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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王经理的眼睛登时一亮。
他们原本打算把陆淮烬灌醉,然后用他的手指解锁给温隐鹤打电话,没想到对面率先打了过来。
巧了不是,还给他们省事儿了。
王经理悄悄把陆淮烬的手机拿了起来。
而整个桌子的人都对他的行为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惊讶,反而纷纷露出了看戏的表情。
电话接通,王经理舔了一下嘴唇,激动得手都在轻微颤抖,借着嘈杂的背景音的遮掩,对着手机低声而快速地说道:
“金秋大道66号澜庭大酒店五楼碧海轩。”
说完,他立马挂断了电话,为了防止对方再次打过来,他还十分阴险地把手机关机了,这才若无其事地将手机放回了原处。
而自始至终,陆淮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等他好不容易缓了过来,迎接他的却是又一轮更凶猛的劝酒,根本没有给他丝毫喘息的时间。
他心里真的很想骂人。
不知道这群死东西今天吃错了什么药,连番地针对他。
陆淮烬的胃里翻江倒海,酒精像火一样灼烧着他的内脏,肠胃传来剧烈的痉挛感。
然而,他一想到家里还有人等着他,想到温隐鹤那张温柔深情的脸,愣是咬牙再次举起了杯。
他的舌头几乎已经麻木了,喉结滚动,将辛辣的酒液无数次地灌进嘴里。
又一杯酒下肚。
陆淮烬面上不显分毫脆弱,甚至还能在众人的喝彩声中报以优雅的微笑。
然而没过一会儿,他就彻底撑不住地随便寻了一个借口去了卫生间。
等陆淮烬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包厢里后,桌上的众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发出得逞的笑声。
……
与此同时,温隐鹤愣愣地放下电话,内心陡然升起一阵惊慌。
他第一反应就是再打一遍,然而对面传来的却是手机已关机的忙音。
莫大的担忧和恐惧感袭来,他的脑海中一时间涌现出了无数中可怕的可能,最后全都汇聚成了同一句话——
淮烬他……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这个念头甫一出现在心里,温隐鹤就觉得自己的脖子被人狠狠掐住了难以喘息,整个人像是掉进了一个看不见的黑洞里,迎来的是无限未知的沁入骨髓的恐惧。
他想向他人求助,却发现自己连陆淮烬助理的号码都不知道。
他的脑海中立刻浮现了刚才电话里那道陌生的男声吐露的地址。
他似乎别无选择。
走出家门这件事,在陆淮烬疑似发生了意外的恐惧可能下,竟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他没有自己的手机,只能用家里的座机拨打了计程车的电话,然后戴上了帽子和口罩,拿着现金出了门。
时隔一整年再次见到陌生人,温隐鹤却没有像上一次那样产生任何不适。
他已经没工夫想别的,满脑子都是淮烬现在有没有事,一路上都在不停地催促着司机。
只是想快点、再快一点地到达爱人的身边。
终于到达了目的地,温隐鹤付了钱后马不停蹄地下了车,在服务员惊讶的注视下飞快冲上电梯,气喘吁吁地找到包厢门,猛地推开——
屋内十几个人好奇的目光朝他望了过来。
下一秒,所有人一起爆发出大笑。
“艹啊,居然真他妈来了!”
“这么听话哈哈哈!看来陆淮烬在家里调教得很不错嘛。”
温隐鹤愣怔地望着这群陌生人的笑脸,听到他们嘴里肆意谈论着他与淮烬的私生活,只觉得心脏一阵紧缩发凉,脊背传来尖锐的刺痛感。
他已经隐隐意识到了,这可能是一场充满恶意的低劣的玩笑。
但他没有时间在乎。
他的目光立刻焦急地在现场梭巡,立刻在一个椅背上发现了陆淮烬的西服外套。
他呼吸一窒,下意识想要上前,却被一个笑眯眯的男人伸长手臂挡住了去路。
“你谁啊,突然跑到我们包厢来,连招呼都不打一下,”男人喝得满面赤红,一说话就是满嘴遮不住的酒气,咧着大黄牙,浑浊兴奋的眼珠里是毫不掩饰的恶意,嗓音压下来说,“陆淮烬在家里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温隐鹤用力捏住了拳头,手臂轻微发抖,掌心瞬间冒出了一片冷汗,后知后觉感受到了面对陌生人的恐惧。
他的呼吸隐隐急促起来,心脏突然加速的同时伴随着强烈的头晕,本能地感到心悸胸闷,但还是一字一字努力地问道:“对不起,我找淮烬,请问淮烬……他在哪里?”
“哦,原来是陆淮烬的老婆来查岗了啊,你叫什么来着……算了,没事,”另一个坐在酒桌前的中年男人笑着朝温隐鹤招了招手,招小狗似的,拍了一下自己身边的座位,“来,你过来,坐这儿,这是你老公的位置,认得他的衣服吧?坐过来跟我们聊聊。”
温隐鹤的眼睛死死盯着那件西服,这是淮烬在出门之前,他亲手为对方穿上的。
想到这里,他呼吸越来越急促,几乎出现了过度呼吸的现象,手脚开始发麻发凉,浑身的肌肉都极度绷紧了。
他听不清中年男人在说什么,过长的刘海被头上的帽子死死压下来,将黑沉幽暗的眉眼挡得一干二净,只知道满脸惨白的一遍又一遍地问道:“请问淮烬在哪里?”
“啧,我说你这孩子,这才刚过来,怎么就知道找老公呢,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我就是要趁着陆淮烬不在好好放纵一下吗?”中年男人盯着温隐鹤帽檐下仅露出来的挺拔鼻梁,心里好奇得要死。
他手指悄悄摩挲了一下,忍不住蠢蠢欲动地站了起来,笑着走过去道:“这样,你先过来,我们聊两句再说陆淮烬的事——”
就在靠近的那一刻,中年男人突然伸手打掉了温隐鹤的帽子。
温隐鹤下意识后退一步,眼睛猛地睁大,额头上已经布满了一层细密的汗水,刘海湿哒哒地粘在额上,皮肤是常年不见光的苍白,衬得他眉眼更黑更浓,几乎像墨色凝聚而成的实体。
此时那双黑沉的眸子充满了惊恐和慌乱,如同深不见底的黑渊,还有一丝隐藏在眼底深处的难以识别的沉郁和阴鸷。
“哎哟,真是不好意思,你王叔喝醉了,手有点抖,不小心碰到你了,你应该不会怪王叔吧?”
王经理被他一惊一乍的姿态逗笑,顿时捧腹大笑起来。
剩下的一群人也都一边抽着烟,一边抖着二郎腿哄笑起来:
“看他都吓呆了哈哈哈!”
“站那么远,看不清脸啊。”
“这么大热天,怎么还在室内戴口罩呢,口罩摘了摘了!倒是让我们见识一下,能让陆淮烬金屋藏娇一整年的娇,长得到底有多美若天仙啊!”
温隐鹤耳朵里忽然响起尖锐的嗡鸣声,过往那些羞辱的词汇和此时中年男人们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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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的哄笑声混合在一起,几乎让人分不清哪个是现实。
他的心脏在胸膛里疯狂跳动,胸腔里传来强烈的窒息感,冰冷的惊恐感爬上脊椎,血液正在迅速从他的脸上褪却,令他本就苍白的皮肤更是白得像死人一样骇人。
放置在身侧的双手更是用力攥紧得骨节都突了出来,喉结剧烈滚动着,像是在极力压抑着某种极为狂暴疯狂情绪。
一群人本来还等着他被吓哭,结果半天没等到想要的反应,登时落了面子似的叫嚣起来:
“喂,你他妈哑巴了吗?我们好声好气地叫你过来,你不听,非得我们亲自去请是不——”
然而,他们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见对面沉默处里的男人突然抬起了头,直勾勾地望向了他们。
那双浓黑的眸子里此时正涌动着癫狂的血色,死死地盯着他们,不像人的眼神,倒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诡谲而冰冷,仿佛下一秒就能扑上来把他们身上的肉一块块地啃下来似的。
光是看一眼,就能令人做一晚上的噩梦。
现场陡然一片诡异的寂静。
温隐鹤眼前几乎完全被幻觉覆盖,他看到的不是人类的脸,而是一张张丑陋扭曲的怪物的脸。
口腔里忽然弥散开浓烈的铁锈味,他连自己的舌尖被自己咬破了都没发现。
嘴中鲜血的味道刺激得他双眼更红,眼神愈加疯狂与阴鸷,跟鬼已经完全没有区别。
他听到喧嚣的大脑里一直响起一道暴虐癫狂的声音——
杀了他们。
让他们闭嘴。
毁灭一切的冲动在四肢百骸里疯狂冲撞,近乎要吞噬掉他摇摇欲坠的理智。
他甚至感觉到了幻觉般的剧痛,已经开始幻想自己的牙齿狠狠咬穿了某个人的喉管,温热腥甜的液体喷涌而出……
然而就在这时,他的视线再一次不经意地滑过了椅背上熟悉的西服外套。
恐怖暴戾的想象戛然而止。
他的耳畔仿佛响起了陆淮烬低沉温柔的嗓音在一声声地唤着他的名字。
理智缓缓回笼,温隐鹤拼尽全力压制下了内心疯狂可怕的念头。
他用力咬向了已经破开的舌尖,更浓烈的鲜血喷涌出来,剧痛让他的大脑保持清醒。
他拼命告诫自己——
不能动手,这些都是淮烬的生意对象,淮烬为了工作有多艰苦和拼命,他都看在眼里。
他不可以坏了淮烬的正事。
而对面那群人也在这时终于回过了神。
王经理距离温隐鹤最近,刚才险些以为自己要被这个男人给砍死,此时清醒过后,想起自己刚才流露出的恐惧和胆怯,顿时恼羞成怒地揪起了温隐鹤的衣领唾骂道:
“艹你妈的!你他妈这是什么眼神?敢用这种眼神看老子?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把你给废了,看陆淮烬保不保得下你!”
他身高只到温隐鹤的下巴,揪起温隐鹤的衣领时还要踮起脚,看起来十分滑稽。
温隐鹤垂下睫毛,眼神黑沉而阴郁地望着他,眼里看不到一丝光,甚至没有一丝生气。
王经理恍惚以为自己抓着的是个死人,他眼皮重重一跳,下意识颤抖地松了手,甚至不敢再与温隐鹤对视。
艹,这人精神是不是有问题?
就在这时,酒桌那边传来李主管懒散的嗓音:
“我说老王,你这一喝酒就犯冲的老毛病也该改一改了,不就是被瞪了一眼,年轻人有脾气,我们也理解,你别动不动就要死要活的。”
王经理找到了台阶,羞恼地指了一下温隐鹤的鼻子,啐了一口说:“老子不跟小辈计较,这回就暂且饶了你。”
李主管明显是来唱红脸的,他和蔼可亲地望向温隐鹤说:“你知道这个项目对陆淮烬的重要性吧,今天这场酒局,可是他特意请我们的。”
温隐鹤阴沉的眸子沉默地转向了他,等待他的后续。
李主管被他盯得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暗骂陆淮烬这是在家里养了一个什么鬼怪。
不过他的心理素质明显要比王经理好一些。
李主管一副宽容大度的模样,亲自为温隐鹤倒了一杯酒,放在桌上,朝他推了过去:
“这样,你呢,现在陪我们喝一杯,刚才礼不礼貌的行为,我们就一笔勾销,还另外把这个项目让你家男人,怎么样?这个交易划算吧?”
此话一出,其他人的眼睛都亮了。
刚才这个小兔崽子敢那样恐吓他们,现在可不得好好出个气,还能借此羞辱一下陆淮烬。
其他人也纷纷应和起来,像是终于为自己岌岌可危的自尊心找到了新的乐子。
温隐鹤垂眸,并不清明的视线落在眼前晃动的酒杯上。
他清楚地知道,即使他喝了这杯酒,这群人也不一定会说话算话。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淮烬真的因此获得了这个项目,淮烬也绝对不会开心。
但若他现在不喝,他今晚怕是出不了这个门。
他现在已经意识到,今天这通电话就是冲着他来的,淮烬一定是被这群人故意支走了。
温隐鹤根本无路可走。
他在一群人高傲轻蔑的注视下,缓缓伸手握向了那个酒杯,却在举起的前一刻,突然再一次沙哑地问道:
“淮烬……在哪儿?”
“艹,还念叨你男人名字呢,”连李总管都开始不耐烦了,他妈的喝个酒前戏这么长,墨迹得跟个女人似的,难怪没脸没皮地嫁给了男人,“你他妈赶紧把这杯酒喝了,我们就告诉你,行不行?”
温隐鹤面色苍白地点点头,摘下口罩,端起了酒杯。
然而在他的嘴唇即将触碰酒杯的那一刻,一道熟悉的身影突然从背后冲了出来,一把将他手里的酒杯给打掉了。
他心心念念了一晚上的男人终于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却是以保护者的姿态用力抱紧了他,整个人都因剧烈的愤怒而急促呼吸着。
天知道,当陆淮烬刚一回来,就看到温隐鹤正在被这群人渣逼着喝酒,内心有多么惊愕和愤怒。
他几乎立刻反应过来,今天这群人态度不对劲的原因。
原来是在给他下套呢。
他无所谓这群人如何羞辱他。
但他们千不该万不该,碰了他最珍贵的宝物。
陆淮烬猩红骇人的眼睛阴沉沉地盯着前面那群丑恶的嘴脸,低沉的嗓音压抑着可怕的怒火:
“是你们把他喊过来的?”
赵总面色忍不住流露出一丝尴尬,站起来假笑着打圆场:“哎哟,火气怎么这么大啊,是不是还没醒酒啊,我说你们这些年轻人,身体还没有我们这群老东西好……”
“听不懂人话?”陆淮烬冰冷的眼神如淬了毒的刀刃般笔直地刺向赵总,将他未尽的话语冷漠地堵了回去,森寒的眸光扫过在场每一个人脸色骤变的面孔,冷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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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嗓音几乎令人毛骨悚然,“我问是不是你们把他喊过来的?”
王经理猛地一拍桌子,理亏和心虚狠狠戳痛了中年男人可怜而渺小的脸面,恼羞成怒地指着陆淮烬的鼻子唾骂道:“陆淮烬!你现在是什么态度?这个项目你他妈还想不想要了?!”
李主管也站了起来,露出了他一贯标准的虚伪笑脸,如同恩赐一般地开口道:“这样,让你老婆陪我们一杯,你这个项目还有转圜的余地——”
话音未落,陆淮烬突然抄起桌上的一个酒瓶,对着李主管的头就狠狠地砸了下去。
“哐当”一声巨响。
破碎的玻璃碎片在空中飞溅开来。
辛辣的酒液混着鲜血从男人的头顶蜿蜒地流淌下来,刺痛了男人的双目。
李主管痛苦地倒在了地上,抱着鲜血淋漓的脑袋一边哀嚎一边疯狂打滚。
其他人吓懵了,愣怔一秒后,立刻手忙脚乱地围了上前。
陆淮烬却在所有人始料不及的时候,单身撑着桌面,长腿迈过一排座椅,直接跨到对面,随后骑在李主管的身上,宽大的手掌攥紧了李主管的头发一把提起,另一条健硕有力的手臂紧握成拳,对着李主管的脸就狠狠砸了下去。
只是稍微一个愣神,李主管的脸就已经挨了好几拳,拳拳到肉的闷响听得人心惊肉跳。
陆淮烬不像是在揍人,而像是在殴打一个没有生命的沙袋,每一下拳头都带着凌厉的劲风,用尽了全身力气,手臂肌肉快要衬衫撑爆,脸色黑沉得快要滴出墨来,猩红的眸子完全失去了理智。
自始至终,陆淮烬的脸都是面无表情的。
然而,越是一声不吭,反而越骇人。
李主管毫无抵抗能力地被他按在地上,从模糊的视线里看了他一眼。
只一眼,那种恨不得把他就这么生生打死的狠厉眼神,让他浑身止不住地颤抖起来,表情惊恐得仿佛看见了鬼。
所有人都被陆淮烬的突然发疯给吓傻了,本能地远离了危险,一时间就是无人敢上前阻止。
也就在这时,温隐鹤沉默地越过了一众傻愣愣的男人们,快速走到陆淮烬身后。
就在陆淮烬又一次抬起沾满鲜血的拳头,快要揍下去的那一刻,一个温暖宽大的胸膛贴上了陆淮烬汗湿的后背,将他温柔而不容置喙地抱住。
耳畔响起温隐鹤低沉喑哑的嗓音:
“淮烬,够了。”
陆淮烬身体骤然一僵,举在半空中的拳头像是瞬间失去了所有力量,只余胸膛仍剧烈地起伏着。
温隐鹤轻轻将陆淮烬的手拿下来,扣住他鲜血淋漓的手,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随后将他面对面抱进怀里,轻柔地抚摸他不断颤抖的脊背,嘴唇贴着他滚烫耳根轻哑道:
“淮烬,我们回家,好吗?”
陆淮烬浑身僵硬至极地被温隐鹤抱着,理智在男人温暖而令人安心的怀抱里,终于缓慢地回归了大脑。
他喉结干涩地滚动,颤抖地点了一下头。
温隐鹤亲吻了一下他紧绷的颌线,捞起椅背上的西服外套,握紧了陆淮烬的掌心,抛下身后一切混乱的场面,头也不回地朝大门走去。
然而,背后的李主管憎恨地盯着他们快要离去的背影,突然咒骂一声,从地上爬起来,捡起地上一个滚落的酒瓶,就猛地朝两人冲了过去——
“艹你妈的,打了人还敢走?”
酒瓶对着陆淮烬的后脑勺狠狠砸了下去,却在即将落下的瞬间,被温隐鹤突然冲过来挡了一下。
一声闷哼在陆淮烬耳畔响起。
陆淮烬惊愕抬头,看到的就是将他牢牢地护在怀里的温隐鹤满头湿发和玻璃碎渣的狼狈模样。
“隐……隐鹤……?”
陆淮烬颤抖地抬起手,在温隐鹤的后脑勺上轻轻摸了一把,拿过来一看,一手的血。
陆淮烬霎时目眦欲裂,差点就要再次不管不顾地冲上去,这回他绝对会把这个人杀了!
他要杀了他!!!
然而温隐鹤却早有准备地勒紧了陆淮烬的胸膛连带着双臂,嘴唇贴着他赤红的面颊,极致温柔地轻声道:“陆先生,请等我一下。”
言罢,他猝不及防地将疯了似的陆淮烬一把推出了门外,在陆淮烬扑上来的前一刻迅速上锁。
随后,温隐鹤在外面疯狂的砸门声里,走到放着酒瓶的推车旁,拎起了一个沉甸甸的酒瓶,黑沉的双眼冷漠地望向仍满脸暴怒的李主管,面无表情地开口道:
“对不起,刚才打人,是我们不对,请你不要为难淮烬,我替他还你。”
话落,温隐鹤就举起酒瓶,面无表情地砸在了自己的脑袋上。
在场所有人都被吓了一大跳,人人瞠目结舌地望着他,一时间竟不知道作何反应。
温隐鹤抬起一张布满酒水的脸,有一股鲜血沿着他的鬓角缓缓流淌下来,在他惨白的脸颊上滑过一道触目惊心的痕迹。
屋外传来了陆淮烬疯狂的敲门声和嘶吼声,温隐鹤视若罔闻。
“够了吗?”温隐鹤阴森的双眼直勾勾地望着李主管,浑身都凝结着一股阴郁沉冷的气质,让人脊背止不住地发颤。
“不……不够!”李主管心惊肉跳地舔了一下嘴唇,顿了顿,色厉内荏地吼叫道,“我他妈刚才挨了多少拳?你就想这么轻飘飘地算了???”
“好。”温隐鹤点头,然后毫不犹豫地再次拿起一个酒瓶,没有丝毫地停顿地砸在了脑袋上。
更多的酒水混合着鲜红的血流了他满脸,使得过分精致的容貌如同从血水里掏出来一样,恐怖得仿佛惊悚片里的艳鬼。
“现在呢?够了吗?”
这回,温隐鹤没等李主管回应,便直接再次拎起一个酒瓶,猛地砸在了自己的头上。
他一下又一下地砸着,短短几秒,就连续砸碎了三四个酒瓶。
然而他本人却像毫无知觉似的,脸上自始至终都没有一丝波澜。
他一边用力往头上砸着酒瓶,一边一瞬不瞬地盯着李主管的双眼,一遍遍地低声问道:
“够了吗?”
“够了吗?”
“够了吗?”
浓稠的血水已然流了温隐鹤满脸,已经完全看不清温隐鹤的五官。
空气里充斥着浓烈的血腥味,几乎令人作呕。
门外陆淮烬的砸门声已经转为了沉闷的哭声,每一下,都令温隐鹤的心脏一阵绞痛,近乎难以喘息。
温隐鹤从一片血泊里,抬起他那双被鲜血刺激得发红的黑眸,阴恻恻地盯着李主管,再一次重复地毫无波澜地问道:
“我问你够了吗?”
所有人都被他疯狂的举动给吓懵了,看着他的惊恐的目光如同见了鬼。
李主管更是吓得当场呕吐了起来,真当撞了鬼似的,四肢着地地疯狂往屋里爬去,浑身都因恐惧而剧烈地抖动。
而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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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悚的一幕,在往后的许多年里,都成了他挥之不去的噩梦。
也让他为招惹了这两个人不该招惹的人而后悔不迭。
但此时此刻,他的内心只有来自生物本能的最原始的惊恐,叫嚣着逃离这个宛如人间炼狱一样的恐怖场景。
疯了……
这人他妈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第62章
温隐鹤来这么一下,所有人的酒都醒了,然后一个个都软了腿,吓得差点跪在地上。
“艹……这他妈是个不要命的!”
王经理踉跄地后退,结果不小心被在地上乱爬的李主管绊了一下,一屁股坐在了李总管的身上。
都说不怕硬的,就怕横的,不怕横的,就怕不要命的。
眼前这个人就是一个不要命的。
这要是直接死在了他们的面前,他们这一屋子的人可都脱不了干系!
在场的这些老总虽然玩得脏,但可从来没有碰过人命,这可是底线!
而且,越是站在高处,就越信神信鬼。
眼前这人活着就已经跟鬼似的,要是真死了,怕不是要把他们这一屋子人全都带下去。
一时间,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斥着迷信的恐慌。
刘总监甚至当场从他衣领里面掏出了脖子上挂着的翡翠玉观音,双手合十盖在掌心,满头大汗地闭着眼睛,一边剧烈颤抖一边疯狂地念叨着什么。
距离门比较近的赵总连忙哆嗦地把门锁打开:
“行……行了,我们又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差不多得了,你走吧……”
门锁才刚打开,外面的陆淮烬就双眼猩红地冲了进来。
他还没看清眼前的景象,一个高大的身影就带着浓烈得直冲鼻腔的血腥味向他猛地倒来。
陆淮烬下意识将温隐鹤抱进怀里。
他颤抖地朝温隐鹤的脸伸出手,首先入手是浓稠黏腻得像泥浆一样的血水,随后轻轻抬起。
只一眼。
陆淮烬的眼泪就像决了堤一样流了满脸。
“隐……”
嗓音只堪堪发出一个字音,下一个字就彻底哑在了喉咙口,几乎失了声。
陆淮烬大脑一片空白。
这时的他才知道,原来人在遭受超出情绪阈值的巨大悲痛和打击时,第一反应并不会歇斯底里,而是会茫然无措。
他对温隐鹤满脸的鲜血感到疑惑,像是一下子认不出这是什么东西。
他几乎失去了最基础的感知能力。
但他的身体本能迫使他迅速掏出了手机,开机后拨打了救护车的电话号码,然后抱起温隐鹤快速下了楼,惊动了整个酒店的工作人员。
救护车到来还有一段时间,陆淮烬有条不紊地吩咐身旁吓懵了的工作人员拿来医疗险,接着亲自为温隐鹤进行了紧急处理。
整个过程都井井有条、一丝不苟,仿佛天塌下来都有他结实可靠的肩膀顶着。
然而,只有被他抱在怀里的温隐鹤,才知道陆淮烬颤抖得有多厉害。
温隐鹤觉得自己不像躺在爱人的怀里,倒像是躺在一艘颤巍巍的小船上。
他真怕陆淮烬散架了。
此刻的他,多么想要握住陆淮烬的手,亲吻他的手背,给予他温暖,安抚他颤抖的身体。
但是他因失血过多而四肢无力,又因惊恐发作而肢体木僵,连抬起一根手指如此简单的动作都变得半分艰难。
他并没有完全晕过去,他还保有意识,只是有些头晕,看不清东西,也发不出声音。
他透过一片猩红的血,窥见陆淮烬苍白的面庞在灯光下闪烁着晶莹润泽的柔光,水一样的透明和柔美,像月华。
这副画面,好像……在哪里见过。
温隐鹤竭力伸出一根手指,慢慢蹭到了陆淮烬的手边,却在距离陆淮烬的指尖只剩短短一公分的时候,怎么也碰不到了。
他的内心陡然升起一股莫大的悲伤和恐惧。
然而下一秒,陆淮烬像是发现了他的小动作,毫不犹豫地握住了他的手,用自己修长有力的手指一根根抻开他僵直的五指。
强硬地插入,与他十指紧扣。
……
温隐鹤头上开了好几道口子,为了缝针,头发被剃光了。
再出来时,温隐鹤的整个脑袋都被白色的纱网罩住了,看起来十分滑稽。
但陆淮烬仍然觉得,眼前的男人是他见过的全世界最好看的人。
温隐鹤需要留院观察,陆淮烬在温隐鹤的床位旁边又架了一张床,与温隐鹤紧贴在一起。
即使是睡觉的时候,陆淮烬也仍紧握着温隐鹤的手,一分一秒都不愿意松开。
温隐鹤刚才打麻药的时候睡过了,现在就有些睡不着。
他回忆着自己从接到电话后的一系列行动。
倘若他能在第一时间联系陆淮烬的助理,倘若他能够上网查到酒店的电话,并打电话确认,后续的一切是不是就都不会发生了?
他不会擅自跑到陆淮烬工作的场所,给陆淮烬添麻烦。
陆淮烬也不会为了他动手打人,得罪了重要的商务老板。
原来自始至终,他对陆淮烬的了解和帮助都如此微弱和渺小,一旦失去陆淮烬,他跟这个世界的联系就彻底切断了,几乎等同于一个隐形人,就算消失了也不会有任何人发现。
他就是如此无用的一个存在。
他怯懦、软弱、毫无建树和担当,抬不起头颅,也挺不直脊背,是人便能随意踩上一脚,没有丝毫尊严。
他不敢将酒瓶砸在别人的头上,没有能力承受随意发泄带来的后果,亦不想继续给陆淮烬增添更多的麻烦。
于是只能将酒瓶对准了自己的头顶。
他想,或许在江边的那场相遇,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
怪他不够果决。
他在决心赴死的那一刻,就应该在到达江边后立刻跳下去。
这样,淮烬就会开着车,如每一个加班结束后回家的深夜一般稀松平常。
他或许会听到江里传来重物落水的声音,或许会感到一丝疑惑,但在下一秒,就会被更远处华丽而耀眼的夜景吸引,从而与水中正在与世界悄悄告别的他擦身而过。
夜景是那般美丽,江水盛着满天的星斗,倒影着璀璨的夜灯。
无论是开着车,越过车窗,向远处慵懒随性地眺望;抑或是从水底向上,透过层层冰凉浓黑的江水仰望恍惚落在自己身上的繁星点点和万家灯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