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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确实外貌惊艳之外,身上这股泰然自若的自信气势着实和一般的金丝雀不太一样。
但就这点不一样不免让人更加亢奋。
江羽橙没吃过猪肉但见过猪跑,更不要说这个餐厅里现在全是猪在跑……他看懂了面前这人恶心的目光,明白对方是误解了他的身份。
他顿时有些倒胃口。
这次游轮本不在他的计划范围内,只是因为不想拒绝封默的好意……虽说上了船之后发现封默似乎也不怎么想来……但来都来了,江羽橙看到船上餐厅的简介本来还很期待。
现在不仅期待落空他甚至很想打人,但这艘游轮的主人是胥涵,算是他的校友,而他又是和封默一起来的,某种程度上也代表了封默的立场,考虑这二位的面子,他勉强压了压火气,解释道:“我和封默是朋友,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不论你想干嘛,还是找别人吧。”
说完他就准备离开。
在这个餐厅吃饭简直折寿,不如拿了好吃的回房间,在阳台上和封默一起看海吃早餐。
但他想走,有人却不想放过他,很快有一个明显和肾虚男认识的男人也走了过来,和肾虚男一前一后拦住了他,肾虚男笑眯眯地道:“这个大家都懂,我们也可以做朋友的嘛。”
两人脸上都嬉皮笑脸的,显然是并不相信他的话。
江羽橙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嘴角抿了起来,看了肾虚男一眼,直截了当的问道:“你让不让开?”
面前的男人被看得一惊,不由自主地退后了一步。
江羽橙的五官一向很有欺骗性,眼睛弧度柔和,瞳仁又大,加上天生笑唇,看着温柔可亲,一副脾气好的不得了样子。
但当他面无表情地抿住嘴唇时,秾艳的五官便显出了强烈的攻击性,尤其是一双纯黑的眼瞳,定定看人的时候几乎深不见光,令人油然而生一种被危险事物盯上的错觉。
但此时整个餐厅的目光都被他们吸引了,肾虚男没想到自己竟然被一只金丝雀的眼神吓了一跳,顿时恼羞成怒,伸手想要抓他的肩膀:“你嚣张什么!知不知道老子是谁……啊!”
他话音未落,突然惨叫了一声,餐厅众人都吓了一跳,只见江羽橙随手随手抓住他手腕一扭,直接一脚把他踹了出去。
其他人顿时发出一阵惊呼。
但出乎江羽橙意料的是,对方竟然没有失去战斗力,有些狼狈地从地上站起来后,双目赤红地看着他,随手抄起一把餐刀就朝他扑了过来,嘴里大喊着:“我杀了你!”
他这一声呼喊不知道是触碰了什么开关,一开始上前帮他拦住江羽橙的狐朋狗友竟然也是一声怪叫,拿起一把餐刀朝着江羽橙扑了过来。
门口的保安大惊失色,立刻冲了进来。
江羽橙懵逼……这么凶的吗被踹了一脚就要持刀杀人?
但猝不及防没有影响他的条件反射,他侧身一退,分别伸手攥住两人握刀的手,摸准经络用力一捏,两人惨叫一声松开手指,餐刀掉到了地上。江羽橙顺势一推一拉,两人身不由己地转了个圈,还在晕乎之时被按住后颈,再次身不由己地往前一撞,“咚”的一声互相头槌过后,两人各自捂着额头晕头转向地坐在了地上。
在场众人:“……”
他们愣愣看着这一切,谁都没反应过来。
江羽橙一身轻松地拍了拍手,对于他来说,打这么两个战五渣不比呼吸难多少,他只是有些奇怪,这两人的反应是不是有点大了?
保安已经冲了进来,蹲下身检查两人的情况,同时用对讲机通知胥涵——他昨晚以喝多了为由,早早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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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这会儿还没起来。
但江羽橙已经饿了,他还没吃饭又稍微活动了一下筋骨,现在只想吃饭。
他在保安欲言又止的目光里拿了两个大的餐盘,在餐厅里挑挑拣拣装满后,一手端着一个大摇大摆地离开了餐厅。
在场众人:“……”
……瞬间对封默充满了敬佩呢。
又过了几分钟,胥涵姗姗来迟,听到安保经理的叙述和肾虚男缓过来后情绪激动的抱怨,他眼里闪过一丝不耐烦,好言好语地劝了半天,才勉强安抚下来。
等事情解决,他揉了揉额头,想到还得去封默那里解释一趟,不免觉得头疼。
而且江羽橙居然有两下子……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计划的进行……但看了看自己身旁的保镖和那些奇人异士,他又放下了心。
江羽橙对后续发生的事情毫不关心,带着两盘子食物回到了房间。
环形落地窗的窗帘已经全部拉开,浴室亮着灯,看起来封默正在洗漱,江羽橙随手把餐盘放在桌上,手搭在眼睛上看着远方。
天际线上厚实的云层中,橘红色的光芒在云层中若隐若现,似乎只过了一两秒钟,整片云似乎都被橘色光芒点燃,变成了通体温暖的橘色,太阳缓缓从地平线上露头,然后逐渐变成一团火,将整片海洋照亮。
江羽橙入神的看着,没注意浴室门已经打开,穿戴整齐的封默不知何时走了出来,靠着墙静静地看着他。
直到天光完全亮起,江羽橙才缓过神,一扭头便对上封默专注的眼神,顿时一愣:“默哥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封默控制住自己想要躲闪的目光,强行落在了江羽橙脸上。
他目光澄澈,样子和平时没有什么不同。
封默不由得生出了几分佩服,他清楚自己的心意后,以往一些没注意的情绪顿时都涌了上来,他会忍不住地想要盯着对方看,却又会有一些不太敢看江羽橙的羞赧,以至于他觉得面对江羽橙时举止都不太自然了。
但江羽橙面对他时,好像从来没有这种纠结,每一分亲昵都自然而然。
……他是怎么做到的?
……还有,他打算什么时候真正的跟我表白?
封默一边控制不住地分神,一边淡淡地回答道:“刚刚。”
“那正好。”江羽橙不疑有他,指了指桌子上的两盘子食物,“我把早餐带回来了,趁热吃。”
“带回来?你早上出去了?”封默飘散的思维瞬间回笼,眉头不自觉地皱了皱。
他一上船就把江羽橙带离了人群,就怕那些富二代的玩法恶心到他,结果他独自一人跑出去了?
封默不由得问道:“没出什么事吧?”
“呃……”江羽橙这才想起来自己好像在餐厅把两个人给打了,顿时有些心虚,“大概也许好像……没有事……吧?”
封默一挑眉。
“是有人找我茬……”江羽橙麻溜地一五一十把餐厅里发生的事情和封默说了一遍,眼见封默的脸色一点点冷下去,声音越来越低,“……我不会给你添麻烦了吧?”
“不会,这件事本来就和你没关系。”封默脸色缓和了下来,“我会让他们来道歉的。”
一会儿就去找胥涵谈谈人生。
“道不道歉无所谓啦,反正我又没吃亏。”江羽橙很看得开,端起餐盘笑着道:“我们去阳台上吃饭吧!”
套房的环形阳台很大,上面有一套桌椅和两张躺椅,江羽橙早就想在上面一边吃一边看海了。
封默不太赞同地摇摇头,但没有多说什么,端起另外一个餐盘和他一起到了阳台上,放下盘子后才想起来道:“如果不想在外边吃饭,可以给工作人员打电话,让他们把吃的送过来。”
江羽橙右掌右拳一击左掌,“哎呀”了一声:“早知道我就让他们送过来了!”
吃了没见过世面的亏啊!
他一副不堪回首的样子,看样子上午的泳装餐厅给他留了不小的阴影。
封默被逗乐了,给他剥了一只海虾:“一会儿有什么想玩的吗?”
江羽橙嚼着虾,仰着头想了想,没什么头绪:“你有推荐吗?”
封默还真没什么好推荐的,这艘游轮上的娱乐设施其实很有限,大部分都和酒和性有关,但这两样无论是什么,他都不太想让江羽橙碰,于是可选的东西就少了,不是看海就是游泳。
好在江羽橙不觉得无聊。
昨天嗨到凌晨的男男女女都回房睡觉了,白天的游轮上除了工作人员,只有同样没参加昨晚狂欢的正经人还醒着,显得很清净。
江羽橙先是和封默一起在四层的日光浴池中游了一会儿泳,然后在四层星空餐厅里听了一会儿驻唱歌手唱歌,期间和一面之缘的听众聊了会儿天。
酒吧的调酒师是位女士,对色彩相当有审美,她在封默的要求下给江羽橙调了一杯度数不算高的果酒,冰蓝的颜色像是阳光下的极地冰川,江羽橙兴奋地拍了好几张照片发朋友圈炫耀。
刚刚在异地结束加班顶着黑眼圈的兰羽霜在下面评论了一个问号。
江羽橙笑倒在封默身上,举着手机给他看社畜的愤怒,但封默很快把他推着坐直,用一种看不懂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江羽橙一头雾水,不由得开始回想是不是刚刚干了什么惹了封默?
但想了半天没结果,他直接心宽地把这件事丢到了脑后,问题不大,反正默哥脾气很好,一会儿他就自己忘记了。
果然,等他们挪到二楼的书咖时,封默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江羽橙在这家修建得颇为小资的书咖里找到了某点热门的修仙小说,一看便看的入了迷,等他回过神,夜色再度降临了这片海域。
江羽橙是不想再去餐厅吃饭了,于是封默带着他回了房间,叫了十分简单的晚餐。
“晚上八点是一个舞会,到时候还会有很多吃的。”封默面对江羽橙控诉的眼神解释了一句。
江羽橙有些怀疑地看着他:“这舞会正经吗?”
封默嘴角一抽:“很正经,社交用的。”
他又指了指衣柜:“一会儿就把礼服换上吧,想要化妆吗?船上还有化妆师。”
江羽橙头摇得像拨浪鼓:“不了不了。”
只是吃了简单的晚餐后也不过六点,江羽橙有些昏昏欲睡,于是封默让他自己先睡会儿,自己则是换好了礼服——样式和江羽橙的极为接近,只是没有Ryn特意搭配的亮色,整体更加肃穆。
江羽橙曾经在开学典礼上远远见过一次封默的正装皮肤,但冲击力远没有现在这么大——封默身材很好,量身定制的礼服更是完美修饰出了宽肩窄腰,黑色的运动手环换成了一款银表,他对着镜子面无表情地整理着袖口,沉静的气质和纯黑的礼服完美适配,莫名显出一种令人心悸的压迫感来。
江羽橙半躺在沙发上看着他,突发奇想吹了一声口哨:“好帅啊哥哥!”
封默动作一顿,回头无语地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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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眼。
江羽橙:“嘿嘿~”
封默:“……又不困了?”
江羽橙立刻把头埋在抱枕里。
封默没了脾气:“我先去找胥涵,宴会开始前来找你。”
江羽橙抬起头,下巴垫在抱枕上:“好~我会在你回来前换好衣服的。”
封默微微颔首,离开了房间。
门“咔哒”一声关上了。
第45章
没了人一起说话,江羽橙很快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不知道睡了多久,他隐约觉得时间到了,可不管是闹钟还是封默都没有出现,在困意的拉扯下他又觉得似乎可以再睡一会儿。
半梦半醒之间,他听到了一个飘渺的女声:“江羽橙……江羽橙……”
江羽橙以为自己回答了,其实只是从喉咙中咕哝了一下,没有出声。
“江羽橙……江羽橙……”
那道女声锲而不舍地喊着。
江羽橙皱了皱眉,身体隐隐约约有些不舒服,但他还很困,并不想从睡梦中醒来,但随着更多感官的回归,他终于发现了一丝违和感:房间里怎么会有女人的声音?
他疑惑而又茫然地睁开眼。
一张女人苍白的脸就怼在他眼前,二十七八岁的样子,眼球外突,面部青紫肿胀,穿着一条红色的晚礼服,颈间围着一条白色毛巾。
她靠得极近,幽幽的“江羽橙”就从她青紫的嘴唇里飘出来。
江羽橙:“!!!!”
他反应极大的跳了起来,直接一个翻身蹦到了沙发背上,由于身上什么法器符箓都没带,他丢了个一个法诀出去,期待能有作用。
末法时代以来,天师不依靠法器符箓等工具,仅凭自身已经很难和厉鬼抗衡了。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红衣女鬼竟然一动不动地吃了他一击,魂体飘散一瞬后,又被强行聚拢。
她很是懵逼地看着江羽橙。
江羽橙紧贴在身后的落地窗上,没有继续出手,而是谨慎地观察着。
这个女鬼是谁?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艘船上除了她,还有没有其他的鬼?胥涵知不知情?如果胥涵知情,那封默去找他会不会有危险?
他该怎么办?之前因为行李需要通过胥家的工作人员提前运送上船,所以他什么法器符箓都没有带,唯一的武器就是自身的术法和身手,但术法威力有限,没有法器符箓的辅助实在很难对付厉鬼。
虽说他身上有一股搞不清来历但似乎很厉害的力量,但每次出现他都会失去意识,之前在陆地上还好说,可现在他飘在海上!
如果这个时候失去意识而船又出了事,那问题就大了!
江羽橙脑子里乱成一团,站在沙发背上,还不忘警惕地看着对方的对面的女鬼。
而女鬼亦是满眼茫然地飘在空中,和他面面相觑。
过了一会儿,江羽橙发现了端倪,这只女鬼似乎没有厉鬼身上常见的恶意,她更像是一只拥有意识的驻留鬼魂。
想到这,江羽橙紧绷的神经缓和了一些,但仍然很是警惕:“你是谁?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我不记得我叫什么名字了。”女鬼有些茫然地说道,“张天师叫我红衣,是他让我来找你的。”
红衣?张天师?
江羽橙看了看她身上红色的晚礼服,嘴角一抽:“哪个张天师?你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种有意识的鬼魂万中无一,玄门已经几十年没有新下发驻留证了。
“……我不知道。”女鬼再次面露茫然,“我清醒过来就在这里了,张天师是第一个看到我的人,他给了我这个。”
她举起手,手中有一张卡片——居然是玄门下发的临时驻留证。
这种驻留证的效力不如马志远他们手里的,但也足够稳住一只鬼魂的魂体。
那红衣口中的张天师应该就是十一局的人,虽然现在十一局也有内鬼,但现在看来,红衣对他好像没有恶意。
江羽橙终于从惊吓中缓过了神,这才发现自己站的地方好像有些问题,他赶紧从沙发背上下来。
……幸好沙发靠背比较宽,足够他站稳。
江羽橙重新站到地上时,想到刚刚被吓到应激还打了人家一下,他有些尴尬站到了女鬼的面前:“咳,对不起哦,我刚刚不是故意的。”
红衣又有一些茫然,她看上去像是一个懵懂的孩童,并不知道江羽橙的攻击意味着什么,也对他的道歉毫无反应。
江羽橙却没注意,他只是突然发现,他现在对鬼气的恐惧好像没有以前那么严重了?
不过也不好说,红衣身上有驻留证收敛鬼气……他现在对马志远的鬼气也不是很敏感了。
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十一局的天师上了船?还让一只鬼来找他?
江羽橙问道:“你不知道张天师的名字?”
红衣点点头:“张天师没有告诉我名字,只是说他是天师……如果我给他帮忙,他可以帮我的忙。”
帮忙?
“帮什么忙?”江羽橙想了想,“他让你的忙就是找我?他找我干什么?他怎么不自己来?”
问题太多,红衣反应了一下,才一个一个地开始回答:“我要找我妹妹,他给了我你的照片,我找了好久才知道你,他让我给你带一句话,他来不了,被绑起来了动不了,我也解不开绳子。”
江羽橙:“……”
这里面槽点太多他一时不知从何说起,最后只能憋出来一句:“他让你带什么话?”
红衣道:“他让我找到你,然后告诉你,这艘船上有人违反禁术养厉鬼,让你前去帮忙制止。”
江羽橙呼吸一窒。
下午六点三十分,太阳已经落在海平面之下,只余下天际一点霞光。
江羽橙给封默留了一张纸条,穿着轻便的衣物,在三层的保洁仓库里找了一根长度合适的晾衣杆,跟着红衣离开了三楼。
出门时他不无遗憾地想到,封默给他买的那套礼物怕不是没有穿上的机会了,怪可惜的。
从三楼一路往下,江羽橙既没有碰上什么人,周围环境也很安静,他不由得放轻了脚步,提高了警惕,直到机械运行噪声越来越明显,光线也越来越昏暗。
他被红衣带到了下层甲板的一楼,这里是船员居住的地方,没有开灯,充斥着船体发动机辅助设备的噪音,倒是十分方便江羽橙隐藏自己。
那个什么张天师就是被人绑在这里?
江羽橙听着耳边轰隆作响的噪音,同情了一秒。
“张天师就在前面的房间里。”红衣突然从墙上冒出来一张脸。
江羽橙险些吓得叫出声,好在及时捂住了自己的嘴,他感受着胸腔内心脏剧烈的跳动,忍不住瞪了红衣一眼,低声道:“你不要突然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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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衣努力理解了一下江羽橙的意思,没理解过来,干脆又指了指前面,重复道:“张天师在前面的房间里。”
江羽橙想了想,灵力涌动又完美地将波动收敛在体内,他的眼瞳变得更加黑沉,从隐藏的地方悄悄探出一只眼睛,逐渐看清楚了眼前的景象。
走廊上一间舱门前,两个人高马大的守卫正在走来走去,江羽橙视线下移,看到了腰间鼓鼓囊囊的地方。
对方竟然配了枪?!
江羽橙悚然一惊。
这些人背后来历不小啊……肯定和十一局的内鬼有关……而且这样的情形,作为游轮主人的胥涵肯定知情……那封默一个人会不会有危险?
江羽橙脑袋里冒出一个接一个的想法,最后统统沉寂下去,现在他只能先把那张天师救出来,了解情况再说。
“红衣。”江羽橙低低喊了一声,“你能进去找张天师吗?”
红衣摇了摇头:“我不能去。”
她刚有意识时,还以为自己被关在了一个箱子里,而箱子外边有一股她无法拒绝的香味,她拼命挣扎地向外爬去,但是因为爬的太慢,香味快消失她才出来。
出来后她又觉得自己应该去找一个人,还在茫然时,张天师就叫住了她,他给了她一张卡片,交代她去找江羽橙,还交代她不能在接近自己诞生的那个箱子。
“那个箱子和张天师在一块?”江羽橙皱了皱眉。
红衣点点头。
这就麻烦了。
江羽橙借助楼梯的死角掩藏自己,实在不知道对方有多少守卫。
不过话说回来……他一路上问了红衣几个问题,从她口中,这个张天师还挺了解自己,不仅知道自己的名字,还特意交代过红衣不要突然出现,否则会吓到自己。
只是红衣对“突然”的理解有点问题,江羽橙还是被吓了一跳。
既然如此,那个张天师为什么笃定自己可以把他救出来呢?
难道是因为他知道对方其实没有多少人?
想到这,江羽橙决定冒险一试,他低声交代了红衣两句,从怀里摸出一个用来当暗器的小茶杯,看准位置,用力的砸向了距离守卫不远处的一扇舱门。
虽然发动机的声音很大,但近在咫尺的碎裂声还是吸引了守卫的注意,其中一人立刻警惕地喝问一声:“谁?”
江羽橙躲在走廊的视线盲区内一动不动,过了一会儿,其中之一的守卫双手握着枪,脚步缓缓慢而谨慎的朝这边走了过来。
江羽橙浑身紧绷,直到前来勘察的守卫踢到了碎裂的陶瓷片,他有些惊讶,一手将枪口朝向上,一边小心地蹲下,捡起了一片碎瓷片。
就在此时,破风声陡然而至。
守卫猝不及防,额角立刻挨了一击——江羽橙砸得很准,另外一个茶杯在额头处爆裂,守卫当即一声不吭的倒了下去。
在走廊上另外一个守卫大吃一惊,毫不犹豫地举枪对着黑暗的走廊大喊一声:“不准动!”
他身上的对讲机发出“滋啦”的噪音,显然他的大喊已经引起了幕后之人的注意,他正想保持举枪的手势汇报情况,却发现远处突兀地出现了一截红色的裙摆。
守卫的脚步立刻停住了。
在一片漆黑的走廊里出现了一片看得清清楚楚的红色裙摆……想到这些天看到的东西和惨死的同僚,他顿时寒毛倒竖,脚步无论如何也迈不动了。
就在他愣神的一瞬间,眼前一花,紧接着便是鼻头一酸,随后脖颈一痛,没了意识。
江羽橙干脆利落地打晕他,捡起他掉落的对讲机,压低了声音回道“一切正常”,下层甲板的噪音掩盖了诸多细节,对面似乎并没有怀疑,交代了一句“保持警惕”后,没了声息。
江羽橙无声地舒了一口气,迅速缴了两个守卫的枪械,然后抽出他们腰间的皮带把两人捆了起来,然后拖着他们找到一个未上锁的房间,把两人丢了进去。
红衣无声无息地飘回来,不远不近地跟着他。
江羽橙在两个守卫身上摸了摸,果然摸出来一把钥匙,他拿着钥匙回到船舱,终于见到了红衣所说的张天师。
“张峻曦?!”
面前这个手脚都被绑缚在椅子上,狼狈至极的人,不是失踪了许久的张峻曦又是谁!
江羽橙目瞪口呆:“你怎么在这?”
张峻曦嘴巴被胶布粘住,瞪了江羽橙一眼,口中嗯嗯作响。
江羽橙赶紧帮他把胶布撕开,张峻曦重获自由,什么都顾不得解释,语调急促道:“快去宴会厅,他们已经准备好最后一步了,晚了就什么都来不及了!”
……
封默到达主宴会厅时,时针刚刚指向六点半。
出乎他意料的是,宴会厅里看上去已然准备就绪,甚至一眼看出,已经有了不少宾客到达。
衣冠楚楚的男男女女们端着酒杯,或坐或站的互相聊天。
胥涵这次一口气邀请了六十多人上船,除了平日里一起鬼混的纨绔子弟,还挑选了一部分商业合作伙伴,众人都在猜测他想干嘛,今晚的宴会看上去是要揭晓这个答案了。
既然要谈钱,气氛便正经了不少。
封默刚一踏入宴会厅的大门,众人的目光便或明或暗地聚集了过来。
他们基本都知道了早上餐厅发生的那一幕冲突,见封默提前到来且径直走向胥涵,所有人都有些惊讶。
不管上午那个少年是他的朋友也好小情儿也罢,被人这么当众调戏确实是下了封默的面子,他想找回场子无可厚非,但直接找胥涵?
所有人的目光又一致挪到了角落里上午找事的两个纨绔子弟身上,不出意料地看到了两张铁青的脸。
封默明晃晃是看不上他们,把他们当成胥涵的跟班,所以不跟他们计较,会直接找胥涵的麻烦。
胥涵:“……”
他保持着微笑等着封默走到面前,问候的话还没出口,封默语气淡淡地道:“涵少知道我想说什么。”
胥涵笑意一僵。
他和封默早就通了电话,把这件事小事化了地说了一遍,封默不置可否地当面再谈,他还以为对方懂了他的暗示不打算追究了,合着是打算当面追究?
封默对他的反应早有预料,所以才会纵着江羽橙赖在房间里。
胥涵很快恢复了常态,笑道:“我们不是说过了吗,这件事是个误会……”
“既然是误会,”封默打断他后续的话,盯着他的眼睛,“那他们更应该道歉了。”
胥涵碰了个硬钉子,脸色难看一瞬,但很快又恢复了从容:“说的也是。”
他扭头看向自己的助理:“去让他们过来。”
旁人顿时面面相觑。
胥涵明显的低姿态有些奇怪,毕竟犯错的又不是他……封默咄咄逼人的姿态也很出乎众人意料,和那个江什么的关系这么好?宁愿得罪胥涵也要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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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找回公道?
封默眉头一挑。
虽然他确实不怕得罪胥涵,但胥涵对他的容忍是不是有点太高了……他自认和胥涵没这么好的交情。
他本来都做好了胥涵非要袒护他狐朋狗友的准备。
胥涵交代完,又看向封默:“江小学弟呢,这种事总得他本人在场吧?”
封默淡淡道:“等他们过来确认可以道歉,我再去叫他。”
胥涵无可奈何地笑了一下:“好吧,不如我们先坐下,边聊边等?”
他指了指香槟塔不远处的卡座。
封默无可无不可的点点头,跟着他走到了座位上,周围一群人也跟了过来,瞬间把这个卡座和周边的位置坐满了。
这个位置刚好靠近舞池的边缘,胥涵拉着他聊些没营养的废话,而明明就在宴会厅里的其他两个纨绔子弟却始终没有过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距离宴会开始的时间已经是不远。
封默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感觉有些违和,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但周围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宴会马上开始,各项准备工作都已经完成,游轮上的工作人员等候在大厅各处,提前到来的身着礼服的绅士女士们言笑晏晏,一切都无比正常无比普通。
但封默心头就是有一股阴影挥之不去,这种第六感在他过去进行野外探险时救了他不少次,因而他并没有放松警惕,一边应付着胥涵,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
终于,他发现了违和感的来源。
没有人踏入舞池。
整个宴会厅大致是一个正方形,有一高一矮两处地方,高的是地方是大门对面的最右侧是乐队所在的环形舞台,低的地方则是正中央的一个圆形舞池,平面位置则是卡座和餐桌。
宴会厅的面积确实不算小,但再怎么大也不能和陆地上比,往来穿梭难免需要经过舞池,但在场没有人踏入。
封默眼睁睁看着一个工作人员端着一杯酒,宁愿一路请人让行,绕了一大圈到了对面,也没有直接穿过舞池,
就好像那里有什么结界一样。
封默不由得提高了警惕,他本想摸手机让江羽橙待在房间里别过来……但一摸衣兜发现,手机在进入宴会厅时就已经交给了侍者。
胥涵似乎是注意到了他的眼神,突然凑过来笑问道:“时间到了呢,有兴趣邀请一位女士跳开场舞吗?在场可是有不少女士很期待和你共舞一曲呢。”
封默回过神,暂且把焦虑压下,敷衍道:“我不会。”
“是吗?”胥涵显然不信,他们这种家庭的人,交谊舞是从小必修的课程之一,封默不可能不会。
不过他也没计较,手臂一扬,宴会厅里始终关注这边的众人安静了下来。
一名身材高壮的男人端着一托盘红酒走了过来。
“各位。”胥涵心情愉悦地站起身,从托盘中端起一杯红酒,示意男人给周围的人都送一杯,有些意味深长地说道,“今日我们相聚于此,有好酒好友好风景,未来还有好事,当浮一大白!来,干了这杯,让我们度过一个永生难忘的夜晚!”
他举高了手中的高脚杯。
宴会厅里看着手里的红酒,莫名有些想笑。但谁也不会在这时候拂胥涵的面子,分分凑趣地举杯:“干杯!”
封默不祥的预感越发强烈,并没有特立独行,而是和众人一起起立举杯,只不过多长了一个心眼,红酒在嘴里转了一圈后,借助擦嘴的时机全部吐在了纸巾上。
他并没有发现自己戴在脖颈上、压在衬衫最下面的玉佩散发出了一阵莹润的光。
这杯开场酒喝过之后,本该进入开场舞的环节,但在场众人似乎都忘了这个,各自聊着天,神情逐渐变得癫狂。
封默敷衍地应付着胥涵,注意力始终在观察环境上,很快发现了这种变化。
他眼神一变,还没有所反应,情况便迅速恶化。
神色精明的中年男人仿佛突然中了邪,不仅不再说话,还一杯一杯的往下灌着酒,大有一副借酒浇愁的姿势;端坐在另外一旁的千金小姐,方才一直保持着得体的微笑,此时不知为何开始嚎啕大哭,眼泪鼻涕蹭脏了精心装扮的妆容;还有一名轻抚逗趣的花花公司突然站了起来,一边抽着自己耳光,一边说着“我有罪”,围绕在他身边的女人丝毫不见异样,痴迷地看着他手腕上的价值不菲的手表……整个宴会厅的人似乎在一瞬间都疯了。
这一幕差点给封默看傻了,他霍然起身,却在站起的时候脑袋一晕,身体不受控制地又倒了回去。
不好!
封默没想到自己居然还是中招了,恐怕有问题的不一定是那杯酒……他第一反应便是用力咬了一下舌尖想要保持清醒……然后舌尖一痛,那股眩晕感如同来时一样又突然消失了。
封默:“……?”
这转折太大他差点又没反应过来,但在想要站直的一瞬间灵光一闪,干脆顺势倒在了沙发上,装作昏迷的样子。
胥涵看着他晕在沙发上,松了一口气,环顾一周,看了看周围姿态各异的人,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把那些还在叫的人都打晕了。”
一道陌生男声笑道:“都是你的朋友,这么狠心?”
胥涵冷笑:“他们是我的钱的朋友。”
“很清醒。”陌生男人拍了拍手,“听您的吩咐。”
随即宴会厅内不断响起在重物倒地的声音,以及轮子划过地板的声音,似乎是把什么沉重的东西运到了宴会厅里。
“可以了,通知船员舱里的人,把那个小少爷带上来。”陌生男人又吩咐了一句。
封默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内心难掩焦急。
此事不论后续如何,胥涵都得罪了一大群人,如此极端行事肯定会不择手段,他实在是很担心在房间里的江羽橙此时进来……到时候撞破现场胥涵说不定会杀人灭口。
但他现在自己还得想办法脱身……封默暗自吸一口气,平复心情,专注而耐心地等待着机会。
宴会厅里的人又忙碌了一阵后,脚步声逐渐清晰起来,封默认真听了听,发现宴会厅里最后只剩下了包括胥涵和陌生男人在内的五个人。
人数比他想象得少。
而且出乎他意料的是,胥涵似乎非常相信,自己已经晕过去了,竟然没对他的手脚进行什么限制。
很快,有两个人走到了他身边,拽住他的胳膊把他架了起来,封默反应极快地放松了肌肉,被两人拖着走了一段。
鼻尖很快传来一个男士香水的味道——这是胥涵身上的。
“把他送进去吧。”陌生男人道。
封默知道不能等了,他突然站住用力一挣,架住他的两个人猝不及防,居然真的让他挣脱了束缚,封默提膝朝着右边人胯间重重一踢,在他惨叫弯腰的同时脚步一转,瞬间到了同样没反应过来的胥涵旁边,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控制住了他。
封默挟持着胥涵缓慢转了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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