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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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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同棺眠

三月初七。

今日谢微远未至学堂行课,沈云烬见一切都准备妥当,满怀期待地拉着谢微远的手。

“师尊,闭上眼睛。”

他取出一根素白色的帛带,微凉的指尖搭上谢微远的肩膀。

谢微远脸色薄红,指尖攥紧白色衣袖,他侧过头,低声问道:“还需如此?”

两人蓬勃的心跳拉近着彼此之间若有若无的距离,谢微远呼吸一滞,任由那柔软的帛带系在他的眼上,陷入黑暗。

他轻笑道:“师尊等着便是。”

那里藏着他倾尽一切的温暖,炙热与缱绻,他想让谢微远往后余生都能回味起这一刻的甜暖。

沈长烬的嘴角泛起一丝甜,轻轻揽住谢微远。

那根帛带遮掩住清冷的桃花眼,只剩下玉柱一般挺拔的鼻梁,纤薄的唇,他的指尖贪恋着那细腻的脸侧肌肤,片刻后,又小心翼翼扶起谢微远,一同前往他准备了许久的地方。

呼啸风声而过,他感到谢微远细微的不安,于是将掌心覆了过去。

青年掌心炙热的爱意蓬勃生长,蔓延至他的心头,烫得谢微远指尖微颤。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终于停留在一处山头。

谢微远掌心还沁着汗,他心绪惴惴不安,不敢幻想接下来的光景。

两颗热切的心越贴越近。

沈云烬抬手,将他眼上的帛带撤下来,看着那双茫然的桃花眼里倒映着自己的身影。

漫天桃花纷飞,灼灼十里,暖融融的日光落下来,映照在身上一段斑驳碎影。

飞花追逐着那浅淡的光,乘风而去,轻柔地擦过他们的脸颊。

谢微远眨了眨干涩的眼,望着四周,伸出手,让细碎的桃花瓣落在他的掌心。

每一棵花树上都绑着祈福带,微风拂过,祈福带上的金字翻飞摇曳,流光闪烁,恰似星辰耀眼。

沈云烬将他肩上的桃花拂过,声色带着小心翼翼的期待:“好看吗,师尊。”

谢微远还未来得及回应,眼前忽地一阵红衣翻飞,沈云烬不知何时拿着一件正红色的外袍披在了他身上。

沈云烬垂眸细心地为他扣上系绳,谢微远瞧着那外袍粗糙的针线活,莞尔一笑:

“这是你自己缝的?”

沈云烬耳根微红:“缝得不太好,师尊见谅。”

谢微远垂眸,掌心轻轻抚摸过那衣衫:“好看的。”

沈云烬只觉得眼前人强装镇定的模样实在可爱,他抚摸过谢微远鬓边的发,感受那细密的发丝在他掌心流转。

一颗珍珠,需经历过千重沙万重浪的洗涤才能莹润生辉,而他这颗颠沛辗转、备受催折的真心,也终于穿过万千阴霾苦难,得以赤诚捧在谢微远的面前。

世间至难参悟之事,莫过于“情”之一字。

情爱是私欲,是摧毁,是占有,他想将这人锁入重楼,终日埋入他的气息,只能围绕在他的身旁,青紫遍布,眼中只有他一人。

仰望明月太久,将至高明月扯落尘陷沉沦,才是人心中罪恶的欲望。

但爱亦是克制,是成全。

他爱谢微远的每一寸眉眼,每一寸气息,爱他垂眸低笑的神态,爱他奋不顾身的决然,爱他羞赧躲避的姿态,爱他蹙眉恼怒的模样……

这些爱久了,就成了苦涩,成了桎梏,成了执念,沉甸甸坠在心头。

过往苦涩如兑了沙的清水,浑浊沙哑堵塞在血脉。

所幸,他抓住了这一抹黑暗中的光,来拯救蜷缩的灵魂。

一生颠沛流离,唯尔赠我良宵。

沈云烬的指尖勾勒,落在谢微远泛红的眼尾。

谢微远怔怔看着这片桃花海,轻声道:“这些……定是极难准备吧。”

他声色低下去,手足无措:“其实,其实不必如此麻烦的。”

沈云烬柔声笑道:“没事的,师尊值得。”

谢微远脸色微红,又是震惊又是感动地站在原地,一时忘记如何反应才能显得从容,最后只能茫然颤着睫,瞧着那些飘零的花瓣。

“谢微远。”沈云烬的声音响起,带着前所未有的郑重。

那人倏地抬眸,定定看向他。

“我嘴很笨。”

谢微远脸色微红,很快接道:“没事的……”

一根指尖轻轻抵在他的唇前,止住未尽之言。

沈云烬说得认真:“我不知道怎么去表达想说的话……但我想了好久好久。”

“在这近二十年的人生中,我第一次生出这种念头……很陌生,很奇怪,这种东西本来不该是我这种人拥有的。”

他拉住谢微远的指尖,将掌心的余温传递过去,将那微凉的掌心覆在自己胸腔中跳动的心脏上。

“你听见了吗?微远。”

“它只属于你。”

他将自己脆弱的命门,滚烫的心跳全然托付于他,让谢微远感己所知,知己所想,知晓他的真心。

“……这里,只为你而跳动。”

“这些日子,我想了好久好久,才想出这些话,可能你会觉得唐突,会觉得大逆不道,可我真的很想告诉你……”

他深吸一口气:“师尊。”

“我喜欢你,想牵着你,想抱着你,想……吻你。”

他恨不得将这人融进骨血之中,让他们血肉交融,灵魂纠缠,让谢微远生生世世都只能和他在一起,只能与他缠绵,那双桃花眼中馥郁的温情永远只能付诸在自己身上。

沈云烬鼓起勇气,缓缓将谢微远拥入怀中。

那人微微一僵,还怔愣着。

“师尊,你……愿意吗?”

谢微远被这样唐突的话惊得呆愣在原地,他心中苦涩与甜蜜交织,所有的话都哽在喉头无法言说。

他这样的人,怎配得上如此纯粹的爱意。

谢微远心中微动,还未开口,识海就传来系统冰冷的提示音:

“反派黑化值下降至0点,最终任务——朱雀神印开启。”

谢微远心底涌起一丝不安:“朱雀神印?最终任务是什么?”

“最终任务:剥除反派体内的朱雀神印,任务完成,宿主即可开启回程通道。”

他在识海厉声质问:“最终任务怎么会是这个?系统,你说清楚!”

“反派黑化值清零,情感屏障削弱,神族封印松动,此时是剥离神印的最佳时机,请宿主尽快行动!”

谢微远呼吸一滞,终于明白鹤月君为何要给沈云烬下逆转术,将对他的爱意转嫁在扶灵身上。

原来从始至终,剥除神印的方法都只有一个——

唯有让沈云烬动情,在他毫无防备,全心爱恋时,神印的力量就能被剥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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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难怪神印的复生能力一直在削弱,这一切降低黑化值任务的目的,就是让沈云烬慢慢爱上他,然后借机剥离朱雀神印。

他蓦地睁开眼,推开沈云烬,在识海中狂敲着系统:“为何会这样?你们是不是弄错了,系统!回答我!没有神印他会死的,这算什么任务?”

他还未再多说两句,识海里忽然传来一道声音:“宿主拒绝执行任务,即将强制启动执行程序。”

谢微远恍然一怔,发觉自己的四肢不再受控制。

他像是个傀儡般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却没办法干涉。

不……不是的。

他不想回到现实世界了!他不想完成任务了!

他想留下,想告诉这个傻徒弟,他愿意将自己的所有都奉献出来,去爱他,去怜他。

系统却警铃大作,谢微远的脑海被震得一片嗡鸣,而后一阵天旋地转,掌心的余温彻底消散。

谢微远惊慌地看着系统操控他的手缓缓抱住沈云烬,仿佛在回应一般。

沈云烬先是一愣,又重燃喜悦,脸埋在谢微远的颈侧,哽咽道:“师尊,你……这是愿意了?”

谢微远目眦欲裂,眼睁睁看着他腰间的云隐笛凌空化成剑,悄无声息架在沈云烬的背后。

血灵火种缠绕在剑身上,给云隐剑镀上了一层可怖的火光。

他好想告诉他,你傻了吗,快躲开啊!

谢微远在心底疯狂嘶吼着。

可是青年在心爱之人面前毫不设防,沈云烬温柔地看着自己,眼角含着湿热的泪光。

他以为谢微远没有拒绝他,也喜欢他。

这一点回应就足够了,这一点点的期冀,足够给他莫大的勇气。

沈云烬轻柔地抚摸着谢微远的发,像他曾经梦到过的那般,轻轻回抱住谢微远。

他喟叹着,还沉浸在这一片似水温柔中。

这是他愿倾尽一生都去守护的人。

师尊……

微远……

一滴泪流入他的颈间,他的脖颈被热意浸湿,沈云烬恍然怔住,慌乱地看着那人的眼睛。

谢微远眼尾泛着红,浑身都在颤抖。

他疑惑地看着谢微远,下意识抬手为谢微远擦拭去眼角的泪光,那人却几乎要咬碎了牙,唇齿间尽是猩红血意,眼底尽是抗拒。

“师尊,你怎么了?”

他想安抚谢微远,却浑然不觉身后的云隐剑已经逼近。

谢微远最后挣扎着,飞蛾扑火般想抓向那柄燃烧着火焰的利剑。

云隐剑破空而来,硬生生刺穿了谢微远的手掌,鲜血喷涌而出。

他这徒劳的阻挡丝毫未减去长剑的攻势。

然后噗嗤一声——

一剑穿过沈云烬的胸膛,狠狠没入他的心口。

沈云烬身体陡然僵住,脸上温柔笑意还未来得及褪去。

他低着头,看向那沾染血光的剑尖,终于支撑不住,跪倒在地,一点点看着眼前的天地倾倒。

剧烈的痛楚疼得他快喘不过气,心口在被血灵火灼烧,连灵魂都要被击散。

眼前的桃花林,祈福带,谢微远的身影都开始模糊起来。

每一次的呼吸都牵扯着伤口的疼痛,他酸楚地捂着胸口,缓缓抬起头,终于看清谢微远冷漠的眼眸。

那是他从未见过的冷漠薄情,仿佛眼前一切都与谢微远无关。

此时此刻,他才听见那人的身后传来一阵冰冷的提示音。

“朱雀神印剥除成功,恭喜宿主完成攻略反派系统任务,回程通道准备开启……”

系统任务?

攻略……反派?

沈云烬的血液几乎被凝固,他脑中在发麻,在叫嚣着揭开这血淋淋的真相。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谢微远,满眼失望。

大片大片的血在眼前铺散开,视野变得一片腥红。

他这个傻子,直到此刻才顿悟,原来一切都是假的。

所谓的救赎,所谓的温情,所谓的怜爱,全都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自始至终,谢微远都不爱他。

他就是个跳梁小丑,彻头彻尾的傻子,献上自己的真心,倾尽所有,甚至搭上性命,才发现这一切都只是一场骗局!

从谢微远救下自己开始,就只是利用,只是任务。

只有他,只剩他!还在自欺欺人地以为谢微远真心爱他。

他再也将忍不住,硬生生被气得吐出一口血。

谢微远依旧冷冷站在他面前,眼睁睁看着他鲜血淋漓,一点点消散生机。

沈云烬双目赤红,看着那道白衣若雪的身影,心下落寞。

师尊……你就真的一点都没有喜欢过我吗?

你看看我,我是个活生生的人啊,我不是系统任务,也不是什么反派,我也会笑,会哭,会难过,会伤心的啊……

凭什么……凭什么,每一次,每一次都是他被抛下,被背叛,被放弃,被碾碎真心。

一滴滚烫的泪落下,融在鲜血之中,瞬间消失不见。

他抬起手,急促地喘息着想拉住谢微远的衣角。

师尊,我就要死了,我求你……你能不能说一句真话,你能不能告诉我。

沈云烬耗尽最后一丝力气,想看看谢微远,那人却漠然转过了身,连一个眼神都不屑给他。

为什么……

为什么连最后一个眼神也不肯给他,他都快死了,就不能再看他一眼吗?

“师尊……”

他耗尽全身力气,终于从血腥唇齿中吐出一句话。

“师尊,你……告诉我……”

“这一切……都是假的,你……不是因为系统任务……你是真心喜欢弟子的,对不对……你告诉我……”

他强撑着那口气,等了好久好久。

可是谢微远终究没有回头。

他不甘心,又往前爬了几步,想让谢微远再看他一眼。

为什么,为什么他都卑微成这样了……还不肯最后骗他一次……

最终,沈云烬再也没有任何气力,松开了手,他垂下头,怔怔望着灰白的天空。

再也不会有人踏碎风雪,从黑暗中逆光而来。

这一切都只是他的一场幻梦。

他怎么这么傻……明明至始至终都是孑然一人,又为何要奢望那不属于他的微光。

滂沱大雨落在他身上,浇灭掉最后一丝气息。

涣散的眼眸望着一片苍茫天地,桃花瓣混杂着冰凉的雨水轻柔拂过他的脸颊。

恍惚间,他看见许多模糊的,早已逝去的人在天空中对着他招手。

他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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阖上眼。

直到最后,彻底失了呼吸,变作一具冰冷的尸体。

……

天地一片寂寥,不知过了多久,谢微远才重新恢复意识。

他轻轻颤了颤眼睫,终于能控制自己的身躯。

偌大的虚脱感将他整个人彻底抽干,他枯坐在地上,连回头看那具冰冷的尸体的勇气都没有。

谢微远绝望地望着自己的指尖,他想张开嘴说话,却发觉自己的喉咙像是被石头哽住一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不是这样的……不是的,我从未想过杀你……

我也喜欢你啊……

我也渴望……能抱你啊。

可到了最后,所有的悲痛只能化为不可抑制的颤抖,他狼狈不堪地转过身,睫毛湿漉漉地颤动,伸出双臂轻轻抱住沈云烬,感受那人在怀中冰冷。

他如坠冰窖,四肢百骸都被冻住了般僵在原地。

谢微远惊醒般将灵力输送给沈云烬,只可惜灵力都像泥牛入海,顷刻间就消散不见。

不要……不要睡过去。

你看看我。

他的眼泪一滴一滴落在这具冰冷的尸体身上,却再也不能让那双如星河璀璨的眼眸睁开。

明明片刻前,这人还带着赤诚的爱意,笨拙地向他表明心意。

怎么……怎么转眼一下就没了呢?

你快醒醒,别睡了,我也喜欢你啊,你听到了吗?

对不起……都是师尊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是我害了你。

他失魂落魄地守在尸体旁,却如何也止不住那血,怎么也暖不了他的徒弟。

不是有神印吗?你不是可以复生吗?

谢微远几近疯魔地盯着沈云烬胸口的窟窿,试图催动那早已消失不见的神印。

然而——

没有任何反应。

在他怀里的只是一具冰冷的躯壳,再也没有呼吸,再也没有温度,再也不会对着他笑,再也不会小心翼翼地吻他,不会牵着他,拥抱他……

他甚至……让他含恨而终,至死也没能够得到他的回应。

谢微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拖着这副麻木的身躯行动的,他掌心的窟窿还汩汩流着血,却状若无物地用手在桃树下挖掘着。

整整一天一夜,他不眠不休,指尖血肉模糊,指甲皲裂,才掘出一个深坑。

他小心翼翼地替沈云烬擦去脸上,身上污脏的血迹,动作轻柔得像在照顾一个正在安睡的人,担心惊扰他的美梦。

他揽着沈云烬,柔声道:“这里的桃树开得这样好,别睡了,起来看看,好不好?”

回应他的,只有桃林中的寂寥春风。

谢微远颤抖着站起身,并指作斧,砍掉了一棵开得极其繁盛的桃树。

祈福带随着桃树的轰然倒下散落一地。

他踉跄走到那颗倒掉的桃树前,拾起那些祈福带,上面是沈云烬一笔一笔写下的祝语:

“愿师尊余生安宁,行至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愿与师尊朝暮相依,共度余生。”

指尖一点一点摩挲着那金色的字迹,仿佛还能触碰到沈云烬认真写下这些字的眉眼。

他一张一张地看过去,直到看见最后一张祈福带上写着:

“谢微远与沈云烬,执手偕老。”

谢微远再也强忍不住,蜷缩在地上,看着那行字痛哭出声。

他就是个骗子,畜牲,他为什么要欺骗沈云烬的感情,明明有那么多机会告诉那人,可为何至始至终都选择了欺骗。

用这样残忍的方式,碾碎了那一颗赤诚真心。

他根本不配得到这些爱。

谢微远也不知流了多久的泪,他站起身,看着沈云烬那苍白的眉眼,声色嘶哑:“至少,该给你留个安身之所。”

他将那倒掉的桃树做成棺材,放入挖好的深坑中。

谢微远指尖温柔地细细描摹过沈云烬的眉眼、鼻梁、嘴唇,就像那人曾经对他做的一样。

然后抱着那冷透了的身躯,轻轻放入棺中,仿佛安置一件稀世珍宝。

泥土一捧捧落下,掩盖了苍白的容颜,直到将整个棺材彻底吞没。

谢微远站在坟前,对着空荡荡的石碑,举起手思虑了半晌。

最后指尖一动,只在上面写了几个字。

棺上未亡人——

谢微远苦笑一声,摇摇晃晃站起身,没有再刻下去。

他没资格写自己的名字,只能沉默地站在这墓碑前。

泥土的气息渐渐沉寂。

记忆中,青年满怀期盼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师尊,会永远陪着我吗?”

“师尊,我想抱着你。”

“师尊,我喜欢你。”

到最后,只剩下一句情深意切的“微远”长久地垂落在他的耳畔,久久回响。

谢微远猛地一颤,像是被击中般,不顾自己受伤的手,又将那棺材挖出来。

他颤抖着揭开棺材,那人却依旧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面容平静,没有任何奇迹发生。

谢微远的指尖无力落在那棺材上,他静静望了许久,然后决然地,慢慢地踏入了棺中。

他靠在沈云烬的胸口,听着那了无声息的心跳。

我知道你怕黑。

快些安睡吧。

师尊在这里陪你。

谢微远依偎着那具冰冷的躯体,在悄无声息的死寂中缓缓闭上了眼。

第62章 神君

九幽门的夜,冷意深入骨髓,谢微远模模糊糊间听见几声呼唤,以为自己快死透了,费力睁开了一只眼,却发现自己躺在云隐殿的床榻上。

谢微远垂下眼眸,指尖揉着发疼的眉心,恍惚间还以为在梦里,嗓子干得发疼,下意识轻声喊道:

“云烬,帮我倒杯水。”

殿内寂寥无声,许久都没人回应,他这才缓缓睁开眼,看着空荡荡的云隐殿,眼眶泛红。

良久,苦笑一声。

他在想什么呢?那人已经死了。

“吱呀”一声,门被轻轻推开,季云澜端着一碗药走进来,他的模样亦有些憔悴,见谢微远清醒了,将药放到一旁的桌案,轻声问道:“师尊,好些了吗?”

谢微远嗓音沙哑,疲惫道:“好些了。”

“木葵长老说您心气太虚,这几日都要喝药调理,您先把药喝了吧。”

“他呢?”

季云澜顿住:“……师尊在说谁?”

谢微远指尖攥紧被褥,眼睫颤着:“沈云烬的尸身,如何了?”

季云澜侧过脸:“翎羽长老将他安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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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师尊不必忧心。”

谢微远像是被抽空了力气,松开手:“好吧。”

他身子实在虚弱,又想躺回去,却见季云澜在他面前几番欲言又止。

谢微远倦懒问道:“你想说什么?”

季云澜沉了半晌,终于开口:“师尊,弟子想知道,师兄为何会死?”

谢微远闭上眼,叹了口气:“……我受了控制,亲手杀了他。”

季云澜眼眸骤然睁大,震惊得后退了半步:“为何会如此?”

气氛变得沉重,谢微远不愿再多言,紧紧抿着唇:“将他好好安葬吧,其余的,不必再问。”

季云澜还怔愣在原地,说不清心底翻涌的究竟是何种情绪。

许是与沈云烬那缕未散的羁绊指引着他,那日他才会鬼使神差地寻到后山,撞见那令人心颤的一幕。

他看见谢微远与沈云烬,竟然同卧一棺,宛若同生共死。

那时,季云澜再难抑制藏在心中多年的秘密,他苦苦隐瞒了多年的身份,将再也找不到人倾述。

好在,谢微远并没有死。

这也缚住了他此刻告退的念头,季云澜收回手,指尖深深蜷缩,在掌心留下一道深重的红痕。

这点似是而非的牵绊,经年累月沉在他心里,舍不得斩断,亦舍不得坦明。

他只能将自己当做局外人,隐瞒着这虚妄的一切。

谢微远尚还在沉思,并未注意到他的神色。

季云澜声色颤然:“师尊……弟子有件事想告诉你。”

“其实我是……”

谢微远疑惑看向他:“什么?”

季云澜足足愣了半晌,终究还是止住声:“罢了……弟子只是想告诉师尊,师兄他或许还在人间。”

谢微远摇摇头:“不可能了……他神印已碎,再无任何复生希望可言。”

“我能感受到师兄的气息……即便只是一缕游魂,他也还活在这世上。”

谢微远蹙起眉:“你为何能感受到他的气息?你是何人?”

季云澜喉结滑了滑,眼底闪过暗色:“抱歉……师尊,我还不能说。”

谢微远眼中终于重燃光亮,他握住季云澜的肩:“那你可知他的那缕游魂在哪?”

季云澜无奈摇摇头:“那缕游魂实在太过微弱,气息几近虚无,弟子感应不到他具体在哪。”

但这微弱的希望还是让谢微远振奋不少。

他喃喃自语道:“你说得对,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死了,我去找苍灵宫,一定还有办法。”

谢微远刚想翻身下床榻,门口却传来一阵沉闷的脚步声。

青崖长老走了进来,见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劝道:“凌华君啊,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模样,还下床做什么?”

谢微远却不管不顾,下床穿好衣衫:“我要去苍灵宫一趟,劳烦长老这些时日帮我照看门中事务。”

青崖长老皱眉:“才回来就又要走?不会是为了你那个徒弟吧?”

谢微远点点头。

“既有一丝希望,我也不该放弃。”

青崖长老叹息道:“你又何必为了一个已经死去的人执着。”

“再说了,你连他的一丝魂魄都没留住,即便有神印也没办法将其复生,更别说苍灵宫。”

……

谢微远听罢,像是挣扎尽了所有气力般衰颓坐在桌旁。

是啊,沈云烬已经死了,神印已除,魂魄已散,又如何能复生?

他不过是痴人说梦,做着一场黄粱美梦罢了。

谢微远默然起身,拖着这副麻木的躯壳,走到云隐殿的长廊中。

恍惚间,还记得最开始与沈云烬关系最僵之时,他命那人搬入云隐殿的偏殿。

那一日,他就站在这长廊中,望向背着简单行囊的青年,从梨树下一步步走到偏殿中。

如今梨树深深,树下却再也不见那个练剑习武的青年。

不会有人带着笑意喊他一句“师尊”,不会有人乖巧低下头让他抚摸。

他慢慢走到云隐殿的梨树下。

混球还在云隐殿里焦急地踏着蹄子,它似乎也感受到主人的陨落,轻轻咬着谢微远的衣摆呜咽。

“你的身上有主人的气息,他去哪里啦?混球怎么感受不到他的气息。”

谢微远垂下眼睫:“他走了。”

“啊?去哪里啦?我都嗅不到主人的气息了,他也走得太远了吧,呜呜,好不容易才寻到主人,他竟然又抛下混球走了。”

混球哭丧着脸,垂下头“嗷呜”了几声。

谢微远轻轻抚摸他的头:“你才陪他多久,走了就走了吧,再去寻下一个主人。”

这话也是对自己说的。

他们才在一起多久,有什么大不了的,他应该振作起来。

可往事一并涌上心头,又泛起潮湿的痛楚,就像是下雨时穿了一件湿重的衣裳,既粘腻又让人喘不过气。

梨花纷纷扬扬地飘零,他望见云隐殿旁那片与沈云烬一同种下的竹林。

失了生灵决的滋养,竹林渐渐衰竭,呈现凋零之态。

竹子与梨树本不该生在一处,即便强行将它们凑在一起,也终有一方凋零。

果真是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

谢微远轻叹一声,拍了拍混球毛绒绒的脑袋。

他柔声道:“你能带我去看看那天他让你幻化出的地方吗?”

“洪荒蛮谷,九曲江流,大漠孤烟,风沙戈壁……我都想看看。”

混球点点头,身形渐渐变大,俯身示意谢微远上来。

谢微远垂下眼睫,一个人骑了上去。

嗯哼兽日行千里,谢微远乘着混球,俯瞰这八州景象,心中仍存着一丝期望,盼望着能寻觅到沈云烬飘散在世间的游魂。

可那人却彻彻底底地消失了,连一点念想都不曾留下。

谢微远靠在嗯哼兽宽阔的脊背上,即便看尽天下百般风景,也只觉得无边孤寂。

九天风光,不过如此。

系统冰冷的提示音在识海中响起:

“宿主,您还有十天的时间选择是否回程,一旦错过回程时机,您将永远留在这个世界。”

谢微远沉默片刻,回答道:“下次吧。”

他累了,只想好好睡一觉。

至少安睡时,不会感到难过。

于是,他靠在嗯哼兽宽阔的脊背上,沉沉睡了过去。

……

谢微远游荡在这世间,飘渺过了两年。

后来,他已经可以平静地面对沈云烬离开的事实。

系统在两年前就离开了他的识海,化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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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金光消散在天际。

他放弃了回程的机会。

这些年来,谢微远每过半个月就会回到九幽门一趟,但大多时候都不会久留。

天州的魔灵并未随着朱雀神印一并消散,它们找到了新的灵泉供给,依旧猖獗地为祸人间。

人人得而诛之的朱雀神印,仿佛人间蒸发了般,再也无人提起。

不过天州出逃的魔灵越来越多,玄衣人却再没有现身,想必在暗处谋划着什么。

谢微远这些年一直在外剿灭魔灵,人界八州越来越动荡,各大门派蠢蠢欲动,如今已经成立了仙盟,声称要一致对外,先解决天州结界这棘手的危机。

祁昭宴听闻沈云烬的事后,给谢微远写了好几封信,然而谢微远每次提笔,都只觉得千言万语哽在心头无法言说,最终只化作寥寥数语的回复。

他心中尚存一丝执念,打算下月去一趟苍灵宫。

听闻司千陌的结魄伞有引魂之能,说不定……

今日,谢微远来到一处名唤芙蓉镇的人间地界,这两年,他四处除魔卫道,将凌华君这个名号重新正名,如今世人提起他,大多都感念他的善行,言语中尽是推崇。

谢微远打开木简,查阅今日魔灵流窜之地。

说起来,这芙蓉镇不止有魔灵肆掠,还有不少妖魔鬼怪作乱。

谢微远一来到这里,就发觉不寻常的气息,他照着木简指引,好不容易才寻到这处人家,却发现这里处处透着蹊跷。

————

天州地界。

玄衣人的指尖轻轻拂过那冰棺中那人的面容。

“两年了,你该醒了。”

她的唇角勾出一抹释然笑意。

棺中人果真缓缓睁开了眼,露出一双金色的眼眸。

他只披着一件雪色的外衣,垂下浅色的眼睫,正在缓缓恢复神识。

棺中人玉肌冰骨,身形修长,宽阔的脊背线条流畅,那双眼眸含着悲悯众生的神性,又盛着垂怜世人的温柔,浅色的睫毛轻颤着,仿佛天地灵气孕育成的清冷神祇。

他茫然地望着四周,似乎还有些空洞迷惑。

片刻后,他眯起眼凝视眼前的玄衣人,声色嘶哑:

“你是何人?”

玄衣人隐去黑袍之下的神色,诡异地轻笑一声。

“是我啊,神君大人,我费尽千辛万苦才将您复生,您不该感谢我吗?”

神君眼色一暗,瞧见她的身影,指尖凝聚出一丛金光,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心浩瀚神力,唇角噙着笑意:

“这么说来,本君确实要好好感谢你。”

言语之中的挑衅昭然若揭。

玄衣人嘴角笑意凝固:“你虽是天地孕育的神明,可毕竟才刚刚复生,别以为现在就可以踩在我的头上。”

话音还未落,那丛金光击中了她,玄衣人被狠狠撞在冰室的墙壁上,而后落在地上,吐出一口黑血。

她眼眶泛着阴翳的红意,死死看着眼前的神君。

这可怖的力量与从前根本不可同日而语,她惊恐地看向那冰棺中的人。

神君赤足从冰棺中踏出,一步一步走来,阴影渐渐覆盖住她。

她终于露出惧色,猛地闭上眼。

预想中的致命一击并未袭来。

神君只是轻轻掀开她的黑袍,俯视着她:“本君不喜有人遮遮掩掩地说话。”

待她的面容彻底暴露在微光下,他金色的眼眸中终于闪过一丝迟疑。

“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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