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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诅咒
鬼舞辻无惨步步紧逼,不依不饶。
你死死咬着下嘴唇。
身体不受控觳觫战栗。
微微打着卷的黑发长发,宛若无处不在的藤蔓,死死缠绕你柔韧修长的四肢,强迫你毫不保留敞开身体,暴露在避不可避的剧烈情潮中……
「羽衣。」
他似乎终于心满意足。
宽容大量抽出手,手指却没有停下作乱的脚步。
滚烫潮湿的手指,顺着你紧绷的腰肢缓慢摩挲,所到之处顿时激起阵阵令人头晕目眩的颤栗,「你说……现在究竟是谁不行?」
你很想笑话他。
只是拾人牙慧,也好意思拿出来显摆?
不像你……
不屑的冷哼还没来得发出,你就惊恐感知到,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正无视你的抗拒,一点点向上摩挲,眼见就掠过锁骨,来到下颌,开始向着被你咬得红肿的唇瓣试探。
你心中掀起惊天骇浪。
拼命仰起颈子,极力躲避他的触碰。
明知道他应该只是故意吓你,可心脏还是不受控制悸如擂鼓。
你根本不敢张嘴。
唯恐自己一开口,他就把手指伸入你嘴里。
……玩得太大了。
……太挑战淳朴打工人的接受能力了。
你震怒又憋屈。
不自觉气红了眼圈。
如果不是实在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儿,你绝对要一口咬掉他胡作非为的手指头!
得不到答案,鬼舞辻无惨根本不准备停下来。
眼见他的手就要触碰到你唇瓣的时候,你终于再也忍不住,手指在他胳膊上留下道道血口子,崩溃大喊:「无惨,***真是有病!」
「有病?」
「你是觉得不够吗?」
他贴在你颈边轻声耳语,恶劣的腔调满是意有所指的暗示,「还是说,你更喜欢直接的助兴方式?……既然如此,咱们就换一种……算起来,这种方式还是你教我。」
你没反应过来。
就被他一只手牢牢攫获你的颈子,不给你反抗的机会,就从后方毫不客气抵入,同时尖利的牙齿也狠狠咬住你白皙柔润的颈部肌肤。
你吃痛。
瞬间意识到他在说什么。
shif!
去死啊,学人精!
……
……
素来不行的男人,一旦行了,就非常容易没点逼数。
就像现在的鬼舞辻无惨。
他非常认真地想要一雪前耻。
你呼吸凌乱,胸脯剧烈起伏。
完全是被气得。
忍着一刀捅死他的念头,握住他乱来的手,强行摁在你已经显怀的肚子上。
平日里安静乖巧的胎儿,此时非常配合地动了动。
这下,都不需要你多说什么,鬼舞辻无惨就自觉停下了逞威风的动作。
……他至少还没有丧心病狂到不顾忌自己的孩子。
你自嘲地想着。
可转而想起他杀别人孩子,那叫一个顺手,顿时又火大起来,当即屈起胳膊,手肘结结实实捣向他胸膛。
重获自由后,你从他怀里挣扎出来,拢好松散的衣裳,捂着肚子坐起身。
一抬眼,就瞧见鬼舞辻无惨已经坐在你对面,耷拉着张脸,微卷的黑色长发顺着肌理流畅的身体垂落,梅红色的眼睛死死盯着你腹部,一副见鬼的表情。
他脸色难看极了。
仿佛看见了什么棘手的东西,在愁着怎么搞死。
你顿悟。
是你太高看他了。
这***玩意儿有父爱,但不多。
你不高兴。
虽然你一直犹豫不决究竟要不要生,以至于都把孩子拖这么大了,但真的有人在你跟前表露对这孩子的嫌弃,你还是忍不住生气。
鬼舞辻无惨咬牙切齿:「他究竟什么时候才能生下来?」
你:「明年吧。」
他脸色稍微好转。
你却不愿意他痛快。
仿佛想起什么似的,黑白分明的眼睛微妙瞟他一眼,眸波流转间,红唇溢出期盼满满地喟叹:「到那时,你肯定已经迎娶了新的妻子,说不定,还已经有新的孩子……啊,我们都将拥有美好又幸福的未来,真是太妙了!看在我们也曾是夫妻的份上,需要我现在就给你奉上新婚贺礼吗?」
鬼舞辻无惨倏然仰起头,目光瘆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笑眯眯:「自然是恭喜的意思。」
鬼舞辻无惨甩门而去。
大有老子以后再也不来的架势。
你求之不得。
半点也不挽留。
躺回温暖的被窝,你惬意地舒了口气。
瞅着上方烛影摇曳的昏暗天棚,听着寝殿外朔风掠过屋檐发出的呼呼声,突然就觉得,生下这个孩子也不坏。
虽然他父亲不靠谱,但产屋敷一族靠谱啊。
而且,你还有那么多那么多钱。
无论从哪方面考虑,都可以给予这孩子富足美好的未来。
这可是你做社畜打工人时,绝对无法拥有的优渥条件。
最重要的是,他是你的孩子。
这个世界不属于你;
这具身体不属于你;
就连你现在度过的人生,名义上也不属于你。
可这个孩子是不一样的。
你孕育他。
在血脉相连的十个月里,你们之间不仅将缔结前所未有的深刻联系,甚至,就连身体深处的灵魂,都将融汇彼此的气息。
你是他的母亲。
他是你的孩子。
他身体里延续不仅是这具身体的血脉,更有着你一部分灵魂。
他将是你天然的锚点。
即使往后天大地大,你将不再是个流落异乡的过客,也不再是个心无所归的羁旅人,更不再是个南柯一生的空梦者。
你将得到安心。
你将真正活在这个世上。
所以,你想生下这个孩子。
即使这个想法有点自私,你偶尔也想任性一回。
你明明已经下定决心了。
可夜深人静的时候,你还是会担忧地整宿整宿地睡不着。
虽说你已经跟鬼舞辻无惨切缘,但从产屋敷一族的惨剧来看,你觉得自己很难逃出生天。
你也想过换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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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
生谁的孩子不是生的?
为什么非要自讨苦处,去生产屋敷家的孩子?
可你想起事事都爱跟你计较,半点男德都不守的鬼舞辻无惨,总觉得他完全不会像你祝福他一样来祝福你,相反的,他很有可能把你们一家都吃了。
但诅咒又着实厉害。
产屋敷一族都因为这个诅咒几乎绝嗣。
即使通过跟神官一族的女孩子结为连理,延续了后代生命,但也没有一个人能活过三十岁。
一想到自己的孩子将会承受这样悲惨的命运,你就焦虑地寝食难安。
不仅身体肉眼可见地消瘦下来,甚至还开始大把大把掉头发。
于是
你就更焦虑了。
逼不得已,你叫出娇娇,让它赶紧用
神奇的量子力学想想办法。
可它支支吾吾,一句可靠的话都给不了你。
至于其他的帮助,就更不要说了。
屁用没有!
也许是你厌弃的眼神太明显了。
「我只是个刚出生不久的系统,自身功能本就在开发实验当中,结果,一出场就遭遇了天灾大魔王,他把除了你之外的所有玩家都搞死了。我现在已经很悲惨地处于半关未关的状态,功能别说开发完善了,能正常使用的都没有几个。」
「帮不上你的忙,我也很痛苦的。」
「我本身就够自责了,你怎么还能怪我?」
「呜,我只是个柔弱无助又可怜的系统啊,你怎么就不能像心疼夕颜一样疼疼我呢?明明是我先遇见你,你却总是厚此薄彼,即使我只是个系统,也是会伤心啊!」
你心神一震。
羞愧地低下头,认真反省自己是不是太过分。
不知过了过久。
你终于想通,抬起头。
在娇娇非常人性化的期待中,你冲它伸出手,言简意赅:「滚。」
娇娇:「!!!」
娇娇哭得惨烈无比。
你也没好到哪里去。
你只觉得自己又被没用的娇娇气掉了一把头发,心疼地想哭。
女房们以为你年纪小,没经过事儿,对生孩子有天然的恐惧,才会这般辗转反侧,纷纷献计献策,说可以请高僧来山庄诵经祷祝,绝对能防止鬼怪作祟,妨碍生产。
你拒绝了。
你不太喜欢外人住在自己家里。
女房们又提议,可以趁着新年将近,去附近有名的寺庙神社参拜布施,顺带散散心。
你兴致不高。
不过,在想起这个诅咒似乎只落在男孩身上后,从来不信神拜佛的你,也开始常去寺庙神社参笼与局。
有的时候,还会遣使者拿布施前往诵经的各寺供奉。
虽然有点临时抱佛脚的意思,但你的礼数到了。
所以,你提出请一尊神明分相去家里供奉。
给出的理由是:孕相越来越重,出行逐渐艰难,可你不想停下侍佛礼神的脚步。
宫司眼神慈爱。
感于你的虔诚和仗义疏财,特意给你挑了件最灵验的。
据说是有由德高望重的修行者开的光,绝对能保佑你心想事成。
你接过。
恭恭敬敬道了谢。
……祂最好灵验。
不然,你得不到庇护是小,祂一定会化成青烟。
只收钱不办事的神明,就像不守男德的男人,根本没有存在的价值。
回到家。
你将木雕神像摆在神龛,再一次郑重表达了自己想生女儿的意愿,之后就不怎么管了,后续都是由女房们侍奉。
新雪初霁。
站在廊檐下,你眺望着庭院中洁白的雪景,手指捏出晶莹可爱的雪人,耳边忽然听到响遏行云的一百零八声钟响,正从静寂远山中悠悠传出。
你愣了一下。
旋即反应过来,过年了。
之后,春天来得令人措手不及。
庭院的积雪开始融化,一冬不见的黑色土地尚未完全露出,就有明黄色的迎春花从冰雪覆盖的枯草丛中钻出来,宣告着早春的降临。
池塘涨满了水。
蟾蜍青蛙的叫声此起彼伏。
你身子越来越重。
人也开始变得懒洋洋没精神。
没办法。
这具身体太年轻。
跟你
饱经社会毒打的社畜打工人身体没法比。
你坐在箦子沿。
眸光越过廊檐,可以直接眺望到天空中飘着的风筝。
那是常来玩的孩子们放的。
没有大人妨碍,他们肆意奔跑于不远处和缓的山坡上,拽曳着风筝,笑闹着看谁放的高。
孩子们单纯又懂事。
有什么好玩的都想分享给你。
本来他们是想邀请你一起去的,只是被你拒绝了。
你精神不济,去了只会给他们添乱。
而且,看风筝也不一定非要从近处看,离远了也有远了的趣味。
他们除了在风天放风筝,还会从高处的树杈上取下来鸟蛋,送给你品尝。
孩子们眼睛亮晶晶的:「您放心,我们没有一窝掏绝,您之前的提醒,我们都记得。」
你笑着摇摇头:「我并非不是担心鸟儿。只是爬树太危险了,你们偶尔玩玩就罢了,如果是为了送东西给我,完全没必要。」
「你们要真的想为我做点什么,倒不如去钓钓鱼吧。」
「不需要下水,只要跟着侍卫一起蹲守小溪边就行。」
于是,你得到了很多小鱼小虾。
小鱼被里梅做成可口的烤鱼。
至于虾米,则全被被炸制酥脆,大家一起分享。
吃着焦香清脆的炸虾,你突然想起来有种非常好吃的面。
六虾面。
一种费时、费命又费钱的面。
听你讲述了一遍大概过程后,里梅面色一如既往平静。
仿佛你并不是点了六虾面,而是放六只虾的普通面
她从容不迫地告诉你:「依照夫人的说法,六虾面做起来也不难,只是做面需要的虾料,现在这个季节比较难获取,还需要等到五月份,那时候正是河虾成熟的时候,吃起来口感最好。」
你盘算了一下。
吃这面的时候,你应该差不多就把孩子生下来。
完全可以当奖励犒劳犒劳自己。
在这种欣喜的期待中,你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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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来了临产。
生产的痛苦远超你的想象。
仿佛整个人都要被撕裂,你根本无法忍受。
意识渐渐模糊,大脑也不复清明。
在昏厥之前,脑海里陡然闪过一道灵光,你骤然想起之前一直被自己忽视的非常重要的问题:
生产可是会死人的!
哪怕是在现代科技的加持下,孕妇也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死亡。
放在医术基本靠猜,在距离现代千年之久的平安时代,你不管遇到什么问题,都不可能得到任何帮助。
也就是说,你有非常大的几率成为那不幸的万分之一。
你不知道疼昏过去几次。
等你再一次被药力激醒,就看见女房们都围在你身边,六神无主地悲戚恸哭,而那个曾经笑着向你保证一定不会有事的产婆,此时更是头抵着地板,身体觳觫,根本不敢看你。
你恍惚明白了什么。
心头涩然。
看来自己的担忧要成真了。
「夫人,请您再撑撑。」
女房们握住你的手,泪水潸潸宽慰你:「您别怕,已经着人去产屋敷本家寻求更可靠的产婆,很快就会好的……」
「会没事的,您肯定会没事的。」
说道最后,她们几乎哽咽得几乎说不出话。
你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可也许是身体真的太疼了,你并没有太过恐惧,反而有点「啊,果然如此」的释然。
甚至,还很想安慰她们。
难产这种事,大家都不想的。
就算你不幸难产死掉了,她们也没必要太过悲伤,只管拿着你余下的钱,各自生活去。
可身体实在太疼了。
你连痉挛颤抖的力气都没有,就更不要说张嘴发声了。
不多时,产房外传来急促脚步踩在地板上发出的咯吱咯吱响。
女房们喜极而泣:「来了来了!」
她们跌跌撞撞迎出去,却在一阵争吵后,爆发出悲恸气愤的哭声。
「无惨公子不见你们,你们就回来?!」
……
……
日影西斜。
产房内外都被薄暮笼罩。
浓深的晚霞从白绫面的屏风透出暗红色的光。
你感觉到自己的气息越来越微弱。
与悲痛欲绝的女房们不同,你已经非常平静地接受了自己很快就要死去的事实,甚至,还有精神胡思乱想了。
难产啊。
应该也能算种难得的经历吧。
毕竟是万分之一的几率呢,一般人根本拥有不了。
你又寻思了一下。
觉得自己还是有点亏的。
好不容易才赚了那么多钱,结果钱没花了,人就没了。
真是死了都阖不上眼!
可转念再一想,这个结局也算不上太差。
你孕育了孩子。
最后,也跟他一起死去,再不分离。
倒也算不上亏欠。
至于原身,你应该也对得住了。
你也不是故意难产。
而且,你也算用亲身经历给她提了个醒。
如果只是想平平安安地活着,没做好身处鬼门关的准备,就千万不要生孩子不幸是有概率,可一旦落在个体身上,就注定是百分之百。
在意识陷入黑暗之际,你隐约想到了娇娇。
它是真的爱摸鱼。
直到现在,它都没发现你要死了。
你并不期望它能扭转乾坤。
依着它那没用的样子,就算发现了又能帮你什么呢?
顶多就是嚎啕着自己不想死,然后跟你死一块。
这么一想,你忍不住笑了。
它还是多摸摸鱼罢。
也免得你都要死了,还要被它吵得不得安生。
第24章 克系风
持续不断的尖利啼哭,持续不断刺激你的耳膜,无论怎么蜷缩身体、怎么捂住耳朵,都逃不开。
你被迫从深眠中苏醒。
这种感觉糟糕极了。
你非常难受。
眼睛是睁开了。
可大脑却一片空白,根本分不清今夕何夕。
心脏也随着急促起伏的胸膛,掀起一阵强过一阵的悸跳震颤。
甚至,只稍微动了动身体,紊乱的心跳都让你喘不过来气,眼前发黑,几欲晕厥。
可即便如此,婴儿的啼哭还是那么清晰。
你头疼欲裂。
你根本不记得山庄里这个年纪婴儿,也不记得有人收留过。
当然,就算有人收留了也没事儿,你不会把她们赶出去,只是……能不能让聒噪的婴儿离你远点?
打工人的艰苦生活,给你造成了无法磨灭的心理阴影。
只要睡不醒,你就会变得暴怒狂躁,很容易冲别人发火。
可迁怒无辜之人,还对着人家甩脸子,这是非常无耻的流氓行径。
你不想成为自己讨厌的人。
怀着这种心情,你强忍不适,吃力地从榻上爬起来。
喉咙干涩,你咽了口唾沫,才勉强缓解了声带的滞胀,呼喊出女房们的名字。
没有得到回应。
正奇怪着,映入眼帘的一切,瞬间让你呆住。
清一色的白。
白色屏风、白色几帐、白色陈设……
初夏的熏风吹拂着四周的白绫几帐,明亮的光透过绢面,轻柔地照进室里,落在丝绸织物上,也反射出温暖的白光。
你脑子有点转不动。
一度以为自己来到了停尸间,整个人都瘆得不行。
直到婴儿声嘶力竭的啼哭再次清晰贯穿鼓膜,骤然撕碎笼罩心田的那缕迷惘和恍惚,意识才终于归于清明。
而你,也终于想起来了。
马德!
刚刚根本不是在睡觉,而是在生孩子啊!
现在这个一直在哭的……该不会就是你的孩子吧?
你用力掐了自己一下,很疼。
可不应该啊。
你不记得自己成功把他生下来,明明你们是死一块了。
而现实情况根本容不得你多想,那婴儿哭声不知为何又拔高了一度,显得愈发凄厉起来。
你再也顾不上迟疑。
随手抓起身边的外衣,胡乱披在身上,赤着脚,就循着声音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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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迫切想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越过屏风,视线余光不经意扫到避光的涂笼。
却瞧见那个由密不透光的袄障子隔出的幽暗空间里,端坐着一个眉清目秀的男人。
鬼舞辻无惨。
他正在以一种复杂古怪的表情审视着你,梅红色的眼睛闪着诡秘莫测的光。
你如遭雷劈。
明明身处正午明亮的阳光中,可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还是顺着背脊悄然而上,让你额头渗出豆大冷汗。
伴随着可怕的念头疯狂涌入脑海,你几乎要稳不住自己身形。
牙关都因为惊惧止不住颤抖。
……他在这里。
那么,一切的不对劲都有了最可怕、也是最合理的解释:他转化了你。
心脏被狠狠敲击。
先前一直被刻意忽略压抑的恐惧和忌惮,瞬时打开闸门,一股脑涌上心头,以摧枯拉朽之势瓦解你的心防。
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产房里跑出去。
只是等你再次恢复意识 ,你已经来到孩子的所在。
女房发现了你,纷纷掩面惊呼。
她们赶紧围上来,有的担忧地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有的则从葛箱里翻出备用的腰带给你穿好,生怕你的失态会惹得主君不悦。
而你,也终于发现那孩子为什么一直在哭。
没有人抱他。
更准确点说,是没人敢抱他。
他长得非常奇怪。
新生儿都丑,但他丑得过于出类拔萃。
两张脸。
四条手臂。
随性生长着四只眼睛。
每个器官都透着股纯正的克苏鲁味儿。
别说是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的女房们了,饶是经历过信息时代洗礼的你,也不得不承认,他的确生得有点吓人。
活像是双缝实验失败的双胞胎。
可是……
你凝睇着不停啼哭的婴儿。
有点想笑,泪水却不受控制先一步漫出眼眶,滚滚而落。
……他也是我的孩子。
你抱起他。
望着怀里小小的一团,内心怜意不自觉泛滥成灾。
女房们欲言又止。
她们对视一眼,劝阻的话还是没有说出口。
「真丑啊。」
你吸了口气。
拿脸轻轻蹭着他的额头。
泪水颗颗滴落。
感慨的声音喑哑,却隐隐带着笑意,「我还从来没见过像你一样奇丑奇丑的孩子。」
「不过,你不用怕,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数之不尽的钱,即使你丑得惨绝人寰,也依旧能确保你平安富足地度过一生。」
「你会过得好……」
你拍抚孩子的动作温柔又熟练。
像是早已做过千百次。
你是爱他的。
可到了哺乳的时间,你没有丝毫犹豫,就把他交给了满脸恐惧抗拒的乳母,没有想要亲自喂养的念头。
你不确定自己身体究竟变成了什么鬼样子。
为了避免横生枝节,你息了亲自喂养他心思,唯恐自己给他带来无法逆转的可怕变故。
你抱着孩子,拼命思考要怎么度过眼下这个难关。
在这期间,鬼舞辻无惨一步都没有踏出产房。
你已然明确。
他肯定是已经完全转变成了鬼,再也不能在阳光下行走了。
如果要逃的话,眼下就是最好的时机。
可你又仔细寻思了一番。
还是放弃了这一不靠谱的想法。
你不可能将孩子留给已经变鬼的鬼舞辻无惨。
而这个孩子容貌过于奇特,你也不放心把他交由产屋敷一族抚养。
可是,带着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孩子,你又能跑多远呢?
徒劳罢了。
还会死的一点也不体面。
思来想去,你叫出娇娇,询问它有没有解决问题的法子。
「不是哦。」
不曾想。
素来没用的娇娇,此时却告诉你一个分外有冲击力的消息,「你跟祢豆子是完全不同的呢。」
「祢豆子是完美的鬼。」
「可你却是失败的试验品。」
它非常诚恳地劝你别痴心妄想,「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住鬼血的力量。」
「羽衣,你只是最平凡的普通人。」
「而身为普通人,最无奈的一点就是,哪怕只是一点点鬼血,对你来说都是猛毒。」
「你的身体承受不住鬼血带来的剧烈变化,根本无法顺利转
化成鬼。只是因为无惨当时控制了量,没有给你注入太多,鬼血充沛的活力才能使得你能濒死的处境中活过来。但这只是回光返照而已,不久之后,你就会因为生力过分充沛的鬼血崩溃死掉。」
「你已经活不长咯。」
你懵了。
只觉得这人生还真是***。
每当你认为情况不会更糟的时候,现实就会跑过来给你邦邦两拳。
你是不想成为完美的鬼,被鬼舞辻无惨生吞活剥,成为他实现永生的垫脚石。
可同样的,你也不想死。
你明明活下来了。
还成功生下了孩子。
结果……娇娇却告诉你,你已经活不长了。
你无法接受。
失去如今拥有的物质财富和安定生活,对你来说都是小事。
打工人从不畏惧从头开始。
可孩子怎么办?
他那么小。
长得还那么克。
如果你死了,谁能像你一样毫无保留地去爱他?
只要一想到孩子以后可能会过不好,你就不由恐惧地发疯,想要拼命尖叫。
甚至,如果不是怀里还抱着孩子,你都恨不得现在就把罪魁祸首鬼舞辻无惨拉到阳光下,塞他一嘴紫藤花!
你是如此怨恨鬼舞辻无惨。
怨恨他多管闲事;
怨恨他怎么都不肯死,以至于诅咒降临。
有那么一瞬,你心头还闪过非常糟糕的念头:
如果当时跟孩子一起死掉就好了……
这样的话,你现在就根本不会面临这种痛苦。
可很快,你就从这种可怕的负面情绪中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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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乱抹去脸上狼狈的泪水,现在根本不是能自怨自艾的时候:「不长是多长?」
娇娇:「唔,这个不好说。」
你看向它。
娇娇:「这要看你能撑多久。根据系统估算,最多只需要五年时间,你的细胞就会完全崩溃消融。」
「可细胞崩坏对你们人类来说,是非常痛苦的过程。」
「你还记得吗?在你曾经生活的国家,网上流传着很多核辐射受害者的影像资料……即使依靠你们那个时代最顶尖的医疗科技,也无法扭转他们的病情,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身体一点点腐烂掉。」
「说实话,你的未来并不比他们好到哪里去。」
「也许能撑一年,咬咬牙,说不定也能撑个三年,可未来的事儿,谁又能说得准呢。」
你松了口气。
至少不是立刻死掉。
你还来得及给他做打算。
与此同时,你也敏锐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娇娇太平静了。
之前你面临死亡的时候,它比谁都急。
可现在,它好像不仅非常开心,甚至还悠哉悠哉地仿佛要哼歌。
你换了个动作,让睡着的孩子更安稳地躺在自己怀里,不经意问出声:「这样的话,我算死于非命,还是算顺利成功完成任务?」
娇娇:「嘿嘿,勉强算你是完成一半任务。」
你:「只需要一半,你就不用回炉重造了?」
娇娇:「是呀。我们系统可是很人性化的!只要玩家付出足够的努力,就会收获应有的回报。毕竟,系统存在的意义,从来都是为了帮玩家发现和开发爱の力量,而不是为了为难玩家,给玩家添堵呢。」
「所以,即使你只完成一半,你也不会死。而身为负责你的系统,也就更不必回炉重造啦~」
你敛目沉思。
就听它又道:「不过哦,因为你只完成了一半任务,没有顺利
打出HE的结局,按照系统要求,你登出游戏的按键依旧处于未激活状态。也就是说,即便你这段人生结束了,也还是要继续跟我一起通关后续任务呢。」
「什么时候达成HE,你就什么时候能拥有自由登出的权限。」
「到时候,无论你是想留下来,还是回归你本来的所在,都没问题哦。」
你隐约觉得还有哪里不对。
却又怎么都想不出来。
眼见太阳马上就要下山,你也只好赶紧收回心思,将全部精力投放到眼前最大的困境中。
怎么糊弄鬼舞辻无惨。
今天一天,你都没有向女房们询问过鬼舞辻无惨的情况。
你是真的不想想起他。
一方面是有点怕他把你吃了;另一方方面,你非常苦恼要怎么在不暴露来历的情况下,跟他解释清楚你并不是完美的鬼的这一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