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完】(2 / 2)
真正的神性,万年污名加身,不求子民信奉,不求世人爱戴,不求任何人知晓,却仍然愿意福泽苍生,为苍生舍弃性命,换取清明盛世的到来。
赤羽幻境自远方收回,随着沈云烬的逝去消散,白虎勃然大怒,终于知晓沈云烬在九州所制作的一切杀戮,竟然都是赤羽形成的幻境!
他竟然敢这样欺骗她!
白虎彻底愤怒,再次撞击鲛珠泪形成的屏障,却始终无法撼动,她恼羞成怒,倾尽全力,终于撞碎一道裂痕。
司千陌双目赤红,冲到鲛珠泪面前:“你这孽畜!还要执迷不悟到何时?”
白虎神嗤笑一声:“一个渺小的人族,也配质疑神祇!”
她不再以法相真身示人,化作真身,玄衣缓缓落下,露出一张美得惊心,却充斥着汹涌恨意的脸庞。
祁昭宴愕然道:“青文?!怎么是你!”
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幕后之人,竟然是几年前于回溯镜中见过的青文!
她不是早就已经死了吗?
青文轻笑一声:“很意外吗?”
“我费尽心思半生,终于走到这一步,却全毁在朱雀愚蠢的神性手里!”
“凭什么?凡人成神就永远比不上他们天生神格!凭什么我永远不能拥有那般强悍的神力!”
“他倒好,赢得美名,却将我这么多年苦心经营毁于一旦!”
司千陌厉声质问:“当年回溯镜中的你分明不是这般模样,如今怎变得如此歹毒?”
“你真以为我是那个青文?”
她冷笑道:“她愚不可及,为情爱葬送一生,怎配与我相比?它不过是我舍弃的一缕善魂,代我入世罢了,不然你以为,她当年为何肯帮我遮掩身份?”
司千陌蹙眉道:“你当年给她看了什么?”
第74章 共赴白首
“我不过是告诉她,她一直模仿的温玉竹其实是她的亲姐姐,而她自己,不过是我分出的一片魂魄,意外投胎成温家遗失的孩子罢了。”
白虎神轻描淡写:“她倒是听话,心甘情愿地舍弃魂魄成全温玉竹,还替我掩藏身份。”
司千陌愤然道:“所以你利用沈江临帮你夺取神印,害得他们都死于你的手中!”
“你如此大费周章,究竟为了什么?难道只为纵出魔灵,天下大乱?”
她闻言,低笑一声:“你应当听说过,神明之力,源于信奉,可这些庸碌的世人,从来不肯相信一个凡人成神的神君!”
“当年我拼尽最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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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气才爬上天梯,耗尽修为才夺得神君之位,可他们呢?却将我弃之敝履,从不供奉我!”
她回忆起过去,仿佛眼前又是那个泥泞中挣扎的少女,籍籍无名的凡人,费尽心思数十年,历经磨难才登上那天梯,却始终得不到世人认可!
只因为她曾经身为奴籍,没人愿意对着她叩首,无人愿意为她供奉香火!
“世间不肯信奉我为神,在他们眼中,神祇生来高高在上,怎么可能信奉我这样低贱的人成为神明?”
她的声色愈发偏执:“既然他们不肯信奉我,那我就要让天下,所有人都沦为我神力的附庸,抹去他们的魂灵,只留下信奉我的魂灵!”
她眼底尽是腥红:“魔灵又如何?它们只会信奉力量的源泉,朱雀代我承受堕神天罚,为我所用,替我收纳天下信奉,有何不可……我好不容易才让魔灵附于人族之体,好不容易才让所有的信奉都归于我一人。”
“这么多年苦心经营,今日竟被朱雀毁于一旦……既然如此,那你们就与我陪葬!”
徐江玉这才猛地想起数万年前,人间那位以凡人之身成神的少女。
她曾坠入泥潭,任人欺凌践踏,却因绝世天资,登顶成神。
然而那时的凡间,大多信奉天生神格的朱雀、青龙神,看不起她这样逆天改命的后天神君,甚至还因为她曾为奴籍,谁向她下跪敬香火,都会被人轻视。
想不到过了这么多年,她还是未能释怀当年之事。
青文伸出白虎之爪,震天撼地,猛地扑来,鲛珠泪的屏障很快就承受不住神君之力,发出碎裂的声响。
混球“嗯哼”一声,化出巨兽真身,它喷出数丈高的火焰,试图逼退白虎,可终究只是灵兽之躯,抵不过神君法相,很快就败下阵来。
徐江玉将归元鼎祭在中央,厉声道:“结阵!绝不能让她破开鲛珠泪!”
白虎神君眼眸中金光大盛,她祭出神印,神格之力暴涨,竟要和他们鱼死网破!
眼看着鲛珠泪形成的屏障碎裂蔓延,很快就要彻底崩毁,众修士共同抵御,却依旧难以稳住身形。
白虎神震天撼地,又是一道神火轰然袭来,结界瞬间裂开一大个缺口。
她已经吸纳了足够的供奉之力,如今,竟然连神器都不能与之抗衡。
白虎再次猛地扑身而来,利爪狠狠撕裂着结界。
——
谢微远在黄粱卷中浮沉,意识昏迷,再睁开眼时,已经回到万年之前。
眼前灼灼桃花,春风拂过,落英缤纷。
他正倚靠在树下歇息,身上是凌厉的冰龙甲,上面还沾着血,显然刚刚才经历过一场恶战。
忽然间,一道红影自天边掠过,惊落一片桃花雨,落在他的肩头。
朱雀自天空中盘旋,落在地上,化作一少年人。
“哎呀,对不住。”清润的少年声色自半空中传来。
他睁开眼,看见一个红衣少年从桃树上轻盈跃下,衣衫凛凛,金色的面具遮住小半边面庞狡黠笑意。
“你是?”谢微远仰头问道,声色沙哑。
少年笑道:“朱雀陵光,久闻青龙神君战无不胜,今日特来拜访。”
谢微远终于看清楚面具下的少年。
他虽是困桎在青龙的身体里,却清晰感受到自己的身形一颤。
他鼻尖一酸,泪瞬间湿了眼眶,忍不住扑过去,紧紧抱住那个熟悉的身影。
“你又回来了,真好。”
陵光被他的动作震得顿住,片刻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怎么了?我们在何处见过吗?”
谢微远摇摇头。
陵光轻轻笑着:“你好像有些难过,是今日打输了吗?”
他怔愣片刻,恍惚间以为是沈云烬在问他:
“师尊,最后一战,我们输了吗?”
他泪湿眼眶,哽咽道:“赢了。”
陵光笑得清浅:“早就听闻孟章神君战无不胜,既然如此,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趁今日孟章神君打了胜仗,一起喝点酒啊。”
他看着那熟悉的面容,不由得感怀。
陵光笑得那般肆意,墨发随风拂过俊秀的脸庞,却依旧遮不住那双亮如星辰的眼眸。
谢微远无比贪恋此刻的缱绻,一刻都不想移开视线。
“好。”
陵光就等他这句话,变戏法般从身后拿出一坛酒。
红衣少年热情似火,大大咧咧地靠在他身上,他们一同并肩坐在这片桃林之中,从日升喝到月起,陵光兴致勃勃地讲着人间见闻,而孟章则难得放松地诉说着战场故事。
谢微远感受到此刻的恬静,他缓缓闭上眼,靠在陵光的肩头,任由战场的杀戮与戾气逐渐远去。
两人相见恨晚,足足聊了几天几夜才依依不舍告别。
陵光起身,拂去身上的桃花瓣,期待道:“以后我能经常来找你吗?”
他看着少年璀璨星河般的眼睛,点了点头。
此后千年的时光,桃林成了他俩最常相聚的地方。
陵光总能在他征战归来时,准时前来,还会带来各式各样新奇的玩意。
孟章常年征战,不常去人间,陵光便换着法子讨他开心,让他这双充斥着血腥杀戮的手也能把玩那些孩童喜欢的玩意。
有时是五彩的风车,有时是竹制的蜻蜓,还有些时候是甜得发腻的乳糖。
那用方纸包着的乳糖,大多都变了形,想必是从很远的地方带来的。
孟章接过那包糖,无奈道:“我又不是小孩子。”
陵光却毫不在意:“你老是板着脸,天天只知道征战杀戮,也笑一个嘛。”
孟章终究拗不过他,轻轻咬一口糖,甜丝丝的气味在唇齿中散开。
他沉沉回道:“尚可。”
陵光笑得清浅,几乎掩藏不住眼底的爱恋。
三万年前经历的一切,尽数被放入这黄粱卷的梦境之中。
两位天地初生时就存在的神君并不明白何为情爱,他们只知晓习惯了彼此的存在,习惯了背靠背的温暖。
后来,天界战事愈发频繁,孟章常常出征数十年也难得归来一次。
陵光化作朱雀,盘旋在桃树上,等待那道矫健的青龙身影重新出现在天际。
只是他越来越难过。
青龙每次战胜归来时,身上的伤都愈来愈严重,需要花很长的时间才能彻底伤愈,陵光便多次想去战场上相助。
孟章总是拒绝他,以他不擅武斗为由拒绝。
陵光孤独地等在树下,一年又一年。
直到神魔大战彻底爆发。
孟章披甲出征,他心想,这次可能是最后一次与陵光相见。
于是他化作青龙,在天际长啸,终于唤来了远方的朱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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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鼓擂擂作响,声声震天,敲打着孟章的心脏。
他忍不住握住陵光的手,掌心相贴,千言万语哽在心头,最终化作天际渺远的光。
孟章凝视着陵光清澈湛然的眼眸,又鼓足勇气:
“我……”
“砰”的一声,一声震天的鼓响淹没了他想说的话。
陵光并未听清楚,而是取下自己的一枚赤羽,放在孟章的掌心。
“这是我的赤羽,可以护你周全。”
孟章忙抽回手:“这是你神魂化成的赤羽,怎可轻易赠予他人?”
陵光却执意将其放入他的胸口。
“你不是别人,其实我……”
天际此时轰然爆开一声巨响,孟章回头一望,魔族大军已经黑压压袭来,战事一触即发。
他再也来不及听陵光的未尽之言,飞身奔赴战场。
陵光寥落站在原地,终究没能说出那句话。
就这样,两人错过了唯一能道明心意的机会。
战事异常惨烈,万年前的魔族还未被消灭,神族内部又因恨念滋生魔灵,这场战争苦战良久也未见分晓。
孟章苦战数十年,浑身血污,却始终未能将魔族彻底击退。
他麾下战士皆是浴血奋战,鏖战数十年,早已精疲力尽。
直到终战之日,他们也只是将魔族击退数百里。
荒草蔓延,黄沙地上铺满了战士的尸体,天玄崩裂,大地哀嚎,四处都是魔族肆虐的惨状。
孟章也遭受重击,他被魔族利爪偷袭,胸前裂开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
他靠在石壁前,几近力竭,神力也已经消耗大半,脸颊上尽是伤痕。
迷迷糊糊间,孟章听见耳边有轻微的脚步声传来。
他还呢喃着“陵光”的名字。
睁开眼,面前的却是白虎神。
白虎神数年前就已经陨落,如今是一位凡人成神的女子继承了他的神印。
这女子模样温和,还拿着神药,似乎是前来相助。
谢微远此时还未看出端倪。
直到那女子掀开外袍,露出一张熟悉的脸庞。
竟然是青文!
谢微远陷入幻境之中,并不能干涉太多动作,他终于意识到不对劲,猛地钳制住白虎的手:“你究竟是谁?”
青文面无表情,见已被识破,掌心聚起一团魔灵,五爪其出,要将魔灵种入孟章的胸腔之中。
“乖一点,待会就不痛了。”
孟章拼命挣扎,怒道:“你与我同为四方守护神?为何要这样做!”
但他已是重伤,如何敌得过全盛时期的白虎神。
孟章根本控制不住白虎神爪,只能眼睁睁看着魔灵侵蚀他的神印。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胸前的赤羽忽然迸发出神光。
陵光破开万里长空,化作朱雀高亢飞来。
他一掌推开白虎,怒道:“你想做什么?”
陵光看着孟章胸口的魔气,怒不可遏:“你为何要害他!”
白虎神眯了眯眼,冷声道:“多说无益,魔灵之种已经种下,魔灵母巢会将他作为魔灵源泉,他从今往后只能做个堕神了。”
孟章似乎想到什么,还迷蒙着眼:“不要……”
此时他还不知,他体内的神印并无魔灵侵蚀的迹象。
眼前的陵光朱雀却眼神复杂,深深望着他。
他那时还不明白陵光那个眼神究竟是为何,直到很久以后,孟章才彻底知晓真相——
那天神印被魔灵侵蚀的不是他,而是陵光!
陵光的那片赤羽帮他挡住了魔灵侵蚀。
天道无情,将陵光判为堕神。
从此,陵光越来越控制不住体内的魔灵之气,朱雀神火时常失控焚烧天地,孟章为了制止陵光,不得不与他兵戎相见。
最后一次的大战中,陵光重伤了孟章,陵光因此后悔不已,最终自请天道降下神罚。
神族堕神,会被守棺人葬入神棺之中,永世囚于神葬之地。
而神葬之地,就在凡人成神的天梯之上。
谢微远再睁眼时,看见自己满手鲜血淋漓,大雪覆满周身。
这是何处?
他怎么会来到这里。
谢微远迷蒙环顾四周,一块石碑“入青云”映入眼中。
这里竟是凡人成神的天梯!
他不受控制地跪下,一股强大的悲伤操纵着他的身体,一步一步跪下叩首。
谢微远跪在阶梯之上,一下又一下地叩下头颅。
孟章的额头已经沁血,落在青石阶上,将雪碴子染得通红。
他的浑身僵硬,被冻得瑟瑟发抖。
风雪沾身,孟章的神力在成神之路上被削弱得寥寥无几。
谢微远感受到孟章心中的悲痛,心脏亦是疼得几近窒息。
这漫长的时光,他不知过了多少年。
孟章磕得虔诚,深重,直至精疲力尽。
执念催使着他见朱雀最后一面。
风雪更深,几乎要将孟章彻底掩盖,额头落下的血液模糊了他的视线,指尖身躯皆已被冻僵。
守棺人叹息一声:“神君贵为守护神,执掌东方,为何非要入神葬之地?”
“此为堕神之棺,不值得。”
孟章凝眸,深深望着高耸入云的天梯,良久才道:“值得。”
“我绝不会放弃。”他斩钉截铁。
不知经历了多少磨难,直到精疲力尽,淌尽雪水,孟章才拖着满身疲惫的伤,爬到了天梯的顶端。
他浑身狼狈不堪,衣衫上尽是血迹。
然后,他看见了。
神葬之地一片寂寥荒芜。
荒原之中,只孤零零摆着一具棺材。
孟章颤着身子慢慢爬过去,只见棺木之中,陵光神静静躺在其中,悄无声息。
那双明亮的眸子再也不会亮了。
孟章如遭重创,他悲痛欲绝,泪落断肠,跪倒在朱雀棺前。
他终究还是来晚了。
青龙震怒,啸撼九天。
孟章在此处盘旋,不知待了多久。
雪落在眼睫之上,他苦笑一声,最终五指成爪,狠狠刺入胸腔之中。
他猛地吐出一口血,赤红着眼,将青龙神印打入陵光的胸腔之中,让青龙神印桎梏住朱雀罪印上的魔灵之气。
谢微远此时才明白,孟章执着来此处的目的——
他竟然舍弃了青龙神印,只为救陵光一命!
孟章终究还是力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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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走在神葬台上。
他耗尽力气,才哽咽着说出一句话:“永别了,陵光。”
温柔缱绻的雪落在他身上,他眼含泪光,最后一次抚摸了陵光的脸庞。
而后,再也没有力气支撑,自万丈高空中坠下。
落入漫漫云海,坠入寥落红尘。
而这片死地,终于因为神印重焕生机。
陵光苏醒时,青龙神已然陨落数十年。
“孟章……”他挣扎着坐起身,却只看见寥落神葬台和他胸腔里的青龙神印。
陵光在天地间寻觅许久,终是没有找到孟章的身影。
守棺人告诉他,孟章已经死了。
陵光怔怔看着自己的双手,久久愣在原地。
此后三万年,他枯坐在神葬之地的高台上,无悲无喜,像是一尊没有任何灵魂的雕塑。
陵光情深之至,做出黄粱卷,将他所有的记忆放入其中。
“今日是元宵佳节,孟章,我还未和你放过花灯。”
“我记得你说过,你想看凡间的灯火。”
他掌心幻化出万千明灯,照亮了寥落神葬之地。
“是不是很美?”
无人应答。
陵光醉意使然,他将酒洒在神葬之地,苦笑道:“孟章,我好想你。”
可惜,依旧无人应答。
这样的对话,整整持续了三万年。
陵光为了压制魔灵之气,制作出轮回印。
轮回印由神木做成,慢慢生出器灵,陪在陵光的身边。
陵光体内的魔灵之气日益深重,他的神智已经开始受到影响,唯有抱着黄粱卷时,才能彻底平静下来。
轮回印担忧道:“神君,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若是再次成为堕神,孟章神君的牺牲就白费了。”
陵光沉默片刻道:“你可寻到了他的魂魄?”
轮回印已经寻了数百年,也没在轮回界寻到孟章的魂魄。
他们都知道希望渺茫,却从未放弃。
直到又过了数百年,轮回印辗转数个尘世,终于寻到孟章的气息。
它激动地对着陵光道:“大人!我好像感受到孟章神君的气息了!”
陵光猛地抬头:“他在哪儿?”
“他在一个很遥远的世界……好像叫现代,那个现代没有灵力,只有一种叫科技的东西。”
陵光的眼神黯淡:“没有灵力……他一定活得很辛苦。”
“那个尘世的人,喜欢什么东西?”
轮回印探查片刻:“他们好像喜欢一种叫系统的东西,可以通过完成任务获得奖励。”
陵光眼前一亮:“那若是通过系统给他一个任务,你可以将他带过来吗?”
“等等……这样会不会太冒昧,他会不会害怕,不愿意回来?”
轮回印无奈道:“那可是孟章神君啊,即便是记忆全无,神魂依旧不会变的。”
陵光犹豫片刻:“那你帮我一个忙……到时给他一个任务,碎掉我的朱雀神印。”
“我感受得到,青龙神印虽是在帮我压制神印的魔灵之气,但魔灵的魔性实在太强,我怕是克制不了太久。”
通过轮回印,陵光找到了这个尘世的“谢微远”。
恰逢谢府遭受魔灵之乱,陵光看见濒死的原身凌华君,便与凌华君做了个交易。
用神印之力给他十年寿命,而凌华君则需要心甘情愿将身体让给他。
凌华君曾问过,为何是他?
陵光没有告诉凌华君,只有他的身体可通灵,能容纳异世之魂。
凌华君为了这十年寿数,终究答应了陵光的要求。
后来,便是谢微远所经历的一切。
陵光转世成了“沈云烬”,而他则成了九幽门的“凌华君”。
风雪依旧,红衣神君的身影在神葬之地孤独等候数万年。
时光漫长,岁月更迭。
但终于,他等到了青龙归来。
谢微远走到故事的结尾,慢慢从黄粱卷的幻境中脱离。
万千回忆褪去,只剩下怅惘。
轮回印化作一道流光,回到他的身体里。
那道曾在他识海中自称“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却是郑重释然:
“宿主,我将履行最后的承诺,完成陵光大人的遗愿。”
原来如此……轮回印就是系统,这跨越三万年的故事,每一步都是沈云烬早就安排好的。
轮回印将黄粱卷收回。
谢微远终于感受到磅礴的神力归来,青龙神的力量在他体内轰然暴起。
他缓缓睁眼,入目已是金色眼眸。
眼前鲛珠泪所成的屏障正寸寸断裂,即将崩塌。
众人还在苦苦抵抗着白虎神君的威压。
白虎神倾尽全力的一击奔袭而来,众人很快就要被这力道碾碎。
祁昭宴焦急道:“微远!”
谢微远眼神中的茫然彻底散去,只剩下决然,他借用轮回印的力量,化作青龙,滔天水灵漫天而起。
刹那间,虎啸龙吟,神君法相**撞在一起。
浩瀚青光直冲云霄,威严的青龙法相重临天地,碧波汹涌,水灵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青龙图腾重映苍穹之上,万千水灵震天撼地,彻彻底底冲散了白虎神最后疯狂的气力。
青文终究撑不住,她发出最后一声不甘的嘶吼,彻底力竭,倒在地上。
“不可能……”她睁着失神的眸子,呢喃着。
谢微远俯视着她,淡淡道:“……白虎,收手吧,你所渴求的一切,从来不是真正的信奉。”
青文模样痴狂,周身神光交织:“你又懂什么?”
“你们生来就是高高在上,受尽尊崇,可是我呢?摸爬滚打,遍体鳞伤才走到和你们同样的位置,可这些凡人却始终不愿看我一眼!只因我曾是奴籍!”
“人人都说逆天改命,可我已经逆天改命了,为什么还是没人肯臣服于我?凭什么!”
她的嘶吼带着万年积压的不甘与愤怒。
“我看见了。”
“我在黄粱卷中看见过你的挣扎,你的攀登,也知晓你成神后遭遇的冷遇,但这并非你堕落的缘由,更不是你将所受的痛苦加诸世间的借口。”
“借口?天真啊,让我用魔灵主宰世间又有何不好?他们只需要信奉我,便再也不会有阶级之分,不会有人受尽灾厄……无人高高在上,亦无人卑微在下,他们只需要臣服于我,我自会赐予他们清明盛世!”
谢微远叹息一声:“冥顽不灵。”
天空之中,乌云汇聚,沉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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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天雷落下。
她的罪孽深重,天道的惩罚终于来了。
天雷滚滚而下,紫色天雷劈裂大地。
“不要!”
青文嘶吼着,被天道送入神葬之地。
风暴停息,天地寂寥。
乌云消散开,久违的天光洒落大地。
劫后余生的人们在经历过短暂的寂静后,终于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哭泣,庆祝着来之不易的获救。
谢微远静静看着眼前的一切,终于力竭,剧烈的疲惫感袭来,他身形一晃,缓缓自半空中坠落。
祁昭宴稳稳接住了他,眼中尽是担忧。
他听见那人蹙眉道:“微远,怎么样了?”
谢微远靠在他怀中,面色苍白,久久望着天地初明,万物复苏的人间。
眼眶里终于有了一丝湿润之意。
这场绵延万年的伤痛,终于谢幕。
大家都活下来了。
唯有沈云烬,彻底不在了。
他凝望那灰色的天际,看向渺远的星辰,仿佛看见沈云烬在苍穹之上,冲着他甜丝丝地笑。
谢微远闭上眼,像是陷入永久的沉睡。梦境之中,他依稀听见许多声音的呼唤,急切地想将他拉回现实之中。
他并没有沉浸太久,在昏迷的第十天,终于睁开了双眼。
所有人都以为他会悲痛欲绝,追随沈云烬而去,殉了三万年的情深。
可他终究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坐在云隐殿中,望着窗外连绵不绝的雨,一言不发。
这一望,便是五年光阴。
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时光如白驹过隙,慢慢流淌。
这一日,祁昭宴撑伞而来,看着坐在阶梯上的谢微远道:“好久没有下过这样的雨了。”
雨滴顺着青瓦檐角落入凡尘,门前积攒的小小水潭中尽是蓑衣油纸伞的影子,斜风细雨,长街不再似往日喧闹,只余下清澈雨滴。
“又一个人坐着发呆。”
风扬起他鬓角垂落的的发丝,谢微远侧过头,在雨中落寞,孤僻清冷。
他恍惚又回到数年前,九幽门还热闹着的时候,许多熟悉的身影在他眼前,人声鼎沸,言笑晏晏。
记忆里的那些人,模样已有些模糊,他却还记得那双笑眼,难以忘却。
这些年他总这样时不时地出神,忍不住回想起那些日子……
祁昭宴拍了拍他的肩,“别多想了,你看你,总是这样蹙着眉,年纪轻轻,就一副看透红尘的模样。”
谢微远嘴角扯出一抹笑意,可眉依旧蹙着,没有半分真切开心的模样。
他叹息一声:“……我常常坐在这里,却总有种还在梦里的错觉。”
“我总想着,他是不是还没走,我们经历的一切,会不会只是黄粱一梦。”
祁昭宴也叹气道:“我何尝不是,这些天,我也总是梦到穆枫他们……”
“好在你现在收留了这些无家可归的孩子,在门中总归热闹些。”
“说起来,你倒是有心力,收养这么多孩童,我是没有那当人师父的精力了。”
谢微远浅浅一笑:“只是看见这些孩子,就老想起他从前的模样……也算个心理慰籍。”
这样飘摇的景象,总让他想起五年前那场大雨,沈云烬在天地间破碎的模样。
一切生机都已远去,九幽门高立山巅,谢微远俯瞰山下炊烟缭缭,新生的小儿结伴嬉戏于阡陌之间,世间清明盛世,海晏河清。
朱雀和青龙耗尽一切降下的甘霖,终究涤荡了天地间的不公与戾气。
春暖花开又几遭,云隐殿中的梨花却尽数衰落凋零。
青崖长老几次都想用生灵决让他们重新焕发生机,皆被谢微远阻止。
他的心停留在了三万年前,再也回不来了。
谢微远还想再等等……
就像万年前的陵光朱雀一般,等待他的孟章青龙自天际战胜归来。
梁锋为季云澜和沈云烬都立了衣冠冢,这些年他成熟稳重不少,对沈云烬的态度也全然改变。
甚至在墓前数次叩首,忏悔自己曾经的过错。
人间重新构建秩序,不再有魔灵侵扰,百姓安居,修士勤修,万事万物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祁昭宴这几年有心想让司千陌继承苍灵宫的宫主之位。
他如今也接受了穆枫的身份,打算行走江湖,度过余生。
今日,谢微远又去九幽门山下买了很多很多的糖糕,准备放在沈云烬的墓前。
他在墓前洒了一壶酒。
五年过去,那墓碑已经长满杂草,石阶爬满青苔。
“如今,你可以喝点酒了。”
谢微远坐在他的墓前,对着冰冷的墓碑轻轻诉说这些年的故事。
这块墓碑立在一抬眼就能看见云隐殿的地方。
他闭上眼,倚靠在墓碑旁,沉入一场大梦。
再醒来时,清晨的阳光洒落在他的眼上。
他颤了颤眼睫,怔怔抬首,遥遥望向云隐殿的方向。
云隐殿曾经衰颓的梨花如今尽数绽放,千朵万朵地压在枝头,满目芳华。
他愣了半晌,喉头哽咽,踉跄起身,痴狂般奔回云隐殿中。
这么多年,他终于等到了。
谢微远急不可耐地推开那扇门。
心如擂鼓。
他终于看见熟悉的少年身影站在梨树下。
谢微远颤声:“你……”
少年黑衣凛凛,指尖轻轻拂过梨花,他闻声回首,清浅一笑,恍若当年:
“师尊,我回来了。”
谢微远再难抑制心中愁思,他疾步上前,紧紧抱住沈云烬。
梨花如雪,落在他们的发上,仿若今生已到暮年之时,共赴白首。
从此以后,他们的人间,终得春暖花开,岁岁欢余。
浮生若梦皆为客,原是误君三万年。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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