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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83(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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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的样子恐怕不太美观。

虽然不愿意去想,但长青心里明白,他的右腿还被张行抱在怀里。现在那条腿是彻底没了知觉,恐怕身旁的这些血里,也有着他的一部分。

想起外头还有个屈黎,长青忽地有了力气,开始喃喃地说起话。

“主室应该没事的,张行肯定不会动他的摇钱树。”

“就是可惜了这甬道里的壁画了,还是没留下来。”

“哦对,屈黎你记得带我妈妈出去。”

……

“我们的援兵什么时候到呢?”

“时间过得可真慢……”

说的力气渐渐也散了,长青喘了口气,眼前忽地清明了些。

只是眼神清了,心也落下去了。

那影子那是什么人影,分明是面前一块小石头的投影罢了。

真是的。

长青扑哧一笑,他居然已经神志不清到了这种程度。

脸侧已经濡湿一片,他的体温正逐渐随血液一同离他而去。

渐渐地,他眼前变得白茫茫一片,旋即又陷入一片灰暗。仅有一盏微弱的灯在悬梁上摇,逐光的飞虫绕着它,像是给光穿上层纱。

“小青呐,答应阿婆出了山要一个人照顾好自己。”

“可是外婆,我想你陪我一起去嘛。”

老人坐在床边,正用些旧练习纸做课本皮,指缝虽藏满了黏腻的米糊,动作却仍旧麻利。

她闻言,笑着摇了摇头:“阿婆得在这里,等你学习好了,再接阿婆也出去瞧瞧。”

“有事了,就给这打电话。”

说着,她用干净的说从衣兜里拿出一张纸,纸上还残留着外婆身上那股淡淡的老式肥皂香。

稚嫩的手接过那张纸,懵懂地点了点头。

“外婆,可是我一个人住会害怕……”

“不害怕,小青不是想妈妈吗?她在那给你留了好多东西,你一定可以找到的。”

“真的吗!”

小长青麻溜爬到外婆身旁,撒娇似的抱住外婆摇:“那我们拉钩。”

你不许骗我。

外婆骗人。

旧日的思绪复燃,那些记忆一下子叫长青有些难受。

他想起那张纸上的电话,自己居然还能背得出来。那几位数,他曾打过数次,但对面显示一直是空号。

那间屋子他也翻过数次,里面除了家具和钱,什么也没有。

他也学成归来,但外婆仍旧不愿和他出山,因为诅咒,因为无数无形的枷锁。

她是骗了自己,但完全出于善意。

“外婆。”

终于,换我来找你。

长青用气声低唤,他将自己蜷缩起来,像初生,蜷缩于母亲子宫中那般,缓缓合上了眼……

……

“长青!”

“别睡,乖,能听到我说话吗?”

“小青,醒醒。”

好吵。

眼皮被强制掀起,光线刺眼。

长青的眼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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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小地滚动过,这被那人很快捕捉到。

“不睡不睡,你看看我好吗,能看到我吗?”

这声音熟悉又陌生,长青抖了抖眼睫,用力却怎么也聚焦不了视线。

他眼前一片白雾蒙蒙,虽然看不清面前人的面容,但他心口莫名泛出些痛意,连着唤醒了他麻木而冰凉的四肢躯干。

好像有温热的水珠落在了他的脸上。

也有一双手企图暖热他的身子。

“别睡。”

“求你。”

求你。

祈求一遍又一遍。

第83章

手触及一片透骨的冰凉。

清水荡漾于眼底,河底,有被冲洗得发白的石子,有数条摇尾的游鱼。圈圈扩散的水波纹拂过他的手掌心,略微痒,但更多的还是冷。

这是哪?

长青细微的抽气,却一瞬惊奇于他的鼻腔对于冷空气的抗拒。

猛地一口气,竟叫他呛得半个身子弓曲。

然很快,一双大手按他而下。

随后半握成掌的覆在了他的鼻尖,替他暖热空气。

长青透过粗糙的指腹,看清后面的那张脸。

是屈黎憔悴不堪的面容,他眼下青黑,胡茬如野草般葱茏肆意生长。

除此之外,他好像还有哪里变了……

长青静静地瞧了好一会,发现了。

是那双红眼睛。

屈黎哭过。

这个想法出现的那刻,长青先自我否决。而今他神志不太清醒,所以大概这又和那石子的投影一般,是他的幻觉吧。

老天许是也对他这命苦的人生出些不忍,才会叫幻觉真实成这样。

长青的手还垂着,上臂处却被咯得有些痛。

顺着看去,那居然是一个米色铁杆。连着的,便是他身下的米色布料。

这是个担架,而他身旁有好多人。

长青忽地清醒过来。

哪会有幻觉清晰成这样?

所以这不是做梦,他真的正躺在担架床上。

他得救了。

那眼前的屈黎——

“屈……”

“我在,不睡,乖,别睡……”

那手掌揉过他的眉眼间,屈黎覆在他的耳侧道。他话说得温柔,但语调压不住的,是那宛如生噎砂砾般干涩的嗓子。

长青听着这话耳熟,像是听了很多遍似的,细想起来却是止不住地头痛,只好作罢,轻声道了声:“好。”

这一句再普通不过的话却像是戳中了屈黎某处,他覆在长青眼前的手开始颤抖。

长青知道屈黎不让他睡的缘故。

暖洋洋的阳光落在他身上,好似方才在阴暗甬道里发生的一切都像梦似的。

他睁大眼,经过方才那番对话已然清醒了不少,然而思绪回笼后他又有很多想问的问题。

其中,最想问的是:他们怎么出来的?

可惜他暂时说不出这么长的句子,好在屈黎为了不让他睡,开始不断地说话。

他才能勉强从中获取一些信息。

“救援已经到了,我们已经出来了,再坚持一会,马上就到医院。”

“你除掉了张行,一切都结束了……”

屈黎在避重就轻些什么,这些话翻来覆去地说,他似乎也有些语无伦次。

长青默默地叹了口气,涣散的视线逐渐下落,落在他醒来瞧见的那水面上。

他们正逆水而行。

水面波纹荡漾,很清的浅绿色,是被树荫染成的。那些繁茂的枝叶恍若摇曳于溪底,岸边景色尽收于长青眼底。

好眼熟,长青不由得想。

这是什么河?

犬牙山虽然潮湿,但河流却不多,长家村附近仅有的几条都是规模不大的溪流。

直到水波倒影的景色不断变化,直到那岸边原始森林样的林立高木出现。

长青忽地想起他为何会觉得这里眼熟了。

因为他见过。

眼前幽绿的林间,倏忽间好似冒出几顶蘑菇似的帐篷。它们围着一堆完全碳化的篝火于此,被时间遗忘,被潮湿绿意侵袭。

而河边,半蹲着一个模糊的黑色人影,正不断念叨:“他们……不会来了、不会来了……”

长青看到他手里拿着画册,他没有犹豫,直接将画册丢入了河水之中。

现在是冬季,犬牙山的河流虽不会结冰,但流量不大。但那黑影丢下画册后,画册便被一股无形中的汹涌流水卷走了。

画册很快经过长青眼前,他忙伸手要去抓,却也很快被一侧的陌生人拦住。

“别动啊,千万别动。”

在几声急切的呼喊声中,长青只能眼见着那画册流走。

担架仍在行进,好像除了他,没有人能够看到这一幕。

因为这是幻觉,长青认出来了。

上一次在林家藏书阁,他被林叔良的蚂蚁麻痹之后,也看到过这一模一样的画面。只是那会儿更过分,他直接身处其中。

画册已经变成一个极小的黑点,它会流向何处?这条河又去往何处?

长青遥望青山云间,憬然有悟。

——石窟底。

画册逐水而下。

衔尾归源,幽蛇轮回。

*

长青不清楚他最后是怎样睡去的,只知道再睁眼时,人已经身处医院。

鼻尖萦绕着医院特有的那股消毒水味,满眼洁白干净的宛如天堂。而把他救回来的人,都是天使。

他仍旧难以控制身体,但眼珠子可以自由转动,一眼便看到他的左腿正被几条绷带拉起。

从这一眼开始,身上左一块右一块,好似被打散又再重组一般的疼痛瞬间争先恐后地冒出,痛的长青忍不住牙关咬紧,挤出声痛呼。

太痛了,这可比他刚受伤以及迷迷糊糊的时候痛多了。长青甚至生出两眼一翻,再昏过去的念头。

“诶,醒了!”

一句男声凭空炸响,脚步声快速响起。

从右侧床边,探出一个脑袋,是陈承。

“长哥!你终于醒了。”陈承泫然欲泪地扑过来,好在没扑他身上,而是到桌边按响了呼叫铃:“你怎么能伤成这样啊,一次比一次严重,真的是,我就说这行是高危职业吧,每次想打报告都被屈哥拦,就应该给加补贴。但哥你真的太牛了,那泥鳅张行居然真的被你给除掉了!现在局里可震惊,感觉肯定会给你颁个像‘热心市民’那样的什么奖……”

熟悉的聒噪,稍稍冲淡了些长青的疼痛以及……没看到屈黎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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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真的是一个很可怕的东西,长青已经习惯一睁眼,就会看到那人。

他不由得弯了弯嘴角,刚想应和一句,病房门就被打开了。

数位医生涌进来,很快就将这间不大的病房塞满,而隔着涌动的人头后,长青看见一个熟悉的面孔。

也不是屈黎,而是尹瑎。

“小伙子现在感觉如何?”

“还可以。”

长青一发声就被自己沙哑的嗓子吓了一跳,好在一旁的陈承很快很贴心地给他递了杯水来。

“还可以啊。”领头的医生是一位中年人,他重复着念了几遍,过来替长青做了简单的身体检查。他掀开一角朝着他方向的被子,长青这才发现他此刻衣不附体,白色的绷带几乎缠绕了全身。

全部确认完,医生才露出了真切的笑意:“确实还可以,恢复得不错。那就再开点止痛药留着,夜里痛狠的话你们家属要监督病人吃。”

随后又嘱咐了一些饮食禁忌,他们此次的查房就要结束了。

长青见着他们要走,连忙开口感谢。

“谢谢你们救了我。”

领头那位医生闻言顿住脚步,回头笑了笑:“不但谢我们,也得谢谢你自己。你也是福大命大,这样的伤还能坚持下来,很不容易。”

“好好休养,愿你早日康复。”

留下这句祝福,医生们渐渐出去了。

然而查房还没有结束,后面陆陆续续来了好几拨,都是各个科室的医生。

他们各司其职,基本将长青全身检查了个遍。但沟通中却又都微妙地避开和他直接谈论伤势。

这架势大的叫长青受宠若惊,因为从他现在的体感而言,除了疼痛,再没有更多的难受感。这种感觉而今反倒成为他无法完全感知身体,不安的根源。

所以当所有人都离去,屋里就剩下他,陈承和尹瑎时,长青再也忍不住发问:“我昏了多久?”

尹瑎:“两个月左右。”

“两个月!?”长青难以置信,嘴张得几乎可以塞下一个拳头。

期间的记忆完全一片空白,无梦,无意识,他好像灵魂被抽离到了另一个世界,而仅有一副躯壳摆在这里。

细数他的前半辈子,哪有昏过这么长的时间。

而什么样的伤势,才可以昏这么长时间。

“你们谁能和我讲讲到底发生了什么?”

长青难捱地皱紧眉头,乞求的目光扫过对面两人。

陈承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尹瑎叹了口气,忽地朝陈承道:“你出去吧,我来和他说。”

陈承瞬间像是丢了什么重担,肩膀一松,忙跑出了病房,走之前还小心翼翼地将房门关紧。

一下子屋里的氛围有些严肃,长青和尹瑎四目相对。

良久,尹瑎道:

“你还活着,真的算个奇迹。”

奇迹。

一句话,撕开了医生为他罩起的生命纱。

“你被送到医院前,因为失血过多,已经处于严重休克状态,完全是靠持续输血维持着生命体征。左腿基本离断,身上能断的骨头也基本都断得差不多了,情况非常危急——但具体细节我可能说得不够准确,因为当时那几张病危单不是我签的名。

入了院后其实也没什么区别,纯靠设备续着你的命。不过按照原计划,这个月初你就应该可以从重症监护室转出来了,但没想到你身上那些……皮肤病?抱歉我不知道该怎样称呼……”

“鳞。”

“……什么?”

“这病我们叫‘鳞’,鱼鳞的鳞。”

长青从医生查房掀开被子起,其实就已经心有准备了,眼下实话实说也没太不自在。

“哦好,鳞。”尹瑎点点头:“真邪门,这东西给治疗添了不少的乱。它们跟过境的蝗虫似的,疯了一样地长,其他的伤好不容易治疗得差不多了。你的皮肤突然开始生疮溃烂,又下了几次病危。”

鳞的发病与生长与免疫系统息息相关,自然就会趁着他身体虚弱开始肆意蔓延。

所以,都这样了,他还活了下来?

“鳞是怎么治的?”

“我不清楚,这个你可以等屈黎回来后直接问他。”

既然提到屈黎,长青便顺着问:“屈黎人呢?”

尹瑎的嘴角忽地勾起,笑得有些意味深长:“可能正在赶回来的路上吧。”

“前一个多月都是他一直守在这儿的,不过后来你的鳞发作,他就去给你找治鳞的药了。就是不巧,你俩刚好错过了。醒来没瞧见他,不开心?”

尹瑎的话,揶揄的意思明显,却说中了长青的心思。

长青不免有些羞,抿了抿唇,避开回答这个问题:“我都问完了,谢谢你。”

“不用谢,搞得像你在审讯我似的。”尹瑎双手插兜,靠在墙边:“我差不多也该走了,还有事吗?”

“等等。”

长青确实想起一件事。

尹瑎作为非自然事件调查局此次事件特派调查员,也是下去救他们出来的援兵之一,理说应该是知道当时下面的情况的。

长青从模糊的记忆里,翻出一点屈黎唤他的碎片,那像是梦,却又像是真实,所以他需要一个答案。

“你们下来的时候,屈黎在主室还是……”

他话还没有说完,尹瑎就像是猜到了他的意图,回答道:“不是,在甬道。”

“怎么可能?”长青记得那块分隔两个空间的巨石,脸色被雪白的被褥衬得发青:“他一个人怎么可能把那块大石头推开?”

尹瑎也歪了歪脑袋,低声疑问:

“是啊,他一个人是怎么把那石头挪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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