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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脸色微微一变,直起身问道:“消息从哪来的,可确定是真的?”
素滢连忙回答:“是真的,咱们安排在禁军中的眼线给的消息。据说这事儿还是东宫的卫统领醉酒后不小心说漏了嘴,昨日席间与他一同喝酒的几位将军都听得真切呢。”
德妃听完只觉得一颗心直往下沉,本就胀痛的头更是嗡嗡的响。
她没想到这一日会来得这样快,其实早在皇帝当年力排众议立祁衍为储君时,她心里就做好了准备。
只是祁衍这么多年表现得厌倦储君之位,对朝政全然无心。再加上皇帝和太子之间多有嫌隙,这才给了她幻想,以为说不定可以等到皇帝厌弃这个儿子,废掉祁衍储君之位的那一天。
可幻想就只是幻想,如今皇帝做出这个决定,等祁衍入朝后,哪怕他什么都不做,他的身份也会让一部分朝臣自然而然的追随他。
不仅如此,依着陛下对祁衍的宠爱,下放到他手中的权力必不会少。
到时候东宫的势力就会像滚雪球一般,越来越大,那样她和三皇子还有什么指望?
德妃自入宫以来从未像今日这般失态。
想到晦暗的未来,她的神情狰狞而扭曲,再也看不到半点平时温和爽直的影子。
过了许久,德妃才恢复如常的开口吩咐,
“给谢阁老传信,告诉他太子要入朝听政的消息,让他设法阻止。”
素滢应了一声,默默退下。
德妃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只觉得头顶的阴霾愈来愈重,让她喘不过气来。
*
又是傍晚,卫辑下值之前来到书房,将他昨日和禁军中的几位将军喝酒,再借着醉酒散布消息的过程告知祁衍。
他自觉事情办得不错,眼看就到用晚膳的时辰了,太子殿下怎么也该留他一顿饭才说得过去。
东宫小厨房里有几位大厨的手艺真是没的说。
卫辑回味的直咽唾沫,就等祁衍开口留他了,可等到最后,却只得一句冰冷无情的,
“孤知道了,你回去吧。”
卫辑难以置信的看着说出这话的人,心狠狠地碎了。
祁衍一脸嫌弃,“你那是什么眼神,难道还想让孤留你用晚膳?”
卫辑很是直接的点了点头。
祁衍嗤笑一声,“瞧你那点出息,改日吧,今日……”
他刚想找个借口把卫辑打发走,就听小胜子垂头丧气来报。
“殿下,阮姑娘说今日不来了,林夫子给她们留了功课,明日就要交,姑娘忙的抽不开身呢!”
祁衍听完嘴角的笑意缓缓消失,眼里满是期待落空后的失望。
他面沉如水挥手让小胜子退下,这会儿看卫辑也不顺眼,不耐烦的问:“你怎么还不走?”
卫辑早知道他的脾气,腆着笑脸说:“阮姑娘都不来了,臣陪着殿下用晚膳呗!”
趁祁衍没发火之前,他赶紧又说:“臣主要是想给殿下出出主意,您和阮姑娘之间总这么不温不火的,殿下就甘心吗?”
祁衍瞬间被他说中心事,拒绝的话都已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心里迫切的想知道卫辑能给他出什么主意,但却习惯性的嘴硬,
“孤不懂你在说什么,她分明爱孤爱得要死要活。”
第65章
卫辑没接这句话,安静等着祁衍再开口。
看他的样子,显然是不信的,祁衍坚持了好一会儿,终究还是放下自己的面子,迟疑地问:“你真有办法?”
“当然。”卫辑很干脆的点头,表情看不出一丝心虚。
但实则他心里也没底,方才那句话不过是为了留下蹭饭信口胡诌的,谁知道正好说到祁衍心里去了。
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他可是知道祁衍有多喜欢较真的,今日若是不给他拿出一个主意,自己绝对会死的很难看的。
话都已经说出来了,不行就硬着头皮上吧。
左不过就是情爱那点事嘛,他虽未成婚,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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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的不说,他舅舅和长公主的夫妻相处之道不就是现成的示范嘛。
上次要不是他给祁衍讲舅舅和长公主吵架的事,祁衍哪能
想到装病试探阮姑娘在不在意他。
这么一想,当个爱情军师也没什么难的。
见卫辑一脸自信,祁衍打消了心头的疑虑,吩咐小胜子摆膳。
两人也没有讲究的转去花厅,而是就在书房用膳。
酒过三巡,卫辑摸摸自己吃得有些撑的肚子,已经显露三分醉意。
祁衍虽也饮了不少酒,但他常年头痛,且疼的时候常饮烈酒麻痹自己,慢慢的酒量就变得深不可测,这点酒对他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此刻他看着喝醉之后笑得有些憨的卫辑,嫌弃的抬脚踢他一下,“你到底有什么主意,再卖关子孤就揍你一顿替你醒酒。”
卫辑连忙拱手求饶,脸色恢复正经,问道:“殿下已经决定,就是阮姑娘了?”
虽然他未明言,但祁衍知道他是在问自己是不是已经确定要选阮卿为太子妃。
“废话。”祁衍搁下酒杯,发出清脆的撞击声,他语气随意却暗含笃定:“孤此生只会娶一个妻子。”
这意思是非阮卿不可?
因为这句话,卫辑的酒醒了大半,虽然早知道祁衍对那位阮姑娘用情至深,但他毫不犹豫的回答,还是让卫辑感到些许震惊。
阮姑娘家世不显,按理来说是不堪选为太子妃的。他本来以为祁衍会选择先把人娶进东宫,给予侧妃之位,之后再慢慢与陛下周旋,册立阮卿为太子妃。
却没想到祁衍从一开始就打定了主意,要让阮卿做太子妃。
他这是一点都不想委屈人家啊!
卫辑原本是有些防备阮卿的,但祁衍都这么说了,那他以后再面对阮卿的时候,就得换个态度了。
他郑重起身,朝祁衍躬身一揖,“臣明白了。”
祁衍不耐烦的摆手让他坐下,“你最好说些有用的,孤心里烦着呢!”
卫辑淡笑着问:“殿下因何心烦啊?您不都决定好了嘛,不如赶紧把人娶回来。”
祁衍凉飕飕的瞪了他一眼,卫辑顶住压力说道:“我说认真的啊,您今日不开心,不就是因为阮姑娘被功课绊住,没能来见您嘛。那您把她娶回来,以后可以日夜相见,问题不就解决了。”
娶回来?他又何尝不想,可是……
“哪有那么容易!”祁衍无奈的苦笑一声。
卫辑以为他是担心成德帝阻拦,安慰道:“此事若是殿下亲自去求,陛下未必不肯应允。而且我觉得陛下对阮姑娘印象不错,否则也不会升了她父亲的官职。”
祁衍摇了摇头,“孤不是担心这些,只是觉得她……”
他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在卫辑眼神追问之下,才泄气一般说道:“她还不爱孤!”
卫辑吃了一惊,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祁衍如此不自信的样子。
他难以相信的问:“可上次您装病的时候,阮姑娘不是还很着急,宁愿受罚也要来看您嘛,这难道不算爱?”
祁衍摇头叹息,“你不懂,她听到崔明雪要做太子妃的消息,一点也不吃醋,这说明她根本就没有爱上孤。”
卫辑认真琢磨片刻回道:“想必是崔明雪与您没什么来往,阮姑娘一向聪慧,必然不相信,那又怎么会吃醋,要不然您找个别的女子刺激一下她?”
祁衍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那目光极其凌厉,卫辑顿时不敢再往下说。
他算是明白了,祁衍嘴上抱怨人家,但对人家可是心疼得紧。
既然不能下狠手去刺激,那就唯有一个办法了。
“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殿下不妨别总这么端着,多多缠着阮姑娘,没事就出现在她面前,等她习惯了您常在她身边,再冷她一段时日,她自然就知道您的好了。”
祁衍听完面露犹豫,这真的能行?
从前他也不是没有抱着这样的想法冷待过阮卿,可她表现得没事人一样,吃得好睡得香,从来没有为见不到他发愁过。
或许是因为心里太过纠结,祁衍不知不觉向卫辑开口说出了他的忧虑。
卫辑一副很懂的样子说道:“您觉得冷着她没用,那是因为您之前对她不够热情。您这次听我的,一定要温柔,别总是冷言冷语的,姑娘家都爱听甜言蜜语。”
“再有就是,阮姑娘若遇到什么麻烦,您第一时间帮她解决,长此以往,她必然会对您产生依赖。”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您要多制造与她相处的机会,最好只有你们两个人,留下一些独属于你们俩的美好回忆。到时候您再躲着不见她,她一想起来那些回忆必然有所触动,说不定会追着您倾诉爱意。”
卫辑说完一大堆,怕祁衍不相信,还搬出他舅舅和长公主相识相爱的故事,可算是把祁衍心里的最后一点顾虑都打消了。
酒足饭饱之后,他美滋滋的离开东宫,觉得自己这爱情军师当的真不赖。若哪一日他遇到心仪的姑娘,哪会像祁衍这般笨拙不知所措,那一定是手到擒来的。
*
另一边,阮卿完成林夫子留下的功课,抬眸一看已是夜色深浓。
也不知道祁衍这个时辰是不是已经睡了。
今日本来是答应他去东宫跟珍姑姑学做荷花酥的,如今又爽了约,他说不定会很生气。
虽是无奈之举,但阮卿心里还是有些不安。
正在她对着夜空微微发怔的时候,窗外突然飞进来一个纸团,恰恰掉在她身前的桌案上。
阮卿捡起纸团展开铺平,看到上面写了一句话。
“来元宸宫,孤想见你。”
纸上的字迹狂放潦草,一看就是某个人亲自写的。
根据那人傲娇嘴硬的脾性,后面那句真正的意思怕不是。
“孤想你想的睡不着觉。”
阮卿看着纸上这行字,明眸含笑,双颊浮现一丝红晕,心跳也不自觉的开始加快。
第66章
夜色如墨,熙和宫一片静谧,这个时辰想必所有人都已熟睡。
阮卿立在窗前,也不知站了多久,脸颊上的热度方消退一些。
她手里捏着那张纸条,心中纠结万分。祁衍也真是的,做什么这时候心血来潮的要约她见面,这大半夜的,要她去元宸宫,也亏他想得出来。
理智上她认为自己不该去,明知谢锦婳最近在盯着她,这么冒失的去了,不是给人家留下把柄对付她嘛。
再者说都这个时辰了,她出去折腾这一趟,今晚就没得睡了。明日若是精神不济,该怎么应对林夫子考校功课。
而且桃枝就留在外间守夜,她进出时很难瞒过桃枝,万一生出不必要的麻烦……
阮卿静静望着夜空,心里把今夜去赴约的弊端都列了一遍,但不知为何,她心里的天平最终还是倒向要去见他那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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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只要她小心一点,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就算桃枝发现了,也不会对她造成什么威胁,毕竟她如今是德妃努力想要拉拢的对象,桃枝帮她遮掩都来不及呢。
要说棘手的无非是谢锦婳那边,但她要去的是元宸宫,附近守卫重重,谢锦婳若真去闹,自食恶果的可能性反而更大些。
阮卿很快意识到她在为了去赴约而努力找着理由,不禁摇头失笑。
她从前可不是这么任性的人啊,都怪祁衍那厮将她给带坏了,一想到他在等着她,哪怕不计后果,她也想立刻回应他的想念。
前世诸多遗憾,她怎么忍心还让那个人空等。
想明白之后,阮卿再也按捺不住想去见他的心情。
她从箱笼里找出上次那身宫女服换上,轻手轻脚的出去来到外间,目光望向榻上,想先确认桃枝是否已经睡着,谁知却看到榻边站着一道黑影。
阮卿顿时吓了一跳,若非那黑影及时出声,她就要喊人来救命了。
“姑娘别怕,是我啊!”十二不好意思的开口,往前一步站到灯光照进来的地方,让阮卿能看清楚她的脸。
阮卿这才松了口气,有些疑惑的问:“你这么突然出现,没事吗?”
她蹙起眉头看向榻上躺着的人,显然是担心桃枝会突然醒来发现十二。
十二看出她的担忧,笑着说:“她中了暗卫的独门秘药,不到明早是醒不过来的。”
阮卿闻言凑近查看,见桃枝睡得不省人事,谨慎的问:“她明日起来会不会察觉自己中了药?”
十二笃定的回答:“不会,她只会以为自己是真的睡着了。”
阮卿听完这才放下心来,十二突然凑过来问道:“姑娘是要去元宸宫吧?”
“你怎么知道?”阮卿问完才想起那个
蹊跷飞进来的纸团,面色微微不自在的开口:“那个纸团是你扔的?”
十二点了点头,拉着阮卿往外走去,边走边说道:“殿下吩咐我在外面等着,若是姑娘想去,这一路上不会有人拦阻,元宸宫那边的侍卫也早就被殿下遣开了。”
他这是早就做好准备了?难道祁衍这么确定她一定会去吗?
阮卿心里有种微妙的不开心,就好像中了猎人圈套的猎物一般,但还没等她开始郁闷,却听十二又说道:“当然殿下还说了,若是姑娘不想去也不勉强,他会一直在元宸宫等姑娘的。”
听到这里,阮卿心中有些动容,那一点小小的不满就此烟消云散。
他都这么说了,那还是去吧,不然真要让他等一晚上?
那人本来就有头疼的毛病,万一为了等她一夜不睡,头疼又发作,到时候折腾的不还是她。
阮卿无奈的摇摇头,走到门口正要开门,突然听到隔壁谢锦婳的房间传出些动静,像是还没睡着。
十二立即撸起袖子,“姑娘放心,我这就去把她弄晕,绝不让她妨碍姑娘。”
阮卿轻轻蹙眉拦住十二,平静开口:“不必,她若是跟过来,倒可以一次性解决,省得以后麻烦。”
在她眼里,谢锦婳就跟一只烦人的苍蝇差不多,不如趁着这次机会,让她尝尝愚蠢鲁莽的后果,以后说不定能老实一些。
交代完十二看好桃枝之后,阮卿打开门走出去,她故意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儿,余光看见谢锦婳的门打开一条缝,里面微弱的光透了出来。
还真是兢兢业业的在盯着她啊!
阮卿嘴角缓缓勾出一个淡漠的笑,头也不回的离开。
就在她走到熙和宫门口的时候,谢锦婳房间的门打开了,谢锦婳看着她渐渐走远的背影,满眼兴奋。
此刻她只觉得自己这两日的辛苦没有白费,如今终于能报仇了。
眼看阮卿快要走出熙和宫,谢锦婳赶紧回去摇醒了睡在外间守夜的小宫女,一番威胁之下,小宫女只能答应和她一起去跟踪阮卿。
于是谢锦婳带着小宫女出去,远远的跟在阮卿身后。
已是深夜,路上只有值夜的侍卫,但都已经被祁衍派人事先打点过,他们看见阮卿也装作视而不见,只是瞧见她身后竟然还远远的跟着两个人,心中不免诧异。
巡夜的侍卫小声商量,犹豫着该不该去拦住谢锦婳和小宫女盘问。
“她们会不会是和这位阮姑娘一起的?万一把人拦下来,惹了这位阮姑娘不高兴怎么办?”
“说得有理,还是别多事了,耽误了太子殿下的事可不是闹着玩的。”
最后,侍卫们一致决定放那两人过去。
谢锦婳遇到夜间巡逻的侍卫,本来心虚不已,谁知这些侍卫就像没看见她们似的,一点都没有拦下她们盘问的意思。
这是怎么回事?阮卿扮作宫女不被拦阻还说得过去,可为什么侍卫要装作看不见她呢?
谢锦婳满腹疑惑,转而却想到,定是因为她时常进宫陪伴姑母,宫中许多侍卫都认识她。他们知道她的姑母是代替皇后掌管六宫的德妃娘娘,更知道她的兄长是最年轻的阁老,所以才不敢阻拦她。
想到这里,谢锦婳心中骄傲,就连腰背都挺得更直了。
没错,她出身世家名门,走到哪里自然都是体面的,那个阮卿不过仗着攀上太子就不自量力的想压她一头,绝无可能。
等今日抓到了阮卿的把柄,一定要她好看!
阮卿知道谢锦婳就跟在她身后,依旧不慌不忙的往元宸宫的方向走,来到元宸宫附近后,她发现原本那些负责把手的侍卫竟然都不见人影。
可见真如十二所说,祁衍为了她把侍卫都遣走了。
她暗暗留心身后的动静,依稀能听到脚步声,这说明谢锦婳还没放弃跟踪她。
按照谢锦婳的性子,就算元宸宫外面有守卫,她也未必会放弃这个能向她报复的机会,何况这里此刻四下无人,她也许更会无所顾忌。
就是不知道她有没有胆子擅闯元宸宫了?
站在元宸宫门口,阮卿看着悬挂在宫门口的匾额微微一笑。
谁让祁衍那厮非要见她的,那她身后的麻烦,他也顺手解决一下吧。
毕竟这本就是他惹来的麻烦,若非上次他半夜强行把她抱来元宸宫,根本就不会有今日这回事。
宫门敞开,里面的人像是故意在等她进去。
阮卿提起裙摆跨进门槛,径直向着那间亮起灯光的偏殿走去。
另一边,谢锦婳也一路跟踪阮卿来到元宸宫附近,想着再过不久就能抓住阮卿的把柄,她一时头脑发热,没有认出这条路是宫中的禁忌。
等她追着阮卿到元宸宫门口,看清匾额上的宫殿名,才心头巨震的顿住脚步。
小宫女是被她强拉过来的,此刻吓得脸色煞白,浑身颤抖不止。
“姑,姑娘,这地方可不能进啊!”小宫女哭丧着脸拉住谢锦婳,“咱们快些回去,趁着还没有人发现,说不定能逃过一劫,不然不说进去,就是站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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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犯了大忌的!”
小宫女拼命的想把谢锦婳拉走,可谢锦婳听完她的话就像魔怔了一样,不仅不肯走,还甩开了她的手。
“你看到了吗?阮卿方才进了这元宸宫!你说如果这件事闹到陛下面前,陛下会如何惩治她?”
小宫女哆哆嗦嗦的开口:“奴婢,奴婢也说不好,只是以前宫里有位小主看元宸宫墙角的梅花开得好,想要折两枝回去,就命令宫人攀墙。结果此事被陛下得知,那位小主连夜被送进冷宫,折梅花的宫人也受了杖责,听说被打得半死,发配到慎刑司去了。”
谢锦婳听得脊背发凉,但她心里对阮卿的厌恶已经盖过恐惧。
她不断安慰自己没关系的,她只是站在外面,并没有踏进去,何况她是跟着阮卿过来的。
若论起来,阮卿在先淑妃娘娘的宫殿里与人私会,才是不敬。她是为了揭发阮卿的罪行才会站在这里,陛下圣明,自然不会对她多加责怪。
而且她再怎么样也是德妃的亲侄女,有定国公府,有她兄长,陛下总不至于太过为难她。
让阮卿跌落深渊的机会就在眼前,谢锦婳可不甘心就这么放弃。
只是想到让阮卿来这里的人可能会是太子,她心下有些踟蹰。
如今靠她自己,恐怕没法揭发阮卿,一时之间,她只能想到三公主祁舒晗。
小宫女还在试图劝阻谢锦婳,却被她冷声斥责,吓得噤声。
“你立即去一趟锦霞宫,将此事告诉三公主殿下,请她相助。”
小宫女犹豫不敢应声,谢锦婳只能吓唬她,若是不按照自己说的去做,就找个由头把她送去慎刑司受罚。
在她的威胁之下,小宫女硬着头皮答应,谢锦婳催促她快去,自己则是留在元宸宫外面等待。
不多时,小宫女气喘吁吁的回来,在她身后,三公主身边那位嬷嬷带了几个宫人过来,但都不敢靠近,远远的站在那。
谢锦婳心中不满,却只能走到那位嬷嬷面前,问她三公主有何打算。
听嬷嬷说三公主已经去太极殿求见陛下,她心里才松了口气。
如今只要等在这里,确保阮卿没办法逃走,等三公主去将陛下请来,一切都会尘埃落定。
*
阮卿走进偏殿,尚不知自己引起了怎样的风波。
距离祁衍让十二给她扔纸团已经过了好久,原以为那男人定是会朝她发脾气,怨怪她来得太晚。
谁知她进去之后,祁衍竟然一脸温和的迎上前来。
男人本就俊逸无双的脸上带着微笑,眉目间的阴沉全部化作温柔,目光灼灼的望着她。
“你来了,孤可等你多时了。”刻意压低的声线透着几分柔和。
阮卿怔愣的看着他向自己走来,只觉得眼前这个祁衍,好像哪里都不太对劲。
见她呆立在门口,祁衍走过来牵住她的手,握在手心暖着。
“手这么凉,怎么不多穿些,早
知道孤该让人去接你的。”
阮卿恍恍惚惚的被他牵着往里走,走出几步才回过神,忽然挣脱他的手。
祁衍手里一空,下意识转过头,眉头不悦的皱起。
可是他转念就想起卫辑的话,脸上不满的表情顿时一收,声音放柔问道:“怎么了?不想进去吗?”
“不是。”阮卿微微摇头,目不转睛盯着男人的脸,迟疑的伸出手摸摸他的脸,很轻的掐了一下。
嗯,似乎是真的祁衍,不是其他什么人假扮的。
阮卿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就是不知道祁衍这厮为何像换了个人似的。
祁衍没有想到阮卿会突然摸他的脸,被她柔滑的手蹭过皮肤,他不争气的开始心跳加快。
这女人定是又在故意诱惑他!
看着她那双星光潋滟的眸子,他心痒难耐,换做以往早就将人按进怀里肆意揉搓,可是如今却不得不克制住那股冲动,只能抬手轻轻抚摸她的脸颊。
卫辑今日是怎么教他的来着?
对了,对待心爱的女子不能太粗鲁,要学会温柔,懂得克制。未经她同意,也不要有那些孟浪的举动,免得引起她反感。
祁衍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听说今日林夫子留了不少功课,你定是累了,所以孤让珍姑姑给你熬了参汤。”
说着,祁衍朝外唤了一声,珍姑姑很快便端着一碗参汤进来。
珍姑姑把参汤放在桌上,笑眯眯的朝阮卿做了个请用的手势。
阮卿不好意思的跟珍姑姑道了声谢,想起之前答应过祁衍,要做荷花酥给他,眼下珍姑姑就在这里,倒是一个向她请教的好机会。
然而阮卿还未来得及跟珍姑姑开口,就被祁衍拉着坐在桌旁。只见他端起参汤,用汤匙搅了搅,舀起一勺轻轻吹气,觉得不烫了才送到阮卿嘴边。
阮卿猝不及防的一愣,难以置信的看向面前的男人。
这真的是祁衍吗?他何时变得这么温柔细致了?
祁衍竟然要喂她喝汤?
阮卿一瞬间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不真实,前世即便在祁衍对她情根深种时也甚少做出这样的举动。
除了有一次,那是在她嫁入东宫的第一年。
那日是她父兄的忌辰,阮卿从未跟祁衍说过她父兄的事,所以祁衍那一日照常陪着成德帝去了行宫。
宫中不许私自祭奠,她只能把自己关在房里,吩咐所有人不许进来,然后一个人默默地哭,哭到最后几乎晕厥。她身子本就虚弱,再狠狠地哭一场,夜里便高热不退,碧薇抱着她吓得直哭。
好不容易等到祁衍回来,她已经病的气若游丝,又一直不肯喝药,碧薇用各种方法试过了都没有用,只得哭着去求祁衍。
那时她病的恍惚迷离,只感觉到被人抱了起来,紧贴着那人宽厚的胸膛,安稳的感觉让她眼睛酸涩。
虽然知道父兄早已不在人世,可阮卿还是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搂紧那个人,一遍遍胡乱的喊着父亲哥哥。
不管她喊什么,都会得到男人一声低沉的回应。
他耐心的哄她,温柔的抚慰她,一口一口的喂她喝药,哪怕她嫌苦吐他一身,他也没有丝毫的不耐烦。
祁衍就那样照顾她两天一夜,可惜她当时并不知道,是后来碧薇不小心说出来,她才知道那日并不是在做梦。
只是阮卿没有亲眼所见,就总觉得那不是真的。
可她没有想到,如今竟然能亲眼见到祁衍喂她喝汤的样子。
他的眼神简直温柔的不像话。
第67章
阮卿惊讶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久久不能回神。
祁衍端着碗等得不耐烦,刚要开口提醒,转瞬又想起卫辑的话,只能把那句凶巴巴的“快点喝,孤的手都快麻了”咽回去,用极其不自然的语气温柔的哄她:“张嘴,乖,把它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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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都顾不上看阮卿的反应,一双耳朵滚烫通红。
心里暗骂一声,真是两辈子都没这么羞耻过。
卫辑那狗东西究竟靠不靠谱?不是说这样对待阮卿,她就会被感动,爱他爱得难以自拔吗?
可是看阮卿的反应,也只是比平时呆一点,根本没什么特别的。
阮卿还是第一次听到祁衍用这么温柔的语气跟她说话,一时有些不适应,但更多的是难以抑制的心动。
她面颊腾得一热,稍显慌乱的张开嘴,小口喝下祁衍送到她嘴边的参汤。
她心乱的厉害,压根尝不出参汤的味道,但在祁衍用眼神询问她时,她还是弯起嘴角说了一句:“很好喝,谢谢殿下。”
那声不够亲密的殿下,祁衍本来很是嫌弃,可当他迎上阮卿温柔的眸光和带着丝丝甜意的笑容,顿时脑袋一空,什么都顾不上了。
他直愣愣的盯着她的脸,半响才不自然的垂下目光,胡乱的应了一声。
“嗯,那,那你就多喝点!”
说完,他又舀起一勺汤送到阮卿嘴边,抬起头不小心触碰到她看向自己温柔专注的目光,心尖狠狠一颤。
再这样下去,阮卿动没动心他不知道,但他可能要抑制不住自己躁动的心绪了。
祁衍狼狈的移开目光,只盯着面前女子的唇,一口一口的喂她喝汤,而阮卿也顺从的一口一口喝下去,时不时还用那种带着依赖的眼神抬头看他,那副乖巧信赖的神情看得祁衍心都要化了。
她今日怎么如此乖,如此可爱,让人很想抱在怀里……
一声殿下打断了他的美好想象,只见面前的女子稍显难为情的看着他:“殿下,我实在喝不下了。”
祁衍醒过神,低头一看,汤碗已经空了大半,确实不能再喂了,不然夜里怕是睡不着觉。
他轻咳一声,放下碗,心里想着卫辑跟他说的那一大堆话。
温柔他已经展现过了,接下来就是要在阮卿面前多多示弱,总而言之,得让这女人心疼他。
祁衍表情有一丝微妙的尴尬,说得容易,但具体该怎么示弱呢?
难道要再装一次病?不行,今早张院判给他诊脉还说他身体健壮的能打死猛虎,再说他一个大男人总是病来病去,阮卿该怀疑他身体不行了。
装头痛那招也不能总用,省得又给太极殿那位抓到把柄来拿捏他。
祁衍心里纠结的不行,所以一直皱着眉头,惹得阮卿不放心的看了他许久。
“殿下可是身体不适?莫非头疼又发作了?”阮卿伸手抚平他眉间的皱痕。
祁衍微微一愣,在她的手要退回去时,急躁的抓住,贴上自己的脸颊,轻轻蹭着她的掌心。
他闭上眼睛,心里一片满足,若不是担心自己无法自控,他其实更想把面前的小女人抓进怀里,肆意亲昵。
阮卿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呆了,眼前的人真的是祁衍吗?
他这种行为怎么看都像是在撒娇吧!
他个性冷硬又别扭,居然也会撒娇吗?
阮卿心里一阵纳罕,倒忘了抽回自己的手,就让祁衍这么抓着。
她哪里知道,祁衍满脑子都在想要用什么借口挽留她,让她在这里陪着自己。
“孤……”有些难受,你能不能留下陪着孤?
卫辑是这么教他的,但祁衍张嘴的那一刻觉得实在难以启齿,于是脑子抽了风突然从嘴里冒出一句:“孤想吃你做的荷花酥,你今夜就留下来……”
看到阮卿眸中的诧异,祁衍心中生无可恋,呵,果然还是会搞砸的。
温柔示弱什么的,真的不适合他。
大半夜的把人家叫来给他做荷花酥,哪个姑娘家能开心呢?
饶是祁衍在这方面一向不太敏锐,也觉得这话太过分了。
他面上不显,心里却急躁的要命,想着说点什么找补一下,别一会儿把这女人给惹生气了,回头跟他冷战,最后受折磨的还是他。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阮卿只惊讶片刻,就心平气和的答应了。
没有丝毫不甘和怨言,反而显得他更加无理取闹,就连一向木讷老实的珍姑姑都不赞同的看了祁衍一眼,微微摇头。
祁衍很想再说点什么挽回一下,但阮卿已经起身,拉着珍姑姑请教荷花酥的做法。
珍姑姑为难的看向祁衍,阮卿莞尔一笑,眉眼盈盈的看着祁衍说道:“殿下,您把珍姑姑借给我一会儿吧,行吗?”
祁衍被她的笑容闪了一下,恍恍惚惚点了头,再之后偏殿里就空荡荡的只剩他一个人了。
他郁闷
的捶了下桌案,尚未来得及收走的汤碗和汤匙之间发出清脆的震颤声,彷佛是在嘲笑他的失败一般。
卫辑教他的什么破法子,远不如把人抱住不撒手,这好不容易把人诓过来,话都没说几句,就把他丢在这,反倒是拉着珍姑姑去了小厨房,可见阮卿一点不想跟他单独相处。
虽说一开始是他失言了,但阮卿什么时候这般乖顺听话了,她不是惯会撒娇耍赖的嘛,平时那些小伎俩今日竟一个都没使出来。
祁衍越想越气,独自坐在偏殿里,一脸阴沉。
廖嬷嬷进来的时候,看到太子殿下的脸色,再想到一会儿要禀告的消息,深觉今日有人要倒大霉了。
而另一边,三公主祁舒晗急匆匆的来到太极殿求见成德帝。
成德帝正为漳州下辖的几个郡县近日连绵暴雨而发愁,恐耽误了春耕,影响粮食收成致使百姓饥荒。不仅如此,若是暴雨引发洪水泛滥,冲毁堤坝,也不知要死多少人。
他发下圣旨督促漳州知州严防水患,但还是为此悬着心,见皇帝不断地揉着眉心,一旁的太监总管徐有庆着实心疼,正要上前提醒皇帝该就寝了,外面却传来一阵喧哗声。
徐公公皱眉,就要出去处理,成德帝突然开口问:“听着声音像是三公主?”
他知道这个女儿不怎么着调,但深夜来求见说不定是有什么急事,便对徐公公吩咐道:“让三公主进来吧。”
徐公公应了一声,心中叹息。
皇帝偏心太子是不假,但对于其他的孩子也不是全然不在乎,尤其是宫中的三位公主,大公主和二公主都嫁的不错,夫妻和睦,她们的驸马也是皇帝精心挑选的。偏偏轮到三公主择婿时,她百般挑剔,皇帝挑选的驸马她不满意,她自己对驸马的要求要多离谱有多离谱。
说句难听的,那不是挑选驸马,而是挑选可以肆意欺辱的贱奴。成德帝怕坑害了别人家孩子,于是就由着三公主的性子,不嫁就不嫁吧,他也不是养不起。
这个女儿留在宫里他还能约束几分,真的嫁出去了还不知要惹出什么祸事来。
三公主尖亮的嗓音听得成德帝耳朵嗡响,等徐公公把人传进来,见三公主还算规矩的向他行礼问安,成德帝面色这才缓和一些。
可他刚想勉强和颜悦色的跟这个女儿说几句话,却听她一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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