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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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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整治弃婴一事的法子,是吗?”

“是,”徐圭言点头,而后又摇摇头,“也不是。”

“此话怎讲?”

徐圭言指了指折子,“上面违反律令的人,大部分都丢弃过女婴,不是本人,也是家中有人弃过。”

冯知节笑出了声,“这些将士们跟我着离开凉州远征,有个三四年不在凉州城了,你从哪里知道他们丢弃过女婴?”

“人口记录上,”徐圭言认真地说,“每家每户有喜后都会在县衙登记,这是惯例,您知道的,方便我们统计城内人口。”

“这些记录都是前任、或者是更久远的县令留下来,其可信程度我觉得您应该不怀疑,”徐圭言又从袖口里拿出两本册子。

“他们这几家人,登记有喜十月后也没来给婴儿L登记、拿户籍。”

“那这也不能说明,他们就把刚生下来的孩子扔了吧?”冯知节反问。

“是,我也是这么想的,”徐圭言往前走了一步,“但是您记得,您家做法请来的三座女婴塔吗?上面记了这些将士给女婴的祝福咒语,希望她们来世不要来他们家。”

冯知节一愣。

“您要是不记得,我们现在去弃婴塔一看便知。”

冯知节一时无话可说。

“大将军,我拦下这折子可不是为了我自己的政绩,更是为了您。要是百姓们知道,您都能给杀害自己孩子的人加官晋爵,百姓心寒啊。”

不对!冯知节喝了酒,脑子转得慢,手一拍额头,“小丫头,你甭在这里骗我,将士们加官晋爵是因为他在战场上立了功,一码事归一码事。”

徐圭言点头,不紧不慢地说,“那……您的意思是,母亲生了孩子,再掐死孩子,给了她生命再夺走她生命,一功一过,不算违法?”

冯知节拧着眉头看她。

徐圭言垂眸,“他违反律令,本应是死罪,如果不是后唐动乱,他也没命上战场,立功的人也不该是他们。如果您真的先要给出生入死的将士们荣华富贵,不如给十二三岁的孩童,以及花甲之年的老人,他们更需要这个。”

“况且,您这么做,日后有功勋的人在大街上滥杀无辜,用一句’我在战场上立过功’当免死金牌,那上战场到底是为了得到滥杀无辜的权力,还是为了守护百姓、守护后唐?”

冯知节看出来了,徐圭言花言巧语,怎么说都是她的道理。

“他们在战场上一刀一刀厮杀过来的,他们应该得到这些。我当将军的,为我的将士们做事,有错吗?”

“我遵从后唐律令,有错吗?”

一时间两人面面相觑。

冯知节思考半晌,“你按着我的折子不放,就是在等这一刻吧?”他抿着嘴,“有备而来的,你说说吧。”

“如果大将军您不阻拦我斩首这几位违反律令的将士,加官晋爵的事我不会阻拦。”

“给他们贵族的头衔,再斩杀他们?”

“天子与庶民同罪,”徐圭言解释道,“您给他们争取功勋,全意全意待他们,得人心。我是一城之主,我要按照律法办事,弃婴就是死罪,理应斩首示众。”

冯知节从不打无准备之仗,但徐圭言初次见面就给他当头棒喝,一时间他觉得自己下不来台,但也欣赏徐圭言的胆量和骨气。

“那就按照你说的办吧。”

徐圭言脸上一下子挂出十分璀璨的笑,“谢将军,”说完,又不知道从哪里变出印章,在晋封折子上盖了章。

冯知节看着红彤彤的印章,有那么一瞬间恍惚,眼前这丫头傻啊,不怕他说漏嘴,这些人跑路或者是找关系疏通吗?

他还是真的小瞧了徐圭言。

庆功宴一散,涉事人员一出冯府便被徐圭言安排的士兵们捉拿归案,酒还没醒兴高采烈的劲儿L还没过去,一盆冷水浇过来,腿都软了。

也有不服的,徐圭言也没多解释,直接敲晕把他们抓回府衙的监狱。

就连醉醺醺的李林,听说徐圭言派兵抓人,都不好意思见他走后门,却不注意摔了一个跟头。

冯淑娇和冯知节都听说了,但也不好出来阻拦,等徐圭言满载而归离开前,她还笑眯眯地进门拜谢冯将军宽宏大量。

冯知节怎么想都觉得自己被设计了,气得头疼回屋休息。

一晚上,顾慎如都没来,冯淑娇脸色不好,也没有应酬的心思,等人都走完了,丫鬟扶着她从殿堂里走出来,迎面一阵风,刮来一阵清香。

闻味道,她就知道是谁来了。

“凉州郡公,您来了也不通报一声,有失远迎。”

李子由背着手,笑眯眯地看着冯淑娇,“您不用和我如此生分,我过来送个贺礼就走。”

冯淑娇直起身子看他,李子由一副飘飘然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认识这么多年了,他就没怎么变过。

只见李子由的随从走出来排成一行,将名贵的礼品一一展示一遍。

“您有心,我便脸皮厚得都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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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淑娇笑着说,招呼丫鬟把贺礼拿回屋。

“您今日来晚了,酒没喝上,不过不要紧,改日我一定请您喝凉州最好的酒,”冯淑娇笑着说,一边说一边往外走,李子由跟在她身边,云淡风轻地点头。

“今日没见顾刺史,他有事?”

冯淑娇仍旧笑着,“是啊,临近秋闱,他自然是忙起来了。”

李子由点头,“既然他不在,那我错过的酒,今日就给我补上吧?”

冯淑娇脚步一顿,李子由也停下了脚步,两人对视一眼。

“我随口一说,天色不早了,你还是早些休息吧。”

冯淑娇听到这话,笑意才再从脸上浮现出来,“那我安排马车送您?”

李子由摆摆手,自顾自地往前走着。

直到他人影不见了,冯淑娇一股泼辣劲儿L上来,翻了个白眼后又骂了一句,“晦气!”

跟在一旁的大丫鬟长青嗤笑一声。

冯淑娇斜眼看过去,冷哼一声。

“这事儿L你要是敢告诉老爷,我拔了你的舌头!”

第24章 秦主簿挑拨离间大将军,徐圭言回忆旧时纠葛遗憾多【VIP】

“昨天被抓的那些人,都犯了什么罪?”顾慎如放下茶杯,扭头看向秦斯礼。

“不清楚,此事发生太快,就连被抓的那些人都没有弄清楚怎么一回事。”

“冯知节能让她守株待兔,痛快把事办了,徐圭言是不是有冯知节的把柄……”顾慎如捏了捏眉心,“我认识他这么多年,他还能有把柄?”

说到这里顾慎如无语一笑,指轻轻敲打着椅子扶手,“冯淑娇呢?她怎么样?”

“顾夫人还是老样子,”秦斯礼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她看起来很憔悴。”

顾慎如吐出一口气,思绪沉重。

“刺史您今时不同往日,冯家于您有知遇之恩,但失了分寸,他们咄咄逼人……”

“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

顾慎如手一拍桌子,生气地看过去,“再怎么说,冯家对我都是有恩的,你这么说,将我置于何地?”

秦斯礼垂头,不轻不重地回道:“是我胡言乱语,还请刺史见谅。”

顾慎如斜瞥了他一眼,收回目光,沉寂片刻后又说,“他们什么时候启程去长安?”

“明日晌午。”

顾慎如点头,“帮我准备一份礼,今天我去接她回家。”

秦斯礼一走出正厅,宝盖就跟上来了,两人出了冯府,一上马车,宝盖就小声念叨着,“今日顾刺史好大的脾气……”

秦斯礼轻笑一声,“升米恩斗米仇,冯家扶持他,现在又成了他的绊脚石。”

“那郎君你还上赶着……”

“顾慎如要一个台阶,我便给他一个台阶,”秦斯礼闭上眼靠在软枕上,他这么说,一方面是站在顾慎如的角度帮他开脱,另一方面,不由得让顾慎如想起他被冯家扶持的局面。

让他觉得羞耻。

可顾慎如又不满冯家现在对他的态度,他早就不是那个挥之即来呼之即去的人了,堂堂凉州刺史,冯家依旧不把顾慎如当回事。

这局面旁人瞧得一清二楚,可局内人各有各的理,再多的评价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风凉话。

秦斯礼离开了顾府,一刻功夫都没敢耽误,转身便去了府衙。

人逢喜事精神爽,徐圭言去了府衙和他们三人打了个招呼后便极速提审昨日抓回来的人,生怕自己抓回来的人被其他人暗杀了。

“之前你家生过一个女儿对吧?”

“现在她人呢?”

“哦……死了?怎么死的?”

“不知道?”

“什么……小妾生的?”

“嗯……那你解释解释弃婴塔上有你名字是怎么一回事?”

“重名了?”

“不对啊,我查过,凉州城里参军的人只有你一个人……难道你户籍有问题?”

“……”

徐圭言麻木地重复着自己的问题,直到抓来的人都不再狡辩按下手印后才松一口气。

临近晌午,徐圭言和他们三人一同去送要启程长安的冯知节一行人。

烈日当空,远处冯知节和顾慎如两人不知谈论着什么,脸上满是笑意。秦斯礼余光瞥了一眼徐圭言,一贯手背到身后,老奸巨猾的模样,眯着眼看着远处两人。

不知为何,总有那么一种看猎物的轻蔑感——离她一夜之间奴隶翻身做主人的时间不远了。

秦斯礼笑笑,还没开口,远处顾慎如便朝他挥手,秦斯礼急忙走过去。

还没走近,隐隐约约听到两人的对话。

“……书意的新郎,秦斯礼……”

“就是之前那个秦家,长安赫赫有名的秦家……”

“不碍事,只要他品行端正,名声这种东西我和淑娇不在乎的……”

听着他们两人的话,秦斯礼走到了面前,行过礼后,秦斯礼才说,“昨日在庆功宴上见过大将军。”

冯知节没什么印象,本来秦斯礼就是下三流人,就算做官不过也是一个小小主簿,没有见大将军的资格。

现在听心比天高的顾慎如这么一说,冯知节看向秦斯礼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打量。

片刻后,冯知节笑着说,“果然是长安来的人,气质模样都一骑绝尘,书意能和你结亲,她有福气了。”

秦斯礼谦卑一笑。

“行了,你回去吧,让小秦送我上马就好。”

顾慎如点点头,站在原地一动没动。秦斯礼回头看了他一眼,顾慎如点头,他便跟上了冯知节的脚步。

就那么一瞬间,秦斯礼觉得贵,尤其是给徐圭言使绊子。

“淑娇给我写过信,说书意秋闱后成婚,说你是凉州城首富,也是县衙主簿?”

“是的,刚上任没多久。”

冯知节点点头,“书意是个好孩子,你经历的比她多,但只要底色是好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也不会在乎的。”

秦斯礼点头,抱歉地说:“昨晚我应该拜访您的,只不…”

冯知节叹了口气,,”说到这里,他停下了脚步,“她扣下我的折子,你知道吗?”

,“有印象,听说是和弃婴有关。”

“是,她昨日大张旗鼓地抓人,就是为了这个。”

时机到了,秦斯礼舔了舔嘴唇,看着冯知节,先说了一句:“确实太张狂了,她一个县令,在大将军府邸门前抓人,说出去不太好听。”

话音落,秦斯礼在冯知节眼中捕捉到了一丝杀意。

徐圭言只是一城县令,后唐几百个县令。而冯知节是神都大将军,皇上钦点的,后唐一只手就能得数出来的、战功赫赫的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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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斯礼知道自己赌赢了冯知节的软肋,嘴角浮现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而后缓慢平静地说:“今天升堂前,我还听到百姓议论,立功的将军竟然重用囚犯……”

冯知节瞬间炸毛,眼神里都是杀气,“他们当真这么说?”

秦斯礼依旧不紧不慢地回答,“是,但您消消气,徐县令不过也是为了百姓好,弃婴本就是违反律令的。”

如果徐圭言在旁边听到秦斯礼这么说,跳起来掐死他之前也要夸秦斯礼一句“真会说”。

这话真是太有水平了。

大将军在外征战,是守护国家,做的是把脑袋挂在裤腰带上的生意。

而徐圭言,不过就是遵循律令,严格执法的小官,她不在凉州城也可去云州,去隔壁的平洲,过的就是一眼望到头的日子。

本质上两个人都是为了百姓,但难度和风险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冯知节的目光一侧,看向远处的徐圭言。

秦斯礼没再多言,就算这事儿等冯知节从长安回来忘了,他也算是亲手在冯知节心中种下了一颗种子,怀疑徐圭言的种子。

他当初众叛亲离的滋味,他现在也想让她尝尝看,只不过是换一种方式罢了,让她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孤、军、作、战。

这时,马车来到两人身后,冯知节收回目光,“好了,你回去吧。”

“恭送大将军。”

秦斯礼行礼,等马车离去,他才直起身子。

送走了冯知节,四人陆续回到朝堂。

稀奇的是,秦斯礼居然送了徐圭言一个扳指,看成色,十分不错,应该很贵。要是别人送的,徐圭言肯定不要,但秦斯礼那么有钱,不要白不要。

从早上到中午,一直躲着徐圭言的李林也不得不和她共处一室。

“弃婴者,一律问斩,斩首时辰,李县丞,一会儿你找个人算一下,尽快,不要等到秋闱后再斩,那就太晚了,牢房里住不下。”

李林听到后点头,一句反驳、打岔的话都没有。

“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要秋闱了,朝廷学政会来,该有的礼节我们都不能少。”

说完这话,徐圭言看了一眼他们三个人,一个认真地看着她,一个低着头不说话,还有一个打哈欠的。

“我知道开会无聊,但是这会不得不开吧?”

不满的话刚说完,李林就接茬,一顿马屁输出,说得徐圭言自己听起来都不好意思。虽然平时是真的很讨厌这种拍马屁的人,但是谁不爱听好话啊?

徐圭言扫了一眼秦斯礼,这个家伙就没说过软话。

不过好在没什么想说的,县衙四人的小会很快就散了。

在徐圭言看卷宗的时候,一旁的秦斯礼突然问,“你怎么想到要管弃婴之事?”

徐圭言听到后愣了一下,抬头看向他,“我看到了婴儿塔。”

而且她还收养了个小孩,不过自己不会照顾,她把小孩放在医馆,每月缩衣节食省出孩子衣食住行的银钱。

秦斯礼正要打趣她,就听到徐圭言认真地说。

“除了被弃婴塔吓到,我还想到了你。”

徐圭言看着他说,“我记得小时候,你和你爹去了一趟波斯,在路途中见识了辽阔的草原和沙漠,领略了纵马奔腾的豪情壮志,回来后你就给皇帝写信,也不科考了,要带兵打仗。”

秦斯礼不由得笑了一下。

他还记得,他郑重地向爹说完这件事,他爹沉默许久后,抄起手边的书,气急败坏地一边打一边骂:“我一世英名,怎么就生出了你一个浪荡子,还这么狂!?”

这件事后,秦斯礼又萌生出了其他念头,要去写诗,前唐诗仙、诗圣,他也可以做一个游山玩水、放浪形骸的诗人。

他爹听到后,想都没想,抬手就是一巴掌。

后来,他有很多离谱的想法,只要不科考,他做什么都行。从小到大,他就不是一个安分的人,长安的人把他当作怪人,四书五经让他觉得厌倦;科举做官,秦家人几乎都在朝廷做官,少他一个不算少。

秦斯礼是离经叛道,但他不是傻子,是在秦家劫难中活下来的人精。

两人陷入了回忆,徐圭言想的是当初意气风发的少年如今满是心机。

而秦斯礼则是痛苦,他有仇无门可报,但一想到眼前人的落井下石,他便怒不可遏,所有应该不应该的情绪全部落在了徐圭言身上了。

徐圭言微微叹了一口气,这声叹息在秦斯礼听来十分刺耳。

如果是她呢?

秦斯礼低着头,手指用力地捏着毛笔。

如果是她,众叛亲离,她会跪着求人吗?她会来求他吗?

秦斯礼是真的想知道。

第25章 街市斩首吓怕李县丞,秦主簿看望竹城满心怨【VIP】

功勋在身的士兵因弃女婴违法律令而被斩首示众,还是县令亲自督办,凉州城内从平民百姓到显赫世家,无不诧异。

其一是因为凉州城内许久没有人因违法律令而斩首示众,其二是因弃婴本不是什么大事,县衙从上到下都是睁一眼闭一眼的,从来没有人因为此事被斩首。

一时间众说纷纭,到了斩首日,百姓们都停下手里的活计,除了凑热闹外,还想见见这位女县令。

徐圭言到场时,街市口围满了人,看向她的目光中有好奇,有不满,她扫了一眼,当做没看到。

李林和陆明川站在她两侧,秦斯礼站在三人的后面。

“还有多久?”

陆明川抬头看了一眼,估摸了一下时间,又看向一旁的香柱,“一盏茶的功夫吧。”

李林似乎有些紧张,站在一旁捋了捋自己的胡子。

“县令,陆县尉跟着来就行了,叫我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书生来也帮不上什么忙……”李林说着话,偷瞄注意着徐圭言的神态变化。

“你话怎么这么多?来都来了,安静看着不好吗?”

李林闭着嘴,咽下了想说的话,双手握着垂放在身前,佝偻着背,转身看了一眼身后的秦斯礼,“秦主簿,这个位置不错,要不你来这里?”

“李县丞,论身份和地位,怎么着都不该我站您的位置,”说完,秦斯礼笑了笑。

李林缓缓吐出一口气,怕徐圭言听到。

可他也感觉不出来,徐圭言到底是不是为了之前的事给他难堪。一把年纪了,还要给小女子卑躬屈膝,要不是为了养家糊口,谁干这种缺德事?

他正纠结着,陆明川注意到香快熄灭,看向对面斩首台的刽子手们,朝着他们点点头,一旁的衙役传令,行刑助手帮刽子手准备好刑具。

本来嘈杂的街市口,一下子安静下来,风轻柔地穿过街坊小摊,在徐圭言额前的碎发做片刻停留后,她抬手顺了一下发,手放下来的同时,重物落地的声音“咚——”

“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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颅像西瓜一样在地面上滚动了几圈,血迹淅淅沥沥,最后喷薄而出。

徐圭言看着地上的死物,不知为何竟移不开眼。

李林在刀落下去的瞬间,便转身抱着头蹲了下去,尖叫声卡在喉头,只能干巴巴的张着嘴。

陆明川毕竟是干这个的,血柱四射,他眉头微皱。

秦斯礼在他们身后,什么都没瞧见,但迎着风闻到了血的甜腥味儿,头顶几只猛禽大鸟盘旋,尖叫声凄厉,他仰起头,阳光刺眼,下意识地眯了眯眼。

“李县丞,地下是有金子吗?您还没捡起来?”

“县令……我确实是怕这些东西……”

听着这两人的声音,秦斯礼缓缓低下头,看了过去。

“李林,你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斩首他们吗?”

徐圭言此刻十分严肃,明明血腥味儿到处弥漫,风浮动,但她额前的发一动不动。

秦斯礼看着她那缕碎发,嘴角笑容逐渐收敛。

“后唐律令森严,神圣不可违。”

徐圭言点点头,盯着李林说,“他们是立了功的战士,违反律令就砍头。”

李林这个时候听出了徐圭言的话中话,额头的汗冒了出来,一身凉汗贴着衣物,他着实不自在。

“凉州城内,没有人可以凌驾于律法之上……”徐圭言的声音越来越小,也越发靠近李林,眉眼下沉,“你有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账……”

她话没说完,李林就看到一只手伸过来,在徐圭言的脸上一掠而过,李林一愣,同样不解的还有徐圭言本人。

两人同时扭头看去,秦斯礼低头看着手里的东西,漫不经心地说,“飞虫……”放下手,他神色自若,“你们继续。”

李林本来提心吊胆的,被秦斯礼这么一打断,整个人放松下来,恍惚间腿脚一软,竟然趔趄了一步。

秦斯礼在后面扶住了他,“县令,李县丞身子欠佳。”

徐圭言没好气地摆摆手,“去吧去吧,你们回县衙吧,”她又不是看不出来,李林装晕,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样。

看着秦斯礼搀扶着李林走上马车的背影,徐圭言突然觉得奇怪,想到了前些日子里,李林鼻青脸肿的来,按照李林这么“审时度势”的性子,能下跪的时候绝不回嘴,他夫人应该不能下那么重的死手吧?

第一次她见到他被打后,不过也只是脸肿起来,。

“县令,清理刑场后,我和书吏去巡查,便不回县衙了。”

听到这话,徐圭言回头看向陆明川,“巡逻的事不急,先回县衙,我有事要说。”

果不其然,回到府衙,徐圭言说起了秋闱之事的准备,重要的是,徐圭言说起凉州。

“此次斩首后,弃婴者定然会少,多注意些。还有,前些日子,我看了凉州城内的人口户籍登记,感觉太杂了,重新统计一下百姓户籍,尤

要秋闱了,开始户籍登记?

徐圭言扫了一眼,笑了笑,“当然了,我明白,秋闱到了,重心理应放在科考上,不做,弃婴之事就白费了,

“不过……为了不耽误秋闱,秦主簿,这件事就由你来负责,你人脉广,商队人也多,县衙分不出人手,还辛苦你……要和陆县尉的书吏打好配合,还有李县丞手下的胥吏,各家各户有多少田,多少地,都要清清楚楚地写下来,不要出了差错。”

秦斯礼笑着应下来,没有任何的不满。

秋闱一事说完后,几人分头行事,各忙各的事。

罢堂后,晚些时候,徐圭言回了百花园,走在墙边就闻到了院内的桂花香,拐了个弯,从边门入了院子,没走几步路,就看到坐在假山对面,步道边石凳上,正在下棋的秦斯礼。

“姑娘,秦主簿来了……”

徐圭言看过去,两人站在树丛后,弯弯曲曲的枝桠,她只看到了秦斯礼,没注意到彩云和浮玉。

徐圭言点点头,坐到了秦斯礼对面。

“秦主簿,何事?”

秦斯礼目光在棋盘上,头也没抬一下,听到这问话,眉头一挑,“徐县令,这是我家。”

徐圭言当然听不出秦斯礼是在赶人,账本的事在脑子里一闪而过。

随后,便大言不惭地说:“我住在这里,你来总是要和我打声招呼的……”说到这里,徐圭言身子往前凑了凑,小声说,“当然了,以主簿的身份,你自然是不能出入县令家的……”

“……但如果你和县令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我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秦斯礼掀起眼皮瞅了她一眼。

看他没反应,徐圭言便觉得无趣,直了直身子,“你是为了今日我将你调去登记户籍,不满意了?”

“你以为你把我调走,就没人给你添乱了?”

秦斯礼这才抬头看向徐圭言,“不过话又说回来,你我也算是有过婚约的人,不用这么防备着我。”

“不防备着你,你都找人打我一顿了……”说到这里,徐圭言看向远处的彩云和浮玉,“彩云,浮玉!”

两人走过来。

“彩云,闻着这桂花香,我倒想起来西市街那家的桂花酒酿,你们两个去给我买些回来吧,”说着,拿出些银两,塞到彩云手中。

接过银子的彩云看了一眼浮玉,徐圭言这是要将他们支走,便也没多言,浮玉跟在她身后走了出去。

等人走了,院子里清净下来,徐圭言才开始对着秦斯礼翻旧账,“我来凉州城,你哪一次不是死手?我有命活就已经是万幸了,秋闱是大事,稍有差池就是掉脑袋的命,我怎么敢把你放在我身边?”

秦斯礼冷笑,瞧瞧,上一次说他对她还有感情,不然不会给她留条命,这回又说他下死手,徐圭言就有这种把一件事翻着花说出不同模样的本事。

“你不信我,李林和陆明川就可靠?”

徐圭言摇头,拿起一颗棋子放在指尖把玩,“我谁都不信,但秦斯礼,你是死里逃生的人,再来一次,你知道怎么活……但他们不一样,出了事,我们都是要掉脑袋的。”

“掉脑袋?”秦斯礼笑了,“这么好的机会我怎么会放过?”

“对啊,所以我才……”话说到一半,徐圭言顿了顿,领悟了他的意思后,垂眸,语气幽幽,“你对我不仁,我自然也不会心慈手软的。”

“你什么时候心慈手软过?”

话音落,两人的气氛瞬间变了,过往的纠缠理不清剪不断,他们都没有放下的打算,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第二日一早,秦斯礼因做户籍登记不用去府衙便先去了一趟凉州城外的庄子上,见竹城。

竹城不知道他要来,素面朝天,看到秦斯礼来,礼还没行便跑回屋。

“这么急做什么?我又不是鬼……”秦斯礼拧着眉头说了一句,入了正厅,小厮倒了杯茶过来。

等竹城这点时间他也没浪费,拿着庄子里的账簿,随手翻看了几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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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盏茶的功夫,竹城婀娜多姿地走到正厅里,恭敬*地给秦斯礼请安、行礼。

秦斯礼捧着账簿,看到了竹城的打扮,目光不由得从上到下仔细看了一遍,最后眼睛一眯,目光落在竹城脸上。

“哪有见到郎君就跑的道理?”秦斯礼把账簿合起来,扔到桌子上,“还让我等你?幸亏你主子是我,不然早就被赏三十大板了。”

竹城听着秦斯礼的话,虽是责备,但不正经的模样,着实不像生气,于是她笑眼盈盈地走上前,端起茶壶,给秦斯礼斟茶。

“奴婢斟茶赔罪,可好?”端着茶,就要递给秦斯礼。

秦斯礼笑笑,瞥了一眼热腾腾的茶,没接,反而仰头看着她,“秋闱准备的怎么样?”

“书院老师教得好,但我脑子愚笨,只能尽力而为。”

“你才准备不过两三月而已,不急于一时,今年没中,下一次定可以。”

竹城点点头,把手中的茶往前递了递,可秦斯礼还是没接,她抿了抿嘴,又问:“郎君今日来,就只是为了问我秋闱一事?”

秦斯礼点点头,而后又摇了摇头。

竹城看秦斯礼这副模样,眼睛一翻,把茶杯放在了桌子上,热腾腾的茶水溅出来,“秦斯礼,你现在装模作样给谁看?”

秦斯礼瞥了眼桌子上乱飞的茶杯盖,笑了笑,正要安抚她,只听竹城说:“徐县令来之前,你是这副模样吗?你和温润如玉、清风霁月沾边吗?你还以为你是长安那个不可一世的贵公子吗?装腔作势这么久,你不累吗?”

顷刻之间,秦斯礼脸上的笑便没了。

竹城自知说错了话,但她怎么也低不下头去,她陪他一路走过来,他的苦楚只有她清楚,他给不了她名分,她也不奢求,但……尊严总是要给的吧?

“跪下。”

竹城以为自己听错了话,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秦斯礼冷漠地看向她,眼底没有一丝温情,不可抗拒的模样让竹城有些害怕。

片刻后,她跪了下来。

而后,肩膀一沉,竹城咬着牙,低着头,泪水涌出,她忍着不出声。

秦斯礼踩着她的肩膀,面无表情地说,“我和顾书意秋闱后完婚,婚后便可纳你为妾,这件事我说了算,顾家和冯家做不了我的主。等你考上了,我便放你走。”

竹城没说话,她有千言万语想说,可秦斯礼现在这幅模样及其慎人,她是真的怕了,他是从不人不鬼的地步走到了现在,什么手段他没用过,什么手段她没见过?

不知过多久,竹城肩膀一轻,她本来用力挺着,秦斯礼这么一松,她便倒在一旁。

“我知道你想和我做夫妻,我只能做到这种程度。”

说完,竹城看到他脚从身边走过。

“秦斯礼,你以为这样就能还人情吗?”

秦斯礼脚步一顿,“没有什么人情不人情的,当初我没逼你。”

脚步声又响起,竹城瘫坐在地上,泪水往下掉,她人却麻木了一样,怎么都回不过神。

宝盖在马车上等着,本来喜笑颜开的秦斯礼,从庄子上下来后便气压极低。

发生了什么,他也不敢问。

直到和书吏、胥吏碰面后,才像换了个人似的,脸上挂着笑,左右逢迎。

第26章 凉州郡公上门送礼,徐圭言提醒新仆浮玉【VIP】

临近秋闱,顾慎如便忙了起来,科举初试在州府衙门,整个凉州城的考生都前往凉州城,一时问凉州城无比热闹。

作为凉州城县令的徐圭言自然包揽了凉州城的安全部署,兵力全部调遣到东南西北门、巡逻,挨家挨户的检查,维持秩序。

凉州其他县、乡的学官也都陆续到了,长安监考官学政也到了,在州衙和顾刺史会面后,又和徐圭言碰面,仔细询问了科举考试期问,凉州城内士兵和县衙的措施。

为了防止考生作弊,科举考试实行糊名制并在考试期问锁院,考生也配备了各种日常用品。

在准备秋闱期问,各位考生的家庭背景和推荐信都到了府衙,考试前七日,府衙的人对考生身份进行审查。

不说其他,徐圭言作为凉州城的县令,自然是有推荐考生的资格,但她在凉州城一没熟人,二没朋友,这推荐的资格自然是不会随便给出去的。

至于其他人,都把推荐的名额给到了自己最倚重、欣赏、器重的小辈身上。

好巧不巧,徐圭言在此期问收到了父亲徐途之寄来的信。

上一封还没看,又一封寄过来,徐圭言看着桌面的信发呆。

犹豫半晌,她拿起了最新的那封信,心中的内容正如她所想,是关于科举考试的。信还没看完,彩云在小书房外敲门,“姑娘,凉州郡公李郎君来了。”

自从上见过面后,李子由和徐圭言便没什么交集了,不过点头之交,在这个时候他来找她?

徐圭言长叹一口气,把看到一半的信收好,才起身出去迎李子由。

“上一次县令光临寒舍没有好好招待,这回我唐突打扰您,实在是冒昧,遂给您带了些礼物。”

李子由笑得轻松,徐圭言也不好说什么,环视一周,一院子的重礼。

“李郡公破费了,但这不合规矩,我就随意拿一件,您的心意我领了,您看如何?”徐圭言摆手,让半乐和彩云去挑两件。

“这是我的书房,地方不是太大,您请进,”说着,撩开了帘子,“浮玉,斟茶来。”

两人前后脚进了小书房,李子由环视一周,淡淡地笑着,“斯是陋室,惟吾德馨。徐县令,您是前科状元,书多少并不能衡量您的才智。”

徐圭言也坐了下来,“您说笑了,我只是会考试、运气好的人罢了,天下才有一旦,我怕是一丁点都沾不到。”

浮玉端着茶进来,斟茶后才离开。

热气腾腾的水汽在两人之问升起,李子由想继续寒暄,却没想到徐圭言开门见山,“您今儿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我这陋室,怕是有事要说。既有公主牵线,郡公也不必和我如此生分,有话直说吧。”

水汽散去,露出一双狡黠的眼睛,笑眯眯地看着李子由。

“秋闱马上开始了,您也知道,虽说是考尽天下有才人,但有世家大族推荐的考生自然是比普通人多些机会的。”

“那是自然。”

徐圭言皮笑肉不笑地说。

“……徐县令可知朝堂纷争?”

“朝堂纷争自古以来都有,不知您说的哪一件?”

“夺嫡之争后,后唐元气大伤,本来的十五道*,也变成了如今的二十道。原来的边疆道,也因藩镇谋反,现如今被朝廷归在了边疆道内。”

徐圭言点头,这些话都是废话,她迫不及待、耐着性子听他娓娓道来,就是想知道李子由的目的是什么,什么东西值得他绕这么大一个圈子?

“但其实,除了凉州所在的陇右道、安西北庭仍旧在朝廷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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