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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第101章
◎宝宝,你松一点。◎
明明膝盖痛到楼以璇呲牙咧嘴,可当她抬起头来时,被眼前的景象晃得血脉偾张,哪儿还顾得上膝盖疼不疼。
本来没事,这回是真有事了。
因为——她流鼻血了。
“以璇,以璇,你把头仰起来,再仰高一点,快。”
林慧颜手忙脚乱地掀开被子,左手托着楼以璇的下巴让她微抬着,右手拿走杯子放到柜子上。
完全没意识到楼以璇这突如其来的鼻血,是因何而流。
这个视角看去……
楼以璇要疯了,捂着鼻子吞着口水说:“林,林老师,你快把衣服穿上。”
衣服?
林慧颜闻言,猛一下醒悟过来,脸也刷一下就红透了,连忙抬手掩着胸口,背过了身去。
虽然她们亲密过很多次了,但基本都是在夜里。
在昏暗的光线里。
可现在已是大白天,并且是大晴天,窗帘也拉开了一边,明灿灿的阳光透进来照着她们,让白的更白,红的更红。
林慧颜一手扯了被子遮身体,另一手去扯纸巾塞给楼以璇:“先擦一下,堵住。”
然后速速下床披上衣服,内裤也没找来穿就套了裤子。
楼以璇正流着鼻血,她顾不得那么多了。
“你在床边坐一下,按压住鼻子两侧,多用点纸巾把鼻腔里的血吸收掉,我去拿毛巾和冰袋,等我。”
楼以璇乖乖点头。
林慧颜先从冰箱取了一个冰袋,到卫生间拿毛巾打湿冷水,把冰袋裹进里面,再打湿了好几张洗脸巾,微微拧干。
裹有冰袋的毛巾被她敷在了楼以璇的后颈,冷湿的洗脸巾分别敷在前额和鼻梁。
做完这些后才问楼以璇:“你之前常流鼻血吗?”
“不常,但流过。就是太干燥了,你别担心,过会儿就好了。”
林慧颜自己没流过鼻血,从前那三年也没见楼以璇流过鼻血,但她看见过母亲流鼻血,这样的几处冷敷方式也是在母亲那儿学到的,很有效。
“下午逛街,去买个加湿器。”
一个恐怕不够,多买两个,客厅、卧室、书房都得放。
“逛街?”
“不是说了要去买你喜欢的水杯吗?”林慧颜坐到床边陪着她止血降温,“中午吃了饭,我开车送你去上班,下午再去接你。晚上就在外面吃,饭后方便逛商场,逛超市。”
楼以璇听得又激动了,林慧颜说要接送她上下班哎,能不激动吗?
“冷静。”林慧颜看出她激荡的心情,双手贴住她的脸,拇指按着鼻翼,“以后不许再像昨晚那样胡来了。”
书房一次,浴室一次,床上三次,满打满算,她竟一晚就被楼以璇折腾了五次。
而折腾她的那个人,却还清早起来就流鼻血了?
真的只是空气太干燥了吗?
楼以璇这回是真心虚,眼神都飘了:“我下周要来生理期,肯定不胡来。”
言外之意,过了下周就又不好说了。
她娇滴滴又水汪汪地望回林慧颜:“对不起,床单滴了血,又得洗了。本来可以不洗的。”
其实也就落了两滴上去,但血迹必须得先用手搓才行。
“这种事不用对不起,洗个床单而已,不费事。”
楼以璇一跟她撒娇或示软,林慧颜就毫无招架之力,什么都想依着她、顺着她。
“唔,林老师,你手松一松,我要通一通气。鼻子这里,我快呼吸不上来了。”楼以璇小幅度晃动几下脑袋。
她自己的手抓着毛巾两端,面部上的洗脸巾全由林慧颜帮她按着。
说者无心,可听者有意。她这三两句话,语义多关,听得林慧颜的耳尖又热了起来,心跳也相继失常了。
——林老师,林慧颜,宝宝,你松一点,我动不了了。
连那翻涌的,一浪叠着一浪,一浪高过一浪的热潮都好似卷浪重来,将林慧颜的身体高高抛起。
她松了一只手,将敷在额头的洗脸巾往下拉,盖在楼以璇眼睛上。
“闭眼,再冷敷三分钟。”
“……噢。”
止住鼻血后,楼以璇又被林慧颜勒令用生理盐水冲了冲鼻腔,接着是一杯维c泡腾片冲剂。
处理好了她流鼻血的突发状况,林慧颜才把冷冻在冰箱里的最后二十个饺子蒸了。
让楼以璇看着时间关火,她抓紧时间洗了个澡。
昨晚折腾到凌晨不知几点,两人都只拿纸巾擦了身体就相拥着睡过去了。
吃了早饭,晾衣服,再洗床单,一上午的时间便流沙般地过完了。
楼以璇在沙发上躺了半天,琐碎的家务活都是林慧颜在干。
午饭林慧颜做得简单,用汤料包煮了一小锅蔬菜烩,另拌了一大盘番茄肉酱意面,跟楼以璇分着吃。
无论她做什么,楼以璇都吃得津津有味,是一只有些挑食,却又十分好养的小猫。
“饺子吃完了,我们什么时候再包一些呀?”正吃着午饭呢,楼以璇还记挂着早饭吃的饺子,“阿姨的好手艺,你学没学会?”
“我没学会,你要自己去学一下吗?”林慧颜讲话是一点弯都不带拐的,“我帮你约时间。”
“……”楼以璇一脸懵,张着啃玉米的嘴都忘了咬下去。
她是很想跟林慧颜去拜见家长,可她们才恋爱一周,她还没做足见叔叔阿姨的准备,这速度快得让她有点吃不消。
见父母跟见朋友不同,见朋友随时可去,见父母得做好多准备工作,心理上的,还有礼数上的。
“不敢见?还是不想见?”林慧颜似笑非笑地打量她,难得看她“怂”一回。
“见啊,我要见。”楼以璇立刻放开嘴里啃了一半的玉米块,表决道,“可我不能空手去,你得给我时间。林老师,你很像在逼婚哎。但我好喜欢。”
“……”林慧颜又被反将了一军。
楼以璇的这种说法,她没法说不对。她若否认说“我不是在逼婚”,楼以璇必然要伤心。
她哪敢让楼以璇伤心?
楼以璇伤心了,她哄着哄着指不定就又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想想洗澡时在镜子里看到的一身吻痕,想想洗澡时都仍酸麻的那些部位,林慧颜赶忙收了声。
另起话题道:“你之前发给过我十二家餐厅的截图,晚上从中挑一家去吧。”
“……”
“去年的聊天记录都删了,是吗?”
“……”楼以璇想钻地缝,林慧颜是开天眼了吗?
“没事,我理解。”
“!!”楼以璇丢下筷子,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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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林慧颜腿边,抱着她的腰求饶,“林老师,你怎么这样!不带这样算旧账的,再说那明明是我的伤心事。”
“我有说是在跟你算账吗?”
“有,你的眼睛鼻子嘴巴都在说。”
被毛茸茸又白净净的小猫仰头注视,林慧颜哪里还绷得住,更怕小猫又急出鼻血来。
摸摸小猫脑顶:“我不会跟你翻旧账,我在很认真地讲晚饭在哪儿吃的事。”
“哦,那我也是在很认真地跟你讲,我删了聊天记录的事。”
“我说了,没关系。”林慧颜笑笑,伸手拉她胳膊,“我的记录还在,要把图转给你吗?你来挑。”
“不用再发我了,那都是我筛选过的。”楼以璇站起身,埋脸在林慧颜发间深嗅,“既然是你接我下班,你带我去哪家店,我们就吃哪家店。”
“好。”
中午送楼以璇到校,林慧颜只把车子开进学校调了个头就出来了。
周四让学生做的卷子还没改完。
正常情况下,周五下午她就该批阅完了。
不过,那是以前。
现在的她有了很多除工作以外的更想做的事情了,工作不再是她人生中的全部。
曾经投入到工作中的一百分精力,要匀出至少百分之六十来给她的小猫。
这是亏欠楼以璇的,也是亏欠她自己的。
改了快两个小时的卷子,她起身做了几分钟的身体拉伸。
而后又盯着墙上的落日图看了好一会儿,很是惬意。
这幅画,再也不是会让她看了就觉得心痛的画了。这幅画,是她和楼以璇两个人的约定,也是她们和杜老师何老师四个人的回忆。
开心的,美好的。
坐回椅子,拿手机看眼时间,三点半了。
卷子还剩十张左右,明晚就要发下去,但她一点都不急,甚至想现在就去海帆等楼以璇下班。
“怠工”的念头她不是第一次有,但被她定义为“偷懒”的怠工,今天是第一次。
她想偷个懒,她要偷个懒。
偷懒给母亲发发消息。
【林慧颜:妈,你把包饺子用的香菇肉陷配料发我一下。】
【林慧颜:最好精确到斤两、几勺几克。】
发出两条消息后,林慧颜刷着朋友圈等待母亲的回复,而她的嘴角一直上扬着,好心情显而易见。
没过两分钟,周春萍给她打了语音通话过来,一接通就对她一连三问:“这回的饺子这么快就吃完了?你吃得多还是她吃得多啊?你是要自己再包给她吃吗?”
……
周末的商场内人头攒动,周末的电影院也熙熙攘攘。
杜禾敏购买的是一部动画电影续作的票,有朋友五一就约她来看,她那阵状态很低迷,对任何娱乐都提不起劲。
电影的口碑和票房持续猛涨,上映近一个月了,每日排片率、观影人次、上座率仍位于榜首。
售票大厅,杜禾敏在自助机取了票。
“这部电影有140多分钟的时长,买点水进去吧,你喝什么?”
她以为何欢会说矿泉水、苏打水之类的,未曾料到何欢指向了小食售卖处:“奶茶、可乐、爆米花,看电影不是该买这几样吗?”
杜禾敏就没在学校看到过何欢喝饮料什么的。
咖啡都是见何欢喝了楼楼买来的那回后,她又点过几次外卖,给何欢送过去,更别提奶茶了。
还有巧克力也是。
去年挺早了,有回林老师拿了几条巧克力给她,说是楼楼请她吃。
她借花献佛,想着又有理由可以跟何欢多接触,就给何欢发消息问她吃不吃巧克力,明天中午约饭,她带给她。
还特地提了是楼老师和林老师送的。
何欢很果断地回她说,不常吃甜食,也不爱吃甜食。
可今天……
“何老师,没有什么该不该的,你不用刻意迁就我。”杜禾敏目光真诚,语气也亲柔,“你有你的喜好和习惯,像饮食方面的忌口,于你自身健康有益的,没必要打破。”
成年人的爱要互相都感到舒服才是理想的、融洽的,能稳固的,而不是根据对方是否愿意为你做出某种改变来判断她爱不爱你,有多爱你。
“我喜欢的是我在现实中真实接触到的、原原本本的你,而非幻想中的为我改变成了另一种样子的你。”
环境有些吵闹,但二人离得近,杜禾敏的话,何欢句句都听清了。
心灵被触动,她微微敛目,再次主动去握杜禾敏的手:“我身体还算健康,你别想多了。对于甜食零食,我是吃得少,不是完全不吃。而且很久没看电影,也很久没吃这些东西,闻着很香,就也想尝一下。”
被何欢在如此人多的场合握住手,杜禾敏兴奋坏了。
心脏扑通扑通像鼓舞士气的战鼓声,一声比一声高亢嘹亮。
她紧紧回握何欢,拉着人往售卖处走,兴致勃勃地问:“那奶茶咖啡可乐或果茶,你喝什么?爆米花要一个中份的吧。”
何欢笑着应:“好。饮料要奶茶吧,不要珍珠,我不喜欢加东西在里面。”
“行,我记住了。”杜禾敏侧目看她,“还有呢?比如,喜欢几分糖,喜欢热的还是冷的……”
两人一问一答地了解着彼此的喜好,到服务台买了一份小食套餐。
检票入场。
昨天买电影票时,杜禾敏发消息问了何欢有无座位偏好,何欢说没有,杜禾敏便跟她说了自己的偏好——坐通道上方的边角位置。
何欢说,那就按她的偏好来买,正好也试试在她说的那个位置上观影是什么感觉。
IMAX影厅,容量够大,屏幕够大,即使坐在远离中轴线的座位,也不会明显产生画面扭曲的视觉误差。
电影看下午场次的人要稍多,且有少量是来二刷三刷支持票房的。
好在影厅座位并没全数坐满,两侧的偏僻座位仍有许多空余,毕竟大多影众都倾向于坐观影效果更佳的中间区域。
杜禾敏跟何欢两边都没人,爆米花放在中间,奶茶放在另一侧,何欢抽了湿纸巾给杜禾敏擦手。
手提包又被杜禾敏拿去放到了右手边的空位上。
“等一下,我手机还没调静音。”
“哦。”
杜禾敏说着就要把包再拿起来,何欢却按住她胳膊:“不用拿包,手机给我就行了,拉链拉开就看得到。”
手提包是私人物品,手提包里的东西更是隐私。
何欢给了她触碰她隐私的许可,也是在推动她们关系更进一步的体现。
杜禾敏拿了手机出来,等何欢调完静音再又放了回去。
“你尝一口奶茶,看好不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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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院里售卖的奶茶肯定不比奶茶店的好喝,她们买了两种不同口味的,杜禾敏把自己这杯也从杯架里取出:“两杯都尝一下吧,选一杯你更喝得惯的。”
听她这么说,何欢有点不好意思:“我对奶茶口味也没有特别的偏好,喝起来都一个味。”
“怎么可能都一个味呢?你信我,都尝一口,肯定能喝出区别。”
何欢依她所言地分别尝了一口,的确是有区别。
杜禾敏见她品尝完,问:“怎么样?你手里那杯是茉莉味,我手里这杯是栀子味,更喜欢哪一杯的口感?”
看着被自己率先尝鲜了的两杯奶茶,看着吸管端口浅浅的唇印,何欢这才后知后觉地懊恼自己竟然把两根吸管都用了。
许是她盯着吸管的时间太长了点,让杜禾敏有所察觉。
“何老师,”杜禾敏忽然凑近,“我不介意,你吃过的东西喝过的东西,我都不介意。”
她们都深吻那么多次了,她又怎还会介意何欢沾上的这一丁点的唾液?
不爱,才会介意。
“所以,你更喜欢喝哪杯?还是说,两杯都想喝?”
“……”何欢害臊地退开了一点点,“就喝我手里这杯吧,你那杯也不难喝。”
“好,去冰或常温,五分糖,不加料,茉莉味或栀子味的奶茶,你都可以,对吧?”
“……嗯。”
“那是你不知道,奶茶还有玫瑰、荔枝、桂花、蜜桃、青提等口味,茶底也有乌龙、普洱、龙井、碧螺春等等。”
“这么多?”
“是啊,很多,要不要都尝一遍?我是说,以后。”
【📢作者有话说】
祝大家假期愉快噢[彩虹屁][奶茶]
另:感觉大家都腻了,我也有点乏了,争取十天内正文完结吧[化了]
第102章深水加更to某子
◎都用在0老师身上。◎
杜禾敏又一次畅想起了她跟何欢的以后,畅想着她们温馨平凡的日常:“不让你喝太多,你就尝一下,想喝多少喝多少,其余的都给我喝。反正我这条糖水苦瓜,要泡透了才甜。你多让我泡一泡。”
“……好。”
何欢的这声“好”应得轻,但分量却尤为的重,杜禾敏听了,像手中又多了一块桨板,分外踏实。
其实她向来不喜把爱意藏匿,就像春日惊雷,必须炸响于天地。
她想将她的爱剖诚地交予何欢,不要克制,不要迂回,不要委婉,不要含蓄。
要肆无忌惮,要明目张胆,要掀翻所有隐喻,用她滚烫的视线将何欢彻底点燃,让何欢看到她眼里的火海,以及胸膛中跳动的火山。
她说不来浪漫话,做不来浪漫事,她只能把爱意具体化地融入到一件件小事中,用她充足的元气去唤醒何欢沉睡的鲜活。
她要何欢真真切切也真真正正地“活”起来,要何欢释放内心和她一起寻欢,而不是心无波澜地陪她笑,看她闹。
电影放映至高潮,主角人物那位心怀大义又舐犊情深的母亲死于反派之手,一波波母子亲情的回忆杀感人至深,牵动每一位观众的心,影厅各处不时地传来轻微啜泣声。
——娘不能陪你长大了,今后的路你要自己走。
——和你度过的每一天,娘都很开心。
——娘就想再抱抱你。
杜禾敏湿了眼眶,几乎是成颗成颗的眼泪,无声下落。
她悄然关注着身旁的何欢,虽没听到哭声,但不用想也知道,何欢受不了这种情节。
侧身从何欢包里摸出纸巾,拿走放在杯槽里的那桶爆米花,将她们中间的那个扶手给抬了起来。
右手去握何欢攥紧的两只手,同时把纸巾递到何欢手里,然后左手抬高将人揽向自己,哽咽着对她说:“抱抱我。”
早已泪流满面的何欢转身藏进了杜禾敏怀中,双肩止不住地抖动着,隐隐的抽泣声被杜禾敏悉数收纳。
电影的尾声,只有杜禾敏一个人看了。
何欢趴在她怀里,把这些年思念母亲的泪水一流再流。
直到影片结束,灯亮起,观众陆续离场,何欢才擦了脸离开杜禾敏怀抱。
她们看的是2D版本,没有3D眼镜要还。
“去影院外面的洗手间吧,影院里面人太多了。”
出了影厅,杜禾敏依旧揽着何欢,没剩多少的奶茶和爆米花都被她扔掉了,全心扑在何欢身上。
何欢“嗯”了声,紧紧靠着她,半张脸都贴在她肩上,也没看路,就低头跟着她走。
到洗手间简单整理了一下,何欢看着镜子里自己近乎于素颜的一张脸,看着通红微肿的眼,好似情景再现般,许许多多的往昔回忆涌上心头。
母亲离世后的这九年,她已经记不清自己在触景生情的场合红过多少次眼,在无人处流过多少次泪了。
不是所有的伤痛都能被时间抚平。
未能向母亲尽孝的痛,未能伴母亲老去的痛,是她此生最大的遗憾。
母亲养育她成人,给予了她最无私又最自私的爱。
她在家里从小受尽偏爱,母亲把最好的都给了她,兄长也是什么都先想到她,父亲虽不慈眉善目,但也纵着妻子儿子事事都紧着女儿、妹妹。
那么疼爱她的母亲,那么盼着她幸福开心的母亲,为什么她就认定母亲不会接受她喜欢女孩的事实呢?
一步错、步步错。
如鲠在喉的情绪锻造了生活和情感的枷锁,深入骨髓。
致使她灵魂不得安放,致使她很多时候都语意不清,致使她流离在了世俗之外。
不敢面对,不愿面对,一直在躲,一直在避。
直到杜禾敏的出现,无穷无尽的光和热击散了她所有的掩体。
自此,看见杜禾敏就是看见太阳。
“好些了吗?”一旁的杜禾敏给她递来吸水纸。
“没事。”何欢拿过纸巾擦脸,也擦手,“看时间了吗?现在吃晚饭是不是有点早?”
“看了,还不到五点,这个时间吃晚饭是有点早,你应该也不饿吧?”
“不饿。”
何欢扔完了纸巾,去拿杜禾敏挂在小臂上的包,“包给我吧,我看眼手机。”
杜禾敏伸直胳膊让她取:“我这儿还计划了两个消磨时间的项目,得看你有没有兴趣。”
何欢拿出手机调回铃音模式,微微笑了笑:“什么项目?说来听听。”
见她情绪如常地看完了手机放进包里,杜禾敏把包又拿回了自己手中提着,再牵起何欢的手。
边往外走边说:“一个呢,是我们去猫吧坐坐,毛孩子们有解压特效,就是不晓得你喜不喜欢猫,或者对猫毛过不过敏?这第二个嘛,去听歌,就是那种mini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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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屋,你在商场应该见到过吧?小小一间的玻璃房,有窗帘,很隔音。”
对于杜禾敏提出的这两个项目,何欢都认真想了下,答道:“我喜欢猫,不过敏。只是今天时间太短了,留到下次去吧。”
说完“下次”,又想到了关于“下次”的伤感,便又补充说:“下个周末,如果我们都没别的事要忙,可以再出来,去猫吧多坐一会儿。”
“好。”杜禾敏欢喜,“那我们今天先去听听歌?”
“只听吗?”何欢嘴角浮笑地望向杜禾敏,“你不唱歌给我听吗?”
“我,那个,想倒是想,可是……”
杜禾敏支支吾吾,少见地一脸腼腆样,“可是我音准不好,真的,不骗你,更不是谦虚。都怪我爸,是他五音不全,还遗传给了我。我妈唱歌就挺好听的,年轻时在学校还获得过校园歌手奖呢。”
何欢笑着应“哦”:“那要是我还是想听你唱呢?”
“……那,小女子也只好献丑了。”
“嗯,献吧。”
杜禾敏一定是藏在她支离破碎命盘里的天机,是照进她伤口的光,是蛰伏在废墟中的转机,是她凿壁求生的“时”与“势”。
两人下到商场的UG层,坐进mini唱歌屋后,杜禾敏拉上帘子。
先拿湿巾把设备都擦了一遍,才帮何欢把耳机戴上。
“你想听哪一首歌啊?我搜搜看。”
杜禾敏也戴好耳机,翻着点歌台目录,“我要会唱的话,就唱几句,我要不会唱,那就是天意难违了。”
五音不全的人是听不出自己有多五音不全的,她是怕自己唱得鬼哭狼嚎,给何欢造成心理阴影。
本来就没多少优点,还唱难听的歌给自己减分,那她真是笨到家了。
“算了,别唱你喜欢的了,我找首我能唱的吧。”
听出她话语里的丧气,何欢心疼了一下,握握她的手:“我唱歌还可以,要听吗?”
杜禾敏大喜,立刻亢奋起来,激动道:“听啊,我要听!”
何欢莞尔:“也很久很久没唱过歌了,新歌也听得少,只会一些老歌,大概是十几快二十年前的歌了。”
“我也听老歌啊,我们没差几岁,音乐上肯定没代沟。你说歌名,我帮你搜。”
“五岁半,我上大学的时候,你才上初中。”何欢摇摇头,松手拿起话筒,又自己在点歌界面输入拼音搜索。
杜禾敏的注意力移去点歌台,看到何欢点了一首——《遇见》。
歌名一跳出来,她更加兴奋激荡了,转头重新看向何欢:“何老师!我就说我们没有代沟吧,这首歌,你知道吗,这是我高中最喜欢的几首歌之一,我还去看过孙燕姿的演唱会,听了现场版。”
“是吗?那我们……”
“那我们当然是天作之合啊!”
杜禾敏抢了她的话,还拉住她手腕晃,“何老师,你看看我,快看看我,我像不像等在你未来的那个人?”
何欢被她炽烈的眼神看得脸红耳热,娇羞地别开脸,小声道:“你还听不听歌了?”
唱歌屋里的两人打情骂俏着,却不知唱歌屋外的电玩城门口,一个十多岁背着书包的男孩正埋头在给父亲发送情报——
【爸!我上完课在商场看到姑姑了!应该是跟她朋友在逛街。】
【真的是姑姑,我拍了张照片,发给你。】
他今年初二,在这边的培训班补数学,有时下了课会跟几个同学来商场吃了饭再回家。
偶尔的偶尔也会牺牲掉晚饭时间,偷偷玩儿个半小时。
在商场撞见姑姑是首次,撞见姑姑跟朋友在一块儿也是首次,目睹姑姑跟朋友“手拉手”进了唱歌屋更是首次。
他甚至都没见过姑姑有什么常来常往的好朋友,更不知道姑姑竟也会唱歌?!
过于惊讶的他,没上前去跟姑姑打招呼,以免败了姑姑的雅兴。
发完消息后,转回店内叫上同学就走了。
歌房里,何欢一首《遇见》唱完,杜禾敏用崇拜和倾慕的目光盯着她,双手按在自己胸口:“你唱得也太好听了。我的耳朵被你吸引,我的心脏被你征服……”
“行了你。”
何欢好笑地嗔她一眼,把话筒放回原处,耳机也暂时摘下,“我不唱了,搜两首你喜欢的歌来听吧。”
“不唱了?”机不可失啊,杜禾敏怎肯轻易放过。
抱住何欢胳膊央求道:“再唱一首嘛,就一首,求求了,何老师,何神医,何欢宝贝……”
这也太磨人了。
何欢抬手捂她嘴:“你别乱喊了。”
可杜禾敏嘟嘴亲她手心,惊得她手一缩,惯性作用差些从高脚凳上滑下去。
“小心!”是动作够快的杜禾敏兜住了她的腰,“我不喊了。”
也许是异常的心跳太摄魂,也许是流动的眼波太惑人,两唇不知不觉地就吻在了一起。
在游人如织的商场唱歌屋里跟人接吻,是何欢前半生想都没有想过的事情。
能这么喜欢且沉迷地跟一个人接吻,更是她从没有想到过的事。
她感受得到杜禾敏将热情都倾注在了吻里,可杜禾敏的吻却又比春天的微风、比冬天的暖阳还要温柔,还要令她心动不止。
这样暖人心扉的一颗太阳,她真的可以拥有吗?真的,可以独占吗?
在商场小小的玻璃屋内接吻,杜禾敏也是第一次。
跟何欢的每一次亲吻和每一次亲吻的体会都是全新的,仿佛每一次都能忘情地吻到天昏地暗。
心里也有个声音不断在对她说:不要停。
她舍不得停,但,何欢停了。
“何老师……”杜禾敏盯着何欢那被自己吻得红润的唇瓣,念念不舍。
“杜禾敏……”
何欢抚上她的脸,拇指揩去她唇角溢出的津液,又凑上去浅浅一吻,道,“一直爱我好不好?带我去未来吧,我们,去未来吧。”
……
周末五点半的商场内人流如潮、比肩接踵,而五点半正值下课时间的海帆校园里,同样人来人往。
海帆艺校地处交通枢纽路段,上下高峰期是必堵无疑。
为省点时间,楼以璇下班就离校,过马路到了对面,等林慧颜顺路开过来,就不用去匝道上绕一圈调头了。
等她上了车,发现杯槽里放着一杯奶茶,包装看着还十分眼熟。
笑盈盈地问:“林老师,你怎么奶茶只买一杯啊?”
“给你买的,我不喝。”
楼以璇把奶茶拿起来,看了看标签:“那你又是怎么知道,我喝这个牌子的这一款奶茶的?”
她回国后好像还没在林慧颜面前喝过奶茶啊,咖啡是杜禾敏透露的,那奶茶又是谁?
最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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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喝这款奶茶是上周……
陈青礼!
这颗墙头草,怎么还两边倒,等等,她这是当了林慧颜的卧底?
“我不能知道吗?”
“……能。”
“我开到这边看时间还早,就去买了奶茶。”
停下车等红绿灯时,林慧颜一手掌着方向盘,右手摸了摸楼以璇的脸,“你下午感觉怎么样,鼻子或身体其他地方,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没有。”楼以璇贴贴她的手,插了吸管问,“奶茶你要喝吗?喝一口吧,你喝了我再喝,想跟女朋友喝用同一根吸管喝同一杯奶茶。”
“女朋友都这么说了,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林慧颜眼里全是笑意,“红灯倒数十秒,不喂我喝吗?”
楼以璇被迷得七荤八素,她以前竟从不知林慧颜可以笑得这么“苏”!语气也好“苏”!
这恋爱谈得也太幸福,太让她不枉此生了。
她把奶茶递过去,林慧颜抿住吸管喝了不大不小的一口:“里面的青团是汤圆吗?吃起来软软糯糯的。”
“上个月才上新的产品,口感是很像汤圆,估计所用原料和制作工艺差不多,青团里有浓浓的糯米香和淡淡的艾草香,配上龙井香的奶茶,冷的热的都好喝。”
“嗯,但还是尽量多喝热水和热饮,尤其你快来生理期了,到时候肚子疼。”
“噢,好的,林老师,我很听女朋友劝的。”
今天的这杯林慧颜买的常温,而上周陈青礼发她的那杯是少冰。
楼以璇生理期腹痛难忍,头一两天要吃止痛药才能缓解,跟她常喝冷饮有一定的关系。
林慧颜不是想过度矫正她的这个习惯,毕竟也不算是严格定义里的坏习惯,只是出于对她身体健康的考虑。
“对了。”楼以璇也喝一口后,突然想起什么,“你的生理期在什么时候?”
“我?月中。”
“那就是差一周左右。”
听到楼以璇莫名其妙地发笑,林慧颜右瞟一眼问她:“差一周怎么了,笑什么?”
“我在笑,不都说两个女孩子在一起久了,她们的生理期也会趋近于同步吗?你说我们两个,会是你赶我,还是我等你啊?”
“你想哪个?”
林慧颜也听闻过此种说法,同居的生活习性、情绪压力、心理暗示等因素会使得两人激素水平的变化相近,不过似乎科学界对这种现象还仍存有争议。
“嗯?我想哪个就能哪个吗?生理期是听你话还是听我话呀?”
楼以璇思考两秒,“我觉得会听你的话。你跟我的生理期说说,让它晚一周来,等等你的。”
那样她和林慧颜就最多每月只有一个星期不能做剧烈运动,另外三周,每周都可以做,前几天买的那些还没用到的东西,她已经跃跃欲试了。
林慧颜哪知她心中所想都是些在床上翻云覆雨的事,一如既往地宠着、配合着:“好,你乖乖听话,晚一周再来,等等我。”
楼以璇开心地喝着奶茶,碰了碰后视镜上悬挂的平安扣:“林老师,我也要跟你这个一样的平安扣,你买给我。”
“好。”
“是不是我要什么你都会给,我说什么你都会答应啊?”
“给得了的,都会给。”
“那我要结婚证,你给吗?”
“……”
“犹豫就是不想给了。”
“……”林慧颜心底叹气,“以璇,我在开车。”
“知道了,我不说话了,你好好开吧。”
见林慧颜隔几秒就朝她看来,又道,“我没有不开心,就兴起随口一提。结婚是头等大事,要万分慎重地对待,我们连对方的家长都还没见呢,后面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是还有很长的路。”林慧颜出言安抚她的不安和怅然,“别担心,不管路有多长多远,我答应了要陪你走下去,决不食言。”
“嗯,我相信。”
楼以璇是真的相信,相信林慧颜牵了她的手、收了她的戒指就不会再不要她。
但也真的隐隐不安,因为她总觉得林慧颜还藏有秘密,而且是能够影响到她们关系可否迈得进下一阶段的关键。
“以终生相伴为目标的恋爱关系”
楼以璇越想这句话,越咂摸出了其中玄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