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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没有。她伸手揩了一下书桌上厚厚的灰,喃喃道:“这得多久没人住了……?”
“什么时候有过人了?”杨瑰司越来越担心常喜乐的状况了,“喜乐,你别吓我。”
“你在说什么呢?”常喜乐才是被杨瑰司说的话吓到了,用手掌在胸前比了比,“书念呀,长这么高,给我们送过早饭的那个小孩!”
杨瑰司摇了摇头。
常喜乐又问:“仁心师父,给你送吃的被你摔碗砸出去那位。还有悬济师父,给你看病那位。斗蟋蟀的那一堆道姑,还有念慈师父……”
杨瑰司神色逐渐变得凝重,她说:“我在这个道观里,就只见过你和你小姨。”
“那天砸碗,是我乍一醒来到不熟悉的地方,又看见门外有黑影才扔出去的。后来才看见你和你小姨先后开门进来。”杨瑰司一一和常喜乐对账,“早饭都是你端着送进来的,看病……是指你问我‘迷路那天遇到什么’的时候吗?那时也只有你在呀。至于你说的其他人,我也都没见到过。”
常喜乐后退一步,不敢相信。
自从杨瑰司被观里的人找回来后,就一直沉默寡言、谁和她说话都不搭理,只有偶尔常喜乐和她说话时才会应几句。那时常喜乐觉得她刚被恶鬼上过身,心情不好、神思恍惚都很正常。
可现在看来,难道是常喜乐的问题吗?
常喜乐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拿出手机想打电话给唐柚问个明白,但也只听到一个冰冷的机械女音,随后就只剩一阵忙音。
唐柚关机了。
常喜乐对上杨瑰司担忧的目光,勉强笑了笑,问:“瑰司,你告诉我,我这是在做梦,对吧?”
说完常喜乐就看到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在杨瑰司一声惊呼中倒在了她的怀里。
等常喜乐再醒来,已经躺在医院病床上。她手背上扎了针在输液,房间里没有别人。
过了会儿,杨瑰司才敲门进房,她看见常喜乐已经坐起身,惊喜道:“喜乐你醒啦?”随后她又告诉房间外的人:“她已经醒了。”
常喜乐还没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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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情况,就看见杨瑰司以及她身后的一位护士、几个穿警服的人鱼贯而入进了病房。
说来真是巧,这家医院就是蓝山医院,而护士就是从前照顾过常喜乐的许施然,许护士。
几位警察是因陈墨芯那个案子而来,他们向常喜乐询问案件细节后,还准备向许护士了解一下常喜乐的伤势。
“上一次你报案,是否也与陈墨芯有关?”
“你能否向我们讲述一下这次的事件经过?”
“你认为最近猖獗的爱心贷也与他有关?”
……
等询问告一段落,许护士说着“病人需要休息”,又请那些警察离开了。临走前许护士把常喜乐已经挂完了的点滴撤了,对她嘱咐道:“好好休息吧,你这几天是不是劳累过度,加上受了伤,身体太差劲了。”
常喜乐点了点头,心想可不是么。这些天奇怪事一件接着一件,她白天上课之余要处理陈墨芯这个阳间的败类,又连着两晚去阴曹地府送鬼魂,已经很久没有休息过了。
她伸手,看着自己越来越苍白的肤色,突然想起李川流“你身上阴气过重”的判断,又想起威瑟尔“总和亡魂接触,阴气会变重”的告诫。
常喜乐长呼出一口气,她把手掌收紧,等指甲掐进手心,才感觉眼前的一切又真实了。她把视线转向杨瑰司,想问问题,一时又不敢问。
还是杨瑰司先打破了沉默,她说:“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你我对常乐观的认知不一样。但我们两个各执一词,未必就是你错。等唐柚回来,我们向她问个清楚吧,好吗?”
常喜乐就知道,之前和杨瑰司在常乐观那一番争执不是做梦了。
她点了点头,看到床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来电人显示“钟缇梦”。常喜乐靠回床上,接起了电话。
“喜乐,我看到你发给我的那个视频了!你没事吧,有受伤吗?”钟缇梦声音很急,“我一收到视频就给你打电话,但你一直没接,我很担心你。”
“我没事。”常喜乐笑了一下,又意识到电话对面的人看不到。
“我早知道陈墨芯不是个好东西,可没想到他能坏到这个地步!”钟缇梦一想起她看到的视频内容就咬牙切齿。在常喜乐录制的视频里,清晰地记录了陈墨芯虐猫的一举一动,从他的语言里也能看出这一行径绝非一日之举。只是最后一帧视频在突然黑屏后就非正常结束,让人很担心拍摄者的安危。钟缇梦说完又问常喜乐在哪个医院哪间病房,她想来探病。
“我真的没事,学姐。”常喜乐说着,她想起和安平一起经历的那可怕的一天,闭了闭眼睛,说,“但我希望以我们最大的努力,让陈墨芯付出代价。”
钟缇梦重重叹了口气,说:“我会尽我所能的。”
常喜乐放下手机躺回床上,感觉到一阵疲惫。但过了会她又像个弹簧一样坐起来,惊恐地对杨瑰司说:“我们是不是该去上课了?”
她的绩点,她的全勤!
杨瑰司像见鬼似的看常喜乐,她站起来不由分说地把常喜乐按回床上,说:“当然帮你请过假了。姐,我叫你一声姐。你都伤成这样了,就好好休息吧。”
杨瑰司看了眼时间,拿上她自己的包说:“但我确实要去上课了。”
她微笑着揉了揉常喜乐的头发,说:“你已经很辛苦了。接下来就交给我们吧。我会和钟缇梦学姐一起,把这把火烧得旺旺的。”
常喜乐目送着杨瑰司离开,她躺在床上想继续睡,但过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困意。她换了好几个姿势睡觉,都觉得不得劲,最后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她忙碌了这么多天,一时得闲,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过了会儿,她突然感到垂落在床边的手指尖一阵湿润。常喜乐吓了一跳,她抬起头,看见床底下一只小白猫在舔她的手指。
“安平,是你吗安平?”常喜乐立马坐起来,她弯腰把这只小猫抱到床上,仔细看了看后才有些失望地打了招呼,“是你啊……陛下。”
这只猫虽然也毛色雪白,但它的眼睛是黑色,和安平的湖蓝色眼睛截然不同。是上一回在蓝山医院把常喜乐的护身符抢走的那只小猫——人称“陛下”。
常喜乐怅然了一会儿,想到什么后又提起兴趣,问它:“你们小猫之间是不是都消息互通的呀,那你知不知道安平在哪?”
问完常喜乐都觉得自己有些荒唐。天下这么大,山城又有这么多只猫。陛下这个久居在蓝山医院的孤家寡猫怎么能知道安平的消息呢?
陛下却瞪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她,“喵喵”叫了几声:
“他很担心你,让我来看一看。”
第75章 流言谣言止于智者
常喜乐摸了摸陛下的耳朵,轻声问:“他现在还好吗……我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他?”
“不知道。”陛下摇了摇头,不过它甩甩尾巴就准备离开了,“不过他听你这么说一定很高兴。”
“为什么?”常喜乐问完,没有得到回答,就看陛下一溜烟跑出了房间。
今日天气晴朗,蓝山医院的病人们纷纷出来散步走动。草坪边上有小孩子吹着泡泡,巨大的连串气泡在阳光下泛出七彩光泽,小孩子透过这气泡看到一只赶路的白猫。他大声和伙伴说里:“是陛下,陛下出来微服私访咯!”
他的朋友头一回来这个医院,还以为是什么古装版过家家游戏,咧着嘴笑起来:“哪来的陛下?我还是太上皇咧。”
陛下头也不回地在花坛边沿小跑,它来到路的尽头,纵身一跃跳上了医院围墙。在那里卧着一只黑猫,它俩交流了一会儿后,黑猫站起身伸了个懒腰,随后就一跃而下围墙向西边奔去。
这一天,山城的很多人都偶然见到两只猫在路边交头接耳。不过这只是他们一天中的一个小小插曲,没人发现这些小猫在接龙传信。
“可是,为什么你听到这个问题会这样开心呢?”最后一只狸花猫尽职尽责地传达完话语,随后没忍住好奇心发问。
它面前的那位并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噢,这位大人受伤太严重了,得好好休息才可以。狸花猫心领神会,悄然离开了。
过了很久,那只狮子猫才在梦中微微露出笑意。
[从前都是我问她,下次什么时候见呀。]
下午临上课前,系主任老林已经在教室准备课程。他是个戴眼镜的老爷爷,人很慈祥、关心学生。他每回备课都相当认真、致力于别出心裁,因此他的课向来是到课率最高的。之前有段时间他格外爱点常喜乐的名字,对这个主动坐到第一排的女同学很有印象。
杨瑰司进班时,有几个学生正在和林老师解释上节课点名时没到的原因。他的课其实很好请假,只是得说明理由。
“老师,我养的小金鱼死了,所以我给它举办了葬礼。”一个短发男生说。
“唉,那我为它默哀五秒。”林老师说完,把手放在前襟闭上了眼睛。
“老师,我高中暗恋的学长有对象了,我没办法静下心上课,就没有来。”一个短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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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趴在桌边,有些垂头丧气。
“可以理解。但须知天涯何处无芳草,伤心过了就要坚强。自己变得强大了,才能遇见更好的人。”林老师点点头,安慰道。
那女生望着天花板,嘟囔道:“其实我也不是不能理解,像他这么好的人,当然要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了!我只是没想到,高中时候哼的歌居然成真了。”
“喔,什么歌啊?”林老师偏头问。
“Ijustkindwishyouweregy——”女生起了个调,她唱着唱着,又托着脸惆怅起来。
林老师眨了眨眼,心下了然,他笑着说:“你希望他过得好,而他也和喜欢的人在一起,这不是就很好了吗?”
女生点点头,重新振奋起来。她笑着说:“所以我这节课不是就来了嘛!”
杨瑰司听了几耳朵,她也没有特意等人散开,直接和老师说:“林老师,我替我们班常喜乐请个假。”
“嗯,常喜乐同学,我记得她。她是事假还是病假呀?”林老师通情达理地点点头,照例关心了一下学生。
“她在阻止我校学生虐猫时,被人持刀伤害,目前在住院。”杨瑰司言简意赅,她没有用很大的音量说话,但教室里很快就鸦雀无声了。
常喜乐没有去上课的原因很快就被同班同学知晓了,随后是隔壁班,然后就是整个学院。“摄影部部长虐猫被发现后持刀伤人”这样的语言不管怎么排列组合听上去都很惊人,在学校里激起了层层巨浪。
校园墙一时被这个话题充斥了,一部分同学对虐猫行为和伤人行为表示强烈谴责。
“虐猫的人就应该下十八层地狱!!”
“我就说最近学校里的猫变少了……还以为是我太敏感,天呐,我一想起这个事就浑身发抖。”
“还持刀伤人了,这不得蹲局子吗?”
还有一部分人则对主角的真实性持保留态度。
“摄影部部长,陈墨芯吗?他人巨好啊,我经常看到他投喂路边小猫,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吧……”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前段时间听说他为了自己家的权益把摄影部原部长踢出部门了。”
“没有证据的事情就不要拿出来讲,传谣犯法知道么?”
很快,校园墙就发布了一条视频。
画面中,陈墨芯虐猫的行为、表情和话语都非常清晰,抵赖不得。
那一条视频下跟的评论数以千计,但五分钟之后,这条视频就被删除。随之而来的是校园墙的一则声明:[谣言止于智者,从现在开始本墙不会再发布有关“虐猫”事件的投稿。]
这则声明下的评论则寥寥无几,但凡有不好的言论冒出就会被删除。
“搞什么……现在这还算是谣言吗?”
“我错过视频了,谁有啊?到底真的假的。”
“墙怕是被什么人请去喝茶了吧hh。”
然而,那则视频早已被许多人保存下来,并在人们看不见的地方悄然传播着。
一时间,要求陈墨芯卸任摄影部部长、要求其退学的呼声越来越大。学校相关负责人也来看望过常喜乐,向她与警方了解事情经过。此外,班上的许多同学还自发来蓝山医院探望常喜乐。
在送走最后一批拜访者之后,常喜乐有些虚弱地靠回枕头上。杨瑰司坐在一边替她削苹果,她问:“要不要我用鬼司的账号再扩大一下这件事的社会影响力?”
舆论虽然是把双刃剑。但有时候,来自民众的愤怒、来自公众的监督,却可以督促上位者快速地、公正地作出抉择。
常喜乐却摇了摇头,她看向杨瑰司,问:“你不是不想暴露鬼司的身份吗?”
杨瑰司犹豫了一会儿,别扭道:“为了你,这有什么要紧的。”
常喜乐的视线却落到了杨瑰司给她自己买的晚饭上——她只买了两个馒头,外加一点榨菜作配。
“瑰司,我上回去杨姝家,看见你的门上贴了几个单子,好像是催缴水电费的,你看见没?”常喜乐状似无意地问。
“啊?哦……我好久没回去住了。”杨瑰司有些烦恼地挠了挠头,说,“到时候再看吧,反正我过段时间可能就不租了,房租也挺贵的。”
常喜乐眨了眨眼睛,她说:“还记得之前那个‘我的猫猫有点怪’的招募令吗,你收到的投稿整理得怎么样了,我们什么时候开启第一次直播呢?”
杨瑰司听到这话,抬眼看向常喜乐。
这个招募令的事,她其实一直没有忘。投稿人数一直稳定增长。而且自从上一回两个人直播遇见坏人在门口播放录音后,“鬼司”和“蓝瞳”的直播切片被制作成视频小火了一把,因此最近三天投稿箱掀起了一座小高峰。
有质量有看点的投稿是有的。但杨瑰司却一直没向常喜乐提出来。
其一是常喜乐实在太忙了,她连自己休息都顾不上,更不要提空出时间来搞副业。
其二是,杨瑰司有点不好意思再请她来一起直播。原本鬼司这一账号无法继续运转,是因为杨瑰司失去了感知鬼魂的能力,只空有相关知识。而常喜乐虽然对鬼魂精怪的事一窍不通,但她能通过猫与鬼魂沟通的特点恰恰与杨瑰司互补。
可这段时间来,常喜乐对灵异神怪的认知在飞速成长。她甚至已经可以靠自己的肉眼直接见到鬼魂。事实上,常喜乐完全可以靠她自己的能力经营“蓝瞳”这个账号,此时杨瑰司再提出找她合作,就有一些占便宜的嫌疑了。
常喜乐听着杨瑰司东一句、西一句磕磕巴巴讲出她的顾虑后,非常难得地下了床,把手撑在她身后的墙上。
“你……你生什么气呀?”杨瑰司靠在沙发上,被常喜乐用手挡着左右不得躲避。她见惯了常喜乐笑眯眯的样子,难得看这人如此严肃,怪不习惯的。她转移话题说:“你怎么连拖鞋也不穿呀?快回床上去,让许护士看见了指定要念叨你好久。”
“我问你,蓝瞳这个账号原本一条视频也没发布过,一个粉丝也没有。它现在破万的粉丝靠谁?”常喜乐不理会杨瑰司的插科打诨,只是问她。
“……鬼司。”杨瑰司回答完,还是没忍住反驳,“我当初为“蓝瞳”引流,也只是让大家能更接受你的加入,为了后续活动造势。”
“可你当初没觉得吃亏。”常喜乐说,“你帮方信艾找饿死鬼、陪我去常乐山找破解讨封的办法的时候,也没觉得吃亏。”
杨瑰司看着她极为认真的神情,嘴里反驳的话也渐渐没了声。
“所以,我也不觉得吃亏。”常喜乐松开手,居高临下地抱着手臂,难得顶替杨瑰司当了回酷姐,她命令道,“这周末我们就进行
第一回投稿直播,有异议吗?”
“没了……”杨瑰司愣愣地看着她,心中情绪不断翻腾。
“我有异议。”从门口传来一个温柔中带点严肃的女声,病房门被“唰”地一下打开,许护士站在门口很不高兴地问,“说了多少次了常喜乐,不许光脚踩在地板上!”
“啊啊啊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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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对不起,我下次不会啦。”常喜乐抱头鼠窜,在许护士的驱赶下又跑回了床上。
杨瑰司看着这位冒牌酷姐一秒破功,没忍住笑出了声。她笑得很开心,连眼角都闪起了泪花。
喜乐呀,你怎么这么这么好呀?
第76章 投稿家里的第二个人
“哎呀,我真的已经没事啦,你看。”常喜乐晃晃自己的手脚,委屈巴巴地回头说,“再不出院我就要憋死了。”
任清在病房里四处看了看,确保没有落下东西,拎着常喜乐的书包出来了。
方信艾咬着个棒棒糖向大家实时播报校园论坛对“陈墨芯”的讨伐之词:“现在学校里还成立了一个保护流浪猫的组织呢,我打算加入!”
山城大学的小动物很多,师生们早就习惯了与小猫们和谐相处的生活。其实早些时候也有人意识到学校里的猫在变少,但当时只不过以为是猫群换了个地方生活,却不知道昔日可爱的小家伙们已然遇害。
杨瑰司拉着常喜乐的手上看下看,还是不放心地说:“肚子还痛不痛?头还晕不晕?我感觉你的脸色好差,不再入院观察一下吗?”
常喜乐还没来得及说话,方信艾惊讶地说:“喜乐,感觉才几天不见,你变白了诶。有没有什么防晒技巧可以分享一下?”
方信艾刚说完就吃痛地捂住了头,是任清从背后给了她一脑瓜:“人家是生病脸色苍白,你能不能长点心!”
任清说完,又对常喜乐说:“课上的笔记我都写在平板上了,回去发你。”
常喜乐眉眼弯弯,揽着任清的手,语调拖得长长的:“谢谢任妹!”
“嘿嘿,我们寝室的人难得都有空,要不要一起去约个饭吃?”方信艾揉着脑壳,又憨憨地笑了起来。
四个人就一块儿往蓝山医院附近的商业城去了。
方信艾夹了块孜然排骨,啃了几口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窝想起来惹……有件事情……”说到一半她就捂着嘴咳嗽起来。
任清眼疾手快地倒了杯水递给她,拍着方信艾的背,没好气道:“都说了嚼东西的时候别说话,呛着了吧?”
方信艾就着任清的手喝了一口水,艰难地咽下了喉咙里的米饭,才继续说:“再过半个多月就是我的生日了哦!到时候我请你们吃饭,我要定一个超大的冰淇淋蛋糕嘿嘿。”
常喜乐有些惊讶地说:“我再过二十多天也生日了诶。”
“这么巧?”方信艾有些惊讶。
“我大概再过一个月生日吧。”任清也说。
到这个地步,三个人都齐刷刷地看向了一边专心吃饭的杨瑰司。
杨瑰司抬头,明知故问道:“干嘛?”
“你什么时候生日呀?”三个人异口同声地问。
杨瑰司原本不想说,但架不住三个姑娘的眼神太炽热,她只好放下筷子,冥思苦想了一会儿:“有点不记得了……我已经很久没过生日了。”
“为什么不过生日呀?可以吃很大的蛋糕!我甚至会一年里面又过农历生日又过阳历生日,这样就可以吃两次蛋糕咯!”方信艾眨巴着眼,“你快想想你什么时候生日,我要送你礼物!”
“我算一算吧。”杨瑰司伸出左手来,似乎在以手起卦,她小声说,“因为以前都是和我妹妹一起过,她记得就好了嘛。”
“和妹妹是同一天生日呀?还是说只是凑到一块儿过。”常喜乐有些惊讶。
杨瑰司看了她一眼,轻声说:“是双胞胎。”
过了会儿,她算出来日子了:“一周后吧。”
“不愧是杨大师,生辰八字也能算。”方信艾拍着手说,“没想到你是咱们四个里头最大的,瑰司姐姐——”她起了促狭之意,特意把“姐姐”两个字念得很长,但杨瑰司没像平常那样给她“爱的一拳”,只是沉默着。
常喜乐则若有所思地说:“我们的生日都在差不多的时间呢……”
“咱们学校好像原本就是按照生日排的宿舍,要是照常按照名字首字母,咱根本凑不到一块。”百事通任清指了指常喜乐和杨瑰司,“你俩一个C开头一个Y开头,排上首尾了要。”
“是嘛?那我们学校还怪挺特别的。”方信艾兴奋地提议,“我们要不找一天一块儿庆祝生日呗?我还没和朋友一起过生日呢!”
常喜乐对这些都无所谓,任清也一向很依着方信艾。杨瑰司却很直接地说:“庆祝你们的生日可以,但我不想给自己过。”
“诶,为什么呀?”方信艾眨了眨眼不是很明白。
“我的生日,没什么可庆祝的。”杨瑰司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她耸了耸肩膀,又开始闷头吃饭。
一时桌上就陷入了沉默。
常喜乐则想起杨瑰司最近似乎有些窘迫的经济状况,若有所思地夹了一筷子菜吃。
不想杨瑰司突然望向她,嘴角扬起,调侃着问她:“你在吃什么?”
“诶?”常喜乐一下没反应过来,愣了愣。
还是方信艾拍着手大笑着说:“喜乐……哈哈哈哈哈……你刚才,夹了口空气吃……哈哈哈哈哈。”
常喜乐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刚才那一会儿的沉默就如过眼云烟般消散了。
当天晚上,常喜乐和杨瑰司一块儿在图书馆补笔记,在常喜乐不间断的催促下,“鬼司”与“蓝瞳”的账号双双发布了一则预告:
[周六晚八点直播,我们不见不散。#我的猫猫有点怪]
杨瑰司发完就专心地看起了常喜乐先前从唐柚那拿来的书,上面很详尽地记录了各种符的画法和用法。
她是这么说的:“这符术我荒废太久了,我得好好精进技艺才能教你呀。”虽然常喜乐画符的天赋比她高出很多就是了。
等到回宿舍的路上,常喜乐一直盯着手机看。杨瑰司眼看着她都要斜斜地走进马路边的湖里了,拽着她的胳膊回来,问:“看什么呢这么认真?”
常喜乐还盯着软件页面,不时下滑刷新一下,她问:“怎么公告发了这么久都没有评论呀,我们是不是太久没更新,所以凉了?”
“你从前也没更新过好吧?”杨瑰司好笑道,“怎么还没开始直播就先数据焦虑上了?”
“人之常情啦。”常喜乐倒是很坦然地面对自己不稳定的心态,她有些困惑,“但总不至于连一个评论都没有吧?”
“不会吧?”杨瑰司也凑过来看常喜乐的屏幕,过了会她又拿出自己的手机来,的确一条评论都没有。
她也有些慌神。鬼司这一账号的人设在互联网算是一股清流,她的运气也好,从起号开始就没感受过什么叫“凉凉”。杨瑰司不禁也怀疑起自己是不是已经被大众抛弃了。
过了会儿,常喜乐才突然顿悟似的说:“哦哦哦,之前在图书馆,我连的是校园网,这会儿忘开流量了。”
“那我这是为什么?”杨瑰司还在捣鼓自己的手机,不过很快她就在信件栏里找到了一条未读消息。
[尊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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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户,您好!截止xx月xx日,您136xxxxxx73的话费已不足0.03元,为保障您后续的正常使用,请及时充值话费……]
杨瑰司镇定地打开某蓝白相间的软件,说:“嗯,没话费了。”
常喜乐笑得直不起腰来,扶着杨瑰司的肩膀说:“要不说咱俩是朋友呢,怎么能倒霉得这么凑巧……哈哈哈。”
杨瑰司原本有些窘迫的心情被常喜乐的笑声打碎重构,她靠近常喜乐,指挥道:“快再刷新看看,有没有评论了?”
常喜乐点点头,随着软件上方的圆圈不停地转动,她的手机突然发出了难以计数的消息提示音。
在两人的眼前,近千条评论一瞬间向下来开,几乎看不过来。常喜乐眨了眨眼,“哇哦”了一声——她还没见过这阵仗呢。
杨瑰司则又恢复了她平常那淡然的样子,背手踱着步往前走,说:“我就说吧,姐不可能凉。”
常喜乐又因为杨瑰司这难得的臭屁样独自乐了会儿,随后就专心地看起了评论来。
“奶奶!你关注的主播更新啦——”
“啊啊啊晚上八点!正是适合听鬼故事的时候!”
“主播儿,上回家门口被人蹲点的事儿解决得怎么样了呀,报J有结果了没?”
“什么主题呀?是关于这个随附的tg吗?我的猫猫有点怪。”
“呜呜呜俺的投稿没被选上,不能见到鬼司本人了TAT”
常喜乐被评论区的观众们又逗笑了一回,她关上屏幕,小跑着跟上杨瑰司的脚步。过了会儿,她才撞撞杨瑰司的肩膀,叫了一声她的名字:“瑰司。”
“嗯?”
“我有点紧张。”常喜乐说。
“紧张个毛线。”杨瑰司又撞回她的肩膀,说,“有姐罩着你呢。”
常喜乐看了她一眼,揭穿道:“那你的声音为什么在发抖呢?”
杨瑰司这才撇了撇嘴,承认道:“好吧,其实我也有点紧张。”
她一向是隔着个互联网替人看事儿,这还是第一次走到观众面前,又是她第一次在失去能力后做正式直播,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没关系,你先给我讲一讲这次选中投稿观众的信息吧。我们可以先提前想想要怎么应对。”常喜乐也奇怪,看别人紧张,自己就不紧张了。
杨瑰司这次选中的观众,是昨天才投稿的。这灵异事件有时很看重时效性,像那些一周之前投来的稿子,要么没几天就发现只是乌龙一场,要么就是不了了之了。
而这位观众的投稿很特别,让杨瑰司印象深刻。
[鬼司你好,最近我家里有些奇怪。我一个人住在老宅,身边只养了一只猫。它叫布布,性格一直很好很亲人。但最近我发现布布一直对着书房的墙边低吼,我偶尔晚上在书房办公时,也会听见男人的咳嗽声。我找了很久,但没发现家里有别人的踪迹,可布布一直很不安,我很害怕,你能来帮帮我吗?]
第77章 犯困一只胆小的猫
“喜乐!还不起床?上课要迟到了啦。”随着任清敲常喜乐的床边杆发出清脆的声响,方信艾则一边穿袜子一边喊她起床。
“怪事了,平常她不说起得第一早,也从来不赖床的,怎么最近叫都叫不起来。”方信艾挠挠头,打算采取点更暴力的叫起方式。
下一秒,常喜乐的床帘被“唰”一下拉开,露出个炸毛的脑袋来。她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声音含糊地问:“几点啦?”
“七点三十五啦!”方信艾说,“任妹和瑰司先去买早饭了,你快起床我们直接去教室。”
“什么!”常喜乐一瞬间惊醒了,她慌里慌张地在被窝里摸摸索索换了衣服,然后下了床。床上被她那一阵衣风还带出来几张黄符,上面都已经写上了符文。
方信艾有些担忧地摸了摸她的额头,问:“感觉你脸色很不好诶,是不是身体还没完全恢复?要不我再帮你和老师请个假吧。”
“不用不用,就是没睡够。”常喜乐飞速洗漱完毕穿好鞋子,拿起包对方信艾说,“我们走吧!”
另一厢,任清和杨瑰司已经各自帮方信艾、常喜乐买好了早饭。她俩都算偏内敛的人,一时没有话讲,过了会儿任清才说:“感觉喜乐最近总是很累,是不是受陈墨芯那件事影响的?”
“也不算吧。”杨瑰司摇了摇头。最近常喜乐一直在临阵磨枪地跑图书馆,偶尔在床上都很晚才睡。任清为此还紧张了一段时间,寻思着最近也没有什么考试或者测验。
但常喜乐实际是在练画符,她不知道是不是被杨瑰司在符书里钻研的精神给刺激到了。杨瑰司还问过她一回原因,常喜乐难得焦虑地说:“我怕我到时候什么忙也帮不上,那不就砸招牌了吗?”
杨瑰司耸耸肩,安慰她:“放心吧,我的招牌我自己护着。你反正也还没有招牌,可以随便砸。”
“不能随便砸!”常喜乐莫名有了偶像包袱,大概是粉丝们的话语太可爱了,让她忍不住背负起一些绝不能让她们失望的责任感。
但这些事儿不能告诉任清,别把人吓坏了。杨瑰司转移话题问:“你的脸色看起来也不好,没睡好?”
任清也点点头:“唉,最近老是做噩梦,都有点不敢睡觉了。”
她觉轻、多梦,这是寝室里的人都知道的事。杨瑰司点了点头,两个之间一时又陷入了沉默。
等到上课的时候,常喜乐的额头都快要砸进书里了。任清原本想叫醒她,但杨瑰司瞥了眼周围非常想上来八卦的同学,心想常喜乐就这样迷迷糊糊也挺好,省的还要应付别人。
但等到老师的视线不知道第几次暼过来之后,杨瑰司用手肘顶了顶常喜乐的胳膊,轻声问她:“你昨晚几点睡的?”
常喜乐清醒了一会儿,转头看向杨瑰司,说:“不记得了。”
合着她是自动关机了,连几点睡都不知道。
杨瑰司虽然觉得不可能,但还是问了:“你这几天练符,该不会用朱砂笔画的吧?”
常喜乐点了点头。
要不是现在正上课,杨瑰司简直想给她一个大脑瓜蹦,她咬牙切齿地低声说:“一口气借这么多势,你不虚谁虚?!不许再练了。”
常喜乐问:“这也有影响吗?”
杨瑰司深吸了一口气,还是耐着性子给她解释:“小艾平常玩的那个游戏你见过吧?施法要耗蓝条的,但现实世界里,蓝条耗完了就得烧血条。”
常喜乐倒吸一口凉气,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她刚恢复的一点精神劲儿又没了,头一点一点的像小鸡啄米。
杨瑰司听到老师意有所指的咳嗽声,无奈地摘了自己的鸭舌帽扣在常喜乐的头上挡住她大半张脸,由她眯着了。
等到课间,常喜乐人头落桌开始睡觉,迷迷糊糊中听见班里传来喧哗声。
“是小猫诶!”
“哇,它在蹭我的腿。”
“好可爱好可爱,萌神啊啊啊。”
杨瑰司就看旁边睡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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