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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陆鸢洗衣回来, 晾晒后,就回屋打算梳理一下头发,好去镇上。
一进屋,就见祁晟闭眼岔腿坐在床上, 腰身板正。
他现今身形虽薄弱了些, 但这坐姿还是能看得出来有些武术底子在, 只是现在久病初愈,难免多了几分孱弱之感。
陆鸢欣赏了一下病弱美男后, 才与他说:“这会去镇上瞧眼疾,你先别抱太大的希望。”
祁晟闻言, 睁开双目, 朝向她。
陆鸢解释道:“镇上地方小,大夫的医术有限, 未必能治得好你的眼疾。”
祁晟道:“我清楚。”
陆鸢梳了梳头, 重新扎了发髻, 瞧了眼他那头发, 说:“你的头发为了方便盥洗, 是我剪的。”
祁晟:“我那时清醒,知道是你剪的, 没怪你。”
剪了头发,也算是新生了。
陆鸢:“那便好, 我还担心你会记恨我呢。”
祁晟垂下眼帘, 道:“怎会怪你,若非是你, 我未必能醒得过来。”
陆鸢闻言一笑,没说什么,包好头巾, 她就出去装笋干。
何老婆子见她把笋干装到篮子里,问:“这笋干带给谁?”
陆鸢应道:“有客来食肆的柳掌柜要了几斤,让我下回到镇上带去。今天就顺道带了,不然明天那么多东西,我自己一个人也不好带。”
说着话,刘俊生已经把牛车赶到了祁家外,里正也在牛车上。
里正和儿子下了牛车,走进祁家院子,与何老婆子说:“我这也记挂着阿晟的眼睛,就一块去跟去镇上听听大夫怎么说的。”
陆鸢把笋干放到了篮子里,正打算先把两个孩子带上牛车,结果一转身,就看到好些个村民围在篱笆外头。
陆鸢:……
他们都不用干农活的吗?
怎一天天地都盯着祁家?
也不知是黄兰走漏了风声,还是村子里的人瞧见里正和儿子架着牛车往祁家的方向去,联想到了祁晟要出门,这才来瞧热闹。
好些个人都懊悔昨日祁家成婚时,没来瞧过热闹,所以今早一听说祁晟要去镇上,都跑过来瞧一瞧昏睡了两三个月,忽然被冲喜冲醒的祁晟。
刘俊生帮忙把祁晟扶起,往门口走去。
祁晟几个月没下地,也吃了几个月的流食,原本的身体再健壮,也还需得时间恢复。
外头围观的村民忽然高声喊:“出来了,出来了!祁晟出来了!”
何老婆子恼得直接就往外骂:“有什么好瞧的,走走走!”
有村民问:“何老婆子,祁晟眼睛真瞧不见了?”
何老婆子黑着脸,也不应。
陆鸢把两个孩子都抱到了牛车上,才一转身,就见刘俊生把祁晟也扶到了牛车旁。
她伸手拉起祁晟的手,边拉他边叮嘱:“抬脚,小心点。”
祁晟忽然被粗糙纤细的手握住,下反应就要抽出来,但只是一动便止住了动作,任由她拉着自己上牛车。
他们毕竟是夫妻了,在外人面前落了她的面子,到底不好。
全部人坐定后,刘俊生才驱赶老黄牛出发。
颠簸差不多一个时辰,才到镇上。
牛车停在了医馆外,刘俊生跳下马车,把祁晟扶了下来。
一行人进了医馆,还没等何老婆子去找大夫,先前陪着吴大夫来围山村的药童见到醒着的祁晟,惊道:“师父,师父,围山村的活死人醒过来了!”
霎时间,医馆所有人都往他们望了过来。
听到声响的吴大夫也疾步而出,看到祁晟的时候,也很是惊讶:“还真醒过来了?!”
落座后,吴大夫给祁晟把了脉,复而观察祁晟那失明的眼睛。
也如陆鸢昨日那般,拉上帘子,在昏暗的环境之下,拿了烛火放到他的眼前。
“有亮光吗?”吴大夫问。
祁晟点了点头:“有,微弱光亮。”
在好几个人的视线之下,吴大夫再次把脉,好半晌才开了口,说:“这昏迷了几个月,身体虚弱也是正常的,慢慢调理就是了,只是这眼睛……”
他顿了顿,抬眼对上几道期盼的视线,叹了一口气:“祁郎君头颅受过重击,许是有瘀血滞留颅内,需得用药,再以银针辅佐排出瘀血。”
何老婆子听到有治的法子,顿时松了一口气,道:“那什么时候能治好,又要多少银子?”
吴大夫叹了一口气,随之摇了摇头。
他这又叹气又摇头,让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陆鸢道:“大夫可是有什么难处?”
吴大夫道:“老朽才疏学浅,只会寻常针灸,这颅内排瘀血之法,并不擅长。要想治疗眼疾,或得去县城,县城若再不行,那只能去州府。”
吴大夫又道:“我开几副药,用来调理身子的,回去喝上几服汤药,先养个四到七日,再去县城求医会更好。”
陆鸢来时就已经想到这个结果了,倒也没过多的失望,反倒是何老婆子听了这些话后,愁眉不展。
等大夫给祁晟写完了方子,陆鸢道:“大夫,你也给我和两个孩子瞧一瞧吧。”
吴大夫看了眼妇人和两个孩子,点了点头。
陆鸢先坐了下来,吴大夫把了一下脉,才说:“你这身体亏损得可比祁郎君还要厉害,若不调理,往后年纪再大些,便哪哪都是毛病。”
祁晟闻言眉头微动。
陆鸢问:“那要喝药的话,得喝多久?这药又得多少钱一副药?”
吴大夫看了眼这一家子人,琢磨了一下,说:“用些便宜的药,八文钱一副药,一副药喝两日,先喝半月再来复诊。”
一副药八文钱,能喝两日,半个月也就是六十四文钱。陆鸢在心底算了一遍账,倒也还能接受。
“那帮我先开三副药吧。”
大夫写了方子,随即叮嘱道:“忌多思多虑,忌操劳过度,宜多睡多歇。”
陆鸢点头应“明白了”,她接过了药方,再把春花抱到凳子上,说:“这俩孩子偶尔会肚子疼,也不见长肉,许是腹中有虫,大夫你帮忙瞧瞧。”
吴大夫把了脉,又摁了几下孩童的腹部。检查完一个孩子,遂又检查另一个孩子,半晌后,才说:“老朽开一副药,你用两碗水熬煮,煮至沸腾,药汁呈浅棕色便可,只消给孩子喝上半碗,当日会腹痛,也属正常。”
开了方子,抓了药,结账之时,老大夫没要诊金,只要了药钱。
虽是只要了药钱,但也花了七十四文钱,这差不多是陆鸢存款的一半钱了。
她不高兴了。
但一想到是为了更好的以后,也就是释然了。
钱没了可以继续挣,而身体就是本钱,可马虎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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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医馆,陆鸢道:“我得先去一趟有客来食肆,你们在镇口等一会我。”
里正叮嘱道:“快去快回。”
陆鸢轻快地应了一声“诶”,转头就往走,步子很快,一点儿的伤感都没有。
里正与何老婆子道:“你们家这新妇,虽然身子骨不怎么样,但这精气神还挺好。”
何老婆子也缓过来了,瞧了眼孙媳的背影,叹了口气道:“她这一天天地忙上忙下,也没听她喊过累,想来也是咬牙在撑着。”
祁晟手指微动。
苏氏来祁家已有月余,他昏睡这些日子,确实没有听她说过一声累,日日好似花不完的精力。
她原比他所想的要坚韧。
陆鸢把笋干送到了有客来食肆。
因着不是赶集日,且也没到用中食的时辰,是以食肆很冷清。
柳掌柜见到她的时候,还有些惊讶,问:“今日不是赶集日,祁家阿姐怎来镇上了?”
陆鸢笑吟吟地道:“祁晟醒了,与他来医馆瞧瞧。”
“祁郎君醒了?!”店小二惊讶道。
柳掌柜也很是惊讶:“什么时候醒的?现在身体如何了?”
陆鸢把笋干给到柳掌柜,说:“昨夜醒的,但刚醒,身子还有些许虚弱,得养养。”
想来祁晟也不想那么多人议论他眼疾的事,陆鸢也就并未仔细说。
柳掌柜道:“醒了就好,身子养养就能好,不打紧。”
说着,转头对小二说:“先给祁家阿姐称这笋干有多重。”
小二应了一声,忙去拿杆秤。
柳掌柜询问:“那这之后可还打猎?”
陆鸢摇了摇头:“这我便不知了,但我觉得老太太应是不允的。”
柳掌柜道:“那倒是可惜了,以往他能猎来一些寻常猎户都难猎到的野味,偶尔镇上的乡绅也会在我这有客来设宴品鲜。”
陆鸢闻言,虽也觉得可惜,但一想到祁晟是因为打猎才失足的,以后还是不要再打猎了为好。
小二拿了杆秤过来,称了重,是五斤多五两。
柳掌柜给了她三十二文钱。
陆鸢拿到铜板,得些安慰……
加起这三十二文钱,她好歹还有一百二十多文钱。只是先前何老婆子帮忙处理了笋干,还是得分三成给她,是十五文。
今日花了这么多钱,她可舍不得再买肉了。
好在厨房还有半只鸡,且家里还熬了一碗板油,明日摆摊时,就只需买根筒骨回来,熬几天骨汤,倒也不急着买肉。
陆鸢从有客来食肆离开后,就快步跑去了镇口。
她上了牛车,刘俊生便驱使马车离开。
陆鸢才缓过气,眼前就出现了一个小梨。
陆鸢讶异地看向面前的梨,循着指节修长的手往上望向祁晟。
似乎察觉到她的视线,祁晟解释:“方才祖母买的梨,给你留的。”
陆鸢笑了笑,道了声“谢谢”便接到了手中,她看向两个孩子,问:“你们吃了吗?”
春花点了点头:“我和妹妹一人吃了半个,娘你快吃,梨子可甜了。”
陆鸢听到她们也吃了,便擦了擦衣服就啃了起来。
梨子虽看着小小一个,但汁水很多,也特别的清甜。
她刚吃完,祁晟又给她递过来了一个。
她诧异地看向他。
祁晟道:“我如今的情况,吃不了。”
陆鸢想了想,还真是。他刚醒的这几天,最多就只能喝几碗粥,喝点汤汤水水。
她瞅了眼昨晚没休息好,现在闭眼休息的何老婆子,凑到祁晟耳边,小声说:“你怎么不先紧着你祖母,万一她吃醋了怎么办?”
耳边有微热的气息落下,有些痒。
祁晟微微往反向倾身,说:“祖母不会。”
陆鸢不察,又往他的方向倾去了些,说:“这你就不懂女人了吧。反正你以后有吃的用的,便是你祖母不一定需要,但明面上一定要先给你祖母。有多的,暗地里再悄摸给我,听我的准没错。”
祁晟也不知苏氏是不是常与这豆乳打交道,身上也有着一股淡淡的豆乳香气,他不自在地又往旁侧挪了挪,但下一瞬触碰到里正的肩膀,才止住。
“成,听你的。”他说。
陆鸢拿过他手上的梨子,放到篮子里,又问:“还有没有?”
祁晟:“就一个,没了。”
陆鸢道:“你虽然吃不了果子,但这梨子可以煮成梨子水,你还是可以喝一些的。”
祁晟略微诧异:“你不吃,要留给我?”
陆鸢:“我吃一个就已经解渴了,不馋。”
不,她馋。
只是她比老幼病弱多吃一个,肯定会吃得心虚,所以还不如买买好。
过了几息,她又小声与他道:“你今日的药钱,等你眼疾好了,可得还我。”
提到钱,祁晟那点不自在也消了,不禁好笑,她还真是个财迷。
“我若好了,双倍还你。”
陆鸢眼神唰地一下就亮了:“你说话可得作数,今天你的药钱是四十五文,双倍就是九十文。”
祁晟唇角噙笑,颔首:“定会还你。”
里正转头瞧了眼这旁若无人说私话的夫妻俩,虽样貌上看着不相配。但不知为何,两人相处起来给人的感觉,却又是那么的合。
怪得很。
第32章
从镇上回来, 已是未时。
一家子都已是饥肠辘辘,早间何老婆子多熬了粥,也就每人半碗先垫肚子。
喝了半碗粥后,陆鸢才去做饼子, 顺道再多熬半锅粥, 等祁晟饿了再吃。
他现在的情况, 就得少吃多餐。
熬粥的同时,她也蒸了半碗的梨水。
等饼子好了, 梨水也蒸好了。
她用布隔着烫手的碗边,把梨水端到灶台上, 等凉一些再给祁晟端进去。
陆鸢把米糠饼子端出了院子外, 何老婆子却不在院子外。
她问春花:“你曾祖母呢?”
春花:“刚进屋了。”
也不知何老婆子是不是听到在念她,恰好从窗口探出头:“丽娘, 你来一趟我屋。”
陆鸢不明所以, 擦了擦手, 往何老婆子的屋子走去。
入了屋子, 坐在床边的何老婆子朝她招了招手:“过来坐。”
陆鸢坐了过去。
才坐下, 何老婆子就给她递了个钱袋。
陆鸢一滞:“老太太,你这是做什么?”
何老婆子:“你既然和晟哥儿成了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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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往后你就来掌家了,我给你的, 几乎是家里的家底了。”
陆鸢拿着钱袋, 诧异道:“老太太你就这么放心我?”
何老婆子:“我家晟哥儿虽然现在眼睛不好使,可那模样可不比外边的歪瓜裂枣好?”
“你敢说你瞧着, 就一点都不心动?”
陆鸢讪讪笑道:“是有点。”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也是正常的呀。
何老婆子继而道:“这点家底也没多少, 定是不够晟哥儿治眼疾的,还得你帮衬着,等晟哥儿好了,他也能与你一块撑起这个家。”
陆鸢抿了抿唇:“我觉着老太太你在给我画饼,忽悠我把银钱拿出来给祁……郎君治眼疾。”
何老婆子道:“晟哥儿眼疾便是治不好,我也还能养他几年。再说了他也只是眼瞎了,又不是傻了,或是没力气了,凭着晟哥儿的聪慧,他总能找到适合自己的活计。”
“可你呢,愿意一直有个瞎眼的丈夫吗?就不想干重活的时候,有个人搭把手?”
陆鸢,感觉何老婆子给她洗脑,但没有证据。
“好了,老太太你也别担心了,我已经与郎君说好了,我会先挣钱给他治眼疾的。”
只不过是花了多少,他都得还双倍,陆鸢觉得自己比那放利子钱的都还狠。
何老婆子一愣:“啥时候商量的?就昨晚上你们还能聊了这么多?”
怕孙子醒来时做梦,何老婆子昨晚一宿没敢睡。
胡思乱想时候,也分心想了想她那头回成婚的孙子,与新婚妻子睡在一块,便是什么都不做,也是紧张的。
陆鸢也没解释太多,只道:“等祁晟休养好一些身体,能出远门了,我再与他去县城,只是我这过所……”
何老婆子道:“我与里正提过这事了。里正说黔地干旱,近来逃荒的甚多,且你也嫁到围山村了,落户问题也不大,只消给办事的一串铜板,无甚问题的,都能办成。”
陆鸢:“那就好。”
她这心里的大石头算是落了一半。
在这个时代没有身份证明,她心里总是不踏实。
陆鸢起了身,说:“饼子做好了,老太太你出来吃点。”
何老婆子点了点头:“你先去吃吧。”
陆鸢出了屋子,给两个孩子掰了饼子,又各自倒了一碗水后,她便进厨房把半碗梨水端回屋子。
今日颠簸半日,还没恢复的祁晟也感到了疲累,这时正坐在床上闭目养神。
陆鸢走到床边,小声问:“睡着了?”
祁晟睁开眼,应:“没有,就歇一会。”
陆鸢:“我炖了梨水,你喝点。”
说着,便拉起他的手,放在了碗边。
再次被拉了手,祁晟还是未能适应,忍住没有抽出来。
他道了声谢谢,随后问:“你一直都这么擅长照顾人?”
陆鸢被他这么一问,也反应了过来,都怪她的职业病,身边有个病人,都已经习惯性地照顾上了。
几息后,她反问:“你不想要我照顾?”
祁晟一愣,摇头,说:“你也不必事事这般顾及我,你的身体也不好,莫要太操劳。”
陆鸢乐了:“你这算是关心你的新婚妻子?”
听到“新婚妻子”这四个字,祁晟不自然地偏过脸:“不管怎么说,你我拜过堂,那就是正经夫妻。”
陆鸢笑了笑:“对对对,你我是正经夫妻,你关心我,我关心郎君也属正常。”
祁晟朝向她,无奈中带着些许好奇:“你有时给我稳重的感觉,有时又给我轻浮的感觉,究竟哪个才是你的性子?”
陆鸢随意应道:“人有千面,都是我。”
说着,她也坐到了榻上来,把何老婆子给的钱袋打开,把里边的银钱都倒了出来。
祁晟听到了声响,问:“你在做什么?”
陆鸢道:“你祖母把家底交给了我,让我拿去给你治眼疾。”
说着,她看向床上的铜板,沉默了。
好半晌,祁晟又问:“怎么不说话了?”
陆鸢:“说不出来。”
她数了一会,又说:“你祖母给了我六十八文钱。”
祁晟也沉默了。
好半晌,他才开口:“若不然我去借一些,应当也能借到一二两银子。”
陆鸢叹气:“算了,先别借,省得受人白眼。咱们去县里瞧过,实在不够再去借。”
说着,她暼了眼他手上捧着的梨水,催促:“你赶紧喝呀,一会儿就该凉了。”
祁晟端起梨水抿了几口,有淡淡的甜味。
待他喝完了半碗梨水,陆鸢拿过碗,放到一旁的杌子上。
“等你喝完这几副药,我再多挣一点钱,咱们就去县里。”
在这期间,她还能摆两三回摊,这一回能挣四十来文钱,三回也才百来文。
余下一些买豆子的本钱,只有两百多文钱看病。
看了病后,也不知道还要多少钱填进去,她这冬衣冬被也没了着落。
陆鸢愁了起来。
祁晟又许久没听到她说话,问:“在想什么?”
陆鸢闷闷道:“这都快十月了,还没做好冬衣冬被,我在愁呢。”
她也没瞒他,付出了,总要人知晓。
祁晟思索了片刻,道:“若是这治眼疾要花许多钱,就先暂缓,把冬衣冬被做了,熬过了这冬日再说。”
陆鸢心说你也不怕拖得久就治不好了。
“再说吧。”
外头传来何老婆子喊她的声音:“丽娘不出来吃饼子,在里边干啥?”
陆鸢应:“在数老太太你给我的铜板呢。”
祁晟:……
她倒是一点也不见外。
这跳脱的性子竟还能和素来要强的祖母相处融洽。
陆鸢把钱袋放到枕头底下,与他说:“我可放在你眼皮子底下了,可别给我弄丢了。”
说着,她就起身出了屋子。
祁晟摸索了一下,在他的枕头底下摸到了硬实的荷包。
他们这才成婚第二天吧?
可她怎么就能做到像老夫老妻那般自然?
陆鸢出了屋子,何老婆子瞅了一眼她,没好气道:“你就不能晚上再瞅有多少钱?”
陆鸢:“没忍住好奇。”
她坐了下来,掰了个噎嗓子的米糠饼子来吃。
咽了一口,又喝了一口水,看向何老婆子:“老太太,说句实话,你还是留了些家底的吧?”
何老婆子抬眼瞅她:“嫌我给得少了?”
陆鸢诚实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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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老婆子没忍住白了她一眼:“我且还没说你呢,先前说好笋干的银钱也算我一份,我怎么没见着?”
陆鸢讪讪笑道:“我想着晚上给你的,但老太太你既然都说让我管家了,那这份钱是不是就不用给了?”
何老婆子:“你当家,自然你拿着。”
吃完了饭,陆鸢打算歇个晌,等睡醒再拿豆子去磨。
正想进屋,想到昨晚答应春花秋花的事,她问何老婆子:“今日能把竹床搬回去了吧?我带着两个孩子睡。”
何老婆子闻言,转头看向两个孩子:“春花你说,今晚和谁睡?”
也不知昨晚何老婆子和春花说了什么,前些日子还闹着要和娘睡的春花,这回却说:“和曾祖母睡。”
春花不舍地看着娘亲,似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一般。
何老婆子肯定是忽悠了小孩子,不然春花也不会轻易应下。
陆鸢复而看向秋花。
秋花眨巴了一下大眼睛,不明所以。
何老婆子抱起她,说:“睡木床总好过睡那硬邦邦的竹床,再说前几日下过雨,地上湿气重得很,离地面太近,对身体不好。”
陆鸢……
说那么多理由,不就是想让她和她孙子一个屋么。
难道她的床搭子,往后就要从两个小孩变成一个成年男人了?
不过说实话,昨夜睡的木床,确实睡得挺好,醒来时,也没有往常那般腰酸背痛。
陆鸢多琢磨了一下,就祁晟的身体情况,要想行房事,还得缓个把月。
也就是说,这个把月,他们俩还是单纯的床搭子。
琢磨明白了,陆鸢道:“那成吧,既然孩子愿意和老太太你睡一屋,那就睡吧。”
她吃好饼子,正要收拾,何老婆子拦道:“你下午还得去里正家磨豆子,先去歇会,我来收拾。”
孙子醒了,何老婆子的精神头都跟着好了,瞧着都好像是年轻了好几岁。
就几个碗,陆鸢也不抢着收拾,她进了屋,祁晟还是先前的坐姿。
她与他说:“你坐进去些,我睡会。”
祁晟一愣,随即说:“我起来,你睡吧。”
他正要起来,陆鸢摁住了他的肩膀:“你也睡。”
祁晟应道:“我不困。”
陆鸢还是没松开,她道:“你从昨晚到现在都没阖过眼吧?”
他现在分明就是累了,可也没躺下,且还保持着清醒,她都能猜得出来为什么。
祁晟没应。
陆鸢声音一下子就严厉了起来,训道:“你还要不要命了?你昨日才醒过来,身体正是要休养的时候,你这不睡觉,身体怎么可能恢复得了?!”
“现在立马给我躺下!”她的语气严肃,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她时下的态度与昨晚,还有今早的随和,好说话的态度,是截然相反的。
第33章
“现在立马给我躺下!”
陆鸢这厉声调子一出, 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愣了一下。
陆鸢轻打了一记自己的嘴巴子,这职业病怎就改不了呢?
祁晟也不知为何,莫名地就顺从地躺了下来。
陆鸢见他顺从,也不纠结自个的职业病了, 而是与他说:“闭上眼, 别胡思乱想。”
祁晟闭上了双眼, 好半晌,才开了口, 语声颇为沉重:“昏睡不醒的那几个月,对时而神志清醒的我来说, 度日如年, 从一开始期盼着醒来,到后边的每一日, 我都在想, 我怎么还没死。”
“那段时日于我而言, 是挥之不去的梦魇, 从昨晚到今日, 只要我意识浮沉时,就会被惊醒。”
陆鸢眉头紧皱。
他的心病是个很严重的问题, 要是这缓解不了,他整宿整宿地不睡, 别说眼睛了, 连他的身体都会垮掉。
这个时代,她上哪找安眠药给他吃?
陆鸢琢磨着等明日出摊的时候, 再去一趟医馆,找吴大夫开点能安眠的药。
陆鸢:“就是睡不着,你也得闭上眼, 实在不行你就数数羊。”
“数羊?”祁晟不明所以。
陆鸢:“数羊数牛数鸡都行,心里数着数,就无暇分心想别的,你试试。”
祁晟心有怀疑,但还是慢慢默念起了村子谁家有条狗,谁家有多少只鸡,一共有多少条狗,多少只鸡。
算着数着,确实慢慢放松了下来。
陆鸢瞧着他的身体没那么紧绷了,打了个哈欠,就趴在床边睡了。
祁晟似乎睡了一会,却好似没睡。
等他清醒时,耳边就传来一道很轻微的呼吸声。
他低声喊:“苏氏?”
喊了一声苏氏,却又觉得不适合,遂改口:“丽娘?”
陆鸢听到有人说话,心下嘀咕不是在喊她,她也就没搭理,继续睡。
祁晟没得到回应,坐了起来,缓缓循着细微呼吸声的方向凑近,还有稍许距离,他才停止。
他摸了摸床沿边缘,猜到她是怕扰到他,所以便趴在床边睡了。
祁晟复而后退坐回原位上,免得吵醒她,也就没有下榻。
许是方才眯了一小会,身体的疲惫似乎消减了一些。
陆鸢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脖子和肩膀都有些酸痛。
她舒展了一下手臂,扭了扭脖子,稍稍舒缓后,瞧向已经坐起来,睁着眼的祁晟。
“你睡着了吗?”
祁晟:“睡了一会。”
见她醒了,他便摸索下床。
陆鸢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臂,说:“慢点。”
祁晟穿上鞋,道了声:“谢谢。”
陆鸢:“你是不是饿了,饿了就让老太太给你盛粥,我得去里正家磨豆子了。”
祁晟问:“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陆鸢上下扫了他一眼,说:“你还是先养身子吧,等调理个把月,估计才能帮忙干点活。”
说着,她松开了手,出了屋子外。
祁晟以为她已经出门了,却不想没一会,她去而复返,往他手里塞了根竹竿。
“你眼睛不好使,出去的时候,得拿着竹竿探路,别给摔了。”
祁晟又道了一声谢。
陆鸢:“你自个摸索吧,我走了。”
陆鸢出了屋子,拿上桶和装着黄豆木盆,喊:“春花,和我一块去里正家。”
她把春花带出了门,才问:“昨日不是还说要和我一块睡吗,怎么忽然改变主意了?”
她想听听原因,瞧瞧何老婆子有没有威胁她们。
春花沉默了好一会,才道:“不想别人说娘的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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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鸢一愣,停下步子,放下东西,蹲下来与她平视:“为什么这么说?”
春花说:“曾祖母说你与后爹已经成亲了,要是分开睡,会让外头人笑话的,笑话娘不受丈夫待见。”
陆鸢:“就因为这事?”
春花摇了摇头,继续道:“春花觉得曾祖母想让娘和后爹一间屋子,春花不想让曾祖母不高兴,她不高兴,春花怕她也会和奶奶那样骂娘。”
陆鸢仔细想了想,记忆里,丽娘原来婆家的人,欺负她是一个孤女,没有娘家帮衬,上到老下到小都能使唤她,辱骂她。
丽娘的前婆婆更加过分,稍有不顺心就骂,就掐。也难怪春花会害怕。
陆鸢问:“那春花觉得现在这个曾祖母怎么样?”
春花仔细想了想,才说:“曾祖母看着很凶,但没有打过我和秋花,还给我和秋花买糖吃。”
陆鸢笑了笑,说:“有的人看着凶,但人很好,但有的人看着很好,但是咱们也不知道他肚子里装的什么坏水,所以春花以后可不能随随便便相信别人。”
春花到底才五岁,也听不懂什么大道理,有些懵懵地看着她。
陆鸢揉了揉她的脑袋:“你只要记住我说的话,等你长大点就明白了。”
陆鸢复而拿起桶和盆,与春花去里正家。
里正娘子正择着豆橛子,见她们母女进来,笑眯眯地与春花说话:“春花,又和你娘来磨豆子了呀。”
春花点了点头,站得正正的,喊:“里正娘子好。”
里正娘子被她逗笑了:“你这孩子,回回都正儿八经的向我问好,真有礼貌。”
看向春花身旁的陆鸢,里正娘子笑意微敛,道:“你家郎君的事,我听我那口子说了,啥事都想开些,人醒了比什么都强,眼睛慢慢治。”
陆鸢淡淡一笑,应:“是这个理,他醒了,老太太也不用日日以泪洗面了。”
她拿着东西到了磨坊。
里正娘子道:“等你郎君再养养,身子好得差不多了,也能来给你磨豆子。”
陆鸢应:“这也不费什么力气,我自己一人能磨得来。”
真正费力气的,是从山脚挑水回来。
她这买卖要做大做强,没个劳动力还真不行。
陆鸢走了,祁晟才拿着竹竿敲着地面出了屋子。
何老婆子听到声响,抬头望去,见孙子出来了,她忙放下手里的活计,上前扶住。
祁晟道:“我已经记住了位置,祖母你忙你的。”
何老婆子:“不打紧。”
把孙子扶到了桌边,然后进厨房盛了两碗粥,一碗放到孙子面前,一小半碗放到另一边。
她把秋花抱到杌子上:“陪你后爹喝粥。”
听到这声“后爹”,祁晟蓦地咳了两声,险些被自己呛着了。
何老婆子瞧了眼孙子被憋红的脸,说:“祖母知道你一个大小伙子就当了人后爹,肯定会不习惯,但不习惯也得习惯。”
“再怎么说,你能醒,还是多亏人家丽娘。丽娘先前成过亲,也有两个孩子,这是没法改变的,但你现在已经和她成亲了,就不能计较那么多了。”
祁晟缓过那口气,应:“这些孙儿都知道,拜堂前就知道了,既然能拜堂了,就会接受苏氏的一切过往。”
何老婆子点了点头,但又说:“对了,还有丽娘的模样,她是黑了些,瘦了些,你眼睛治好了也不能嫌。”
祁晟点头:“祖母,孙儿省的。”
何老婆子与孙子说着说着就叹了一口气:“以前想与咱家说亲的闺女,个个都是盘靓条顺,如今有这落差,莫说你,祖母先前也是嫌的,但没法子呀,祖母想延续祁家的香火……”
“祖母,这事过去了,就莫提了。”提起香火的事,祁晟就想起先前昏迷时的胡思乱想,耳廓薄红一片。
何老婆子也没太注意孙子的变化,继续道:“这事且不提了,但当时也是祖母先动的心思,答应过她,收留她们娘仨,让她做你媳妇,也承诺以后便是你醒了,她也还是咱们祁家的媳妇。”
“祖母得说话算话,是不?”
祁晟:“祖母你就莫要操心了,我知道祖母是怕我心里不平衡,想不开。但祖母说的这些,我都在昏睡的时候想过了。”
“皮相只是一时的,无论美与丑,合适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