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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第一晚
方予怀是个不折不扣的“体验派”的导演。
在拍摄自己的
第一部作品《绿!》时,就把整个剧组拉到深山老林里足足拍了三年。
凭这部作品一炮而红的男主角在接受采访时曾表示:“我感觉自己距离真正的野人只有一步之遥了,重新回到城市,看到汽车从眼前飞驰而过时,竟然真的有一种想要惊诧地大叫的感觉。”
不计成本和时间,只为了追求作品的完整性——
这就是方予怀的执导风格。
签合同之前,方予怀也开诚布公地和昭昭说明了情况。
“在我这里,过就是过,不过就是不过,绝对没有勉强一说。你有没有看过《绿!》?”
得到了昭昭肯定的点头,他才笑着往下说:“方一大叫着冲进森林那个片段,我们拍了一个月。”
十秒的镜头,一个月的时间。
“《绿!》整整拍了两年,中间换走了起码三位主摄。”
“《白茫茫》却只拍了两个月。”
“一切全看我们能不能找到那个玄乎的状态。就连我自己也说不准,究竟什么时候能够完成一部作品。”
方予怀的笑意里有些自嘲的味道,看向她的眼睛却专注又认真,像是蓝色的漩涡。
“这会是一场豪赌,昭昭,我希望你考虑清楚。”
对于一位刚刚踏入演艺圈的新人来说,三个月的黄金曝光期转瞬而逝。如果没有优质的作品及时跟上,很快她就会残酷地消失在大众的记忆里。
普通的黑色签字笔
握在手里,似有千钧重量。
落笔签下自己的名字时,昭昭想的是——
她喜欢这样放手一搏的感觉,大不了就重头再来过。
人生的体验仅此一回,她愿意做一个豪赌千金的狂徒,赌上所有筹码,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现在坐在飞机上,像雏鹰一般俯瞰着广袤的大地,更是让昭昭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她要去探索更广阔的天地。
飞机降落在首府,摄制组还要再坐两个小时的高铁和一个半小时的大巴,才到达他们未来的拍摄地——澜沧江边上的一座小镇。
下车时,昭昭几乎都有些腿软。山路曲折颠簸,哪怕她平时不是容易晕车的体质,也没忍住吐了两回。
方予怀跟在她身后下的车,适时地搀住了她:“没事吧?”他手上还拿着橘子皮,是刚刚昭昭在车上嗅过的那一块。
昭昭白着脸摇摇头。
方予怀没说话,工作人员却自觉地在他身边围成了一圈,等待他的安排。
他们此行精简,只有三十人左右的规模,方予怀不用借助任何设备,就能清晰地将安排传达下去。
“好了,在岚县的前两天,大家都先修整一下,可以随便在寨子附近逛逛,有什么想法和需要随时在群里提,我都会看。”
“都散了吧,注意安全,有问题打我电话。”
人群四散开来,周围的空气似乎都更清新了一些。
乔思晗却并没有随着人群离去——她是谢兆承给昭昭安排的贴身助理,而是上前搀住了昭昭的另一只手臂:“小昭现在身体不舒服,我先跟着照顾她一晚吧?”
方予怀在寨子里提前给工作人员们搭了临时住宅——砖瓦打起来的联排平房,男生两排,女生两排。条件虽说不上好,但在这偏远的名不见经传的小山村,却也算得上是村里数一数二的“豪宅”了。
工作人员能住,昭昭和其他几位主演却没那么幸运。他们交了伙食费,要住进当地村民的家里,切身实地地观察和体会角色成长的环境。
既然是实打实的“体验派”,环境自然是好不到哪里去。
乔思晗刚刚已经粗略看过了,昭昭要住的那间房子甚至还是茅草搭的顶,下雨天还不知道会不会进水呢,更别提马上就要到来的冬天了。
乔思晗哪里放心让昭昭人生地不熟地在那住一晚?岚县海拔偏高,他们又长途跋涉了一整天,要是昭昭的身体吃不消,晚上发起热来,指不定会有多严重呢。
昭昭却不同意,她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只是小小的晕车而已,睡一觉起来就好了,没必要折腾乔思晗。
两方推拒了两三句,方予怀看得好笑:“我看起来就有这么黑心?”
“今天都住员工宿舍,昭昭你先好好休息一下。”
昭昭的包还挂在他肩上,方予怀用没扶住昭昭的那只手稳了稳滑落的背包:“磨刀不误砍柴工,走吧,都先睡一觉。睡醒了,还有的是我折腾你的时候呢。”
重点关注对象病号昭昭放弃抵抗,被两人一左一右护送着回了“豪华单人宿舍”。
睡眠不愧是治愈一切的利器。
昭昭一觉睡到了天黑,醒来时只觉得周身通畅。除了肚子有点空,整个人状态好得不得了,甚至还想出去在院子里跑两圈。
房间里只有她和乔思晗两个人,和一盏快要燃尽的小红烛。
乔思晗照看了她半宿,此时正在旁边的小床上睡得正香。
昭昭没想打扰她,自己轻手轻脚地披上了外套,踩着拖鞋出了门。
一出房门,昭昭立马就被满天的繁星吸引了注意力。
这里远离城市光源,没有外物的干扰,星星们亮得惊人。
“好像是在黝黑的大饼上,撒了一把白芝麻一样…”
咕噜噜——
昭昭的肚子真情实感地在抗议了,胃里空空,连同大脑都被带偏,看个星星都能联想到毫不相干的食物上,再不弄点吃的,怕是快要眼冒金星地晕倒在地上了。
昭昭提着蜡烛,四下寻找厨房和食物的踪迹,无奈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工作人员们都睡得正香,昭昭也不能逐一打开每扇门往里瞧瞧,只能像无头苍蝇一样两眼一抹黑地碰碰运气。
“砰砰。”是平房的木门被敲响的声音。
“昭昭,是你吗?”昭昭听到了方予怀天籁般的声音,赶紧激动地给他开了门。
连续两天充当昭昭的*团骑手的方予怀手里提着个饼:“先吃这个垫垫肚子,我现在去给你下一碗面。”
昭昭“嗷呜”一下啃了一大口,她原来以为那是个馕一样的饼,没想到里面还夹了厚实的红豆馅,又香又甜,一下子抚慰了她的灵魂。
“嗷呲(好吃)!”昭昭艰难地咽下了一大口饼,才压低声音问方予怀,“你怎么还没睡?”
方予怀熟练地往灶里添柴烧热水:“白天在车上睡饱了,睡不着,就出来感受一下澜沧的氛围。”
放面、打蛋、加盐,所有动作一气呵成:“吃一个蛋还是两个蛋?乔思晗原来给你做了吃的,但看你睡得太熟,就收起来了。”
昭昭啃完半个饼,终于没有那么饿了,才凑到方予怀身边帮他洗碗洗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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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放着我来,水冷。”
“吃流心的还是全熟的蛋?”
话音刚落,他就忍不住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昭昭:果然在骗人!
明明早上坐飞机和高铁时一直在看书,大巴上又基本全程在照顾晕车的昭昭,哪有什么闭眼的时间。
刚刚她发出动静还没多久,他就立刻察觉了,说不好就是在守着呢。
“方导——放着我来吧,下个面我还是没问题的!”
昭昭要接他手里的铲子,方予怀就高高把它往反方向举起:“就快好了,不准谋权篡位。”
他利落地洗了碗,把面倒进两个碗里,给昭昭夹了两个蛋,又把最后一个放进自己的碗里。
“吃吧。”他把洗干净的筷子甩甩水,递给昭昭。
“《心动节奏》我可是一集不落地补完了,可不敢劳驾昭昭大厨下场。”
昭昭炒菜还勉强能炒熟,做起面食来就犹如生/化/武器一样,曾经连连逼退了对她滤镜最重的好闺蜜齐琴和老父亲周致诚。
昭昭想起这段往事,面上也不由地有些窘迫,只能赶紧埋头装作若无其事地吃面。
“好吃!”方予怀火候控制得刚好,面筋道又弹牙,简简单单的鸡蛋面也别有一番风味。
昭昭不吝夸奖,向他比了个大拇指。
方予怀慢条斯理地喝了口汤,才悠悠地问了一句——
“我做的好,还是周致诚做的好?”
“咳咳咳咳咳!!”
昭昭险些被他一句话呛死。
难道他一集不落地追完节目就是为了在这里派上用场的吗?
昭昭怨念十足地抬头看了他一眼,方予怀才心满意足地转过了眼:“好了好了,明天带你去村子里吃百家饭。”
“今天你没睡醒的时候,村民们给我们送了当地的烤饵块和…”
简朴的砖瓦房里,两人面对面地坐在矮小的木桌前吃着面,膝头都不免时不时地碰在一起。旁边的小灶还有余温,红烛一点点燃尽,微风吹过,便带着两人的烛影在墙面上摇晃,氛围静谧而温暖。
两人边吃边聊,一时赶走了睡意。昭昭想起刚
刚吃饭前看到的星星,便提出要找个好视角去看星星。
“哪边是东呢?再坚持一会,是不是还能看场日出?”
方予怀边洗碗边扭头叮嘱她:“回去穿一件厚一点的外套,我带你去个视野开阔的地方。”
于是昭昭回房又裹了一件加绒的冲锋衣,跟在方予怀身后爬上了一处小山坡。
身后是一片半枯的草地,方予怀把刚刚特意带来的杂布往地上一铺,便恣意地躺了下来。
昭昭隔着一个人的距离,躺在了另一边。
抬起头,星星仿佛就在头顶一样,一伸手就能碰到。
昭昭连眼睛都舍不得眨,忍不住伸手往上抓了抓,有些出神地说:“我算是明白,玉溪为什么离不开这里了。”
“当她有烦心事时,是不是也会像我现在这样,躺在星星底下,眼睛一闭,星星就能听到我的愿望?”
工作狂方予怀一下找到了感觉,坐起身来就用随身携带的相机给昭昭拍了两张照。
“就是这个感觉。”他把照片放大,两个人头对头地对着昭昭的照片研究,“这个眼神…”
他们对剧本都很熟练,没有剧本在手,也能想起完整的情节:“把河边那一段改成这样吧?在星空底下闭着眼,眼泪不经意地滑下来…”
“不行不行,这里是要和结尾呼应的!我觉得应该在夏天那一场改,再加上蝉鸣和犬吠的背景音…”
两人讨论得正起劲,却突然听到身后一道打喷嚏的声音。
昭昭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躲到了方予怀身后。
方予怀伸出一只手把她护在身后,冷着脸问:“谁在那里?”
第52章 初雪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大石头后灰溜溜地冒出一个小女孩来。
她身材太瘦了,以至于那双原本就大的眼睛在脸上更加突出,像是刚出生的小奶猫一样。
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看昭昭,又看看方予怀,拼命朝他眨眨眼,像是在发出某种求救的信号。
她这副样子实在有些机灵可爱,昭昭不由地心生喜爱,不自觉地放松了警惕。
她手上还抓着方予怀的外套下摆,身子半靠在他背后,清楚地感觉到他的身体也渐渐放松下来。
“闹闹,你大晚上的不睡觉,跟着我们干什么呢?”
他的声音温和了一些,又带着点无奈的意味。
他拍拍昭昭的后背,像是撸猫一样安抚了一下:“这是小玉溪,大名叫黄秋月,你叫她闹闹就行。”
“今晚我们一起吃了饭,你还睡着呢,所以没见到她。”
闹闹…
昭昭看着她那双会讲话似的大眼睛,心里赞叹这小名取得真是恰到好处。
既然是日后的“工作伙伴”,昭昭也乐得主动和她拉近距离,主动蹲下身子和她打招呼:“你好呀,闹闹,我是昭昭,很高兴认识你。”
见方予怀和昭昭都没有怪罪自己的意思,闹闹立马机灵地顺杆往上爬,贴着昭昭亲热地说:“你真好看。”
“奶奶说你小时候就是我,我长大了就成了你,所以我想来见你。”
她的声音出乎意料地有些哑哑的,普通话讲得也不标准,但童言童语听得人心里软乎乎的。
她们俩演绎的分别是大小玉溪,闹闹说的倒也没有错。
昭昭没忍住摸了摸她的头:“这样啊,那你满意吗?”
“嗯嗯!”闹闹给了昭昭一个拥抱,“你好香!我喜欢你!”
两个人能饰演同一个角色,长相上自然也是有相近之处。方予怀见她们一大一小样貌相似的两只抱在一起,原本想要数落的话也不自觉咽了回去。
“好啦,大小玉溪都满意了吧?那我们回去睡觉,天亮了再一起玩好不好?”
夜深了,昭昭领着闹闹回了自己的房间,两个人换了衣服躺在同一张床上。
闹闹一个翻身,就滚进昭昭怀里。认识到新朋友,她显然兴奋得不得了,欢快地蹬了蹬腿,努力压抑着不发出欢快的叫声,吵醒熟睡中的乔思晗。
昭昭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睡吧,晚安,小月亮。”她叫的是闹闹的本名秋月。
借着窗外的月光,昭昭看见自己怀里的小月亮受宠若惊地瞪大了双眼,旋即更加兴奋地钻进了她怀里。
像拥抱着一个小小火炉,昭昭不自觉地闭上了双眼,伴着屋外不知名的小鸟的咕咕声,缓缓进入了梦乡。
新拍摄地的第一天,就这样平静而温和地流淌而过。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昭昭就收拾行李搬进了“原住民”闹闹和奶奶的家里,成为了这个小小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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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第三位成员。
每日天蒙蒙亮时就被寨子的寒意冻醒,挣扎着起身往灶里塞两根柴,裹着薄薄的棉被把自己卷成一团,努力再次进入梦乡。
但这里没有遮光窗帘,六点多就天光大亮,昭昭又手脚冰凉地睡不着,就背着背篓跟在闹闹身后,翻山越岭地去捡柴火、摘果子。
上午闹闹带着旧饼子上学去了,昭昭就跟着奶奶一起和面、揉新饼子。没有闹闹这位翻译在场,两人的语音隔阂有如天堑,昭昭一知半解,只能努力地连蒙带猜。
方予怀就在旁边,一声不吭地用镜头记录着昭昭不断学习和适应的过程。
下午昭昭就在寨子里各个角落蹲着观察,看当地的居民都在做些什么。她待的最多的地方就是玉溪喜欢的河边,偶尔天气晴朗时,她就憋着气在水底潜着,观察玉溪生长的这片天地。
晚上闹闹回来了,她们三个女生就围坐在小小的家里,有时昭昭用普通话给闹闹念剧本、教她识字,有时两个人跟在奶奶身边,学着做一些当地的纺织品,到时能拿到早集去卖、补贴家用。
有时昭昭跟在年纪小小却经验满满的闹闹身后,连夜进山去打猎。她会用石头和树枝布置捕鸟笼,也知道哪个地方有猎户埋下的陷阱,只要足够耐心地熬上半晚,就有可能抓到落网的猎物。
模仿和学习的过程,让昭昭逐渐融入了岚县,进入了玉溪的灵魂。
方予怀默默用镜头记录着这一切——
她已经适应了当地的生物钟,天一亮就能起床,熟练地拗断或捡起被大风大雪摧残过的树枝,自然地装进身后的背篓里;
她从对面点一窍不通的“面点杀手”,蜕变成了各类馍馍的熟练工,半分钟就能烙出一张饼,熟练地丢进闹闹的铁饭盒里;
寨子里的日子清苦,昭昭比刚进组时瘦了不少,裹着厚重的老式棉袄也能看出身姿单薄纤细。
但她的眼睛里还是那样亮晶晶的,会在爬山摘果子时哼起轻快的当地民歌,闲暇时就呆坐在河边,顺着溪流的方向望去。
远方、远方,远方是怎样的世界?难道真的有吃人的怪兽吗,溪水去得的世界,我玉溪也能去得。
方予怀像一台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工作着的摄像头,默不作声地跟在她身后,悄然记录下许多珍贵的片段。
昭昭有时都怀疑——
这人真的是来拍电影,而不是来拍纪录片的吗?
终于,在初雪降临岚县的那一天,方予怀聚集了闲散在各处许久的工作人员,宣布正式进入《澜沧》的拍摄阶段。
昭昭一下忙碌起来,也见识到了毫无感情的“摄像头”方予怀进入到工作状态后的可怕模样,一旦有半步行差踏错,都会被他不留情面地点出来。
“卡,黄珂,记得我刚刚说的吗?光要打得更柔一点,不留痕迹。”
“阿绿,你的眼神不对,近乡情怯。你再想一下。”
“闹闹,是不是刚刚才说过?忽略镜头,你太害怕它、太在乎它了,当它不存在,像平时那样就好。”
他语气很冷静,听不出什么生气的迹象,反而让全剧组都乖乖听令,有序地运转着。
乔思晗拿羽绒服裹住了昭昭,小声和她议论着八卦:“这方导,看起来跟个男演员似的,长得这么漂亮,我还担心他压不住人呢…”
昭昭边不断踮脚搓手暖和身子,边试图解析乔乔姐的话:好像在说方予怀是花瓶,不确定,再听听…
“没想到一说话这么管用,工作起来气场竟然这么强,不愧是…”
在旁边调试镜头的阿林听到她说的话,忍不住插了一句:“他能服众,全靠技术。有机会您看看成片就知道了,他真的是这个。”她比了个大拇指。
“而且,有事他是真上的,跟着他就对了。”阿林意味深长地看了昭昭一
眼,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
昭昭:…?
怎么感觉这雪越下越冷了?
方予怀是个体恤演员的导演,这部电影名叫《澜沧》,绝对少不了与水接触的戏份。
但剧本设定主要在冬季,正是澜沧江一年水最冰冷的时候。虽然方予怀有意把所有需要下水的镜头都挪到春季,但还是有两场关键的戏份,必须得在冰天雪地的时候取景拍摄。
昭昭做足了准备,在戏服内穿了贴身保暖的鲨鱼服,还在脚底后背的关键穴位都贴了水下专用的暖贴,但看着仿佛能冒冰碴的江水,还是不免打了个哆嗦。
方予怀和第一次带昭昭深潜一样,在岸上带着她细致的做了全套的热身运动。
准备过后,昭昭脱掉羽绒服准备下水,方予怀却伸手拦住了她。
“嗯,怎么了吗?”昭昭疑惑地四下打量了一下,奇怪,往常负责她的一摄阿林和二摄陈希都远远地躲在镜头后,没有一丝要下水的迹象。
方予怀干脆利落地脱掉了外套,露出里面的潜水服来,昭昭有些诧异地瞪大了眼睛。
“方予怀…”
他半只脚踩进水里:“放心,我在南加州上学时,摄影也是全校第一名。”
泡在接近零度的冰水里,他还有心情开玩笑。
方予怀半边身子已经入水了,才向昭昭伸出手:“冬天水里比陆上还暖和呢,我试过了,别怕,我跟着你。”
阿林起哄般给昭昭打气:“冲呀昭昭!”
昭昭这才想起之前阿林的调侃,“有事他是真上的”,原来指的不仅仅是他和她们一起同吃同住,还暗示他还会包干这种别人避之不及的苦活累活呢?
才进水那么两分钟,昭昭就感觉方予怀的唇色比原来更浅了,像是随时要幻化成泡沫的美人鱼一样。
昭昭一咬牙,把手交给他,和冬日的澜沧江来了场亲密无间的接触。
这年冬天,外出打工的儿时玩伴李静姐姐回来了,她给所有孩子都带了礼物,玉溪作为小时候她最喜欢的小妹妹,得了一串最大最漂亮的冰糖葫芦。
两人在李静的小屋里,围坐在火炉旁,边取暖边聊天。
李静一直在说外面的世界有多繁华多美丽:“你不知道,城里人住的房子比山还要高,可气派了!冬天屋子里还有暖气,就穿这打底衫在屋子里晃,都不冷,像晒太阳一样热乎乎的!”
玉溪心不在焉地听着,拿铲子去挑火炉里烤着的红薯。
“小溪!你听我的,去城里看看,你那么聪明,去了就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好了,你一辈子都不会再想回来的!”
激动间她的手不小心打到玉溪,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划破了玉溪的手背。
“啊!没事吧!”
玉溪低着头沉默不语。
李静还以为她生气了,刚想安慰,就听到她低低的声音:“那你回来做什么?”
她的头发卷卷的,却有一股烤焦了的味道,摸起来还硬邦邦的,像是刚做的发型,不如洗干净的小羊摸起来舒服。
时髦的大衣凑近了看,才发现内里有一片暗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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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油污,下摆还起了小球。
她的手摸起来和从前一样粗糙,玉溪刚刚被划到时才发现——
光鲜亮丽的红色指甲油下,长出了一小块新甲,透着惨白的颜色。
你是真的过得好吗,静静姐?
从李静家里出来,玉溪心里乱糟糟的,不自觉就走到了最喜欢的澜沧江边。
昨夜刚下过雪,江岸边积雪未化,玉溪的目光顺着不曾停滞的溪水漂流。
恍然间,她像是看到一条大鱼。
不知道是求生的本能,还是情绪的冲动,玉溪一个猛子,扎进了冰冷的江里。
她是在江上长大的孩子,水性极好,随手抓着鱼叉鱼网跟在反应迟缓的大鱼后,三两下就抓住了它。
玉溪气喘吁吁地靠了岸,趴在岸边,才发现自己已经游出去好远好远——
回头望,从小只能仰望的山和寨子变得渺小了一些。
白雪皑皑,玉溪抬手看向自己的手背,李静留下的划痕鲜明地泛着红,像是鱼儿的尾巴。
要走吗、像一条真正的鱼一样?
玉溪重新扎回了水里,最熟悉的环境给她最大的安全感,一路顺流而下。
水下还有倔强的水草摇曳,镜头由昭昭的身前,转到身侧,再落到她身后,像是她生生甩脱了那些禁锢,义无反顾地朝着自由广阔的大海汇去。
她终于从水面探出头来,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像是刚刚在水底下经历了一场恶战。
但她的眼睛里却闪闪发亮,宣告了战争的结果——
她将一往无前,去探索更加广袤的天气。
“哗——”第二道出水声响起,是方予怀带着相机游了上来。
乔思晗抱着吸水的大毛巾在岸上蓄势待发,就等他一声令下。
昭昭也眼睛发亮地看着他,像是等待夸奖的小狗一样。
方予怀好笑地托了托她:“恭喜你,一条过了。”
阿林带头鼓掌喝彩,现场一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还有围观的孩子们不明所以、但热心地跟着鼓起了掌,现场瞬间成了一片欢乐的海洋。
昭昭这会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嘿嘿笑了两声,才在方予怀和乔思晗的帮助下出了水,一下就被裹得严严实实的保护起来。
乔思晗在称赞她勇敢敬业,里三层外三层把她裹得和蚕宝宝一样,送她回员工宿舍洗澡吹头发。
“人都走了,还看呢,大导演?”
阿林好心早到岸边提醒他。
“快上来吧,头发都快结冰了。”
以前再拼,也没有今天这么拼吧。
阿林摇摇头:某些人啊——操纵指挥别人的感情多了,是不是忘了自己也是有感情有偏爱的?
第53章 惊喜
大雪洋洋洒洒下了一整天,松树枝不堪积雪的重负,啪地一下砸进了厚实的积雪里,连带着扯下来两个松果,到了明日,不知道会被孩子们捡走,还是被更厚重的大雪覆盖。
屋外寒意逼人,屋里却燃起了暖融融的篝火。奶奶、闹闹和昭昭三个人围坐在一起,连带着一个被邀请来做客的方予怀,四个人将燃起的小火堆围了个密不透风。
昭昭把手伸在火上烤火取暖,手上有些痒痒的,她忍不住想去抓。
奶奶伸手拦住她,从柜子里翻出一个铁皮盒子,将里面的膏状物体细细抹到她手上,用方言和她说:“这个才好用,这个好用,妮妮拿着晚上用。”
奶奶的手上有一层茧子,温暖又干燥,昭昭依恋地蹭了蹭她的手,也用方言回答:“好,谢谢奶奶。”
闹闹在旁边专心致志地扒着栗子,听昭昭说了句方言才下意识地抬头夸了她一句:“姐姐的方言越说越地道了,听起来比我说得还好。”
昭昭眉开眼笑,手上的护手膏还没抹匀,只能亲昵地弯下腰去蹭闹闹的脸:“真的吗,谢谢闹闹小老师。”
闹闹感受着漂亮姐姐香香软软的蹭蹭,脸有些红扑扑的,却也舍不得离开,乖乖被昭昭蹭了三回才伸手投喂她:“昭昭吃!栗子!”
方予怀遗憾地叹了一口气。
昭昭嘴里含着闹闹亲手剥的栗子,侧过身子回去看他,才发现他手里也握着枚刚剥好的栗子。
“技不如人呀方导——”昭昭拉长了音去调侃
他,她只有想要捉弄他时,才会喊他一句“方导”。
方予怀也不生气,把栗子丢进旁边放着的小铁盆里:“吃完再拿碗里的。”
“嗯嗯。”昭昭把自己团得更紧实一点,享受起现在这段短暂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时光。
闹闹和方予怀一左一右地剥着栗子,像是在比赛一样,他丢一个,闹闹也要跟着丢一个,铁盆里“进货”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很快就堆起了一个小山包。
昭昭伸长手给坐在对面的奶奶喂了一个,她牙齿不好了,昭昭特意给她挑了一个软和的。
奶奶笑着吃了,原本有些混浊的眼睛看着都清亮了一些,直叫她:“好妮妮,好妮妮。”
在这样暖融融的氛围里,昭昭也忍不住慵懒地眯起了眼睛——
她已经好久没接触电子产品了,每天就是潜心在寨子里拍戏,晚上不拍摄时就像现在这样,和大家宅在一起做一些团体活动。刚开始还会有些不适应,每晚睡前时不时会想起来——
“这么长时间没有亲自上去营业,不知道微博会不会掉粉啊?”
“《夭夭》差不多该放完了吧,不知道口碑怎么样…”
“进组前拍的存货应该只放了一半吧,不知道能不能撑到她把《澜沧》拍完…”
但渐渐地,就像冬季的大雪渐渐封住了寨子与外连接的山路一样,昭昭有些浮躁的内心也被冰雪隔绝,渐渐喜欢上了现在这样平静又简单的生活,整个人变得沉静了许多。
难怪方予怀每次拍戏前,都要把演员丢到深山老林里先磨磨性子呢…
就是辛苦乔乔姐了,昭昭的手机在她那保管着,平日社交平台主要是靠她在运营和监控。
昭昭兀自想着,不由地打了个哈欠。抬头往窗外一看,这个天色,估摸着快要十点钟了。
“奶奶,我扶您回去睡觉好不好?”昭昭走到奶奶身边搀住她,“方予怀,今天先这样吧?明天还得早起拍摄呢…”
方予怀艰难地从“剥栗子达人大赛”中抽身出来,有些诧异地说:“嗯,明天休息一天,我没有和你说吗?”
昭昭也跟着诧异:“啊?为什么?”
全剧组休息一天,期间的损失可以说是数以万计。
方予怀笑了笑,语气自然地说:“明天不是你过生日吗,都忙忘了?”
“明天市里有早集,你之前一直说想去的庙也临时对外开放一天,我开车带你去逛逛?”
见昭昭还没回过神来,不自觉地微微拧着眉,方予怀才起身站到她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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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担心了,昭昭老师。我们现在进度很好,按这个速度继续下去,明年春天说不定就能拍完了呢。”
“嗯?明天就放轻松,好好出去休息一下。看我们现在皱着眉头的样子,很容易长皱纹的。”
昭昭笑着去拍他在自己眉心作乱的手:“那我明天可要好好饱餐一顿,方导到时候可不准叫停。”
原来明天是许昭的生日啊。
昭昭有些恍惚。
作为生日的特殊福利,昭昭在睡前短暂地获得了一日的手机使用权。
她有些生疏地登上了微博,翻看起最近粉丝们的留言。
昭昭在进组前就在草稿箱里囤了好多的合影和照片,乔思晗主要就是根据物料放出来的时间点,做一个毫无感情的“发送”机器人。
昭昭原先还有在评论区里和粉丝聊天的习惯,但乔思晗不好这么做——
一旦给了喜欢昭昭的人一种“啊,她在和我聊天!”的感觉,最后却发现屏幕对面的人并不是她,恐怕会起到适得其反的作用。
时间久了,火眼金睛的粉丝们也都发现了最近在发博的人不是昭昭。
【沪市都已经下雪了,昭昭都没有发下雪玩雪的照片,感觉还是老库存,伤心呜呜呜呜】
【老师,我们家昭昭在做什么呢,孩子好长时间不回家了(呜呜大哭)】
【忙点好啊,忙点好啊(仓鼠拭泪.jpg)看昭最近IP一直在滇省(这个应该是真的吧!!),感觉不像是在拍综艺,应该是又进组了吧】
【昭昭不在家,感觉我快被冷死了,朋友一见到我都吓一跳,问我为什么一副怨妇脸5555】
【《夭夭》入坑的新粉在此,真的想揍当初那个觉得“恋综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剧本吗?”的自己一拳,没赶上昭昭每天营业的好时候啊啊啊,只能每天独守空屋】
【+1已经把《心动节奏》翻烂了每天全靠《夭夭》和《在路上》更新续命求工作室多放点物料呜呜】
《夭夭》既有蜜桃台的全力推广和平台支持,又有谭飞雪和白涛两位口碑型主演的背书,再加上剧情妆造各方面的综合表现,原先就是一部相当值得期待的作品。
如今又有了现象级综艺的两大话题人物昭昭和文彬的热度加持,终于让这部“待爆剧”真正地“小爆”了一波。
而昭昭饰演的美强惨角色贺竹思,正好狠狠踩在了国人的XP之上,成了各类“白月光”和“古装美人”混剪视频的新宠,帮助昭昭在各类短视频平台圈了一大波粉,也让她的微博粉丝数平稳地度过了八十万大关。
昭昭在用心地翻着评论区和私信里粉丝的留言,把手机转交给昭昭的小助理却不无遗憾地暗自嘀咕了一句——
“要是现在还能在台里录节目宣传,说不定粉丝早就破百万了呢…”
昭昭没有掩饰太平,而是放下手机直直望向他:“你是哪个岗位的?是我们工作室招的人吗?”
男生有些惊慌失措地看了她一眼,像是没想到平日里一贯性格最温和的昭昭会用这样冷冽的眼神和声音说话,半晌才支支吾吾地回道:“…对不起…”
昭昭面无表情地再看了他一眼,像是要把他的模样记在脑海里一样:“选择做什么事情是我的决策,你可以当面直接提出意见,但是不应该在背后议论和质疑。”
“《澜沧》很好,我愿意为它付出一年甚至更长的时间,这不是社交平台上粉丝的数字能够权衡的。”
“你出去吧,下不为例。”
男助理走了,昭昭才继续用心挑选起照片来。
明天是许昭的生日,她该好好发些什么,对这一岁进行一个正式的总结的。
好在在拍摄的日子里,她虽然被禁用了手机,但还是借方予怀的相机拍了不少照片,应该有不少值得一用的素材。
“待会找方予怀去借一下相机,把照片导出来看看…”
昭昭自言自语着,没注意到窗外站着的人影。
他不知站了多久,头顶甚至眼睫处都有一层薄薄的雪,兼之他眉目昳丽,整个人更像是志怪里讲的雪中仙人一般。睫毛一眨,便有雪花纷飞,好像振袖一挥便有逼退山雪的能力。
但他只是静静站在窗外,怀里捂着那台在低温时就耗电极快的相机,任凭白雪落了满头。
@许昭:新的一岁,祝大家都心想事成。有什么愿望请悄悄告诉我吧,寿星愿意借你一个愿望的名额。
【啊啊啊啊啊啊宝宝!!有新鲜自拍!是活的昭昭!!!!!】
【(震惊地擦亮眼睛)是你吗昭昭!!!(穿着打底衣在天台奔走相告)我女出现了!所有昭粉!都别睡了起来嗨!!!!】
【@许昭:哈哈,不准只穿打底衣,快穿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