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0-250(1 / 2)
<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洪荒]教主今天打上玉虚宫了吗》 240-250(第1/15页)
第241章
幽冥地府之中,后土在无声地等待。
她穿着一身赤金黑袍,宽大的袖袍一直垂到地面,一双素白的手整个藏在了袖子里,并不显露出分毫。身后的忘川河滔滔不绝地流淌,一轮惨白的月亮高悬于头顶。
不知何处而来的风轻轻拂过她苍白的面容,乌色的发垂落,露出一双明亮的,闪烁着奇异光芒的眼眸。
那双眼眸既年轻又苍老,里面跃动着的神采令她仍然像是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人。可又透着说不出的苍老,深邃至极,无悲无喜,就好像一口陈年的枯井,那口井里埋藏了太多太多的过往,里面住着的人早已死去。
她一边耐心地等待着,一边花了片刻的时间回忆同西方这两位圣人相关的事情。
实不相瞒,在一开始的时候后土并没有注意到接引和准提。
在那个群星璀璨,大能辈出的时代里,无论是昆仑山上凭借自己的实力硬生生占据了三个圣位的三清兄弟也好,还是靠捏泥人甩泥点子创造了人族,第一个证道成圣,从此拉开了圣人时代的女娲娘娘也罢,都衬托得西方两位许下无数宏愿才终于成圣的两位圣人颇有些寂寂无名。
不仅仅在圣人里面他们少有名姓,哪怕是在没有成圣的那一堆里,众人常常提起的也是妖族的东皇太一,以及他著名的伴生法宝混沌钟,妖皇帝俊以河图洛书出名,他们巫族则靠着掌控着空间法则和时间法则的帝江和烛九阴出名。
接引和准提是什么东西?没有听说过诶。
后土深刻怀疑,说不定连镇元子都比接引和准提两个留给洪荒众人的印象更深。毕竟人家还有一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人参果树呢,还是有不少人对此十分眼馋的。
要不是他们确实打不过镇元子,恐怕这株树早就已经易主了吧?
也就是这两位成圣之后,才在洪荒众人心底刷新了印象,哦,他们两个是圣人了啊,不好惹,不好惹。
却也依旧没有更深的印象。
所以当时的她同样没有怎么关注这两位西方的圣人,她更多的把精力投入到了巫妖两族之间越结越深的仇怨上面,并为此感到焦头烂额。为什么那时候无论他们怎么努力,都好像无法调解两族之间的矛盾?这一件事结束还有下一件事,下一件事解决了还有下下件事,矛盾层出不穷,仿佛两族生来便是为了不死不休的局面。
后土闭了闭眼。
最后他们把原因归纳为两族都想争夺洪荒的霸权,根本矛盾无法调和,才会酿成如今的局面。
她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手掌上,素白的手并无半点血色,透着久久不见阳光后的苍白,近乎透明一般。半晌,她又重新将手藏回了袖子里头,唇线压得平直,透着隐隐的冷意。
可是——
倘若事情并不是这样的呢?
并不是他们两族生来就是矛盾重重,注定不死不休,而是有人在背后悄无声息地推动着这个局面出现,以致于两族双双走向了灭亡的结局,最终彻底退出了洪荒的舞台。
是谁在背后推动着这一切?
那只幕后黑手藏在哪里,又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行为?
后土直视着前方,无悲无喜,拢在袖中的指尖却悄无声息地陷入了掌心之中,唇边忽而扬起一抹鲜明的讽刺笑意。
——而接引和准提,又在里面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她忽而上前一步,踏入缥缈的虚空之中,对着前方一望无际的黑暗朗声开口道:“不知西方两位圣人自灵山至我幽冥地府,不请自来,所为何事?”
*
幽冥地府上空。
接引和准提停住了脚步。
接引圣人浅浅地拧起了眉头,垂下首来,目光中带着几分居高临下的审视,注视着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后土。
赤金黑袍的女子长发飞扬,人身蛇尾,背后七手,胸前双手,双手握着腾蛇。并非是长年累月在忘川河边熬煮着孟婆汤,垂垂老矣的孟婆模样,反倒像是昔日被她兄姐们细心照料着,以至于养出了一颗纯善的心肠,最终因为不忍见众生哀哭不止,心甘情愿身化轮回的,那位曾经的巫族十二祖巫之一。
大地祖巫,后土娘娘。
他心底隐隐带着几分警惕,面上却不显,只淡淡道:“平心,本座来此,自然是有要事。”
后土道:“有何要事,值得两位圣人一道亲至,令后土不胜惶恐。”
接引道:“我西方大日如来佛突然失踪不见,至今下落不明,遍寻不得,本座今日来此,当然是为了寻人。”
后土“哦”了一声,眉目含笑,缓声轻语:“原来圣人是为了寻找大日如来佛而来,不知此人是何时圆寂,何时魂散,本体又是什么种属,家住何方地界,也好让后土对照着生死簿一一查看,从而找出此人的下落。若是他已经入了六道轮回,那便请恕后土无能为力了。”
接引眉头皱得更深,语气间隐隐带出了几分不耐:“他并没有死——”
后土接话接得很快。
她挑了挑眉,眼底带着几分显而易见的讶异:“接引圣人这话是何意?”
“您既然是来幽冥地府寻人,怎么是来找活人的?此地乃是亡魂归寂之所,除了前不久来了一只大闹地府,吵着闹着要改生死簿的泼猴子以外,我已经很久没有在这里见到过活人了。”她说这话的语气中颇带几分嗔怪,眼神慈爱,就仿佛看到一个非要在饺子店点面条吃的傻逼。
接引望着她的目光,竟也有那么片刻觉得他确实是一个非要在饺子店点面条吃的傻逼。
等会儿,不对劲。
他猛得摇了摇头,就算他真的非要在一家饺子店点面条吃,那饺子店的店主也得马不停蹄地给他倒出面粉加水揉面煮好面条,最后恭恭敬敬地把面条端上来放到他的面前,并说一声:“圣人请吃。”
接引冷声道:“平心!不要装疯卖傻!你我皆知我是为谁而来。本座也不怕告诉你,那位大日如来佛便是曾经为非作歹,仗着自己的三足金乌之身,携着他的兄长一道出行,以太阳真火晒死你巫族无数人的金乌十太子陆压!”
“多年之前本座曾经捡到了他,怜悯他年纪尚小,或许还有挽救的可能,便将他带回了西方悉心教导,不料他竟然劣性不改,私自逃出我西方灵山,至今不知去往何处。若是再这么放任他在外面胡作非为,迟早会再一次酿成洪荒大乱,本座势必是要找到他的下落的!”
接引道:“若是你曾经看到了他,自当该将他的下落告知本座,若是你私自藏起了他——”
他微微眯起了眼睛,望向后土的目光中带着几分隐约的怀疑之色。
准提立于一旁,目光掠过了后土,映入了忘川河中滔滔不绝的江水,那轮惨白的月光之下,无数冤魂怨鬼排着队在奈何桥上走过,一个接着一个,摩肩接踵,浑浑噩噩,面上的神色如同白纸般干干净净,那是忘却了自己的前尘,尚且还未开启自己的来生时所固有的神情。
他淡淡地探出了自己的神识,在那群人之间迅速地一一扫过,四处寻找着陆压的身影。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洪荒]教主今天打上玉虚宫了吗》 240-250(第2/15页)
又在这一处搜寻无果之后,毫不犹豫地继续向着远处搜寻下去!
后土微微侧首,仿佛往这位准提圣人身上望去了一眼,神色如同流水般淡漠,不带丝毫感情,耳旁则继续传来接引循循善诱,又隐隐带着几分威胁的声音。
“……平心,当年巫妖两族之争打得你死我活,死伤惨重,你不会在地府修身养性了多年,便将之悉数忘得干干净净了吧?便是你忘记了曾经的仇恨,难道也能忘记你死去的兄弟姐妹们吗?”
接引道:“你与妖族之间本就是血海深仇,这个昔日的妖族十太子同你之间同样也是仇深似海,你又有什么理由好去庇护他呢?不如还是趁早把他给交出来,也好对得起你那些死去的族人们!”
后土淡淡地抬起首,望着面前的接引。
忘?
她怎么会忘记呢?她一日也没有,一刻也没有,连一瞬也没有……
“圣人这话是何意?”后土直截了当打断了他的话,嗓音忽而冷淡到了极致,“您就这么直接断定是我藏匿了你那位大日如来佛,还是什么金乌十太子?”
她弯了弯唇,眸光幽深入骨:“当年的小金乌,不是早就已经全部死在当年了吗?”
接引微微一顿。
有些事自然是不好当面同人讲出的,但他依旧皱着眉头对着后土道:“此事同你无关,平心,若是你当真没有藏匿陆压,只需要放我们进去找上一找便可,也好证明了你的清白,若是你不肯——”
接引道:“那本座便要真的怀疑你藏匿了陆压了。”
后土的面色也冷了下来:“就凭圣人您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您就想搜查整个幽冥地府?是不是还想把此地翻个底朝天,连每一个踏入六道轮回的魂魄都要查上一遍?”
“您这般行事,就不怕耽搁了六道轮回,引来无边孽果?”
不就是上道德高度吗?
来啊,谁怕谁啊!
后土娘娘挽起袖子就上了!
接引的脸色隐隐有些发黑,他皱着眉头望着后土,眼底已经渐渐带上了几分不耐之色:“平心,本座尊重你执掌六道轮回多年,乃是这九幽冥府之主,才在这里好声好气地同你说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好声好气?
她还真是一点都没有看出来呢。
后土淡淡地笑着:“哦,听圣人之意,难不成是想在这幽冥地府动手?”
接引道:“倘若你还要继续这么执迷不悟的话。”
后土也干脆道:“那您便动手吧,到时候大闹地府,影响六道轮回的罪责,便由您一道承担着吧。也不知您这许下宏愿而来的圣位,能够承受几次这样的孽果!”
接引闻言,顿时勃然大怒:“后土!”
“哎呀,这里好热闹啊。哥哥我们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某位红衣圣人懒懒散散的声音忽而从远处传来,透着浅浅的笑意,令人忽而想起春日徐徐落在窗扉前的阳光,盛开在石头缝里的嫩黄色小花,乃至于黄鹂鸟清脆的鸣声。
那是这世间一切美好的,无法言说的东西。
正在探查着陆压下落的准提不由微微一顿,下意识地抬起首来,朝着他身后望去。
在那位面色冷淡的天尊身旁,通天圣人缓步而来,抬眸朝着他的方向弯眸浅笑。他的呼吸似乎莫名其妙地慢了一拍,却听通天笑着朝他的身后唤道:“好久不见,后土道友。”
后土回过首来,视线落在了一道携手而来的元始和通天身上。
她同样浅浅一笑,回答了他的问题:“不,通天道友来的正是时候。”
第242章
幽冥地府之界,天地混沌无光。
忘川河滚滚流淌,万物都透着一种隐隐的死寂。
似有轻缓的风徐徐从上界而来,吹拂起圣人乌色的长发,仿佛画轴上水墨丹青勾勒的一笔绝妙,万千山水皆为之黯然失色。
通天来时仿佛有光,光芒之下,一切魑魅魍魉皆无处遁形。
元始微微侧首,望着他弟弟的目光专注至极,连眼角余光都不肯分给旁边之人。就好像身旁这个懒懒散散,肆意妄为的红衣美人便是他的全部,是此生情之所钟,无怨无悔。
听到他弟弟挑衅的话语,他似在心底轻轻叹了一声,却一字未言,只轻轻牵着通天的手,陪他一道往前走去。
准提抬起首来看他,接引亦皱着眉头转过身来。
后者眼底带着“哦天啊这又是哪里来的一只阴魂不散的上清通天”的神色,面无表情地盯着面前的红衣圣人,袖中的手掌攥紧,看上去很想把他揍上一顿。
奈何实力不够,旁边又有个元始天尊在那里虎视眈眈,哪怕后槽牙都咬碎了,也只能忍气吞声。又很快变成了一忍再忍,忍忍忍忍。
当然,口头上的便宜他是绝对不能轻易放过的。
接引皱着眉头,眼底带着深深的,压抑许久的不满:“上清通天!这里又有你什么事?怎么哪哪都有你?!”
“上次是女娲,这一次是后土,你就非要阻拦本座行事?”
他阴阳怪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追在本座后面跑呢!”
通天笑盈盈地同后土打完招呼,仿佛才发现世上有接引这么个人似的,颇为讶异地转过头来,面露惊喜之色:“接引师弟,你怎么也在这里啊?我刚刚都没看到你呢!”
接引顿时被气了个后仰。
装!你接着装!
什么叫做刚刚才看到本座?上清通天你眼睛瞎了吗?
还有师弟又是怎么一回事?本座叛出玄门没有几个元会也有好几个元会了吧?当年你还气势汹汹地想替你师尊清理门户,联合你两个兄长一同揍我,好说歹说的才被鸿钧给哄回去,现在怎么又喊上师弟了?
他喵的不要莫名其妙占老子便宜!
(老子:谁喊我?)
接引呵呵冷笑:“本座叛出玄门已久,实在担不得通天圣人您这一句师弟,您还是好好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非要来阻拦我好了!”
通天满心关切道:“接引师弟又何必这般妄自菲薄,这一句师弟你还是当的起的。就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自卑的毛病还没有好吗?”
他喵的老子又哪里自卑了啊?
(老子:谁又喊我?)
接引忍无可忍,怒发冲冠:“上清通天!”
“哎,接引师弟无需动怒,我在呢。”通天笑眯眯地回答了他,眉眼弯弯,心情颇好。
元始在一旁轻轻地叹气,目光落在他弟弟身上,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轻轻从袖子里面摸出了盘古幡,准备到时候接引一动手,他就把这盘古幡往外一丢,保证能够抢到先手优势,把他弟弟牢牢地保护起来,连一根头发丝都不会伤到。
准提立于一旁,晦涩难明的目光在两位圣人身上来回打量了许久,忽而轻轻扯住了接引的袖子,语气冷静道:“兄长。”
准提:“正事要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洪荒]教主今天打上玉虚宫了吗》 240-250(第3/15页)
紧。”
闻言,接引清醒了一瞬,像是反应过来现在根本没有必要同通天吵这些毫无意义的东西,但是他喵的他真的好气人啊。
太清老子和玉清元始到底怎么养他们这个弟弟的,这么气人的东西不该毫不犹豫地把他关在家里,千万别放出来害人吗?
他们倒好,由着他在外面乱转悠,指不定哪一天就被人套了麻袋揍了!
他一边气得牙痒痒,一边带着一种莫名的目光望着一旁的元始天尊。
没看出来啊,你居然还有喜欢被人气死的爱好。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被上清通天给气死过几回了……
元始微微掀起眼帘,冰雪似的眼眸冷淡至极地扫了一眼接引,眉睫浅浅蹙着,眼底带着隐隐的不耐。霎时间宛如漫天大雪迎面而来,顷刻便令这世间万物骤然冰封。
接引只觉有一阵寒意忽而从他心头涌上,不一会儿就遍布了全身上下。
世界忽而安静极了,安静到谁也不敢发生任何声音。
而在这片肆虐的安静之中,通天微微侧过首来,仿佛什么都没有察觉似的,轻轻扯了扯元始的衣袖,轻声唤他:“哥哥。”
元始低眸看他。
目光忽而从无尽的冰雪化为绕指的春风,仿佛一念之间便从巍峨高绝的昆仑山巅,又回到了那座连绵无数里的桃花林中,多情的桃花花瓣絮絮地飘落,藏着那么多不可言说的情愫。
那是心脏怦怦跳动着的声响,是永远温柔到不带一丝厌倦的凝望,亦是彼此相依相伴,牵着手走过的漫长岁月。
准提望着他们两人,眸底的暗色又愈发浓郁了几分,唇线压得平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半晌,他越过他的兄长站了出来,对着通天缓缓开口道:“不知通天道友今日来这幽冥地府,是为了什么而来?”
通天的目光静静地落在他兄长身上,久久地同他对视着,闻言方才微微回过神来,淡淡地瞥了一眼面前的准提。
忽而一笑:“两位是为了什么而来,我便是为了什么而来。”
接引闻言,面色微变,又想逮着通天大骂一顿了!
这气人的玩意就是故意的!他就是故意来找他们兄弟两个的麻烦的!道祖到底为什么要把这玩意又重新放回洪荒啊!把他关在紫霄宫里一辈子不好吗!
阻拦封神,逆天妄为是什么很轻的罪吗?为什么还能把他给放回来啊?
他是真的不能理解啊!
准提轻轻地叹了一声:“实不相瞒,我们兄弟二人是来找人的,那人对我们西方很重要,他如今下落不明,我们是势必要找出他的下落的。”
通天笑盈盈道:“正巧,我也是来这里找人的,不过我不像你们二位非要在幽冥地府里找一个活人,我只是想来寻后土道友说一说话,聊一聊天。”
准提摇了摇头,语气平和道:“既然如此,通天道友,你我之间并无什么直接的矛盾。我们想要找人,而你想要找后土道友,这两者之间并没有什么矛盾,又为何不能两全其美呢?”
通天道:“哦,那是我刚刚听错了吗?我一来就见到接引师弟对着后土道友喊打喊杀,还以为你们是打算学着我那徒儿大闹地府呢。”
“没想到你们都一把年纪了,还跟一只小猴子一样,真是越活越过去了啊。”他微微含笑,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
接引:“……”
想要杀一个人的心是控制不住的!!
准提又叹了一声,眉目仍然淡淡的,并不为通天的话所激怒:“也许是因为我们之间存在一点误会吧。其实我们兄弟二人并不想为难后土道友,只是在双方交流上出了一点差错,以致于后土道友以为我们想同她动手。其实都是误会罢了。”
通天挑了挑眉。
一旁自通天到来之后便沉默了许久的后土微微抬起首来,望着这两位西方的圣人,似笑非笑地开口道:“误会?”
后土道:“两位口中的误会,便是一句话都不说,便已经直接动手试图搜查我冥府上下了吗?”
她直视着准提,唇边含笑。
那笑意却丝毫不达眼底,透着隐隐的嘲弄。
准提面不改色心不跳,淡淡地同后土对视着:“我也只是怕耽搁了后土道友太多的时间,想着能早点找到人,便早点找到他最好,也免得叨扰了冥府太久,乱了此地的秩序。”
后土道:“这么说,我还需要感谢两位圣人?”
准提道:“感谢倒也不必,贫道只愿后土道友能以大局为重,早早地放开对幽冥地府的控制,让我们进去好好地寻一寻人便罢。”
还真是自始至终不忘初心啊。
后土不禁有些叹服。
又缓缓道:“不得不说,本座对那只小金乌的仇恨,恐怕都没有你们对他来的大。真不知道他是哪里碍了你们的眼,令你们非要对他赶尽杀绝。”
接引冷冷道:“当年若不是我们,这只小金乌早就已经死在了后羿的箭下,他能够侥幸活下来,全凭我们当日带走了他。既是救命之恩,自当涌泉相报,而他却辜负了我们兄弟二人对他的信任,这般忘恩负义之辈,难道不该杀吗?”
后土微微抬起眼,同他对视着。
忽而展颜一笑:“当初当真是你们救了这只小金乌吗?难道不是你们害得他们兄弟几个都死于我族后羿的箭下,而你们正好趁此时机,抓走了这只最小的金乌,将他偷偷带往西方吗?”
“你——”
接引的脸色瞬间变了一瞬,哪怕他反应极快立刻控制住了自己的脸色,依然被后土捕捉到了端倪。
她静静地看着面前的这位西方圣人,拢在袖子里的手攥紧又放松,攥紧又放松,指尖深深陷入掌心之中,哪怕掐出血来,依旧仿佛不曾察觉到。
“原来如此。”后土缓缓开口,眼底无悲无喜。
“这就是当年十日之乱的真相。”
她道:“巫妖两族最后之所以打的不可开交,再也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便是从妖皇帝俊的十个儿子皆死在巫族后羿的箭下开始,而我巫族也在此劫中死伤惨重,势必无法对此善罢甘休。”
“我兄弟姐妹之死,巫妖两族最后衰败之因,皆起于此劫。”
“原来如此。”
后土道:“原来并不是他们的错,不是我们任何一方的错,这才是真正的原因。我们谁也没有错,我们只是……落入了圣人您的算计之中啊。”
后土说到此处,语气不见怒意。
正相反,她甚至淡淡地笑了起来:“很惊讶吗?惊讶我为什么能够猜到真相?”
“实不相瞒,我自巫妖量劫之后便待在这幽冥地府之中,闲极无聊,又没有什么事情好做,便只能将过去之事翻来覆去地想了很久很久,将每一个细节都仔仔细细地回忆了过去,直到将每一分每一刻都记得清清楚楚,连一个细节都不会错。”
后土道:“我想了太久太久,哪怕是再不聪明的,愚昧无知的人,也该从中看出些什么。而我又确实不是特别的愚蠢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洪荒]教主今天打上玉虚宫了吗》 240-250(第4/15页)
——虽然在你们两位圣人眼中,如此轻而易举便落入你们算计之中的巫妖两族,大概全都是无能之辈吧?”
她缓缓道:“我当然能从里面看出异样之处,也能发觉那些微妙的不对,我唯一无法确定的是,到底是谁在背后算计我们,又是出于什么理由算计我们?”
后土弯眸一笑,轻声道谢道:“今日终得圣人解惑,后土感激不尽。”
通天默默地看着她。
面前一袭赤金黑袍的女子弯眸浅浅笑着,一字一顿说着原来如此,又对着接引和准提道一句感激不尽。眼底却仿佛燃烧着熊熊的烈火,几乎要将世间的一切都焚毁殆尽。
那是属于仇恨的烈火,经久不息,带着燎原之势。痛苦和悲伤是它的燃料,至亲之死令它熊熊燃烧,永不止息。它燃烧在人的心底,只要仇恨还在,便永远不会熄灭。
当它真正熄灭那日,要么是她自己走向了灭亡,要么是她已然用仇人的鲜血洗刷了这份仇恨。
否则只要她活着一日,这份仇恨之火便永远也不会熄灭。
通天望着后土,元始同样静静地望着他的弟弟,心里仿佛什么都没有,却仍然控制不住地去想。
那你呢?通天。
你是否同样这般恨着我,这份恨意埋藏在心底不见天日,却始终不曾彻底熄灭,每一分每一刻,属于仇恨的火焰仍然在你心底熊熊地燃烧。
以致于在有生之年,你始终怨恨着当年在封神大劫中发生的事情,永远也无法彻底原谅我。
哪怕在与此同时……你仍然是爱着我的。
天尊微微闭了闭眼,压下了心底那一刻控制不住涌上来的茫然无措。
纵使他有移山倒海之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心念一动便可令天地倾覆,世人皆畏惧于元始天尊的权柄,畏惧于洪荒圣人之威,可即便是圣人,依然无法挽回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力量有什么用呢?
即便是圣人的力量,也同样无法令时空倒转,岁月回首,自然也无法令他所爱之人仍然同当年一样满心满意地爱着他,即便他是如此的渴望……渴望能够再度回到当年。
他下意识地抓紧了通天的手,后者似有所感,微微一顿,亦回眸望向了他,不由自主地,他的弟弟也轻轻回握住了他的手,弯眸对他浅浅一笑。
“元始。”
他似乎安心了一瞬,下一刻涌上心头的却是愈发汹涌的不甘。心里空空荡荡的,仿佛永远也不会被填满。
元始静静地,目光中带着几分说不出的贪婪,无声地注视着他的弟弟。
永远不要离开我。
通天,永远不要离开我。
若是你终有一日要选择离开……我一定会亲手把你抓回来,再关在玉虚宫中,从此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第243章
空气似乎隐隐寂静了几分。
经年的真相被埋藏在故纸堆里,本该早早地随着岁月的流逝而被永远地埋葬,却不知为何又被人一把给翻了出来,强行令它重见天日。随着真相一道浮现的,是经久不息的刻骨血仇,随着刮过忘川河上方的凄厉呜咽的黑风一道而来。
惨白的月亮无声无息地注视着这一幕,它一句话也没有说。
只有静悄悄的月光落在那孑然独立的身影上,像是安慰,又仿佛一声亘古的长叹。
“后土……”
但她并不需要安慰。
巫族的后土,是自巫妖大劫中存活下来的,整个巫族最后的一位祖巫,她是上古时代的亡魂,侥幸苟且偷生活到了现在,支撑着她活下来且没有陷入疯狂的唯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当年的真相。
她不畏惧死亡,因为她早已失去了一切,她也不害怕活着,因为复仇的火焰正在她心底熊熊燃烧,为她提供着源源不断的生命力。
活着,然后找到真相。这便是她活下来的全部意义。
至于她找到真相之后是打爆那个算计她全族的人的狗头,还是把他们一个个的挫骨扬灰,这可真是一个值得令人思考的问题。
忘川河前。
后土静静地伫立着,连她自己也意外着自己此刻的平静,但她确实心里一派平静如水,无波无澜。
她望着对面的两位西方圣人,仿佛在等待着他们接下来会说的话,又忽而觉得这一切都毫无意义。
双方都心知肚明的时候,是不需要再用语言去狡辩的。而在她最终猜出真相的那一刻,她也终于得到了站在棋盘上的资格。一无所知的人不配成为棋手,只能做别人手下的一颗棋子,而与之相对的是,即便她此刻一无所有,她也同样可以拿自己以身入局。
后土微笑道:“您两位来此的目的我已经知晓,而我的回答仍然只有一个,我不知道什么大日如来佛,也没见过什么金乌十太子陆压,在这幽冥地府之中,只有早已逝去的亡魂。”
伴随着她的话语,似乎真的有一阵风徐徐而来,将无数冤魂怨鬼们的哀泣声送到了诸位圣人的耳旁。
通天望着她,却是忽而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他们在紫霄宫听道时的岁月。
那时候的他们有多好啊,人人都满怀着对未来的憧憬,相信着终有一日他们会在洪荒上留下自己的名字,成为这世间鼎鼎有名的人物。只要报出自己的名号,立刻就有人高呼竟是此等赫赫有名的人物,转而纳头便拜(?),抱着他的大腿恳求自己能够收他当小弟,或者拜他为师什么的。
通天还很是认真地想了一下要是有人抱着他的大腿,哭着喊着想拜他为师,他该做出什么反应。
总觉得第一步是应该让他变化出本体让他仔细看看,不够毛绒绒的通通不要(?)。
那个时候……
他和元始,女娲和伏羲,帝俊太一,巫族的十二位祖巫……好吧,这种时候还是要带上大哥哥的,不带大哥哥他会生气的。他们之间的关系确实还算不错。
如果是当年的通天,怎么也想不到他会和元始走到如今这个地步,也绝对想不到当年那个温和恬淡,待人处事都颇为亲和,甚至还带着一点点天真模样的后土,会变成如今这个模样吧?
或许连后土自己都无法想象呢。
他带着几分怅然地侧过首去,目不转睛地望着身旁的元始。
——所以哥哥,我们是怎么走到今天这个局面的?
当初到底是哪一步走错了,才令我们走到如今这个面目全非的局面?他也不敢妄想一切可以从头来过,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他就是想知道,他到底做错了什么,才会令你毫不犹豫地非要毁掉整个截教。
难道你就,你就真的这般……恨我吗?
他想了半天,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字,最终还是用了这个“恨”字。
通天微微垂下了眼帘,压下了眸底怎么也掩盖不住的茫然不解。
多么可笑啊。
原来时至今日……
时至今日,他仍然想听元始同他解释上那么一句。即便真相毫无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洪荒]教主今天打上玉虚宫了吗》 240-250(第5/15页)
意义,他也早已下定了决心,却仍然想在最后的一切到来前,等到来自他兄长的一个解释。
他会安静地把这个解释听完,然后再去奔赴那命定的一战。
从此是生是死,皆由天意安排。
元始垂眸看他,仿佛察觉到了他弟弟身上微妙的情绪,下意识地低头问了一句:“怎么了?”
通天定定地看着他,弯了弯眸,笑得狡黠又无辜:“哥哥猜啊。”
你猜你猜不猜的到。
元始沉默了一瞬,垂下眼眸,静静地同他对视。
通天歪歪头,心想:会生气的吧?毕竟他听起来是那么的胡搅蛮缠又无理取闹。
可是元始只轻轻地叹了一声,再一次地握紧了他的手,缓缓开口道:“好,我慢慢猜。”
终有一日,我会猜到你心里在想什么的。
通天微垂的长睫又极为轻微地颤了一颤,他定定地看着自己被紧紧握住的手,不知为何又突然想将它从元始手中抽出来。后者察觉到了他的意图,又将他的手抓得愈发的紧,眉头亦浅浅地拧了起来。
他回答错了吗?
元始皱着眉头思考,比面对着世上最为强大的法术时还要严肃专注,用上了十二万倍的心力去钻研,恐怕他当年证道成圣的时候所用的也不过是这般心力罢了。
可是钻研大道对他而言是如同吃饭喝水一般水到渠成的事情,只要他肯下苦心就一定能得到结果,但研究另一个人的心……却不一定能得到他想要的结果。
天尊带着几分隐隐的挫败与束手无策之感,却依然不肯同命运缴械投降,只愈发坚定地握着身旁那位红衣圣人的手,轻声同他许诺道:“我会尽快猜出来的。”
通天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有这个必要吗朋友?猜不出来是可以放弃的啊?实在不行你再问一问我,我哪天心情好了也会直接告诉你答案的啊。到时候说不定我还能一边欣赏你苦苦煎熬的神情,一边饶有兴致地看你到时候给我编出一个什么样的答案。
又何必……何必这般认真地同他承诺呢。
没有必要的,元始。
你这样做,分明什么都改变不了……除了令他的心又莫名其妙地动摇了一下以外。
又或者他的兄长确实只是想让他的心为之动摇呢?
好过分啊。
他轻轻叹着:真是连死都不肯让他安心去死。
这些繁复冗杂的心理活动说来漫长,其实也不过是那么短短的一瞬。
至少对接引和准提而言确实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