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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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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清宵的名字停留在屏幕的最下方。

上一条消息还是在剧组分别那一条,绑架事件还没结束的时候,阮明琰就匆忙地带着阮清宵离开了,理由是担心她独自留在外面会出事。

在离开之前,黎梦觉问过她回去安不安全。

阮清宵知道她是担心阮明琰会趁机动手脚,告诉她说她之前已经和哥哥谈好了合作。

有了手握股份的阮清宵的配合,阮明琰就能更稳当地坐稳阮家继承人的位置,而且她早就立好遗嘱,万一她意外死亡,手上的股份就会立刻全部外流。

要是运气再差一点,那些股份被阮明琮母子提前弄到手,只怕他们之间的局势就会瞬间逆转。

而且阮清宵被绑架的事情直播在众目睽睽之下,若是阮明琰这个亲哥哥没有丝毫动作,母亲那边的旧部也会对他感到失望,从而动摇他的威信。

所以阮明琰才会如此惊慌失措,并且不遗余力地亲自赶过去保下她的命。

——她决不能死在这个时候。

回去之后也不例外。

在阮明琰彻底掌控阮氏之前,他一定会想尽办法保护她的安全。

阮清宵交代这些内情时语气笃定又云淡风轻,黎梦觉看了她片刻,便没有再多问什么,只说了道别的话。

后来飞机落地的时候,阮清宵给她发来消息报平安。

那也是她们最后一次交流了。

阮清宵发的最后一条消息是:「黎姐姐,保重自己。再见。」

黎梦觉又一次看到那条消息,指甲卡进裂缝的刹那,仿佛有一道白光在脑海中炸开,整个人陡然顿住。

——黎姐姐。

阿狸姐姐。

53 ? 53

◎软禁◎

“放开!”

阮清宵冷着脸挣开保镖的手, 一边抽出湿巾用力擦了擦被抓过的手腕,一边自己下了车。

“我自己会走。”

几个保镖面面相觑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没有再强行按住她。

这个半山别墅位置偏僻, 周围除了一个阮家名下的种植园农庄之外,就再没有别的住户,车开到山脚下都还有半个小时的车程才能开进市区边缘。

阮大小姐身上的手机都被收走了,仅凭自己两条腿是绝对不可能轻易走下山的。

保镖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阮清宵果然没有再做什么无力的挣扎,冷哼了一声直接走进了别墅大门。

这里是阮父名下的度假别墅,阮清宵的母亲还没有去世的时候,他们一家人还维持着幸福和谐的表象, 时常会在假期的时候来这里小住。

如今近二十年过去, 这里除了电视空调监控之类的现代化设备换了一批,其他陈设都还维持着原状。

就连花园里的花草都是同样的品种。

阮清宵对这里熟悉得很,然而物是人非, 现在再站在这里她只觉得恶心的想吐。

推开门就有正在打扫卫生的佣人停下来向大小姐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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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清宵瞥了他们一眼,全都是在阮家工作了至少十年的老面孔, 几乎举家上下都在阮氏供职, 仰赖阮家为生,态度自然比平常人还要恭敬一些。

看清客厅里全部的人之后, 阮清宵的心就微微一沉。

本该在医院休养的阮父此刻正坐在客厅里,面色红润的完全不像是病重之人。

见到叛逆的女儿后,他脸色一沉,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张口就要教训她,而是先下意识瞥了眼坐在主位上的父亲, 也就是阮清宵的爷爷。

阮爷爷手里拄着拐杖, 脸上的皱纹往下耷拉着, 快要堆成一朵朵绽开的菊花,身形也因衰老而变得有些佝偻起来。

唯独一双眼睛仍然炯炯有神,充满了威严。

阮爷爷今年已经八十多岁高龄,如今身体还算硬朗,但毕竟年事已高,早在过完八十大寿的时候就彻底交出了手里所有的权柄,不再过问里里外外的琐事,过起了隐居田园的退休生活。

但阮家几乎是他一手带到如今的高度,掌权多年,威信仍然不容小觑。

即便是如今的阮父,在他面前也不敢放肆。

阮家所有存活着的亲戚当中,阮清宵只和爷爷关系尚可。

早几年父亲的情人带着私生子堂而皇之地踏进阮家大门,阮父像着了魔一般恨不能把阮家的一切都捧到那对母子面前,是阮爷爷出面训斥儿子,对他原配所出的一双儿女颇为维护,才让阮明琰和阮清宵兄妹俩的日子没那么难过。

直至今日,阮爷爷对阮父的情人也没什么好脸色,孙子辈里,比起私生子阮明琮,他也更偏爱阮明琰。

这也是阮父的情人无名无分地跟了他这么多年,却始终没能真正转正的原因之一。

阮父要脸,也不敢真的惹怒老父亲。

但他们到底也是亲生的父子,阮父还是阮爷爷好不容易求来的独子,家业若是不交到他手上,就只能便宜旁支的堂兄弟。

他们的立场天然的站在一边。

阮清宵愣怔了片刻,然后很快恢复了平静,跟爷爷打了声招呼,又问:“您怎么大老远的跑到这里来了?”

她全程没多给父亲一个眼神,直接把他当做空气。

阮父强忍着怒意道:“还不是你捅出来的篓子!你知道给你们兄妹俩在网上轻飘飘地做出几句承诺,会给阮家带来多大的麻烦吗!”

阮清宵瞥了他一眼,好似才发现这里还坐着个人似的,冷笑一声,道:“哦,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应该直接死在绑匪手里,最好还被彻底毁尸灭迹,谁都关注不到才好,是吗?”

阮父气得脸都红了:“逆女!强词夺理!”

阮爷爷用拐杖敲了下地面:“够了。”

不轻不重的声响,阮父顿时偃旗息鼓,只瞪了阮清宵一眼,没有再说什么。

“小瑜,你爸不是那个意思,我们都是以你的安全为重。”阮爷爷语气和蔼,却不容置喙,“但是你年纪也不小了,整天在外面抛头露面也不是个事,还是回家吧。”

“先在家避避风头,等这阵子风波过去了,你想待在家里吃喝玩乐当你的大小姐也好,看上哪个青年才俊嫁过去也好,都随你心意。”

“如果都不喜欢,回头让你爸安排你进公司,不管怎么说,阮家以后肯定还是要交到你哥哥手里,有你这个亲妹妹帮着他,我们也能安心了。”

阮父闻言眉头紧蹙,想说些什么,被阮爷爷一个眼神瞪回去。

“小瑜,你意下如何?”阮爷爷语气和蔼地征求阮清宵的意见,仿佛真是一个慈爱的长辈。

但阮清宵知道这些话只是通知和高高在上的安抚,而不是真的在询问她的意见。

在被强行带到这个别墅来之前,阮父已经单方面替她和经纪公司那边告了假,虽然没有直接走解约程序,但无限期停止工作也差不了太多了。

随后就是在朋友圈群发了好几条最近回家休假的消息,发完手机就被收走了。

她被带到这里,名义上是休假,实则为软禁。

她不信阮爷爷不知道这一点。

但她并不是甘于受到威胁的人,此刻即便心里已经提前知道答案,却还是要问一句:“如果我说我现在就想进公司呢?”

阮爷爷眯了下眼,并没有生气,语气却没有丝毫动摇:“现在恐怕不方便,外面的风声好不容易才小了一些,你一露面,又要叫人盯着阮家的事不放,要是再传出些不好听的,你身为我们阮家人,面上也不好看。”

阮父也忍不住道:“要不是你天天在外面招摇,哪会有这么多麻烦!”

阮清宵毫不客气地嗤笑:“是我让你有了小三还找小四,还让小三闹到公司里去的吗?是我让你装死坐视他们母子在公司上蹿下跳的吗?”

“住口!”阮父目光不善地看向她,“我的事来轮不到你来插嘴!”

碍于阮爷爷在场,他嘴唇翕动着,忍了又忍还是没有说出更难听的话来。

阮爷爷也用责备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我早说那个女人是个拎不清的搅事精,你非要把她留在身边,还安排她家里那几个穷亲戚进公司,现在闹出这么大乱子,我的老脸都被你们丢尽了!”

阮父有些难堪地低下头,到底没去忤逆反驳自己的父亲。

阮爷爷也不过就这么不轻不重地训斥两句而已,转头又去安抚阮清宵。

“小瑜你放心,只要有爷爷在的一天,绝对不会让那对母子骑到你们兄妹俩头上去,我已经让阮氏集团发布了官方声明,以后的继承人就是你哥哥。”

阮清宵只觉得讽刺,状似关心的和善外表下,不过就是无可奈何的最优解罢了。

两个儿子在父亲生病期间争权夺利,只会动摇整个公司的根基,两害相权取其轻,解决这个问题最快的方式自然是直接定下明确的继承人。

这件事全程都没有阮清宵置喙的余地。

在这对父子自说自话间,阮清宵暂时留在这栋别墅“休养”的事情已成定局。

阮爷爷和阮父一前一后地离开别墅,阮清宵刚转过身,就被保镖和佣人有意无意地拦住。

阮清宵停下往前的脚步,忽然叫住阮父:“爸爸,你身体已经完全好了吗?”

阮父微微皱了下眉,还是回答道:“医生说再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没什么大碍,不用你费心。”

阮清宵用平静的语气说道:“听说主治医生也是小三的亲戚?”

在阮父发火之前,她又用同样的语气继续问道:“你之前知道她会趁着你住院的时候鼓动公司的人……排挤哥哥吗?”

阮父皱了下眉:“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父女一场。”阮清宵轻描淡写道,“你到底是我血缘上的亲生父亲,你要是早早走了,我和哥哥都会很为难的。”

“我和阿云之间的事,轮不到你来挑拨。”阮父冷冷地丢下这一句,转身就出了别墅,“你给我留在这里好好反省!”

他快步跨出别墅大门,阮清宵清楚地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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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的时候表情变了,脚步也乱了。

“砰——”

别墅的大门被狠狠甩上,客厅里顿时暗了一片。

佣人及时打开灯,见阮清宵孤零零站在客厅的样子有些不落忍,忍不住开口说道:“阮总吩咐说,这段时间大小姐你只能在这个别墅区休养,实在无聊可以在花园逛逛,但……只要不出庄园的大门就行。”

阮清宵冲她笑了一下,嘴角微微勾着,落在旁边的人眼里多少有些勉强。

“你们不用管我。我也不想为难你们,放心,我不会乱跑的。”

说完她转身就往楼上走去。

看到佣人和保镖松了一口气后又浮上警惕的神色,阮清宵背过身的时候才露出讥讽的冷笑,眼底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烦躁。

但这点烦躁却并非来源于不知持续到何时的软禁。

她缓步走上台阶,二楼是卧室和书房,因为生活区的私密性,又或许是别墅一层挑高极高,二楼窗户下面又荆棘丛生,他们并不担心她会从楼上逃离,所以二楼并没有人看守。

该谢谢他们还给她留了一点隐私区域吗?

阮清宵心底眼底都是一片漠然,踏上通往二楼的最后一级台阶的时候,她的脚步停了下来。

站在这个角度,抬头就可以看到书房的门。

脑海里闪过支离破碎的记忆片段。

小的时候爸爸妈妈在书房里吵架,她怀里抱着玩偶无措地站在楼梯口,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往前走,直到妈妈猛地推开书房的门冲出来。

看到站在楼梯上的她时,妈妈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被担忧和难过所取代。

妈妈抱着她哭,说了些什么她已经记不清了,似乎是一些抱怨爸爸不够关心她的琐事,她只注意到妈妈偷偷往她怀里的布娃娃的口袋里塞了什么东西。

然后爸爸满脸疲惫地走过来,向她道歉说自己误会她了,并保证以后不会了。

这样的事情发生过不止一次。

但后来的记忆就很模糊了,唯有一幕宛如惊悚片一般停留在记忆里——

当年幼的阮清宵路过书房的门口,一抬头就看见门缝里父亲那张脸,正直勾勾地朝下看,语气不似往日的温柔,反而森然阴冷的像是恐怖电影里的鬼怪。

他问:「你看到什么了?」

阮清宵不知道自己当时是什么表情,只记得自己很木然地回答说:「什么都没看到。」

然后她歪了下脑袋,试图越过他的身体朝书房里面看去,问他;「妈妈呢?」

爸爸伸手,不容置疑地将她推出门外,说:「妈妈生病了,不要去打扰她。」

最后是一片天旋地转,那个记忆片段之前和之后的事情,她全都想不起来了。

时间一下子就跨越到很久以后,妈妈躺在病床上,泛青的手臂无力地垂落在床边,几位家庭医生进进出出,冲着守在外面的家属遗憾地摇头。

妈妈被宣布死亡的时候,外公外婆和小舅舅风尘仆仆地赶过来,也是在这一级楼梯台阶上。

外婆还没跨过最后一级台阶就听见医生的死亡宣判,身子一软就跌坐下去,小舅舅几步跨上去,揪着爸爸的衣领,猛地一拳挥过去。

鲜血伴随着尖叫声喷涌而出。

混乱之中,哥哥冲过去张开双臂,挡在鼻血流个不停的爸爸面前,用带着轻微颤抖的声音大声辩解说是妈妈自己不想去医院的。

然后他也挨了小舅舅的一巴掌。

当时还没有改名叫“阮清宵”的小阮明瑜站在角落里,怀中抱着妈妈去世前最后送给她的玩偶,木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54 ? 54

◎雨霁◎

被送到别墅的几天里, 阮清宵大部分时间都待在自己的卧室。

偶尔下楼的时候,都能看到别墅里的保镖和佣人都时不时拿余光盯着她看,等她转过头看过去的时候, 又堆起笑容,问大小姐需要什么。

阮清宵跨出别墅大门,绕着花园散步的时候,一抬头就能在几步远的距离之内看到两个以上的保镖。

他们倒是沉默, 或许是因为庄园大门紧闭,门内门外都有人二十四小时轮班值守,即便阮清宵没有想要逃跑的迹象,他们仍然花时间赶工, 加高了围墙。

不过比起这些, 他们眼中不知道是怜悯还是同情的眼神更让她觉得厌烦。

后来阮清宵几乎不再下楼,一日三餐都是让佣人送到卧室门口。

阮清宵趴在窗边一一划掉日历上的日期时,窗外下起了雨。

从隔一两分钟才啪嗒砸到窗户上的小雨, 慢慢串成雨幕,顷刻间又变成哗啦啦的倾盆大雨, 天空暗沉一片, 雨幕密得连远处的山峰都看不见了。

别墅后面的花园里新种下去的花也被冲垮,花瓣可怜巴巴地散落在泥地里。

阮清宵慢慢地在日历上画了几个暴雨的小图标。

从今天的日期数字下面, 一连往后几日画了好几个。

暴雨一连下了三天才逐渐转小,不用看新闻就知道这场暴雨一定造成了不小心的损失,足以算得上天灾的标准。

好在庄园建在半山腰,经过多年的风雨洗礼依然□□,并未受到太多影响。

不过雨后山路泥泞, 上山下山都不容易, 后山还有塌房的危险, 别墅里的保镖和佣人分出了一部分去探查庄园周边的地势情况,剩下的也都是熟面孔。

这几日被困在一处的交情不足以撬开他们的嘴,但至少让他们不再像防贼一样时刻盯着阮清宵的门口看了。

阮清宵没跟任何人提过其实她听觉也很灵敏,时不时就在她门口游荡的脚步声放得再轻,她也能立刻觉察到。

从暴雨第二天起,除了送饭就很少再有人贴在她门上偷听动静了。

毕竟这么大的雨,山上信号又不好,阮清宵根本不可能在这个时候逃跑。

伴随着窗外渐弱的雨声,阮清宵用铅笔将日历上最后一个雨天图标涂黑。

笔尖圆钝,但房间里没有一把美工刀,阮清宵只能翻出小学时用过的刨笔器,刀锋还算锋利,咔哒咔哒转了几圈很快就削尖了铅笔头。

但盛放碎屑的塑料小盒子已经有些老化,阮清宵用力掰开,一时没收受力,就听哐当一声,没抓稳的塑料盒在惯性作用下砸到门上,里面陈年的木屑和铅屑撒了一地。

阮清宵看着满地的狼藉,愣怔了一下。

她的妈妈以前是学油画专业的,所以阮清宵很小的时候就被妈妈抱在怀里,被妈妈手把手地教握笔的姿势,学线条阴影,然后蹭满一手一脸的黑灰。

哥哥对画画毫无兴趣,放学回来看到她的惨状就嘲笑她是小花猫,然后就被妈妈揪过来,也抹上几道黑印。

被气哭的小阮明瑜顿时破涕为笑,小阮明琰故意朝她做了个鬼脸,叹气说,好啦,现在他们都一样了。

妈妈在的时候,他们兄妹之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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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还不错。

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的呢?

咚咚——

敲门声拉回了阮清宵的思绪。

“大小姐,是出什么事了吗?”门外传来佣人的声音。

阮清宵放下刨笔器和铅笔,抽了张湿巾擦了擦指尖沾到的灰尘,走到门口打开房门。

“不小心撒了东西。”阮清宵让开位置,“找人打扫一下,我下去走走,过一会儿回来。”

佣人越过她看了眼地上的狼藉,连忙应下,转身去喊人来打扫房间。

阮清宵下了楼,正在给客厅花瓶换水的佣人见她要出门,并没有刨根究底地追问她要出去干什么,只是放下花瓶,在围裙上擦了擦手上的水,递了一把伞过去。

外面还在下着小雨。

“这场雨下得可不小,听说上山的那条路都被堵住了,不知道还会不会有其他地方塌房。”佣人表现得忧心忡忡。

“最近送物资的人都没有来吗?”阮清宵状似无意地问道。

“开始下雨前才送过一波,不过这两天暂时没有新鲜的蔬菜了,通往农庄的那条路也被堵住了。”佣人道,“不过等雨停了应该很快就好了,大小姐是有什么想吃的菜吗?”

“没有,我就是在想我的好父亲应该不会狠心到想让我饿死在这里吧。”阮清宵说道。

“怎么会呢。”佣人忍不住笑,“您可是阮家唯一的大小姐,阮总将您送过来也是为了保护你。”

“哦?”阮清宵语气微微上扬,带着几分讥讽。

佣人讪笑了一下,显然也觉得自己这番说辞有些勉强,现代社会了,哪有保护人的方式是把人送到与世隔绝的山里的。

但这些话她也只能在心里想想,万万不敢说出口。

好在阮大小姐也不在意,站在门口伸手撑开伞,真往花园的方向去散步了。

暴雨后的花园七零八落的,入目皆是飘零的花瓣,残败的花枝,浑浊的雨水像是溪流一般汩汩流向低洼处,鼻尖萦绕的都是泥土的腥气。

但总算没有人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

阮清宵撑着伞绕着花园转了一圈又一圈,一直看到花圃和围墙都变得陌生,兴许是雨天的白噪音安抚之下,更容易叫人回想起过往。

自从绑架案后她的记忆就彻底恢复,但后面当明星时那些光鲜亮丽的日子,她更多想起的却是年少的时候。

精确点来说,是截止到小时候那起绑架案之后,她改掉名字被送出国之前。

自那之后她再也没有拿起过画笔,几乎不再提起母亲,只做旁人眼里乖张叛逆的阮家大小姐,然后又一意孤行地离开阮家。

后来她做了很多事情,不少人从指指点点地批评她不务正业,到满脸赞赏地称赞她年少有为。

在世俗的评价里,她已经是一个事业有成的成功女性。

只有她自己时常恍惚,她的人生好像早已定格在十几岁的时候。

在她对“幸福”的想象彻底崩塌的那一刻。

直到成年后,她拿到母亲留给她的所有遗物,才开始偶尔去回忆思索那个“家”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变得支离破碎。

结论是早有端倪。

阮明琰比她大几岁,以前兄妹关系尚可的时候,在哥哥的口中,父母起初也是有过一段恩爱甜蜜的时光的,否则也不会有她这个妹妹的降生。

阮清宵也依稀记得,在自己很小的时候,外公外婆还有小舅舅时常都会过来探望他们,和爸爸说不上多么亲亲热热,但也还算和气热情。

后来先是小舅舅来的少了,听说是学习成绩不太好,又得罪了什么人,被外公外婆送去国外念书。

外祖家的生意似乎也是在这时候出了些问题。

原定的继承人不堪大用,外公外婆无奈之下将希望寄托在已经出嫁的女儿和外孙身上,自己也变得忙碌起来。

阮清宵长大后再回顾这段记忆,才逐渐回过味来,大约在这时候,甚至更早一点,阮家就已经设下圈套,计划着将整个明家吞食殆尽。

那时候阮家真正的掌权人还是阮爷爷。

自此之后爸爸妈妈越发频繁地爆发争吵,对外还营造着恩爱夫妻的假象,也尽力在孩子面前隐瞒真相,但感情的冷却是难以隐藏的。

直到妈妈因为生病去世,他们一家四口足有一两年时间都没能再一起坐下来好好吃顿饭。

妈妈的病来势汹汹,不知缘由。

医生诊断说她是压力太大,疲劳过度,可即便她在病床上躺了很久,身体还是一日日衰败下去。

妈妈去世后没多久,外公一家相继出事,因为没有立下遗嘱,阮家便以阮明琰这个外孙的名义接下了明家的管理权,久而久之就悄然并入了阮氏。

期间阮父的情人带着私生子屡次上门,即便一直被拒之门外,但仍旧锲而不舍,并且高调地对外宣称了自己的情人和私生子身份。

只有第一次知道这件事的小阮明瑜惊讶而愤怒,可转头却发现所有人都对这件事见怪不怪,似乎早有觉察。

甚至包括哥哥阮明琰。

私生子第一次被接进家门的时候,阮明琰愤怒地冲去质问父亲,不是问他们是谁,而是说:「你明明答应过我,只要我不告诉妈妈,你就永远不会认下他的!」

年幼的阮明瑜站在门外,听着他们父子的争吵,如遭雷击。

然而无论是哥哥的隐瞒,还是爷爷禁止私生子进门的命令,都没有什么意义。

最后私生子还是进了阮家的大门,改名为阮明琮,成了阮家三少爷。

再后来,哪怕两个亲生的儿女都差点被情人害死,阮父仍旧明晃晃地偏向情人和私生子。

唯一的女儿明明是受害者,最后却成了丢了阮家脸面的那一个,甚至为了防止她继续“惹事”,直接将她送出国反省。

出国那天只有哥哥去送,他的眼底全是不忿和恨意。

阮清宵至今都不知道他的那些愤愤不平中有多少是为了自己。

可能有一点,但不会太多。

等到两年后风波平息,她再回国的时候,剩下的四人俨然已组成了新的一家四口。

阮明琰恨私生子恨得牙痒痒,恨不得他马上带着他那个小三妈暴毙,但面上却还是硬挤出兄友弟恭的温和好大哥模样,表情扭曲了许久才逐渐适应。

阮清宵冷眼看着,有时候觉得她那个好大哥很可怜,像是条摇尾乞怜的狗,更多时候觉得他是自找的,跟他们冷血的父亲一样可恶。

但比起疯狂迷恋小三母子的父亲,自然还是没坐稳位置且同母的亲哥哥更好拿捏一些。

他多少还残存着一点良心。

阮清宵在花园里绕到第五圈的时候,下了几日的雨终于停了,时间恰好在午后,不多时天上就开了太阳,阳光穿透空气中的水雾,在天边映出一道彩虹。

佣人们或站在门口或站在窗口,听着一个传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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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惊呼都探头朝外看。

只有阮清宵收起伞,自顾自地往回走。

佣人接过她手里的伞,露出一个微笑:“大小姐,你的房间已经打扫过了。今天还是在房间吃饭吗?”

阮清宵想了想,问:“午饭做好了?”

佣人点点头,给她报了今天的菜单。

“就在楼下吃吧,吃完我再上去休息。”阮清宵换下沾了泥的鞋,去水池边洗手,然后往餐厅走过去。

吃过饭后再上楼,就没有人再来打扰她。

阮清宵反手关上门,站在门口先环顾了一圈屋子,除了从窗台挪到书橱里的日历,其他东西都还维持着原来的陈设,只有地面和沾了些雨水的窗台明显被清理干净了。

她在房间转了一圈,最后在书橱某一列书后面翻到了一个旧手机,巴掌大小,款式早就过时,但好在还能开机。

也有信号。

阮清宵背靠在房门上,登录自己的某个小号,一上线就接收到了99+的信息轰炸,其中大部分都来自于阮明琰,手机因此卡了一会儿才恢复正常。

大约是收到她的上线提醒,阮明琰下面几条消息几乎同时弹过来。

「爸去外地出差了,下周才回来」

「你想个理由,装病或者装摔伤了,就这两天我想办法把你弄出来」

「等我的消息」

「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阮清宵回了个“OK”。

那边因此放松下来,开始喋喋不休地抱怨。

「老头子真能演,这次我们都被摆了一道!」

「你到底还干了什么事惹得他那么生气?」

「我看你最好还是先低头服个软,不然小心又跟以前一样被扭送到国外去。」

「不过如果董事会那边的人都能拉过来支持我,说不准我能帮你从中斡旋一二,放你回去继续演戏」

阮清宵问他:「他演什么了?」

对面一直在输入中。

「装病!」

「其实是为了清查公司里的内鬼」

「连我都骗过去了!」

阮清宵:「那对母子呢?也陪着他一起演戏?」

对面安静了片刻,阮清宵怀疑他是在笑。

「好像是连他们也骗过去了」

「老头子对他们也没有之前那么上心了,这段时间一直在冷落他们」

「倒是那个秘书,最近一直贴身跟着」

「孩子掉了应该是真的,老头子天天一副心里有愧的样子」

字里行间都透着一股子幸灾乐祸。

这些消息和阮清宵猜测的大差不差。

阮父勾搭小四是真的,秘书怀孕是真的,小三听闻消息大闹公司也是真的。

但阮父被气到昏迷入院,半真半假,可能真的气急攻心了一次,但之后几次病危都是幌子。

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觉察到下面的人有异心的,或许是凑巧借着这个机会顺水推舟。

原本单单一桩豪门继承权内斗掀不起多大的关注量,但有阮清宵这个大明星加进来就不一样了。

而且还碰上一场全网直播的绑架案。

即便有意地往下压热度,但没个把月时间,网友不会那么快遗忘掉这一系列的事件。

这种级别的声量已经远远超出他们最初的预料了。

阮父叫人把阮清宵绑到别墅来没收手机,就是为了堵住她的嘴,不许她再露面,免得火上浇油,牵扯出更多的污糟事。

做到他们这个级别的大型集团,哪个手上是完全干净的呢。

阮清宵又是出了名的叛逆,不采取一点物理手段,谁知道她会不会突然发疯拉整个阮氏下水。

就连阮明琰也是这样认为的。

但一来阮清宵信誉不错,二来他确实需要阮清宵的帮助,以便在这个最好的机会抓紧时间坐稳唯一继承人的位置,最好能把阮父直接顶下去。

三来……阮清宵毕竟是他亲妹妹。

绑架事件让他回忆起过往,本想绑架他的绑匪错绑了妹妹,害得她丢掉性命,一时间又生出几分同仇敌忾的怜悯和心疼。

虽然不多,但加起来足够让他下定决心忤逆一回父亲。

无论如何,阮清宵也是他们家唯一的女儿。

就算真把人提前弄出来,最坏的结果不就是被打一顿吗。

阮明琰心里大概是这样的想法。

阮清宵因此生出了一点点愧疚来,但真的只有一点点。

身为人子,为枉死的母亲报仇,本就天经地义,不是吗。

哪怕赌上一切作为代价。

哒、哒、哒……

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阮清宵没有再回复,收好了手机。

55 ? 55

◎小鱼◎

雨停的第二天凌晨, 阮清宵半梦半醒间听见两声沉闷的敲击声。

起初以为是又下雨了,可雨声没有那么短促。

阮清宵几乎瞬间惊醒过来,睁开眼先环视了一圈房间, 她睡前反锁了房门,卧室里没有别的人影,门外也是一片死寂。

屏气凝神之间,又传来两下敲击声。

声音是从窗户那边传来的。

阮清宵想到阮明琰给她发的消息, 心情有些忐忑,她闭了闭眼,屏住呼吸尽量放轻动作起身。

走向窗户的时候,她顺手拿起放在床边的羽毛球拍。

窗帘刷的一下拉开, 正对上一张几乎贴在玻璃上的大脸。

“!”

阮清宵被吓了一跳, 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她一手握紧球拍,一手捂住嘴,压住了喉咙底一声惊呼。

天边云层散开, 月光洒落,照亮窗外那张脸。

“——小钱?”阮清宵终于认出来人, 稍稍松了一口气, 一边伸手去开窗,一边压低声音问, “你怎么来的?”

“开车。”小钱以一个别扭的姿势扒在窗台上,别墅楼层高,阮清宵卧室窗外没有太多着力点,看起来她维持这个姿势也有些吃力,声音都在用力。

阮清宵没敢开灯, 凑近想伸手拉她的时候才注意到她脸上脖子上都有几道伤口, 像是被铁丝或者树枝划伤的。

“我们是来救你的。”小钱避开她伸来的手, 用下巴朝下方示意,“前面有人守着不方便出去,我们带你从后面走。”

“我们?”阮清宵问,“你们几个人?”

“两个。”小钱小声说道,“山下还有一个接应的,万一天亮了还跑不掉就回去找阮大少爷帮忙。”

阮清宵微微蹙了下眉,但也知道小钱能进来已经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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