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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禁止投机取巧【一修】羊毛岂不是只能……
闻慈瞪大眼睛,义正言辞地愤慨:“我就算谈,也看不上白钰那样的!”
宋不骄不太相信地看着她,平心而论,白同志长得不错,工作也体面,二十几岁就当上了文教局办公室副主任,以后肉眼可见的有前途,怎么看也是很受欢迎的。
闻慈恨不得伸出三根手指头对天发誓,“就凭他的身高,就不过我这一关!”
虽然闻慈没谈过恋爱,但那不是没人追她,而是她又懒又挑剔,一是觉得谈恋爱耽误时间,有那时间不如玩乐旅游,二是矮的不喜欢,笨的不喜欢,丑的不喜欢,花心的不喜欢,无趣的不喜欢……这么一层层排除下去,最后单身二十几年。
宋不骄回忆了下,喃喃道:“白同志似乎不矮吧。”
白钰大概是一米七七的样子,加上身板瘦削,也不驼背,看着还挺显个子,而且现在大家普遍营养不良,哪怕在东北,他也不算是矮的那一批。
但闻慈依然摇头,她坚定地握紧拳头:“一米八,是我的底线!”
宋不骄看看她一本正经的脸,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笑得眼泪都快出来,这样灿烂的笑容似乎不常在她身上出现,明艳五官凸显出来,漂亮得像一朵红月季。
闻慈一边捧腮欣赏着,一边说坏话:“而且他还是个细狗!”
“细狗?这是什么意思?”宋不骄一边笑得肩膀乱颤,一边抖着嗓子问。
“嗯……就是他那种瘦巴巴像竹竿子的男的,”闻慈把裙子的短袖撸到肩膀上,屈起自己的右手臂,像健美先生那样用力,从肩膀到上臂显示出微微起伏的肌肉线条。
虽然起伏得不算很明显,但这也是肌肉啊!
当然,这不是她自己练出来的,是原身干这么多年活儿练出来的。
闻慈自豪地比划了一下自己,然后抹黑白钰,唾弃道:“他还不如我呢,骨头架子!”
她的评价显然带了强烈的个人色彩,且她毫不掩饰。
宋不骄抹了下眼角笑出的泪水,虽然没有顺着闻慈的话抹黑白钰,但也忍不住说:“我本来没这么觉得……啊,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样的小姑娘。”
别人可不会张口闭口说自己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就算心里有想法,也是闭口不言。
闻慈不仅说,还说得坦坦荡荡,让人觉得要是自己多想了什么,都是自己心脏。
闻慈把这话当作夸奖,笑眯眯道:“我这样好吧。”
“好,”宋不骄赞同地点头,把她撸到肩膀的衣袖扯了下来,又笑出声了,“不过在外面就别说出声了,你自己心里知道就好。白钰嘛,别当着他面说,不好。”
她虽然不让闻慈这么说,但显然不是出于维护白钰的目的。
她说的是“别当着他面说”,意思就是,闻慈私下里可以说!
看来宋不骄现在并不喜欢白钰,说不准还觉得他有点麻烦呢。
闻慈满意点头,她还记着当初宋不骄给自己开医院证明呢,这么好的一个姑娘,凭啥插在白钰那坨牛粪上?凭啥!
正好孙大娘他们还没进来,闻慈手痒,掏出自己的笔记本。
“我能给你画幅速写吗?”
宋不骄点点头,“可以啊,”她看过小圆的画,觉得画得很好,自己也有些好奇。
闻慈便抽出钢笔,先吸满墨水,才认认真真画了起来。
很多画家喜欢真实的人事物,不管美丑,有深度才是更重要的,但闻慈就喜欢美丽的,不管是俊美的青年男女、生机勃勃的花草,哪怕草原上一只雪白的羔羊,只要是她觉得美的,那她就会格外有描绘下来的欲望。
眼前的宋不骄就非常美。
闻慈不知道她具体多大,但猜测是二十一二岁,一张非常端正的鹅蛋脸,面颊饱满,桃花眼,高鼻梁,嘴唇有种恰到好处的丰满红润,看起来是非常典型的东方美人。
大概是为了画像,她露出一抹微笑,但不大自然,像是平常不怎么这么笑。
闻慈停下笔道:“不笑也行,保持你平常最舒服的样子就好了。”
宋不骄上扬的嘴角顿时压平,弯下去的眼角也平了,还是那张脸,五官是明艳的花,气质却英气严肃,洗刷去了那些会让人心生旖旎的部分。
是美人,但也可以是一位新社会的女战士。
闻慈画了几笔,忽然又停下笔叹了一声。
“怎么了?”宋不骄有点疑惑,准备站起来,“是这个姿势不好吗?”
“很好,我只是有点后悔没去搞点颜料来,”闻慈歪着头,望了一眼几米外的女人,神色从直白的欣赏变成懊恼,“我应该画油画的,实在不行也得是水彩啊。”
宋不骄不大知道油画水彩是什么,但猜到是彩色的,失笑了一声。
虽然不够完美,但闻慈还是想把此时的宋不骄画出来,画这幅肖像,她比往常更精细、专注,近二十分钟后,她抖了抖本子,让风把墨水吹干,这才让宋不骄来看。
宋不骄走了过来,看到纸上的画,愣了一下。
她没学过绘画美术,但人类天生就具备美丑观念,就和襁褓里的婴儿,还不会说话时就会对着一些美丽的男女伸出手,让他们拥抱是一个道理。
她觉得眼前这幅画就非常美丽。
画上的女人看着熟悉又陌生,神情严肃,眼神甚至称得上锐利,像在审视一份复杂的病例或手术台,明明是黑白两色,但莫名有种浓墨重彩的生动。
宋不骄有点惊讶,摸了摸自己的嘴角,“我平时都是这样的吗?”
“是啊,你在医院时是这样的,”闻慈想起当时第一眼看到的女医生,忍不住笑起来,“看起来很沉着,很严肃,面对病人会尽量让自己显得温和,哈哈,就是笑容有点僵硬。”
宋不骄被她的评价说得不好意思,“很明显吗?”
闻慈笑着用力点头。
宋不骄索性坐在闻慈身边,拿起本子细看。
她一边看,一边感叹道:“我照过一些照片,也挺好看,不过我忽然觉得,还是眼前这张画更像我,”照相的时候会特意换上新衣、整理头发,身体紧绷,眼前这张却很随意。
洗得发软的旧短袖,有些凌乱的鬓角头发,姿态也是自然的。
“我觉得摄影和绘画各有各的美,”闻慈也喜欢照相。
把这张画递给宋不骄,闻慈还有点恋恋不舍,拉着她衣服问:“下回,等我收集好颜料了,能不能给你画一张油画像?”她觉得面对宋不骄,自己好像都有灵感那种东西了。
她可怜巴巴地眨着漂亮的浅褐色眼睛,宋不骄当然不会拒绝,“好。”
一张画,二十分钟,两人的关系似乎亲近了不止两层。
中午孙大娘做饭,宋不骄打下手,闻慈在客厅帮小圆小志画没完成的画,两个孩子看不懂她的进步,只觉得这一张比上一张似乎还好看,宝贝似的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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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慈在大院待到午后,这才背着自己的挎包走了。
今天画画很开心,但是等回到家,闻慈就想起了娃娃点的问题。
十张画只增加了两个娃娃点,她把米白色红星挎包挂到墙上的钉子上,一屁股坐到炕边,就打开系统,面对那还是29的数字,无意识地戳戳点点。
系统当然不会给她什么解释,闻慈是在思考。
这次来画画的小朋友是10个,去掉小圆小志,那也有8个。
闻慈想起给小圆画速写画、让她去给别的小朋友看的那次,因为那是她第一次娃娃点大入账,所以印象很深刻,那一回,她足足赚了7个娃娃点。
会不会……闻慈心里冒出一个不太妙的可能。
娃娃点不能在一个孩子上重复刷?
要是这样的话,小圆的娃娃点是在看小志的画时拿到了,后来她有了自己的速写,分给七个孩子,提供了7个娃娃点,所以今天来的这些孩子,大半都是刷过一次娃娃点的!
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个理由,怪不得她今天只可怜兮兮地入账两点。
闻慈哀嚎一声,系统介绍不是说获得一次娃娃的喜爱是1娃娃点吗?怎么不能重复刷!要是这样的话,那羊毛岂不是只能薅一次?
她不死心,第二天,选了班里年纪最小的同学给她画画,发现娃娃点果然没有上涨。
悬着的心彻底死了。
接下来的娃娃点上涨缓慢,闻慈哪怕不用【马良的五彩笔】,也攒得很慢。
等多了一个月,校长让她更新宣传板报,闻慈也没多少精神,七中和对面红星二小的娃娃点早收获过一轮了,果然,画完以后,照样蛙声一片,但娃娃点却没涨多少。
但宣传板报这活儿毕竟是自己揽下来的,闻慈还是卖力地完成了。
一转两个月多过去,很快,就到了十二月底,马上就是期末。
闻慈黑棉袄外套着黑色围裙,还是她最早用的那身,此时染上许多水彩颜料,看着五彩斑斓,还有点古怪的好看,她握着刷子画一一会儿就得往手里哈哈气,搓搓手跺跺脚。
这天气也太冷了*。
一边的岳校长都忍不住说:“要不歇歇吧,进去暖暖。”
“就快完事儿了,”闻慈摇摇头,再次加快了挥舞刷子的速度,赶紧画完结束。
还好这是这学期最后一幅画,不然闻慈真要忍不了了。
她在外面待了两小时,时不时就得进门卫室暖一暖,不然手指头冻僵了,手里的颜料也要冻住了,一大幅水彩板报还没画完,人倒是遭了不少罪。
第32章 工作机会【一修】这可是文教局局长!……
闻慈又往手上哈了哈气,岳校长帮不上忙,从门卫室拿过来搪瓷缸子。
搪瓷缸是闻慈的,热水是门卫壶里的,里面的姜丝和糖是岳校长友情提供,闻慈两手抱着喝了一口,被又甜又辣的滋味儿搞得呲牙咧嘴,又把水咕嘟嘟全灌进肚子里。
热乎乎的姜糖水涌进胃里,冰凉凉的脚似乎暖了一些。
闻慈把搪瓷缸递给岳校长,给自己打气,“有力气了!”
说着,她又拎起画刷颜料,踩上板凳继续画,她站得高高的,岳校长也不像校长,随手拎起大扫帚扫起边上散落的纸块和碎屑,都是从墙上铲下来的,上个板报的残骸。
两人干着活,谁也没往后看。
“小同志,你这是做什么?”闻慈忽然听见一道陌生的声音。
她吓了一跳,扭头去看,因为冻得发僵,脖子转得跟慢动作一样,她右手还举着沾满绿色颜料的毛刷,颜料往下淌了几滴,顺着黑色围裙往下,险些滴到棉鞋上。
这棉鞋可是她用系统画出来的,很不好洗!
闻慈睁圆了眼睛,顾不上答话,板凳烫脚般蹦了一下,直到那两点颜料甩落在地上。
她松了口气,还好没弄脏鞋。
闻慈这才有空抬头,看向刚才走过来的两个人。
东北的冬天,对大家冷得一视同仁,刚才问话的应该是是前面的老人,个子不高,穿着朴素的黑色棉袄棉裤,头上戴了顶镶毛的皮帽子,脸被围巾围住了,看不清模样。
他后面的年轻人倒没带围巾,颧骨和鼻子冻得通红,穿了一双皮棉鞋。
闻慈还没开口,岳校长已经敏锐地从声音辨别出什么。
他眼睛一亮,人也不抖了身上也不冷了,挺着腰板就要问好,却见那老人朝他摆了摆手,岳校长一愣,这是不让他问好的意思?犹豫地闭上了嘴。
闻慈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感觉岳校长似乎认识这老人。
她老实解释:“这是我们学校宣传的对外板报。”
“这是要画什么?”老人又问。
这是来视察的吗?闻慈心里猜测着,一本正经地回答:“马上就是寒假了,这回是宣传过年不停工的,”她说完,岳校长赶紧掏出兜里的样稿,展开递了过去。
穿皮鞋的年轻人伸手接了过来,递给老人看。
样稿用的铅笔,画的是一个手拿钢钎的年轻姑娘,她身穿蓝色工装,脖颈上搭着毛巾,正扯着毛巾擦拭额头上的汗,旁边的炉子火焰赤红,她脸上带笑,能感受到堆工作的热情。
虽然不明白这些线条是怎么表达出热情的,但老人的确感觉到了这种情绪。
老人看完样稿,又看看闻慈,“这是你画的?”
闻慈已经从板凳上跳下来了,上面的色块基本铺完,只差一点细节的添加,她把毛刷插进颜料碗里搅了搅,点了点头,很积极地询问:“是啊,您觉得怎么样?”
“画得很好,以前学过?”老人笑问。
“自己喜欢,私下里琢磨的,”闻慈没承认,因为七十年代的原身没学过。
说了几句,老人冲她点了点头,便对岳校长道:“你们继续忙,我先走了。”
岳校长“诶”了一声,激动地目送着老人离去,等人走远了,回头一看,发现闻慈又在紧赶慢赶地画画,他搓搓手,忍不住问:“你就不好奇刚才那是谁?”
闻慈都快冻死了,顾不上好奇,手里刷子动作不停,“我猜是比您官儿大的领导。”
岳校长戴着手套的两手一拍,发出一声闷响,“文教局局长!正的!”
闻慈是真有些惊讶了,但手里画画的动作还是不停,几分钟匆匆画完,她赶紧收拾工具往学校里跑,听着耳边岳校长一路上的喋喋不休。
“文教局,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以前文化局和教育局合一起才是文教局!”
“这可是上面提过来的正局长,能力强,特别厉害。”
“刚才他身边那个年轻人?我不认识,应该不是助理,可能是儿子孙子吧。”
闻慈和岳校长没混熟的时候,也不知道他话这么密啊。
她一路“嗯嗯”“哦哦”地敷衍应着,等进了教学楼,感觉刮在脸上的寒风没有了,才放慢一点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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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工具各归各位,而岳校长叭叭完毕,终于心满意足地换了话题。
他看到闻慈手都冻红了,还要在水房里洗手,冻得哆哆嗦嗦,掏出手帕擦干。
然后她从兜里掏出蛤蜊油,往手上搓得特别细致。
早在两个月前,岳校长看闻慈在菜园干活还要戴草帽手套,就知道她是个爱讲究的,八成还不爱吃苦,不过他没觉得有什么,是个人就不爱吃苦,他也爱享受呢。
他忽然想起一桩事来,“你毕了业,想好去哪个单位了吗?”
闻慈把每个指尖都用油脂润上,摇了摇头,“不知道呢。”
岳校长觑她一眼,“你这还不着急?很有底气啊。”
要知道,自打上高二开始,这帮学生可都急起来了,不是急学习,而是急工作,要是等高二毕业还找不着工作,没单位接收,那可是一定会下乡的。
闻慈“嗨”了一声,无所谓,“我又没兄弟姐妹。”
岳校长想起来了,她属于独生子女,哪怕找不着工作,那也不用下乡。
他摸摸下巴,试探着道:“我听说,市委军属安置处那边,有意思让你去?”
闻慈诧异地看岳校长一眼,“您咋知道的?”
她继续低头搓手,“也就是一个意思,说不得准,而且也不是正式工呢。”
这是孙笑言前几天来找她特意透露的消息,说是要是她去,干三年就能转正。
闻慈知道,这是军属安置处的好意,但她这人,最讨厌条条框框多的工作。
市委的规矩,在全市单位都是最多的。
她心里不太乐意。
岳校长“诶”了一声,不赞同,“那可是市委呢!”
要是说其他国营单位是不好进的话,那市委就是难如登天,起码这几年,市委一直没招过工,哪怕有一两个名额空出来,也是立刻被其他单位和自己人顶上了。
这可是实打实的香饽饽,她居然还犹豫!
说实在的,要是换个人得到这个机会,哪怕临时工,那也会毫不犹豫的答应。
闻慈不在乎市委不市委的,不过她瞄了岳校长一眼,“您问这个干啥?”
岳校长露出点踌躇的神色,像是不太好开口,但想了想,还是说道:“你们范老师,一直跟我推荐让你留校当英语老师呢,你要是愿意,毕业也可以在咱们学校留下来,只当一年临时的,就立刻转正。”
他说这话有些心虚,毕竟谁都知道,学校老师怎么可能和市委的工作比。
尤其近些年,老师也不是什么好工作。
闻慈倒没想到这个,只是十分惊讶,“范老师?”
她现在和范老师也混得很熟了,主要是期中考试考得好,尤其英语,九十八分,在一众不及格里堪称一骑绝尘,把范老师高兴得连夸三天,但没想到他居然还背后帮自己找工作。
岳校长点头,“夸你夸得不得了呢。”
闻慈嘿嘿笑了声,摇头感叹道:“哎呀,我这还是香饽饽呢。”
岳校长:“……”
岳校长对范老师的想法,是很理解的。
近些年和苏联关系交恶,学校里早不教俄语了,转教英语,但以前除了能出国的富家子弟,哪有谁懂这些?尤其是现在,这些懂英语的人大多不知道在哪个旮旯里受苦。
七中现在的几个英语老师,都是其他科目的老师自学英语,然后转科目的。
比方范老师,他以前是教语文的,自学的英语比其他老师强一些,就这么硬着头皮教英语了,一教就是好几年,学生听不明白,学得痛苦,他这个老师教得也痛苦。
眼下突然出了个闻慈,很有英语天赋,学得青出于蓝,范老师立刻就把她当人才了。
闻慈摸摸下巴,“您多给点时间,让我想想哈。”
学校里条条框框很多,也麻烦,尤其闻慈也念过书,最知道这帮初高中的学生皮成什么样,哪怕是他们三班,就有好几个不好搞的刺儿头。
而且闻慈觉得,要是看着他们每回考试考个二三十分,自己得气死。
哎,她心里长叹一声。
说实在的,人怎么就不能不上班呢——她讨厌上班!尤其坐班!
岳校长听闻慈这么说,也很理解,“你好好想想吧,这一工作,可就是一辈子的事,以后再想调就麻烦了,”比方他,朝教育局使劲好几年,教育局都改成文教局了,还没成功呢。
闻慈接受建议,“我回去好好想想。”
说完,她搓了搓手,露出点不好意思的神色,声音压低了些,“咱们学校,工资多少啊?”
岳校长:“转正后三十二块八毛,实习是二十六块。”
闻慈“嘶”了一声。
岳校长一看就明白她的意思,白她一眼,没好气道:“这是正常工资!全市平均工资也就是三十出头呢,你干上一年转正,就能赶上全市平均水平了。”
闻慈叹一声,倒没有很嫌弃,“其实安置处那边工资也差不多就这样。”
市委的工作更体面一些,但工资嘛,也没高多少。
闻慈心里把两份工作比较了一下,暂时比不出来,岳校长没空和她闲聊,说了几句就走了,留下她一个人坐在空荡荡教室,把手埋在暖和的围巾底下发呆。
闻慈对着本子,铅笔无意识画着小人,最开始还想着工作,思绪慢慢就跑偏了。
第33章 抢手【一修】关系户vs关系户……
闻慈点开娃娃的画系统,看着数据,幽幽的叹了一声。
这都学期末了,一过好几个月,可【点金的手】里天赋数值却没什么大的增长,现在还是5.3的数字,她虽然每个月都会更新一幅新的宣传板报,奈何周围的小孩羊毛都割过了。
一个孩子只能提供一个娃娃点,这几个月,她辛辛苦苦攒了一百多点,几乎全提升天赋了,只兑换了几回【马良的五彩笔】,画了几身不好买的棉袄棉裤和水果。
现在娃娃点只有可怜兮兮的8个。
闻慈拍拍自己的脸,鼓舞自己:8是发!吉利!
但士气到底没有提上来,她撑着下巴看着那个【宿主天赋数值:5.3】,心里发愁。
红星二小、七中、军区家属院,甚至是布鞋厂这一片住的小孩们,娃娃点基本全收获过了,她现在有时候一天都得不到一娃娃点,最高的时候也没几个。
再这样下去,她连【马良的五彩笔】的3个娃娃点都要用不起了。
可是能怎么办呢?
闻慈早试验过了,必须是靠画画这种方法才能收获娃娃点,要是靠什么零食玩具,虽然孩子们也很喜欢,但是系统不计入娃娃点,她必须得让自己的画传播出去才行。
可现在这年头,这么敏感,她想去街头免费写生都不行。
怎么找到能让更多孩子看到画、合法合规、还不被揪小辫子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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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慈对这事已经愁了好久,也没想到什么主意。
走廊里忽然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重重叠叠,是高二的学生们学工回来了,闻慈关掉系统,等大家进来,熟稔地接受大家的赞美。
大家已经习惯了,闻慈不去学工学农的时候都是被校长叫去画板报,但一回来看见校门口的新板报,还是很激动,哪怕看了好几个月,回来也会跟闻慈夸张地夸赞一番。
闻慈笑盈盈和他们说了几句话,陈小满吸着气坐下来了。
“怎么了?”闻慈正和后桌说话,疑惑地看她一眼。
“没事儿,单纯冻的,”陈小满摇摇头,解开挡住大半张脸的围巾和帽子,又低头解手套,普通的毛线手套,解开时十根手指头都冻得红通通,有点发紫了。
闻慈把脸转回来,小声问:“怎么不戴你的皮手套?”
上周末见面时,她们俩一起逛了百货大楼,陈小满那天手上戴了一双黑色的皮手套,翻毛的,特别暖和,脖子上的围巾也是真羊毛的,没那么笨重,但是更保暖。
但现在陈小满身上穿的戴的,都和大家差不多,围巾也换成粗毛线了。
闻慈同意她要低调,但低调也得在不影响自己生活的前提下吧。
陈小满捧起双手,往手心哈了口气,两手来回搓着,冻僵的指关节还有点不自然的弯曲,她不好意思地小声道:“大家都这么穿……也还好。”
说着,因为在教室身体开始回暖,又狠狠打了个哆嗦,舒了口气。
闻慈叹气,掏出蛤蜊油递给她,“抹点,别冻裂了。”
她平常很注意保暖,因为棉花票和布票都不够,所以直接用【马良的五彩笔】画的保暖衣物,都是构思的最好的材质,柔软舒适,保暖又不笨重,所以不担心冻伤。
陈小满打开棕色的大贝壳,挑了点黄色的固体油膏,继续哈气搓手。
蛤蜊油不贵,像闻慈这种大的才一毛多,个头小的才几分钱。
很多同学都会用这种蛤蜊油,尤其冬天,可以代替雪花膏,一回来,冻得哆哆嗦嗦的许多人都开始往手上抹蛤蜊油,还有几个保暖不够的同学,甚至在抹冻伤膏。
范老师最后进班级,也是打了两个冷战,搓搓手臂,才拉下围巾总结今天的学工。
东北的冬天黑得早,才四点半,天就黑得透透的了。
今天学工回来比平常迟了一些,范老师也不废话,简单说了几句,就布置了今天的作业,赶在五点打放学铃之前,让大家收拾好书包,尽快回家。
连陈小满和闻慈也不在放学后闲逛了,告了别,就赶紧各自飞奔回家。
闻慈裹着黑色长棉袄,微微低头,把脸埋在围巾里,感觉羊毛线被哈气蒸得湿漉漉的。
一回到家她就开始烧火,她还是不大会烧这种土灶,十月的时候托孙笑言帮忙弄了个煤炉子,秋天一直用煤炉子做饭,但到了冬天,不得不重新学用土灶。
外间的火灶连着里间的炕,一烧起来,炕就热了,整个屋子都暖融融的。
要是不烧,整个屋子冷得跟冰窖一样。
引火的时候不得不摘下手套,触碰着冰冷冷的木头,闻慈蹲在炉子前叹气叹气。
橙红的火苗小小一簇,在碎木屑上面越烧越大,转眼就烧到了底下的柴火,闻慈看火点起来了,赶紧往里面塞了几根不粗不细的柴火,看彻底烧起来了,这才起身准备做饭。
东北的冬天蔬菜匮乏得要命,除了白菜就是萝卜,哦,还有酸菜。
闻慈当然不会腌酸菜,她家里现在的一坛子酸菜,是孙大娘热情地帮她腌上的。
本来家里还剩二十斤白菜,这是用街道发的冬储白菜票买的,孙大娘的意思是把剩下的都腌成酸菜,毕竟他们城里没有地窖,要是等过几个月才吃的时候,就该放坏了。
闻慈答应着,但等孙大娘走了,还是只腌了一半。
新鲜的白菜终于吃得差不多,闻慈觉得自己都变成白菜味儿了。
她从坛子里夹了一颗腌到浅黄色的大白菜,闻了闻,酸味扑鼻,特别上头,她切了四分之一,准备做一顿酸菜炖大骨,至于肉骨头,自然是放在院子里冻着的。
闻慈用【马良的五彩笔】画的肉,一画就是半扇排骨,冻在外面,俨然是天然冰箱。
闻慈从箱子里捞出几块肉骨头,是肋排边缘的那个部位,长得不匀称,正适合炖酸菜。
一块酸菜,几块骨头,要是别人家看了,指定说闻慈这一顿太浪费,烧了这么多柴火,却只做了这点儿够一顿吃的,但闻慈不爱吃剩菜,这样刚好。
她炖上酸菜骨头,在上面放了蒸笼屉子,又放上一个前几天做的冻馒头加热。
等锅里的香气越来越浓,一做好,闻慈就美滋滋吃了起来。
她这几个月食量很大,个子也窜得很快,她原来在三班算是女生里矮的,现在却窜了好几厘米,一下子到了女生里的平均水平,但她觉得自己还能再长一长。
其实她现在还不到17岁呢,怎么着也能再长两年的。
闻慈把肉骨头啃得干干净净,这是她现在节俭的好习惯。
吃了一块,她刚准备拿第二块,院门忽然传来了拍门声,“小闻?小闻!”
闻慈一愣,这是,孙笑言的声音?
她急忙擦了擦手,把挂在衣柜里的棉袄裹在身上,就揣着手跑去开院子门,一打开,果然看到孙笑言的脸,她冻得颧骨通红,眉毛和眼睫毛上都挂着一层白霜。
“你怎么来了?”闻慈吓了一跳,把她往屋里拉。
孙笑言把院门关上,急匆匆拉着闻慈往里走,口中急道:“我刚知道个消息,好像有个领导家孩子听说了安置处有人要退休,想进来,我得赶紧过来告诉你!”
市委里一个萝卜一个坑,要是这个领导家孩子来了,那闻慈怎么办?
闻慈一愣,“啊?”
孙笑言推开屋门,暖烘烘的热气带着股酸菜炖大骨的香扑面而来,她打了个寒战,下意识咽了咽口水,等进了里间,小门一关,感觉冰冷的手脚开始回暖。
她舒了口气,顾不上感叹闻慈的晚饭,赶紧追问:“你咋想的?”
“我咋想的……”,闻慈其实没什么想法,就算进不了市委也没关系,她现在还能留在七中当英语老师,但话不能这么说,她挠了挠头,“要不我们坐下说?”
孙笑言解下帽子手套,搓着手坐下,神态异常严肃。
闻慈见多了孙笑言活泼开朗的样子,有点不大适应,问:“你吃晚饭了吗?”
“我吃过了,”孙笑言说,看着桌上大半盘子的酸菜骨头,又咽了咽口水,她的确是吃过饭才赶来的,但吃的是炖白菜,就有点油星子,哪里比得上肉。
闻慈道:“吃过了也能再吃点,”说着,去外间拿了个碗和筷子过来。
她夹了块肉骨头放到碗里,又把筷子递给孙笑言,“快吃点暖暖。”
闻慈坐回炕上,继续啃自己的肉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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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糊地问:“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孙笑言赶紧解释:“安置处不是有个老人要退休了嘛,她没儿没女的,当然不会有人接班,按理来说这个工作名额就还回来了,哦,就是那个我们处长说让你试试的位置。”
闻慈啃着骨头点头,是的,要是正常退休没人接班的话,那还有退休金可以领。
孙笑言继续说:“本来这个消息没放出去,但不知道哪个领导知道,过来打听。”
她掰着指头数了又数,脸色更不好看了,“光我看见的,就有两个人来找我们处长问,这还不算私底下来打听的呢。你要是想来市委,那得赶紧点了。”
闻慈为难,“我就算想去,也还没毕业啊?”
就差一学期就能拿到高中毕业证了,她当然不会这时候辍学。
孙笑言却道:“学校那边好说,你学杂费照样交,一样去考试,肯定能毕业的。”
闻慈呆住,“这真行?”
孙笑言看她还不紧不慢的样子,以为她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表情更加严肃了,“处长是真心想给你一个机会的,这不,她特意来提醒我,要是你想来,三天内就得给她消息,不然其他人那边就真推不掉了。”
闻慈咬了下筷子尖,心里叹气,“好,我抓紧考虑考虑。”
“那你尽快啊,”孙笑言不放心。
说完正事,孙笑言起身要走,闻慈赶紧拦住,“这么急干什么?”
“我还得回家呢,”孙笑言摆摆手,按下她的肩膀让她继续吃,“我今天来找你就是要说这事儿的,你好好想想,正好大后天是周一,你要是有答复,中午就来市委找我哈。”
闻慈赶紧应了,从抽屉里摸了个橙子出来,“你拿回去吃。”
孙笑言都不知道多久没见过水果了,咽咽口水,坚决不要,“你留着自己吃,”话没说完,闻慈的手已经伸了过来,把橙子塞进她兜里,还拍了拍。
“改天请你吃饭啊,”闻慈笑眯眯道:“不能让你白跑一趟。”
橙子都塞进兜里了,再推也难看,孙笑言只好道:“等你来市委上班了,再请我吃饭吧。”
第34章 海报装修【一修】大妈,你们电影院招……
送走孙笑言,闻慈再次拿起筷子,吃饭的食欲都有些下降了。
她在心里不停地比较市委烈属安置处,和七中英语老师的工作,平心而论,前者更好,哪怕是得先当三年临时工,工资也和老师的正式工差不多,而且也更安全。
但市委的领导多、规矩多,这种政府机关,肯定人心眼也多,没有七中的环境自在。
而选七中的话,岳校长脾气不错,也不死板,其他老师也比较好说话,但学生们又很难搞……
好的坏的混杂在一起,闻慈想得脑袋都开始疼了,也下不定决心。
她一口咬下最后一块骨头肉,把盘里剩下的几筷子酸菜都吃了,拍拍饱胀的肚子,决定明天再说——明天是周六,她下午有的是时间慢慢思考。
第二天,闻慈吃完早饭,穿得暖暖和和的去学校。
昨晚下了雪,今天格外的冷,但干净的雪路踩起来“嘎吱嘎吱”的很有意思,闻慈不敢走快,怕哪块雪底下有成型的冰,要是踩上去,人就会“刺溜”一下滑倒。
一路战战兢兢走到学校,闻慈感慨,这么走一冬天,她腹部核心都要练出来了。
上午最后一节是英语课,范老师带大家复习课文,点闻慈来读。
闻慈尽量隐藏自己的英语水平,但语感这个东西,就像小孩子的心情一样遮掩不住,哪怕她再遮遮掩掩,这半年来还是被人发现英语很好,当然,他们只以为她是语言天才。
她朗声读着课文,发音标准而流利,听在范老师耳中,不住点头。
同学们也点头,闻慈音色好,念课文也好听,至于听没听进去内容嘛,另说。
闻慈读完坐下,陈小满在桌子底下海豹鼓掌,小声说:“好!”
闻慈失笑,但她现在是范老师的重点关注学生,没有开口,也悄悄地鼓了两下掌。
等下课铃一响,大家就欢呼起来,“放学咯!”
今天是周六,只上半天课,陈小满也高高兴兴收拾书包,把作业和课本放进挎包里,就挽住闻慈的胳膊,“走!咱们去坐公交!”
前几天吃了闻慈的橙子,她很不好意思,约好了今天下午请闻慈看电影。
他们买的电影票是下午一点钟的,来不及回家吃午饭,所以,两个有点小钱的女孩子决定去国营饭店,月底了没有肉票,吃点素菜也不错。
因为要去市第一电影院看电影,所以两人要去那附近吃饭。
很巧,市第一电影院在市委附近,走路五六分钟的距离,所以两人去的那家国营饭店,就是闻慈请岳瞻吃过一次、还碰到白钰的那家红旗饭店。
两人随便填饱肚子,便高高兴兴揣着票去电影院。
市第一电影院可不光是排号在前,它的规模,也是白岭市最大的。
这家电影院足足有三层,据说是几十年前外国人主持建造的,外墙漆成了黄白二色,尖顶如塔,很有种苏联的异国风情,只是年代太过久远,墙面被日照和雨水浸得斑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