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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尘埃各西东

这一次的情节,鄂齐看的很慢,因为文字后面配了很多精美的插图。

当然,他只是为了研究其中有没有别的深意,所以多看了几眼罢了。

画的确实挺精细的,说来,也没算花冤枉钱。

这一回的情节写完,书的最后一页还有些后续情节的预告:

【管疏鸿得到了一种神奇的汤药,只要喝下去,就会疯狂地爱上那个喂药的人。

于是,他每天都和棠溪珣一起喝药,希望他们永远都狂热的相爱着,不要分离。

终于在这一天,棠溪珣对管疏鸿说了爱他。

这让管疏鸿欣喜若狂,决定忘记那些猜忌和偏执,从此就这样好好地幸福下去。

但他并不知道的是,薛璃的反击,即将开始……】

看到这里,鄂齐合上了书页,心情说不出的沉重。

过了这许久,如今的他已经充分意识到,这就是一本神书,所以不再因为书中情节与现实的相似震撼到了。

但这一回,鄂齐却生出了无比的担忧。

从第一回发现这套书,他就知道,那当时还不在京城的西昌太子,是他们家殿下最强有力的敌人。

现在那太子刚一回来,棠溪大人就在宫中留宿了,出来之后,殿下就和他打架了,这威力果然不是危言耸听的。

倘若接下来,他真的要和殿下争抢棠溪大人……唉,这可怎么是好呢?

果然知道的多了就是烦恼。

更何况,鄂齐觉得殿下用的手段也不是很光明。

棠溪公子爱他就是爱他,不爱就是不爱,怎么能用药物来控制人的神志呢?

如果以后棠溪公子清醒过来,恐怕用不着太子从中掺和,他们之间也没什么重归于好的可能了……

哦,不是重归于好,是根本就没好过,是殿下一直在一厢情愿,强取豪夺,唉!

鄂齐翻来覆去地想着,总觉得不放心,于是便决定去见一见管疏鸿。

这时,管疏鸿也刚从棠溪珣那里回来不久。

鄂齐进去的时候,见他负手立在窗前,眺望着外面的远山,背脊挺直,仿佛风雨中一棵苍劲的青松。

那一瞬间,鄂齐突然有点恍惚。

他从小跟着管疏鸿,在他印象中的殿下一直是闲散的,淡漠的,但如今的管疏鸿身上却似多了某种决心和力量。

是因为有了想要守护和得到的人吗?

“见过殿下。”

“什么事?”

鄂齐先说了另外一件事:

“殿下,这几天我们抓到了一些从赌场中跑出来的奸细,大概是对棠溪公子怀恨在心,已经在他府外徘徊了好几次了。”

“全部秘密处决。”管疏鸿并未回头。

鄂齐道:“是。还有二皇子那些死士也都清点过了,已经全部自尽,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

“那就好。”

管疏鸿回身坐下,见鄂齐还站在那里欲言又止的,便挑眉道:“你还有事?说吧。”

鄂齐道:“这……属下听说您跟西昌的太子发生了点摩擦,担心您的伤……”

管疏鸿道:“你有心了,一点小伤,倒也无妨。”

事实上不光是“无妨”,他简直觉得伤的太好了!

要不是这样,他怎么能进了棠溪珣的家,怎么还能听到棠溪珣说那些话?

如今已经知道,棠溪珣和薛璃之间根本没有半分他所以为的关系,管疏鸿的心情非常好。

本来,他还顾及着还得要点威严体面,这事也不好到处去说,所以只能忍着,在心里默默地兴奋,没想到鄂齐竟会过来主动提起,令管疏鸿顿时眼前一亮。

他实在没忍住,就不动声色地炫耀道:

“我去了你棠溪公子的府上,还跟他一起喝了补汤,现在觉得精神很好。”

鄂齐一怔,心想,还是晚了。

他本来想试探试探现在的剧情进度到哪里了,要是能阻止管疏鸿给棠溪珣下药的事,就能避免一场风波。

可是现在看来,是来不及了。

鄂齐只好苦涩地说:“原来一起喝了补汤……那,那棠溪公子现在已忘了太子么?”

他却没想到,他这一问,管疏鸿却抬起了头来,打量他片刻,似笑非笑地问道:

“哦?你问这干什么?”

这语气不对!

鄂齐一怔,忙道:“没什么啊,属下看您和太子发生冲突,估摸着是为了这事,就是随便问问而已。”

“随便问问?”

管疏鸿冷笑一声,将一样东西“啪”地甩到了他的跟前,说道:

“是真随便,还是你看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鄂齐低头一看,顿时大惊失色!

原来,管疏鸿朝他扔过来的,正是他一直偷偷在看的话本!

鄂齐万万没想到,自己自以为隐秘的所作所为,竟然已经被主子发现了!

而这一本,这一本……

他紧张的心脏怦怦直跳,也不敢捡,低着头仔细打量封皮上那两个肢体交缠的人。

哎?这画的不对。

鄂齐突然发现,这书并不是他常常翻看的那些,而是他当初第一次从卖书老头看到这些话本时,顺带买下的外篇。

由于这外篇中讲述的是棠溪珣和他太子表哥过往在深宫中的春/情/艳事,所以鄂齐当时买下之后也没怎么翻,又怕拿出去让管疏鸿看见生气,就把这一册单独藏了起来。

结果没想到恰恰是这一本被管疏鸿给翻到了——他都不知道对方是在什么时候给拿走的!

但鄂齐能够看到,原先那本几乎是崭新的书,现在已经被翻的蓬松起来了,封皮侧面还带着几个指甲印,估计看书的人心里是很仇恨了。

鄂齐:“……”

殿下竟然看了这书里的内容。

说实话,他还不如看写他自己跟棠溪公子的那些……

鄂齐冷汗都要冒出来了,说:“殿、殿下……”

“你不成体统也就罢了,脑子竟也这么笨。”

让他惊讶的是,管疏鸿的语气中却好似并未带着太多的怒意,甚至还隐隐有点自得。

管疏鸿说:“莫非你还要把这民间取乐时读的消遣之物当真不成?我说你为何总是神色古怪,还说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呵,愚不可及!”

见鄂齐被自己说的哑口无言,管疏鸿总算觉得出了点气。

想想鄂齐竟然会把这些内容当成现实发生的事,觉得棠溪珣真跟薛璃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管疏鸿就想踹他,鄂齐应该感谢自己今天心情非常好,所以让他逃过一劫。

管疏鸿是绝对不会说自己也险些被这本破书给误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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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的。

不过现在,一切的误会都已经解除了,管疏鸿也就不打算再跟鄂齐计较,决定大发慈悲地为这个看话本走火入魔的小子指点迷津。

他郑重地告诉鄂齐:

“你给我听好,棠溪珣已经说了,心里最爱的人是我,薛璃只是他的表哥,我们两情相悦,根本没别人的事!往后少看这些胡编乱造的东西!”

鄂齐终于还是没忍住,说道:

“这话,是棠溪公子喝完汤说的吗?”

管疏鸿一猜就知道,他说不定还是看了什么跟汤有关的剧情,在这发昏,颇有些不耐烦,说道:

“那又如何?汤是我们一起喝的,还能有什么问题不成?我们一起喝汤,正是证明了我们亲密无间!”

——连自欺欺人这一点,都跟书上写的一模一样。

汤是两个人都喝了,但管疏鸿本来就爱棠溪珣,就算是喝了,自然也没有什么影响。

看他如此执迷不悟,简直就跟魔怔了一样,鄂齐终究也没有办法去打破管疏鸿的幻想了。

他也明白,管疏鸿先看了棠溪珣和太子的往事,自然就不肯相信书里写的都是真的,因为他根本就不能接受。

如果他一开始看的是关于自己的内容,就会发现,他所有的行为、反应,都被那书中说中了。

因为爱得太疯狂,只好通过一起喝药来维持这份虚假的爱情,他以为从此以后就能获得幸福,所以得意洋洋地向世界宣布,却不知道命运的惩罚已经到来,棠溪珣终究还是会被薛璃抢走……

鄂齐知道,他已经无法唤醒管疏鸿了。

作为一名先知,他却什么都改变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悲剧降临。

唉,问世间情为何物啊!

*

鄂齐并不知道,此时,书中那个准备“密谋夺回亲亲表弟”的太子薛璃,也回到了东宫,而且确实正召集了谋士们议事。

作为一名身上有着“逼宫”罪名的太子,竟然能以这样快的速度复位,在历朝历代都是极为少见的。

再加上他回来的方式又实在轰动,因此最近薛璃的民望极高,那些事在民间传的沸沸扬扬。

有说皇上与他父子情深,终究还是想把一切都交到这个最疼爱的孩子手里,也有说当初逼宫之事本来就是子虚乌有,现在误会解释清楚了,自然一切嫌隙都烟消云散。

听到下面的人转述给他这些话,薛璃只想冷笑。

果然幻想中的故事就是动人,这些百姓们居然还会相信天家父子之间存在着什么真情实感。

但残酷的事实就是,如今他虽然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却完全就是阴差阳错。

薛璃自己是真心实意地想弄死这个父亲,并且还会继续朝着这个目标努力。

而皇上也是迫于压力才会让他回宫继续当这个太子,不过做一阵样子之后,要把他怎么样,可就不好说了。

所以就像棠溪珣担忧的那样,他的这次回宫看起来风光无限,实际则是被逼迫之下不得不做出的选择,必须早点做出下一步的部署才行。

有谋士向薛璃建议:

“殿下,这种状况下,如果能争取到昊国皇子的支持,应该是最好的办法。”

没办法,皇上和太子的关系这些年就一直保持着某种微妙的平衡,再加上上回逼宫的事,该站队的都已经站了,不能下定决心支持储君的,短时间也拉拢不过来。

但他们需要的,是尽量在皇上翻脸之前将他架空,让皇上无力再次打压太子——当然,能直接登基就更好了。

所以,要快。

这种情况下,争取外援肯定是更好的方式。

但让谋士们没有想到的是,这回,心心念念对付亲爹的太子却摇了摇头,说道:“这个从长计议。你们先说一说,有没有什么办法,将管疏鸿送回昊国。”

说完之后,薛璃又补充了一句:“我们今天商量的事,不许让珣儿知道。”

众人面面相觑。

他们实在不太能理解殿下的用意。

在这种处境微妙,自顾不暇的时候,就应该拉拢一切可以拉拢的力量,而管疏鸿的无论是从身份还是能力的方面来说,都是十分值得重视的。

就算殿下不想对他太过热切,总也不能与之为敌。

很明显,人家管侯自己都没说要回国,总不能硬把他给送回去吧,这样还不得结下仇来?

这时,谋士席渭沉吟了一下,开口道:

“属下斗胆一问,殿下您这样做,是因为那些关于管侯和小公子的传言吗?民间说辞,大多夸大,很多都是子虚乌有之事,殿下其实不必放在心上。”

薛璃反问道:“那先生认为,他们之间现在是什么关系?”

这一问,还真把席渭问住了:“这……朋友?”

薛璃似笑非笑,没说什么,只道:

“各位放心,孤虽不在京城,但自有消息渠道。管疏鸿此人狼子野心,处事狠辣,昊国近些年来也是野心勃勃,质子一事早已失去了原本的意义。一直让他留在西昌,难免会成为祸患,还是早日解决了为好。”

他这么一说,虽然还是没把具体原因讲明白,但是大家也都知道了,薛璃这是铁了心的要将管疏鸿弄走,那理由确实也就不重要了。

于是,大家就“如何将管侯送回昊国”进行了讨论,并出了不少主意。

薛璃听了一会,觉得还是不太满意。

重点或许在于,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好,如何把管疏鸿弄走,又不让棠溪珣不开心。

他便道:“这些提议,孤会好好考虑,各位也辛苦了,都回去歇歇吧。”

说罢,又让身边的太监拿了赏赐分发下去。

太子对下面的人向来很大方,私下议事从不让他们空手而归,众人纷纷谢恩离开。

他们走后,薛璃将手支在身前的桌案上,用力掐了掐眉心。

他这些年本就有些偏头疼的毛病,上次那件事后,就愈发严重了。

太医说,要少思少想,但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自然是做不到的。

只有薛璃自己最清楚,他为什么一定要让管疏鸿离开。

因为他见过这个人的疯狂和偏执,知道他会如何不顾一切地妄想将棠溪珣牢牢锁在自己的身边。

而无论是在怎样的处境下,薛璃都绝对不会容许这种事情发生。

他是很想杀掉皇上,想掌握那至高无上的权力,也恨透了这些年来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的父皇,这一直就是他人生的目标。

他为此什么都可以牺牲,除了棠溪珣——

因为那为实现目标规划的道路上,一直都有他在。

薛璃的思绪回到前世。

西昌被昊国的大军打的全无还手之力,皇上仓皇逃离京城,满朝文武俱成亡国之臣。

反而是那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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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被囚禁在京城中的他,因为这个契机脱困,在外面凭借自己的身份召集了一部分军队,以打游击的方式与敌军抗衡,暂时还支撑了一段时日。

获得自由之后,薛璃第一个前往的地方就是存州。

他知道棠溪珣在那里,而存州也是昊国军队第一个攻打的城池。

如今存州城破,棠溪珣的下落却一直没有消息传来,薛璃心中也非常着急。

于是他一面与敌军抗衡,一面亲自前往存州寻找棠溪珣的下落。

但在找到棠溪珣之前,薛璃先一步找到的,却是姨夫和姨母的尸体。

“殿下,棠溪大人和郡主为了寻找公子的下落,一路暗中跟随押解俘虏的昊国军队,但遭人密报,让陛下以为他们是想叛国投敌,便派人追杀。”

派出去调查的人禀报说:

“因为棠溪大人和郡主非常谨慎,追杀的人就故意……故意假造了公子的骨灰坛引诱,他们为了拿到骨灰,在灵前……被、被砍死了。”

两具用白布包裹住的尸体摆在面前,却没有人敢打开。

薛璃一动不动地僵坐片刻,慢慢抬起手来,捂住了眼睛。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这个世界疯了。

他们竟然用这种手段,让姨夫和姨母在临死之前,还要因为爱子的死而痛不欲生。

他们两个没有护卫,没有水粮,却能在乱军中跟着流民和俘虏走那么远的路,可见有多么的坚决和谨慎,大概能找到棠溪珣是他们的全部信念。

但这么简单的伎俩,就把他们给骗去了。

他们临死之前在想什么呢?是心痛于儿子的去世,还是在为了终于永远也不用离开这个心爱的小儿子而感到欣慰?

可是战乱中,谁又不是性命如蝼蚁?

薛璃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让人先把棠溪柏和靖阳郡主的尸体收敛。

即将把棺材盖上的时候,薛璃轻声地对他们说:“你们先歇歇,我去替你们把珣儿找回来。”

因为那将他父母骗去的“骨灰坛”中装的实际是泥沙,所以薛璃相信,棠溪珣一定还在不知道什么地方,等着自己去救他。

薛璃在心里这样安慰着自己,那种不祥之感却一层层涌上来,怎么都挥之不去。

他已经打听到,棠溪珣先是留在存州城断后,城破后随士兵们一起转移,后来大家又在战乱中逐渐失散。

棠溪珣大概是害怕他的身份太过惹眼,故意遮掩了,因此从这以后,再也无法查到他的任何行动。

谁也没办法找到他,仇人不行,亲人也不行。

可是薛璃相信棠溪珣不会死的。

这孩子的父母给了他生命,可却是自己看着他一日日长大。

个头高了,身上的肉变多了,五官张开了,说话的嗓音由孩童的稚嫩变成少年的清朗了,逐渐有了自己的想法,甚至可以反过来给他出谋划策……

薛璃没有当过父母,却知道要将一个生命从那么小小的一团养大是多么不容易,所以,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就消亡?

他一直不信。

直到有一天,在道边一堆凌乱的尸体中,薛璃捡到了一枚玉佩——鲤鱼形状,白中带红。

薛璃想起来,小的时候,棠溪珣想要一个鲤鱼灯,他没从皇上那里要来,晚上回了东宫发现小孩找不着了,亲自出去寻,却发现棠溪珣蹦蹦跳跳自己把那盏灯拎回来了。

当时可把薛璃给气个够呛。

这鬼心眼多的小东西,不就是没给他把鲤鱼要来,他还自己出去骗去了!

薛璃气得捏着棠溪珣的脸蛋往两边扯,问他:

“你为了这灯还跑出去管别人叫哥哥了?你就这么想要它?”

棠溪珣被他捏的口齿不清,含含糊糊地说了半天。

薛璃才知道,他说锦鲤能带来好运气,他每天挂着大鲤鱼,就会少生病,然后就可以回家了。

薛璃听的心里酸溜溜的,心说本太子哪里对你不好了,小白眼狼今天管别人叫哥哥,明天惦记着要回家的。

但是孩子身体好,也确实很重要,所以他当时想起来自己还有这么一枚玉佩,就立即让人找出来,给了棠溪珣。

现在,薛璃看着手中的那枚玉佩,发现自己确实一直不是个好哥哥。

他给的锦鲤一直被棠溪珣带在身上,却没有护佑他平安,他向姨母承诺要保护表弟一辈子,最终也没能做到。

他亲自在那堆尸体中翻了三天三夜,才找到了棠溪珣,这个和他血脉相连的孩子又回到了他的怀里,轻的几乎只剩一把森森的白骨。

薛璃低声说:“小懒猪,怎么又不理我了?”

却有一滴泪珠落下来,掉到了棠溪珣的眼角上。

棠溪珣的尸体已经不好运走了,昊国的军队也已经到了附近,他们耽搁的太久,撤离的后路已经被切断,所以薛璃最终选择就在此处将棠溪珣火化。

看着这火苗一点点将自己在这世上最重要的人吞噬,薛璃觉得他的灵魂都仿佛被抽干了,突然也没有了继续支撑下去的心劲。

人生奔忙一场,究竟剩下了什么?这一刻,他只觉得恍惚。

所以在那不久之后,薛璃就被昊国的士兵抓了,并直接将他带到了管疏鸿跟前。

看到这个人时,薛璃觉得挺讽刺。

因为他从未想过,竟然是这个自幼被送到西昌来的质子,最后成为了昊国的皇帝,最后整个西昌葬送在了他的手里。

而有朝一日,自己则是以这种狼狈的失败者姿态站在了他的面前。

第82章 都缘珠泪零

其实薛璃也并不明白管疏鸿为什么会在这种情况下抽出时间来私下见他。

因为如今昊国的老皇帝已经突发急病身亡,管疏鸿也成功拿到了继位诏书,昊国对西昌的作战更是节节胜利。

在这种情况下,管疏鸿的声望已经达到了最高,应该忙着准备一场风风光光的登基大典才对。

而对待薛璃,他只需要当众处斩,就足以振奋人心,彰显威严。

难道他是特意来炫耀胜利的?

薛璃很想动手杀掉管疏鸿,但是周围的管控非常严密,管疏鸿自己也是个武功高手,他根本就找不到机会。

更何况事到如今,这些事情也完全没有意义了。

薛璃笑了一笑,只觉得内心无限疲惫,所以他索性跟管疏鸿说:

“我是不会投降的,你杀了我吧。”

管疏鸿却没理会他的话,只问:

“你有没有棠溪珣的下落?”

薛璃一怔。

他不禁看向管疏鸿,这时才发现,这个胜利者的脸上丝毫没有那种志得意满,神采飞扬的神色,而满是憔悴,一双眼睛急切地盯着自己。

薛璃觉得很可笑,反问道:“你以为我会告诉你?”

虽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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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管疏鸿找棠溪珣做什么,但除了小时候的交集,他们这么多年的来往并不多,管疏鸿还能安什么好心?

他不会让这个罪魁祸首满意的。

“我——”

管疏鸿将厚厚一摞脉案丢给了他,说道:“你自己看!”

薛璃狐疑地将脉案翻开,然后不由地愣住了。

他没有想到,里面记载的竟是棠溪珣被贬到存州之后近三年来的病情。

那个瞬间,薛璃突然就明白了棠溪珣为什么要隐瞒身份,让任何人都找不到他。

因为他知道自己活不长了,不想让软弱憔悴的样子被别人看到。

他甚至不希望身边的人知道他已经默默死去,而想要让大家都以为他还活着,甚至猜测他活的很好。

这个小骗子,从来就这么骄傲要强,不肯让人家小瞧半点,他那么希望能活的好,所以活不好的话,装也得装的让人羡慕。

哪怕到了最后一刻,所有人都能被他骗的团团转,聪明的惹人恨。

“他的身体状况很不好……”

管疏鸿说了这一句,嗓子就哑了,过了片刻之后才道:

“我已经延请了各路名医,现在就差把他找回来了,你要是知道他的下落,还请告诉我,不然我怕会来不及……”

“来不及”三个字,顿时激起了薛璃的满腔愤懑。

他想,早就来不及了!

自从发现棠溪珣的尸体之后,他一直觉得恍惚,觉得这根本不可能,甚至期望自己是弄错了尸体,认错了人。

可是当这一摞脉案握在手里的时候,当看见上面熟悉的字迹圈圈点点,薛璃一下子觉得自己心里的某种东西溃堤了。

因为在这一刻,他才真正意识到,棠溪珣不是突然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的。

他挣扎过,努力过,最后在寂寞、不甘和失望中离开,离开时,生着病,身边没有一个亲人陪伴,甚至都不能停下来歇一歇!

小的时候,棠溪珣每次生病,都会躺在软软的小床上,有太医来看病,又无数宫人伺候,有精致的饭菜吃,薛璃一有空,肯定会坐在床边陪他。

那个时候,他摸着弟弟的小脸,只觉得可爱又可怜,忍不住叹着气问:

“你啊,你什么时候能长大一点,长得结结实实的呢?”

他以为等到棠溪珣长大了,健康了,就能少吃些苦,他也以为,自己能这样陪着护着他一辈子。

那个时候坐在床边看着这孩子,薛璃怎么也想不到,最终会是这样的结局。

巨大的悲恸激发了心底仇恨的火焰,薛璃猛然抬起头来,看着管疏鸿。

这一切的苦难,都跟眼前这人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他灭了西昌!他手下的人俘虏了棠溪珣!

要不是这样,棠溪珣又怎么会殚精竭虑,筹谋备战?怎么会长途跋涉,受尽劳苦?

要不是这样,他一定来得及找到棠溪珣,一定可以再次把他治好!

薛璃终于朝着管疏鸿扑了过去,管疏鸿没有躲闪,但周围的守卫很快就冲上来将他按在地上,他突然发现他好像是哭了,因为脸上很湿,而地面上逐渐积聚了一滩水迹。

但这一刻,天性中的算计与后天积累起来的心机如本能般地发挥了作用,薛璃握紧了拳头,压住喉咙中如困兽一般的嚎啕,反而冲着管疏鸿怒吼:

“把我们害成这样,你在得意地炫耀吗?你要用这东西羞辱和折磨我吗?休想!”

管疏鸿厉声说:“他的身体情况很不好,我要将他找到治病!你到底知不知道他的下落?!”

一个凶手,这时却说他要治病?薛璃只觉得荒谬,冷笑着说:

“你假惺惺的装什么,你又是他什么人?你灭了西昌!以为用这么可笑的理由,我就会相信你的话?”

说完这几句话,管疏鸿就走到了他的跟前。

薛璃警惕而又阴鸷地看着他,随时准备与他殊死相搏。

但管疏鸿却做出了一个让薛璃非常之震惊的举动。

他竟然一掀袍摆,跪在了薛璃的面前。

在那一瞬,薛璃不由后退几步,饶是此时心如死灰,脸上也不禁露出了震惊之色。

“你——”

“如果这样呢?”

管疏鸿说:“如果我跪下来恳求你,你能不能看到我的诚意,把他的下落告诉我?”

他的眼中带着一种执拗的疯狂,说道:

“只要你把他带回来治病,我可以帮助你们复国,把西昌还给你们,付出我所有的代价,让一切都恢复如初!”

薛璃十分不明白管疏鸿为什么会这样做,他脸上的神情有一瞬间的迷惘,几乎被管疏鸿所描绘的承诺诱惑了。

“付出我所有的代价,让一切都恢复如初”——如果人力能够胜天,他又何尝不想这样做呢?

如果棠溪珣还活着……根本不需要什么复国,什么报仇,只要管疏鸿真的能把棠溪珣救活,就算他立刻死去也无所谓。

但是……但是一切都完了。

他们谁都没有回头重来的机会!

薛璃重重地闭上眼睛,掩盖住自己所有的心痛。

“……可惜了。”

终于,他缓缓开口,说了三个字,每个字都如同心中吐出的一块血肉,只有他才知道自己的可惜究竟是什么。

盯着管疏鸿下跪的姿态,薛璃说:

“我也没有找到他。”

他想,棠溪珣一向是个要强的孩子,他选择这样的方式离开,就是不愿意让人知道,他走的那样狼狈,那样孤单。

既然如此,薛璃也不会说出来,尤其是对着管疏鸿这么一个明明就根本和他们不该有什么交集的人。

薛璃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让管疏鸿这样急切而渴望地想要医治棠溪珣,但不管怎么说,他都是造成一切的罪魁祸首,他越是想找,薛璃就越是要让他用余生一直去猜测和寻找!

说出这句话之后,薛璃永远也忘不了管疏鸿抬起头来看他的表情,这让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一直笑出了眼泪。

“哈哈哈哈哈!我是骗你的!被耍了吧?你手下那么多军队都找不到人,我怎么可能知道他的下落?”

薛璃用手抹着眼泪,半疯半癫地高声说:“我根本就没找到他啊!”

那一刻,他希望这句话是真的。

说完,薛璃带着几分解脱等待着死亡,他想,这回管疏鸿一定不会再放过他了。

但是,这回他又一次地猜错了。

管疏鸿没有因为薛璃的戏弄而暴怒,他只是失魂落魄地离开了,薛璃被独自留在那座大殿里,过了没多久,来了两个人,蒙住他的眼睛,将他带走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又换乘马车,就这样一直赶路,大约两三天之后,薛璃被放下来,那几个押送他的人什么都没说,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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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躬了躬身之后离开。

留下薛璃茫然地站在原地,发现周围的景物十分熟悉——他已经被送出了昊国的地界。

过路的行人议论着西昌最后的余孽全部被新君残忍处死的传言。

到底……为什么?

管疏鸿竟没有杀他,甚至给了他新的身份。

从此之后,世上再无西昌太子。

可薛璃的存在,又还剩下什么意义?

薛璃按了按自己袖子里的荷包,其实棠溪珣的骨灰,就装在这里。

他孤身一人,走在茫茫荒野上,沿途见满地尸骸,残阳如血,却不知路往何方。

不知道为什么,薛璃总觉得一切荒谬的就像一回话本,一出戏文,而明明不该如此。

这个念头一萌生,天地突然旋转起来,紧接着,整个世界轰然崩塌。

薛璃睁开眼睛,猛然从正在疾驰的马背上直起身子。

他发现,原来一切都不过是一场梦,而自己,刚刚逼宫失败。

薛璃仿佛明白过来——他梦见了自己的前世。

……

今生,自然不能重蹈覆辙。

如今的薛璃坐在东宫里,恍惚间,仿佛又一次看到了那些如阴云般的记忆。

这时,一阵轻轻的脚步声响起,一个人从帷幕后面的阴影下走出来,为薛璃按压着两侧的太阳穴。

这大大减轻了薛璃的头痛,也让他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说道:“你来了。”

“殿下。”

服侍他的人是名胡人面貌的男子,一头浅褐色的卷发,五官深邃,脸上带着恭敬的笑意,他也正是在佛塔失火的那个夜里,站在薛璃身边为他递上的人。

此时,这人一边按摩,一边盯着薛璃蹙起的眉,说道:

“您太辛苦了,应该多多歇息才是,不管怎么说,棠溪大人从小在您身边长大,与您之间的情分,又怎么是管侯能相比的呢?”

薛璃看了他一眼,那一瞬,男子顿时感到一股刻骨的阴鸷和冷意,让他一时生畏,脱口说道:“是小人多话了。”

但薛璃竟然并没有责怪他,而是收回了目光,说道:“孤不喜欢在珣儿的身边看见他。”

男子轻声说:“殿下,您是西昌的太子,您不喜欢的人,就应该消失在这片土地上。”

说完之后,他屏住了呼吸,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薛璃的反应。

果然,薛璃的面容上闪过一丝冷酷,压抑在心底的杀意犹如水中的藤蔓,丝丝缕缕地蔓延开来。

这名男子名叫哥舒苾,开始只是一名在东宫做杂役的降奴,后来因为按摩很有一手功夫,能够跟在薛璃身边伺候。

逐渐的,薛璃发现此人竟十分善解人意,总能说中他的心思,也就更加倚重了,这一回他离开皇宫,哥舒苾也一直追随在他的身边。

所以,这一次他又说中了。

虽然上一世管疏鸿给放过了他,但薛璃并不会因此对一个害死自己亲人,灭掉自己国家的人心生感激,如果可以,他当然希望现在,马上,半点都不要耽误地让管疏鸿立刻暴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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