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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枕书起身,把那个装花珀的小木盒从床头柜上拿下来,放在纪曈手中:“玩一会。”
“下次再给你拍个别的植物珀回来。”
宋枕书摸了摸纪曈脑袋,声音和表情都很温柔:“…刚刚舅舅开玩笑的,只要你不找女朋友,顾临就不会找,放心吧。”
宋枕书用花珀转移了纪曈注意力,微笑着从房间退出来。
门一点一点合上,宋枕书的脸色也一点一点沉下去,直到彻底合上。
“操。”
宋枕书手抓着二楼围栏,第一次爆了粗口。
五分钟后,宋枕书拿出手机,找到顾临的号码。
【宋枕书:改个时间。】
【宋枕书:明天早上10点。】
多半天他都等不了。
第43章 顾临你疯了吧?
宋枕书让杨姨弄了蜂蜜水,端上去给纪曈喝下,怕他多想睡不着,就坐在床侧,东一句西一句,天南地北地谈了一会闲天,直到纪曈睡下,才熄灯走出房间。
纪曈睡得很不安稳,像被魇住了,醒醒又睡睡,各种梦境循环出现,都与顾临有关。
纪曈记不得自己做了多少个梦,但记得最后一个。
他梦到顾临结婚了,还给他发了请柬。
他在梦里很努力地想看清顾临新婚妻子的模样,可眼前总像罩着一层雾,时隐时现的,透过雾气,他只能看到那人大致的轮廓。
对方个子似乎很高,还是短发。
梦中顾临结婚的地方像是个中世纪古堡,纪曈站在主教堂红毯的另一头,他抬脚想跑近去看顾临的新娘,眼前的雾气却突然散了,古堡也消失。
纪曈一睁眼,顾临出现在半岛的公寓。
他身上还穿着结婚的西装。
这次纪曈终于和梦中的顾临说上话。
他开口第一句就是:“你都结婚了,为什么还要跟我住在一起!”
然后也不等顾临的回答,就大包小包地收拾东西准备搬出去。
结果一个行李箱装不下,两个行李箱也装不下,最后小舅舅开了一辆卡车过来。
纪曈就左手拎着行李箱,右手拿着薄荷小土罐,艰难走到门口,又想起薄荷小土罐里还埋着那个“永远在一起”的气球降解物,一下怒了,抄起薄荷就扔到顾临脑门上,用更大的声音喊:“你让我变成了破坏别人感情生活的第三者,我恨你!”
然后夺门而出。
然后纪曈醒了。
醒来的时候是早上八点半。
纪曈躺在床上呲牙,头疼到几乎要炸,胃也抽疼。
他满脑子都是顾临结婚的场景,甚至都没分神去留意那句“第三者”背后的含义,抄过床头的手机,就像梦境中抄起那盆小薄荷,一连给顾临发了三张表情。
【JT:死罪.jpg】
【JT:一苞谷抡死你.jpg】
【JT:小猫开枪.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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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得的休息日,宋嘉禾正坐在沙发上看杂志,纪元峰也刚跑完步回来,两人听到楼梯的动静,一转头,自家儿子皱巴着一张脸走下来。
“还难受啊?”宋嘉禾知道昨晚舅甥俩喝酒的事,“过来,妈妈帮你按按。”
纪元峰叮嘱杨姨:“煮碗番茄面,少弄点,他吃不了多少。”
杨姨:“好。”
纪曈走过来,在宋嘉禾身边坐下。
宋嘉禾帮他揉按着太阳穴,正揉着——
“妈妈。”
“嗯?”
纪曈顿了两秒。
“你有没有做过爸爸和别的人结婚的梦?”
宋嘉禾:“……”
正在拉伸的纪元峰“嘎”地一下,拉到了肩膀。
纪元峰:“???”
宋嘉禾觑了纪元峰一眼:“和你爸结婚前几天梦到过一两次。”
纪曈:“然后呢。”
纪元峰:“然后你爸我脸上就出现了一个巴掌印。”
纪曈:“……”
宋嘉禾觉得问题奇怪:“怎么了?梦到你爸和别的人结婚了?”
这该怎么说?
总不能说是梦到顾临结婚了。
纪曈甚至连自己为什么突然这么问都想不明白,头又委实疼,只好硬着头皮“嗯”了一声。
纪元峰又多了一个巴掌印。
比以前好,不是脸上,是后背。
纪元峰简直想上吊:“冤死我算了。”
宋嘉禾当然知道纪元峰冤枉,只不过儿子皱巴着一张小脸实在可怜:“以后在曈曈梦里老实点。”
纪元峰:“……”
纪曈也清楚老爸无妄之灾,乖乖帮纪元峰按了十几分钟肩,直到杨姨煮好面。
“小舅舅还没起吗?”
纪曈喝了一口面汤,胃里舒服了点,刚想跟杨姨说等下给小舅舅也做一碗,宋嘉禾却开口:“出去了。”
纪曈抬起头:“这么早?”
纪元峰:“嗯,说有约。”
宋嘉禾想起宋枕书早上的样子:“黑眼圈重的要掉地上一样,也不知道是不是时差没倒过来。”
纪曈皱了皱眉-
宋枕书的车在会所门口停下,多开两步进车库的心情都没有,熄火,直接从驾驶座下来,钥匙都留在车上。
会所私密性极强,老板是宋枕书好友,收到宋枕书的消息,硬是调了个生物钟,一大早来蹲人,见宋枕书下车后,朝后一摆手,泊车员收到示意,上前把车开走。
宋枕书穿着一身黑色长风衣,大步走过来,还不等老板开口,先说了话:“带烟没。”
语气难掩的急躁。
老板嗅到了宋枕书风衣上的烟气,一边摸烟一边说:“烟气这么重?抽几根了?”
昨晚到现在,宋枕书也记不清自己抽几根了,只知道早上在车里还想点一根的时候,烟盒已经空了。
“不是说不抽了吗?”老板把烟盒连着火机一道递过去。
宋枕书面色很冷:“忍不了。”
会所大堂光线有点暗,老板看不太清宋枕书的脸,等绕到庭院环廊,才“嚯”了一声。
“你昨晚去哪里挖煤了?黑眼圈这么重?”
宋枕书没理他:“几点了。”
老板:“九点三十九。”
宋枕书:“九点五十提醒我一下。”
老板点头。
“对了,包厢里那高个子年轻人谁啊?看着面生。”
宋枕书抽烟的手一抖:“他来了?”
老板:“对啊,比你早到了大概十几分钟,我让人领进去了。”
老板说完,就看到宋枕书突然猛抽了一口烟,掐灭,扔进垃圾桶,抬脚朝着包厢走去。
老板:“吃枪药了?”
宋枕书一边走,一边把手机解锁。
——屏幕停留在一份长达四十多页的详尽资料上。
资料是关于顾家的。
四十多页。
从昨晚到现在,宋枕书一个字一个字看过来,标点符号都没落下。
独子,高门,背景深厚。
情况比他想象的更棘手,利害关系也远比他当年复杂。
宋枕书甚至不止一次地想,顾临回国做什么?老老实实在德国做他的三代不行吗?
会所全是中式设计,包厢在东厅尽头,宋枕书很熟,没让侍应管家跟着,他疾步走到门口,门都没敲,推门而入。
檀香木桌上已经摆好菜品,青瓷茶壶缭绕着茶烟,顾临站在窗沿边,闻声转过身。
他今天穿了一件黑灰相间的冲锋衣,底下是纯黑的配套长裤,头发随意地被抓到了后面,额前只在两侧留了几簇自然的发丝,一个轻微又不夸张的背头,像打完球随手撩出的发型,和那天在公寓见到的不一样。
宋枕书第一次对“顾临比曈曈大两岁”有了点实感。
他止不住想,如果不是在德国额外多待了两年,以顾临的年纪,应该比纪曈高两届…也就没那么多事了。
可就是阴错阳差。
“坐,”宋枕书语速和动作都很快,像急于完成一个任务,他脱下外套搭在椅背上,拉开椅子,兀自坐下,语气还算自然,但因为对这里极尽熟悉的“东家感”,带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口吻,“早上吃了没。”
“吃了。”
“再吃点。”宋枕书把桌上准备的餐点全都推到顾临面前。
“我约的十点,怎么来这么早。”
“学长也早了二十分钟。”
宋枕书不置可否,他靠着椅背,抱着臂静静看着顾临。
顾临没动筷。
凛冬的天,包厢窗户却开着一扇。
窗棂也透着光。
偶有风过,吹动檐上的檐铃。
宋枕书视线飘向窗外。
“听到檐铃声了?”
“嗯。”
“在寺庙建筑里,檐铃又叫风铎。”宋枕书忽然说,“你知道作用是什么吗?”
顾临抬眼看向宋枕书。
宋枕书:“风吹玉振,时时惊醒世人,警示。”
“你知道我来的目的,”宋枕书漠然看着他,良久,“现在不动筷,等下谈完说不定你就吃不下了。”
顾临却只是抬手,倒了一盏茶,推到宋枕书面前。
宋枕书看了那盏茶一眼,没喝。
“你既然查到了我的联系方式,那……”
宋枕书正说着话,顾临忽然侧身,从身后拿出一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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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个…文件袋?
也的确是个牛皮纸文件档案。
顾临长指抵着档案尾端,同样推过去。
他没说话,宋枕书却笑了下。
“怎么,”宋枕书低头扫过那抹淡褐色,“查的资料?关于谁的?我的还是纪家的?”
顾临声音平静:“学长可以看看。”
打开天窗说亮话,行事利落,年轻人轻狂些,宋枕书觉得无不可。
在谈判桌上信息差才是制胜关键,宋枕书甚至“感激”顾临的决断。
他也不想隐瞒什么,拿过手机,解锁,界面还停留在那份四十三页的资料上,宋枕书同样推过去:“本来也想给你的。”
“只有一个晚上,时间匆忙了点,看看,还有什么遗漏的。”
说是下马威也行,说不是也可。
宋枕书没想别的,也没想真去威胁顾临什么,一个小辈,不至于。
他只是想让顾临知道,只凭他一个人,就能为纪曈所有事情兜底。
顾临情绪把控得太好,宋枕书以为这四十三页的资料总会让他有点情绪波动。
可是没有。
顾临只是垂眼,极轻地掠了屏幕一眼,就将手机锁屏,重新递回去。
眼神甚至还没有他推那盏茶的时候来得重。
宋枕书像拳头打到棉花上,虚无感笼罩。
他终于伸手拿起档案——
宋枕书一怔。
档案很轻,很薄,薄到宋枕书怀疑里头只有几张纸。
宋枕书皱着眉,松开档案袋抽绳,打开封口。
他隔着开口缝隙看了两眼,似乎真的只有两三张纸?
宋枕书带着疑惑将纸拿出来,余光看到了上头印字的轮廓,像是英文。
宋枕书凝神一看。
一秒。
两秒。
等看清那是什么,宋枕书瞳孔骤缩,眼底只剩下完全未曾预料的惊愕。
宋枕书将三张纸一下抽出,堪堪看到一半,就把纸重重压在档案袋上。
“顾临,你疯了吧?你才几岁?!”
——遗嘱。
而且是公证过的遗嘱。
遗赠的受益人是纪曈,而立遗嘱的时间是顾临回国前。
宋枕书四肢宛如浸泡在海水中,找不到一丝着力点。
甚至觉得毛骨悚然。
“一式三份。”顾临的声音响起。
“一份在公证处。”
“一份在我这里。”
“还有一份在我父母手上。”
顾临的声音始终如一的平定,宋枕书心里却掀起惊涛骇浪,整个人像被钉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公证处,父母……
所以顾临已经在他父母那边过了明路。
…甚至不止过明路。
“顾临,”宋枕书声音喑哑到几乎快要听不出音节,“你才几岁?你知道你自己是什么家境吗?你知道这几张纸多值钱吗?你知道你这遗嘱一立,即便…即便曈曈以后和别人结婚,生子,你的遗赠条款也是成立的吗?”
“我知道。”
宋枕书一下卸力,连坐着的气力都消失殆尽,他撑着劲,把那几张纸小心放回档案袋,封好,系好抽绳,递回去。
等顾临接过,宋枕书靠在长椅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
“介意我抽烟聊吗。”
“不介意。”
宋枕书把从好友那里抢来的烟从口袋拿出来,取了一支,也没抬头,就这么开口:“会吗。”
顾临:“会。”
宋枕书已经不会惊讶了,给自己点了一根,又把烟盒和火机扔给顾临。
顾临抬手,在半空中接住,单指顶开烟盒,也取了一根。
他点烟的动作很熟练,姿势也很好看。
“你抽烟曈曈知道吗。”
“不知道。”
宋枕书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像在用烟呼吸。
“不怕他知道?”
顾临沉默了一会:“不差这一件。”
宋枕书竟笑了下:“也是。”
宋枕书从没想过,事情走向会是这样。
又过了许久。
“曈曈说你回来的时候身上有伤,是你爷爷打的?”
“嗯。”
“为什么,你爷爷不同意?”
“不是,”顾临的眉眼模糊在从指尖升起的烟气里,“他说我太年轻,让我记着疼。”
“没说错,”宋枕书吐了口眼圈,抬眼看他,“你不年轻吗?”
“顾临,你知道我的过往。”
“当时那些我以为过不去的,现在也能坐在这里,云淡风轻和你提起了。”
“我们在一起的时间比你和曈曈认识的时间还要长。”
“但现在,分开的时间也已经长过在一起的时间了。”
宋枕书抽完最后一口烟,也终于问出最后一句话。
“人生那么长,你确定你只要曈曈一个?”
顾临没说话,他只是垂眼,看向那个档案。
等那盏茶都变凉,他才淡声开口。
“哪天我躺在手术室里,我希望能为我签字的人是他。”
宋枕书以为自己已经被冲击到麻木了,可心口还是一震。
他所有想说的话,最终都彻底融进一句:“吃点东西吧。”
两人无声吃完一顿早茶。
刚落筷,顾临手机就响了。
宋枕书看到和他聊天的那个头像:“是曈曈?”
顾临:“嗯。”
宋枕书:“说什么了。”
顾临:“问我为什么不在公寓。”
宋枕书叹了一口气,起身准备穿大衣。
“我送你回去。”
“不用,”顾临看着宋枕书并不算好看的脸色,“很近。”
“学长早点回去休息。”
宋枕书还没反应过来,顾临已经拉开椅子,他拿着包,朝着门口走去,却又在经过宋枕书的身侧忽然停下。
顾临一身落拓的冲锋衣,身量比宋枕书都要高,宋枕书坐在长椅上,像被他罩住而投下的一片阴影。
顾临偏着头看他。
宋枕书不解,正要发问,顾临倏地开口——
“学长,不是你带‘坏’的他。”
“如果有人要为今天这个局面负责,那也一定是我,不是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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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路上开车小心。”
顾临说完最后一句,朝着宋枕书颔首,打开门走出去。
宋枕书坐在位置上久久不能言语。
包厢内一片寂静,只有檐角的风铎发出一两声轻响。
好友在走廊上看到从包厢出来的顾临,却没有看到宋枕书,站了一会,穿过走廊走到包厢。
“那人谁啊,让你一个夜猫子一大早…靠,怎么了?眼睛怎么红了???”
许久,宋枕书闭上眼睛。
“…烟熏的。”
第44章 “让他回德国”
包厢门大敞着,雕花窗又没关,撞起一阵冷风。
宋枕书转脸朝着窗外看了一眼,忽然开口:“顾临已经出去了?”
好友:“顾临?谁?就刚刚那个男生?”
宋枕书:“嗯。”
“应该快到门口了,”好友说,“我刚刚进来的时候他已经到东厅回廊那边了。”
“让你的人拦住他。”宋枕书转身去拿大衣。
这么冷的天,让顾临一个人回去,家里那只知道了以后还要闹。
好友一头雾水,还是给底下的人发了消息。
发完,好友想着那男生的模样,又看着宋枕书这眼睛,一下皱眉:“那男生是你的…?欺负你了?”
他一把撸起袖子,像是只要宋枕书点头,今天就不会让顾临走出会所。
宋枕书知道他什么意思,差点翻白眼:“大哥,人家现在在安大上大一,他上小学的时候,我大学都毕业了。”
“我是变态吗?”
“年纪小点怎么了,你这张脸出去谁不说你是大学生?”好友见不得他这么说自己,但转念一想,“安大?大一?和曈曈一个年纪?”
宋枕书:“曈曈同学。”
“你见曈曈同学干嘛?还约在我这……”好友声音倏地顿住,他将一切反常串联起来,得出一个荒谬结论,因为不敢置信,一双眼睛瞪得溜圆,“他和曈曈…靠,不会吧,你…这……”
他猛然想起就在几个月前,宋枕书没有由来地突然回国,曾和他们提起纪曈有个玩得很“好”的朋友。
宋枕书说“玩得好”的语气很不一样,他们当时心下就是一骇,怕宋枕书因为这件事耗着自己,就说是他多想,现在社会更加开放,男孩子之间处得来很正常。
好友:“就是他?”
宋枕书沉默。
沉默就是答案。
在人情场上一向所向披靡的会所老板竟有些说不出话来,良久,拍了拍宋枕书的肩膀。
宋枕书眼睛还有些残红。
好友:“说什么了,给你气成这样?我让人给他按住揍一顿?”
“行,揍吧,”宋枕书穿好大衣,“只要不怕我家里的祖宗来跟你闹就行。”
好友:“……”
两人朝着会所前厅走去。
好友始终没说话,直到能隔着回廊,远远看到顾临的身影,才慢声开口:“是想起以前的事了吗?”
“不是。”宋枕书答得干脆利落。
他没骗顾临,说了云淡风轻就是云淡风轻,走遍世界,看了那么多景色,没什么放不下的。
眼圈红只是因为顾临。
在今天这场见面之前,宋枕书一直以为,他害怕的只是纪曈脱离他的人生轨迹,走上一条比别人难走的路,去吃不该吃的苦,所以他疾言厉色,急于威慑,急于证明自己给纪曈兜底的能力,急于用长辈和过来人的姿态吓退危险因素。
直到顾临说出那句“不是你‘带坏’的他”。
那一刻,宋枕书整个人像被冰封,所有思绪停滞,动弹不得,只剩下心底最后一道声音——
原来我还怕这个啊。
对啊,怎么不怕呢。
纪曈从小就黏他,除了宋嘉禾之外最黏他,喊着“小舅舅”一点一点长大。
怕影响他对“爱情”的认知,甚至至今没敢对他坦白自己的性向和当年出国的原因。
那么小心翼翼。
怎么可能不怕呢。
顾临却跟他说,不是他的责任。
多好笑,最后揽下一切兜底的人,竟然变成了顾临。
宋枕书看着不远处那道黑色身影,许久,低声开口:“也还好是顾临。”
泊车小哥收到消息,早把车开到会所门口,见宋枕书和老板一道出来,上前递过车钥匙。
“先走了,过两天约。”宋枕书对着好友招了招手,走向顾临。
“走吧,送你回半岛,”宋枕书不容分说,拍了拍顾临肩头,“天冷,给你冻感冒了曈曈还要跟我闹,吵得慌。”
顾临最终上了车,却没让宋枕书送他去半岛,说去安大。
宋枕书:“?”
顾临系上安全带:“我跟他说u盘落教室了,回去找。”
宋枕书不解:“那我送你回半岛,你说已经拿过回来不就好了?”
“他会打视频。”
宋枕书:“应该不会……”
话还没说完,顾临手机忽然响起。
是视频通讯的铃声。
宋枕书打了个冷颤:“…曈曈打的?”
顾临“嗯”了一声,暂时没接,等视频通讯自动挂断。
宋枕书驾车驶上一条近路:“他怕你一个人买张机票跑出国去?”
这才出来多长时间?
“跑不了,”顾临看着手机上因为超时而挂断的视频电话,说,“身份证和护照都在他那。”
宋枕书一脚刹车,好在他车速慢,路上也没人。
“身份证和护…你们俩真是。”
“服了。”
宋枕书重新踩下油门。
二十三分钟后,车在安大侧门停下。
顾临松开安全带:“谢谢学长。”
宋枕书点了点头。
顾临下车,关门,绕过库里南车头朝着侧门走去时,宋枕书缓慢降下车窗,喊住他。
“顾临。”
顾临转过身。
“下次跟着曈曈一起喊吧,”宋枕书说,“喊学长曈曈又要问。”
顾临动作轻微地顿了下,只一秒。
“好。”
“小舅舅回去开车小心。”
宋枕书:“……”
倒也不必改得这么快。
宋枕书额头又有点胀。
“行了,给曈曈回个视频,早点回公寓。”
“走了。”-
“什么u盘这么着急啊,还得回教室找。”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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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都在学校图书馆?”
“图书馆冷不冷?你就穿一件冲锋衣。”
“行吧,那你早点回去。”
纪曈挂完顾临的视频,刷了几道题,有点口渴,下楼给自己倒了一杯苹果汁。
刚喝一口,就听到外头车的轰鸣。
“小舅舅回来了?”纪曈问。
康叔:“嗯。”
正好,纪曈早上和李原他们聊天,说了鹿角刀的事,李原性子急,忍不住好奇,嚷着让纪曈给他先拍张照过过眼瘾。
“就喝了一口,去哪儿啊?”杨姨看着纪曈的背影。
“等下回来再喝,”纪曈走向电梯,“去车库蹲小舅舅。”
劳斯莱斯从车库入口驶进,停下,宋枕书却没有下车。
他松开安全带,将椅靠后放,刚闭上眼睛——
“咚”,副驾驶座车窗被敲响。
纪曈拉开副驾驶座车门:“小舅舅?”
两人对视一眼。
宋枕书神色有些疲惫,纪曈怔了下,低头钻进副驾驶,半跪在车座上,一个抬手就去摸宋枕书的额头。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怎么睡这?”
纪曈担心宋枕书发烧。
还好,体温正常。
宋枕书把小外甥的手拿下来:“没发烧,就是开车开累了,躺一会。”
“在我车上也装监控了?刚躺下就来。”
“什么监控,”纪曈又摸了摸宋枕书掌心,确认没发烧,才安心坐下,“康叔说你回来了我才来的。”
宋枕书:“干嘛来了?”
纪曈:“来接你。”
宋枕书:“再装。”
纪曈笑了下,扬起脸蛋:“阿原他们想看鹿角刀。”
宋枕书指了指后座:“左边那个箱子里。”
纪曈懒得下车,直接撑着中央扶手箱,越过前排,将箱子勾了过来。
鹿角刀实物比纪曈想象中更有设计感。
他拍了一张照,发到小群。
【接着奏乐接着(5)】
【JT:照片.jpg】
【阿原:天呐,太帅了吧。】
【阿原:我宣布,拥有这柄鹿角刀的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男孩。】
【阿原:小舅舅,你是我的神。】
【阿天:@JT,你在哪啊?照片上看起来好像在车里?】
【JT:我小舅舅车上。】
【阿原:等下!】
【阿原:这车标和配饰,是库里南吗?】
【JT:嗯。】
纪曈微信又一闪。
李原突然给他私发。
【阿原:曈曈,你舅舅的库里南什么颜色的?】
纪曈:“?”
这有什么好私发的?
【JT:他自己改的色,很淡的棕色,怎么了?】
【阿原:照片.jpg】
【阿原:是这辆吗?】
纪曈点开照片一看,是宋枕书的车。
照片背景是安大侧门。
纪曈还以为是昨天宋枕书来接他的时候被拍到的,刚想说“是”,微信消息框又接连闪了两下。
李原紧接着发来两张照片。
看清照片的瞬间,纪曈目光霎时停驻。
还是小舅舅的车。
位置还是安大侧门。
可此时照片中却多了一个人——
顾临从副驾驶座上下来,身上就是那套和他视频的时候穿着的冲锋衣。
【阿原:隔壁学院的人拍到的,大概快11点的时候。】
【阿原:那哥们刚开始只是看这辆劳斯莱斯帅,想拍一张,结果刚好拍到临哥从这辆车上下来,就发给我了。】
【阿原:我也不知道是小舅舅的车,就没把照片发出来。】
李原当时也没多想,毕竟以顾临的家世,从什么车上下来都不奇怪,直到纪曈在群里发鹿角刀的照片,背景是劳斯莱斯经典的双“R”logo。
一上午两辆,这概率就高到有点离谱了。
【阿原:曈曈你不是说你小舅舅上午和朋友有约吗?怎么还有空送临哥来学校啊?你让你小舅舅送的吗?】
李原一个问题接着一个,纪曈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了。
快11点的时候…顾临给他回视频差不多就那个点。
而他第一个视频电话顾临没接。
顾临一早出门,小舅舅同样一早有约,昨晚突然拎过来的酒,突然聊起顾临……
“舅舅。”
“嗯?”
“咔”的一声,纪曈合上手上的小木箱。
他一边扣木箱锁,一边低声开口:“妈妈说你一早开车出门了,有约,约的谁。”
“啪嗒”,左右两声,木箱被彻底封上。
偌大的车库此时只有纪曈和宋枕书两个人。
车厢内漾着木质调熏香,被循环空调的暖风烘得竟有些发腻。
“约的顾临。”
纪曈后靠的身体不自觉往前倾了倾。
半晌。
“聊什么?”
宋枕书降下主驾驶位的车窗,等车内发腻的暖香散尽,神色淡漠,平静砸下一声——
“让他回德国。”
第45章 不是朋友是什么?
时间停滞。
耳边暖风的声音被无限放大。
舅舅在说什么?
回德国?
为什么要顾临回德国?
副驾驶位上的人如同被风暴突然折断的枝木,轰然静止。
回德国。
纪曈在心底又重复了一遍。
耳朵好像被这三个字穿透,失聪。
他松开木箱,抖着手去拉车门。
一下,没拉开。
又一下。
宋枕书没想到纪曈会是这个反应,怕他摔,越过来抓住纪曈小臂。
“舅舅,开门。”纪曈声音茫然。
宋枕书:“…去哪。”
“找护照,还有身份证,”明明没有喝酒,纪曈声音却像昨晚一样语无伦次,“他的护照和身份证在楼上,我背包里,去德国要护照,他护照在我这里,他走不了。”
“还有我的护照和身份证,也放在一起。”
宋枕书手跟着一抖。
宋枕书已经从顾临那里知道护照和身份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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