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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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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延曲一开口就是呵斥,强调事情的危险性:“别乱来, 轮椅承重不够。”

“没事,”谢恒逸毫不在意,“就算塌了,在下边的是我,受伤的也是我。保你安然无恙。”

齐延曲面色不变,胸口微微起伏着,幅度比平日明显了几分,似乎在压抑翻滚的情绪。

他居然会觉得自己看走眼了。他果然没看走眼,这就是个十足的无赖。

想一出是一出,做事不考虑后果。

“谢恒逸,收收你的小孩脾气,少胡闹。”言语中逐渐带上强硬。

谢恒逸目不转睛直视着近在咫尺的人。得益于比齐延曲高出半个头的身高优势,他能将一切尽收眼底,连带其衣襟下舒展变化的凌厉线条。

乱来?胡闹?

听到这两个词的瞬间,仿佛有一团阴雾堵在心口,憋得他烦闷不堪。

这就算乱来了?这就是胡闹了?

“收收脾气?”

他凭什么要收敛脾气?

“我什么脾气你不是早就清楚了么?”谢恒逸不由得冷笑,语中暗含愠气,“现在让我改是不是太晚了点?”

“齐延曲,我可以听你的话,但你不能真把我当畜生。”

想管的时候管教两句,不想管了就撒手走人。哪有这样的?真把他当软柿子了?合着之前说什么宠物不宠物的,就是在暗示他?

先使手段骗他俯首帖耳,最后翻脸无情直接走人,就能顺理成章让他咽下所有怨怼。

倒是好计谋。

在齐延曲察觉不到的后腰处,谢恒逸手臂上青筋隐现:“就算是养畜生,也没有你这样的。”

这两个月里,他照顾起人来事无巨细,书本水杯他捧到跟前,客房家具悉数换过一遍,落实到墙纸灯罩都符合对方审美。

玉坠银链在这栋房子里随处可见。那些是他专门淘来的玩物,一般来说,齐延曲把玩腻了就会换下一个。

做完这些,他想不出要从齐延曲身上得到什么,他只想维持现状。

结果呢,齐延曲跟那椰子鸡汤怎么说的?——过几天就复工?

就算是一时兴起,也得给个交代吧。

还是说,齐延曲经常这样一时兴起?这一次是他,上一次是谁?下一次又是谁?椰子鸡汤?

他就知道那严烨霆不是好玩意,一点拒绝诱惑的能力都没有。

倏地,谢恒逸发觉怀里的人有点不对劲。

齐延曲垂着头,竟然朝他胸膛靠了过来。他细细端详过去,看见了对方被抿得发白的唇色,以及血色尽失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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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神色一凛,手上力道一松:“磕着哪碰着哪了?你腿没好全是不是?”

就在他松手的刹那,齐延曲撑着扶手站起,异样全无,恢复成正常面色,连多演几秒都懒得。

谢恒逸立马意识到自己被骗了。

一时间,他又恼又急,故技重施,再次拽了一把还未站稳的齐延曲。

这回齐延曲正面撞了上来。

谢恒逸用大腿恶劣地向上一顶,将齐延曲整个身子支起,几乎出于本能地压上去,覆上对方来不及闭紧的嘴唇。

齐延曲没能说出的话被代为咽下。

谢恒逸无师自通地学会侵占,尽数夺走了对方的呼吸。毫不夸张地讲,他像个饥肠辘辘的饿虎,囫囵吞咽下才想起来回味。

跟他设想的一样凉,比他设想的还要软。用手触摸跟亲口感受,果然天壤之别。

他一边摩挲对方的下颌一边将其轻轻抬起,在对方未敛的眸中看见了愠怒。

谢恒逸觉着新鲜,愉悦地攥住挥来的手腕。

或许是因为怒极,对方手劲变大不少。可依旧是杯水车薪。哪怕耗尽力气,也只拉开丁点唇齿间的距离。甚至没能隔断黏连的丝线。

见状,他眼底浮上寻衅的笑意,带着点张扬的邪气。他这次带上刻意的报复意味,分外胡搅蛮缠,将呼吸、津液一并掠夺。

一个不留余地碾压,一个满含嫌弃避开,一整个杂乱无章,胡闹至极。不像是亲吻,更像是示威的施压。

粗暴的吻里混迹有残留的烟味酒味,被搅得极淡。

即便足够淡,但这成了齐延曲最无法容忍之处。

齐延曲发狠地咬了一口湿热的嘴唇。无所谓咬到的是哪一方,无所谓疼的是哪一方。只要能唤回谢恒逸的理智就好。

齿尖刺破唇肉,两人同时尝到了轻微的血腥味。

刺激得谢恒逸眸中一亮,抑制不住地兴味高涨。火气转移阵地。火药只需火苗轻轻一擦,就能爆发出威势。

但他终究还是退开了。

他不确定这血腥味来自谁。

交缠的唇舌一分开,他就立即朝齐延曲看去,视线着重落在色泽光润的唇上。

没有伤。

那被咬伤的就是他了。

他摸了把嘴角,果不其然摸到一个小口,后知后觉地“嘶”了下。

也是怪,破皮时他居然没感觉到痛。

他松了口气,完全没感到生气,随手擦掉带下来的血渍,发现齐延曲还一动不动坐在他怀里,表情恹恹的,手微微抬着。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隐隐从这张脸上看出了茫然。

稍加思索后,他大致猜出了原因:对方现在全身上下好像都不太干净,脸上有他留下的痕迹,身上也有他留下的痕迹。要是用手擦吧,只会越擦越脏。

这个时候,他要是无意继续招惹,就该递纸巾和矿泉水了。

可惜他现在有意招惹到底。

谢恒逸用力抹了一把嘴角,粗粝的指腹几乎刮开一道新口子,指尖顿时染上猩红的血迹。

他趁齐延曲没回神,把尚未干涸的血抹在那潋滟的唇上,拖过一截鲜艳的红痕。血珠摇摇欲坠。

这样就更漂亮了。

谢恒逸只觉身心舒畅。

真是爽快——无与伦比的爽快。

无底洞般的欲念就这样被轻松填满。

就凭这个补偿,被怎样压榨他都认了。

他忽而又想到齐延曲冷情冷意的话,瞳光暗下去了些:“还清不清醒?谈谈?”

闻声,齐延曲抬眸看向谢恒逸那张脸,顿时感到头闷闷地泛疼,面若冰霜的脸上含着薄怒:“这话该我问你。”

“谢恒逸,你清不清醒?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

说话间,他感觉唇边有些痒,下意识一抿,再连贯性地一舔。

反应过来时已然来不及了。血珠混着不知是谁的唾液进入口腔,浓重的腥味在舌尖绽开。

谢恒逸不禁笑出来一声,肩膀抖了下,眼里是不加掩饰的玩味。

他清楚自己要做些什么了。

他要把齐延曲供着。

毕竟是金尊玉贵的人,当然得好好供着。无论是用玉供,还是用金子供。他都乐意。

他要把齐延曲供着。

让齐延曲只能压榨他。他就能顺理成章获取更多补偿。他们之间就永远两清不了。他迟早能彻底侵占这个人。

他既然以齐延曲为标准,就得学习对方的不择手段。

至于齐延曲拿他当什么?他不在意。

当宠物就当宠物,宠物起码能被宠着。

不当宠物当玩物也行,玩物起码能被玩。

在谢恒逸愈发灼烈的目光下,齐延曲愈发冷地质问:“你说过你不喜欢男人。”

谢恒逸愣了下。

为了确保对方有在认真听讲,齐延曲用指节抵上他凸起的喉结,重复道:“你说过你不是同性恋。”

谢恒逸恢复正色,坦然自若:“我当然不是同性恋。”

他又没针对同性进行恋爱筛选,这怎么能叫同性恋?

就算他确实是,这跟他是不是同性恋有什么关系?

难不成因为他是同性恋,他才会对齐延曲有感觉?

那他怎么偏偏喜欢齐延曲,不喜欢别的男人?

第45章 有缘再见

“我没在跟你开玩笑。”

“我很认真。”

说这话时, 谢恒逸发誓自己是严肃以待的。

但他这会子浑身舒坦,根本做不出多严肃的表情。

两个月前的他绝对想不到,他会在今天将一个男人抱在怀里, 以这种姿态、这种心态。

甚至就在今天下午, 他去学校续假的时候, 还无法理解在校门口难舍难分的小情侣。

其中包括他一个室友, 在宿舍排行第三, 是他们里头唯一谈着恋爱的。班上少有的女生被这人谈去了,两个人抬头不见低头见, 腻歪了两年仍嫌不够。

像有那个皮肤饥渴症。

现在他完全能理解了, 并且食髓知味。齐延曲还在他面前, 还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他已经不想放人走了。

他的手停歇了不到半分钟,又开始蠢蠢欲动。他破罐子破摔, 随心所欲起来,掌心覆上齐延曲的侧边腰身,抚摸到一片柔腻。

原来真的会爱不释手,上瘾一般。

他垂下头, 假意做思索状, 实则在暗自打量被他掌住的腰身。

衣摆在胡闹中向上卷起,露出一片白皙, 薄得似乎能透光, 洁白光滑的布料在相较之下黯然失色。

他的手掌挨在上边显得不知轻重,衬得青年身材尤为清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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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瘦得不硌人,和清隽骨相相得益彰。

可能是因为他心术不正,他没觉得不合适, 反而想更不知轻重一点。

原来人真的能产生如此强烈的原始欲望,贪婪到不知餍足。

更让他至今都想不通的是,这人究竟是怎么做到既死板又鲜活的。

死板得叫他不能掠地攻城,只能乘隙而入。

至于鲜活……

他眸光微动,望进对方针锋相对的眼神中。

惯有的、令人心生寒意的眼神。

可惜,齐延曲的威胁对其他人管用,对谢恒逸效果甚微。

顶上的暖光线直射下来,映在冷眸上,似眼波荡漾,看得谢恒逸心头跟着荡漾,一不小心就出了神,唇角不知不觉地翘起微小弧度。

在齐延曲看来,这就是分心的表现。

抵在谢恒逸脖子上的手又使了点劲。

瞬间,谢恒逸呼吸变浅了些。

喉结对压力很敏感。轻轻一抵,就使他反射性吞咽,喉结不住地滚动。

紧接着,他掌心一松,怀中一空,齐延曲从他身上起来了,却没有立即离开得远远地,而是单膝跪进他两腿之间。

“既然你说要谈谈,那么我希望你——”

说到一半,齐延曲陡然想起谢恒逸刚才的话,硬生生止住:“算了。”

“谢恒逸。”齐延曲极轻地拧了下眉。

除了叫对方的名字,他竟想不出还能说些什么。

“希望我怎样?”

谢恒逸觉得自己在揣摩圣意上有点天赋,他马上猜出齐延曲未尽的言语,加强语气道:“我说了,我很认真。我很清醒。”

“我也说了,你想说什么就说。万一我就听进去了呢?”

意思就是:敬请吩咐,但不一定听。

这下齐延曲是真真切切感到头疼。

他想不通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想不通谢恒逸为什么能当做无事发生。

是因为谢恒逸报复心思不单纯,还是因为报复心思太单纯?说实话,他更倾向于后者。

谢恒逸的小姑是不是没教过这些?所以谢恒逸根本不清楚亲吻意味着什么?只是在为了报复而报复?

齐延曲思路很乱。他稍作冷静后,很快推翻了自己的推测。

从这段时间的相处来看,谢恒逸交际能力正常,认知上懂得也不少。更何况,连……都清楚,说明并非不谙世事。

又或许,是冲动之举?

他委实不知该如何定性,便没有将事情挑明,起身收场:“耽误了你的时间精力,是我的问题。”

“偷听你……也是我的问题,但我不是有意……”他看向黑漆漆的窗外,沉着给出解决方案,“明天一早我就会走。”

他以为这番话能让他们两人同时镇静下来,殊不知这是往干柴上添了把烈火。

谢恒逸眼底的戾气登时翻涌而出,乌压压沉下来,同窗外的天色一般:“走?”

齐延曲其实听清了这个字。

但只有一个字,听不出什么来,他停顿了下就继续说:“东西我不会带走,后面你让王姐清点出来扔掉。所有花销报个数,我会双倍转给你。”

谢恒逸直接左耳进右耳出。

用钱打发?在齐延曲眼里他就这般好糊弄?

或许是因为心急,谢恒逸迅速下定决心。他目光炯炯盯住齐延曲的脸:“如果我说,我希望你留下呢?”

这次他没再用要软禁对方的语气。齐延曲跟他都是吃软不吃硬的人。既然他是占便宜的那方,服个软也没什么所谓。

猜到齐延曲会毫不犹豫拒绝,他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接着道:“你总是嫌我年纪小,这一点我认,我确实不如齐警官见多识广。”

“既然齐警官如此见多识广,总该知道——人□□的时候,会有性幻想对象吧?”

听到这个词的瞬间,齐延曲搭在钢琴侧板上的手往下一滑,不慎按在高音键上,短促尖锐的音色划破凝滞的空气,带出浑浊的余音。

就算出了这样一个小岔子,也完全没能掩盖谢恒逸接下来的话。

谢恒逸面上风轻云淡,说出的话却如雷贯耳:“如果我说,我的性幻想对象是你呢?”

他不停歇地补充:“之前我评价齐警官不够高风亮节,是我狭隘了,我收回这句话。怎么会不高风亮节呢?齐警官一向办事负责。”

“既然如此。虽然齐警官没把我办了,但把我掰弯了,是不是该负责?”

谢恒逸说的是问句,不过明摆着是不由分说。

话音落地,一串话终于结束。周围的空气仿佛停止流动,变得湿热,沉甸甸压下来。

齐延曲很长时间没有答话,神情令人看不透。

谢恒逸不喜欢这种僵冷的氛围,奈何今日情况特殊,他便多了几分耐心。

可多这几分耐心好像不够,他比平时更加焦躁。

明明齐延曲的答案影响不了他什么,他仍忍不住去在意。这种心脏被掐在别人手里的感觉很不妙,不好受到极点。

他无意识地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控制着不发出声音,却差点把指节捏响。

忽地,他听见一声很轻的叹息,几乎以为是从自己口中出来的。

过了两秒,发现是齐延曲叹了口气。

“谢恒逸,你在表白么?”

“齐警官,我在提出我的诉求。”

“你的诉求很不合理。”

谢恒逸一点就燃,咄咄逼人得无礼:“怎么不合理?我只是希望你继续待在这。”

他提前设想过齐延曲的拒绝话术。好像没用,他无法接受听到任何拒绝的话。

齐延曲似乎洞悉了一切,冷静反问:“只是这样?”

“你难道不希望我们能名正言顺待在一起?你难道不希望把幻想变成现实?”

齐延曲不疾不徐地抛出一个接一个的问题,就像抛出一个接一个的诱饵。

“你是怎么幻想的?除了用你那张嘴乱咬人,还有什么?进入我的体内?”

他始终无波无澜,用词却比谢恒逸大胆许多。

在谢恒逸眼中看出动容后,齐延曲及时切断了对方的所有念想:“人是会得寸进尺的。”

“我可以容忍你这次的胡闹,但容忍不了你的得寸进尺。”

为避免产生其他不必要的误解,齐延曲把话讲得非常清楚:“我不喜欢男人。我不是同性恋。”

怎么可能?

谢恒逸第一反应是不相信。

屋内再次静下来,他嘴边的弧度缓缓压平:“你认真的?”

这些日子以来,是他自作多情?

他凝视着齐延曲唇边残留的血迹。

那一处宛如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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脂玉渗出了朱砂颜料,自然而然,毫无裂缝,一如这个人冷静自持,而动人心魄。

他恍惚一瞬,当即把齐延曲的话忘了个干净,重新做出理解。

怎么会是他自作多情?

就算是他自作多情,难道齐延曲就完全无责?

不是同性恋又怎样?谁从一开始就是同性恋?齐延曲都能把他掰弯,他当然也能把齐延曲掰弯。

从身到心都是冰的又怎样?身体暖热了,心不就跟着热了?

谢恒逸一点不丧气,越想越觉是这么个理。

齐延曲见他沉默不语,以为是男生的自尊心受挫,便接着收场道:“这件事你我都不存在问题。不过这种事很难两清得了。”

“如果你实在在意,可以继续记恨我。”

谢恒逸点头。

这句听进去了,听进去了前半句。

这种事,的确很难两清。不仅清不了,他还要重重添上几笔。

见谢恒逸点头,齐延曲不再多说。

正要离开琴房,谢恒逸突然出声:“明早上我送你回去,就当我好人做到底。”

齐延曲刚稳住的身形一顿,迟疑了下:“不用。”

“不信我?”

谢恒逸想了想,从身上取出样东西:“这是钥匙。”

齐延曲侧目看去,金属环上确实挂着两把钥匙。

谢恒逸食指勾着环,将钥匙塞进齐延曲手里,指着其中一把解释道:“这一把是我家的,另外的是齐鑫歌留给你的那把。”

“齐警官,有缘再见。”

第46章 狗屁不通

这是一个相当难眠的夜。谢恒逸几乎是坐过去了这一整夜。

他有点懊恼, 但要说后悔,那是一点没有。

他没打算放过齐延曲,但要说有什么法子能让人心甘情愿留下, 那也是一点没有。

齐延曲的话说得很清楚, 很对。这种事情属于主观问题, 与客观无关。

由此可得, 齐延曲对他的客观还算满意。他只需要改变对方的主观。

至于如何改变, 就需要从长计议。这对谢恒逸来说是最大的难题。他不擅长循序渐进,很少做计划。

虽然不懂如何计划, 但他懂得病毒是如何侵占目标系统、致使电脑瘫痪的。

第一步, 伪装成合法软件侵入;第二步, 恶意攻击,修改系统配置;最后关键系统文件被覆盖,彻底死机。

总结下来就是侵入、攻击、占领。

目标是人的话, 应当也是同样的步骤。这样一想,思路就清晰多了。

在他看来,第一步最烦心。他没什么耐性伪装。如果可以,他希望一步到底。

“嗡——”不知不觉, 到了闹铃响起的时间, 设置成静音的手机振动起来。

他迟钝地感觉到倦意。

谢恒逸坐在床边摁了摁眉心,关掉闹钟, 发出今晚第不知多少声长叹。

就在几分钟前, 他还觉得今天的天亮得很早。

原来不早了。是他坐了太久,才觉得这一夜格外漫长。

他转过头,视线扫过整洁的床铺,接着落在晨光初现的窗外。

小区的绿化做得很好,从主卧窗户向外探去, 隐约能找出春季即将莅临的痕迹。

常青树枝繁叶茂,将一块空地包裹在其中。天气好的时候,不刺眼的阳光会聚集照在平坦的小坝子上,温暖舒适。

因此,这一小块空地,经常被猫选中作为午睡地点。

往常要是找不着猫了,他就会去那溜达一圈,一逮一个准。他习惯了,猫也习惯了。

——猫也习惯了。

谢恒逸脑子一转,灵光一现,计上心来。

现在是早晨六点,隔壁的人应该还没醒。

至于猫……

谢恒逸轻手轻脚地走出卧室,缓缓关上门。

小不忍则乱大谋。这还是他第一次在自己家如此小心翼翼。

他左右望了望走廊,一眼望见客卧门口的庞然大物——睡姿潇洒的白猫。

幸好。

猫主子的主子昨晚估计被他气得不轻,连猫都给落在门外了。

他继续轻手轻脚地走过去。

至于猫,管它醒没醒,弄醒就是了。

谢恒逸蹲了下来,将猫摊开的四肢合拢,毫不留情地揉醒手中这团猫脸。

手感一般。毛发略显凌乱,胡须有点扎手。

白猫的呼噜声骤停,迷茫地微睁开眼,然后懒洋洋地翻了个身,顺从地抱住他的胳膊。

本以为要大动干辄一场,没想到出乎意料的顺利。

也是,这猫每天早上都是由他吵醒的,不差这一回了。

他把猫捧进怀中,掂量了两下。

啧,越来越重了。

爪子也越来越利了。

他瞥了眼手臂上纵横交错的小划痕,换成不容易遭误伤的抱猫姿势。

一阵倒来又倒去,猫被晃得清醒过来,终于不满地开启反抗。

谢恒逸一巴掌蒙住猫脸,死死按住庞然大猫,飞速下楼。

他把猫放在草地上,又使劲揉了把猫脸:“醒醒。”

“别睡了,起来吃饭。”

谢恒逸一边确认猫眼睛是睁开状态,一边不停往绿丛里放猫罐头,垒成罐头塔。

见猫不为所动,他打开塔尖那罐,在猫翕动的鼻尖旁晃悠了两圈,严格嘱咐:

“以后想吃罐头了就往这来,听见没?就这个位置,记住没?来了记得吱两声,我下来给你开开。”

考虑到之后回学校不能全天在家,他不太放心,展开千叮咛万嘱咐:“中午别来,傍晚也别来。大早上跟深更半夜再来。”

白猫被他吵得转过头。

谢恒逸眯眼瞧着此猫硕大的体型,暗道可恶:这猫越来越重,有他的一份功劳。

缅因猫不仅每日进食量比其他猫大,精力也更旺盛。为了让它不那么黏人,谢恒逸没克扣过它的零食。

因此,猫罐头供过于求,已经完全不被猫放在眼里了。

“这样,以后不管有事没事,都来这找我。反正你一只猫不上学不上班,闲着也是闲着。喂,记没记住?”

谢恒逸坚持不懈地唠叨,非要猫给个回应:“在不在?喂?”

说着说着,他打了个哈欠。

白猫跟着打了个哈欠。

在谢恒逸热切的注视下,它两耳一别,做出凶相,仰头昂昂叫起来。

谢恒逸跟着仰头向上看。

这个位置对上去,正是二楼客卧。

他尝试捂猫嘴,捂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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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粗声粗气地制止:“别叫,不许叫。”

一人一猫对视良久。

过了半晌,谢恒逸改口:“现在不许叫,以后可以叫。”

他普通话说得十分标准,可惜白猫听不懂人言,更何况是他的人言。

谢恒逸听着耳边不知标不标准的猫语,决定下一次狠手。

从哪下手呢?首先,毛不能碰,否则猫主子的主子会生气。

那么答案很明显了。

无从下手。

他松开猫,放下手,自暴自弃地想:

算了,要不别心慈手软了,直接把人软禁起来吧,省得走弯路。

坐牢就坐牢,起码在此之前还能享受几天。

到时候再抽空把谢财弄死,岂不两全其美?

“喵——”

谢恒逸被打断思绪,拎起猫的耳朵恶狠狠威胁:“不听话就把你关起来,不放你走了。”

白猫暴躁凶悍的叫声戛然而止。

谢恒逸惊奇:“这句能听懂啊?”

很快,他意识到事情并不简单。

白猫难得呈现积极模样,一跃而起,毛茸茸的大尾巴笔直竖起,从他支出去的手背上蹭过。

这是猫主子在迎接主子时的反应。

谢恒逸后背僵直,手上一把推翻了猫罐头塔。本是为了藏起那堆罐头,却不想其中一个格外不听指挥,骨碌碌朝他身后的方向滚去。

可恶的罐头。

他不露声色地站起,转身。

还未抬眸,他已看清白猫谄上傲下的真面目。

主子一来,白猫跟一分钟前判若两猫,连叫声都大变样,娇气而绵长:“喵呜……”

可恶的猫。

谢恒逸深感不屑。

强压下心虚后,他双手插兜,藏起止不住发颤的指尖。以及即将撞出胸腔的鼓动,也被一并藏起——

齐延曲穿的是他买的居家服。

不仅如此。这一个月以来,齐延曲穿的都是他买的衣服。

穿他买的衣服,跟穿他的衣服有什么区别?

如果不是齐延曲整天净做些误导他的事,他怎么会自作多情?

不管齐延曲是有意是无意,他的情生出来了,就得负责。

别人生出来了都要求结婚,他只要求稍微得寸进尺一下,不过分吧。

谢恒逸眉间舒展开了,却见对面那人的眉间微微皱着,萦绕着不愉快的意味。

怎么又生气了?

谢恒逸把原因归结于大猫没眼力见。

蠢猫,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吗,快重成石墩了,还奋力往人身上攀,给人压坏了可怎么办。

“嘘。”

齐延曲极轻地安抚了一声,随手给顺了顺毛,大猫立马消停不少,挑了块没露水的草地,安分躺下。

谢恒逸钉在猫身上的眼神一松。

看吧,果然是猫惹的祸。

“它又怎么惹你了?”

这话谢恒逸听着很不舒服。这语气,是在怪他?

可恶的人。

谢恒逸觉得自己应该生气的。可他就是生不出气来。他此时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齐延曲这么皱眉不对。

就算要皱起,也该透着愉悦的意味才对。如同梦中那般。

如果软禁起来,恐怕就更不对了。

算了,算了。偶尔心慈手软一点也没关系。

“说说而已,我当然会放它走。我没那么喜欢猫,不会拐你的猫。”

他据理力争:“是它一大早来我房间转悠,我才带它出来玩的。”

齐延曲捡起脚边的猫罐头,语气无波:“你要冬眠?”

谢恒逸神色自然:“它喜欢玩堆罐头的游戏。”

简直荒谬。

齐延曲眼皮也没抬一下,不知信没信。

相顾无言。

忽地,谢恒逸道:“这么久了,有个问题我一直忘了问你。”

“它叫什么名字?”

齐延曲像是没料到他会问这个问题,顿了两秒后答:“小心。”

“很小心了。”

谢恒逸随口接了个下句,慢半拍地问:“小心什么?”

齐延曲不打算继续待下来闲聊,淡淡扔下一句:“我说,它叫小心。”

随即翩然回了屋去。

谢恒逸没有跟着进屋。他跟猫一起在前庭呆愣着。

准确来说,猫在补觉,谢恒逸在呆愣着。意外的和谐。

可惜总有不长眼的打破和谐。

随着匆忙陌生的脚步声响起,通往大门的小径上出现一个男人。

男人还来不及走近大门,就注意到直立在前庭的谢恒逸。

一米九的身量显眼,想注意不到都难。

男人这次没有客气地打招呼,而是径直看向谢恒逸的手臂,看似好意地提醒道:“同学,伤口记得处理。”

“人跟猫之间讲究缘分,尤其是猫这种特性固执的生物,强行相处只会伤及自身。”

叽叽歪歪说些什么狗屁不通的话呢。

谢恒逸听而不闻,嘴角不自觉绷紧了。

他敏锐地发觉,对方的眼神和上一次见面时有所不同。

像是发现了什么。

第47章 唯恐不乱

两个病毒相遇会是什么情况?无需试验就能得出结果:

如果目标不冲突, 就互不干扰,或组合攻击。可如果目标一致,那对于此目标来说就是一场灾难, 巨大的灾难。无异于在电脑里养蛊。

病毒要么互相竞争, 要么互相破坏。

前者会导致系统无法运行, 崩溃混乱。

后者会使一方被另一方清除, 幸存者独占系统。又或者同归于尽。

具体如何, 取决于病毒的行为方式。病毒种类不同,行为方式就不同。这一点从分级上就可以看出区别。

如果按危害程度分级, 病毒可以被划分为四类:低危病毒、中危病毒、高危病毒、超危病毒。

其中, 低危病毒不会影响系统, 不会跟另外三类产生联系。因为手段太低级,只有被无视的份。

就跟这个叫严烨霆的一样。

手段太低级,只有被无视的份。

谢恒逸原本不打算回话, 余光注意到大门被从里推开,才宽宏大量道:“挨几下挠而已,我皮糙肉厚,没这么讲究。要是这都受不了, 还养什么猫?”

他垂眸看猫, 收敛起面上的恶意,十分真诚地抨击说:“照严警官这么说, 没缘分就不养了?也太不负责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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