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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浅浅已经对他的身世来历起疑,可也以为他是东胜神洲的独居一禺的妖王,这才派他去花果山采摘葡萄,如今通天说出“哪吒”二字,才是真正的点拨。
唯有岁数上样貌上已经成人模样的昳丽秾俏,不是传说中小孩子舞勺之年的。
“师父?!”
大藕觉得他已经回来的够快了,脚下踩着的轮子已经冒烟了,怎么跟离开一年半载一般,哪里都跟不上,有一种被隔绝于世外的烦躁和焦灼。
还有“哪吒”两个字,如同被箭镞射向胸膛,带着顿顿的疼和迟疑的无措,叫他下意识不愿意面对,仿佛这两个字眼是什么恐怖的巨兽,将他所有的一切都吞吃入腹。
可大藕的性子就是越不能做,越想要做,他讨厌“哪吒”二字,就一定决定要把“哪吒”这个人名带来的记忆弄得一清二楚。
于是那双锐利的眼眸面对不知深浅的通天丝毫不畏,反倒迎难而上,兴致勃勃:“公主,这又是哪里来的前辈,说的什么话,我怎么听不懂呢?”
“这哪吒,莫非又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与你夫君我,生的像吗?”
“若是相像的话,也不要藏着掖着,还是要带出来给我这个积雷山正牌驸马好好见见的。”
大藕说这话之时极为端庄优雅,丝毫不见方才的针尖对麦芒,脸上的笑意都变得真挚些许,对着浅浅犹如在床榻上低着头温声细语的低声诱哄一般。
若是叫外头正在避难的凡人听了,只怕是以为正室要立威。
充满少年意气,比黑黝黝的葡萄还要莹亮的眼眸里却似藏了神兵利器,凛然刀锋,越过浅浅,仿佛要将说出“哪吒”这二字的通天刺出鲜血来。
浅浅这下再也不怀疑大藕有记忆伪装身份了。
她想,若是恢复记忆后回想起今日说的话
“应当是像的。”
“否则师父怎么会认错呢?”
浅浅在大藕身后和通天眨眨眼睛,意思是现在并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大藕若不是哪吒,那么贸然提起不好,大藕若真是哪吒,那堂堂肉身成圣封神、在仙佛两道都有神位供奉的哪吒,如何变成失忆后的莲藕妖,才是最关键之处。
美人乌发如云,只簪一如同枪支一般不华丽的簪子,却已经有着锋利锐气。
这会子圆场说话,面容上少有的当着方认识的长辈直白说谎,带着些许绯红羞怯。
通天不由声色的皱了下眉头,这“哪吒”听起来没有记忆,还把自己当做情敌一样防范。
修道之人向来有道侣一说,情爱亦是修行的一种,只是如今谜团太多,倒让这看起来十分圆满的一对小夫妻看起来别扭。
如果真是哪吒,那先不论哪吒如何成人,但说天规天条、佛门四大皆空,可都是禁止情爱的。
那对他这小徒弟,是不是又是一个事端。
不过他年纪大了,清净日子也是过烦了,就喜欢瞧瞧热闹,总归再大的事儿,也不过就是生死两回顾的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其他的爱恨,都不足为奇。
通天心里的思绪千丝万缕,抚了抚不习惯的长长胡须,配合着看热闹来的精神头,配合小徒弟道:“是呀,贤婿生的和老道一小友十分相似,老道看错了,给贤婿赔不是了。”
说罢,便要起身深施一礼。
大藕还惦记着“哪吒”这两个字,光想想就生气,更何况他的心几乎八成全部看在浅浅身上,浅浅有什么鬼主意眼睛一眨他也能分辨的清楚,又把“哪吒”狠狠记下。
什么臭男人的名字,也配在浅浅嘴里出现?
心想若是叫他知道这是什么劳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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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把“哪吒”弄得荡然无存。
不过还是有二分注意力落在通天化身的老人家身上的,听着老道称为贤婿,先是“嗯”一声,在听他到底卖哪门子关子。
见他实打实的拜下去,而非仗着年纪就要倚老卖老,大藕这才略略收回偏见,询问浅浅这师父的来历。
——“哪吒”太过可恨,都让他忘记询问哪里又冒出来一师父了!
第34章 手段及其卑劣 第三十四章 ……
第三十四章
浅浅说是十日, 就一点也不会少。
对于没有把奖惩规则布置明白的后果她已经吃尽苦头,至此之后每每想到大藕都会引以为戒,对于她归入她麾下的妖兵更是如此。
积雷山其他妖亦是发现这驸马不知怎么的惹了公主生气, 公主对驸马置之不理,此后每每都公主面前禀报都是一件考验心理承受能力的巨大差事。
离积雷山距离最近的灾情就是连绵不断的水灾, 因为连绵不断的降雨导致附近河流决堤失控, 扰乱人族百姓的正常生活。
在浅浅秉着有枣没枣打一杆子, 废物利用九头相柳没有想到还真被她用成之后,就连通天也觉得浅浅有急智,有又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运。
譬如一般治水之法, 想的要么疏通要么堵塞,求求水部神仙先不要降雨才是正常修道之人能够想到的主意, 像是使唤九头相柳直接把已经落在地上形成灾害的水吸走这事,浅浅办的又快又准又狠。
用的九头相柳也是恰到好处,寻常水族小妖要么精力跟不上, 要么法力不充足, 要么没有胆子把泥泞污水排进东海之内。
偏偏他来到了积雷山, 偏偏因为大藕的出现使万岁狐王开始研究控制阵法,偏偏浅浅心软没用上,正好落在法力强大的九头相柳身上。
雨还是在下, 这一次浅浅熟能生巧, 把九头相柳往死里用——不把泥泞污水落入大海了,直接九个头吸完水降到旱灾之地就好了。
南水北调, 劫富济贫,人族在自救,妖也在用自己的方式自救。
这本该就是法术存在的根本。
大藕亦步亦趋,时时刻刻试探着浅浅的底线, 只要浅浅流露出一丝松动,他立刻就能扶摇直上。
奈何,浅浅真的很忙。
那个名号叫天下第一的师父也是真有本事,哪怕从未出手,如同一个普通的老人,但只稍稍一指点,就把浅浅对于情绪上敏感,对于人际上无计可施的办法使出来,叫大藕插不上话。
现在人族这边已经进展到开始盖房子,浅浅听通天的,没叫妖族全部包揽,也未曾将他们“神仙”之名弄的太过礼贤下士、平易近人,而是授人与渔。
救人与水火,却不救人于吃喝拉撒。
浅浅经常为有苏九明去信,汇报自己的所见所闻,日日问父王躬安,还特意说明通天存在是闻仲为她寻找的师父,他们心照不宣,但浅浅想着,她是想要一个答案的。
旱灾有了水不至于颗粒无收,洪水遏制不至于流离失所,死伤都被控制在可预料的环节,积雷山也不会因为无休止的援助而败落,也不会因为视而不见而产生愧疚。
剩下的只剩下收尾。
通天教导她的是九宫八卦、节气排布,浅浅学的很刻苦。
浅浅被人族成为神仙娘娘,她身边的小妖们也成了百姓心目中的护法神仙。
唯有驸马是吃软饭的,但驸马很乐意。
那些在积雷山里因为嘴巴不够严谨的妖被勒令不能用修为帮人族修房子种地,他们听了这个命令一点也没有迟疑,纷纷感叹公主真是心慈,愿意给他们一次将功折罪的机会。
浅浅:嘿嘿,他们还得谢谢我呢。
浅浅对于大藕的葡萄来者不拒,对于大藕本妖则是能免则免。
娇滴滴的公主已经有了睥睨的气势,又因为信众多了几分威严稳重,但私下的时候她还是喜欢懒洋洋的支着头,慵懒的像是原型用白团子在睡觉。
她仍是一身华丽的朱红衣衫,裙摆潋滟的像是日光云霞,精致的锁骨与脖颈一点伤疤也没有,只叫旁边的莲藕精看的直眼馋。
在没有体会到人间极乐之时,尚不知如何发泄的大藕还可靠着理智克制;如今再看浅浅,只叫他觉得看得见吃不着,甚至连凑近如同饮鸩止渴。
浅浅身上属于莲花的馥郁香气开始淡了起来,他脖颈上留的那个证明自己所属的齿痕也已经凭借他姣好的身体素质逐渐抚平,他焦躁不安,他烦躁的连路边的蚂蚁被能被他冷嗤一声。
“好了吗?我要去忙了。”
浅浅看着把自己抱在大腿上,整个人埋在她身前,无辜的像是孩童的莲藕精十分无奈,清冷的面容说出不留情的话,但谁又知道他们已经维持这个姿势有两柱香。
大藕可怜巴巴的点点头,这一次倒没有跟着,而是继续跟封印法术的妖一样去帮助人族扛木料。
“还有一天了。”
他早在很久以前,早在把那赤金莲花镯戴到浅浅手腕上的时候,就已经无师自通的把神识放置,浅浅发生任何危机他都能知晓。
懵懂时期得到的太多,欲望像是一口枯井,欲壑难填,他想要的太多,贪婪的像是从未吃饱的饿狼,只想把眼前所有全部都吞噬。
浅浅拍了拍他的头,怀里小公子哼哧哼哧像只小狗。
-
积雷山能被派下来的妖首先要符合两项条件 ,首先他们真的有本事有眼力见,才能以最快的速度看透风向,知道有苏九明正在为自己的女儿继位攒动资本;
其次,他们嘴巴上不把门,不够严谨,也就是容易被带偏。
这样程度下,不用法术,不用原型,光用道体来帮助人族,对他们的心境本就是一种打磨。
然后在积雷山威名赫赫的驸马来和他们干一样的活,不仅不会觉得被礼贤下士,只会觉得:传说中心狠手辣的莲花驸马是不是想要把我们一网打尽?
怀着这样诚惶诚恐,如果驸马要打我我就直接躺的心理,谁也没有想到驸马干活干的很带劲。
从一开始对搭建房屋还很陌生,到游刃有余。
都不用丘丘说,自己就无师自通的把想发挥在浅浅身上的力气用在为浅浅做事上。
他不敢问“哪吒”什么事儿,只等待丘丘一边忙碌一边调查。
一块木梁坠下来,他直接用肩膀接下,这种凡物只有重量没有法力加成,对于大藕来说不算什么,也没耽搁任何事情。
直到晚间,浅浅都换下衣物了,只着以豆绿里衣,在镜子里看着大藕脱下外裳,目光在肩膀上的青紫之时,忽然一凛。
她连忙站起身,手上下意识燃出一火团用来照明,凑近来看发现并非自己看错,他的肩膀上多青紫伤痕,看起来十分可怖。
“受伤了怎么不说?!”
大藕:“嗯皮外伤,没觉得疼。”
浅浅忙碌,他也忙,杂念太多就需要用这种不需要动脑子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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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来使自己忙碌起来,这样时间都过得快起来,是大藕最近刚找出的好办法。
而且他确实不疼,连一层油皮都不曾擦破,只不过看着可怖罢了。
他是莲藕化作的肉、身,本身一点伤痕就会格外明显,愈合的极快,大藕也对伤痕没什么概念,当然不会主动呼痛。
更何况,哪怕真的有事,他也不愿意在浅浅面前流露出脆弱——这并非床榻上的撒娇,而是对浅浅极端的保护欲,叫他不愿意示弱,巴不得在浅浅面前他一直是最厉害的。
浅浅捏出来的火团影影绰绰,是她的手在颤抖。
她深吸一口气,先不想其他的,拉住大藕的手先叫他坐下:“别动,我给你上药。”
“没什么事,公主若是心疼,不如多替我揉揉。”
大藕就是这么想的。
莫说这青紫只是样子吓人,就是他真刀真枪受了伤也没觉得疼,更不觉得需要浅浅小题大做。
——十日啊,十日他都熬过来了。
若是浅浅,手擦破一油皮都不是小事,若是他,但凡还喘气,那就是小事。
浅浅满怒等他一眼,大藕觉得这眼神满是娇嗔,就连凑近的火光显得她眼底更加潋滟,身上一麻,什么意见都没有了。
“先上药。”
“你怕不是想叫我心疼死,混账!”
她嘴上骂的很,手上动作却轻,像是羽毛拂过,被轻轻搔了一下,还会爱怜的吹出气来为莲藕精易脆弱的皮肤轻轻吹起,好叫他减少些疼痛。
大藕嘴硬说没事的嘴巴瞬间跟随着本能缄默。
那张精致的被称为以貌上位的脸瞬间脸色都变得苍白起来,柔弱的像是被暴雨打湿的娇花。
受的伤也是仿佛再不疗伤就要无药可治的重伤,而非再不疗伤明日就要看不出的伤痕。
大藕的手覆上浅浅正在为他涂药的手掌,用向来灼热的体温去碰触对方犹如冷玉一般的肌肤。
“冤枉,冤枉。”
“就是觉得,不算大事,不用叫你担忧。”
那些他对战的习惯也好,对疼痛的不灵敏也好,都标志着他的强大,但在浅浅眼里,他究竟是不是哪吒还有未可知,但哪怕是哪吒,也并非金刚不坏之身,自当需要小心应对。
她听了这话没好气的瞪他一眼。
大藕一瞬间找回记忆——诛杀铜雀虎啸之时他杀的尽兴,身上血迹染红了红衣,晚间浅浅就是这样一遍生气一遍流泪的给他上药。
什么甜言蜜语,什么花果山的臭葡萄,都不如苦肉计管用。
因为因为浅浅,是在关心自己。
这个念头像是一团火焰燃烧在满是枯草的荒原上,刹那间就呈摧枯拉朽一般蔓延开来。
少年郎君那双漂亮却不敢直视的眼眸出现难以自持的喜色。
他侧过头,先是亲了亲浅浅还有药膏的指尖,见浅浅没躲开又大着胆子用犬齿咬着她伶仃到不盈一握的手腕摩挲。
“有点疼,有点委屈,夫人浅浅公主,你原谅我吧。”
莲藕别的不多,就是心眼多,现在他柔弱的像是病西施,手段可怕又低劣,可惜公主就是吃这一套。
-
浅浅想,这怎么可能是哪吒呢。
哪怕再多的外部条件像,可哪吒能有这么生动吗?身为天神这样撒娇吗?
哪吒再好,也不如她的莲藕精好。
哪怕他来历不够高,哪怕都是一样。
“好吧,今夜是上床榻来睡吧。”
恭喜莲花驸马,成婚多日,终于完成见面第一面后的成果。
第35章 狐王不是我的父亲 第三十五章……
第三十五章
浅浅被指点阵法, 同时也在学习五行——既然五行俱全,何必舍本逐末,小孩子只能二选一, 浅浅可以选择两个都要。
通天每每看着大藕都笑的很是开朗,尤其在听身边妖兵说道前些日子天地震动, 雷声浩瀚的时候笑容就更加放肆了。
一切慢慢步入正轨, 浅浅正想着在几日与人族百姓告别, 带着已经缓过神来的流亡的妖族群众返回积雷山,叫父王夸夸自己的时候,浅浅生病了。
按理来说, 妖族不似人族孱弱,但凡已经修成道体, 好歹是有一个防身法门,即使是生病只要不伤及内里也不会有多大的事,奈何浅浅不是一般妖族, 更不是一般人族。
她是妖体, 却有人族才有的先天五行俱全;
她人形娴熟, 却先是一只狐妖,人族血脉在她身上被紧紧压制。
“妖族若是遇到这般情形,该是如何?”大藕抱着怀着的浅浅坐卧在软榻上, 此刻温香软玉, 他却没有一处旖旎风情,额头上的青筋微微凸起, 抱着怀里的公主像是拥着绝世珍宝。
“一般来说,回到栖息地,感受上天与生俱来的垂怜就好了,譬如我们狐族向来被太阴星垂怜, 遇到此时拜月就够了。”
“设香案,借月华流照,必定能叫表姐康复。”
丘丘是蚯蚓,一般回到沃土里。
若是莲藕,得回到淤泥吧
青丘长乐说完暗戳戳想着,生病的怎么不是莲藕,偏偏是他的表姐?
不过哪怕是浅浅生病,青丘长乐也未曾觉得如何,更不是什么大事。
大藕正要吩咐下去这么办,一旁没有说话的通天倒是赶紧制止:“不妥,爱徒这般是因为体内五行混乱,需要各地平息驯服,若叫太阴之力介入,岂不是治标不治本?”
知道浅浅生病的也就只有他们几位,大藕面色凝重,脸色凛然如雪,他看向青丘长乐,对通天说的话不知可否。
“嗯前辈说的也是有道理,若是太阴之力介入,冲撞了表姐反倒是不好。”青丘长乐不太懂表姐体内怎么有五行,但对他来说表姐怎么样都是理所应当的,就根据着分析说出自己的看点来。
大藕对通天有防备,对青丘长乐也有,但青丘长乐那浅显易懂的脑子和隐晦不明却叫浅浅三缄其口的老者,他更愿意相信青丘长乐。
通天理了理这副身体长长的、洁白的胡须,但笑不语,深藏功与名。
“依照老朽之见,只需等待浅浅调和内府狐王那里应当有名医,立刻传信回去,问问狐王情形吧,”
这当然不是无的放矢,浅浅身体里从未出现太阴之力,贸然介入会打破现在五行平衡,反倒会叫她更加难受。
但更大的原因是因为,浅浅从前舍近求远不用狐族流传千年万年的太阴之力是因为现在的太阴星君,同样,现在不用太阴之力亦是相同原因。
太阴啊,悬在浅浅头上的一柄利剑。
还有通天的视线落在大藕垂眸看着浅浅目不转睛充满着以身相替的怜惜里,抚摸胡须的手忽的一顿——这,浅浅是殷商王族血脉板上钉钉,他那徒孙闻仲都快护成眼珠子了。
可,浅浅这个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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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不是哪吒?
哪吒——可是当年殷商反臣,西岐麾下的第一先锋官,为覆灭殷商也是出了不少力的。
通天都不敢离开,生怕一离开就错过了这天底下少有的爱恨纠葛。
大藕无瑕注意通天落在他身上的眼神,听了青丘长乐的话点头同意,想起浅浅那极为尊敬的竹子叔叔祝狩就对草木汤药极为研究,老狐王的身体都是由他来照料,想来对浅浅的身体亦是十分了解,便立刻差麾下小妖去请。
一颗心总算又落回肚子里,不再是七上八下的四处乱飞。
-
浅浅醒来之后同样是这样觉得。
她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一面对祝狩派下来的弟子报以应允,服用了具有调和之力的草药,黑乎乎的一团,看着就极为恶心,浅浅一口满饮,没给大藕继续念念叨叨自己的机会。
大藕全心全意记挂着浅浅没有在意为何不是祝狩亲自前来,就连浅浅迷茫的身体困扰,忘记询问——离得并不远,为何听了她生病,不是关心她的竹子叔叔来看她?而是叫了弟子前来。
“我能自己好起来。”
“你看,我现在能够感受到自己力量,并且还能自己操控。”
这对浅浅是一种全新的认知,之前法术展现大多出现她情急之下,现在却能够全部熟练应用。
这一种被力量充斥全身而带来的精神充沛,叫浅浅十分亢奋,奈何身体是个容器,她体内的五行之力正在角逐谁才是老大,跃跃欲试间差点将容器打碎,才是她生病的根源。
大藕不放心,听着她现在脸色红润,身上温度在没有从前清凉,反倒像是自己一般滚烫后更是放心不下。
“你现在的腰肢能够正好被我掐在手里,哪里来的自信能不药自愈?”
浅浅眨眨眼睛,还在混沌的神志没大听明白大藕嘴巴里的阴阳怪气,只能凭借着他在视野内模糊的神情看透他处于生气状态。
“因为外头的人、外头的妖,都是那么坚定的认为,我这个大王百邪不侵。”
意念是一种微乎其微玄之又玄的东西,浅浅不能捕捉到,却又觉得自己每每在看见他们瞻仰的眼神时候,觉得自己没有白活。
大藕的耳朵里没有听到浅浅的话,因为他那虽然是草木为身,却修炼火属性功法,所以一般草木对他避之不及的手腕上悠悠缠上一缕爬藤。
翠绿的枝叶,小小的花苞,处处都透露着可爱。
这种累赘之物出现在对他身上,仿佛猛虎嗅蔷薇一般割裂,奈何他一看见,便知是浅浅送他的礼物,心里甜的如同沁了蜜糖。
连伸出手摸摸小花苞都怕弄伤了它。
“百邪不侵也得好好养着。”
大藕对着小花欲语还羞,对着浅浅可是支楞起来,把浅浅对他说的话全部都还回去。
毕竟花是浅浅的衍生品,所存在的意义是因为浅浅而来,哪里有浅浅安危重要。
说起浅浅的腰肢
他在还没有还没有迫使浅浅共赴极乐之时,只在为浅浅更衣这件事上,通过自己拇指到食指指尖的距离,就已经测量出浅浅腰围的纤细。
也对浅浅的孱弱柔弱、只要他稍稍一用力,她就会受伤有了全新的认知和体会。
以至于他有时候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都能浮想联翩到浅浅的细腰。
-
浅浅的大小事务一应被大藕包办,昔日的白露红袖两侍女都被驸马爷强抢活计,更何况祝狩的徒弟?
他理所应当的包揽全部,叫祝狩的弟子进也不敢帮忙,退也不敢真的叫驸马全部动手——这不是折辱吗?
进退维艰,却又不能和凶名在外的驸马爷抢活干,只好眼观鼻鼻观心,当自己是个死的。
浅浅带了个防风抹额,上面嵌着一颗硕大的宝石,倚着凭几看着大藕忙乎的热火朝天,哪怕是临时居所,也被弄的熠熠生辉。
她脑袋里像是有数万只蜜蜂嗡嗡叫钻的她脑袋疼,浅浅被他扰的不行,挥了挥手想要驱赶大藕,正好被他握在手里还细细摩挲虎口处。
像是自投罗网。
她眼下没力气,挥手驱赶已经用尽她全部的力气,无法在把自己的手从大藕手里拯救回来,只好蔫儿蔫儿的把自己埋起来,头上那还没有出现但无时无刻都在的狐狸耳都像是抚平了无精打采的说道:“好了,驸马爷,知道您贴心了。”
“好哥哥,你现在也好好歇一歇吧。”
大藕连连嗯了三声。
第一声应“驸马爷”,第二声应“贴心”,第三声应下“好哥哥”。
这下他老老实实的坐下,还没安静一会,就把浅浅抱在怀里,那精致肆意的脸里充满着恶劣的坏,却又叫人不愿意苛责。
不仅在心底里盘算——这莲藕精都修出这么好的脸了,在品行上稍稍欠缺也在情理之中。
“我这是关心你,你可不能把我再赶走,十天不理我”
“现在沐浴不方便,不如我带你去别处福地沐浴?”
“你身上的香比我的莲花香气好闻,现在我们的香气混在一起,浅浅你不会生气把?”
浅浅怒极反笑,知道大藕是为了叫她别睡太多,可是没精神哪里是这么好抗衡的,更别说他们香气混在一起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就是大藕现在要将她就地正法,把她上上下下囫囵舔个干净她都没有力气阻止。
“闭嘴。”
她想,如果刚才大藕就这么讨厌,她才不会给他变什么小花,直接把他扔出去干活得了。
反正他天天嚷嚷着自己有的是力气。
讨厌的莲藕精握着浅浅的手,朝着自己嘴唇轻轻一拍,示意自己好好闭嘴,再不说话。
现在的莲藕精已经完全习惯的将乖巧的姿态融入到任何场景之中,这也是浅浅,不肯相信他就是哪吒的实证——如果是开始那班也就罢了,现在和传闻中哪有丝毫相似。
他们之间重归安静,大藕调动着体内的法力为浅浅疏通全身经脉。
这是通天允准的,虽说大藕只是火,勉勉强强也能和木搭上边,和浅浅的五行并不适配,但奈何他们两个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已经完成了双休,大藕的功法可以没有任何遮挡阻拦的在浅浅身体内里的经脉游走。
体温相似、香气交融、呼吸交织、连彼此的心跳声频率都变得一模一样。
浅浅面容隐藏在大藕的怀中,周围浮动着的,是令人心安的甜蜜。
她骄矜的如同神庙里令人供奉的神像,却在大藕怀里软成一团。
咿咿呀呀的、含糊不清的说道:“等会为父王传信,一定不能叫他为我担忧,跟他说,我马上就可以回去见他了。”
大藕无不应下,只待浅浅仿佛又将睡下的时候侧头开口,柔和的目光和煦非常,带着些许探究和困惑:
“之前你同我说过,你生来就不能拜月修炼。”
积雷山知道,青丘自然也知道,可不能修炼和不能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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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是两种事。
大藕不了解通天,却了解浅浅,但凡浅浅能够拜月叫身体好起来,绝对不会允准通知积雷山万岁狐王。
毕竟她是那么的,想要有苏九明放心,想要证明自己已经长大。
浅浅隐藏在纤长睫羽的瞳仁微微一闪,下意识身体紧绷起来,随后发现这是大藕,已经知道的太多,不是其他谁谁谁,也不差知道这一点。
于是她困倦的直起身来对着大藕,打起精神来,轻声说道:“因为我的父亲是纣王,我的母亲是苏妲己,所以被他们杀害的姜王后如今是太阴星君,我自然不能拜月。”
细密的华服裹住她的身躯,她的头摇摇晃晃,倒显得她快要承受不住这般重量。
哪怕有苏九明也没有想到,她能够这么快的洞悉真相,为自己拼凑出身世来。
“那狐王”
浅浅说:“父王当然是我的父王。”
他养育了她,哪怕没有生下她,他亦是她的父王。
“我这辈子,都无法报答父王的恩泽。”
有苏九明给予她的爱,才是真真切切的父爱,她一辈子都报答不了。
而那两位只有神话传说里才有的人物,对于浅浅来说,疏离多过喜悦——哪怕婚礼上惊鸿一瞥,她也只是想要问问清楚罢了。
她的脑子现在昏昏沉沉,像是掌心中握着的沙子,越是想要清醒就越是陷入迷茫。
-
她睡下,体内的力量一直温养着自己,大藕除了一如往常的盯着她,倒多了更多的思绪。
依旧是围绕着浅浅的,其他的什么讨厌的名字、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都不如浅浅重要。
他没有想过浅浅不是狐王亲生。
因为在他的认知之中,血脉相连都能骨肉相残,何况是隔了一层?
那妖娘和小鹿之间因为创造和被创造的关系,压迫一生才是他认知的常态。
哪怕浅浅说“亲人”的意义,他依旧是不明白的。
更不明白,狐王早就知道浅浅不是他的女儿,为何会对她这么好堪称无私与痴傻。
大藕觉得浅浅理应所有生灵都对她这么好,却也不禁有疑问,还会有有苏九鸣和浅浅这样的没有血缘连接却情深义重的父子情吗?
还会有吗?
浅浅方假寐闭眼,麾下妖兵就来禀报:“启禀公主,人族自发为您建造了庙宇,在您之后才开始祭拜龙王和五谷神君。”
第36章 杀母之仇 第三十六章 ……
第三十六章
世间祈愿者纷纷, 神明却只有那寥寥几百位,若非意志坚定或是与起相关者其实并不能听到其中祈愿。
那么在庙宇里的祈愿被庙祝汇报成公文呈入天庭,神仙们该是不看依旧不看。
否则赵公明这么多年只怕不是累死就是烦死的。
五谷星君这对浅浅来说是一个陌生的名字, 对于其他的妖来说也不是一个常见的神明。
并没有水部水德星君火部火德星君一般明白直接,也没有赵公明三霄一般将他们的神职和他们自己牢牢绑定在一处, 更没有各地龙王声势浩大, 跟着真龙天子的学说将龙的神圣性在人族抬至绝大的高度。
那回禀的妖亦是说道:“那五谷星君在妖族不显, 在人族也知道的人也不多,以前求风调雨顺大多求龙王,现在这不是要种下新的麦粟了, 这才有几个偷偷拜祭一番的。”
浅浅在这一片的人族里已经成为真神,真神到浅浅说自己妖, 他们也会自动称为妖仙的影响力。
房子建的结不结实无所谓,先给天仙娘娘的庙羽建立起来。
这不是崇拜神,这是回报的一种。
妖兵虽然来回禀, 但也没觉得是多大的事儿, 只不过秉承着凡事由公主做主, 涉及祭祀祈祷之事更应该慎重。
浅浅原本没觉得如何,这天庭之中神仙众多,当时光封神榜就已经录入了三百余位正神, 留下的传说神话或多或少对于神位都要增减变更之处, 不是立下大功的浅浅还真不不能一一对应。
就连那天喜星都是后来浅浅怀揣着答案去寻找,才从诸多纣王和苏妲己死在摘星台中的结论里寻到的蛛丝马迹。
至于大藕像哪吒的消息, 有时候她都想,是不是天喜星听到了她要一个驸马的事,这才把哪吒弄晕弄失忆后送下来。
不过这也只是玩笑,浅浅知道殷寿并不在意自己, 她也有自己的父王为她操心。
“祭祀本是应当,但是切不可以人为祭。”
妖兵领命退下,大藕想说什么,却见浅浅脸色一冷,那原本沉浸在驸马温柔莲花乡里快要睡着的公主殿下将妖兵唤回:“之前祭祀如何不用管,但是日后不用偷偷祭祀,你去宣扬一下,过些时日来举行龙王祭祀,感念龙王接受咱们的水。”
被动接受怎么不是接受了。
“怎么了?你原本是不打算管这回事的。”
浅浅扶额,眸光朦胧:“原本是不打算管,可是如果真是我想的那样,那么只能期盼那一点点小小的愿力引不起注意了。”
“否则,千里之堤,溃于蚁穴,父王为我谋划的这一条通天路,会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失败。”
“什么意思?那五谷星君是什么人。”大藕向来简单易懂,及其会抓住重点,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浅浅眼神变化就是在这提起五谷星君之后。
“我”浅浅一下不知道如何说明白。
看着大藕现在认真的模样,想起来如果他真是哪吒如果他真是哪吒,那他们之间隔着的可不仅仅是眼前法力上的差别,还有地位、天规天条、还有国仇家恨。
“之前给你找的书你看了吗?”大藕缄默。
“封神之战,殷商和西岐展开的战争,在这一场战争中,殷商大王殷寿和他的宠妃苏妲己合谋杀了他的王后姜氏。”
“后来传说,姜王后与殷寿的长子封为太岁神,至于二子,大多要么对他只字不提,要么便是写他成为五谷星君。”
“我只能祈祷这传记有误,殷洪并未被册封,再不济便是祈祷几个寻常人族的祷告,他并不能听见。”
大藕拉住浅浅的手,看着她强撑的面容,知道她已经很累,想的已经很全面。
谁也没有想到会在这个时候出现茬子。
因为,浅浅对于纣王和苏妲己女儿的身份还没有熟练的感知和清晰的概念,更因为——她享受的余荫和她即将面对的仇家不符合。
其他仇恨都能随着封神一同湮灭,可对于姜王后来说苏妲己的夺夫杀己之仇,对于殷郊殷洪的夺父杀母之仇真的可以放下吗?
苏妲己在封神之后没有留下只言片语,他们真的能够放下,不迁怒苏妲己和他的孩子吗?
浅浅觉得不会,所以她只祈祷那两种可能。
其余的会准备好面对最坏打算。
“听见又如何?难不成那坏事都是苏妲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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