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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女娲将东皇钟藏了多年。
她对所有人都说妖皇帝俊和东皇太一已经魂飞魄散,甚至在她自己的记忆之中,她也是这么对自己说的。她连自己都欺骗,只希望能长长久久地保守着这个秘密。
谁也不知道天道要是知道这两个人仍有真灵未散的下场,也无人知晓她偷偷藏下两人魂魄所面临的后果。所有人都只知道她当年历经千辛万苦仅仅找回了她兄长伏羲的魂魄,以及妖皇帝俊所遗留下的河图洛书,至于东皇钟,那是彻彻底底的下落不明。
不过问题也不大。
这洪荒上下落不明的东西还少吗?
无论是红云身上的那道鸿蒙紫气,亦或是妖族丢失已久的金乌十太子陆压,再丢一个东皇钟又能如何?
问就是丢了,再问就是问那么多你是想找死?最好的办法当然是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在洪荒上,有的时候什么都不知道,也未尝不是一种幸福。知道的太多,总有一天会惹祸上门。
恐怕连天道都不曾料到,她竟有那么大的胆子瞒天过海,将这两人的魂魄给保存下来。
虽然她保下他们的魂魄后什么也没有做,只悄悄地把他们藏了起来。
这世间又有几人能容得了已逝之人再度在人间复活?早该死在那场劫数之中的人突然活蹦乱跳地出现在你面前,能不大喊一声“妖怪啊,速速把他们给抓起来”就已经很难得了,更多的人只想挥动铁锹,敲着钉子,试图把他们两人再度钉死在棺材里头。相较而言,小狐狸就幸运得多,比起两位妖皇,这世上会惦记着她的人不会有很多,就算真的被发现她还活着,她保她一个还是可以的。
不必强求,这样就很好。
只要他们还有一点真灵未散,千万年后,或许她能够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真真正正地让两人彻底复活。
只是她不曾想到,她并没有等到那一个机会,反而在此时此刻选择推开了那道门,心情不可谓不复杂。
女娲望着那高悬在蕴养神魂的阵法之上的东皇钟,深深地叹了一声,索性朝着它走了过去。
东皇钟察觉到了她的到来,从空中飞了下来,落至她的面前。
到了先天至宝这个级别的法宝,大多都是能够通灵的,有些甚至能够产生稚嫩的灵智,天长日久,或许有化形之时。对东皇钟而言,她这个曾经见过它主人的人,勉强也算得上一个熟人。
所以在当初她找到它时,它并没有利用自己身为时空至宝的特性强行跳跃时空,不知去往哪个洪荒的哪一个角落,反而是又警惕又试探地望着她,等到她收敛了一切法力,放弃一切抵抗,简简单单地靠近它时,它也一动不动,慢慢地等待着她靠近。
然后便将它藏起来的两道真灵也一并交给了她。
女娲轻轻接住了东皇钟,神识微微探出,观察着藏在里面的两道真灵。这么多年的神魂蕴养自然是没有白费的,比起她最初找到他们两人时,那点孱弱得仿佛风中烛火似的真灵已经壮大了许多,先前是烛火之辉,现在起码有一团光球的大小了。
她小心翼翼地碰了碰那两团光球,感受到了那里面传出来的微弱的意识——显然记忆还没有复苏,但已经可以简单地回应她的问题了。
她问:“感觉如何?”
两团光球答:“还不错。”
她问:“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两团光球继续答:“记得名字!”
她问:“其他的呢?”
他们也干脆:“不记得!”
女娲便差不多清楚情况了。
她沉吟着盘坐在地,望着在她面前悬浮着的东皇钟,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如果是小狐狸的话,她本来也没有打算让她保留原本的记忆,她将一切忘得干干净净,她反而能够放心。放在两位妖皇身上却完全不行,她可以想方设法将他们复活,但是如果复活后的他们失去了一切的记忆,又没有足够保护他们自己的实力,那不就是纯属送菜的吗?总不能她让他们两人一直待在娲皇宫中吧?
这里也不是什么十分安全的地方啊。
要让他们恢复原本的记忆……
最好还能顺势恢复原本的实力……
女娲先是摸出了当年她创造人族时所用的九天息壤,再翻箱倒柜找到了当年的葫芦藤,把这两样东西先摆在一处,再望了眼东皇钟,嗯,有东皇钟这个本命法宝在,东皇太一的问题应该不大,那就找兄长把河图洛书再要回来试试吧。
一念想通之后主观能动性非常强的女娲娘娘干脆利落地又给伏羲写了一封信,点名要借取河图洛书,这个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喊童子去送了。她和火云洞三位人皇之间的交流还是属于正常交流的那一列的,虽然她也没有机会亲自跑去看一看她的兄长。
转世重生后的伏羲当然不是妖族的大圣,而是人族的人皇了。
人族的人皇与女娲娘娘之间,到底还能不能称得上一句兄妹呢?
娘娘垂落了眼眸,静静地想了片刻。
东皇钟在她身边安静地待着,又歪头看了看她,试探着碰了碰她的肩膀。
她恍然回神,又继续琢磨了起来。
后土的事情解决了,两位妖皇的事情要等她兄长的回复,那剩下的事情,还有那只还在西方的小狐狸吧。
西方……
她抬眼望去。
*
陆压道人其实是认得如来佛祖的,更为准确地说,他认得那位曾经的截教大师兄,多宝道人。
那场封神大劫之中,他受西方两位圣人指派,也曾在大劫之中出没过,虽然谁也不认识他,但他也顺理成章地混入了西岐的队伍之中,出手帮助了那位姜子牙几次。
该参与的大事一个没落,该摸鱼的时候也从来都没有人能见到他一面。
就这样又摸鱼又努力地,陆压在整场大劫之中打了个酱油,并没有沾染上多少因果,万仙阵一结束,他就毫不犹豫地溜回了西方,再也不问世事纷扰了。比起那些在量劫中沾了满手鲜血的,把自己小命玩完的,他已经算是十分幸运的那一批人了。
而且到最后阐截两教弟子都没有猜出他的来历嘿嘿嘿。
可是!
此时此刻,陆压道人觉得他的报应来了。
他默默地抬起首来,望着如来佛祖唇边含笑,缓缓迎上前来。周围一片的佛陀菩萨,都纷纷俯身同他见礼,口称“大日如来佛”。众人的声音连成一片,浩浩荡荡,自有无限庄严的气度。
佛塔之中,万丈金芒熠熠。
诸位佛陀肃穆而立,姿态威严。
陆压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要冒出来了,就是那种只要佛祖一声令下,他大概就会被一群人包围在其中,就地斩首,上天无路下地无门的感觉。
他甚至忍不住握住了自己袖中的斩仙飞刀,然后就开始思考他有没有跟佛祖说过他的真名陆压。仔细想想,旁人称呼他时都是尊称大日如来佛的,所以佛祖唤他也是唤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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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如来。倘若西方的两位圣人没有把他给卖了的话,应该大概也许……佛祖没有机会得知他的真名吧?
他真怕佛祖发现他就是当年封神战场上的陆压道人,面上什么都不说,还是这一副笑眯眯的样子,转头就把他整个人往死里整啊。
谁还不知道玄门上上下下最公认的习惯就是护短,要不是这样也不至于把阐截两教的人全部给拖下了水,到头来玄门气运大跌,西方教顺势而起,这都是冥冥之中自有因缘啊。
现在轮到他承受这份因缘的下场了。
那么他到底有没有跟佛祖说过自己的真名呢?应该没有吧?他怎么感觉他好像说过又好像没有?最好是没有的!不然他真怕自己走不出这里啊。
毕竟……
陆压定神一看。
周围的佛祖菩萨们,是不是前身有不少都是截教弟子。
没事了,他觉得自己今天是没办法活着从这里走出去了QAQ
多宝亲切和善地唤道:“大日如来?大日如来佛!”
陆压猛得回神,赶忙应了一声:“世尊。”
多宝见他不知为何走了神,现在好歹又回过神来,什么都没有说,只温和地笑道:“圣人有旨,让大日如来佛前来助我共同主持西天取经,我便派人来请你了。不知大日如来对此可有什么看法不曾?”
陆压:“……世尊可以当我不存在吗?”
多宝含笑道:“大日如来说笑了。”
陆压:“……”
其实他没有在说笑啊,他是真心的!
多宝继续道:“既然是大日如来佛的话,想来是一定可以担负起西天取经的重任的,不如就将西天取经之中最重要的那件事交给你吧,不然我也不好同圣人们交代。”
陆压:“……”
不要啊!请不要把给我穿小鞋这种事说得这么清新脱俗好吗?
多宝道:“就拜托大日如来佛将《波罗蜜多心经》传授给佛子吧,顺带麻烦你将这一路上他们所遇的九九八十一难同他们简单地讲一讲,也好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知道接下来要面对什么劫数。”
陆压刚刚想强行拒绝佛祖的指派,听完佛祖的话后就是一愣:“嗯?”
这和他刚刚想的,是不是有一点不一样?
他不由抬起首来,带着几分疑惑地望着面前的如来佛祖。
但见佛祖仍然心平气和地笑着,又不忘给他传了个音,语气温和:“就当做是谢过大日如来佛之前对我的提醒吧。”
你这……你这让我刚刚的心理活动很像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
陆压沉默了片刻,眼底带着几分复杂地望着面前的如来。
倘若你知道我就是当初的陆压道人,多宝道人,你会后悔此刻的善意吗?
多宝问:“大日如来佛觉得如何?”
陆压道:“……世尊之言,自然是极好的。”
多宝合掌笑道:“那就这么办吧。”
顺带让我查上一查,你到底是怎么到西方当佛陀的好了。
第162章
整座天庭上渐渐积起了一层厚厚的雪。
诸位仙家们望着这不合时宜的漫天大雪,嘴上不说,心底却忍不住暗自嘀咕了两下。
太清老子顺着屋内漏进来的风雪往外望去,甚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他二弟这是又犯病了啊,可他要去哪里给他抓一只上清通天回来,丢他怀里好让他安静下来呢?有本事自己去抓啊!躲在屋子里自己生闷气算是怎么回事?
一旁的昊天则保持着礼貌的微笑,整个人却已经接近于神魂出窍,无论旁人问他什么他都答“好”,“没问题”,“都听您的”,又或者是“对不起,我也不是很清楚”,“这件事不好说啊”,“道祖的事情我哪里知道呢”,总之充满了一种打工人珍贵的敷衍精神。
虽然他并没有骗人,他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屋外,瑶池王母身边的侍女灵巧地穿过长廊,匆匆来找昊天上帝。
她对着太清圣人恭敬地行了一礼,道下界又有事情发生,某某地水源不净,生了瘟疫,某某地降水不足,人族在祈求降雨,再不早点解决就又有傻子想拿童男童女祭祀河神或者龙神了,事情多得很呢,急需昊天上帝亲自坐镇主持大局啊。
昊天闻言当即站起身来,甚是歉疚地对着太清圣人道歉:“圣人……”
太清圣人含笑摆了摆手:“既然昊天师弟有要事在身,贫道也不好留你,你且去吧。下次有空再一起坐下来闲聊吧。”
昊天先为自己终于能逃脱苦海而感到庆幸,听到一句“下次再聊”,又忍不住“……”了。
那还是不要有下次了比较好。
和太清圣人一起聊天他压力真的很大啊,生怕自己在无意之中说出去什么不该说的东西,到时候又有人来找他麻烦了。赶紧回忆一下,自己刚刚没有说什么不能说的东西吧。虽然这个时候思考这个问题大概已经为时已晚了吧。
他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匆匆问着旁边的侍女:“人间的情况如何,很糟糕吗?有人去处理了吗?”
侍女道:“瑶池王母坐镇在凌霄宝殿,该吩咐的事情已经吩咐下去了,只是还需要您拿玉帝的金印一用,保证整个程序是合法合规的。”顺带过来捞一捞您。
昊天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不过她用自己的金印也是一样的,到时候我再多加一道规定就行了。”
还得是瑶池啊呜呜呜,要不然他就真的要陷在这里了。
两人的身影匆匆而去。
太清圣人仍然待在原地,闭目沉思了一会儿,又微微睁开眼来,望着窗外纷纷扬扬的大雪。几乎能淹没整个世界的荒芜白雪落入圣人无悲无喜的眼中,仿佛另一方小小的天地。
谁也不知道圣人心中在想什么。
只听得一句淡淡的,“真是麻烦啊。”
三清殿中那一片白梅林早已被风雪淹没。
广成子侍立在一旁,本是想替多宝说两句好话,就说他脑子铁定是被驴踢了,不然断断不敢这般挑衅一位圣人,师尊您看在他往常对您一向敬重有加的份上,就……就容忍他偶尔发个疯什么的。说不定是因为他在西方的日子长了,被西方那两位圣人影响的,一不小心变态了你说是吧?
他在心底反复琢磨,打着腹稿,思考着该如何把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又能让他师尊不再那么生气。
如果他们师尊现在确实没有和小师叔再打一场的打算的话……在这种关头,断然是不能再火上浇油的,那铁定会酿成大祸。
然后他就发现似乎完全没有需要他说话的地方。
元始垂眸静静地思索了一会儿,周身的气息愈发冰冷,连带着整片天地都开始纷纷扬扬地落雪。天尊冷淡地望了望外界肆虐的风雪,那风雪仿佛不曾在他眼中停留片刻,只留下了一片淡淡的晦涩的影子。
他很快便收回了视线,朝着内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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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成子微微犹豫了一瞬,望着元始的身影,又慢慢地跟了上去。
内殿里的摆设和元始离开前一样,不少珍贵的天材地宝堆放在地上,最中央的矿石上流转着琉璃般晶莹剔透的绯色,令人忽而想起春日枝头烂漫的桃花,粉白的花瓣随风飘落,不知何时落了满地,风一吹过,便纷纷然化作了桃花雨。
广成子不由朝着这块矿石上望了一眼,然后开始思索他师尊到底是费了多少功夫才从那么多的矿石中挑出了这一块色泽如此纯正的矿石,而且瞧这副样子……他是想炼制一柄长剑吗?
是给他们小师叔的吗?
他师尊擅长炼器这件事是全洪荒出名的,偏偏他虽然擅长炼器,自己却并不爱用那些刀枪剑刃,最爱用剑的是他的弟弟,而他本人则更习惯于动用法术玄通,比如玉清神雷之类的。当然,不爱用的意思并不是完全不会,就像是他们小师叔虽然最擅长剑法和阵法之道,但非要让他来给他们讲法术玄通,那也是可以讲上好几天都不带停的。
到了天道圣人这个境界,一法通,万法通,到了最后都是殊途同归,并无什么区别了。
按理来说,他也是不该这么武断地得出这个结论的,虽然这个结论听起来很有道理。但是万一呢,万一他师尊就突然想给自己打造一柄剑了呢?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他师尊是在为他小师叔铸剑。
甚至没有任何理由。
直觉罢了。
广成子微微抬首,眼中似乎带着几分复杂的神色,又很好地将这种情绪掩藏在眼底,并不为外人所知。
元始微微侧首,眼角余光望见了他的弟子,又垂下首来,望着面前摆得整整齐齐的矿石,轻轻伸手抚上了它们。
要铸造一柄足以比肩青萍剑的,达到先天至宝级别的长剑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即便是以他的炼器水平,也需要仔细地考量,选出最适合的材料,来承受圣人的力量灌输,以及将来法宝成型时所面临的九重天谴。而且他不仅仅希望这柄剑拥有先天至宝的水平就足够了,他还希望它最终成型时的模样能同他期望的一模一样。
桃花剑……
元始轻轻念着它的名字,回想起他答应他弟弟的事情,眸底浅浅地含了一抹罕见的温柔之色。
想到他弟弟的时候,他还是会觉得高兴。
虽然偶尔的时候也会难过一下,但更多的时候还是很高兴。
无论如何……既然他答应了通天,那他总是要做到的。
“广成子。”天尊唤道。
广成子抬起首来,望着他的师尊,后者转过身来,静静地望着他的弟子:“先前的事情,你不必放在心上。”
广成子顿了一顿,下意识道:“多宝他……”
元始摇头道:“那是我和通天之间的事情,与你们都无关,我不会同他计较。”
广成子望着元始,天尊淡淡地看着他,神情平静。
他便垂下了首,应了一声:“弟子明白了。”
又道:“弟子奉您的命令去看了眼那几位取经人,他们都待在各自的地方历劫,只等那位佛子从此处经过。佛子身边则跟着西方的一位菩萨以及数位伽蓝,想来是为了保证佛子转世历劫的过程不会出现什么差错。就是那只大闹天宫的石猴……”
广成子并没有把话说完。
元始微微垂眸,想起他弟弟和多宝一道玩的那个小把戏:“……罢了,随他去吧。”
“那只石猴既然投了他的眼缘,这也是他的造化了。”元始淡淡道,“这件事就到底为止吧,你不必再去管他。”
广成子点了点头,问道:“师尊可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需要让弟子去办吗?”
元始望了一眼那些矿石,静静地开口道:“你回昆仑山一趟,去西昆仑的桃花林那里……”
他将事情交代完毕,看着广成子离开之后方才回到了原来的地方,继续思索着该如何锻造这柄剑。
另一边,太清圣人微微挑起眉梢,看着广成子匆匆地从三清殿中出来,驾起祥云,径直出了九重天。
看那个方向,是昆仑山?
长兄望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地想着,又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慢悠悠地往殿宇中来,打算去寻一寻他的仲弟。
同广成子一样,太清老子也是一眼就注意到了地上堆着的一堆矿石,几个呼吸之间,也差不多明白了元始想做些什么。
他望着元始微微拧着的眉头,又瞧了瞧外面仍然在纷纷扬扬落下的大雪,开始认真地思索起来他有没有必要非要去犯这个贱。按理来说,人是有那么一点自知之明和自保的意识的,但耐不住有的时候他确实手贱,十分地想作死一把。
半晌之后,长兄缓缓问道:“你想给通天铸造一柄剑?”
元始瞥了他一眼,眸光冷淡。
长兄不以为意地笑笑,慢条斯理地开口道:“想给一位圣人铸造一柄配得上他的剑,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元始面上的神情已经写着“快滚,别逼我抽你”这几个字了。
而他终于慢悠悠地说出了最后一句话,平静至极地,将天尊竭尽全力试图掩饰的,深藏起来的心绪,再度挑明了开来。
“元始,”老子道,“与其想方设法为我们弟弟铸造一柄剑,你倒是没有想过把诛仙四剑还给他吗?为兄记得,那四柄剑连带着阵图,还被你留在玉虚宫中吧?”
“你还是不想把这剑还给他吗?”老子问。
第163章
就好像忽而坠入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长夜。
徒劳无益地仰起首来,瞧不见任何一点明灿的天光。
庭院中的白梅簌簌地落着,将一路绵延过来的脚印掩埋在风雪之中,裹挟着雪粒子的风拍打在窗棂上,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天地间雪落无声,连带着心底那点微不足道的声音,都显得格外的缥缈无垠,近乎虚幻。
元始慢慢地抬起眼来,视线落在一身苍青色道袍,白发似雪的太清圣人身上。后者站在他身旁,目光扫过他面前的东西,又垂落了眼眸,静静地望着他,那神情仿佛洞彻了一切。
他似是觉得讽刺,又带着几分可笑,唤着他这一位长兄的名姓:“老子。”
元始:“你同我说这话,是想与我在此做过一场吗?”
老子平静地看着他:“所以你确实没打算把诛仙四剑还给他,是吗?”
元始不怒反笑,声音冰冷:“还给他?让他再有机会摆下诛仙剑阵,逆天妄为,为人千夫所指,刀剑相向?还是让他再一次面对四圣围攻,独木难支,最后被我们师尊强行关押?他上一次把整个截教都输掉了,自身的功德气运都受此连累,险些为天道所弃,再来一次诛仙剑阵,他焉得留有性命?!”
元始:“老子,我不信你察觉不到,通天分明没有彻底死心塌地,心甘情愿安安分分地做他无波无折,最为尊贵的天道圣人,他仍然对这个世界抱有怀疑,甚至对过去的一切并不甘心——你让我如何敢把诛仙剑还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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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身来,同老子对峙。
“还给他,然后看着他死?”天尊的语气中带着彻骨的冰冷,“请恕我办不到!”
老子摇了摇头:“那你的打算就是为他再铸造一柄剑,作为无法归还他诛仙剑的补偿?可是元始,你莫要忘记了,诛仙剑本身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只有在它被通天握在手中的那一刻,它才拥有了自己的价值,陪着他一道逆天妄为。”
“你怎么会觉得,你为他铸造的这柄剑,不会变成下一个诛仙剑?”他淡淡道,“接着,他又拿着这剑同你我为敌?”
元始:“此事自是不劳兄长费心,我自有打算!”
老子:“你又能有什么打算?但凡你能把我们弟弟哄回来,不至于三番五次闹个大新闻——号外号外,元始天尊又和通天教主在天庭打起来了,为兄或许还能相信你一下,现在这情况,你觉得为兄能相信你们两个?”
长兄平静道:“通天不可信,而你,也并不可信。”
元始微微抬起眼来,望着面前的太清老子,一时之间竟觉得他的长兄愈发可笑了起来:“无论我和通天是争执还是打架,那也是我与通天之间的事情,什么时候与旁人相关了。”
“老子,你未免管得太宽了点。”
老子:“贫道作为你们两人的兄长,偶尔管得多些也是在所难免的。”
元始:“所以你今日是当真打定了主意,要同我在此打上一场?”
老子叹了一声:“元始,好好的日子,不要总是打打杀杀的,未免伤了我们之间的兄弟情谊。为兄不过多问了两句罢了,又何必动那么大的火气?难不成你面对我们弟弟的时候也是这样的?”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
他哄他还来不及,还同他吵架?虽然到头来还是吵了一场,那也是他哄回来的。
元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太清老子从他身旁走过,脚步不急不缓,停驻在那些珍贵至极的炼器材料旁边,目光又尤其落在那块异常美丽的,流转着晶莹剔透光芒的矿石上面,静静地瞧了一会儿,方才缓缓开了口:“……当初通天当着我们的面将青萍剑折断,意欲同我们二人了断兄弟缘法,我的扁拐,你的三宝玉如意皆有所感,齐齐为之悲鸣,可依然不能阻止青萍剑的断折。”
“昔日的净世白莲分为三份,化为你我的机缘,而今青萍剑不在,我们三人之间的缘法也如那剑身上的裂缝一般,就算再怎么严丝合缝,也无法再拼合到一起。”
老子:“元始,为兄并不是不能理解你的心情。你想为通天再铸造一柄剑,也是希望能有一样东西再把他牵系在你的身边。”
“但是,既然你始终不愿将诛仙剑还给通天,你又如何指望这柄剑能够达到你想要的目的?”
他回过头去,直视着他的仲弟,眼底带着几分看透一切的从容,与自始至终的无可奈何,像是面对着一个执迷不悟,贪心至极的孩子。
“在通天的心里,封神大劫始终无法过去,而你呢,元始,那一场量劫,当真能在你的心里过去吗?”
“明明你也忘不掉它,不是吗?”
元始:“你还是来劝我放下的。”
老子:“是。
殿内一片寂静。
外面的风雪拍打着窗棂,天地混沌难分,唯有莽莽荒雪。
老子望着元始,又望着他身后纷纷扬扬的大雪,就仿佛在看他仲弟的内心。满地疮痍,空茫一片。
元始仿佛觉察到了他的目光似的,亦顺着他兄长的视线往外看去,入目所见的,是几乎淹没了整片天地的飞雪。
他的心情影响了周围的一切,周围的一切如同一面再诚实不过的镜子,将他的心情如实地反应了出来。
这是他内心世界的外显。
身后,老子的声音轻轻地传来,穿过了他的耳中,却又轻飘飘地消失在了他的世界之中:“……元始,多宝刚刚同你说了什么,竟能让你反应这么大?”
“应该还是和封神有关吧?”
老子:“能令你这么生气,他是不是还提到了我们的弟弟?若是旁人恐怕也无法令你动容半分。”
“本来为兄也不该再对你们二人之间的事情多说什么的,只是元始,你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了,这让为兄不得不出言警告你一句,按你这样的情况下去,你要么毁灭了你自己,要么你就会毁掉通天。更有甚者,你会将你们二人一起带向毁灭,你明白吗?”
毁掉通天?
他怎么会忍心毁掉他的弟弟?
他明明那么生气,生气到了极致,都忍了下来放过了多宝,容忍了他的以下犯上,他又怎么可能忍心动他弟弟一根头发?
他恨不得捧在手心上生怕他摔了碰了的弟弟。
毁灭?
元始只觉得荒谬。
老子叹了一声:“好在通天现在不在这里,不然事情恐怕会更加麻烦,我也好趁此时机同你单独聊聊,省得你们两人一唱一和地欺负人,又或者不声不响地打起来,实在是让为兄格外头大。”
可是通天为什么不在这里!
他难道不应该一直和他在一起的吗?
他的弟弟。
为什么不应该和他在一起?反而去了别的地方?
他到底去了哪里?
碧游宫?还是紫霄宫?
无论什么地方,无论有多远多困难,他都要去找他的。找到他……然后,把他永远留在他的身边,从此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老子说了许久,却一直没有得到元始的回应,不由微微皱起了眉头,隐隐觉得有几分不对:“元始?”
“你怎么不说话?可是对为兄有什么意见?”他道,“无论如何,为兄也是为了你们两人好。”
为了他们好?
可是他从头到尾想要的……明明一直都是那个人啊。
除了他以外,其他的一切都没有意义。
元始微微垂眸,眼底似有暗色流转,却比往日的每一次都要更深更沉,像是暗无天日的极渊之地,伸手不见五指。
他望了望外面纷纷扬扬的大雪,终于轻轻转过身去,平静地望着老子。
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他说出了同样的话:“老子,你今日说的话,当真是有些多了。”
不知何时,天地间的风雪骤然汹涌起来。转瞬之间,覆盖了整个三清殿。
浩浩荡荡,有着席卷八荒之势!
第164章
三清圣人又打起来了!
玄门的圣人们还能不能好了!怎么天天都在干架啊!
昊天玉帝表示这是正常现象,乃是圣人们在亲切交流兄弟感情,切勿传谣信谣,三清道尊之间的感情非常之好!
他说这话的时候,众人眼睁睁地看着天庭猛得摇晃了一瞬,大地上生生裂开了一道狭长的裂痕!
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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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地盯着玉帝.jpg
瑶池王母咳嗽了一声,将昊天玉帝推到了一旁,平静地转移起了重点:“关于即将到来的西天取经,东方天庭与西方灵山之间已经达成了友好的合作关系,将共同派出人员参与此次的九九八十一难,期间洪荒上下的治安问题,东方天庭义不容辞,必想方设法,竭尽全力,确保此次西天取经之行的顺利进行,共同维护洪荒的和平与稳定……”
背景板依旧是混乱一片,摇摇欲坠的天庭。
众人:“……”怎么办,不是很想相信呢。
“还是上次封神大劫遗留下来的问题吧……”底下的人议论纷纷,“就是为什么是太清圣人和元始天尊在打?”
“之前不是元始天尊同那位……那位教主在打架吗?可能这就是三清圣人之间独特的情感表达方式……吧?”说话的人连自己都说服不了,语气间透着几分迟疑。
“我们玄门是不是真的要完了?”
“不至于吧,就算这三位圣人打生打死……不是还有女娲娘娘吗?娘娘也是我们东方的圣人啊!”
“可是女娲娘娘也已经很久不问世事了啊,好像是从巫妖量劫之后娘娘就心灰意冷了吧?”
“……”好像也是哦。
完了。
他们玄门,大概是真的要完了。
众人心有戚戚,纷纷叹气。
诚如当初太清老子吐槽的一样,玄门衰落的根源在于那三次发生在东方大地上的劫数,人心散尽,仙神凋零,方才导致了玄门的气运层层下跌,甚至被迫要与西方争夺洪荒的气运。
不少有识之士亦意识到了这一点,却同样对此束手无措。他们无法扭转这个局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玄门一步步地走了下去。
更何况,量劫之下,保住自己的性命都十分困难,至于玄门……那是真的没有办法啊。君不见,三清圣人们不都还在内部打架吗?
大家又纷纷地叹了一口气,接着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要是有孩子的,还能无聊打打孩子。
算了吧。
就这样吧。
还能咋的,凑合着过吧。
金灵圣母遥遥望着三清殿中的景象,微微垂落了眼眸,心中倒是一片平静如水,非要说的话,大概也就是那么一点难以形容的,淡淡的讽刺之感。
没有什么看到因果轮回,报应不爽的快意,也没有悲愤欲绝,沉痛交加的情绪,仅仅想问上这么一句:
“三清走到这个地步,兄弟阋墙,互相争斗,到底是谁的过错?”
是谁走出了第一步?
是谁毁掉了这份兄弟情义?
到了如今,兄弟不像是兄弟,彼此各怀血海深仇,谁能为此负责,又怎敢希冀着回到当年?
早就回不去了。
她摇了摇头。
懒得再去看面前的景象,只转身去寻云霄。
温婉清丽的仙子立于云端之上,眉眼依然可见旧时的模样,她的衣袂被风吹拂着翩然而起,几欲乘风而去,像极了圣人为她取的名字——“云霄”。
本就是天地间最为干净纯粹的云彩,偏偏染了尘埃,跌坠入泥土之中。
倘若没有那场量劫,谁还不是这世间最无忧无虑,逍遥自在的仙人?
晨起饮朝露,醉卧松林间,暮看日西坠,带月荷锄归。自由自在,随心所欲。自有一番逍遥之乐。
可是如今,什么都没有了。
没有了。
一点也没有了。
金灵圣母微微抬起首来,望着她的师妹,眼底无悲无喜,红尘看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