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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这次随行队里的骑兵,上次男人也在队中,不过伊萨尔对他的印象并不深。
“你叫什么名字?”
“卢克查尔斯!”
男人顿了顿,随即眼睛微微亮起,沉稳道。
“好,卢克,多谢你。”
伊萨尔朝他点了点头,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意。
卢克只觉得“蹭”地一声,一股热流直冲脑门,小麦色的脸上都掩盖不住的红晕。
“没,没关系,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他磕磕巴巴的说完这句话,险些忘记怎么组织语言。
圣子大人,长得也太好看了吧……
卢克是半路出家,靠着一身肌肉和天生神力加入的圣殿骑兵队,他原先只是贫苦民众,没有接受过什么好的教育,更不用说神学信仰。
对他而言,圣殿意味着可以吃饱饭,不用畏惧黑雾的侵袭,也不用遭受身边人怪异的注视。
从小就力大无穷的他是被人指指点点长大的,大家都畏惧他的力量,背地里声称卢克是魔鬼的孩子,偷偷用石子砸他的后脑勺。
这种情况在加入骑兵队后好了许多,但他依旧得不到同僚们的信赖友好。
毕竟在一众普通人之中,他的力量还是太过恐怖了些。
但卢克对这些混不在乎,他甚至庆幸自己能够拥有力大无穷的拳头,可以让自己守护在伊萨尔大人的身侧。
是的,他多年前遇到过还是预备圣子的伊萨尔,那时的殿下尚且年幼,仅仅是跟随着修女们前来传教,无意中解救了身处黑雾其中的卢克。
他只是数百被困民众的其中之一,圣子殿下也未曾留意过那个蹲在角落里形容狼狈的男孩,但卢克却永远无法忘记那一天。
后来修女们发现卢克的力大无穷,将其带入了修道院教习,后考入骑兵队。
卢克的信仰很虔诚,这一点让他加入骑兵队的过程格外顺利。
他信仰的种子正是当年幼年的伊萨尔大人所播种下的。
卢克原先并没有站出来接触圣子殿下的打算,他只想混在队中做一个默默守卫的骑兵,但今天伊萨尔的脸色实在是太差劲了。
卢克总担心他会一不小心摔倒在地上。
男人弓下身,小心避开了金发少年的肌肤,只是触碰到柔软细腻的布料,扶着他坐上马车。
圣子的每次出行教廷都会特别重视,再加上伊萨尔极有可能是这些年神力最强的圣子,就更是加倍小心了。
长老们从阿莱亚那里听闻圣子身体不太舒适,还特意交代骑兵队放缓些行程。
这是伊萨尔上任以来走过最久的路。
他们路过破旧贫苦的村镇,路过田野里饥渴的民众,路过遥远山边弥漫着的黑雾。
骑兵队只能短暂停留,留下修缮的痕迹,留下面包和水,留下一道虔诚的祈祷,却帮不了再多。
伊萨尔清透湛蓝的眼眸像一汪清水,将这世间的苦难都倒映其中。
温柔而又哀伤。
第115章
到达西列罗的第一天,伊萨尔便立刻要求开启祭祀仪式,他眉心微蹙,眼底有些焦躁。
倘若不是自己亲自来到这里看过,伊萨尔还不曾知晓,原来西列罗的黑雾侵袭已经到了迫在眉睫的地步。
西列罗原是个和平安逸的城镇,偏偏地理位置有些不妙,三面环山,只一条路通往外界。
现如今黑雾从远山逐渐靠近,一旦达到城镇周围,驱散的难度会成倍增加。
伊萨尔是一刻也等不及了。
他分明知道即便是进行祭祀,也大概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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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到神明的回应,但要眼睁睁看着黑雾将西列罗毁灭,违背了自己身为圣子的职责。
只是这一趟路程遥远,加上伊萨尔心绪不宁,他的脸色早就变得苍白不堪,毫无血色。
在卢克的极力劝说下,才将祭祀仪式推迟到了第二日。
这一晚注定不眠。
西列罗城主安置好所有人,众人忐忑又充满希冀的等待明天。
*
【宿主大大,您不打算去求助邪神吗?】
【不去。】
【那明天的祭祀恐怕就……】
001欲言又止。
裴肆之没有回应,转而提起另一个话题。
【对了,光明神是不是其实已经死了?】
001有些瞠目结舌,它结结巴巴道。
【宿主大大怎么会问这个?我,我也不太清楚呢,这个世界给我的权限很低……】
【是么——】裴肆之似笑非笑,尾音拖长,【那好,我不问了。】
内心终于松了一口气的001没发现,它家宿主大大眼底流露出的一丝若有所思。
系统的脑袋一向不太灵敏,裴肆之得到了自己心中想要的答案后便不再提及此事。
001也正心虚着,忘记了两人最初的谈话内容。
裴肆之屈膝上床,伸出胳膊垫在后脑勺下,双眼微眯。
他曾经问过001黑雾跟邪神有没有关系,从那里得到了否定的答案,现如今系统对光明神也遮遮掩掩,不愿透露更多信息。
从一开始裴肆之便觉着这个世界和先前的都不太一样。
若是按照常理推断,邪神的设定很明显与黑雾是脱不开关系的,一明一暗,与光明神相互制衡,多么合情合理。
他没有尽信001的话,但经过这些天的摸索试探,确定了邪神不太熟悉黑雾。
这次任务说不出来的怪异。
身为一个世界中最至高无上的神明,应该见证过这个世界发生的任何事情才对。
不管是光明神的消亡,黑雾的出现,还是别的什么。
甚至——
裴肆之有种近乎敏锐的直觉。
他总觉得这一切,都与自己息息相关。
眯着眼睛思虑很久也没有找到结果后,男人便不再多想。
他从系统那里没有看出过恶意,那就勉强配合对方,无视掉这些异常吧。
况且,明天还有一场大戏等着呢。
*
日头初升,西列罗不论是平民还是贵族都起得极早。
他们早早来到祭坛,期许着圣子伊萨尔的出现,期许着渐行渐近的黑雾可以成功被驱散。
尽管城镇尚处于安全地带,但逼近的浓黑雾气简直就像是死亡前的宣告,没有人不会为之恐惧。
谁都不想见到家乡被吞没,在外逃难成为流民。
在所有人的目光下,一身白衣的圣洁少年踏上祭台。
他的目光平静,步伐稳妥,任谁也看不出一丝慌乱,仿佛光是站在这里就足以安抚人心。
就连抬起触碰权杖的指尖都是那般轻柔。
伊萨尔一如往常半跪在神像面前,就如同他这些年来的每一次,每一天,日日夜夜的祷告。
但真切的见过了神明,被上上下下玷污个彻底,他的信仰是否还如曾经的纯澈虔诚,无人知晓。
金发少年静默的凝望着眼前面容不甚清晰的塑像。
神明的面容不许为凡人所知,即便是用来供奉的神像,在大多情况下也仅仅只是信仰之力的承载物罢了。
难以言说的酸涩感慢慢袭上心头,宛如毒蛇一点点缠绕勒紧,封锁住他的呼吸心跳,连同胸膛也隐隐作痛起来。
伊萨尔恍然未觉。
他只是垂着眼睑,嘴唇微启,口中低声念着什么。
断断续续不停歇。
但原该引起神明之力,附着圣洁光芒的祷告,却迟迟未曾得到回应。
伊萨尔的眼尾有些红,他呢喃着,祈求着,静默着,又等待着。
等待着心中其实早已有了答案的结果。
少年跪在神像前,万籁俱寂。
象征着权柄的手杖顶端摇曳着微蓝的光芒,依旧是那般神圣,不可侵扰的端庄。
而周围的民众早已开始躁动不安。
他们靠着对神明的敬畏才勉强没发出声响,但这并不能维持太久。
最初只是极低的窃窃私语,随后演变成了嗡嗡作响的交谈声。
“怎么回事?怎么没有动静啊?”
“嘘,嘘,小声点。”
“不是说圣子殿下极受光明神大人的喜爱吗?”
“这……”
下面的躁动越来越明显,就连跟随着伊萨尔的骑兵队都有些疑虑不解。
卢克抬头望向圣子殿下的位置,神情颇为担忧。
但伊萨尔已经听不到这些声音了。
喉咙被禁锢的感觉愈发强烈,让他发出的声音都有些低哑微弱,气音破碎难以辨明。
后背一阵冷一阵热,犹如坠入冰火两重天。
就连脑袋也重似千磅,昏昏沉沉,带着眩晕感。
恍惚间伊萨尔听到又远又近的呼唤声,就在他的耳畔,一声比一声焦急,模模糊糊透着雾气般,听不太清晰。
随即,金发少年一个踉跄,失去力道的膝盖绵软,身子一歪倒在了祭台上。
而那道呼唤声骤然抬高音量,伴随着极致的惊慌,终于在此刻突破了浓浓迷雾。
“——伊萨尔殿下!!!”
*
再次醒来的时候,裴肆之正安安稳稳睡在床上,听到自己周围不断传来脚步声,一会儿接水一会儿给他擦拭额头。
他没有急着睁眼,依旧装作沉睡的样子。
一路劳累再加上彻夜未眠,纤细羸弱的圣子殿下病气入体,致使在祭祀仪式上发了热,应该也是很正常的吧。
望着系统商场上标着“已使用”三个字样的发热丸,裴肆之扬唇一笑。
唯一的问题,就是这个世界的医疗水准实在堪忧。
以信仰为主的西幻世界,那生了病自然也是要靠祈祷来治。
病好了就是神明眷顾,病死了就是信仰不够虔诚。
当然,伊萨尔身为圣子怎么可能信仰不够虔诚呢,即便是生了病,那也肯定会很快好起来。
西列罗的大家都是这么想的。
而作为圣子的直属卫队,骑兵队的处理速度也极快,卢克负责将伊萨尔安全带回住处,剩下的人则留下安抚民众。
“大家不要担心,有神明庇佑,圣子殿下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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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无恙的。”
“伊萨尔大人只是累着了,等休息两天会没事的!”
倒是难为了这些不善言辞的骑士们,为了稳住慌乱的民众,各个绞尽脑汁舌灿莲花。
这出变故连带着将之前祷告的失败也一并盖过了,大多数人都忘记了这茬,心都牵挂着伊萨尔的病情。
伊萨尔这一晕倒便是一整日,直到第二天下午才被进门的卢克发现已经清醒。
“啊,伊萨尔大人!您终于醒了!”
卢克简直克制不住的欣喜,他眼睛闪着微光,声音响亮。
本来还想躺床上偷懒几天,结果不小心被撞见睁眼的裴肆之:Ok,fine。
假期宣告结束。
裴肆之装作一副依旧很虚弱的样子,在卢克的搀扶下半靠在床边,随即便用那双漂亮的蓝眼睛看向男人。
“卢克,祭祀仪式……”
少年欲言又止。
忠诚的骑士便露出了心疼的神色,他尽量放柔声音道。
“伊萨尔殿下,您不必太心急,祭祀仪式还能重新开启,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您的身体。”
听着他的这些话,伊萨尔便明白了这次祭祀以失败告终。
他那宛如蓝宝石般的眸子闪着失落和痛苦。
伊萨尔明白,即便是重新开启祭祀,也只会得到同样的结果。
“卢克,可以麻烦你带我出去逛一逛吗?”
卢克最初是坚决不打算同意的,他认为此时伊萨尔大人不应该再出门吹风,应该躺在床上好好休息,但他一看到那双祈求的眼睛,拒绝的话便卡在了喉咙。
最终在卢克的强烈要求下,严严实实裹着圣袍,肩膀还披了一件毛裘的伊萨尔走出房间。
此时刚入秋,吹来的微风已经带着些许凉意,好在那件毛裘当真暖和,脸颊上传来柔绵的触感,将凉风都遮挡在外。
伊萨尔轻轻摇了摇发晕的脑袋,尽力维持着清醒。
毕竟还处于发热阶段,他身体不适,走路的速度也不算快,卢克亦步亦趋跟在身后,在心里默默猜测着圣子殿下是想去哪里。
不多时,伊萨尔便走到教堂门口,他的脚刚踏上门槛,眼睑微抬,视线落在前方,便怔怔停在了原地。
愣是未久没有动作。
卢克也抬头,看到了教堂外站着好多衣衫简朴,手里却捧着肉蛋水果的平民们。
那些人在见到伊萨尔之后连忙上前,又不敢太过靠近圣子,只期期艾艾将东西递上去,七嘴八舌道。
“听说圣子大人病了,我们也没什么好东西,这些,这些您拿着,可以养身体。”
“对对,拿着,先前教堂里的人还不愿收,这咋行啊。”
卢克在一旁轻声解释着:“大人,这些天他们都在外面等着,我们也不可能去拿民众的东西,来来回回推拒好些次了。”
伊萨尔再度沉默了片刻。
他垂在一侧的,自接过权杖那天起就紧握着,从不松懈的手指,竟是有些微微颤抖。
金发少年站在教堂外,目光和所有人一一对视,望见他们的希冀,渴望,与期盼。
随即,他哑声道。
“我吃不了这么多,大家各留一分就好。”
“——多谢。”
伊萨尔一字一顿道。
此时的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决心去做一件需要极大勇气才敢去做的事。
第116章
白日里热热闹闹的城镇到了晚上也变得寂静下来,不论是西列罗的贵族还是平民,都在深夜中陷入安眠。
而本该守在教堂中的骑兵队也早早被圣子给撤了下去。
伊萨尔只说他们这两天辛苦,回住所好好休息,不用守在门外了。
就连卢克也打发走了,男人走前还格外不舍。
他们是不知道,过后两个小时,圣子便悄然离开了教堂,甚至没有带上他的权杖。
毕竟,他此行要做的可不是什么干净的事,若是在权杖的注视下,伊萨尔怕是会临阵脱逃了。
寂静小道中,少年步履匆匆,白色长袍掩住他的明灿金发,低垂的眼眸中流出一丝无奈。
夜半出行,伊萨尔一开始想换身简单些,暗淡些的衣着,可他从小在教堂长大,身上除了圣袍再无别的,一时竟是找不到合适的衣服,只得换了常服。
规规矩矩长大,圣经教养着,从未干过任何出格之事的圣子殿下此时心脏怦怦跳。
即便深夜城镇中少有人在外,伊萨尔依旧无法安心,生怕自己被平民给瞅见了。
他尽量放轻脚步声,迅速又急促的朝着某个方向走。
也不在大道上,全程摸索着走的小路,耳朵竖起仔细听着周遭的声音,走走停停。
若是叫圣殿长老和修女们知晓,他们寄予厚望的圣子,将来的教皇,肩膀上承载着无数人生命的殿下,此时此刻却为了求神明身下承欢,这般费劲心力,不知会作何想法。
伊萨尔极低的笑了一声,幽幽浅浅,最后染上了苦涩。
他这样做是正确的吗?
在礼教与真正的神明面前,究竟该听谁的呢?
伊萨尔不清楚答案。
但他知道他此时要做什么。
他要救西列罗,救那些期望着活下去的民众,要驱散黑雾,护得这一方平安。
而这种事情,唯有神明才能做到。
伊萨尔当然可以不理,他可以回到圣殿,任由黑雾将这个城镇吞噬,依旧做那个冰清玉洁干干净净的圣子。
心中这样想着,少年行走的步伐却半分没有放慢。
他清楚的,从最开始就清楚,放在伊萨尔面前的路看似有两条,实则通往的却是同一个地方。
不知过了多久,他停住了。
面前是熟悉的台阶,就在前两日,伊萨尔还走上前过,半跪在那一小片高台上,为西列罗的民众祷告。
后来他晕倒在这里,被卢克带回教堂。
正是西列罗建造的祭坛,也是这座城镇唯一拥有的大型祭坛。
若是想要与神明交流,自然是需要通过祭坛的。
伊萨尔抬手将兜帽摘下,霎时间金灿灿的发丝便雀跃蹦了出来,即使是在昏黑的夜色中也显得格外明亮灼目。
想着即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圣子长而密的睫毛颤了又颤,脆弱的仿若蝴蝶翅膀,在微风中经不住的战栗。
不知何时,他的周遭已然弥漫上了浓浓白光,悄无声息将这座祭台以及站在台阶下的少年笼罩,俨然一座孤岛那般,与外界隔离开来。
伊萨尔来时的小路,不远处层层叠叠的矮房,偶尔鸣叫两声的鸟雀,也渐渐变得模糊朦胧,直至彻底消失在视线中。
此时的祭坛已经被纳入了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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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领域,绝不容他人侵犯窥视。
伊萨尔恍若未觉。
又或者是他知道,但无可奈何,甚至要顺从、讨好下去。
毕竟这本来就是他的目的,神明愿意替他遮掩反而是极好的。
漂亮到雌雄莫辩的金发少年抬起脚,踏上了
第一节 台阶,他的脚步仍然很轻柔,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与此同时的是——
他的指尖也碰触到了白袍靠近肩膀的第一颗扣子。
圣子殿下的指甲修剪的很干净,不曾染半分脏污,轻轻弯曲的关节是淡粉红色的,一看便知被养的极好,怕是从来没做过粗活。
而这样的一根手指,此时却在解开自己的衣袍。
圣袍制作是繁复的,一层又一层的白布裹紧其下的身躯,缠啊缠,直到将它想束缚的人缠到难以呼吸才可结束。
伊萨尔垂眸仔细解着衣扣,他双眸澄澈,仿佛现在做的事情不是脱衣服,而是从前在教堂祈祷那般认真小心。
随着第一枚扣子落下,这身严丝合缝的袍子终于露出缝隙,让人无限按捺着向更深处窥探的欲/望。
白光似乎更加晃眼了。
伊萨尔没有停下,他的手指紧接着向下挪动,放在了第二颗扣子上。
一步一步向上走,离着高台祭坛越来越近,脱下的外袍散开落在台阶上,半截耷拉下来,半截凌乱的堆叠在上面。
又是一步,又是一层衣物。
他愈发靠近,视线始终在自己的指尖,没人注意到那是不是在颤抖。
就像开启一个礼盒,扎着漂亮蝴蝶结,绑着柔软细密的绸缎,一点点漫不经心的拆开扯出,最终却还是要被弃之不顾,随意扔到一边。
直到将里面毫无遮蔽的礼物取出,而其余再多的包装也是无用的。
伊萨尔站在祭坛中央时,台阶上已经丢了一地衣物,从第一个台阶到最上面那个,散乱堆放着。
而他身上只剩了最后的一点遮蔽物,衣衫薄透,几乎藏不住什么。
早已隐了身坐在神像上头的邪神眯眼看着,眸光兴味盎然,深黑瞳孔中是克制不住的兴奋。
“你这是作何?”
邪神稍稍探出一点身子,右手懒散的撑住下巴,发出疑问。
尽管心中的恶劣因子早就让他蠢蠢欲动,甚至想亲自上手撕开最后那层衣服,将他哥哥的这位虔诚信徒欺负到呜呜咽咽说不出话,将他捧着权杖的手绑在身后,让那双蓝宝石般的眼中沁着泪水。
但吐出的话语听来还是平淡异常。
平淡的反问,衬得少年圣子更加狼狈了。
隐隐有种自甘下贱,上赶着讨好勾引神明,将高高在上的祂拉下神座之感。
明明祂该清楚的,毕竟这一切都是祂一手主导的,怎么还能说出这样的疑问。
伊萨尔用力闭了一下眼。
难堪的沉默良久,他抖着手将腰间的绑带也抽离了。
彻底没了支撑的薄衫瞬间从肩膀滑落,衣物窸窸窣窣的摩擦两下,垂在了脚腕边。
他就像初生的婴孩那般,干干净净的站在了神明面前。
“尤尔大人,请不要厌弃您的信徒……”
伊萨尔喃喃自语。
其实这本就没什么的,不是吗?
这片大陆的所有子民都信仰着光明神大人,都是在神明温和的注视下而诞生,赤条条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初生的婴孩带着神明的赐福,是最为澄澈清净的,还未曾沾染过世间纷纷杂杂的欲/望、恶念与贪婪。
在尊敬的尤尔大人面前,即便是露出这样一面,又怎么会不堪呢。
教廷是为了神明而设立的,当两者的要求冲突,那作为圣子,本就该优先听从神明的话。
伊萨尔的唇瓣有些失去血色,眼底深处某种信念却变得愈发坚毅。
是的,他坚信他的选择是正确的。
金发少年站定,任由自己被无形的力量包裹,渐渐揽入其怀中。
浑身上下空无一物的不安与羞耻竟是消散了。
粘稠的不明状物体取代了衣物,将他重新缠绕着,给予了足够的安全感。
毕竟即使此刻的祭坛没有人可以窥见到他的身影,但没有房屋的遮掩,简直就像是在野外暴露自己的身躯。
神明也显了形,长腿一迈便出现在伊萨尔眼前,手掌毫不避讳的箍住了他的腰间。
只是面容依旧是模糊不清的,透过白光才能隐约瞥得见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
少年的手臂不由自主地勾紧了身前人的布料。
他修长纤细的小腿发着抖,也被神明包容安抚的纳入白光之中了。
……
这是一个格外酣畅淋漓的夜晚,圣子听话,几乎是特意讨好着做的,极尽满足邪神的一切需求,即使自己再撑不住,也得赤红着脸闭眼接受。
到了后面,邪神甚至不再掩饰自己的恶劣,大手掰着少年的腿部,摆出了各式各样高难度姿势,若不是圣子身体柔软,过了这晚怕是要卧床好几日。
后半夜伊萨尔的意识都变得浑浑噩噩,连时间都分辨不清了。
他本是打算在日头升起前,再趁着夜色赶回教堂,免得惹起骑兵队和卢克的疑心,不过很显然他低估了邪神的持久度。
别说是半个晚上了,如果祂想,整整一天不放伊萨尔回去都是可以的。
好在邪神也没打算继续逼迫他,痛痛快快爽了一通之后就动用神力亲自将他送回了教堂。
彼时的伊萨尔又累又困,沾上枕头便熟睡了过去,全然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反倒是邪神站在床边,低头望了一眼呼吸浅浅的圣子,勾了勾唇角,脸上满是餍足。
比起自己亲自动手,果然还是主动贴上来的好吃一些。
第117章
疲惫使得他一夜无梦,直到日头正盛,照在裴肆之紧闭的眼睑上,他才缓慢颤了颤睫毛。
周围没有人声,很是安静,于是他自然的睁开眼,伸了伸酸软的手臂。
【宿主,攻略进度已经到达百分之六十啦。】
金发少年略一点头,表示自己清楚了。
这个夜晚是一个很完美的转折点,对“伊萨尔”这个一心纯净,崇尚神明的人来说。
他从此将带着懵懂、自甘堕落。
毕竟那是来自神明的旨意,又有什么错误可言呢。
裴肆之闭上眼睛小憩,等待着来自外界的喧哗。
当寂静的城镇被日光唤醒,所有人如往日那般走出房间,拎着锄头或是拿着菜篮。
他们习惯性抬头,面露警惕惧怕的望向包围着小镇的黑雾,却惊诧的发现——那些雾气竟是稀薄无比,有将要散去之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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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是怎么回事?”
“黑雾消失了?!”
“天呐,光明神在上……”
有人惊呼有人呢喃,也有人望向不远处屹立着的光明神雕像,眼中泪光闪闪。
恰好这时,温暖刺眼的阳光穿透云层洒在地面,照亮了城市的角落,宛若普渡众生的错觉。
人们第一反应就是伊萨尔,因为也只有圣子能够沟通神明,用祈福换来神力,驱赶黑雾。
门外,众人也悄悄派来了卢克,毕竟他最起码是骑兵队中与圣子殿下关系最为亲近的人。
卢克恭恭敬敬走到了伊萨尔的房门前,他伸手轻轻敲了敲门框,低声道。
“圣子殿下,您起了吗,外头……出了些状况,大家都很激动,想亲自来感谢您。”
房间内沉默良久,卢克都有些担忧之后才传出伊萨尔悦耳温柔的声线。
“请告诉他们,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不必特意来感谢我。”
卢克应声道好,随即便退了下去。
裴肆之随手撩了一下低垂的衣领,浑身的酸软让他忍不住轻哼一声,饱含嘲弄。
“他昨晚倒是吃爽了。”
系统冒出头,忍不住也感慨道。
[宿主大人这身段,这声音,气运之子要是还能把控住,简直就是柳下惠了!]
裴肆之失笑。
气运之子如何他不清楚,但这个系统倒是愈发学坏了。
正如系统所言。
他现在的形象算不上有多神圣威严,淡金色长发有些凌乱,睡袍也因为一晚上闹腾的缘故,胸前的几粒扣子给崩开,露出些许风光。
而裸露在外的肌肤,上边有着淡淡的红痕印子,再是愚钝的人,看到这一幕恐怕也知道是行了那档子事。
收了那些打趣的话,裴肆之眼睛微阖,便入了戏。
垂在面庞边上的青丝遮了他些许的眉眼,向来纯净圣洁的少年竟在此时显得有些阴郁。
屋子里又成了黑黢黢的一片。
只偶尔少许的阳光透过缝隙照了进来,斑驳的碎影让伊萨尔看得出神。
等到他将纯白的圣袍一层层裹紧,紧密覆盖上洁白的肌肤,确保没人能看得清底下的风光,才踏出了房门。
不曾想过,神殿外竟也是站满了一堆人,他们手里还都提着东西,有些没拿布头盖着。
里边有送鸡蛋牛奶的,还有一些自己做的家常菜。
众人看到伊萨尔的身影,都有些激动。
骑兵队的人尽量拦着他们没让近,但也不敢过分驱逐,于是就僵持在这里了。
卢克见到伊萨尔之后,无奈的走过来道:“殿下,我转达了您的话,但他们还是不愿意走。”
少年点了点头,没有责怪的意思,他抬手让骑兵队的人退下,自己则缓步走向外面,半弯下腰,将其中一位白发的老人搀扶了起来。
老人颤颤巍巍的掀开自己篮子上的布头,带着感激的语气道。
“圣子殿下,真的多谢您了……如果,如果没有您,我们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了。”
他身后,许许多多的的平民都红了眼眶。
整日活在恐惧、焦虑中的心情,没人比这些原住民更要感同身受了。
伊萨尔抿紧了唇,昨夜遭受过的一切羞耻与难以忍受,都在这一刻,在众人的欣喜雀跃中,悄然消散了。
*
而在西列罗的另一个角落,高耸的光明塔尖上有一团瞧不清晰的影子,洛斯姿态散漫,手肘撑着膝盖,身体微倾。
他的视线隔着万千英尺,一刻都没离开过被众人围着的圣子殿下。
教堂的门大敞着没关,伊萨尔就站在里头,从眉眼到下颚都是完美的艺术品,看起来干净得就好像天边最耀目的星光,目光纯粹而又温和。
合了暖光的映照,整个人仿佛镀上了一层淡金色的薄雾。
邪神随手摘了一朵娇嫩的花儿,他把手一抬,从这个视角看去,正好放在了伊萨尔的发丝边缘上。
倒是绝配。
洛斯轻笑一声。
但很快,他似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笑意终究是全然收敛,只余下眼底沉淀的深红。
手中的鲜花掐在指尖,不多时便从渗出了淡淡的汁水,浓郁的香气慢慢弥散在空中。
有时候倒真是羡慕,这位娇贵的殿下一心一意只有他那位哥哥呢。
*
伊萨尔这边彻底被围了个水泄不通,他一边艰难应对着平民们的过度关心,又一边要勉力维持着身体的疲累。
加上昨天被闹到很晚才睡,眼下还有着淡淡的乌青,长而微卷的睫毛簌簌颤动间,有种说不出的韵味。
但这是百姓的好心,圣子自然要领,不好拒绝。
后面好不容易挤进来的妇女,手中拿着根红绳子,上面的每一个结都勾得精致,一看就是用心编织的。
妇女抬手本想戴在伊萨尔的头发上,但刚触碰到那金色的发丝就连连缩回,像是怕冒犯到对方。
不过很快她手中的红绳便被少年白皙的手指接了过去,他摸索着缠在自己的金发边,没有半点介意的意思。
妇女生怕伊萨尔不喜欢,小心翼翼的去观察圣子殿下的神色,语气有些局促。
“这是我们家的习惯,戴上这个能保佑一生无虞,我自己编的,可能不够好看,您别嫌弃。”
伊萨尔闻言一愣,他不禁抬手碰了两下头上的红绳,随后含笑点头:“谢谢,我很喜欢。”
等到最后一个人也恋恋不舍地走后,神殿外恢复静谧一片,就连骑兵队的众人也被打发走了,伊萨尔才轻缓了一口气。
因着害怕会有人看出端倪,他一直不敢展露出丝毫不适,只有这个时候才能放松一下,挺拔的脊梁骨也微微弯曲着。
伊萨尔垂首欲将发丝上的红绳摘下,连同手里沉甸甸的篮子一并放在桌上,动作小心珍惜。
但还没等他彻底取下,便被一道戏谑的声音打断。
“尊贵的圣子殿下戴上这红绳,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这声音金发少年再熟悉不过,甚至昨晚听了整整一夜。
他的手一颤,红绳险些掉在地上。
下一刻,修长有力的大手便握紧伊萨尔的手腕,强势而不容反抗的重新将红绳扎进璀璨的金发上。
温热的手抚过他的脸颊边,触感怪异。
伊萨尔的身子微僵。
即使昨夜做过那般亲密的事情,他也依旧不适应和别人这么近的距离。
规规整整戴好后,邪神后退几步,垂眸满意的观察一番。
裴肆之常穿白袍,平时都是疏离纯净的模样,绳子的颜色虽艳丽,却也为他增添了一丝难得的鲜活气。
洛斯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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