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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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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蝶翼轻轻翕动几下,最终化成一支颤簪。

岑无望唇边是抑制不住的笑意:“不过,师妹为何会从逢朽生椿里出来?”

云杳窈忽然意识到,两人的距离过分亲密。师兄刚刚回到乾阳宗,应该还没听过他们俩的风流韵事。

“凑巧而已。”

她挣扎着想要从岑无望怀里钻出来,然而岑无望暗暗收紧手臂,将她圈在怀中,不紧不慢道:“不巧呢,师妹。”

岑无望将她的慌乱纳入怀中,故作正经:“因为逢朽生椿,貌似是我的住处。”

“师兄不是教过你吗?男女有别,不可随性胡闹。若是让别人撞见,师兄的清誉可就岌岌可危了。”

岑无望这么说着,丝毫没有松手的迹象。

“我心中还有一桩疑问,想要请师妹解答。”

不待云杳窈接话,他正色道:“听说我有一位痴情未亡人,你知道她现下在何处吗?”

看着岑无望眼瞳中有自己的倒影,云杳窈突然感觉有气血涌上面颊。

她从岑无望臂弯缝隙逃出来,含糊道:“师兄素来不缺什么姐姐妹妹的,兴许是哪位山下的情妹妹,也未可知啊。”

云杳窈避开这个问题,扭头便与他清算旧账:“我现在还在生气呢,你想用一只蝴蝶打发我,没可能。”

岑无望拢着手,他素纱大袖上绣了几根苍翠的青竹,抖落袖子时,就像是竹叶一同垂落下来,飘逸纷飞。

他叹了口气,余音悠长缠绵,像是有钩子似的,听得云杳窈耳尖发热。

“小没良心的,你惯会冤枉我。我何时多出些不相干的姐姐妹妹?”

云杳窈看不惯他这副永远气定神闲,对任何事都十拿九稳的模样,偏要和他作对:“岑无望,你不要得意,你忘记的事,我都替你记着呢。”

岑无望抬手将被她蹭散乱的颈间方巾向上提了提,道:“师妹这话奇怪,我怎么记不得何时又惹恼了你,教你这般念念不忘。”

云杳窈说:“你不记得?”

岑无望回:“真不记得。”

云杳窈沉默一会儿,问他:“那你怎么不传信回来?我还以为……”

还以为他真的死了。

她抿了抿唇,没有把晦气的后半句话说完。

岑无望笑眯眯道:“我听明白了,师妹这是担心我。遇上一只棘手的大妖,回来晚了些,让你担心,是我的不是。”

云杳窈小声反驳:“谁担心你,少自作多情。”

岑无望还想说什么,突然被转角处的呼喊打断。

闻佩鸣朗声道:“师姐!”

岑无望定眼看向那个从墙根闪出来的青衣少年。

两人年纪相仿,身形相似,都着宽袖素袍,半扎发髻,留余下鬓发和风而动。就连他不经意露出的腕间红痣,都和他一模一样。

云杳窈毫无防备,慌乱间转身,正好撞到来人怀里。

岑无望及时将两人拉开,站在云杳窈身后,手虚扶着她肩膀,问来人:“这位是?”

闻佩鸣将他上下打量一番,道:“在下闻佩鸣,是新入门的弟子。想必这位师兄,就是小剑君吧?”

岑无望向来不喜欢这个名号,不咸不淡道:“正儿八经的剑君还在回雪峰上呢,这三个字,岑某担

不起。”

云杳窈揉着发红的额头,看向闻佩鸣:“你怎么来了?”

闻佩鸣笑眼弯弯,道:“立春将至,我想请师姐来看比试。若是师姐不计前嫌,能在试炼开始前,为我指点一二就更好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立在云杳窈身边,还处处相似,总让她感觉有些奇怪。

云杳窈已见识过闻佩鸣这人的难缠,知道拒绝无效,他便会自己钻空子,只好暂时敷衍他:“按照门规,我与岑师兄都会随师尊出席露面。至于指点……”

感受到岑无望若有似无的飘忽眼神,云杳窈莫名头皮发麻,她灵机一动,语速加快:“我已约了花师兄练剑,恐怕不好爽约。”

或许是尴尬,闻佩鸣拨弄着指上玉戒,难得没再继续纠缠。

喃喃道:“这样啊……”

他转而勾着唇角,客气道:“既如此,我就先回去了。师姐,咱们回见。”

云杳窈点头,只想赶紧送走这个不速之客:“回见,回见。”

闻佩鸣离去后,云杳窈松了口气,问岑无望:“你见过师尊了吗?”

岑无望道:“未曾。”

“说来也巧,我昨日匆忙间,竟也忘记去向师尊请安。”她不想一个人见晏珩,便想着拉上岑无望转移晏珩注意力,“不如我们现在去回雪峰,他知道你回来了,肯定很高兴。”

岑无望但笑不语,与她并肩走在山道上。

两人没有御剑,沉默走着。去回雪峰的路安静漫长,他们身后留下细密而紧凑的长串脚印。

岑无望突然说:“我这个做师兄的不过是下山久了些,什么花师兄、闻师弟就眼巴巴凑了上来。”

云杳窈看向岑无望的侧脸,他长眉舒展,并无任何不悦,感叹道:“为兄为长,还真是不容易啊。”

这么长的路,他没有再提那些相传甚广的风流韵事,甚至在她回避未亡人之事后,他权当作没发生过,轻轻揭过。

岑无望的声音很散漫,与他剑意所带的凛然杀气截然不同,语气轻松随意。

“不过,他们终归是外人,师妹若是真看上谁了,为兄替你掌掌眼。”

云杳窈深吸一口气,加快脚步,走到他前面。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你算我哪门子兄长?”

“你是我亲自教养出来的,这么着急和我撇清干系,可真叫我心寒。”

迎风而行,岑无望张口说话时,没忍住喝了几口寒风。他停驻在云杳窈身面,掩面猛咳了一阵。

云杳窈回头,看见他涨红了脸,皱着眉弓起身子咳嗽的虚弱模样,回身替他拍背,问道:“怎么了?”

岑无望偏过头,好不容易调整好呼吸,拂过她的手,道:“无妨。”

他笑吟吟道:“师妹真是口是心非,这就不计前嫌了?”

云杳窈猛地拍了一下他的背,凶狠道:“你耍我!”

岑无望嘶了一声,表情狰狞:“师妹轻些,师兄这副身子骨,可经不起你这么敲打。”

云杳窈突然想起一件事,正经问他:“岑无望,你的剑心没了,是不是?”

岑无望不正经道:“没了就没了,能活着回来就行。”

他重新向前走,山路上半段的雪无人洒扫,逐渐变厚,云杳窈提起裙摆跟上,说:“怎么可能无所谓,你本来就有心疾,现在还失了剑心。”

云杳窈忽然想到,剑心毁于她的手里。

毁去剑心的时候,她未曾想过,岑无望还能活着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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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如今,她的干脆反倒成了岑无望的痛处。

岑无望说:“剑心这东西,又不是剑修必备。况且,说不准我哪一日便不再练剑了呢,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师妹,想开点。”

云杳窈说:“你若不练剑,能练什么呢?你生来就是要练剑的,大家都叫你‘小剑君’,说你是千年难遇的奇才,难不成,你就一点都不在乎吗?”

她忽然挡在他前方,眼珠颤动,准备向他坦白:“岑无望,是我……”

岑无望忽然喊她:“杳窈。”

他很少叫她的名字,山下时,喊她妹妹,上山后,便自然改口叫她师妹。

岑无望说:“这只是一个假设。”

说完,他推着云杳窈往前走,隐春宫近在眼前:“快走吧。”

踏入隐春宫时,原本紧闭的大门突然敞开。

看来晏珩早就在里面等着他们,两人对视一眼,一齐走入殿内。

晏珩正在殿内打坐,看到岑无望回来,并无意外。

云杳窈想,许是因为这世间早就没什么能打动他心绪的人和事。晏珩才是回雪峰上不能被灵气捂化的坚冰,他不恋红尘,什么缘分都无法将他拽下神坛,岑无望如此,她亦然。

两人向晏珩行礼,根据指示坐在晏珩身前不远处。

晏珩例行询问他们先前的任务,两人共同提起一只恶鬼。

“会用音咒,还无怨气,擅蛊人心。”晏珩皱眉,“可有名字?”

云杳窈回他:“他自称憎愔。”

晏珩蓦地看向岑无望。

岑无望脸色不变,说:“他虽未告诉我名字,但确实和师妹所言相同,极擅长伪装,能以声控制人,我便是一时不察,被他定身,夺了剑心。”

“此鬼狡诈,我用灵气护住了魂魄身躯,弃剑假死,他仍旧没有放下戒备,四处探寻我的灵气,我只能躲进南荒的神弃山,封闭五感和自身经脉,沉眠不醒,这才让他无处可寻。后来我被剑心余波唤醒,这才有机会回到乾阳宗。”

云杳窈光是听着,就觉得他这次任务惊心动魄。

晏珩说:“憎愔此名,我也从未听说过,万鬼窟中更无相似的恶鬼。”

他沉默良久,道:“门中悬赏令已出,此鬼凶险,非你们二人能够降伏,这段时日,你们便留在宗门内,好生修炼,暂时不要下山。”

如玉般的修长手指敲了敲扶手,晏珩看向这对师兄妹,欲言又止。

“你们二人……”他思索着,最终还是下定什么决心似的,说,“过些日子,东境有一处上古遗境开启,各大仙门世家的佼佼者都会前往此处,寻找机缘。我准备带你们一同前往,你们这两日准备一下,待春日试炼结束后,随时动身。”

听到这话,云杳窈与岑无望俱是惊讶,毕竟微尘仙君虽还未曾飞升,却长居回雪峰,别说是离开乾阳宗,他甚至都不怎么离开隐春宫。

晏珩几乎把自己活进传说里,幼时得机缘,少时一鸣惊人,拨雪剑名震九境,将诸多为祸人间的恶鬼封印至万鬼窟,直升归元境。后成为第一剑宗乾阳宗史上最年轻的长老,又从归元升到返璞境界,离飞升仅仅一步之遥。

百年来,世间只闻剑君之名,而他始终勘不破最后一道境界。上古遗境,说不定能助益他飞升。

上古遗境内危机四伏,前世的云杳窈并没有随晏珩一同前往,随行的弟子中,似乎有人陨落在境内。

不过,修仙之路本就难以预料,她记得晏珩前世回来后,修为确实有所提升。

云杳窈不想错过这次机会,她看向身边的岑无望。如今的岑无望失去剑心,还能应付上古遗境吗?

岑无望与她对视,应下晏珩的安排:“是。”

晏珩见云杳窈未动,回望她:“怎么了?”

云杳窈赶忙跟着岑无望一拜,算是应下。

岑无望看出她的心不在焉,于是和晏珩辞别:“若师尊没有其余吩咐,徒儿便和师妹先行告退。”

晏珩点头后,岑无望拽着云杳窈离开。

两人先是去了宗务堂登记,而后又按照日常习惯,去宗门演武场。

好巧不巧,赶上花在溪在同一处地方练剑。

云杳窈先一步进去,便看见少年劲装红袍,衣袂翻飞间,手中剑隐隐闪过灵光。他的本命剑景星虽是宝器,却并非举世闻名之神剑。

然而花在溪凭借自己的天

赋,用灵气和剑道领悟,滋养了这把剑。时至今日,已能隐隐看出剑上魂光,似乎将要蕴养出剑灵。

花在溪看到云杳窈,挽了个剑花,然后将剑收归鞘中,才挂上笑容,喊她:“云师妹,近来可有懈怠?来与我过两招。”

自出了思过崖后,花在溪便时常给云杳窈开小灶,同她喂招演练。

两人私下熟稔,在场弟子见怪不怪,都叽叽喳喳围了上来。

其中一位弟子说:“师妹来了,快来看看我新学的剑招。”

另一位弟子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看似骂他,其实是在揶揄花在溪与云杳窈:“你那两招我都懒得说,招招都是破绽。花师兄还在呢,哪轮得到你去和云师妹过招,退下,退下。”

他们一股脑围上来,直接把云杳窈身后的路堵得严严实实,几位剑修洪亮的声音交杂在一起,云杳窈脑子嗡嗡作响。

花在溪站在最中间,丝毫不谦逊,得意道:“云师妹眼光高,肯定看不上你们,还是让我亲自来吧。”

云杳窈未接话,她将后面小山似的两位师兄拨开,扒出岑无望的衣袖,将他拉到人群中,冲花在溪眨眨眼,无辜道:“花师兄,忘了和你说,我师兄今天刚回来。”

花在溪看着岑无望,脸上表情定格一瞬,复磕巴道:“你师兄他、他、他怎么回魂了?”

云杳窈瞪他一眼:“什么回魂,我师兄技艺高超,他根本没死。”

花在溪闻言,唇角弧度扩大,眼角弯弯,眸中笑意减淡。

“原来如此,看来是我大惊小怪。”

不止是花在溪惊讶,乾阳宗弟子众多,小剑君比剑君还神出鬼没,且门中的闻佩鸣近来常设擂台,与不少人都比试过。

方才乍一看,他们还以为是闻佩鸣。

众人打量着这位突然死而复生的同门,突然有人从背后勾住岑无望的脖子:“闻师弟,又来找师兄们练剑啊,我今日有空,陪你过两招。”

他脸凑过来,看到岑无望那张脸时,还没反应过来,直到人群里有人踹了他一脚,从牙缝里低声提醒:“这是小剑君。”

他这才松手,忙说抱歉。

还是岑无望打破冻结的演武场气氛,他面含浅笑,道:“原是我打扰了诸位同门师兄弟,大家不必在意,如常练剑就好。”

他甚至对花在溪温和道:“这位便是花师兄吧,听师妹提起过。你和她练剑吧,我今日匆忙,未曾佩剑,在旁观看即可。”

云杳窈取出问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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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动作稍稍停顿,花在溪也看向她手中剑。

她拔剑,面色如常:“来吧,花师兄。”

从崖底到出发去蔚云城前,两人相约练剑月余,已培养出些默契,在中途往往只需一个眼神,便能明白对方意思。

刚开始,有岑无望在旁看着,偶尔出声提点一两处身法问题,他们还有点不自在。不过剑修都容易在对战时痴迷,没一会儿就全身心投入其中,不剩半点别扭。

岑无望在结束后还不吝夸赞。

“花师兄用剑快且多变,并不拘泥于剑谱,师妹这段日子的剑术有所精进,劳你在其中费心。”

花在溪准备了的一肚子话顿时无用武之地,面对闻佩鸣尚不落下风,听见这句话,委婉回答:“小剑君谬赞。”

他眼神一瞥,看到正收剑先他们走过来的云杳窈。话音一转,朗声道:“不过,我与云师妹确实相见恨晚。师弟放心,我常在门中,问鼎峰离回雪峰近,我们来日方长。”

花在溪眉宇飞扬,如他整个人一般肆意热烈。

岑无望看着不断走近的云杳窈,眼神终于松动,将手中帕子递给她:“痛快了吗?”

云杳窈累得脑袋发懵,她心里还装着事,胡乱在脸上擦了擦,边擦边点头说嗯。

岑无望眼神柔和,没再将目光分给旁人,嘴上还没忘和花在溪继续客套下去:“杳窈生性爱热闹,能交到你们这些朋友,我也能放心些。”

他很自然接过帕子,对云杳窈说:“天色不早,该回去休息了。”

云杳窈和花在溪道别:“今日多谢花师兄,再见。”

花在溪揉了揉她发顶,笑得灿烂:“平日怎么没这么客气,少见啊。”

他漫不经心放出试探:“莫不是……因为有兄长在。”

岑无望与云杳窈的眼神在空中相交,很快错开。花在溪敏锐感受到两人间的不自然,笑中都多了几分真心。

岑无望道:“走了。”

云杳窈攥着帕子,一言不发走在最前。

师兄妹间看似亲密,却总像是隔着薄膜,总有那么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别扭。

他们走后,演武场竖着耳朵听动静的弟子凑过来,好奇道:“小剑君和云师妹,怎么和我想的不太一样。”

花在溪问他:“哪里不一样?”

他挠挠头:“不知道啊,说不上来。”

花在溪拍拍他的剑,招呼他近身:“我看你就是闲的,过来接我两招。”

云杳窈与岑无望分别后,仍然觉得心中不安。

岑无望已回到乾阳宗,她便不适合留在逢朽生椿。

路半徘徊一炷香后,云杳窈站在逢朽生椿外,将满地的雪都踩平。

犹豫许久,她在门口处抬手欲叩,还没碰到木板,门从里打开。

岑无望披着头发,揉了揉眉心,目光落在她鬓发间隙的蝴蝶上,它正颤颤巍巍抖动着,焦躁不安。

“进来吧。”岑无望侧身。

到了房内,岑无望先是替云杳窈倒了杯热水驱寒,又一一将房中的灯点亮,然后才坐在云杳窈身旁,话音带着些漫不经心的倦怠。

“说吧,为什么不回去。”

云杳窈还没准备好,岑无望就这么耐心等着,等她愿意开口。

良久,她深吸一口气,开门见山:“岑无望,今天在演武场,问心没有认主。”

神剑有灵,若是岑无望真如他白日所表现出那般轻松,问心感知到他的存在,合该为他而鸣。

昏黄灯火将岑无望的眉眼模糊,他清俊的五官看起来分外柔和

“剑而已,我再去剑冢取一柄就好。”

云杳窈被他的淡然气笑了:“剑而已?你是一个剑修,怎么可能无所谓。剑心无所谓,问心无所谓,什么都无所谓了吗?”

剑修向来剑不离手,然而岑无望自回来后,便未曾拿起过剑。

云杳窈将白天没能说完整的话说下去:“岑无望,其实剑心是被我毁掉的。问心也是我执意留在手里的。”

岑无望的眼瞳深邃,却有一团明亮的烛火。

云杳窈甚至恶毒的期望着,从他眼中看出点愤怒、不甘、慌乱,甚至是忌恨。

然而什么都没有,只有那两点明亮的烛火,隔着她的身影,在他眸中不厌其烦的跳动。

岑无望回答:“我知道。”

他全都知道。

知道师妹在蔚云城毁了剑心,知道她对他的那些不易察觉的嫉妒,知道她不可言说的私心,知道她的无力与所有谎言。

云杳窈的眼泪霎时落下,她的睫羽和那只蝴蝶一起震颤,问他:“岑无望,你实话告诉我,你被憎愔取了剑心后,还有心吗?”

第23章

烛影摇晃,蜡垂红泪。

逢朽生椿的夜很静,静到能听见火苗劈里啪啦的燃烧声。

云杳窈觉得这声音太吵,她盯着岑无望,目不转睛,生怕错过对面一句轻喃。

岑无望说:“师妹,你怀疑我?”

他手虚握着,纤长的食指在烛火前晃了晃。屋内忽明忽暗,他的影子一会儿擦过墙面,一会儿又擦过她的脸颊。

影子没有办法替她拭泪,岑无望也始终停在原地,就是不肯为她擦去眼角泪水。

“不要忘了,鬼是没有影子的。”岑无望说。

云杳窈还在哭,没敢看岑无望,带着鼻音狡辩:“我没有怀疑你……”

担心的话还没说出口,疑心的话已经先出来。他们之间总是这样,什么事情都过得稀里糊涂,在濒临崩溃前

再次囫囵过去,永远无法善始善终。

云杳窈知道岑无望已经有点生气了,她心中有点惊慌,还想用老一套的招数,扯着岑无望的袖子,撒个娇,让他不要在这件事上继续计较。

然而岑无望已解掉半数衣衫,乌发垂散,单衣外随意披着白日的外衫。那很容易抓在手心里的宽袖,就这么背在岑无望身后,无法让云杳窈轻易捉住。

云杳窈犹豫过后,慢慢拉住他的窄袖,他犹带凉意的肌肤仅离她寸余。

见岑无望没有拒绝,云杳窈又赶紧挤出两滴新泪,让他看清自己眼角清澈的愧疚。

“岑无望,你就是这么想我的吗?我是担心你。”云杳窈倒打一耙,两弯柳叶似的细眉皱起。

岑无望垂首,恰巧就能看到师妹的可怜神情。他心口传来钝痛,就算没了剑心作负累,心疾也不可能无药自愈。

每每胸中情绪妄动,血肉做成的人心就会不安分起来。

如今,依旧未改掉这点老毛病。

岑无望冷声轻斥:“没出息。”

传到云杳窈耳中,她以为岑无望如今越发硬气。她难得放下脸面,让步哄人,他还不知道顺着台阶下。

云杳窈气得耳廓发热,她一拳打在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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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望的胸口:“岑无望!”

岑无望还是闷哼一声,扶着胸口,似乎疼得难受。

云杳窈赶忙往前一步,拂开他的手,慌乱道:“疼吗?我看看。”

想起来岑无望如今比不得从前,身体尚还虚弱,她心虚的揉着他的前胸,怕岑无望真被她一拳打出个好歹。

揉着揉着,岑无望胸腔抖动,云杳窈抬头看去,正瞧见他强忍笑意的模样,眸光盈盈,毫无半点痛意。

“你骗我。”

这回轮到岑无望将她手腕捉回,放在心口,向她低头。

“没骗你,我还活着。”

隔着贴身的寝衣,云杳窈能摸到他心口的灼热肌肤。胸口血肉之下,那颗心脏仍在躁动着,好似下一刻就能突破胸膛羁束,跳到她手心,自证清白似的。

“能听见吗?”岑无望扣着她的手腕,他的手指压着云杳窈的脉搏,“师妹,你的心跳也好快。”

岑无望语气平静,声音低沉。明明是在陈述事实,却一语惊醒云杳窈。

她欲从岑无望的手中挣脱,却发现根本甩不开,便说:“岑无望,我觉得你变了,你从前说话能气死人,但是从不会这样。”

岑无望看着云杳窈眼神躲闪,反问她:“哪样?”

云杳窈说:“油嘴滑舌。”

岑无望身子微微前倾,继续拉近两人的距离,一手钳制着云杳窈,一手在她的后颈徘徊。

微凉的指尖抵上云杳窈的肌肤,顿时激起她一身鸡皮疙瘩,边发麻边往头顶窜。

“越发没大没小了。”岑无望耐心纠正她,“空长年岁,还是这么不懂礼数,让我这个师兄很难做啊。”

他神情很严肃,手却已经完全贴合云杳窈颈后细腻,食指用力,迫使她仰头。

“外人听了你传出去的荒唐事,会怎么看我,会怎么看你?”

“身为兄长,不知廉耻到引诱亲手拉扯大的妹妹。身为师兄,放纵修无情剑的师妹耽于情爱,误她入歧途。”

岑无望知道云杳窈此刻进退无措,将她的窘迫和面上薄红尽收眼底。

他没有放手。

“师妹,你什么时候才能意识到,除去兄长和师兄这两个身份,我不过是个凡人,被人注视的时候,也会心生惶恐,怕担不起期待。”

云杳窈问他:“你觉得这是丑事,觉得和我的名字放在一起,就像担起不愿背上的包袱,对吗?”

岑无望叹了口气,俯身缓缓逼近。

“杳窈,我可以不要脸面,但不能不替你顾虑世俗眼光。天下人知道了,会怎么看待你,那些污言秽语,你敢面对吗?”

他温热的气息掺杂了松木香,血色稀薄的唇瓣张合间,云杳窈能看到他唇内侧,有一颗很小的痣。

岑无望说完,身躯不由分说贴过来。

双唇相抵前,云杳窈赶忙后仰,偏头躲避这个略含压迫的吻。

耳边传来岑无望的笑声,云杳窈感受到他比夜风还轻的气息。

“你不敢。”岑无望肯定道,“既然不敢,就不要再给自己招惹麻烦。这世上总是苛待女子多些,好比今夜,你不管不顾来刺探师兄,若是别人看到你深夜至逢朽生椿,恐怕又要背后传出些流言蜚语。”

他顿时放开手,云杳窈迅速拉开距离,背过身去。

水流声突兀响起,岑无望为她添一盏热水,道:“师妹稍等。”

岑无望去内室换好衣服,重新出来时,已恢复那副随性姿态,温声和气:“夜深了,我送师妹回去。”

云杳窈一路都在低着头,她在进入隐春宫前还回头看了眼阶下的岑无望。

夜寒风紧,岑无望的身影在山道上,几乎要乘风而去。她踢开脚下薄雪,鼻间轻哼一声,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路过正殿的时候,云杳窈突然听到有人喊她。

“杳窈。”

荼白身影晃过,她手上不稳,灯笼掉在脚边。

云杳窈赶忙确认:“师尊?”

自黑暗中,晏珩淡声应下,他踱步走近,手指在空中挥动,灵力点燃房内的灯火,霎时间,殿内光明重现,他看向晚归的云杳窈,问:“你又去了逢朽生椿?”

云杳窈见瞒不过,便含糊嗯了一声,然后连忙转移话题:“师尊怎么还没休息?”

晏珩干脆直白:“在等你。”

云杳窈攥紧拳,想起她这一世没有招惹晏珩,忍下心中抗拒,说:“让师尊忧心,是徒儿的不是。时辰不早了,师尊早些安歇,若是没有其他吩咐,杳窈先行告退。”

殿内灯火通明,云杳窈这才看清,晏珩赤足散发,声音有些哑,似乎是刚从睡中清醒。

晏珩平时衣冠整洁,幽姿俊容。他眉眼生得昳丽,然而通身着白,形仪端逸,很难让人产生旖旎联想。

此刻这副模样,便是前世最柔情蜜意之时,云杳窈也从未见过。

晏珩抬眸,眼中晦暗不明,漆黑如墨。

他脸色苍白,突然说:“我做了个梦。”

如晏珩这般的人,所做之梦很有可能暗含天道预示,或是自身机缘,或是天下时局变化。

云杳窈收回脚,默默听着。

晏珩的声音飘渺如烟,似感叹,又似回忆。

“杳窈,你与岑无望有缘无分,若是再执迷不悔,你恐有劫数在身。”

云杳窈问:“师尊的梦,竟与我有关吗?”

晏珩不语,云杳窈继续说:“师尊说的,杳窈不明白。”

毕竟,若是说生死劫数,她和晏珩继续纠缠,才会走向死局。如今她顺利避开前世走向,蔚云城吸收剑心灵气后,她境界大有提升,只要远离晏珩这个祸根,她应该还能活很久。

晏珩只道:“天机不可泄露。”

云杳窈道:“师尊可以放心,徒儿往后会与岑无望做回师兄妹,绝不再逾越半步。”

晏珩一怔,他原以为还要多废一番口舌,没想到云杳窈这么快就走出情障。

他看到云杳窈鼻尖发红,忍不住再仔细端详她脸庞。她眼睛清亮,蒙着一层水雾,眼下却难掩疲态。

是回程的风雪相催,致使她面容倦怠,还是因为心寒胜过天寒?

晏珩突然想起,她刚听闻岑无望死讯的那段时日,得空便去命殿盯着那盏不会亮的魂灯。

魂灯重燃,她今日得见故人,本该欢喜雀跃,然而从逢朽生椿回来,整个人都像是丢了魂。

不难想出,肯定还是与岑无望有关。

她可能已经在逢朽生椿落过泪。

有一滴水,落在晏珩如镜般的空明识海内。

滴答——

激荡出片片涟漪。

晏珩回身,顿觉唇舌麻木,绞尽脑汁找出两句安慰她的话。

他面色平和松弛,抬手摸了摸她的头,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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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纪尚小,一时为

情所困很正常,你如今能自行化解这遭劫数,必能在无情剑道上再进一步,所以,不必过度沉湎于故旧情深。”

说到最后四个字时,就好像会被烫到舌头,晏珩极快将它们翻过,收回手,温柔道:“仙途漫长无涯,修无情剑道,免不了要剥离情爱。杳窈,切勿为他人自苦。”

云杳窈忽而感受到,丝线那端被轻轻牵扯了一下,若不是两人此刻距离太近,丝线及时传递这抹拨动,恐怕很难被她察觉到晏珩的心绪变化。

她没有放过这转瞬即逝的机会,眨眨眼,故作遗憾,虚心请教他:“那师尊也会遇上情劫吗?”

丝线那边再次动摇。

晏珩沉默良久,他眉睫微垂,回答:“我仍在红尘,亦不能免俗。”

“师尊已经避世不出,为何还不能幸免,难不成,情劫就非经历不可吗?”云杳窈担心道,“若是因情劫损毁修为,岂不太可惜了。”

晏珩说:“情劫也是修行。”

云杳窈感叹:“足以匹配师尊的情劫,必得是惊才绝艳之人。”

她眼中没有丝毫避让,就这么直直看着晏珩,把所有话都包装成无心之言。

晏珩看着她天真神情,摩挲着指根,没有回答。

丝线那边已经归于平静,云杳窈见套不出来话,有点失望,云杳窈道:“多谢师尊提点,扰了师尊清梦,徒儿这就先退下了。”

晏珩点头,她便捡起地上的灯,提起裙摆小跑回房中。

云杳窈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趁晏珩难得心绪不稳,她今夜倒要趁此良机,再探他的识海。

第24章

云杳窈提灯,几乎是一路小跑回了自己的院子。

刚将房门合上,她便靠着门,迫不及待伸出手腕找寻丝线。

识海幻影在她面前一一铺陈,云杳窈发现一件有意思的事。晏珩的识海深处依旧不可探查,但贪惑已凭借本能,嗅到了他心中欲念,在吸食他的灵力后,隐隐幻化出一位女子的身形。

在浩荡的识海中心,她身姿窈窕,于风雪中停驻,身着羽衣仙裳。

仅仅是一道模糊虚影,便好似诗人笔下刻雾裁风的一段天成妙言,霞姿月韵,清莹秀彻,风华绝代。

云杳窈斟酌过后,操纵着意识附在贪惑身上。

随着云杳窈与贪惑幻化而成的虚影重叠,周身场景不断变换,烈风卷起天际云海,似起千堆如雪浪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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