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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黄粱遗梦(二)
沈江临见她难过,终究有些不忍:“她已经离开我了,你……就别再走了。”
青文眼睛一亮,总算开心了些:“真的吗?沈郎也不希望我走吗?”
沈江临抚着她的发:“真的。”
“那好,那我们拉手指,我不会离开你,你也不要离开我,一百年不许变。”
沈江临伸出手指,与青文的手指勾在一起,就这样许下了他们的第一个誓言。
沈云烬远远看着,心底五味杂陈。
紧接着又过了些时日。
院中的沈江临在作画,他的鬓发已经开始有些苍白,应该是换魂术带来的反噬,他发觉年华逐渐逝去,开始愈发痴狂地想画出温玉竹。
青文端着盘果子从屋内走出来。
从前的青文还算个活泼的小姑娘,相似的地方并不多。
但如今她学着温玉竹用素净的簪子簪发,穿素衣,看起来竟和温玉竹长得有七八分相似。
沈江临模样衰颓,明明没过多久,却像老了十岁。
“沈郎,你先休息休息吧,今日已画了这么多张了。”
沈江临却被她这忽如其来地打断气得暴躁,直接掀翻果盘。
“滚开!你给我滚开!”
他的脾气怎么变得如此暴躁。
沈云烬看见他的脚下铺了数张宣纸,都被滴上了污脏的墨汁。
“沈郎……”
青文被他吓得呆愣在原地。
“我说了你别烦我!”
“抱歉,沈郎……”
青文被吓得快哭出来,她明明已经学了她,为什么沈郎还是不肯看她?
今日他明明答应了陪自己去看花灯的。
青文敛下眉,她捡起咕噜咕噜掉落一地的果子,低下睫委屈道:“沈郎,对不起……”
可是……她也想沈郎能喜欢自己啊,是不是她学得还不够像,是不是还不够懂他。
沈江临本就郁结于心,转眼瞧见她的脸庞。
这张与温玉竹有八分相似的脸,是他花费高价从玄微门买来的灵奴。
他的精神因为换魂术有些恍惚,此时见着这容颜,心中柔情满怀。
“你回来了……”
“对不起,刚刚是我凶了你。”
青文本还有些不敢确信,她猛地拉住沈江临的手腕。
“沈郎,没事的,我不怪你,你病了,我也只是担心你。”
她喜极而笑着,却比哭还难看。
她其实一直在欺骗自己。
青文擦去眼泪,又莞尔一笑:“沈郎,今日你说陪我去看花灯,还作数吗?”
沈江临勾勒着她的眉眼:“作数。”
“我怎么舍得拒绝你。”
青文愈发开心,她又想开心地围着轮椅打转,却忽然想起什么,只是浅浅一笑,收敛住唇边的笑意。
“好,那你等等我,我去换身衣服。”
青文又慢慢走着,去屋内换衣服。她极力去模仿得端庄识体,穿上了自己不爱的白衣。就像“温玉竹”一般,陪伴在沈江临身边。
这里是中州的某处小镇,凡间还保留着七夕节放花灯的习俗。
青文带着沈江临,走过大街小巷。来往的男女手中皆提着可爱的花灯。
青文好奇地打量着这里,她从小被四处拐卖,压根没享受过这些好日子。
街上人来人往,彩灯走巷。很快,她走到一处猜灯谜的铺子前。
那小贩见她这模样,忙喊道:“唉,这位娘子穿得如此端庄,定是哪家的大家闺秀吧,今日五文钱便可猜一次灯谜,猜中即可带走花灯,娘子可要一试?”
热闹的人群在她身后起哄,青文看着那些兔子花灯,心中带着一丝憧憬,她刚刚拿起一个花灯上的字谜,就忽然愣在原地。
她不识字,又如何猜灯谜呢?
青文傻傻地站在原地,看着那一串灯谜小字。周围的人都在看着她。
她好害怕,又不敢去问沈江临。
她知道他喜欢的人四书五经样样精通,不像自己,从小到大都没上过一天学。
她蠢得可怜,根本不识字,连学那个人都学不像。
青文紧张得快哭出来,字条上的鬼画符,她一个都不认识。
身后却忽有一个男子夺过她手中的字条。
“青莲出水未展颜,西子捧心蹙春山。若问此字何所似?愁眉深锁在人间。”
“这一字姑娘要是猜不出来,我可就猜了啊,鄙人给姑娘道个歉,我家娘子喜欢这盏灯,只能夺人所爱了。”
“我猜这字为——颦,西子嗔怒,东施效颦,这谜语写得当真是好啊。”
青文眨着眼:“东施效颦是什么意思啊?”
“姑娘竟然连东施效颦的意思也不知?也罢,今日我便讲讲吧……这古时啊有一位美人名唤西施,她有一日忽然觉得心口疼,皱着眉捂胸口的样子恰巧被她的邻居东施看到,东施觉得好看,就模仿她的动作,结果显得更丑。因此叫作东施效颦!”
他一板一眼地说着。
“好啊!公子好文采!”
周遭人群忙高声喝彩,一阵一阵的掌声响起,青文却忽然默在原地,满脸羞窘。
她怎么就拿到了这么一张灯谜。
她再也不敢在此处逗留,忙推开人群匆匆忙忙地走出来。她这些时日努力模仿,不就是东施效颦。
沈江临就在外围就这样静静看着她,眼角眉梢清明不少。
青文还在自责着,自己为何自讨苦吃,去打开那盏灯谜。沈江临看见她那番愚蠢的模样,定然又发现自己和那位亡妻的不同。
青文刚想推开他的木头轮椅。
沈江临却不说话,就这样默默在前方。
青文急得快哭出来,她也不想的,她现在后悔得要死。
她忙上前喊道:“沈郎,你……”
沈江临却停住了。
他们就这样默默站在街角巷深处,一个人背对着另一个人。
一个在前方哀哀叹息着。
一个在后面凄凄伫立着。
沈江临没有说话,只叹了一口气,悄然离去。
青文跟在他身后,浑身一颤,寥落站在原地,还不知如何应对。
她好想说,你别不要我,我错了,我明明已经很努力了。
谁又愿意成为另一个人的替身,谁又愿意去学着别人的言行举止。
可她从未感受过温情,从未感受过有人喜爱的滋味,也从未有人对她好,从未有个人愿意为她掌伞。
所以,即使沈江临只给了她一点点微不足道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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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动心了。
谁又能做到,不贪恋这阴雨连绵的日子里唯一的一把伞。
她还愣在原地,忽然间,人群中炸开一声惊响:
“魔灵来了!有人被魔灵附身了!”
那时天州魔灵结界松动,趁乱逃窜出不少魔灵祸乱人间。
这些魔灵本是混沌初开时世间恶念聚集而成,最爱附身凡人或者灵力低微的修士,操纵着他们杀掉自己的至亲至爱,再吸收他们的恨念和怨念壮大自身。
原来沈江临他们在这时也遇见了魔灵。
霎时间,一大片血肉绽开,一名眼中已是灰白的男子提着把长剑,斩碎了他身旁的女人。
残肢乱飞,人群一哄而散,血液飙在刚刚青文路过的铺子上,她慌张得差点跌倒。
沈江临腿脚不便,他坐在轮椅上,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提着剑的魔灵朝他奔来。
青文惊恐地瞪大双眼,她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从地上爬起来,忙挡在沈江临面前。
“不许你欺负沈郎!”
她紧紧闭着眼,浑身颤抖。
青文很害怕,她身躯是那样瘦小。
瘦小到聊胜于无,但依旧勇敢地站在沈江临面前。
即使沈江临从始至终都不爱她。
那剑尖仅差一寸就要斩杀青文时,先前来院子里的玄衣人却在此时从天而降,一剑斩杀了那魔灵。
刀锋只沾染了一道血线,便归于剑鞘,玄衣人戴着面罩遮得严严实实,缓缓转过身。
青文经过刚刚那一段,吓得腿软,只能呆在原地。过了良久,她才颤着声道:“多谢救命之恩。”
玄衣人道:“不必言谢。”
他的目光落在一旁的沈江临了片刻,而后将青文从地上扶起来。
“你可叫青文?”
青文颤然点头。
沈江临怔愣后,却像遇见什么救星一般,从木头轮椅上攀爬而下,他执念太深,忍不住挽留这最后的希望。
“你终于来了……快告诉我,为什么画不出,为什么即便用了这神工笔她还是没能回来?”
玄衣人一顿,目光落在沈江临身上:“我前几日去天州时得知,这笔需得用活人魂魄起笔。”
他的目光又转向瑟缩的青文。
沈江临眉目一凛:“一定要用活人灵魄?那我再去买几个灵奴,总有一天……总有一天她会再回来!”
玄衣人却淡笑一声,凝神注视着沈江临。
沈云烬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靠在沈江临的耳边,不知说了什么,最终淹没入夜里,停驻在沈江临的耳边。
仅仅过了片刻,沈江临便有些不敢置信地颤着身子,最后目光落在青文身上。
“你……”
青文神色惶恐:“怎么了?”
他指尖无力垂下,最后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沈江临独自一人,身子发颤,他狂笑着,像是失了智。
玄衣人怜悯地看着青文,递给了她一个檀木盒子。
“你想他活着吗?”
青文呆呆望着他,点点头。
玄衣人轻笑一声:“好啊,果真是个痴情人。”
“既然如此,有些事还得你自己知晓。”
第32章 入天州
“不然……活得也太窝囊了些。”
玄衣人留下这段话,怅然长笑,背对着他们离去。
沈江临并未注意到那人的动作,他还在震惊中未能回神,嘴中不停呢喃。
他哀痛着,忧思着,像老了几十岁。
青文看他的模样,又有些怯懦地上前:“沈郎,你怎么了?”
沈江临却没有再看她,转过轮椅,独自在前方走着。
青文在他身后不远不近地跟着。
默然半晌,沈江临终于舍得开口。
他颤着睫,指尖蜷缩。
“青文,你愿意吗?”
他没有说愿意什么,只是这样问着她。
青文恍然一愣,似有预料般,抬眼看他,沉默了半晌。
最后嗫嚅着唇开口。
“我……愿意。”
她是愿意的。
残败一生,她至少还能为沈江临做最后一件事。
因一己奴隶之身,青文只拥有过那些惨痛的,灰暗的,肮脏的,在世人心目中不值一提,不堪回首的回忆。
只有在沈江临身边,她拥有过灿烂安宁的日子。
沈江临默然一笑,没再多言,带着她回了小院。
“你先睡下吧,剩下的事,将来再说。”
沈江临推着轮椅入了屋舍,徒留青文站在原地。
她从未想过一些事,从来不懂得情爱。
她所求的,只是陪着一个人,走过他的苍然岁月,走过他的江海余生。
可是一辈子太久,谁又能一直坚守那句誓言。
她只能争这朝夕之间。
沈江临在屋内又开始咳了,他身子已经愈发衰弱。
青文垂下眼,拿出玄衣人给她的盒子。
她没有告诉沈江临,那玄衣人在她耳边说,他最多活不过三日。
青文颤着指尖,打开了那个盒子。
她的眉眼瞬间怔忪,几乎要落下泪来。
“怎么会……怎么会。”
她不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可是,一切又那么可笑,命运捉弄。
青文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只可惜……
一步命盘错,满盘皆落索。
她哭丧着脸,终于露出一个近乎苦涩的笑容。
好啊,她愿意。
她也不想东施效颦,不想庸人自扰,但她愿意完成他这一个夙愿。
不如就当做这些日子只是一场梦境。
她阖上眼。
眼前种种如风吹雪散。
那年大雪填满了整座院落,他们在其中堆着雪人,打着雪仗。
直至最后。
那场初雪过后,寒梅飘落。
沈江临捡起一朵红梅,簪在她的发髻上。
“这梅花衬你。”
他们相视而笑,盛满了对彼此的热切爱意。
青文转过身,隐没在黑暗之中,终成了那一朵,沉寂一时,自甘飘落的花。
沈云烬大概知晓后面发生了什么,他看向那女子的背影,心下沉闷。
也正如他所料,自从那日之后,沈江临再也没见过青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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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江临常常坐在院中深思,于是再次拿起神工笔。
他本以为这次的结果一如既往,却没想到,笔锋落下,那画中当真走出个女人。
女子出落得和温玉竹一般模样,柔情似水地看着他。
沈江临一阵狂喜,他摸着女子的眉眼。
“只差最后一步了……”
再转身时,已不知青文去哪里了,他只知道他的画中仙,终于跨过那层纸,与他共醉明月。
他一向是个残忍冷酷的人,却对青文保留了最后一丝柔情。
他自知对不起那女子,以为青文已对自己心如死灰,再也不肯回来。
于是他放过了青文,没有寻她。
直到有一天,他也发现了那个盒子。
沈云烬离得太远,并不能看清楚里面写的究竟是什么,但他能从沈江临的表情中看出这个男人的绝望和悲思。
他什么也没说,只沉默地关上盒子。
至少这画中仙,终于成了。
他以青文的魂魄起笔,用尽毕生心血,终于画出了一个和温玉竹一般模样的女子。
原来鹿仙画不出神女,是因为他没有以活人生魂起笔。
原来这其中竟是要搭上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沈江临迷茫地活了很久,他麻木地和“温玉竹”相伴。
他每日痴狂地想着温玉竹年轻时的模样,又念着青文在他面前巧笑倩兮。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爱的何人,不知自己这一生穷困潦倒,愤世嫉俗,究竟是为什么。
半生痴缠烟雨,空有满腔抱负,最终却落得个百年多病,落得个众叛亲离,落得个孤身天涯。
他想起温玉竹握着一把小小的团扇,就那样坐在阁楼前,红袖招展,蛾眉皓齿,姿颜姝丽,便是惊鸿一舞,满座皆惊。
彼时有言道: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
恍惚间,他又想起青文枕在他膝间,柔柔望着他,甜丝丝地喊着“沈郎”。
沈江临再也看不见那双清亮的眼眸,她再也不能巧笑倩兮。
沈云烬眉心蹙得更紧,他不知青文究竟看见了什么。竟让她如此义无反顾地燃尽自己的魂魄,化作神工笔的笔墨。
只为了一声可笑的……沈郎?
“砰”的一声,回忆戛然而止。
就像有人刻意抹去了一些关键细节一般。
怎会如此?
他没有看见究竟是谁将神工笔交给沈江临,也不知沈江临后来见了什么人,又如何和“温玉竹”入黄粱卷算计他们。沈云烬脑中隐隐发疼,知晓这段回忆已然走到尽头,却还不肯脱身,想在这记忆碎片里再寻找一番。
却忽然听见识海之外一声厉喝:
“三千界,七魄临。
唤汝身,莫痴行。
黄泉路断,忘川水逆。
浩荡天地,魂兮归来。
镜合,来归!”
回溯镜在面前碎成千万块碎片,传来阵刺耳的噼里啪啦碎裂声,震得他耳目昏聩。意识再次回笼时,沈云烬这才想起自己还在议事堂中。
谢微远在他面前揉着眉心,似乎很是伤神。
忽然,议事堂的门“哐啷”一声被踢开,穆枫急慌慌地从外面进来,单膝跪地禀报道:
“凌华君,宫主,天州急情来报!”
祁昭宴也在揉着眉心,有些烦躁道:“说。”
“魔灵结界遭人损坏,天州的守棺人已被出逃的魔灵重击,还请凌华君和宫主速速前去修补结界”
话音一落,在场之人皆是脸色大变。
相传,上古神族的恶念分化为众多魔灵,古神伏羲将神格一分为四,化作神印分给朱雀、白虎、玄武、青龙四位守护神,保他们永世不灭,镇守四方。
朱雀神与青龙神本是年少挚友,两位神君于九重天相伴数载年华,庇佑万古山川太平数年。
怎料一遭魔灵出世,朱雀陵光叛变神族,遭魔灵吞噬成恨念源泉,最后在虞渊处被青龙神斩杀。
那场大战,天地失色,虽无人能窥其真容,但仍能从远古传说中听闻当时的血雨腥风。
从此陵光神君消散于世间,青龙神君则化作一场化却魔灵的甘雨,白虎神君不知所踪,玄武神君化作隔绝两界的结界,困守魔灵。
魔灵结界本是远在天州,虽说过去这些年也常有破损松动,但这次竟连守棺人都中了招!
祁昭宴眼前一颤,五指成拳狠狠砸在桌面,激起一大半茶水都浪在桌面:“怎么又破了!玄武神印不是还有三百年的神力支撑吗?”
“如今不知为何,结界破了一大个口子,逃窜出来的魔灵数以千计!”
沈云烬神色一沉。
天州守棺人?这不正是那个玄衣人去过的地方。他若是去此处,说不定能找到些那人的线索。
谢微远本还未回过神,被这一下也震得不轻,神色一凛道:“那便别废话了,我们一同前往。”
他刚起身,就被沈云烬拉住臂弯。
“师尊,请允弟子前往。”沈云烬道。
谢微远侧过脸,锐利目光扫过,刚想驳斥沈云烬让他在门中好好待着。
祁昭宴却眯了眯眼,劝道:“凌华君不如带上他。”
谢微远并不想带上他,此行一看就凶险异常,若是沈云烬出了什么意外……
沈云烬道:“师尊噬魂钉的伤口还未痊愈,带上弟子也稳妥。”
“我还轮不到你保护。”
谢微远眼中不带一丝情绪,目光忽地落在沈云烬腰间的玉佩上。
“师尊既知神印本是同源,想必弟子前去帮忙修补玄武神印应该更是事半功倍。”
“弟子保证,定不会拖师尊的后腿。”
谢微远听到此言后,沉吟片刻,转过身不置可否:
“跟着我,别乱跑。”
只要有这枚玉佩,沈云烬遇到危险时,他捏碎腰间的玉佩便可出现在他面前。
“梁锋,季云澜,你们与其他几位长老留守九幽门,封锁此处,万不可让魔灵流入宗门。”
季云澜似有些担忧,看向沈云烬:“师兄……”
但他最后收了声,不再多言,只沉沉站在身侧。
沈云烬跟在谢微远身后,不过是看了谢微远一眼,又注意到他脸上那层莫名的柔光。
他耳畔一热,忙移开视线。
师尊莫不是对他下了什么邪术,他怎么今日一看见他的脸,就有种莫名的心动感。
谢微远面上依旧一片云淡风轻。
祁昭宴带上了穆枫和司千陌。
这两位也是苍灵宫中数一数二的高阶修士,用来顺手帮个忙不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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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枫一改先前嘻哈打笑的神色,有些沉闷地跟在后面。
司千陌斜睨他一眼。
“你在想什么?”
穆枫恍然一怔:“守棺人若是因此而亡,玄武神印怕是不再那么容易修复了。”
“为何?”
“万灵蝶传信,神印如今已越来越虚弱,魔灵冲出封印只是时间问题。”
“真是杞人忧天。”
第33章 孤男寡男共处一室
司千陌嗤笑一声:“有神工笔和神印在,怕什么?”
穆枫挑挑眉:“说的也是,只是怕哪天我被魔灵附身了,就再也认不得师弟了……唉,那时候可怎么办啊。”
“认不得也好,省得你吵闹。”司千陌漠然转身。
一旁御剑的谢微远显得有些忧心忡忡。他刚才听系统介绍,这位守棺人已经活了数万年,定是认得四方神印的模样。
沈云烬是这个世界的“反派”,他现在已能确认沈云烬体内的正是朱雀神印。
若是守棺人揭穿其身份,要诛杀沈云烬又该如何?
他眉眼一怔,看向一旁乘着天若剑的沈云烬。
“你还是回去吧。”
沈云烬不解道:“为何?”
祁昭宴视线也落到谢微远身上。
他不自在地皱了皱眉:“你灵力低微,跟上也是拖后腿。”
“师尊放心,弟子定然不会让师尊忧心”
谢微远正要再次拒绝,脑中忽然闪过系统的提示音。
“叮咚,反派黑化值+2,目前77。” ???
“你……”
谢微远又想开口,系统竟又送来提示音:
“叮咚,反派黑化值+2,目前黑化值79。”
“……”
谢微远这才瞧见沈云烬的脸色,果然有些阴郁。
这人到底在黑化什么?他不是为了他的安危着想吗?
为了避免自己辛辛苦苦降低的黑化值继续升高,谢微远只能闭嘴,负手立在剑上。
沈云烬见他不再拒绝,这才收下心,又问道:
“师尊……你可看见回溯镜中的玄衣人是谁了吗?”
谢微远摇摇头。
“青文的魂魄故意抹掉了神工笔的回忆。”
“竟是青文?”
“不知她究竟看见了什么,竟愿意为玄衣人死心塌地到这种程度,到如今还封住那人的面貌。”
难怪他看不见玄衣人的脸,原来是青文的魂魄在刻意隐瞒。
线索如今又断了,这次的玄武神印损坏估计与玄衣人也有关系。
这人在身后拨弄棋局,却不知他的真面目。
众人御剑几日,总算到了天州。
沈云烬将天若剑收回剑鞘之中。
眼前是九州中最渺远神秘的天州。这里承载着天地开荒起的怨念与恨念,因此分出魔灵界与人界,数万年前,玄武神将自己的身躯化为结界,封锁魔灵进入人间。
如今过去这么多年,他的神力愈发衰弱,反之朱雀神印与其此消彼长,导致这些年常有魔灵趁乱混入人间之事发生。
但都是些不成气候的魔灵,还未能在人间酿成大错。
沈云烬心口的神印感受到其他神印之力,开始有所异动。
他看着背上的天若,心中有了不好的猜测。
若他体内的是朱雀神印呢?届时他难道要牺牲自己来救世?
沈云烬从来不是善人,他从未在这世间感受过什么善意。如果让他去赴死,他是断然不肯的。
他没那么大义凛然。
“你在发什么呆,跟上。”
谢微远凛眉看着他。
沈云烬忙跟上前,像个小尾巴,跟在谢微远身后。
这天州是九州中最渺远宽广的大州,他们一入此境,便能能瞧见浩瀚云海,星辰漫天,却并未瞧见守棺人的身影。
此处有很多人界八州从未见过的精怪,在做些招待修士夜宿的营生。
毕竟想在天州入天梯一步登神的修士可不在少数。
虽说古今只有一人成功过,但修士们的执念过重,众多修士都抱着侥幸心理,赌自己是下一个凡人成神的天才。
祁昭宴请谢微远和沈云烬来了天州最繁华的一间客栈。
这客栈的主人是个远古洪荒就修炼成人的狐狸精。
她此时尚还是原身模样,九条尾巴懒懒趴在木柜台上数着钱。
“一一得一,三个三还是得三,七个七是四十八。这怎么越算越少啊,不行不行,再来。”
祁昭宴走近道:“大妖前辈。”
小狐狸一看来了客人,忙幻化出人形。
她变成一个娉娉袅袅的女子,媚眼如丝,对着瞧起来财大气粗的祁昭宴抛了个媚眼,勾唇一笑:“这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啊?”
“住店。”
“好勒,几位……要几个房间啊?”
穆枫忙抢在身前:“我和师弟住一间!”
司千陌眉心一蹙:“……”
祁昭宴转身问道:“凌华君,你可要……”
“我和他一人一间。”
祁昭宴转身,对着那只狐狸精道:“既然如此,我们要四间房。”
狐狸掌柜立刻喜笑颜开,狐狸尾巴都要摇晃起来:“好勒,客官,一共是四千两。”
正在掏荷包的祁昭宴一愣。
“……”
“老板,你没算错吧?”
那狐狸精笑意沉下来,翻了个白眼:“来之前都不打听打听?这天州客栈皆是这个价,嫌贵就别来这痴人说梦。”
“你这……也太贵了吧,我今日出来得匆忙,没带够银两,狐狸姐姐要不要通融一下?”
这狐狸是上古就存活的狐妖,怎会没见过祁昭宴这样油腔滑调想赖账的修士。
她一拍柜台,罡风四起,震得众人退后几步。
“今日少一分钱也不行。”
谢微远这才知晓这精怪的实力如此可怖。
明明可以直接抢钱的……却还要给他们住房。
他上前拜礼道:“前辈莫急,不然我们缩减一下房间,只需三间,付您三千两,如何?”
祁昭宴忙在他耳畔悄声道:“微远,我只带了三百两。”
“……”
“你腰间系的这些东海晶石,不能拿来抵当?”
祁昭宴眼神犹疑,似有难言之隐。
“这些……确实没办法。”
差这么远,他们今天还是睡大桥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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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陷入僵滞,狐狸精的耐心即将要耗尽。
司千陌上前道:“师尊,我有法子,只是需要借穆师兄一用。”
祁昭宴挑挑眉:“你要用那法子?”
“嗯,师尊稍等片刻。”司千陌淡淡道。
穆枫见他如此客气居然有些不习惯,挠挠头问道:“千陌,你要借我干什么?”
司千陌勾唇一笑:“待会你就知道了。”
他将穆枫带到一处犄角旮旯处,过了几柱香的功夫,才将穆枫带回来。
沈云烬再看见他们时。
一个看起来泪眼汪汪,一个依旧沉静自持。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做什么去了……
司千陌将穆枫拉到客栈内,松开他的手,将一个檀木盒子递给狐狸精老板。
那美人立即喜笑颜开。
“几位贵客啊,里面请。”
谢微远问道:“你们刚刚做什么去了?”
司千陌沉沉望了穆枫一眼,见对方还在泪眼汪汪地看着他,转身答道:“没什么。”
他们拿了钥匙,往客栈的二楼走去。
这里修得确实极尽奢华,玉石玲琅其中点缀,还有各种稀奇古怪的九州宝物。
沈云烬住在最中间的一间房,左边是司千陌和穆枫的房间,右边是谢微远的房间。
他放下天若剑。
待了片刻道:“天若。”
天若剑沉寂许久,听他召唤回应道:“怎么了?”
“我……体内的神印,是哪位神君的?”
天若沉吟片刻,倒没有立即答他。
“古神神印本是同源,很难分辨,况且时隔久远,我也不知道神印是什么模样了。”
沈云烬默然靠在床榻上。
左侧忽然传来穆枫的惊叫——
“师弟,我真的没有了,你别胡来啊!”
“……”
好奇心是人都有的东西,沈云烬犹豫片刻,忍不住附耳在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