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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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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第 71 章 “那你罚我吧……”……

天清气朗, 阅武台上一片寂阒,惟有旌旗猎猎晃动。

帝王笑了一下,所有人都低眉垂首, 不敢直视天颜, 那笑容只有赢秀一人看见了, 他骤然怔住, 下意识捂住心口,不让胸膛内的心脏跳出来。

“寡人要他的眼睛。”

帝王语气轻飘飘的, 却如惊雷在羌人使团耳边炸响。

眼睛, 他竟然要使者的眼睛。

使者率众出使南朝,代表的是北朝皇室的颜面。

此举这是在明晃晃地打北朝的脸!

羌人使团只能寄希望于那位少年男宠, 瞧着不过绮纨之岁,总不至于如此残忍……

不止是他们,南朝的王公大臣也是这般作想,那少年应当会拒绝, 劝陛下改要别的东西,亦或者, 为了保住盛宠,会战战兢兢地答应。

两朝臣子心思千回百转,赢秀转身面朝那位羌人使者,笑道:“既然如此, 还请使者大人愿赌服输, 遵守诺言。”

既然殷奂想要,他会给他讨来。

少年眉眼略弯,髯发微湿,细细的几缕,凌乱搭在耳后, 眼眸乌黑湿润,水洗般的明亮,带着认真,全然不觉自己说了一句怎样的话。

南朝权贵彼此递了个眼色,这少年,说他残忍,倒也不像,甚至气质里浑无一丝戾气,有的只是一片清澈。

说他天真良善,竟然当真附和了陛下的话,讨要使者的眼睛。

面对种种暗含审视的复杂视线,赢秀倒是没什么反应,愿赌服输,难道不是天经地义吗。

更何况,使者说了,只要是他身上有的,都可以给他。

这个要求,也不算过分。

羌人使团面色涨红,此等奇耻大辱,南朝欺人太甚!

南朝大臣在暴君底下讨生活,早就看惯了这种事,即便对赢秀的反应有些诧异,却不妨碍他们出言揶揄:“信,国之宝也,民之所凭也。北朝这是要言而无信?”

羌人使者自然不肯答应,没了眼睛,与要他性命何异,甚至还比要他性命更加残忍。

“叽里呱啦……”

使者急声道,他来时没有用心学习南语,说得磕磕绊绊,如今一着急,说话更加颠三倒四,让人摸不着头脑。

译令史沉默片刻,急得髯须都要冒汗了,艰难地把话翻译了过来:“启禀陛下,使者说,您方才拉弓射箭,帮了赢秀,违反了两人力搏,不许他人相助的规矩。”

他紧张地说出最后一句话:“所以,此局不算南朝赢。”

赢秀再度举起手中的虎爪,据理力争:“前两局他们耍诈,这又怎么算?”

使者耍无赖道:“这是我们北朝的东西么?说不定是你自己带来的,用这个伤了我们北朝的勇士。”

赢秀气得面颊微红,细细密密的薄汗洇湿了鬓发,他还想说些什么,头顶骤然一凉,似乎是什么冰凉柔软的东西贴了上来。

一直安静不动的帝王用软帕轻轻擦净少年的湿发,轻声夸奖他:“赢秀,你真厉害。”

一句话瞬间浇灭了赢秀熊熊燃烧的怒火,他高兴得眼眸亮晶晶的,习惯性地蹭蹭谢舟,又怕身上的血迹弄脏了谢舟的衣裳。

只能虚虚靠近,维持着约摸一指的距离。

帝王俯身,毫不在意衮服上沾染血迹,一壁给少年擦汗,一壁轻声道:“把他拖下去,剜了他的眼睛。”

声音很轻,却无人胆敢不从。

使者的叫嚷被堵在口中,北朝的使团眼睁睁看着披甲的禁军带走了他们的主心骨,想要开口阻拦,却被南朝宿卫的煞气所震慑。

他们奉旨来到南朝帝王乡,本以为等待他们的是无道的昏君,软绵的兵力,怯懦的的朝臣。

预想中,再过几月,北朝的铁蹄会来到这座六朝古都,烟雨中的亭台楼阁会向他们敞开,金帛珠玉,水乡佳丽,任他们随意攫取。

谁能想到……

使团脸色苍白,望着玄武湖上森罗密布的舰船,磅礴的野心忽然变成了不安。

雪白的软帕细细擦过赢秀的发梢,赢秀仰起头,莫名有些难捱,他总觉得,谢舟的触碰让他……

赢秀踮起脚尖,伸手去拿谢舟手里的帕子,顺势抬眸看了谢舟一眼,慌乱解释道:“……我自己来。”

帝王没有反抗,任由赢秀从他指尖取下软帕,少年用帕子胡乱地擦了擦自己的鬓发,小心地叠好帕子,悄悄揣进袍裾里。

动作勉强称得上行云流水,仿佛早已在心中预演了一遍。

……看上去很忙,却不知在忙什么。

看出赢秀在心虚,帝王伸出手,骤然攥住他缩进袍裾中的左手,果不其然,左手指尖上有些细小的伤口。

方才检查的时候,赢秀便一直刻意避着不让他看这里。

手被攥住,细细查看那一刻,赢秀说不出的慌乱,说来说去,都怪那位羌兵暗藏虎爪,虎爪锋利,上面覆盖密密麻麻的尖锐寒刃,实在防不胜防。

不过,这点小小的伤口,谢舟应当不会在意。

“来人,传御医。”

帝王捉住赢秀的十指,翻来覆去地看了个遍,最终道。

赢秀:“……”

真的没必要麻烦御医……

他刚想开口,一抬头,却被谢舟冰凉的视线惊住,心虚得垂下眼,不敢吭声。

太医院的御医早就侯在一旁,他们方才协助仵作检查过两位长水的尸首,得知陛下的男宠参与了第三局搏斗,本以为他必定重伤,兴许已经死了。

一群白发老翁健步如飞,急匆匆地带着仵作冲了上来。

看清少年身上的伤势后。

仵作:“……”

太医:“……”

外界传闻这位郎君是出身士族的刺客,如今看来,传闻不假。

果真能打,你别说,倒是与陛下挺般配的。

赢秀坐在阅兵台最高处的黼座之上,谢舟立在黼扆前,俯身看他,太医战战兢兢地给赢秀诊脉。

众人看似平静,心中早已掀起惊涛骇浪,那可是陛下专属的黼座,普天之下,也只有帝王能坐,陛下竟然让给了那位男宠……

这是……这是……

他们惊骇不已,就连对南朝习俗一窍不通的北朝人也察觉了些许端倪,在北朝,无论羌王如何宠爱阿依,都不可能把龙椅让给阿依坐。

这是权柄的象征,不能让任何人沾染,哪怕是注定践祚的太子,没到继位那一日,胆敢多看龙椅一眼,都是天大的罪过。

帝主位居尊极,无人能与共登临。

这是横贯千秋的无言铁律。

两朝臣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的敌意被震惊取代。

赢秀只觉身下的椅子还挺大,足够他和谢舟一起坐,他热情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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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呼谢舟:“这是你的椅子,你和我一起坐吧。”

谢舟似乎笑了一下,摈退太医,亲自接过膏药,立在赢秀面前,不露痕迹地挡住了身后那些人望向赢秀的视线。

帝王没有回应少年的话,缓缓晕开在掌心膏药,攥住少年肿胀的指尖,不轻不重地揉捏,不答反问:“赢秀,还记得寡人说过什么吗?”

该来的还是来了。

赢秀视死如归,小声回答:“记得。你让我不要来玄武湖,这几日也不要离开太极殿。”

话音甫落,少年忍不住嘶了一声,就在方才,帝王揉捏的力度骤然加重,神色却没什么变化,仿佛只是不小心。

赢秀犯了错,也不敢说谢舟,低着头,默默受着。

良久。

帝王终于开口,声线冰冷如玉:“既然记得,”他居高临下问道:“为什么不听话?”

说起这个,赢秀可就有话说了,小声辩解道:“我本来想听你的话,好好待在太极殿,可是那个讨厌的人捡到了我的鸟,说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

赢秀极力胡扯,以规避重点,在谢舟洞若观火的目光下,还是说到了关键:“我偶然听见宫人说,羌人有意让我出面比试,我想着给你出口气,狠狠打他们一顿……”

说到最后,赢秀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消失。

他不是傻子,两个时辰前在太极殿撞见面生的宫人议论,便察觉出了些许不妥。

但是他想要替谢舟出气,这才急匆匆赶来。

赢秀自知犯错,眼巴巴地看着帝王,没等到帝王的反应,心一横,小声道:“那你罚我吧……”

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这次可不能再蒙住我的眼睛了。”看不出谢舟此刻的喜怒,少年委屈巴巴地退了一步,道:“……得给我一盏琉璃灯。”

这次他不会再摔坏了。

谢舟半响无言,伸出手,轻轻抚摸少年凌乱的漆发,低眉,附在他耳边,道:“你帮我出了气,我很高兴。”

那道声音温凉平静,磁性清润,戛玉敲冰般,轻轻穿过耳膜。

赢秀险些昏了头,眼眸睁得圆圆的,星子似的亮光在眸底乱撞。

谢舟说他高兴,因为他帮他出了气,所以高兴……

少年在心底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他呆了一会儿,仰起头,颈项绷紧,弯得像一截曲线灵秀的玉,轻轻碰了一下谢舟的下颌。

谢舟身后,是两朝的权要。

他们正在仰视着他们。

赢秀不敢多亲,只是浅浅地亲了一下,低头,又搓了搓自己的指尖,揉开早已融化的药膏,很忙的样子。

谢舟伸手,指尖轻触下颌,那里,似乎还残存着一点短暂的温热。

他低垂眉眼,眸光晦暗。

第72章 第 72 章 金链子

高台下, 两朝臣子屏声敛息,不敢言语,有人大胆抬眸, 小心翼翼地用余光看向黼座。

却只看见帝王高挺颀长的背影, 看不见坐在黼座上的少年。

——陛下刻意把那位男宠挡了个严严实实。

臣子一惊, 迅速低下头, 生怕被陛下察觉。

气氛沉凝,无人胆敢开口, 忽闻两声咕咕声, 仿佛是谁的肚子在叫。

赢秀捂住肚子,眨巴眨巴眼睛, 对谢舟道:“我饿了。”

他来时太过匆忙,连午膳也没吃几口。

谢舟:“……”

他轻轻笑了一下,冷艳眉眼间掠过淡淡的无奈,轻声道:“我们现在回去用膳。”

当着百官的面, 帝王俯下身,拉起赢秀的手, 与他一同走下层层丹犀。

朝臣躬身下跪,高声山呼万岁,声音排山倒海,几欲震耳欲聋。

垂眸望去, 两侧皆是弯如拱桥的脊梁, 紫朱朝衣,高冠长笄,赢秀没有在意,挂心着御膳房的膳食,径直从中央走过。

直到陛下和那位刺客男宠离开后, 朝臣们才敢抬起头,敲着酸软发麻的膝盖,颤颤巍巍地起身,视线在半空中碰撞,眼底皆是如出一辙的震惊。

陛下竟然……

他们今日被震惊了许多次,甚至有些麻木。

还有人在心底思量着,回去得写一本登临之幸,皇帝把龙椅让给受伤的男宠,这一听就会风靡京畿。

心思活络的,想到陛下多年来不近孑然一身,不近女色也不好男风,突然栽在一个刺客身上。

难不成……陛下就好这口?

更有聪慧者,想起前不久禁军统领称呼男宠为皇后,因此得了赏赐之事,顿时开始思索究竟要如何才能讨好赢秀。

太极殿。

内监总管急得团团转,郎君要出去,他不敢违背,生怕会得罪未来皇后,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他朝玄武湖而去。

他遣了人去禀报陛下,眼下,陛下那边还没有消息,也不知到底如何了。

依陛下对赢秀的宠爱,只怕也不会如何。

待在笼子里吃饱喝足的鸱鸮歪头打量他,忽而振翅飞出笼子,准确无误地落在他脑袋上。

鸱鸮:“咕,咕咕!呜呜呜!”

内监总管欲哭无泪,哎呦小祖宗,这个时候您可别添乱了。

他还没来得及把脑袋上的鸟揪下来,便听到殿外传来宫人的通传声,陛下回来了!

赢秀一踏进殿门,一眼便看见了头顶鸱鸮,急匆匆上前相迎的内监总管。

内监总管瞧了瞧赢秀袍裾上的血迹,险些昏过去,心想莫不是陛下折腾出来,他刚要开口,措不及防看见陛下从赢秀身后走出。

高峻巍然,宛如玉山,漆黑秀丽的冠帻,黼衣方领的衮服,下摆缁韨绣着一圈黢色,逶迤曳地。

黑,极具压迫感的黑红色衮服,服帖地擐在帝王身上,浑然天成,就连袍裾上流溢的金色鹤纹也显得冰凉危险。

之所以没有第一眼看见昭肃帝,全因赢秀走在前头,金裳鹤衣,灵秀粲然,少年朝气扑面而来,鲜活动人。

内监总管一脸惶恐,连忙低头,以他对陛下的了解,陛下此刻心情应当还不错。

不过,作为一个合格的下属,该惶恐的时候还是得惶恐。

御膳房时刻都备着膳食,宫人无声地鱼贯而入,呈上佳肴。

赢秀一面埋头用膳,一面心想,谢舟还是太好哄了。

亲他一下,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一旁,帝王静静地望着少年,目光幽深莫测,轻声道:“寡人给你换一条金链,你看看可有喜欢的?”

正在嚼嚼嚼的赢秀骤然抬头,湿漉漉的鬓发下,一双眼眸圆溜溜的,明亮懵懂,手里的玉箸砰地一声,轻轻坠落在地衣上。

不等少年开口,数位宫人已经端上了玉案,每一方玉案上都摆着一条金光闪闪的链子,粗细不一,雕工精致,卯榫复杂,看得出并非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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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之功。

赢秀:“……”

金裳少年艰难地咽下梗在喉间的食物,脸上有些呆滞,眸底倒映着一道道亮光,仿佛被吓到了。

内监总管不忍地闭上眼睛,唉,好好的少年,迟早要被陛下磋磨得变成笼子里的鸟雀。

此时此刻,端坐在他脑袋上的鸟歪了歪头:“咕咕?”

内监总管一把摁住了鸱鸮,继续在心内长吁短叹,唉。

宫人亦有些不忍,从前在太极殿当差是人人避之不及的祸事,自从赢秀来了,这太极殿甚少死人,就连待遇也提高了不少。

他们心里都盼着赢秀好,盼着他在宫里自由自在的,一直和陛下好好的。

没想到……

唉,暴君还是那个暴君,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倘若有人会读心,便会在太极殿内听取一片唉声。

赢秀无知无觉,继续嚼嚼嚼,直到吃得肚子浑圆,这才站起身,走到金链子面前,挨个挑拣。

他要挑一个最大最好看的,还得够沉够结实。

少年挑挑拣拣,一时犯了难,这些新的链子都很好看,华丽精致,配以璎珞珷琨,还有小铃铛,叮当响动。

哪个才是最好看的呢?

帝王耐心地等待着,倘若赢秀不挑,他会亲自替赢秀挑。

华灯高列,烛光相映。

少年转过身,怀里已经搭了两三条链子,从臂弯垂到地衣上,金灿灿,像银河披落。

“谢舟,”他小心翼翼地问道:“我可以都要吗?”

这三条是最好看的,他挑花了眼,实在难以取舍。

只怕谢舟不肯给他那么多。

赢秀很苦恼。

谢舟:“……”

宫人:“……”

内监总管:“……”

不是,你一个人,两条腿两条胳膊,带得了那么多吗。

帝王站起身,走到赢秀身前,极浅地笑了一下,凝眸望着他明亮的眸瞳,声线和缓温柔:

“这些都是你的。”

赢秀有一瞬间的怔愣,好耶!这么多金链子,全都是他的!

少年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转身一股脑地抱起剩下的金链子,试图装点起自己。

一条套在脖子上,两条戴在肩膀上,还有手腕上也左右各缠两圈……

赢秀兴高采烈地缠到一半,陡然想起衣裳还没换,湿答答地黏在手臂上,已然有些干了。

湿衣裳和金链子,这样搭配一点也不漂亮。

少年哗啦一声解下所有链子,链子堆叠而落,层叠地缠在脚踝上,他抬起足尖,左脚踩右脚,努力地挣脱了金链。

还不等殿内众人反应过来,赢秀豪气地大喝一声:“我要换一件漂亮衣裳配这些链子!”

总管闻言,顿时放下心来,他还以为郎君是个傻子,没想到是以退为进,先顺着陛下的控制欲,再徐徐图之。

郎君威武!

自始至终,帝王的目光都不曾离开赢秀,笑意平静温和。

“换。”

内殿,赢秀在一排排玉桁里走来走去,左看右看,觉得这件好看,那件也好看,他犹豫不决,问谢舟:“哪件最好看?”

谢舟随意地扫了一眼琳琅满目的玉桁,都是清一色的金色,华丽艶美。

他沉思片刻,答:“穿在你身上的最好看。”

赢秀全然没有听懂他的言外之意,傻乎乎地转了个圈,低头看自己飘扬的袖袂和衣摆,苦恼道:“现在这件吗?可是已经有点脏了。”

谢舟长睫低覆,漆黑鸦睫掩住眸底涌动的暗流,轻声道:“既然脏了,那就脱下来。”

“哦!”

赢秀听话地解下绣金腰带,这条腰带并非寻常的长条款式,而是逶迤的鹤形,鹤喙和淡金翎羽错落衔接,咬住纤细的薄腰。

尾部垂下两三道翎羽,薄如翅。

少年弯下腰,专心致志地对付腰带,指尖往后,摩挲着衔接处的扣襻,轻轻解开,扣襻往下垂落,连着腰带一齐曳地。

鹤形落在地上,薄薄的一片,对襟长衫立即散开,柔软地蜷在两侧。

赢秀解到一半,终于想起正经事,忙不迭地转过身,背对着谢舟,不让他瞧见。

身后,帝王早已闭目,不去看他,眼帘低垂,眼形宛如两道月弧,清冷慈悲。

闭上眼睛,殿内另一道呼吸变得格外明显,以及那时不时响起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这是第二次了。

下次,不能再让赢秀当着他的面换衣裳了。

赢秀哼哧哼哧地褪下旧衣裳,赤着脚走到玉珩旁边,抱起一件漂亮的衣裳,叮叮当当地往身上套。

迅速套上新衣裳,赢秀噔噔噔地跑出去,从宫人手里取过金链子,一股脑地戴在身上,蹦蹦跳跳地跑回内殿。

帝王还闭着眼睛,长身玉立,宛如一尊亘古不变的玉像。

“谢舟!”赢秀高兴到似乎忘记了什么,叮呤当啷地绕着帝王转了一圈,“你快看!这样好不好看?”

帝王缓慢掀起眼帘,光照进来,是金色的。

少年颈项上带着一挑细细的金链,双臂披着,手腕钏着,腰上也缠着,一圈一圈,高低错落。

两只赤裸的脚踝上也套着,明晃晃的金色映照着冷浸浸的白。

耳边,赢秀还在催促:“你快说呀,这样好不好看?”

帝王垂着眼,纤细黑睫维持着往下倾斜的弧度,一动不动,一眨不眨,惟有暗光流转。

幽深,漆黑,仿佛要择人而噬。

第73章 第 73 章 一曲广陵散

“……好看。”

帝王声音暗哑, 低沉温凉,仿佛正在压抑着什么。

赢秀忙着显摆,绕着他转了又转, 缠在身上的金链没有戴稳, 啪嗒散下几道。

少年急了, 手忙脚乱地捞在怀里, 连忙使唤帝王,“你快帮我带上。”

……带?

这链子本不是用来带的。

帝王抬脚, 不疾不徐地靠近, 每一步都无声。

他弯下腰,屈身, 拾起落在赢秀脚边的金链,金玉环环相扣,宛如一道锁链,落在掌心。

帝王垂眸凝视了片刻, 还不等他有所动作,赢秀已经迫不及待伸出双手, 金色袍裾下,是两截如玉的皓腕。

赢秀兴高采烈地指挥他:“戴在这儿!”

帝王一手攥住金链,一手环住赢秀两只手腕,伸出指尖, 细细地将金链绕了上去, 一圈两圈……

缠到最后,他甚至细心地锁紧了卯榫,确保金链牢牢地锁在赢秀手上。

赢秀晃了晃双手,叮呤当啷地响,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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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惊喜:“这样就不会掉了, ”说着,仰起头望向谢舟,眼眸中满是崇拜,“谢舟,你好聪明!”

帝王不咸不淡地受了这句夸奖,漆黑的眸光还锁在赢秀身上。

“对了,”赢秀张开双臂,肩膀上的金链应声滑落,“你把剩下的也给我带上吧。”

少年眨了眨眼,满怀期待,他还从未带过这么多漂亮的金子呢!

目睹了一切的内监总管:“……”

那可是陛下,残暴无道,嗜杀恣睢,郎君怎么能使唤陛下给他带链子?!

残暴无道,嗜杀恣睢的暴君俯下身,捡起滑落到少年衣摆的链子,绕过颈项,戴在他的肩膀两侧,还不忘把其余的链子也带好,一一锁上。

将链子首尾衔接时,稍微有一点费劲,因为,按照原先的设想,首端锁在赢秀的手脚上,尾部应当箍在龙床上。

如今首尾相连,倒真像腕饰脚镯,成了赢秀身上的点缀。

数道链子带在身上有些沉,赢秀正在兴头上,倒也不觉得笨重,他左看右看,满意得不得了。

抬头再看看一身缁色衮服,身上除了冠帻冕旒以外,并无其余点饰的帝王,赢秀瞬间有些不好意思。

他一个人把金子全都戴完了,谢舟都没有东西戴了。

从头到脚缠满了金链的少年踮起脚尖,示意谢舟低头,不知在想什么的帝王垂眉,安静地低下头。

下一刻——

一道金链绕在帝王颈后,少年的指尖带着一点温热,擦过硬挺领襟,仰着头,双手握着两侧垂下的链子,竟是将肩膀上的金链匀了一半给他。

一道金链,锁住了两个人。

“这条给你戴,”

赢秀松开手,链子首尾虽然锁在一块,他绕了两下,又给挣开了,没好意思告诉谢舟,之所以把这条给他,因为这是最丑的一条。

温热的,金链上仿佛还残存着少年的体温,沉甸甸地绕在颈后,垂在胸膛前,随着心跳悄无声息地起伏。

帝王下意识伸手触碰链子,又看向赢秀,良久,语气低沉:“……你想把寡人锁起来么?”

赢秀奇怪地看他,“你不要么?”他再度踮起脚,伸手去够帝王颈上的链子,“那还给我吧。”

少年的指尖刚刚碰到帝王颈上的金链,骤然被按住,骨节分明的大掌扣住他的手腕,牢牢地扣在胸膛上。

帝王缓缓松开力道,低声道:“……寡人要。”

——这是赢秀亲手给他带上的。

不管是桎梏,是锁链,还是别的什么,都好。

“哦,那你戴着吧。”赢秀最后看了一眼那道丑丑的金链,虽然不够好看,但是金光闪闪的,细看还是挺好看的,他都有些后悔了。

早知道就不应该给谢舟。

与此同时,赢秀的刺客身份已经传遍南朝。

南朝士族起先震惊陛下爱上男宠,又震惊陛下有意立男宠为后,再到如今,得知男宠竟是刺客出身,他们已然有些麻木。

这么刺激的吗?

不愧是暴君,看上的人果然大有来头。

再联想前阵子的寿春坞主案,不少人已经推出了部分真相,甚至有人编了话本戏曲,廛里阁衙,不时有人传唱。

本是将军之子,家族蒙冤沦为刺客,偶得帝王之幸,登天子殿,坐天子位。

唱得那叫一个缠绵悱恻,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甚至已经有史官准备把赢秀列入南朝佞幸传。

这一切,随着北上归朝的羌人商贾,传到了北朝。

三月春风吹呀吹,吹不去笼罩在故国上的沆砀雾气。

鸾台上,明昔鸾在唱广陵散,歌声柔美婉转,南国的水乡雾气扑面而来,唱得人心都醉了。

羌王登上高楼,立在悬梯上,呆呆地望着她。

这么多年过去,寒刀也炼作了绕指柔。

他心底的怒意消散了不少,变为平静,等明昔鸾唱毕,才道:“玄武湖比试,南朝赢了。”

明昔鸾一动不动,就连眸光也未曾变化,仿佛并不在意

“你猜,使者在南朝发现了谁?”羌王不紧不慢,语调微微上扬,带着冰冷的笑意,仿佛有意要看明昔鸾的笑话。

红衣女子不曾看他,低眉垂首,安静地像一只无声无息的柔弱鸟雀,被折了翼,只能静静地蛰伏在猎人手中。

得不到明昔鸾半点反应,羌王也不恼,继续道:“扶危,你和瘐明的孩子,是不是这个名字?”

此话一出,明昔鸾骤然抬眸,定定地望着他,似乎在分辨他话中真假。

羌王陡然沉默,有意要看明昔鸾求他的模样,等了片刻,始终不见眼前的女子有何反应,他只好自说自话:“士族的刺客,南朝帝王的男宠,你的孩子,果然厉害。”

说到最后一句话,羌王尾音拉长,意味深长,从刺客到男宠,谁人不说一句好手段。

良久,明昔鸾动了,缓缓直起身,直视着羌王,“……你说什么?”

羌王笑了,平生头一次如愿,看见自己视作宿敌的女子因他的话露出一点波澜。

他一字一句地重复道:“本王说,你与瘐明的孽种,如今是昭肃帝豢养的男宠。”

所谓男宠,能是什么好东西,以色侍人,承欢人下。

至于昭肃帝如何宠爱赢秀,甚至为他设凤椅,有意立他为男后,诸如此类的种种传闻,羌王一个也不信。

昭肃帝为何不直接立他为后,总不可能是赢秀自己不愿意吧?

明昔鸾单薄杂裾下的身躯正在轻轻颤栗,眸光颤动。

“你说谎。”

羌王无所谓地笑了笑,听闻使者在南朝被轻辱的不快骤然一扫而空。

“本王有没有说谎,等到白毦兵南下,踏平江东,你自然知道真假。”

白毦兵,是羌王手下最精锐的一支部曲,头戴白毦,面刺图腾。

明昔鸾年纪尚轻时,与其交过手,最清楚其中险恶。

她的长睫颤了颤,再次望向南朝的方向,缓缓攥紧了袍裾。

羌王顺着她的视线望去,语气散漫,命令道:“再给我唱一遍广陵散吧。”

此曲唱的是聂政刺韩傀,曲中纷披灿烂,戈矛纵横的杀伐之气,放眼北朝,整座明光宫内,惟有明昔鸾才能唱出来。

明昔鸾低下头,纵声吟唱,再度恢复了那副温驯麻木的模样。

歌声被长风吹向南朝,越过汤汤江水,逐渐散在雾中。

太极殿。

廊外站着一队金裳少年,队伍从廊前,一直蔓延到抱厦下。

个个皆是十七八岁,金衣鹤纹,金带束发,身量也如出一辙,不到八尺,将近七尺七寸。

远远望去,与赢秀身影相差无几。

内监总管走出殿门,瞧见廊下一堆“赢秀”,忍不住微微瞪大了眼,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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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顶上的鸱鸮跟着一起瞪大眼,“咕咕咕咕?”

东堂内,朝臣苦口婆心,劝说陛下广开后宫,多纳几位幸臣,万不可偏宠一人。

当年元熙帝偏宠元后,元后死后,先帝一蹶不振,疯魔得不成样子,不像人皇,也不肖君父。

当年之事,还有不少人心有余悸。

帝王轻叩案几,龙案前盛着黄土的琉璃灯兀自散发着盈盈光辉。

这东西摆在森严辉煌的太极殿内着实格格不入,朝臣不由多看了几眼,心想,难不成陛下喜欢黄土?

陛下如今的嗜好,倒是愈发难以捉摸了。

大殿内一片寂静,众人惶恐不安,生怕陛下不允,更怕陛下动怒。

漆黑垂帷后,终于传出帝王温凉的声音:“带去给赢秀。”

众人愕然抬眸,带去给谁?!

他们想要分宠,陛下怎么直接把人带到了赢秀面前?

西堂。

赢秀正在研究中原的舆图,前几日和北朝羌兵打了一架,他对北朝的地势兵力越发感兴趣。

只有去到中原,才能见到母亲。

少年研究得入神,眉头苦皱,全然没注意到内监总管小步小步地挪了进来,一脸心虚,揣着手,小心翼翼道:“过来给郎君问安吧。”

天知道陛下为何会收下这些人,又为何把他们带到赢秀面前,这不是成心找事么?

倘若郎君吃醋闹起来,只怕太极殿要鸡飞狗跳。

内监总管接连暗示了两声,赢秀终于抬起头,看见不远处站着一群少年。

少年们或是神情拘束,或是大胆打量,无论是谁,心底都有些紧张,生怕赢秀出言刁难。

赢秀看了他们几眼,招手:“你们过来。”

第74章 第 74 章 坐而论道

少年们面面相觑, 战战兢兢地走了过去,低眉顺眼,生怕惹恼了赢秀。

就连一旁的内监总管也有些紧张, 唯恐太极殿下一刻就要鸡飞狗跳。

赢秀问道:“谁会堪舆?”

……堪舆?

仰观天象, 俯察地理。

这位受宠的少年幸臣问这个做什么?

数位少年你看看我, 我看看你, 终于有人主动上前,直直地望着赢秀, 似乎要看他耍什么把戏, “我会!”

赢秀眉眼弯弯,朗声命人上茶, 语气礼貌,眼眸亮晶晶,轻声细语地问道:“你可以帮我看看两朝的地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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