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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第51章“我生病了。”
殷晚澄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里面是这样的场景,让他当即愣在了原地。
心口处像是有带着刺的藤蔓勒紧缠绕,他无法描述这种感受,胸口闷闷的,像是快要窒息一样。
眼下阿辞那副样子,刚才发生了什么,他很清楚。
因为他曾经也是这样的,只不过那时候,岁初偏爱的还是他。
“澄兄莫要误会……”阿辞总算整理好仪容,垂着头,清秀的面上却不经意间漫上一抹恰到好处的薄红,话到嘴边,却是一句,“不是你想的那样……”
这话说的未免有些欲盖弥彰的意味,岁初警告地看了他一眼,阿辞默了默,方才退到一旁噤了声。
“以前没教过你规矩,现在是时候重新给你立规矩了。”岁初正握着一根玉簪,上前一步,挑起殷晚澄的下巴,“这第一项就是,没我的准许,不许踏进我的屋子。”
她的眼睛很漂亮,弯起来的时候顾盼生辉,让人生出一种被她喜爱的错觉,不笑的时候却又像覆了一层寒霜,拒人于千里。
“我担心……”殷晚澄喊了她一声,声音沙哑。
“担心?昨天跑得那么快,哪里像担心我的样子?”岁初语调薄凉:“我还以为你一气之下收拾包裹滚出荫山了呢。”
竹青看着这两人,一个凶,一个不吭声,心里都快急死了,刚才那一声定是那男人故意弄出来的,尽会耍些手段,不要脸。上神如今没什么心眼,这一下肯定误会了。
再看山主,眉头皱的都快成一团了,眼下她没说更过分的话,已经是忍着脾气了。
“我不走……”殷晚澄黯然道,赶他也不走。
“抬起头来,看着我说话,老实告诉我,那一天,你有没有给我准备新岁礼物?”
殷晚澄小心抬起头来,支支吾吾:“我……”他是准备了,可是她瞧不上,眼下,他还给弄丢了,什么都拿不出来,就算他说准备了,恐怕也不会信他了。
岁初注意到他唇色苍白,面上泛着不自觉的潮红,想到他在寒风中冻了一晚,道:“那你不回你的竹楼,来这里做什么?我可不需要你的担心。”
再不说些什么,阿初就会被那个人抢走了。
殷晚澄咬着唇,努力克制自己不要乱想,手指紧紧攥住衣带,深呼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小声说:“……有东西,要送给主人。”
她不让他喊阿初,他又换回了主人的称呼,说这话的时候,声如蚊讷,脸颊发烫。
“主人……我生病了。”
从清晨起来便有些不适,强撑着走到院子里,眼下不知为何脸上烧的更厉害了,看人的时候有轻微的重影,不过这也好,看不到她的表情,那他就更有勇气说接下来的话了。
岁初看了一眼他的表情,知道他是烧着了,皱眉说:“病了就去治,你……”
正说着话,殷晚澄迷迷糊糊地捧起她的另一只手,微微偏了一下脑袋,簪子便抵上了他的喉结,而他仿佛没有察觉到痛,用滚烫的脸去蹭她的掌心。
“只有主人能治。”他脸上还残存着一丝怯意,像是害怕她不要,亦或是冷着脸将他赶走似的,眼眸一闭,将她的手掌放在自己的衣领上,“主人,给澄澄治病吧……”
察觉到岁初又有抗拒地想要抽回,他下意识紧握住她的手腕,然后张开嘴,轻轻地咬住她的衣袖,抬眸,用漆黑蒙着雾气的眼瞳看她。
“澄澄把自己送给主人……主人要世界上绝无仅有的东西,澄澄……也仅有一个……我只有这个了,只能送这个了……”
他想不出更好的东西,也不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他不会争宠,她说玩腻了他,那么他就学别的花样。
比如,像那个男人一样,冷冷淡淡的,他模仿的不像,只能怯懦地挽留:“主人,要不要……玩我?”
竹青看得目瞪口呆,大概没想到上神病糊涂了是这种反应,而阿辞眸光阴沉地看着这一幕,眼中鄙夷一闪而过。
他暗想,来之前有人教过他,越是这样不知廉耻的,岁初越瞧不上,说不定一个巴掌就甩过去了。
如他所料,岁初抬起了手,落到殷晚澄的侧脸上,轻抚着,饶有兴趣地说:“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
阿辞一怔。
“知道……”殷晚澄思维还陷在她厌弃他的恐惧中,明明因高烧而觉得冷,却强忍着身体的冷意去解自己的领口,露出一小截胸膛,“要主人治病,我不舒服。”
说话的时候,胸膛也随之起伏,似在无声勾引。
岁初按住他不断作乱的手:“哪里不舒服?”
“都不舒服。”他喃喃道,有些无措地看向她,“离了主人,哪里都不舒服。主人,玩玩澄澄吧……怎么玩都可以……”
竹青好想尖叫,她是第一次近距离地看到殷晚澄跟岁初撒娇的样子,先前还觉得他是个木头,如今一看根本是个磨人的小妖精,就这几句话,她已经看到岁初神情松懈下来了。
再看看一旁的阿辞,手指都掐到泛白了,哼,就该这样,谁让他背叛山主呢,这种朝三暮四的家伙,根本配不上山主。
“可是……我刚买了一个小宠啊,你不生气?”岁初故作试探地问道。
殷晚澄声音里尽是苦涩:“澄澄……不生气。”
他生气又能如何?他已经不是她所钟爱的那一个了,如她所说,他什么都不如她,有什么资格生气。
“你觉得你这样,就能哄好我?”岁初道,“我岂是这样就能轻易哄好的?”
殷晚澄神色一慌,道:“那主人要和他玩吗?”
岁初不回答,刚缓和的神色又沉了下来。
“带上澄澄吧……我们一起,我们三个一起……”他虽然不愿,可若是她和他两个
人在一起,他更加难过。
“我……我可以做小。”
岁初脸色难看至极。
“是吗?你倒是大度。”她语气平淡,却让人觉得莫名森冷,“连我的正宫小妾都安排好了,管的倒是挺宽。”
“但我,可不如你那么大度。”伸手把他的衣裳扣得严严实实,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放开他,往回退了几步,刚才的触碰就像他的臆想。
岁初微笑:“滚回竹楼面壁。”
*
岁初房里的灯光亮着,院外的人影坐在廊下,借着月光拨弄着琴弦。
琴声哀怨,诉尽相思之意。
“可惜啊,这样好的月光,这样精湛的琴音,却无人欣赏,着实可惜。”一声慵懒的轻笑自树上传来,人影不动声色的抬头,白雪与红梅相映的树上,正屈膝斜躺着一位衣着红白相间的潇洒少年。
“这位大人是来取笑奴的?”阿辞面色不改,仍是继续弹着琴音。
他见过这少年,虽不知晓他真正的身份,但也没有因为他面容青涩就轻视他。妖界的人,个个不容小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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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好笑的,毕竟你争不过他也是正常的嘛。”
少年肆意地揪了一朵盛放的红梅,捏在指尖轻轻揉搓,手指上皆是嫣红花的痕迹,像沾了满手的鲜血。
他看着看着便笑了起来:“毕竟,你实在太蠢。”
蠢?
阿辞听着十分不悦,一个病弱的傻子,除了容貌比他盛了点,一无所长,说几句话就惹得岁初生气了,傻子才蠢。
可他不明白,岁初单独对他时总是冷着脸,看样子对他很是厌烦,但自从被带回来,他一直循规蹈矩,岁初没理由讨厌他才对。
若真的讨厌,怎么把他带回来,还将库里的金子还给了面前的少年,怎么看都是一副喜爱惨了他的模样。
“你太自以为是,以为自己举世无双,世人见了你都被迷的走不动路,不过是一个脆弱的凡人,离了青萝芝,你什么都不是。更何况,蛇妖还我金子,只是为了不想被我追讨条件。”
阿辞不语,手上青筋骤起。
少年又道,“道魁安排你来挑拨离间,让蛇妖厌恶白龙,把白龙赶走,不过是想图个便宜,毕竟白龙远远比你值钱多了。”
他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你呀,只不过是他抢夺白龙的工具而已,你被利用了。”
白龙……阿辞咬住了唇,那傻子的真身竟然是白龙?
少年似乎对他的来历了如指掌,继续细数:“他是得天地造化诞生的神兽,你呢,不过就是泥地里一个蝼蚁,你原名是大福,爹娘是土生土长的农户,一年到头赚不了几个钱,吃了上顿没下顿,不过因为身上有宝物青萝芝,被道魁找到了许给你长生不老,而后你就决定跟他走了。”
他冷哼一声:“不得不说,你这人过了几千年仍然不改脾气,倒也跟他臭味相投,为了追求富贵,竟然狠心亲自杀了生养你的爹娘,然而脱胎换骨成了如今的模样。”
阿辞心中大骇。
“有什么好惊讶的,妖界什么事情能瞒得过我?”少年嘻嘻一笑,“你自己感觉不到,实际上你的灵魂早就臭不可闻了。”
阿辞戒备地说:“你与奴说这些,是想告诉主人吗?”
“我要是想告诉她,拍卖会上我就直接告诉她了。”
“那你……”他实在参不透少年的意图,他的过往应该都被抹去了才对,这少年却清清楚楚的知道。
越是城府颇深的人,越是可怕,他还是不要得罪他。
“我的目的,你还是不要知道为好。”少年从树上坐起,懒洋洋道,“他许给你长生不老,你还真敢信,殊不知等他得了白龙,第一件事就是杀了你把你身上的青萝芝取走。”
阿辞一愣:“我凭什么相信你?”
“信或不信,都随你。”少年摊开手,“总之你还有选择吗?白龙就算什么都不做,蛇妖就不待见你,他在一日,你就注定无法取代他。你应该想想,怎么让蛇妖看到你。”
“道魁将你看作棋子来利用,都是他将你推到这样的境地,被蛇妖羞辱,你就不想报复他?”
一番话,轻易地勾起阿辞心中的恨意。
既然道魁想要白龙,岁初重视白龙,都是那个白龙碍眼……凭什么他生来那么高贵,如果那个傻子死了的话……
手下琴音凌乱,隐隐透露出一丝杀机。
少年微微侧目:“哦,你想杀了他。”
阿辞噤声,没有应答,树间斑驳交错的红梅在他的脸上落下一圈晦暗不明的光影。
“其实你早就想过,只是啊,你没有那个手段,做什么都会留下痕迹。”
阿辞自然也知道,他按兵不动,也是因为寻不到机会。岁初太精明,不会轻易被欺瞒。
“接着。”
空中划过一道银白色的弧线,一个瓷瓶稳稳落入阿辞身前,他用手接住。
“这是……”
少年轻笑:“是毒药哦。”
阿辞终于想明白了他的目的:“你一开始就是想要白龙死?”
他不动手,却借他的手……
“嘘。”少年立起一根手指,“我说了,你不要揣测我的心思,你捉摸不透的。”
“可是,若他中毒而死,主人也会发现。”是毒就会留下痕迹,除非有一种毒能无声无息置人于死地,事后岁初查不到分毫。
原本安静的里屋有了动静,少年眯了眯眸,笑道:“收一收你的杀意,这么明显,就算是手段了得也掩藏不住了。”
阿辞默了默,稳住思绪,让琴音转为婉转,倾泻而出。
“总之,话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做不做全在你,我有千百种方法达到我的目的,你却没有那么多的机会。”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伸了个懒腰,“这毒你放心大胆的用就好,毕竟,谁也不会想到有人对他下两次同样的毒。”
未等阿辞再问什么,红影消散,几乎是瞬间,岁初的身影就来到了红梅树下,望着阿辞,冷道:“谁来过?”
阿辞怀里藏着小小的药瓶,心中忐忑,却努力稳住声音:“没有人,方才只有奴在这里。”
“是吗?”岁初上前一步,扼住他的喉咙,“再问一句,谁来过?”
呼吸被攥住,他艰难道,“没有人……”
如果一旦说出旁的,被她知道,他死的更快。刚才那人对他说的话,他决不能让她知道。
岁初凝视了他一会,松了手:“我警告你,老老实实呆着,不要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
“奴知道……”根本没耐心听他说话,阵风似的,原处不见她的踪影。
白雪簌簌而落,阿辞突然就觉得一股恨意从心底滋生。
落到这样的境地,都怪你们。
白龙,道魁,岁初,都怪你们,羞辱我,利用我,个个视我为蝼蚁。
月光之下,他又将那小瓶子重新拿出来,下定了决心。
第52章 第52章澄澄不要喜欢阿初了。……
这个深夜,殷晚澄坐在房间里辗转不寐,不得章法地拨弄着琴弦,发出几声不成调的音节。
他忍着由心口处不断涌上来的不适,继续拨弄着琴弦。这把琴是岁初送他的礼物之一,被他用布盖住放在一个看不见的角落里,如果不是阿辞这件事,他根本不会想起来。
门外响起短暂的敲门声,阿辞轻声问:“澄兄,我可以进来吗?”
殷晚澄没有理会,仍在低着头拨弄琴弦,门重重合上,面前落下一道黑影。
殷晚澄微微侧过身子,避免和他相视。
“主人勒令你禁足,我也向主人替你求情了,可主人在气头上,我人微言轻,还被主人凶了一顿。”
“澄兄,你我二人同为主人的玩物,不必如此生疏,应当和睦相处才是。”
他费尽了口舌,殷晚澄始终不理不睬,阿辞受不了这种冷眼,正看到殷晚澄手中的这架琴。
此琴通体呈玉白之色,周边萦绕着青白色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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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便不是凡物。
落到一个傻子手里,实在是暴殄天物。
竹青那天故意说
给他听,说这竹楼里的一切都是岁初特意置办的,自然也包括这把琴了。
“澄兄若是想学琴,我可以指点你一二。”阿辞收起脸上的阴霾,微笑道,“主人看重我,小弟惭愧,能拿得出手的,也就只有琴艺了。”
“谁跟你称兄道弟,你出去!”殷晚澄长身而起,手脚并用地将他往门外推,“我讨厌你,我不要你教!”
殷晚澄在这摆弄琴弦,自然是听到了院子里的琴音,他分辨不出阿辞话语里的讥讽,他不喜欢他,也不喜欢听他说话,只想耳根平静,把人赶走不听便是。
阿辞非但不走,伸手便要抚上琴弦,殷晚澄见状,挥手打掉他的手。
阿辞被打了手掌,面色骤冷,将手故意转了个方向,按住了琴弦一角,殷晚澄讨厌自己的东西被触碰,当即冷了脸色来推他,阿辞顺势撞在了琴架上,伸手一用力将琴推落在地。
殷晚澄眼睁睁地看着青白琴坠地,发出刺耳的一声响。
他愣愣地看着四分五裂的琴,好像心头某一块东西突然崩塌了。
这样的结果是阿辞的意料之中的,他眼中划过一抹得意,却虚情假意道:“澄兄,实在对不住,都是你刚才那一下,我没有站稳方才……”
殷晚澄不接他的话,原地蹲下身,捡起一片地上碎裂的碎琴片。
“我会补偿你一把别的琴……”话音刚落,面前人影闪至身前,竟然主动向他刺来,阿辞侧身躲过,琴片擦着他的脸划过去。
阿辞反手捉住殷晚澄的手腕,对上同样愤怒的殷晚澄,眸子里的寒意竟让他忍不住的颤了一下。
“那把琴是她留给我的!”他的语气也像裹了层碎冰,冻得人生寒,“这是我唯一的念想了,你为什么要把它毁了!”
他像失去了理智,不管不顾地冲上来,这般不要命的做法,让阿辞起了杀心。
“你是要把他杀了吗?还不快松手!”耳边听到一声训斥,阿辞闻言,将怀中的匕首重新塞了一下,竟主动往琴片上碰去,脸颊擦着琴片留下一道细小的血口,正在这片刻功夫,岁初已到了跟前,将他扯了回去。
“主人,澄兄见到自己的琴坏了,生气了……”阿辞立刻换上一副委屈的神色,开口便是颠倒是非,岁初看也不看他,大步走上前夺下殷晚澄手中的碎琴片扔掉,检查他手上的伤势。
没有一天是省心的。
她一来便看到了碎在地上的那把琴,只一眼便知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但她更在意的是殷晚澄眼下的状态,他浑身抖得不行,显然已经陷入了某种魔障,不断重复着:“我的琴……碎了……”
他指着阿辞恨声道:“是他推了这把琴,是他弄坏了我的琴!”
岁初眼中一片沉郁:“已经碎了,我再送你一把别的琴就是了。”
“不要别的琴……我不要别的……别的不是我原来的琴……”话到最后,已是哽咽。
他说不上来这琴与旁的琴有什么不同,但话到了岁初耳边却是另一番意味。
没有一个人想看到自己在意的人在自己面前挂念着其他人。
虽然知道这一切都是阿辞故意所为让殷晚澄着了道,她本意是想为他主持公道,可见他如此,心里愈发不是滋味。
“够了!”她厉声道,“一把琴碎了而已,有什么好哭的?”
殷晚澄怔了一下,呆呆地看向她。
“谁让你将这琴放的这么显眼,知道这东西珍贵为什么不藏起来?”一提起和白萱相关的事,她便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她掐了个指诀,将碎片碎琴全部收好,然后冷冷瞪向一旁站着的阿辞:“还有你,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还不赶紧滚回去!”
*
竹青进门的时候,便看到岁初正摆弄着桌上的碎琴,她的身侧流转着幽幽青光,正在用自己的妖术修复,奈何这不是寻常的琴,试了很多种方法终究无果。
她听见开门声,收了妖力,头也不抬地问道:“如何了?”
“听山主的命令,没让他死,关进暗牢里教训了一番,吊着一口气把他送回去了。”竹青愤愤道,“虽然他嘴上说再也不敢了,当年说的比唱的好听,最后伙同兔妖背叛山主,恐怕也没想到会重新落到山主手里,我看,就该把他打死。”
岁初摆摆手,心不在焉道:“死也太便宜他了。”
“留着他始终是个祸患,他前几日能去挑衅上神,火不了几日还得去找上神的麻烦。”竹青想不明白,“山主为何还要留着他?”
“他身上有青萝芝的种子。”岁初一下点出了其中利害,“青萝芝可是好东西,寄宿在他身上,他一死,青萝芝还会庇护他转生,不会痛苦。这怎能让他好受?我的东西,放在他身上几千年,也该让他吐出来了。”
唯一的方式就是尽快将种子催熟取出,她只能输送妖力催化,但好巧不巧被殷晚澄看到,还误会了她和阿辞的关系。
眼下没忍住又教训了阿辞一顿,之前的努力功亏一篑,又要重新忍着恶心再来催化青萝芝了。
都怪殷晚澄,明明把他关起来了还是被钻了空子。
“山主,为什么不把这些告诉上神?上神还以为您偏袒阿辞,与您心生龃龉。”
提到殷晚澄,岁初没好气道:“有什么好说的。”
手里的碎琴片被捏成了粉末,竹青深吸一口气。
山主很少被旁人影响情绪,就算不高兴也不会轻易表露,这几天岁初的心情总是阴晴不定,之前和上神关系好的时候,一件小事都能开心半天,和上神一闹别扭,就成这样了。
“山主……上神他最近……”她正想将上神最近的身体状况告知她,却被岁初打断,“竹青,我饿了,给我弄些吃的。”
片刻后,她看着面前的小菜,和一旁的云芙糕,目光微顿。
“这是新岁那天羲缘仙君送来的,这几天上神不怎么吃东西,也就存了这么多了。”
这话说得保守,他根本就是滴水不沾,茶饭不思,若不是他不需要进食,十天半个月都要饿死了。
她想,兴许岁初看着他,他多少能吃一些。
岁初一想,自上次他的琴摔坏了,她都有大半个月没有见他了。
她自然知道竹青想要他们重归于好,可她跟殷晚澄之间的账一时半刻不能算清。
“把他带过来吧。”
竹青刚松了口气,又听岁初冷道:“毕竟也养了他那么久,就缺个端茶倒水的人了,让他来正合适。”
这不对……
竹青愣住,上神现在的身体……能行吗?
殷晚澄住的院落离这里并不远,不足半个时辰便能到了,房门推开,披着大氅殷晚澄走了进来,见到岁初身侧姿态优雅的阿辞,缓缓垂下脑袋,一副很不自在的样子。
旁边的位置,原本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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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初会温柔的给足他奖励,会检查他是否洗的干净,会替他“治病”吗?
他不敢去想,光是这样一想,呼吸便有些喘不上来。
岁初凝了他半晌,踢开一个凳子:“坐。”
殷晚澄动了动嘴唇,刚想说话,竹青便替他开口:“山主,他身……”
“他自己没嘴吗?他是傻了不是哑了,他有什么不适,自己不会说吗?”岁初打断,看向殷晚澄,“你要是不舒服,你就回去。”
“我不回去。”低沉的声音乍一开口,带着明显的沙哑,殷晚垂着视线,“我没有不舒服。”
话到这里,忍不住咳了几声,又怕是吵到了她,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唇。
“行了,你还是别说话了。”她听着他的声线微微蹙了眉,打量了他片刻,迟疑道:“要你过来是给我和阿辞添茶的。”
“嗯。”殷晚澄淡道,“我知道。”
岁初看着他没什么反应,眉头皱的更紧了:“殷晚澄,别逞能,我是让你给我和阿辞添茶,是要把你当下人使唤。”
他怎么变成这样了?一个讨厌的人端坐在这里,他怎么无动于衷?
不喜欢这样做直言便是。
她说话的声音明明还是那么熟悉,却变得无比陌生,殷晚澄抬眸怔然望着那道熟悉的身影,衣摆下的手指在这一刻抖得不成样子。
她没有再喊他一声“澄澄”,而是喊他“殷晚澄”,是阿初最讨厌的名字。
她真的讨厌他了。
“嗯。”他掩盖住眼底乌青倦色,再次重复,“我知道。”
话一出口,便止不住地轻咳几句,他强压着一涌而上腥甜,反应过来时,岁初已经攥住了他的手。
“我再问你一次,你真的想做?”
他垂眸:“能做。”
有什么不能做的?
有人写字告诉他,不要再理她,他偏不听,一来就对上了她的冷脸。
是他的选择。
他老老实实跪坐好,屏住呼吸,端起茶盏,可他的手指抖得厉害,几乎稳不住了。
他死死的咬住唇,将全身的力压在手上,克制自己因体虚而发抖的手,最终还是端正地放在了岁初的面前。
于常人而言最寻常不过的一个动作,对他来讲难的堪比登天。
做完这些,头上已是冷汗涔涔,几近虚脱。
可是阿辞岂会这样放过他。
他将刚刚空着的杯盏放到殷晚澄面前,示意殷晚澄替他添茶。
岁初眼神一暗,偏过头看了阿辞一眼:放肆,只有我能使唤他。
阿辞敛目,谦恭道:“是奴越矩了,奴可以自己来。”
可殷晚澄已经端起了酒水,岁初眉心又是一皱,捏在衣袖里的手下意识收紧,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攥住了他的手腕。
茶水四溅,沾湿了他的袖口,茶水的苦涩在空气里蔓延。
殷晚澄讷讷道:“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做好的。”
“别说了,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不用你做了。”岁初却不听他说了,将桌上清淡的小粥递到他面前,“吃点东西吧。”
然后她转向阿辞,冷道:“没你的事了,还不快滚!”
阿辞噤声,点头应是,起身离开时,目光冷寒。
果然还是在意他,自从那个少年的提点,他便觉察出岁初对他的防备。
还好他有先见之明,把毒药分成了好几份,一份下在了殷晚澄每日要喝的药里,还有一些……
想到桌上的东西,他眸光更冷。
眼下殷晚澄这副病入膏肓的样子,估计撑不住多久了。
看样子是多此一举了,不过,他不仅想要殷晚澄死,连岁初最好都死了,所有看不起他的,他都得拉着一起陪葬。
岁初只等殷晚澄说什么来示弱,可他偏偏什么话也不说,她说什么便是什么,顺从地坐在一侧,对她这样的安排都没什么异议,端着碗,一小口一小口努力稳着,吃着粥。
还剩半碗粥的时候,他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用勺子抵在唇边,吃得缓慢,岁初抬眼看了一眼,不想主动与他搭话,看了一眼竹青。
竹青意会,随手从一旁的桌子里取了几颗蜜饯放到他碗里。
但这傻子依然没什么反应,也没有开口的意思。
最终还是岁初忍不住了,问道:“你怎么病的这样厉害?先前给你的药呢?”
殷晚澄手一抖,眼睫垂下,不敢应答。
他自然是没脸喝的,先前她说,废了那么多药材,他的身体还养不好,既然喝了也是无用,没必要再喝了。
所以,他悉数倒掉了。
岁初看着他清瘦的面庞,有些诧异,先前竹青说他不吃东西她还不信,仅仅半个月不见,他瘦的像一阵风就能刮跑似的。
更何况,她总觉得面前的殷晚澄有些说不上来的古怪,有些过分安静了,不吵不闹,也没有像上次那样借病了来勾引她。眸里一片漆黑,徒留下一双空洞的眼和点点破碎的光晕。
这是心死的眼神。
岁初有些无所适从,竟让她生出了一丝不安来。
“把这些糕点吃了。”她又将云芙糕递到他面前,“你之前不是最爱吃这个吗?”
殷晚澄闻言沉默一会,拿过云芙糕慢慢吃起来。
岁初用余光观察着他。
以往他吃东西时,总是欢欢喜喜,眉眼弯起,眼里晕开漂亮的光,现在却心不在焉,一口一口往嘴里硬塞,显然是心情差到极点,连喜爱的东西都食之乏味。
像个没有喜怒的易碎玩偶,不敢用力,一碰就碎。
岁初对上这样的他,有心无力。
“你的琴,我会想办法修好。”她寻找着话题。
殷晚澄摇摇头:“已经碎了,没必要在意了。”
她沉默了。
良久,殷晚澄吃完一个云芙糕,用帕子擦了擦手指,平静地看向她:“主人是不是很讨厌我?”
岁初下意识想到阿辞:“谁跟你说的?”
“主人,眼睛是骗不了人的。”他又盯着碗里的云芙糕,“主人,我难过了那么久,你都不来看我。”
殷晚澄闭了闭眼,继续说:“我善妒,看到主人和别的小宠在一起,很难受,我不想主人和他在一起,我讨厌他,可是主人不会听我的,让我替他添茶,我添就是了,反正主人已经不喜欢我了。”
岁初没想到他会突然说这些话,皱眉道:“胡说什么?”
“不是胡说。”他声音低下去,眼神暗淡,“新岁那天,说好的一起放烟花,主人骗了我,甚至……没有跟我说新岁大吉,我等了一天,第二天又在屋子里等了一天,主人没有来,没有对我说话。可我不死心,我又等主人来看我,终于等到主人来看我了,却是护着他,而后便是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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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越多,岁初心里愈发不安:“你想说什么?”
“我觉得,主人应该是不要我了,我很难过。”他自顾自地说完,抬眸,眼眶已湿,“喜欢主人也很难过,我不要喜欢主人了。”
我不要喜欢主人了。
我不要喜欢你了。
“殷晚澄……”岁初咬着牙,气恼地看向他,“你再说一遍……”
殷晚澄眼里蓄着泪,却还是坚定地,一字字道:“我不喜欢主人了。”
“澄澄不喜欢阿初了。”
岁初死死地盯着他,他竟不退缩,目光与她直视。
她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感受,愤怒有之,焦躁有之,但更多的是慌乱,她有一种预感,这句话就是澄澄对她最后的告别,往后她的身边,再也不会有他。
他这个人有始有终,喜欢就毫不避讳地告诉她,决定不喜欢了,哪怕难过也要通知她一声,却不知道这样的话最伤人。
她感觉脑中一片嗡鸣,这不对,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你想好了?”她几乎感受不到自己在说话。
“想好了。”殷晚澄道,“我欠主人的,不管主人要我的什么,血或者鳞片,我都给主人,但是,我再也不会喜欢主人了。”
所有的联系牵扯,他都想一并斩断了。
他不是,最重情……吗?
“你敢不喜欢我!”岁初咬牙,按住他的肩膀将他按倒在地上,一手攥住他的手腕,一手抬着他的下颌,冷笑道,“殷晚澄,你这张嘴尽说些我不喜欢的话,既然你说我不要你,我不介意现在就把你要了……”
“不……”头一次,他说出了拒绝的话。
“不是说我要什么都会给我吗?”岁初伸手不留情面地扯了他的衣服,“我要你,你给我吗?”
殷晚澄愣愣地看着她,任凭她的手在他身上掐出深浅不一的痕迹。
她的手又落在了他腰间的系带上,却在临门一脚,他控制不住地咳了出来。
他下意识地用手捂住,鲜血直流却从唇边越流越多。
“让我出去……会弄脏……”
来不及说出后面的话
,铺天盖地的黑暗压过来,意识消散前,是岁初在喊他的名字。
错觉吧……她明明,不会再喊他澄澄了。
第53章 第53章苏醒。
院子里的众妖凝着脸色进进出出,泛着紫黑色的血水一盆一盆端出来,远远望去有些触目惊心。
屋里,郁肃放下殷晚澄的手腕,道:“上神并未中其他的毒,只是蛊毒对身体造成了损害,之后又接连取血气血亏空得厉害,原本补一补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可这段时间茶饭不思,忧思过度,新旧加持方才变成这样的。”
这话中的意思,殷晚澄变成如今这幅模样,都是因为她。
岁初面上平静,心里却已是惊涛骇浪,她努力稳住声线:“他几时能醒?”
郁肃沉默一瞬,摇摇头。
“前辈什么意思?既不是中毒,为何不会醒?”岁初眼中已酝酿出风暴,“不是说他脉象稳住了吗?”
“上神不愿意醒。”郁肃缓缓道,“身躯完好,可他不愿意,我们谁也不能逼他。”
无论是怎样的人,想活着,总会留着一口气拼命挣扎求生,可殷晚澄这股气却不在了,可见他根本就是不想活了,哪怕用灵丹拽住他,他不想面对,就会一直像这样躺在这里沉睡不醒。
岁初垂下眼,他不愿意醒,是不愿醒来面对她的冷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