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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31章
◎挽住林慧颜。◎
羊肉汤锅店门口挂着红灯笼,散发出温暖的光晕。店内一番热闹非凡的景象,将初冬的寒冷挡在了门外。
店内弥漫着浓郁的羊肉香气,混合着葱姜蒜和香料的气味,让人垂涎欲滴。
到了饭点,几乎每张桌子上都坐满了人。
食客们或三五成群,或成双成对,围坐在一起,笑容满面。一边用筷子夹起食材在锅中涮烫,一边热火朝天地闲扯。
餐桌正中央,热气腾腾的羊肉汤锅咕嘟咕嘟地冒着泡,乳白色的汤汁翻滚着,将切成薄片的羊肉、白萝卜、莴笋片、金针菇等食材煮得鲜美可口。
汤面上漂浮着一层薄薄的油花,那诱人的光泽看得人直流口水。
四人已是八分熟的饭搭子,杜禾敏也不再像当初在又见·小酒馆吃饭时那样,夹菜、嚼菜都要装淑女。
全桌就属她吃得最多,也吃得最香。
身体原因,楼以璇这顿饭吃得不多,热汤喝了两大碗,都是林慧颜盛的。
她自己打的那碗放了小半勺辣椒的油碟,也被林慧颜“偷梁换柱”,把自己没放辣椒的给了她。
趁何欢跟杜禾敏去了调料台时。
林慧颜的关怀,楼以璇很受用,心安理得地当起了“病号”。
常挂嘴边的“谢谢”越省越少,后面都干脆省略了。
鉴于楼以璇身体抱恙,几人吃完心照不宣地没做逗留,跟着去结账的杜禾敏离桌。
“这家店没来错吧?几位吃得可还满意?”
“十分满意。”楼以璇应和杜禾敏,“杜老师和这家店,都值得五分好评。”
“有你这句五星好评,那我也满意了。”得到同伴认可,杜禾敏得意道,“这儿其实是分店,他们家的总店是专做烤全羊的,在一个农家乐,距主城区有些远。”
“烤全羊?”
“对呀!那什么,楼楼你不会是还没吃过烤全羊吧?”
楼以璇摇头:“我只吃过餐厅里的烤羊排,不知道跟你说的烤全羊口味是否一致。我想了下,大概是不一致的。国内和澳洲的烤羊排,吃起来就不太一样。不同的店,不同的地域,做法应当也不一样。”
听出她对烤全羊的期待,杜禾敏伸手勾住她胳膊,凑她耳边小声说道:“等过段时间,元旦前后吧,我约上朋友,就万圣节一起玩儿的那几个,我们带你去吃。最好你再发发力,把林老师何老师也叫上,怎么样?一头羊好几十斤呢,要人多才吃得完,也热火。”
两人为了咬耳朵,脚速就加快了。
一向惯于走在她们身后的林慧颜跟何欢均不知那两人在“合谋”什么,只静静地原速走着,看着。
嘱咐楼以璇务必要好好调理身体的话,杜禾敏更是从店里说到了店外:“楼楼啊,生理周期紊乱的问题不容小觑,水土不服是一时,你这都三四个月了……”
“噗。”楼以璇乐得笑弯眼,“杜老师,你说得我好像怀孕了。”
“呃……怀什么怀!跟你说正经的。”
顿了顿,杜禾敏又挤兑道,“哎呀,我看你倒是想怀,跟谁怀?嗯?你自己去‘无中生有’吗?”
这几句斗嘴的音量不小,后头的两位也都听见了。
“杜老师!”楼以璇对她的口无遮拦甘拜下风,但又没完全服气。
于是甩开杜禾敏的手,瞅准了时机,故作生气地把她推向一旁,请求支援:“何老师,你管管她。”
“!!!”
被推得撞到了何欢的杜禾敏秒变鹌鹑,双手交叠于身前,委屈地辩驳道,“何老师,不是我故意撞你,是楼楼,她干的。”
俨然一个犯错被抓后,向老师告状,供出同伙的小朋友。
楼以璇则恃宠而骄,忘乎所以地侧后一大步,挽住了林慧颜:“林老师,你评评理。”
“你你、没天理。”
两人演上瘾了,杜禾敏咧咧嘴,“行,有林主任给你撑腰,今天放你一马。”
何欢扶额,憋着笑快走几步拉开跟杜禾敏的距离。
免得又被她逮住,当什么“何神医”。
每回她们四个同行,都有种她跟林慧颜带了两小孩的既视感。
幼稚鬼。
无厘头。
欢乐是很欢乐,可众目睽睽之下也很羞耻。
她可以看着她们欢快地闹,但没办法跟着她们闹。
岁月催人老,下个月满39岁的她,一跨完年就是40岁,是一名地地道道的、如假包换的中老年群体成员了。
到了她这个年近半百的岁数,叫她还能如何“不服输、不服老”呢?
“何老师,你走这么快是什么意思啊?”
杜禾敏慌了,追上去拉何欢衣服,像只可怜小狗,“你是在嫌我丢人吗?嗯?那我改一下。”
何欢拿她没辙,脚步慢了下来。
拍拍她拉着自己的手背,轻声哄道:“杜老师,你别污蔑我,我哪有嫌弃你?是你们俩闹得太欢,路又窄,我走前面好给你们腾点空间。”
路窄?
这店外的廊道宽得能再放几头大肥羊了都。
“不诚实,你明明就嫌弃……”
“真的没有!”
“那你走慢点儿让我挽着,我不闹了。”
杜禾敏虚张声势,精准拿捏,成功挽上了何欢的胳膊。
她们算来得早的一批客人,现下正值饭点,已有好些人在等位。看来何老师也是个脸皮薄的,这点闹都经不住。
身后的楼以璇笑得更欢了,都没意识到自己挽林慧颜有多紧,贴林慧颜有多近。
等她反应过来时,松了松力道,低声说:“抱歉,没抓痛你吧?”
“没。”林慧颜口头应得淡然,心头却分外激荡。
“你发没发觉杜老师对何老师……”
想到自己跟林慧颜似乎没“要好”到可以八卦这类情感话题的深度,楼以璇话说一半又止住了。
正想把手也松开,却听林慧颜若有似无地“嗯”了声。
“嗯”是,她也发觉了?
所以林慧颜其实也会八卦这些?
“那何老师……”
楼以璇的欲言又止明明有无数种语义发散,但林慧颜却很敏慧地读懂了她想问的是什么。
收了收被挽着的胳膊,解疑道:“单身。多的我就不太清楚了。”
“哦。”
单身就好,单身就好。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楼以璇是真怕杜禾敏泥足深陷。
可若都是单身,那就好说好办多了。
下了楼快到停车位,杜禾敏回头喊:“楼楼,我搭何老师的便车走。今晚就先再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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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林老师也路上小心。”
楼以璇顺势抽出挽着林慧颜的右手,挥手回应:“好,下周见!”
周五晚来吃饭的人多,车位也紧俏,何欢跟林慧颜的车就停在了一左一右。
林慧颜问楼以璇:“你的车停在哪边?”
来时她大致扫视了周围,目及处没看到楼以璇的车。
“不太舒服,就没开车。”
听到这话,林慧颜的心又失控地跳了几下:“我今天开了。没其他人来接你的话,我送你。”
楼以璇低下头,右手拇指摩挲着左手戴着的戒指,顿了会儿才说:“没别人。雅宁姐她很忙,也不是每次都有时间来接我。”
是林慧颜非要提“其他人”的,她不过顺其话,向其做了个解释而已。
“嗯。”
林慧颜眸子里的光暗下去,“走吧,这边。”
已坐进车里的杜禾敏按下车窗,伸长脖颈往远处望。
借着街边的路灯观察那两人的动向。
“在看什么?小心头。”何欢在导航搜索记录里调出杜禾敏的住址,这是来之前,杜禾敏输入进去的。
“我在看林老师跟小楼老师。”杜禾敏把脑袋缩进来,关上一半的窗。
“看出什么了?”
边问边往右看一眼,确认杜禾敏系了安全带,车窗也升上去,何欢才发动车子。
看出林老师每周一、三、五戴隐形眼镜,二、四戴镜框的规律,看出林老师越来越注重衣品和妆容,看出林老师悄咪咪地瘦了一圈,还看出林老师似乎很了解楼楼的饮食习惯。
这些能说吗?
有个大胆的想法在杜禾敏脑子里飞过,但她又觉得是自己太异想天开。
“林老师好是好,但生人勿近,熟人有度,很少见她,不对,是我这些年就没见她对谁这么照顾过。总感觉她对楼楼……很特别。”
陷入自我怀疑的杜禾敏感慨万分,“起先我还错误地以为林老师不待见楼楼,对楼楼很冷淡。其实不然,她比我们谁都待见,做得也比我们谁都多。”
这点上,何欢的看法跟她是相同的。
从前的林慧颜是什么样她不清楚,但近日她接触到的林慧颜,以及观察到的林慧颜对楼以璇的态度,确然是很有“猫腻”。
她不是个爱在背后论人对错是非之人,雾里看花的事,旁观者也未必就看得真切。
“看人、看事都不能光看表象。真正的机缘或际遇,都在表象下藏着。”
杜禾敏若有所悟:“何老师讲的话,有时跟楼楼很像。”
何欢笑笑:“有吗?我们这叫‘多愁善感’。可能是天生的,也可能是跟成长经历有关,时常被外界事物所触动,悲观中有乐观,情绪丰富,但大体上都能自愈自洽。”
自愈自洽不了,就会演变为抑郁症。
她有过这方面的担心,此前也去做过心理咨询,幸而诊断结果是好的。
悲观中有乐观。
杜禾敏凝神品咂着这句话。
似茅塞顿开般,她半是疑惑半是笃定地望向何欢。
“为什么不是乐观中有悲观?何老师,你的不开心比开心要多,是吗?”
“我早就过了计较开心与否的年纪……”
“何老师,”杜禾敏打断,不想听她屈服于年龄的消极言论,“不说了,你开车吧,我开着窗吹会儿风行吗?”
她非常需要吹吹冷风,把自己吹醒,把自己从何欢的温柔漩涡里吹醒,把自己从何欢那句“我是禾敏的女朋友”的善意谎话里吹醒。
何欢这么温良端方、善解人意的女人,哪儿哪儿都好的女人,怎么会是她的女朋友呢?
那是在奶奶临终前,宽慰奶奶的权宜之计罢了。
她该对主动施以援手,陪她演戏的何欢报以无比纯正的感激之情,而不是报以卑鄙可耻的非分之想。
可……
面对何欢,她又怎么忍得住不动心?
何欢是她见过的最娴静淑雅的女人,一颦一笑都堪比古代的大家闺秀。
她呢?
咋咋呼呼的市井小民。
不在于什么阶级之分、门第之见,也不在于身份有多不对等,是她缺乏勇气再去轰轰烈烈地爱一回,怕又竹篮打水一场空,更怕唐突、亵渎了她心中的女神。
何欢说自己已经过了计较快乐与否的年纪,她又何尝不是早已经过了想爱就爱的年纪。
压在她面前的那座巍峨大山,阻挡的不是她去往何欢面前的路,而是她去往所有女人面前的路。
动心很容易,爱很难。
“行是行,再关小点儿,风凉,怕你吹感冒了。”
见杜禾敏没动作,何欢从她这边把副驾车窗又关了一截,只留了四分之一的缝。
爱意随风起。
风不止,意不平。
头发被吹得乱糟糟的,杜禾敏也没管。
她昂起头,让夜风灌进领口。
让不该起的情愫从眼睛倒灌进胸腔,把它埋起来,埋得越深越好。
又在心里一遍遍告诫着:别再做梦了,杜禾敏。
……
林慧颜两年前就换了车,不是楼以璇第一个坐副驾的那辆了。
颜色仍是银白色。
车内也仍是素洁原装。
除了……
后视镜上多出来的一样饰物。
——林老师,这儿是不是缺了样东西?
——嗯?缺什么东西?
——车主一般都会挂个平安福、平安扣之类的小挂件。
——行车安全掌握在自己手中,挂物件阻碍视线,那样才会有安全隐患。
——哦,那你开车一定一定要注意安全,平心静气,慢点开。
——呵,你什么时候见我不平心静气了?给你补课那么多次,我有骂过你,对你发过火?
——可你这样一说,就像在承认,我很笨。
——楼以璇,想让我平心静气地开车,就不要胡乱曲解我的话,别气我。
——噢。对不起嘛,林老师,我知道错了,我不气你。
八年前,楼以璇从没气过林慧颜。然而八年后,林慧颜总在气她。
说话气她,不说话也气她。
润喉糖气她,牛肉面气她,现在连林慧颜的车都气她。
此时此刻的后视镜上,挂着一枚玲珑剔透的白玉平安扣,没有坠着流苏穗,而是串着几颗深褐色的木珠。
几乎不阻挡视线,却又格外抢眼。
还碍眼。
“我自己买的,出入平安。”在她盯着平安扣出神之际,林慧颜将手机递来,“你家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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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显示着地图界面,楼以璇拿过快速打字,选定目的地,点击【开始导航】。
“好了。”
回忆如潮,楼以璇缩在座椅里,抱紧自己。
说不上究竟哪里不舒服,可就是哪里都不舒服,甚至连呼吸都艰难,像极了一条搁浅的垂死挣扎的鱼。
四周都是氧气,却救不了它的命。
“冷吗?我开暖气。”
“不冷,不要开。”楼以璇拒绝得很果决,闭了眼靠向车门,“我怕闷。”
看她难受,林慧颜想摸摸她的额头,想知道她是不是生病了。
却知她所想般,蜷缩着的人又开了口:“我回去再吃颗止痛药就行了,也就第一天痛一点,明天会好的。”
明天是会好,可今天看到她“痛”的林慧颜,要怎么好?
左侧车门被打开,楼以璇转头看。
林慧颜下了车。
【📢作者有话说】
我们楼楼要被闷葫芦林气死了!!
所以,
猜猜林老师下车干嘛??
收藏和营养液并驾齐驱,加更指日可待[加油]
你们真的太棒!!
第32章第32章
◎心被你伤到了。◎
林慧颜下车打开了后备箱。
托秦凤茹的福,分格的大号帆布收纳盒像个百宝箱,装着应急用的御寒毛毯、围巾及一次性纸杯、毛巾、拖鞋等常见物品,晕车药、止痛药、碘伏棉签、创口贴、退热贴、口罩等医用品也有。
最新放进去的,还有冬日必备神器——暖手宝。手掌一半大,拆开后放衣服口袋。
秦凤茹知道她不怕冷,也不会用暖宝贴、暖足贴之类的东西,所以才买了这种揣衣兜的小型暖手宝。
今天是林慧颜第一次觉得,秦凤茹给她的“上新”是这么的及时。
楼以璇体寒手冷,用这个正好。
她把一整袋暖手宝都拿出来,再拿了止痛药,随后拿起小毛毯,但又放回,改拿了围巾。
虽然都是干净的,但毛毯其实是母亲在用,只有围巾是她自己用过的。
当一个人把另一个人放进了心里,不管你和她有没有可能成为恋人,有没有可能共度余生,你都不会再希望那个人的身上沾染除你之外的人的气息。
无论你多么大度多么认命,不想就是不想。
你可以说千百句天花乱坠的谎话来包装,可以把真的说成假的,但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行动也做不了假。
哪怕另外的人是你的至亲、你的至交,都不行。给楼以璇使用的东西,林慧颜只想是她自己的。
这恐怕是她在对楼以璇的感情里,仅能表现出的占有欲了。
从左侧回到车里,林慧颜先是拆了两个暖手宝递过去:“手握着,或放兜里,一边一个,很快就暖了。压在肚子上也行,兴许能缓解一下。”
澳洲的冬季没有怀安市寒冷,楼以璇没见过更没用过这种保暖的东西。
但林慧颜给的,她乖乖接下,又乖乖揣进衣兜。
“很痛吗?如果是忍不了的程度,有止痛药,可以现在吃。”
林慧颜不是很确定,楼以璇刚刚说的回去吃颗止痛药就行了是敷衍,还是认真的。
生理期肯定会难受,但止痛药并不是必须。
“过期了吗?”
“什么?”
楼以璇抬抬下巴:“……你的药。”
看到林慧颜抱一堆东西前来,她心里欢喜,不过同时也有些伤感。
像发热暖手的这小东西,怎么可能是林慧颜自己买的呢?更不可能是专门给她买的了。
但能让林慧颜收下放进后备箱,也就那一位了。
“……”药毕竟不是自己买的,林慧颜再对秦凤茹有信心,也还是又看了眼。
楼以璇低笑:“我不吃。吃多了会变傻。”
听她话音里的笑意,林慧颜就知她并未痛得难忍,于是也笑笑,放下药盒,转手把暂放腿上的围巾展开,盖到楼以璇身上。
秋冬款的羊绒围巾,展开后的大小跟披肩差不多:“洗过的,盖一下。”
楼以璇配合地把下巴也埋进围巾,嗅着围巾上残留着的林慧颜的气味,心境却陡然一变,闷闷地说了声:“谢谢。”
如果身体的疼痛能换来林慧颜不计底线的关心,那就让她痛吧,多痛都没关系。
那张本就巴掌大的脸此刻是更小了。
有几缕头发散乱在脸庞,遮住了她的眉眼。
林慧颜迟疑再三,还是将手收了回来,没有帮她拨开。
挽胳膊、搭围巾都可以是普通同事层面的亲近,可勾头发、碰脸颊的举动,其亲疏程度则与之大不同。
那不叫亲近,叫暧昧。
她没跟任何人暧昧过,除了八年前,除了她后知后觉的,跟楼以璇有过的那段从前。
楼以璇自己也没理会那凌乱的头发。
她以此做掩护,沉浸在林慧颜的气味里,安心且平静,昏昏欲睡。
“睡会儿吧。”
林慧颜退开前,又伸手把围巾往楼以璇肩后掖了掖,以防行车过程中掉落。
她关掉手机导航的提示音,尽可能平缓地驾车驶向目的地。每过一个红绿灯,她望向右边的目光就又柔和几分。
今夜知道了楼以璇的住址所在,她那些盘亘在深夜里无处寄托的挂念便有了落脚处。
日光与月辉下,风也好、雨也好,都能替她送达。
楼以璇并未睡着,她只是不想说话,也不想纠结于林慧颜的表里不一,就那么让大脑放空着。
窗外景物渐渐熟悉,快到小区大门了。
她动了动身体,坐起,手从暖烘烘的兜里抽出,一边将围巾收拢折叠,一边说道:“林老师就在门口停吧,我走进去几分钟就到了。”
“好。”林慧颜瞥一眼,“外面冷,下车有温差,围巾披好。听话。”
说着打了转向灯,缓缓靠边。
楼以璇听她话,折了一半的围巾又被她拉开,绕肩颈两圈。
裹好后转向林慧颜,眨眨眼睛笑道:“披好了。”
“嗯。”
好乖的小猫。
好乖的,楼以璇。
“这袋暖手宝,你拿去用。”停稳车,林慧颜把袋子递给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买的,以备不时之需。你比我需要。”
“噢。”楼以璇笑着接过,“那谢谢林老师,也谢谢林老师的朋友。”
林慧颜向她解释了,那位,只是朋友。
“不用谢。下周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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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周见,林老师。”
林慧颜目送楼以璇下车走远,抬手摸了摸那枚象征着“圆满”的平安扣,竟出人意料地温润。
世上真的有人能摒除贪念吗?
她不能。
因为平安和圆满,她又……都想要了。
可老天很残忍,总会在她对未来有了“只作为林慧颜”的期盼时来提醒她,她身后的乌七八糟是那么的多,她和洁白无暇的楼以璇是那么的不般配。
支架上的手机,跳出母亲来电,能有什么好事呢?
“喂,妈。”
“慧颜啊,你二伯母刚刚给我打电话了,说你,说老幺家的二宝出生了,剖腹产。”
林慧颜不出声。
那边停了几秒又接着说:“你周末没课,明天抽个时间陪我去医院一趟吧?就看看,你什么也不用买,钱也不用给,我会看着办的。露个面,别的妈都不强迫你。”
“好,明天上午我回去接你。”
母亲不让她给钱,但她还是转了两千块过去。
并留言道:【妈,钱你收下,不然我明天不会回去。】
……
周六早上七点,林慧颜开车离校,七点二十到家接上母亲,再往近三百公里外的平新镇开去。
开到镇医院时,已是上午十一点过了。
“二姐、三婶,大老远辛苦了,东西我拿吧。”来住院部楼下接他们的是二伯家的小儿子——林传耀。
一个高头大马的小伙子,在就近的物流公司上班。工作需要,整天在外奔波,日晒雨淋的,皮肤呈小麦色。
林慧颜避开他的手:“你拿我妈手里的东西就行了。”
“你这重,也给我吧。”林传耀执意要先把林慧颜手里更重的水果和奶制品接走才肯罢休。
“老幺也是好意,给他吧。我拿的是婴儿用品,都很轻。”母亲劝道。
争来争去没意思,林慧颜撒了手。
双手插兜,沉默不语地跟着他们朝楼道里走。
镇医院不大,住院部总共就五层楼,林传耀妻子在三楼产科病房,爬两层楼梯就到。
路上母亲和林传耀讲着话。
林慧颜一句没听,想的是——不知道楼以璇今天还痛不痛。
进入病房,周春萍从挎在腰间的皮包里掏出一个厚实的大红包放到婴儿床里。
“两千块是你二姑姑给的,另一千是三爷爷三奶奶给的,祝我们的豪豪小宝贝健健康康、快快乐乐。”
红包反正给了。
至于是他们家谁收,那就是他们的事了。
周春萍不掺和他们的家事,跟他们一家也并不亲厚。
今日拉了林慧颜来这趟,纯粹做做表面功夫,省得被二哥二嫂两个老的在背地里戳脊梁骨,败坏他们一家三口的风评。
这些年该做的不该做的,身为弟弟、弟媳的他们带着女儿都做了。
行得正坐得端,才不怕有人找他们闹事。
二人间的病房装不了多少人,里头除了林传耀妻子,另一名产妇和其母亲也在。
周春萍的红包放下没超过十秒,她二嫂也就是孩子奶奶就把红包拿走了:“传耀啊,你三婶他们给的红包,我先帮你收着了啊。”
全场只有林慧颜冷漠又怜悯地看了看病床上那存在感极低的产妇。
产妇的脸色,很难看。
可她投向丈夫的视线被婆婆阻挡,最终只能惨白地笑着说:“谢谢三婶、三叔,还有二姐。”
礼送了,人也看了,林慧颜再待不下去一秒。
“妈,你跟他们聊,我去外面走走。十二点,我给你打电话。”
来前母女俩在车上就商定好了,最多待到中午就走,她们两个自行去街上随便吃顿午饭,然后开车回家。
“好,你去吧,累了就找个地方坐着等。”
“嗯。”
林慧颜不多言语,转身便走。
林传耀见势跟上去喊了声“二姐”,想再多留她坐会儿,双双被恰好出现在病房门口的林翠丹挡住了去路。
林翠丹是林传耀的大姐,而她怀里正抱着林传耀的大女儿。
“二妹这是……刚来就要走?”
常年劳作不保养的人,皮肤状态很差。
眼球突出,脖颈粗大,明明只比林慧颜大了四岁不到,四十冒头却干瘦、苍老得像五十岁的人。
面部皱纹显眼,头上的白发也很显眼。
她抱着的女孩也十分瘦小,营养不良的样子,像是受了父母虐待般。
可都这年头了,哪还有吃不饱穿不暖的小孩呢?
女孩身上穿的衣服,脚上穿的鞋子,看起来都有七八成新。
全身最有违和感的,就是那一头枯黄又稀少的头发,且还梳得凌乱不堪的。
林翠丹拉起女孩的手臂晃了晃:“哑巴了?快叫人啊,二姑姑,中秋节才见过,又不认识了?”
女孩怯生生地喊:“二姑姑。”
“借过一下。”林慧颜冷若冰霜地请林翠丹让路。
当面被人无视的感觉,很令林翠丹窝火,她脸上装出来的虚假的笑就快挂不住了。
周春萍赶忙过来帮女儿打圆场,拉着林翠丹进内:“翠丹来了啊,慧颜她一早就开车来接我,早饭都没吃,我让她先出去吃点东西。下午还要开好长时间的车,她要是饿坏了,我都没法儿回去。”
“姐,昨晚辛苦你帮我们照顾晴晴了。”
林传耀把女儿抱来放到地上,正要说让她去妈妈那边,就听林慧颜出言道:“晴晴,跟我出去吃东西,去吗?”
晴晴的眼睛瞪大了些。
心里很想,却又不敢明说:“爸爸,我能跟二姑姑去吗?”
“当然能。二姑姑是我们的家人,她给你的吃的用的玩儿的,你都可以收。陌生人给的,不可以。”
“知道了爸爸。”
得到许可,晴晴才走向林慧颜,仰头看她。
林慧颜冲母亲和林传耀点了下头,伸出右手示意晴晴拉她。
“十二点前,我会送她回来。”
“有劳二姐了。”
拉着晴晴走出门口,便听到了林翠丹怨念深重地抱怨声:“也不晓得她这德性到底是随了谁。哪次回来不是摆着一张臭脸?敢情就她命好,有能耐,我们姐弟就都该受她的气。”
“行了行了,少说两句,你三婶还在这儿呢。谁让你自己眼光差,没嫁个好男人,有气回你自己家撒去。”
“我眼光差?呵,是,是我差,我什么条件,我们家什么条件?哪家好男人能看得上我?歪瓜配劣枣就是我的命。也怪你们把我生早了,没赶上她林慧颜的好命。她在大城市光鲜亮丽,怎么没见她去找个有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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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男人嫁了,让你们也跟着享享清福?还不是快四十了都没人要。要我说啊……”
“你闭嘴!”
听着那对母女的争吵,林慧颜在心底冷笑。
尖酸刻薄,比老母亲更甚。
真有下回,她也真想把秦凤茹带上。不为跟他们拼命,就想听秦凤茹骂他们。
把她骂不出口的话,都骂了才好。
出医院后,林慧颜熟门熟路地带晴晴去了小孩子都喜欢吃的快餐店。
几分钟路。
镇上就开了这一家。
点了一个鸡肉堡,一对鸡翅,一份小吃拼盘和一个冰淇淋。
“够了吗?”
“二姑姑,我,我吃不完。”
“没事,有时间,慢慢吃。”
“嗯!谢谢二姑姑!”
林慧颜什么话都没问她,她吃她的,自己就要了一杯热豆浆,也不怎么喝。
翘着二郎腿,身体向后靠着,透过玻璃门失焦地看向外面。
不太端正的坐姿,整体歪斜着,左臂随意搭在扶手上,右手握着纸杯,百无聊赖地转着圈儿。
同样是带一个孩子在店里吃东西,可楼以璇跟那个“小宝贝”是笑容灿烂地在正版KFC里脸贴着脸拍照,她跟侄女面对面地坐在山寨版KFC里,与陌生人无异。
桌上的手机震了一下。
两下。
三下。
锁屏上看不到发消息的人,但她有种很强烈的预感。
也或许是她太想念了。
预感成了真。
【楼以璇:林老师,你的围巾我洗不了。】
【楼以璇:所以不打算还了。】
【楼以璇:送一条新的给你行吗?】
看完三条消息,在她自己都还没意识到的时候,嘴角就已经上扬了。
昨夜楼以璇下车时没说要洗了还她,她当时就在想,楼以璇会不会像“还”杜禾敏的发绳跟运动裤那样,下周三给她带一条新的围巾来。
再露出小酒窝对她说一句:你那条我戴过了,就不还你了。
【林慧颜:以旧换新?】
【楼以璇:我喜欢旧的,更有人情味儿。】
【林慧颜:身体,今天好些了吗?】
楼以璇正在输入……
林慧颜的下一条消息先发了过去:【不想洗就不洗,别伤到手。送给你了,处置权自然在你。】
【楼以璇:好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