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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敢?”万径冷哼, “内卫队早已不是当初那批人,薛冰安插进来的人占据半壁江山, 就连千山,也在七天前被撤掉守卫队长的职务。”
千山现在是次班的临时队长,工作清闲。
万径原以为是正常的职务降级,毕竟任何一个掌权人都不可能容忍母亲身旁是上一任的心腹,而千山这小笨蛋也没发现不妥。
千山:“小费君也在七天前不见了,据方才的医务人员说,小费君离开了宫殿。”
“这怎么可能!?”虞烟低声惊呼。
明眼人都能看出费雨和费云的关系,费雨怎么可能会选择在费云这么艰难的时候离开,除非…….
“砰!”
偏殿门突然被撞开,巨人疾步匆匆跑向费云。
“她……她情况如何?”
费雨嗓音哽咽,医生们面面相觑,首席医生叹了口气:“请小费君……做好准备。”
话音刚落,所有人都红了眼眶。
“小费君,到这儿来,别扰了大费君的清休。”
万径温声招呼着,费雨闷头闷脑往角落走。
角落四人,要么是极在乎虞以松的,要么是极在乎费云的,四人合算了下这些天发生的事情,拼凑出了个大概。
七天前,虞以松被薛冰下令锁在宫殿里,与此同时,宫殿全范围断网。
千山被撤职,虞烟被安排出差,费雨被薛冰骗走。
“看来是薛冰的核心计划被母亲洞悉,正准备给母君传递消息时,断网又就被锁进宫殿里,再也出不来。”万径沉声道,“直到直播开启,寝宫才重新打开,千山方能顺利带出母亲。”
费雨紧紧捏着拳头。
薛冰的直播仍在继续,屏幕声音被调得很低,议会长很会见好就收,此时,她已不再大谈外太空的物种,而是趁着恐惧的氛围恰到好处,昭告三陆联邦成立。
直播中,薛冰引用的内容,基本只有那外太空的消息是真的,其余假得太明显。
至少,在研读过神洲历史的万径面前而言太明显,她当年为了母亲,览阅万年以来的历史。
有关主神,薛冰绝对是瞎编的,至今无人知晓主神为何存在,也不可能探究出神存在的原因。
但说巨人是人类和畜生的产物,这话倒是真。
不过万年前,那物种还不算畜生,应该算人。
无论如何,正如母亲和母君那一番默契的分析所说,真假已经不重要。
重要的是,薛冰的确打了母亲和母君一个猝不及防。
这两年,虞以松和薛冰的争权之战愈发激烈,在她的指导下,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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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一步步渗透陆议会。
至今,陆议会约有三十席是坚定站在母亲这边儿的。
即便薛冰秘密合并三十五陆,扩增陆议会席位至一百八十,也不妨碍母亲稳步蚕食。
甚至,母亲多次从薛冰手里抢下新增议员的支持。
可以说,一切都非常顺利,直到七天前。
不过么……在万径看来,情况兴许不算糟糕。
方才母亲和母君的一番分析固然十分合理,但她们都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因素——薛冰其实还算良善。
她做的很多事情都不为自己,是为了三陆。
只这一点,母亲和母君可操作的空间就相当大。
万径抿了口茶,侧眸眺望沉睡中的母亲,长长呼出一口气-
两天后。
病床上的巨人缓缓睁开眼。
竹绿眸子眨动,长睫轻颤。
涣散的视线逐渐聚焦,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苍白的脸,清婉而憔悴。
虞以松霎时清醒。
“费云,你……”
许是久没说话,声音有点儿卡涩,虞以松觉着喉咙都在冒烟,话都说不完整便顿住。
费云幽幽道:“怎么?我还活着你很意外?”
虞以松:“……”
她没心思跟费云插科打诨,艰难地咽了咽嗓子:“你身体如何?”
“还行,挺稳定的。”
“稳定地走向衰亡?”
“你这家伙怎么老把话说得这么直白。”
费云轻哼了声,她靠在虞以松病床旁的沙发,斜眼睨着这人,确认这人身体确如医生所说,没什么大碍,方收回打量的眼神。
“医生说你七天没睡,这下睡了整整两天,该睡爽了?”
“还行,帝君那边情况如何?可有应对薛冰的法子?”
瞧瞧,才刚醒,就要念叨她的帝君了。
费云暗骂对方一句不争气:“你要不干脆给人回个电话?”
虞以松呼吸一紧:“她,联系过你?”
“那不然?你俩那么大一盘计划,你又在呼呼大睡,帝君不得找个人帮着梳理你这边的事儿。”
费云说着,递出手机:“打吧,我回避。”
巨人抿唇,藏在被子下的手攥紧:“不打。”
费云轻啧:“傲娇怪。”
虞以松:“……”
她正色道:“我和她没有联系的必要。”
“母亲当然没有联系母君的必要。”
偏殿门突然被打开,前不久才宣告三陆联邦成立、赫赫有名的三陆议会长出现在两人眼前。
费云看了她就来气,苍白脸上浮起几缕怒意。
巨人意欲直接抓起这狂妄的小人,她猛然站起身,呼吸却变得急促不受控制。
咳嗽声霎时充斥房间。
虞以松着急忙慌地下床扶着费云,好让她坐回沙发:“你激动什么?”
“我,咳……”一连又是好几声咳嗽,声音也开始发虚,“我烦她。”
讨人烦的议会长还越走越近,费云冷冷盯着小人儿。
“大费君,您是我母亲的好友,论理,我该喊您一声姨。”
这薛冰也不知是不是故意,一说话,更往费云心上拱火。
“你——!”
费云气得胸前剧烈起伏,正想挣脱虞以松亲自教训孩子时,费雨从外面冲了进来,弯腰准备一把从地上捞起薛冰狠狠教训。
可手才刚抓住小人儿的衣角,视线中晃过一簇粉色,那粉头发眼疾手快地拽过薛冰,将人护在自己身后。
小人儿虎视眈眈地盯着费雨的手,义正辞严:“请您不要为难我的妻子。”
“哈!”费雨气笑了,“余娇,你自己经常就在陆议会掐她,我现在替你、替你母亲、再替我母亲教训这不懂事的小家伙,你确定要插手吗?”
余娇仍然坚定地护在薛冰身前:“若要教训,那也是我或者母亲来教训,小费君,您逾矩了。”
说罢,她转身掐了把薛冰的脸,掌心向下,轻抚衬衫领口,将那方才被费雨勾起的褶皱抚平。
薛冰垂眸,看着妻子专注的神情,心中发暖。
她双唇微张,可话还没说出,就被余娇劈头盖脑地骂道:“明知自己不讨人欢心,还非要往人面前凑。”
薛冰抿了抿唇:“我——”
“你什么你,快给大费君道歉。”
见余娇是真的生气了,薛冰微不可察地叹气,往前走了一步,冲费云深深鞠躬:“是我口不择言,大费君,对不起。”
议会长能屈能伸。
费云可没打算放过她:“掌嘴。”
薛冰瞥了眼余娇,余娇怒目回视,薛冰这才给了自己响亮又清脆的一个巴掌。
“母亲。”小人儿嘴唇边缘红扑扑的,闹了一通还记着正事儿,“您没必要委屈自己联系母君。”
虞以松:“……”
费云:“?”
你是不是掌嘴把自己掌傻了?
那小人儿还在继续:“您若只是想如帝国的巨人那般,大可直接告诉我们。”
余娇忍不住刺了一嘴:“说了你就能不欺负母亲吗?”
两位费姓巨人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余娇是虞以松派系的,谈及正事儿,自然也是站在虞以松这边。
这两年来,虞以松逐渐在陆议会站稳脚跟,但并不妨碍薛冰派系给虞以松施压,那些人拼了老命想让虞以松多造些小人儿。
“之前的确是没办法。”薛冰点了点头,承认了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但却解释为被迫无奈。
“三陆只有一位巨人,而在没有向神洲昭告三陆联邦成立时,我们统共也只有两位巨人。”
薛冰承受着在场众人的白眼,执着地把话说下去:
“但现在,我们收到了多个大陆的归并申请,往后,造人任务可以更多地交给其余君王,让那些君王都听母亲您的号令,母亲您就可以减轻许多负担。”
“如此一来,您也可以像母君一样,有更多的时间参与三陆联邦的建设,或者做您想做的事情。”
小人儿信誓旦旦,昂首挺胸:“总之,母君有的,我们母亲也必须拥有。”
所有人同时愣住,似是没想到素来喜欢压榨虞以松的薛冰,还能说出这样一番替母亲着想的话。
费雨最快反应过来:“不是,你这是打算只让虞君一人快活,再压榨别的巨人?”
“算不上压榨,那毕竟是她们本该干的活。”
“哈?不为巨人减压,谁还敢跟你三陆归并?”
“给其她巨人减压?”薛冰笑着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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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断然不可能的,我们与那些巨人非亲非故,凭什么给他们减压?”
“至于其它大陆是否选择和我们归并,那就无需小费君您操心了。”
费雨冷哼一声,偏过头不去看这小东西。
薛冰颇觉巨人有趣,还耐心地解释了一句:“倘若她们不干,没有更多优质小人儿的产出,我们三陆联邦如何能压帝国一头?”
费云打开折扇,轻扇着风,清婉的声儿慢条斯理:“你三陆联邦压帝国一头就不必了,还不如让你母亲压你母君来得有意思。”
虞以松:“!?”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瞪了眼费云后,巨人便浸入自己的思绪中,以免再听见费云的污言秽语。
她本以为薛冰那日直播是给她和帝君一统计划的重创,却没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
睡了两天后,巨人清醒的脑袋总算能纵览全局。
怪她,之前整颗心满满当当不愿帝君陷入被动,想当然地要把消息传递出去,只思索到最浅一层的道理,却忘了深挖其中的生路。
方才薛冰那番话点醒了她。
薛冰实则并不抵触她争权,甚至作为女儿,薛冰也希望母亲能不那么的辛苦。
否则即便她有万径从中协助,也没办法在短短两年的时间里,拿下将近三十席议员的支持。
但这小家伙实在太有原则。
在这位议会长眼里,发展才是根本道理,什么都比不上三陆强大更重要,所以三陆唯一的巨人,也就是她的母亲,是可以也应该为三陆发展牺牲的。
现在情况稍不同了,三陆联邦扩大,有更多的巨人能从事造育工作,虞以松作为其中一员就能喘口气,甚至能被释放出来。
可只有她被释放出来也不行,这不是她和夏晗的最终目的……
虞以松自顾自地想着,再也听不见外界声音。
费云还以为虞以松被逗傻了,轻笑了声,没打扰这人思念她的帝君。
听过费云的一番调侃,薛冰和余娇的脸霎时变得阴沉。
薛冰往前走了许多步,站在费云跟前,正色道:
“请大费君不要开这样的玩笑,正如我方才进门说您是姨的玩笑,您不喜欢。同理,您造母亲和母君的黄谣,我们和母亲也不喜欢。”
她强调:“母亲一点儿也不喜欢母君,您这样说话会给母亲带来困扰。”
费云:“?”
扇子啪一下合上,她皮笑肉不笑:“你再说一遍你母亲不喜欢你母君呢?”
但她没想到,薛冰还真敢说,清润嗓音朗朗。
“母亲根本不喜欢母君!”
费云:“……”
你有妻子也是奇迹…算了,这余娇也瞪着她,虞以松还真是捏了一手的好女儿,个个都缺了根筋似的……
她不打算和笨蛋小侄计较了。
偏生薛冰为了证明这不是她的臆想,而是虞以松的真实想法,提起声音点了点巨人:“母亲,您说是吧?”
被点到名,思绪同时也被打断,虞以松茫然地眨了眨那双竹绿大眸。
在女儿满怀期待的神情中,巨人不明所以,但还是宠溺点了点头,应和道:“嗯,是。”
费雨无声扬唇,指尖轻触屏幕。
【录制文件发送成功】
【夏晗已接收文件】
第94章 第 94 章
深夜, 「虞宫」偏殿。
身着一袭素雅中衣的女人靠在床上,她细长的双眼微眯,神色难辨。
低婉嗓音缓慢:“为什么要录音?还刻意发给帝君?”
坐在床边的费雨身子微僵, 脑袋垂得更低,视线若有若无地瞥向侧后方的女人。
“说话。”女人声音冷厉。
“虞君……”费雨深呼吸, “虞君的手搭在你肩膀上。”
费云笑得没有温度:“你了解前因后果吗?”
她还道虞以松那些个女儿是黑心小崽子, 她家这个也不遑多让, 甚至黑得能凝出墨水。
就因为看到虞以松的手搭在她肩膀,甚至都没了解过前因后果,就这么坑了虞以松一把。
费雨闷声闷气但理直气壮:“不了解, 但我也不喜欢她碰到你。”
费云气笑了:“那你要不要调一下病床那儿的监控, 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费雨抬头, 眸光发亮:“我可以吗?真的可以调监控吗?”
费云堵在胸口的那团气不上不下,她撇开眼,没再搭理对方。
得到准许, 费雨抱着电脑翻查白天的监控, 直接把时间条拖到15:34。
屏幕上赫然出现两个身影。
这时的虞以松还没醒,费雨按着快进。
薛冰进门, 费云怒不可遏地站起身, 之后一直咳嗽,虞以松这才着急忙慌从被窝跳下来, 步伐颇为踉跄, 但好歹摁住了费云,让费云坐回沙发。
再之后, 便是费雨闯进来要抓薛冰的一幕。
费雨看完, 心中愈发安稳,她转身, 把费云拥进怀里,低声呢喃:“母亲……”
却没发现,怀中女人面无表情,眸光甚至称得上冰冷-
同样的夜晚,有人静卧在床,也有人彻夜狂奔。
虞以松再一次不管不顾地跑着,夜风穿透她的发丝,薄汗渐起也没有阻挡她前进的步伐。
“开门!”
巨人气喘吁吁。
“虞君!?”
宫门口的守卫震惊道。
“您是来……?”
“我有事找你们母亲。”
巨人表情严肃。
宫门左侧的守卫目露犹豫半晌,右侧的守卫压低声音:“放进去吧,说不定不是来找母亲的……”
“哦哦你是说她找……?”
“嗯,放吧,何况现在这个宫殿归属三陆联邦管,若是出了事,虞君自己也能担待着,我们没必要阻拦。”
左侧守卫点点头。
虞以松不知脚跟前的守卫商量了什么,几息过后,三十五陆的宫殿大门缓缓打开。
巨人不敢耽搁,径直往山上跑去,也就忽略了门口守卫在她进去后嘀嘀咕咕地念着:“宫殿今日怎的这么热闹,一连来了两位巨人……”
山顶。
虞以松盯着面前的女人:“你骗了费雨?”
楼涧指尖轻点桌面:“我没有骗她,她的确不够资格。”
忽地砰一声巨响,楼涧看向虞以松拍桌的手,心中一颤:“有话好好说行吗?”
巨人一字一顿:“告诉我,费云续命的方法。”
七天前,费雨被薛冰骗出宫殿,薛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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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她,三十五陆君王知晓费云续命的关键,可当她赶到三十五陆,又纠缠了楼涧好几天后,得到的却是‘没有办法’四个字。
薛冰为了成就三陆的大业,把可能碍事的人全都调离了宫殿,但薛冰这孩子也实诚,不会在人命关天的事儿上开这种玩笑。
既然费雨问不出,虞以松便亲自来了趟三十五陆,现在应该被称作楼陆。
“可是你也知道续命的方法,为何刻意来问我?”楼涧不解。
“我知道的,仅限于延续和复活伴侣的性命。”
楼涧点了点头:“倘若费云和费雨是真正的伴侣,费雨确实可以用一半的寿数,为费云续命。”
但问题就出在,她俩这伴侣关系是假的,只有费雨单方面的情感,费云从始至终都只把费雨当孩子,当继承人,别无她想。
两年来皆是如此。
她只是为了让孩子能对九陆更上心,不惜在私人情感方面步步退让,只要费雨不碰费云的底线,费云也任由费雨闹。
只是,假的终究是假的。
楼涧摸着下巴:“若想帮一个人复活性命,前提一定是互相之间存在相当深厚的感情,不论爱情或者友情亦或是亲情。”
“费云一向只跟你好,你倒可以试试,用你复活伴侣的方式,叩求主神。”
“但……”楼涧笑得意味深长,“你知道的,不论是复活还是延长,主神只允那么一次。”
她呵呵笑着,讥讽道:“你的妻子如今贵为帝君但……树敌众多,不知哪天就要命丧黄泉,你是救费云呢?还是救你的妻子呢?”
只见巨人面容霎时阴沉。
虞以松倏地站起身,目露狠戾,她闪步到楼涧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掐住对方喉咙。
只有十二米高的楼涧被掐得悬在半空。
面色涨红,气都喘不上来,她却笑得讥讽,喉咙艰难发出几个音节:“选,谁啊……”
尾音缭绕在空旷的寝宫里。
虞以松却没有落入她的言语陷阱,她轻嗤:“嫉妒我有老婆,嗯?”
巨人声音压低:“楼涧啊,做人还真别那么贱……报应这不就来了?”
“你该不会以为,当初你们从我宫殿偷走我妻子这事儿,瞒得很好吧?”
楼涧瞳孔骤缩,下一瞬,一记拳头结结实实落在脸上,喉咙和脸蛋都火辣辣的疼,她疼得闷哼一声。
面前那双竹绿眸子在暗色下泛着幽光,恶狼般的眼神,随着楼涧的沉默,眸光愈发狠戾。
“你从中参与了哪个环节?”
掐颈力度愈重,楼涧呼吸不上来,面色涨得愈发红,似是血管都要破裂,大脑都变得昏昏沉沉,垂死间,四肢无意识挣扎。
脚踹在巨人腿上,手打在巨人肩膀。
力度极重,虞以松却跟个没事儿人似的,平举着手臂,看那人垂死挣扎。
而后骤然松手。
楼涧砸落地面,可她管不了身体疼痛,只大口喘息着,空气里一时间都是她的呼吸声。
良久,她抬眸,死死盯着虞以松:“凭什么……你能有老婆!?”
“果然是嫉妒。”虞以松嗤笑。
楼涧慢慢喘过气来,她双目通红嘶吼道:“我能不嫉妒吗!?”
“大家都是造育的工具,造小人的工具,凭什么只有你虞以松能够捏老婆!?我就不能!?”
“你馋女人难道我不馋!?”
虞以松皱了皱眉,看着脚下蜷成一团捂着脖子的楼涧,发了狠地踩着这偷妻贼的脚踝。
楼涧疼得冷汗直冒,嘴还是硬的。
“呵,不过我听说,帝君和你实则是貌合神离啊,虞以松你活该啊哈哈!”
“帝君很公平的啊,她怎么会眼睁睁看着所有巨人都没有妻子,而自己却悄悄谈恋爱呢,你看,你现在也没有妻子了哈哈哈!”
再是痛苦,楼涧也笑得痛快。
虞以松黑沉着脸蹲下,楼涧还在叫嚣:“怎么?只敢踩我脚吗?也是啊,薛冰怎么会放任你弄死我,我的价值……呃——!”
又一记拳头,可这次是径直砸向胸口,楼涧胸口霎时翻江倒海般的疼。
巨人站起身,嗓音沉沉:“弄死你?那多没意思。”
“害我妻子丢了多少年……”虞以松冷笑,“你,十倍奉还吧。”
恶魔般的低语萦绕在楼涧耳旁,楼涧身子猛地颤了一下,后知后觉开始感到了恐惧。
可任楼涧再怎么叫唤求饶,虞以松也没再搭理她。
踏过门槛,巨人悠然离开。
楼涧这寝宫是金碧辉煌的调调,屋檐都镶着闪闪的钻石,虞以松眼睛被晃了好几下。
偏殿也豪华至极,巨人轻啧一声,上下打量几眼,继续往外走去。
可没走几步,身后的突然传来开门声,随即而来的是腰陡然被揽住,整个人被带着进了偏殿。
巨人被拖拽着往后的步伐踉跄。
门砰一声关上。
再一声巨响,虞以松被某人压在墙面。
霎时间,清香萦绕。
倘若不是闻出来了这人的气息,在腰被揽住之时,她的手肘便会向后直击。
可巨人还是乖乖被带进来了。
熟悉好闻的味道充盈鼻腔,清清冷冷的调子带着些微颤抖:“大人……”
那声音近乎呢喃,近乎喟叹。
这时常出现在她梦里的声音,不再通过任何别的介质,不再隔着冰冷的机器,她带着潮湿,带着热度,带着绵软的触觉,徐徐涌入耳畔。
虞以松呼吸发紧,心跳也不自觉怦然加速。
她真的出现在她面前。
是真的,不是梦。
怀中是紧紧贴着她的柔软躯体,美人微微仰着脑袋,唇角似有似无地贴在她耳垂。
虞以松胸腔砰动幅度愈发强烈,她攥紧了拳头,努力调整呼吸,半晌后,她淡声道:“帝君。”
极为冷淡的称呼。
低了她半个头的女人似对这称呼有所不满,柳眉微微蹙着,漂亮的狐狸眼也幽幽盯着她,如怨如诉。
猝不及防的,怀里传来一声绵软的:“老婆。”
尾音上翘,勾人得紧。
虞以松攥紧拳头,耳根红了个透彻,淡白月光洒落,那一抹红清晰可见。
美人勾唇轻笑,伸展双臂,很自然地勾上那人修长的脖颈,动作熟悉得仿佛这些年她们不曾分开过。
虞以松被抵在墙壁,双手自然垂在腿边,任由身前美人擅自挤进她怀中。
绵软抵着绵软。
一呼一吸间,热气都喷洒在虞以松下巴,巨人无处可躲,只能一声不吭。
眸子斜挑远方,就是不垂下,不去看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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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眸光不含温度,纵是美人投怀送抱,也似像她怀里塞了块大石头。
夏晗曜黑石般的眸子暗淡了瞬,唇角才勾起的弧度拉平,心脏被这人的反应揪得生疼,一时间酸乏难耐。
她不再敢去看那双淡漠的竹绿眸子,脑袋垂下,缓缓埋在那人温暖的颈窝。
学着小狐平时蹭她那样,美人下巴尖也极轻地蹭了蹭长颈,滑腻的肌肤相互摩擦。
讨好意味十足。
倘若是两年前,这般狐狸精似的主动落网的举动,必然会引来虞以松的进一步纠缠,或是拥抱,或是亲吻,又或是潮湿的触碰。
那人会转守为攻,会掐着她的腰肢牢牢固定住她,就如无数个梦里那样,欺负得她掉泪。
可时光无情。
虞以松推开了她。
那人单手轻轻剥离了两人紧贴着的身体,而后靠在墙壁,目光淡淡地、不带感情地看向前妻。
她像是事不关己,像是毫不在意。
美人被推开,狼狈地站在不远处。
明明巨人推拒的力度那么轻,她却像只被暴雨打湿了毛发还寻不到家的落寞狐狸。
可帝君的清傲只允许她主动低头一次。
“虞以松,你也在查我当年丢失之事?”
清冷嗓音又闷又哑。
第95章 第 95 章
“嗯。”
“你查到什么了?”
“查到了八个人。”
虞以松像汇报工作内容一样地说着, 温沉嗓音严肃得很,她又报出一长串名字,其中不乏有隶属帝国的巨人。
她轻轻靠在墙面, 低垂眸子,认真看向她的帝君, 将自己调查出的关键信息娓娓道来。
美人微微仰着头, 耐心聆听。
月光洒在她们身上, 浅淡光线为二人笼罩着一层柔和感。
清瘦柔软的身子离巨人极近,方才被拨开的力度很轻,两人只是物理状态下的身体分离, 距离却相当近。
绵软之间只隔着半拳, 似只要美人微微挺起腰肢, 便又能贴上。
虞以松的语言非常简洁,夏晗也无需对方过多解释,通常, 巨人只说几个关键句子, 美人便能理解里面的弯弯绕绕。
而这过程是无需耗费脑子的,是伴随着虞以松的话, 夏晗心中便能浮现出那个意思。
巨人足够了解帝君, 一词一句都好似掌控着帝君听力的节奏,或快或慢, 或长或短, 没有任何歧义,让帝君像是听了个故事。
转眼几十秒过去, 虞以松讲完了, 却突然发现自己漏了个最重要的原因没讲,又补充道:“她们应该是嫉妒我有老婆。”
所以才会偷走她的妻。
——她们单身孤寡这么多年, 凭什么只虞以松能拥有妻子?
正如方才楼涧的那番怒吼咆哮,嫉妒心早已叫她们丧失了理智,所以她们用尽方法将同事亲手捏出来的妻子偷走。
这其实是个虞以松未曾设想过的理由。
巨人低声叹气。
“什么?”清清冷冷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竹绿眸子微愣。
没听清?
的确,是她方才补充得太突然,逻辑上可能会让帝君有点混淆。
虞以松不作她想,重复一遍:“她们应该是嫉妒我有老婆。”
语气要多严肃有多严肃,只是念那二字时,有种说不出的缱绻意味。
美人细细品着第二遍的‘老婆’,像吃到了八成熟的橘子,初尝能品出几分甜意,可越往后吃越能尝出又酸又涩的本质。
“如何得出的结论?”夏晗问。
竹绿眸子又是一愣。
帝君今日脑子不太好使?
虞以松心中狐疑,面上却也没表现出来,只温声解释:“楼涧刚说的。我故意试探,她果然跳脚,方才还在正房里破口大骂。”
大臣还怕帝君不理解,详细解释了正房内发生的事情。
只是,帝君当真不知晓正房内发生了什么吗?
美人勾唇,唇角扬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黑曜石般的眸子似淌着柔和细碎的微光。
正要再问些问题时,虞以松突然一个闪身,将她护在身后。
与此同时,门口传来敲门声,虞以松拧着眉。
“帝君还在吗?那谁走了,我可以进门嘛?”
这偏殿隔音效果不太好,楼涧只拔高了些声音,室内两人便听得一清二楚。
但这内容属实算不上好听,甚至还挺冒犯。
——你前妻走了,我可以进门嘛?
霎时间,巨人不仅眼眸泛着幽幽绿光,头顶也开始冒绿。
攥着的拳头更紧了,有力的指骨完全凸起,虞以松额角青筋暴跳,气息也变得不平稳。
直到后颈贴来一抹温热。
美人撩开她的长发。
额尖贴上光滑后颈,双手环过劲瘦的腰,掌心落在小腹……马甲线的轮廓相当明显,美人轻轻贴着,没有旁的举动。
这次,虞以松没有推开她。
美人低声呢喃:“我是你的,只是你的。”
清冷嗓音放软,像一只无形的手,慢慢抚平了巨人起伏剧烈的呼吸。
“帝君!?”
楼涧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又生怕那位帝君在她宫殿里遭遇不测,也不管脚踝和胸口的剧疼,直接推门而入。
刚进门就一个视觉冲击——虞以松还在。
楼涧吓得膝盖都软了,险些跪下,好不容易站稳,她又被暴击一次。
虞以松身后应该还站了个人,巨人高大身影完全将对方罩在身后。
一双手圈在虞以松腹部……但除了帝君,这儿也没有第三个巨人了。
竹绿眸子盯着她,像看死人似的,极为冰冷,不带丝毫温度,楼涧打了个寒颤。
虞以松唇瓣微张,缓缓吐出一个:“滚。”
楼涧被吓得心脏狂跳,她下意识就转身,一瘸一拐地往外走,可一想到帝君还在,她就理直气壮起来。
“帝君,虞以松刚才可是没选你呢。”
妥妥的挑拨离间。
巨人脚尖勾起边上的矮凳,直直踢向楼涧,正中那刚被踩过的脚踝。
楼涧嗷了声,疼得站都站不稳,只能扶着墙,心有不甘地盯着虞以松。
两人对峙良久。
只见巨人肩侧冒出一个脑袋。
帝君清冷绝代,眸含霜雪,目光似淬了寒冰,薄唇吐出了和身前人一模一样的:“滚。”
楼涧撇撇嘴,心不甘情不愿的,一瘸一拐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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