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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身来,冷声说道:“来人,把晋王软禁在他的王府里严加看守,除送去一日三餐外不许任何人与他接触!这些刺客送去刑部严加拷打。另外……彻查逼宫当日的一切异常情况!”
这一连串的命令下来,在场之人虽然不敢吭声,但心中都掀起了惊涛骇浪。
晋王被关,太子翻案,皇上的决定就算是放在一个时辰之前说出来,都是让人万万不敢相信的,可现在就这样发生了。
上一次洗牌过的政局刚刚稳定下来,但若是这两件事真能查出点什么东西来,只怕一切又要改天换日了。
而将一切搅了个翻天覆地的棠溪珣,却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看着这一切。
瞧着晋王鬼哭狼嚎地被拖下去了,他这才微微笑了笑,低下头以手抵唇,轻轻地咳嗽了两声,看起来柔弱而无害。
*
向来懒惰的皇上,今日遭到了精神上的严重震撼,表示自己乏了,要回寝宫休息,并且下令,其他无事之人都速速离宫。
大臣们早就在这地方如坐针毡了,如此也连忙散去,庆幸今日又多活一天,实在是很不容易。
侍卫们则最是辛苦,需要去加强皇宫安保,并调查今日这场事故的一切由来,给皇上一个满意的交代。
可却唯独有一个人,被忽略在了这场事故的夹缝当中。
那就是先行离开了一步的贺子弼。
他本来挺高兴的。
这次入宫,是贺子弼好不容易才求得贺涛带上了自己。
因为听贺涛说,这次无论如何也要除掉棠溪珣,贺子弼觉得这样出气的机会不可错过。
他知道,自己的小叔是不可能心软的。
毕竟贺涛也说了,棠溪珣容貌绝伦,心机深沉,先是阻了他的前程,又毁去了大诏金鳞剑,实在十分危险。
再加上他们又从陶琛口中得知了太子与棠溪珣之间的关系,贺涛更加确定,棠溪珣就是故意要对付贺家。
所以,当发现晋王竟然有想要留下棠溪珣一命的意思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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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涛才立即安排贺子弼悄悄出去,找几个他们的人进来动手。
贺子弼离开之后,走到一半,却想起自己忘了带令牌,于是又悄悄折返回了东宫。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无心的疏忽,会让他看见这辈子最难以忘记的场景。
一推门进去,晋王已经不在了,而他那个向来十分理智冷酷,视色相如粪土的叔叔,竟然正疯狂地想要冲上去,对、对棠溪珣做那种事!
贺子弼目瞪口呆,简直以为自己进入了一个玄幻的世界。
他上去叫了贺涛一声,被贺涛一把搡到了旁边,厉声呵斥他“滚开”,接着又为了争抢棠溪珣,和那些黑衣人毫无体面地厮打在了一块。
贺子弼呆呆地站在那里,真的很怀疑这个世界。
他不明白,为什么不论自己走到哪,想要做什么事,都会遇到被棠溪珣迷得七荤八素的人。
甚至包括他的小叔!
这简直、这简直是太恐怖了!
由于当时的场面实在太混乱,贺子弼只来得及看见了棠溪珣被挡住的衣角和几缕发丝,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几乎也觉得自己头晕目眩,呼吸急促。
一时间,各种人的身影在他眼前掠过。
薛璃、展焕、管疏鸿、贺涛……以及其他一些对棠溪珣心怀爱慕的人。
简直要疯了,这个棠溪珣身上到底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
世界上难道只有自己一个不为美色所诱的正人君子吗?!
贺子弼想,他不能在这里停留,他必须快点找人过来,把棠溪珣给杀了,免得他在这里祸国殃民!
于是,他疯狂地转身向外跑去。
贺子弼并不知道,也正是幸亏他难得的警惕,才从滤镜的魔力下躲过一劫。
到了外面,他觉得浑身发热发软,先找个地方灌了些水,又喘了一会,心说真是要被狐狸精吓瘫了,这才去找人。
但也不知道侍卫们都哪去了贺子弼颇费了一些功夫,才终于在值房门口找到了一位相熟的领侍卫,连忙一把抓住,说道:
“朱大哥,可算找到你了!你能不能借我几个人,我要——”
这位朱大哥平时见了他十分热情,这次却神色匆匆,没等贺子弼把话说完就将他打断了,说道:
“你来得正好!我现在正要押送晋王出宫,你速速换了衣服,随我一起离开吧!”
贺子弼十分莫名,说道:“押送晋王?晋王怎么了?我还不能出宫,我还要——”
朱大哥却反手一把抓住了他,低吼道:
“你快闭嘴!晋王在东宫行刺陛下,事情败露,现在要被送回府中软禁!已经出了天大的事,你还不走,难道等着彻查过来连累到我的头上吗?!”
这一嗓子完全把贺子弼给吼愣了,他没想到他离开东宫也没多长时间,竟就出了这样的事……晋王,他,老天爷,他不是吧!
他稀里糊涂地被塞了一件侍卫服套在身上,突然又反应过来,急道:
“可是我小叔刚才还在东宫,不知他怎样了,你总得让我去告诉他一声吧!”
朱大哥皱眉道:“没见着他,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等我找到了再送他出去吧,这么大个人了,还能丢了不成?”
贺子弼听他说没见着贺涛,料想这个小叔一向机警,应该是看事情不对就避开了,反正没卷到谋反案中去就行。
于是,他也稍稍放松,跟着朱大哥向外走去。
走了几步,贺子弼突然一个激灵,又停下了。
他问朱大哥:“对了,你喜欢棠溪珣吗?我指的就是那种,想睡他的喜欢。”
朱大哥莫名其妙:“你疯了,棠溪大人不是男子吗?更何况,哪有我在他面前说话的份?”
他觉得贺子弼简直是神经病,催促道:“快走吧!”
看来,这个世界目前还是正常的,没有变成一个所有人都爱上了棠溪珣的世界。
贺子弼松了口气,又庆幸今天躲过一劫。
他想,今日贺涛可算是风流快活的够了,等小叔回家了,定要好好教育教育他,让他千万不要因为一时的肌肤之亲就迷恋上棠溪珣,那绝对是没有好下场的!
——这个时候,贺子弼还不知道,自己永远都不会再见到贺涛了。
作者有话说:
百年千年之后,江湖上也会流传着小糖画绝世魅魔的传说。
皇上:“被馋身子的明明是朕!你们为什么不来传朕!”
第53章 流影入君怀
另一头,今日入宫的大臣们也都两两三三,纷纷散去。
棠溪珣在离开大殿的时候悄悄瞄了一下,发现棠溪柏和靖阳郡主就在自己前方的不远处走着。
要是以往,他完全可以冷笑一声,昂首挺胸地大步从两人跟前走过去,半点都不搭理他们。
可现在,心里也不知道尴尬还是怎么,让他一时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两个人。
于是,棠溪珣故意磨磨蹭蹭地落在了最后面。
而管疏鸿从刚才见证了这场风波之后,整个人就异常沉默,但见棠溪珣慢慢地在后头走,他也就在旁边陪着。
两人一路无话,一直到了宫门口,棠溪珣才松了口气,一抬头,却愣住了。
——前方不远处,棠溪柏和靖阳郡主正站在那里等他。
两人背后是尚书府惯用的马车,再往后的街上,偶尔有几名行人来去,更远的地方,就是长天浩浩,青山起伏。
这一幕,恍惚间就像是儿时无数次,父母一起来接他归家一样。
但实际上,棠溪珣的背后是寂寂深宫,自从他走进了这扇大门,自此至亲便也成路人了。
棠溪珣顿了顿,总不能一直站着不动,于是他向前迈了一步,见状,棠溪柏和靖阳郡主立刻迎了上来。
双方间没有接触,两人跟棠溪珣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停下。
然后棠溪柏开口,温声说道:“今天你受惊吓了,回了家早点安歇,莫忘了把药按时吃上。”
他看了一眼棠溪珣,见他好像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才又说:“不必担心,什么事都不会有的。”
棠溪珣垂眸,淡淡地道:“好。”
说完之后,他拱了拱手,漠然就要离开,可这时,却听靖阳郡主颤抖着叫了一声他的名字:“珣儿。”
棠溪珣一顿,抬起眼来。
日光下,棠溪珣看到他那素来刚强的母亲眼中蓄着晶莹的泪水,摇摇欲坠,说道:“我们没有不要你。”
这句话像是一把尖刀,猛然捅进了棠溪珣的胸口。
剧痛之中,他却面无表情,一动不动,仿佛对峙的凝定之间,他终于看见大颗大颗的泪滴,从母亲的眼中一颗颗地滑落了下来。
“爹和娘都很爱你,希望你能好好活着……”靖阳郡主哽咽道,“每一天都开心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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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疏鸿没有上去打扰,站在远处看着,此时,见到棠溪珣肩膀似是一震,他顿时也感到了一阵心疼。
管疏鸿一直知道棠溪珣和父母之间颇有龃龉,所以他也对棠溪柏和靖阳郡主成见很深。
只是他却不明白,双方之间关系变成这样的真实原因到底是什么。
毕竟作为同样饱受谣言迫害的一份子,管疏鸿觉得京城里那些传闻并不可信。
不过今天所见种种,让管疏鸿意识到,棠溪柏和靖阳郡主应该不是想象中那样凉薄无情的父母。
眼看着那夫妻两人离开了,棠溪珣也转身去坐马车,管疏鸿才走上前去,在棠溪珣上车的时候,轻轻在他腰上托了一把,扶他坐好。
紧接着,管疏鸿自己也跟着上了车,坐在棠溪珣对面。
棠溪珣看了他一眼。
管疏鸿道:“我有话要跟你说。”
他几乎就没有用这样强硬而不容拒绝的语气跟棠溪珣说过话,棠溪珣却似并不意外,点了点头道:“那去我府上吧。”
管疏鸿表情淡漠,仿佛又回到了两人初见时的样子,微一颔首。
这时,棠溪珣却对管疏鸿招招手,说:“你不要坐对面,坐到我身边来。”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仿佛很疲惫似的,说:“让我靠靠。”
“……”
管疏鸿心里有事,兼压着一股火气,他满心都在想,他一会一定要把话说清楚、问清楚,所以需要绝对的冷静,这一路上,他不能和棠溪珣说太多。
可是此时看着棠溪珣冲自己招手的样子,还有那句温言软语的“让我靠靠”,管疏鸿终究还是败下阵来。
他认命地挪过去,坐在了棠溪珣的身边。
随即,管疏鸿便感觉到对方的身子软软歪过来,将头放在自己的肩头上,手还搂住了他的手臂。
那股熟悉的幽香又一次涌上,激起一阵情愫。
不知道为什么,管疏鸿突然有点想哭。
他双手放在膝头,目视前方,笔直地静坐了一会,终于下定决心,轻声道:“阿珣。”
没有人答应。
管疏鸿微微侧头,却发现,棠溪珣竟这么快就已经睡着了。
他看了一会棠溪珣的睡颜,没有再说话,极轻极缓地把头转了回去。
马车微微颠簸,管疏鸿却保持着这个姿势,稳稳当当地坐在那里。
身体渐渐的发僵,肩膀也逐渐麻痹,可是棠溪珣在他旁边睡着,他便情愿这样一直地坐下去。
外面的风带着隐约的草木芬芳掀起车帘的一角,也吹动棠溪珣的发丝拂在管疏鸿脸上,带来微微的酥痒。
管疏鸿不禁想起,那日棠溪珣头一回躺在他身边,发丝也是这样拂过他的皮肤。
当时他不能动弹,又惊又疑,现在却是沉迷其中,根本不想抽身而出。
风又吹过花枝摇曳,窸窣作响,马车忽然一停,这路终于是走完了。
棠溪珣今日耗神费力,实在是有些累了,虽是在马车上,但管疏鸿靠着很稳当,他睡得也十分舒服,甚至还迷迷糊糊地做了梦。
梦中还是很小的时候,他睡在家里的小床上,爹娘过来看他。
爹大概是刚刚下衙,身上的官服还没换,沾着点外面露水的气息,笑着将他抱起来,骑在脖子上转圈。
那时的父亲,臂膀那么稳固有力,他觉得好玩极了,拍着爹爹的脑袋笑了起来。
娘的面容也年轻的像个少女,在旁边看着他们大笑,还拍着爹的后背,让爹把自己给她,她也要试一试。
玩的那么开心,棠溪珣却突然觉得胸口疼起来,忍不住弯下腰大声地咳嗽。
爹娘吓坏了,连忙把他放下来,娘含泪抱着他,爹飞奔出去找大夫,刚才的欢乐荡然无存。
他逐渐发现,生病非常不好。
只要自己一生病,全家都会不开心,看不到爹娘的笑容,也不能再让他们把自己抱起来一起玩。
所以后来再难受,棠溪珣就尽量忍着,但是总有忍不住的时候,所以他最后被送走了,再也不能回家。
他以前总是想不明白,小时候那么喜欢宠爱自己的父母,为什么说不要他就不要了。
是因为他克母吗?是因为他是个有缺陷的孩子吗?
但如今,棠溪珣突然有了一种了悟。
或许就和小时候一样。
只要他不难受,父母就会靠近他。
所以刚才他的胸口很疼,可是这回,他成功的忍住了——是大人了,就是比当小孩的时候善于承受疼痛,也善于装模作样。
然后,他就听到了靖阳郡主的那两句话。
“爹和娘都很爱你,希望你能好好活着……”
“每一天都开心快乐……”
可世间的心愿,哪里就那么容易实现呢?
隐约间,棠溪珣突然有种失重的感觉。
然后他就在这样一种轻轻晃动的节奏中醒来了。
原来已经到了家。
有些昏沉的天色中,周围的一切都很朦胧,但还可以看清上方那张熟悉的、冷毅的脸。
——是管疏鸿把他抱下了马车,正在往府里走去。
而被他这样抱着,刚才和父母说过话之后的那阵疼痛不适都已经消失了。
棠溪珣已经明白了什么。
原来如此,只要他与父母在一起就会身体不适。
因为他本来是炮灰吗?
不过,现在的症状已经比小时候要好了很多,而且只要接近管疏鸿,就能彻底消除。
认识管疏鸿,真好啊。
只要在他身边,就会感到舒服又安全,好像什么都不用思考,不用担忧,再也不用活的那样艰难,去争,去斗,去机关算尽。
棠溪珣想,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长长久久的下去……
他会死的。
像一只被温水一点点煮死的青蛙,贪恋一点温暖和安逸,把希望寄托在他人的恩赐身上,装成能够取悦对方的模样,小心翼翼地害怕失去得到的一切。
或许他的病会好,他的寿命会延长。
可棠溪珣就不是棠溪珣了,纵使活下来,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不要变成这样。
他的人生,合该自己去拼,去抢。
他虽恋慕权势,不是什么好人,但也有自己的骄傲。
想到这里,棠溪珣伸出手来,抱住管疏鸿的脖子,把头靠在他的胸口上。
管疏鸿感觉到了,低下头来,说:“醒了?”
他的目光静静落下来,半明半昧中,仿若幽深浓稠的湖水,将他温柔地包围,这一句轻声的询问透过胸腔直接传进棠溪珣的耳朵,沉闷而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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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溪珣贴着他的胸膛点了点头。
就趁此时再稍稍地享受一下特权吧,因为马上,他就会将这些斩断。
让管疏鸿看清楚他的真面目,之后,穷途末路也好,一无所有也好,他将自己逼到绝境,自然会找到新的办法,新的生机。
谁懈怠他也不能懈怠,谁迷失他也不能迷失,因为他是棠溪珣。
从门口到棠溪珣卧房的路并不算太长,管疏鸿一路将他抱了回去放在床上,踌躇了一下,又转身去给棠溪珣倒水。
——本来要说话的是他,可是瞧见棠溪珣那么累,管疏鸿一时又出不了口了,满腔的怜惜之外,其实还有一种不愿面对答案的害怕。
但棠溪珣却永远是坚定的,从不愿有一丝含糊回避,道:“不用,坐。”
管疏鸿放下茶杯,转过身。
棠溪珣道:“你不是有话要和我说吗?”
管疏鸿瞧着他的眼睛,一顿,片刻后又避开了,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要不就改日……”
棠溪珣道:“你是想问我,今天发生的事,是不是我全部策划好的。”
管疏鸿霍然抬眸。
四目相投,棠溪珣唇角渐扬,说道:“是。”
管疏鸿大震,却见到棠溪珣双目平静无澜,那一抹笑意中竟仿佛带着一种畅快的凌厉,剖开的却是他自己。
“你——”
他再也忍耐不住,哑声道:“那些黑衣人,包括贺涛,都当真是被你下了药吗?!”
“嗯,我就知道你能看出来。毕竟他们中的药,跟当初我下给你的一样。”
棠溪珣抬起下巴,带着几分得意看着管疏鸿,笑着说:“所以你也上钩了,他们也上钩了。”
这未免有些太气人了。
管疏鸿一时说不出话来,心中又气又苦。
他和棠溪珣在一起,这忍功总有一天会练的登峰造极。
这个人,乍一看清澈见底,实际越是了解越是不解,最擅长在人昏头涨脑的时候当头一棒。
他单薄孱弱的身体里蕴含着常人所无法比拟的狠心、决绝、算计和坚定,但偏生笑起来的样子那样好看,又那样让他心疼。
管疏鸿深呼吸了两下,尽量压着嗓子喝问道: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你那药的药性那么强……我是因为体质特殊,才没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来,那些人却不一样!他们人数那么多,刚才万一若是我没到,让他们得了手,那你、那你……”
棠溪珣淡淡道:“我本来也没有觉得你一定会到,富贵险中求,今天我若是不冒险,就不会有此刻的收获。他们得了手又怎样?我一点也不在乎这种事。”
他掀起长长的眼睫,深黑的眼中,带着星星点点的冷傲和狂意:
“你现在知道了?为了达到目的,完全不择手段,没有任何道德和底线,随时可以利用和出卖身边的人——我就是这种人。”
管疏鸿沉默了一会,说道:“我确实没想到,我以为我爱你爱的那么深,却其实一点也不够了解你。”
棠溪珣冷哼一声,不作理会。
然后,他听见管疏鸿颤着声音说:“是我的错。”
意料之外的四个字,让棠溪珣的表情微微一愕。
“是因为我还不够了解你的志向,不够在意你真正想要做的事,才会忽视你的行动,让你不愿意告诉我你的所思所想……”
管疏鸿低声说:“但你了解我么?明明你如果一早把这件事和我说,我是一定会帮你的。我——”
“别说了!”
棠溪珣突然斥道。
他心底涌起一股烦躁,连刚才决定坦诚真相都没有过的烦躁。
管疏鸿的反应不对,这跟他想的丝毫都不一样——为什么?!
棠溪珣霍然站起身来,走到窗前,一把推开了窗户。
外面,天已黑透。
夜风扑面而来,吹乱了他的发,吹冷了他的神情,吹得他袍袖鼓荡,在空中猎猎而舞,孤绝,飘渺。
棠溪珣轻轻一阖眼睛,只觉得渐浓的夜色便如一场迷梦,要将他所有的理智吞噬进去。
“管侯啊管侯,是我看走了眼,你竟真是个正直自省的好人。”
棠溪珣的声音很轻忽,亦很刻薄:
“何必如此苛责自己?你我才在一起多久,你就想改变我了?不会的,无论你如何做如何说,我天生就是如此,不会为了任何人而改变!”
管疏鸿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面上的表情近乎沉痛。
这么久以来,他好像第一次真真正正地接触到了棠溪珣的内心。
这个人,如此骄傲又如此敏感,如此蛊惑又如此残酷,像是一朵开在血光中的莲花,自愿生长在万丈深渊下。
他的目光游移,看着棠溪珣扶窗的手,连那指尖都是毫无血色的苍白。
无数情感涌上心头,管疏鸿突然再也忍不住了,眼底带着一种火燎过般的痛楚——他不想再看棠溪珣这样寂寞的凭栏独立!
虽然,这刻骨的寂寞,冷然的骄傲,其实很衬他。
管疏鸿突然大步上前,一把将棠溪珣抱了起来。
棠溪珣只觉身体骤然失重,猛然一惊,尚未来得及挣扎,已经被管疏鸿放在了床上。
对方火热的身体随即沉沉地覆上来,盖住他被夜风吹冷的体温。
紧接着,就是一个吻。
有时候,熟悉对方气息和身体的人,几乎不需要再说更多的话。
管疏鸿的手在棠溪珣身上游走着,缠绵而热切的亲吻也从唇上一路下滑,然后突然顿住,在棠溪珣白皙的皮肤上看到了几点淤痕。
他怔怔地看着那伤许久。
棠溪珣一开始还挣扎了几下,后来也无所谓了,索性闭着眼睛躺在那里,任由管疏鸿在他身上爱抚亲吻,此时,他方才抬了抬眼皮,微嘲道:
“怎么,嫌弃了?”
身下是雪白如凝脂般的身体,却带着令人心痛的伤痕,管疏鸿轻轻地抬手抚摸,摸的棠溪珣微微发颤,却硬是倔着不动。
管疏鸿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似在冰雪炭火中来回滚动,却不知道怎么捧给这个没良心的家伙看,只好低下头去,闭目轻吮。
冷不防,一滴泪已落了下来,正好掉在了棠溪珣的胸口上。
棠溪珣被激的身体一颤,这下终于忍不住了,正眼看去,就见到管疏鸿竟然在哭。
这一哭可把棠溪珣给哭懵了。
他怎么着也没想过事情是这么一个走向,一时目瞪口呆,忍不住说道:“不是……你哭什么呢?”
管疏鸿一时没理他,低头抹了两下眼泪,更多的水迹却落在本就在抚摸下异常敏感的肌肤上。
“你……你受这些罪,不怕吗?不疼吗?”
好一会,管疏鸿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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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话来,他发狠似的掐了棠溪珣的腰一把,掐的棠溪珣身子一颤,却根本不疼。
“你到底明不明白,我在心疼你!”
“我在心疼你……”
管疏鸿的眼底带着刻骨的痛惜:
“不是怀疑你、嫌弃你,我是不想让你受那么多罪,不想你不把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也不想你什么事情总是不说出来,只会一个人扛,一个人做,你知道吗?!”
似乎有一些什么,在棠溪珣的眼中决堤,冲垮了他的冷漠与讥嘲。
他突然想放纵一回。
或许,就这一回。
棠溪珣抬起手来,去摸管疏鸿脸上的泪,又按住他刚刚吻过自己的唇,说:“知道了。”
管疏鸿没有说话,那根手指却像是点燃了一簇星火,他转首吻住,那簇火就在他心底里燃烧起来,烧得他全身发烫。
看着棠溪珣,面前这个可爱又可恨的人,管疏鸿突然想,或许天与地此时就在这把烈火中扬成飞灰也好,让这灰烬中只剩下他和他。
管疏鸿猛然凑上去,用力地吻住了棠溪珣,把他整个人深深地压在了床褥里,吻得连气都喘不过来。
然后他又轻轻噬咬着棠溪珣羊脂玉般的全身。
他似乎真的天赋异禀,上一次这样做的时候,管疏鸿还羞涩、慌乱、不知所措,这一次却灵巧了很多,也坏了很多。
棠溪珣的眼角不知不觉红了,身上被吻过的肌肤也透出淡淡的粉色。
从尾椎处升起的难耐让他试图去推开管疏鸿,可手上却没有半点力气,张开口,先控制不住的是其他声音。
他有些微微的眩晕,被管疏鸿取悦着,也感受到了管疏鸿的急切难耐。
有那么一瞬间,眼前尽是白光,棠溪珣觉得自己已经化成一滩水融化进床里了。
潮湿中,他股间却感受到了一个极其滚烫的东西。
些微的痛楚让他轻抽了口气,眼前什么也看不见,下意识地回手向不适之处挡去,纤细的手指猛然抓了满把跳动的蓬勃。
棠溪珣吓得被烫了一般倏地松手,瞬间就清醒了大半。
虽然现在已经越来越怀疑那书中所说的剧情,但只这一样就能够证实,系统所说也有靠谱的地方。
——这样布满青筋的巨物,实在让人恐惧。仅仅是一点前端,都让他怀疑自己会被撑裂。
管疏鸿亲在他的胸口上,棠溪珣抽搐了一下,汗涔涔地换了口气,管疏鸿却已停住了,抬起头来,将他沾在脸上的发丝仔仔细细捋到了一边去,轻声道:“阿珣。”
棠溪珣看着他,管疏鸿吻去他眼中的泪,捧着他的脸问道:“你看我是谁?”
棠溪珣紧紧攥着管疏鸿的胳膊,胸口起伏激烈,说不出话来。
管疏鸿为他顺着气,耐心地说:“叫一下我的名字好不好?”
“……管、管疏鸿。”
棠溪珣过了半晌,才低低地说:“不行,现在不行……”
管疏鸿脸色通红,额头上也有汗,身体上的某一处更是达到了可怖的地步,可是他的目光却那么清醒,清醒的温存。
“我知道,别怕。”
他摩挲着棠溪珣的面颊,痴痴的说:
“你知道是我就好了。”
两人之间所有的遮挡早就已经被撕碎揉开,落在了地上,呢喃的爱语与细碎的呼吸声掺杂在一起,汗与泪逐渐渗进皮肤,生命似乎在这一刻变得无比真实。
将心托明月,流影入君怀。
第54章 无赖是横波
由于手边没有任何准备,棠溪珣和管疏鸿并未进行到那最亲密的一步。
可一旦情动也难以停下,除此之外,其他该做的他们一点都没少。
管疏鸿的体力实在过人,等到一切结束的时候,棠溪珣累的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了。
他素来爱洁,可此时浑身上下都十分粘腻,却根本没力气起身擦洗,喘着气蜷在床角,蔫蔫地瞧了瞧自己满身狼藉,只好闭上了眼睛不看。
在管疏鸿眼中,棠溪珣这前所未有的狼狈样子却实在说不出的惹人怜爱,俯身下去,又在他的耳侧和脖颈上亲了又亲,这才用被子将棠溪珣裹好,起身穿了衣服出去。
棠溪珣不知道管疏鸿跟自己府上的下人说了什么,他也实在没劲去管,总之过了一会,门重新打开,这人亲自端了一个极大的木桶进来放下,又把热水加满,试了试温度。
等到都准备好了,管疏鸿这才把棠溪珣身上的被子揭开,将他抱进水里擦洗。
棠溪珣都已经快睡着了,结果就被管疏鸿再一次赤/裸着从被子里剥出来,把他吓得一个激灵,推着管疏鸿的胸口。
管疏鸿哄道:“给你洗澡。”
棠溪珣这才反应过来,瞪了他一眼,但终究自己也确实没什么劲,只好还是把眼睛一闭,靠在浴桶上任由摆布了。
管疏鸿的手指撩着水,一寸寸清洗过他的皮肤,棠溪珣两腿间和胸口隐约有些火辣辣的微薄痛楚。
那私密之处此时还有种几乎无法合拢的感觉,被热水激的难耐。
棠溪珣咬了下嘴唇,忍住一声轻哼,在心里默默地跟自己说。
“棠溪珣,你可真够有出息的啊。”
他今天本来是想给管疏鸿点好看的!
在管疏鸿面前说出那些阴谋时,棠溪珣就打定了主意让管疏鸿好好了解自己真实的样子。
两人的关系本就以欺骗作为基础,当对方知道他是什么人后,之前的一切,以及后续不该有的多余发展,就会轰然倾塌。
而他,对于那荒谬的剧情,那全新的关系,将找到新的方式去适应,那些任务也总有完成的办法。
可是管疏鸿的一切反应,都完全出乎了棠溪珣的意料。
也让他失控。
系统的任务面板冒了出来。
【新章节“裸裎见解衣游欲海,抚凝脂交心慰伤怀”已完整生成,剧情纯爱度+20,读者满意度+80,与主角亲密度+70。宿主获得积分5000点!】
——这见鬼的任务,在这时候完成了!
可方才那一场贪欢,却并不是为了任务。
连读者们都没想到剧情会出现这样一个大转折,也算是意外之喜,评论数格外的多:
【天呐,看前面还以为这俩要决裂,从而推动本文的事业线,怎么不是这个套路?】
【救命,大男主彻底变成恋爱脑了,得知被骗一点怨言都没有,这也太爱了吧!】
【我的小美人,梨花带雨的样子真馋死我了,什么时候真能被彻底吃干抹净啊?】
【老天,珣珣咬唇蹙眉的委屈样子好美,激发了我的兽/欲。】
【棠溪珣太娇气了,怎么会稍微弄几下就抖成那样,管疏鸿不用管他直接干自己的就完了,否则这辈子也吃不上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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