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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天点头,坦诚极了:“确实是我不愿。”
元始面沉如水。
他却笑意盈眸,扬起脸看他:“哥哥这般懂我的心,又何苦再来苦苦逼我?”
元始声音微冷:“难道不是你在逼为兄吗?”
通天叹气:“既然如此,那我们还是在此,做过一场吧。”
话音落下,天地间又是一阵雷鸣。
他仗着长剑在手,身姿缥缈如烟,如闲庭散步一般,在那纷纷然朝着他砸落的雷霆之中穿梭,未曾令那落下的雨水沾染他衣袍半分,剑光映着漫天的雷霆,自是清绝夺目,圣人乌发红衣,在昏暗无光的天地之中,更显动人心魄。
元始的视线落在他弟弟身上,目光沉沉,袖中的手指攥得极紧,抬手,玉清神雷猛得砸落。
下一瞬,他消失在原地,又忽而迎了上去。
剑意所化之剑再度与三宝玉如意碰撞在一起,隐隐约约的,仿佛能听见两件兵器齐齐发出的低鸣之声。
元始低头便能对上他弟弟的目光,波澜不惊,宛如一潭幽邃的深潭,又似流转着神秘莫测光华的玄玉,含着笑意望着他。他面无表情地将他的剑意压了回去,又忽而低下头来,顺势吻上了他的眉心。
后者的身躯微微一顿,抬起首来,似是带着几分无奈:“哥哥,你就不能专心一点吗?”
他说着,剑光割断了天尊的一角衣袍,被狂风卷着,不知道刮去了何处。
元始紧紧地扣住了他的手,迫使他的剑势不能再往前一步,闻言淡淡地应了一声:“为兄还不够专心吗?”
他的眼里从头到尾都只有他弟弟一个人。
难道这还算不上专心吗?
他弟弟像是听懂了他的未尽之言,闻言翻了个白眼,身形一动,再度抽身而去,手中三尺青锋平举,无瑕的剑身之上流转着清冷的月光,衣袍翻飞,眉目冷清,宛如云端之上垂眸凝望着世间的神祇。
他抬起首,遥遥望去,但见剑光穿云破晓而来,目之所及,唯有一片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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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至极的白光。
天尊垂首,掐诀,淡金色的圆弧状结界骤然成型,将那铺天盖地的剑光生生拦在外头,只听得长剑撞在结界之上,晃荡出无数道波澜,引得结界颤抖不已,又一寸寸地化为齑粉。
在结界彻底破碎的那一刻,他准备的大型法术也已然成型,随着他手指一指的方向,转而朝着那位红衣圣人而去。
通天自原地消失,那术法失去了对象,猛然朝着大地砸落,转眼燃起了滔天的火光。
天地仿佛在颤抖,在震动。
为着两个圣人之间的争斗,在不住地发抖。
广成子遥遥望去,心下颇为焦急,到底也无法插上半手。远处,又传来金灵圣母与无当圣母二人匆匆而来的声音,他下意识抬头望去,正好对上了她们两人望来的目光。
刹那间,空气仿佛凝滞了一瞬。
金灵牵住了无当的手,目光从广成子身上从头到脚地扫了一遍,又朝着头顶的方向望了一眼,倏地敛眸一笑。
“广成子。”
嗓音淡漠。
他平静地应了一声:“金灵师妹。”
看了一眼无当,又道:“无当师妹。”
双方的面色看上去都有些奇怪,那些曾经的仇恨仿佛又重新浮现在了眼前,清晰至极,历经千年,依旧刻骨铭心。
那是亲眼瞧见兵刃从身躯中穿过,感受着鲜血一点一点从残破的身躯中流淌而出,生命在控制不住走向尽头时永远难以忘怀的痛苦,那是在同旁人闲聊细语之时,忽而提及某个早已逝去之人的名字,却发觉无人应答,于是后知后觉想起,他/她劫数难逃,化为灰灰时的茫然。
长夜漫漫,辗转反侧。
忽而披衣起身,抬眸望着庭院中永恒的明月。
却再也不是碧游宫中的月亮。
焉能不恨?
自是深恨!
通天如有所感,在与元始交锋的间隙中垂落了眉眼,遥遥望去,忽而出神。
他望着他的两个弟子,目光又落在同她们对峙的广成子身上,熟悉的记忆在脑海之中翻涌,唤醒了某些从未消逝过的情绪。
是仇恨吗?是痛楚吗?也许还带着几分始终不曾释怀的不解,以及至深的茫然。
宛如孤身一人行走在漫无止境的大雪之中,四处看看,却什么也没有瞧见,什么也不曾拥有。
师尊,兄长,弟子……
到头来,他所有想要留住的,终究是……什么都没有留下。
“通天!”耳旁传来他兄长熟悉至极的声音,带着几分显而易见的怒意与说不出的惊慌失措。
他仿佛察觉到了什么,垂下首来,看着法术的光芒朝着他飞掠而来,而他静静地看去,却忽而连抬起手指抵挡一二的力气都没有了。
便任由那道光芒洞穿了他的掌心,带来清晰入骨的痛楚。
糟糕。
前脚还说他哥哥不够专心,后脚他自己却走了神。
实在是不应该极了。
通天一边想着,一边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还是疼痛好啊,越是疼痛,他便愈发的清醒。那些天真至极的妄想,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绪,本就是不应当存在的,他既然已经选择了自己的道路,便应该义无反顾,毫不犹豫地走下去。
可是……
“真疼啊。”他喃喃自语。
又仰起首来,带着几分说不出的茫然,扯了扯身前之人的衣袖,委屈至极地同他撒娇:“哥哥,我好痛啊。”
元始抓住了他的手腕,手指隐隐发颤。
听到通天的话后,他的心也仿佛被伤到了似的,控制不住地疼了起来。
他难道就不会痛吗?
通天……你这样待我,我难道就不会痛吗?
他垂落了眼眸,怔怔地看着面前之人,仍是忍不住上前拥住了他,轻声哄道:“是为兄错了,为兄不该和你争吵。”手指又迅速地凝结出治愈的法术,不要钱似的落在通天的掌心之上,令那法术造成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痊愈着,很快伤口便小了下去,渐渐消失不见。
可是通天扬起脸看他,眼底情绪明灭不定,声音轻到了极致,连他也听不太清楚。
“元始……你终究是不明白。”
“什么?”他问。
但眼前的红衣圣人只是摇了摇头,带着几分倦意闭上了眼眸,什么也没有说。
他顿了一顿,到底也没有追问下去。
远处,老子慢悠悠踱步而来,看着他们两人的模样,又是忍不住摇头叹气:“你们打完了?终于肯消停了?”
“我们三清这是没救了是吧?非要让全洪荒都知道我们三个内部不和是吗?”老子道,“你们两个能不能看看别人家的兄弟是什么样的,稍微跟别人学一学啊?远的不说,就说那接引准提,人家好歹在齐心协力为西方兴盛而努力呢,你们两个能不能给为兄注意一点影响啊??”
长兄那叫一个痛心疾首啊。
元始低头对着通天道:“累了吗?累了就先同为兄回去?”
通天点了点头:“好吵啊哥哥,我们还是走吧。”
元始也不多言,顺势就把人抱了起来,又轻声问道:“有什么想吃的东西吗?等会我再煮上一碗药,你可以先吃点东西压一压,这样也不会觉得喝药难受。”
通天道:“都可以吧。反正哥哥总是懂我的口味的。”
老子:“……”
老子:“???”
他怒道:“你们两个!”
通天两眼一闭,往元始怀中一靠,直接开始了装死。
元始拧了拧眉头,带着几分不满地望了一眼老子:“长兄,声音轻点,不要打扰了通天。”
老子:“……”
就他喵离谱好吧?!
合着你们两个专门针对我一个是吗??
什么三清不三清的。
他也想,他也想动手把两个弟弟都给揍上一遍啊(╯‵*′)╯︵┻━┻
第145章
昊天步履沉重地从紫霄宫中回来,一抬眼就瞧见他天庭上的房子又着火了。
……猴子不是已经被压在五指山下了吗?这又是哪路英雄豪杰动的手?
他抓住千里眼和顺风耳一问,哦,是猴子的师尊和二师伯啊,那没事了。
等会儿,这两位圣人怎么又打起来了?老子圣人呢,这回他帮谁?听说谁也没帮,好吧,看样子问题不大了。
昊天镇定地点了点头,熟练地安抚了一下被吓得战战兢兢的千里眼和顺风耳,便匆匆忙忙去寻瑶池了。
瑶池听了他的话后,微微陷入了沉思:“道祖他有事寻通天师兄?可有说是什么事情吗?”
昊天道:“道祖只说他颇为想念师兄,想让师兄去看望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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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他。”
瑶池问:“仅仅是看望?”
昊天摊手:“那我就不知道了。”
瑶池沉吟了许久,抬头望了他一眼,敏锐地意识到了什么:“你是觉得道祖他这个命令很奇怪,还是觉得道祖……?”
她并未将话说完,无声地与昊天对视了一眼,后者点了点头,确认了她的想法。
瑶池浅浅地蹙了一下眉:“说实话,道祖的事情我们也是没有丝毫办法的。既然他要找通天师兄,恐怕师兄还是要去见他的。”
昊天沉吟:“我就是在想怎么同师兄说。”
瑶池想了想,起身转了一圈,又道:“论起陪在道祖身边的时间,师兄算是道祖那六位弟子里最多的那个了,封神后的那一千多年,师兄也一直同道祖待在一起……”
昊天明白了。
他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我直说便是,想来师兄心里也是清楚的。”
瑶池道:“你过去的时候也注意一下,通天师兄似乎又和元始圣人吵起来了,如今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要是情况不对,你就同金灵圣母交代一下,再由她转告给师兄吧。”
昊天闻言又是一叹:“我刚回九重天就发现不对了。唉,他们这对兄弟的关系还是有点微妙啊。”
“说是兄弟又不是兄弟,说是仇敌又做不了完全的仇敌,甚至还在里面夹杂着一点藕断丝连的情愫。”
昊天想起以前每一次瞧见元始和通天相携来到紫霄宫时的画面,忍不住摸了摸下巴,露出一丝怅然的神色:“爱不是爱,恨也不是恨,爱的乱七八糟,恨也恨的乱七八糟,也不知道最后会变成什么样。”
还有洪荒。
在圣人的彼此争斗,互相博弈之中,不知道洪荒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啊。
瑶池道:“总归有道祖在,洪荒的天是塌不了的。”
昊天应了一声:“也是。”
只要洪荒的天不会塌,无论圣人们怎么争斗,都算不上什么大事;要是洪荒的天真的塌了……那圣人们之间的争斗不就更加算不上一回事了吗?
三清殿中。
通天含笑望着金灵和无当:“怎么突然过来了?放心,为师这里没事。”
金灵凝视着她的师尊,视线落在他的左手手掌上,浅浅地蹙了一下眉头:“师尊……”
无当倒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摆出一副轻松的模样,又笑着走上前去,伏在通天身旁,任由师尊抬起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发:“师尊,您没事就好。我们就怕出什么大事,忍不住过来瞧上一瞧。”
无当:“既然您说没事,那我和师姐也就可以放心了。”
通天低头对着无当温和一笑,目光又落在金灵身上,朝她招了招手,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好了,都瞧见为师没事了,怎么还拧着眉头,小心我们家小金灵变成老头子老奶奶了。”
金灵皱眉,叹气:“师尊。”
通天眨巴眨巴眼睛,可怜兮兮道:“好徒儿,笑一笑嘛。”
“不要学你们大师兄那样,天天对着为师唉声叹气的,搞得为师偶尔出门一趟都像是做错了什么事似的。”
金灵道:“倘若师尊当初没有把整个截教和一群师弟师妹都甩手丢给多宝师兄管的话,我想大师兄也不会想对着您唉声叹气的。您是不知道二师伯找上门来,得知您又偷溜出去找东皇陛下玩时的那个黑沉沉的脸色,周围的温度就差滴水成冰了。”
通天带着几分心虚地咳嗽了一声,略微直起了点身子,语气深沉:“为师知错了。”
“要是为师认真道歉,小金灵会愿意笑上一笑吗?”
红衣圣人含笑问她。
金灵望着她的师尊,眸光如水波般晃了晃,袖中的手指下意识攥紧了一瞬。
师尊……
她抿了抿唇,到底是弯眸浅浅一笑。
通天撑着下颌,懒懒散散地笑了起来,眸光清朗,灿然若星:“就该是这样的啊。为师的弟子,本就该是这样高高兴兴的样子。”
金灵:“……”
那师尊您,会好好照顾好自己,再也不让她们担心吗?
还有她们那位“二师伯”。
她微微侧首,朝着另一边望了一眼,眼底情绪明灭不定。
另一边的屋子里。
老子先是瞧了一眼垂首肃立的广成子,目光又落在元始身上,为他们两人设下了一个隔音结界:“说吧,怎么又和通天吵起来了?”
元始并不回答,只吩咐旁边的童子煎药,他注视着炉中一味又一味或煎或煮的药材,丝毫没有理睬老子的心思。思绪仍然停留在先前通天走神的那个瞬息。他弟弟明明可以轻而易举地避开那道法术,偏偏他就这样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任由他的法术洞穿了他的掌心。那个瞬息……通天在想什么?
他在发觉不对的时候竭力偏转了术法的方向,却仍然堪堪擦过了他的掌心,鲜血涌出的那刻,他大脑已然一片空白。
元始闭了闭眼,压下微微颤抖的眸光。
如今回想起来,却觉得处处都有些不对劲。一定有一个原因,才会让通天莫名其妙地放弃了抵抗,可是,又是什么缘故呢?
他的心情糟糕极了,完全不想理睬旁边仍然在嘀嘀咕咕的老子。
老子却仿佛丝毫没有看懂他的脸色似的,继续道:“恐怕西方那边又在看我们的笑话了。西游量劫近在眼前,我们内部的矛盾却始终无法消除,为兄担心……”
他又叹了一声,目光沉沉。
元始眸光冷冽,寒声道:“兄长在乎的,只有玄门的气运吗?”
老子叹气:“为兄倒也想关心关心你们,就怕你们压根不让为兄关心啊。为兄都同你说了,感情是这世上最无用的东西,你若是能够放下这段感情,通天也能彻底得到自由。”
元始抬眸,极为冰冷地扫了他一眼。
老子:“……也劝过通天,让他早日忘记封神量劫之中发生的事情,这样也能成全你们这段自开天之初便延续至今的缘法。”
后者微微垂落了目光,片刻无言。
老子摇头叹气:“要么放下,要么成全。你们偏偏两个都不选,是想就这样纠缠一生,至死方休吗?”
元始:“……有什么不好?”
老子垂眸看他。
元始眸光淡淡:“纠缠不清,至死方止,难道不也算是一生一世?他爱的人是我,恨的人也是我,爱恨皆我,我便是他此生全部的心之所系。待到万万载后,后人提起他时,永远也无法避开我,我们二人的姓名永远并列一处,如此,便是永生永世了。”
他唇角微弯,眼底带着几分讽刺:“我对此还有什么可以奢求的?”
老子半晌无言。
许久之后,他道:“元始,你疯了。”
元始只是垂下首来,凝视着童子将煎好的药摆在红木的托盘上,刚刚煎好的药汤,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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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点往上冒,氤氲着清浅的雾气。
他看着童子将药端了过去,也懒得再去理睬他们的长兄,径直去寻通天了。
殿内。
红衣圣人如有所感,抬起首来,朝着殿门的方向望去,一眼就瞧见了他的兄长。
天尊自门外而来,衣袂轻拂过长阶,眉眼冷淡,仿佛覆着一层冰冷的霜雪,又在对上通天的目光时,顷刻流泻出温柔之色。
“通天。”他轻声唤道。
*
昊天也道:“通天师兄。”
昔日侍奉道祖的两位童子之一,今朝天庭上管辖三界的玉帝,缓步从三清殿外踏入,对着面前的三位圣人垂首行礼。
通天抬起首来,略微避让了一下,又还了他半礼:“昊天师弟怎么突然来寻我,可是为了刚刚发生的事情?”
元始侧眸望来,眼底神色淡淡。
昊天摇了摇头:“非也,师弟乃是奉道祖之令而来。”
众人的面色纷纷变化。
通天将喝完的药碗往旁边一放,歪了歪头,笑着问道:“师尊寻我?他老人家有什么话想同我说吗?”
昊天道:“道祖有令,让通天师兄抽空来紫霄宫一趟,他近来颇为想念你,希望你过去看望看望他。”
闻言,金灵神色陡然一凛,拢在袖中的手指攥得发白,眼底眸色沉沉。无当面上带着几分说不出的焦急与担忧之色,抬首望着她们师尊。
元始猛然垂眸望向了昊天,眼底带着几分鲜明的不悦之色,属于圣人的威压沉沉压下,几乎令人喘不过气来。
老子微微拧起了眉头,朝着通天的方向望来。
昊天在心底微微叹了一声。
抬起眼来,望着面前的红衣圣人。
周围的人的情绪都显得糟糕极了。
通天却仿佛丝毫没有察觉到似的,摸了摸下巴,又问了昊天一遍:“师尊说近来想念我,想让我过去看望他?”
昊天点头。
他也笑了起来,干脆道:“不去。”
昊天:“……??”
昊天惊恐:“通天师兄!!”
红衣圣人懒懒散散地打了个哈欠,理直气壮极了:“我都陪着师尊整整一千年了!现在百年不到,有什么好想的,我才不去!”
第146章
天地间黑沉沉的一片,但见乌云翻滚,紫黑色的雷霆轰隆隆地砸在大地上面,片刻之后,忽有一片耀眼刺目的白光充斥视野,转瞬又陷入一片极为压抑的黑暗之中。
天庭上的花花草草都不由自主地瑟缩了起来,诸位仙家带着几分茫然的神色抬首望去,又很快瑟瑟发抖地低下头来,嘴里控制不住地发出声音来:“道道道道道……道祖?!”
道祖怎么会突然降临在天庭上?
难不成,难不成是为了之前两位圣人争斗的事情而来吗?
鸿钧的身影出现在半空之中,居高临下,俯视着他的弟子,语气无悲无喜,仔细听去,似乎还带着些许的不悦:“通天,你把刚刚说的话再给为师重复一遍!”
圣人仰首,笑盈盈的模样:“师尊明明都已经听见了,为何还让我再重复一遍。”
昊天拼命给他使着眼色,听到这一句后以袖掩面,面露绝望之色。
完了啊!
鸿钧:“哦?你的意思是不想来紫霄宫看望为师?”
通天很是自然地回答道:“可是弟子已经陪了师尊那么长的时间了啊,总不能一直陪在师尊身边,哪里都不能去吧?”
鸿钧神情威严,隐隐含怒:“为师既然唤你前来,你就当速速前来,怎可以言辞搪塞?”
通天也道:“那我就是不来,师尊能拿弟子怎么办?有本事,您亲自下界来带走弟子啊?”
天庭上的仙家们:“……”
他们默默地擦着头上的冷汗,幽幽地叹了一声。
通天圣人啊,您讲话不要这么嚣张好不好?您是真不怕惹了道祖生气,他老人家亲自下来揍你啊?
果不其然,道祖看上去生气极了。
天庭上电闪雷鸣,银蛇狂舞,九霄神雷轰隆隆地砸了下来,将地面上的草皮都硬生生掀走了一层,露出了光秃秃的,坑坑洼洼的地表。狂风肆虐,掀起了从殿内走出的红衣圣人的衣袍,自那宽大的袖中涌入,将那衣袍吹得鼓起,连带着圣人那用青簪挽起的墨色发丝,都随着肆虐的狂风微微扬起。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那雷霆劈了半天,愣是不曾擦过通天的衣袍,更别提伤到他一根头发丝了。
通天也仿佛察觉到了这一点似的,弯眸浅浅一笑:“师尊。”
道祖不曾回应他弟子的声音。
又过了许久,通天方才听到一个淡淡的声音:“通天,你就非要气死贫道才肯罢休吗?”
他闻言抬头,对上了紫衣华发的青年微微拧起的眉头,后者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又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这话听来着实严重,昊天忍不住为他这位师兄捏了一把汗,却不料红衣圣人颇为高兴地弯了弯眉眼,露出了一个分外纯粹的笑容,真心实意地开口道:“通天哪里敢气师尊,师尊向来宠我护我,弟子粉身相报还来不及,又哪里敢来气您?”
“那你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鸿钧斜眼睨他。
通天摸了摸自己的脸,甚是无辜地笑了起来:“什么意思,当然没有什么意思啦。师尊啊,我的意思您还听不懂吗?您肯定是懂弟子的意思的啦,所以您不如再意思意思一下?”
“停停停,还不快给贫道住嘴!”鸿钧听了头大,忍不住又瞪了他一眼,“哪里来的这么多意思,尽会在贫道面前耍贫嘴。”
通天只笑。
又不忘给他两个弟子递去一个安抚的,“凡事有为师在放心便是”的眼神。
对上了通天的目光之后,金灵和无当的神情方才好看了那么一点点,虽然眼底仍然带着几分担忧焦急的情绪,但比起之前那种晴天霹雳的状态已然好转了不少。
另一边,元始亦跟着他弟弟匆匆走了出来。
天尊的眉眼间浸染着冷冽如霜雪般的寒意,一寸寸地凝结而成,注视着旁人时,会令人忽而生出被刀锋刮过的冰冷感。
他先是抬首望了一眼鸿钧道祖,目光又紧接着落在通天身上,眼底寒意凝聚,忖度片刻,仍是站在了通天身旁,摆明了是个庇护的姿态。若是鸿钧想要对通天动手,他顺势就能将之拦下。
好在鸿钧目前仍然没有动手的意思,那道虚影垂下首来,继续在同通天说话。
但闻道祖的声音回荡在天地之间,浩浩荡荡,引动着周围的风雨雷电,依旧带着无边的威势。
可是落在天庭上的诸位仙神耳中,却令他们不由自主地泛起了嘀咕。怎么说呢?这声音里怎么总觉得带着几分无可奈何的味道啊?
鸿钧淡淡道:“说吧,你到底怎么才肯来紫霄宫看望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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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通天闻言,转了转眼珠子,又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方才深沉地开了口:“等到沧海变成了桑田,一去不复返的时间忽而回头,早就注定好的命运突然被谁打破……”
天庭上的仙家们纷纷擦起了头上的冷汗。
鸿钧语气平静:“别逼为师现在就下界来揍你。”然后揍完就把你给提溜走,免得你再继续祸祸洪荒。
通天无奈地摊了摊手:“那师尊总得告诉我要去多久,什么时候允许弟子我回来啊。弟子好不容易才和——”
他停顿了一瞬,一眼就瞧见旁边静静凝视着他的元始,到了嘴边的话转了转,又十分自然地接了下去:“才和我那两位兄长团聚,还没好好交流一下多年不见的感情,还有我那些徒儿们,这么长时间不见,弟子实在是放心不下他们啊。”
鸿钧的目光仿佛也从旁边的两位圣人身上扫过。
老子、元始……
多年不见的感情?
他这小徒弟还真敢说啊。
什么感情,怕不全都是孽缘。
刚刚你们还轰轰烈烈地打了一场呢,真当为师没有看到吗?
至于那些截教弟子……罢了。
道祖摇了摇头,叹了一声:“好了,在取经人前往西天取经前,贫道会让你回来的。你就上来陪贫道待上一段时日,同贫道说说话就好,旁的事情贫道也不需要你做。”
通天笑了起来:“那弟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正大光明地转过身去,唤了一声金灵、无当,又对着他两个弟子道:“既然为师要去紫霄宫陪你们师祖,天庭上的事情就交给你们去管了,若是出了什么事情,记得来紫霄宫寻为师出手。千万别什么事情都自己扛,听到了吗?”
金灵与无当对视了一眼,纷纷垂首应下:“弟子遵命。”
她们两人皆明白了通天的意思,知道通天是想保护她们这些弟子。只要圣人还能从紫霄宫回来,不是被道祖扣着不放了,那问题就不会严重到哪里去。
虽然这并不能完全消除她们的担忧,但总比全然未知的局面要好。
通天又抬起首来,望向了一旁凝视着他的元始。后者的神色隐约有些难看,想来是被这突然发生的事情打了个措手不及。按他兄长这段时间的表现来看,他大概是不愿意自己离开他半步的吧?
他莫名在心底叹了一声,又笑着唤道:“哥哥。”
元始静默不言,眼底仍然是一片冰冷刺骨的情绪,却依旧走了过来,轻轻牵起了他弟弟的手,两人的衣袂交错,近得仿佛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于是渺茫天地之间,又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他道:“哥哥答应我铸造的剑可莫要忘了啊。”
元始嗯一声。
他又道:“到时候,哥哥要来紫霄宫接我回来吗?”
元始倏地握紧了他的手,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许久许久,他低哑地应了一声:“好,我来接你。”
通天便又笑了起来。
眉眼明亮,无忧无虑。像极了昔日天真明快的样子。
心里却道:真奇怪啊。
他和元始现在到底算是一个什么样的关系呢?
为什么明明是一场再正常不过的离别,落在他们身上,竟硬生生有了三分恋人之间生离死别的意味?又不是以后都见不到了,也并没有那么多离别的悲伤愁绪,怎么能把氛围搞得这么奇怪?
果然还是元始的问题吧?
毕竟他可正常了。
要不是他拿那样的眼神看着他,也不至于把他也给硬生生地带歪掉,搞得他也变得奇奇怪怪了。
通天摇了摇头,轻轻叹了一声,很快又将这一截抛之脑后,重新琢磨起鸿钧的意思来。
让他去紫霄宫陪他说话?
世上有这么简单的事情吗?
所以说,这到底是他师尊的意思,还是那一位的意思呢?
事情似乎变得有趣起来了呢。
通天懒懒散散地一笑,朝着三十三天外紫霄宫的方向望去,眼底带着几分好奇之色。
趁此时机,或许他还能做些别的事情呢。他和元始待在一起的时候,到底是颇有几分钳制,不仅是对他来说,对元始也是一样。无论想做些什么都有些束手束脚的,不得不顾忌着对方的情绪。
如今既然他们顺理成章地分开了,他的兄长也能自由地去做一些事了吧?
到头来……也不过是各凭本事罢了。
谁也不必去埋怨谁,谁也不用去憎恨谁。
要恨就恨这时光,终究是让他们两人都面目全非。
他再也不能同从前一样毫无保留地信任他的兄长,亦如他的兄长,同样也无法再将他当成最初那个天真无邪的好弟弟。
又能怪谁呢?
要怪,就怪他确实已经不是那个昆仑山上,曾为他兄长为他种下的三万株桃花而欢喜的年少天真的上清通天吧。既然他再也不会为那简简单单的桃花而欢喜,又怎么能奢求他的兄长依旧是曾经的模样?
终究成了奢望。
元始一直关注着通天,自然能在刹那之间感受到对方身上微妙的情绪,可当他拧起了眉头,仔细地看去,却只对上了通天无懈可击的笑容。他弟弟扬起脸对他笑,眸光盈盈,灼灼生辉。
“哥哥,再见了。”
他微微一顿。
通天便又将手抽了回去。
第147章
他好像确实猜不透他弟弟的心思。
元始想。
他像是在故意折磨他,玩弄他的感情,笑盈盈地以此为乐,偏偏又在一举一动之中暴露出那点隐约可见的真心。他分明能够感知到那熟悉的爱意,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爱意如流沙一般从指缝中溜走,而他始终抓不住,又留不下。
他是爱他的吗?
元始凝视着他弟弟的双眸,试图确认着这一点。
又微微侧过首去,望向了一旁的金灵圣母与无当圣母,他的两位“师侄”。
那么,他也是恨他的吧?
或许他并不是不清楚他弟弟的心思。
他从头到尾都知道他想要什么,又为什么而恨他。他那么熟悉他的弟弟,他们从开天之初便相依为命,一起度过了无数漫长的岁月。他怎么会不懂他的心思,怎么可能会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他心知肚明。
他了然于心。
正是因为他洞彻了一切,清晰地知道通天的一切想法,他方才对通天无可奈何。
“……”
他该怎么办呢?
长风吹拂着他的衣袍,天尊眸光微沉,遥遥看着圣人的身影远去。
偶一个瞬息,他弟弟仿佛察觉到了他的目光似的,又回眸对着他浅浅一笑,天地悠悠,浮云来去,鲲鹏直上了九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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