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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绵绵下意识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眼,看到因为此刻的姿势而微敞的领口,她反应过来,脸噌一下就红了。
没有最丢脸,只有更丢脸。
可能是因为实在太丢脸了,负负得正,柳绵绵忽然又觉得,其实也没什么。
不就是脑抽做了个无厘头的动作。
不就是不小心走了点光。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柳绵绵抬起手,若无其事拍了拍沈维舟的被子,挽尊道:“我看看你被子够不够暖,回头感冒了你妈又要操心。”
表面看着非常淡定,但说完后马上手脚并用飞快地挪到自己那一半床位。抖开被子、钻进被窝、转身面向墙壁,一套动作衔接得毫无缝隙,几乎是沈维舟微一愣神的工夫,就只能看见她裹着被子的背影了。
“……”
沈维舟莫名想笑。
不过他忍住了,因为他预感,这个时候他要是敢笑出声,她很可能会掀开被子再次扑过来,直接跟他同归于尽。
重新躺下,沈维舟伸手拉了下床头的灯绳,啪的一声,灯灭了,整个屋子陷入黑暗。
沈维舟睁着眼睛,看着黑暗中的虚空,很快,眼睛适应了黑暗,盯着夜色中变得影影绰绰的天花板,沈维舟意识渐渐模糊,陷入沉睡。
第二天早晨醒过来的时候,沈维舟甚至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睡着的。
重生以来,他第一次这么快速地进入睡眠,并且梦中没有浓稠到让人心惊的鲜血,也没有丧尸,没有怪物。
接下去几天,柳绵绵继续按部就班上班,沈维舟则维持隔天去一次研究所的频率。
不去研究所的那一天,沈维舟也会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据刘婶说,他每天就是写写画画一些别人根本看不懂的东西。
期间柳绵绵追问过他,什么时候去医院检查,沈维舟总能找到各种各样的借口推脱。
柳绵绵悄悄观察了一阵儿,觉得他要么就是身体确实没什么问题,不着急去医院,要么就是已经油尽灯枯马上就要驾鹤西去了,争分夺秒想把手头的东西研究出来。
到底是哪一种还真不好说。
看他本人的样子,像是第一种,可联系原书剧情,又感觉像第二种。
反正他自己不愿意去医院,柳绵绵也不可能拉着他去,只能偷偷跟刘婶告状,让长辈去给他念念“紧箍咒”。
*
“上次那个街道办的,昨天又来咱们餐厅相亲了,哦哟,这次的女同志还是芷江小学的老师呢,蛮漂亮的一个女孩子,就是性格软了点,都被气哭了。”
“你们知道每次过来都坐八号桌,穿西装戴领带点餐还要把手表露出来的男人是什么来头么?原来他是化肥厂销售科的科长哦!听说最近化肥很难买的,化肥厂门口每天排队排得老长老长的,那些人为了买到化肥,只能请那个科长来我们这里吃饭啰。”
“工人路开了一家美好服装店,店里的衣服都是广市过来的,有些还是港城过来的,老洋气啰,等休息天要不要一起去看看哦?”
……
柳绵绵之前一直没在西餐厅吃过员工餐,后面和同事们混熟了,偶尔也会提前去餐厅,和大家一起吃点东西聊聊天。
就像今天,听着这些八卦当配菜,她吃得津津有味。
“对了,柳姐,昨天休班的时候,‘街道办’相亲的第一个姐姐过来找你,说让你有空就回一趟家属院,她有急事找你。”田苗苗想起来跟柳绵绵说。
“街道办”实在太奇葩,餐厅里的人对他印象非常深刻。偏偏他自己不觉景儿,次次相亲都要选在这个南城最洋气最贵的餐厅。完全不知道餐厅员工已经给他的相亲对象排出了一二三四五,称之为受难者一二三四五号。
“好的,知道了,谢谢啊苗苗。”
柳绵绵琢磨着自己和蒋红梅也不熟,有什么事能让蒋红梅跑那么老远过来找她?
晚上还要上班,下午跑一趟时间有点紧张,万一蒋红梅那边真有什么事情,也没有时间处理。
正好兼职的钢琴师周日有事,和她换了一天班,明天她不上班。
不过明天她还要陪沈维舟去一趟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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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自从她偷偷告状,长辈们天天催沈维舟,他估计也是熬不住了,终于决定明天就去医院检查。
晚上睡觉前,柳绵绵和沈维舟商量:“蒋红梅说有急事,也不知道是什么急事,要不我明天早上先去一下军工厂那边,回来再和你一起去医院?”
沈维舟靠在床头看书,闻言说:“我和你一起过去,军医院也在那个方向。”
柳绵绵轻轻揉着脸上的面霜,看他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儿贴靠在墙边,总有种委委屈屈缩在那儿的感觉,忍不住偷偷弯了弯嘴角。
上次丢脸归丢脸,事后她趁机要求“调换床位”换到外侧,他二话没说就同意了。
从此她再不用发愁怎么“翻山越岭”回到自己的那一半床位。
而沈维舟大概是为了避免“翻山越岭”的窘况,每天早早洗漱上床,直接把睡前阅读从写字台那边搬到了床上。
每次看他不得不靠在床头看书,柳绵绵除了有那么一丁点鸠占鹊巢的不好意思外,更多的是一种隐秘的窃喜。
不过柳绵绵也说不上来,自己到底在窃喜些什么。
半天没听见她吭声,沈维舟抬头看她:“嗯?”
柳绵绵压了压翘起的嘴角,严肃点头:“行,就按你说的办。”
沈维舟视线在她嘴角一落,点点头:“那早点休息吧。”他收起书放到床前柜上,随后非常自觉地退回到自己那一半床位躺下。
看着他这极度自然的动作,柳绵绵不禁想,他们明明连手都没牵过,为什么却像明天就要过金婚纪念日似的,老夫老妻得这么自然?
不过,等第二天站在军工厂家属院楼下,眼看住三楼的老汪工程师被他爱人挥舞着扫把,从三楼追到一楼时,柳绵绵马上醒悟过来,觉得自己真是想多了。
看看,这才是真正快要过金婚的老夫老妻。
她和沈维舟顶多算相敬如宾的短期室友。
整栋楼的人都伸长了脖子在看热闹,蒋红梅也从二楼栏杆上探出头,看见柳绵绵和沈维舟,她马上喊了一声:“我现在就下来!”
小跑到楼底,蒋红梅示意柳绵绵跟着她走,一直把人带到楼后没人的空地上,蒋红梅才说:“你今天要是不来,我本来准备下午再去西餐厅找你的。”
“大前天有个叫余国梁的过来找你,正好在家属院门口被我碰上了。他说是你乡下的哥哥,跟着乡里过来买化肥,顺便给你捎了点东西。还说之前家里给你寄了东西,也写了信,一直没收到你的回信。听说你结婚了,他很吃惊,说怎么也不给他们捎个信,喝喜酒还是其次,好歹也给添点嫁妆什么的。”
换了以前,蒋红梅不会管柳家这些事。
但上次柳绵绵帮了她,而且她觉得柳绵绵也并不像家属院里传的那样,更不像是那种有了城里当工人的亲生父母,就不认乡下种田养父母的人。
“余同志说他们每天要去化肥厂门口排队,没时间再过来,我反正闲着,就答应帮忙给你送个消息。”蒋红梅问柳绵绵,“这人是你哥吧?”
柳绵绵皱眉,点点头:“是。”
只是在原主的记忆里,养父母想让她去换亲,给儿子娶媳妇,从她回城以后,他们也没有联系过她,根本不管她死活。
第19章 雁过拔毛
蒋红梅打量柳绵绵几眼,双手抱臂,说:“你不会是嫌贫爱富,不想认乡下的草鞋亲吧?养恩可比生恩大,你看柳锦诗一直留在家属院,不也说的是父母养她这么多年,不能因为不是亲生,就不认父母了吗?”
说到柳锦诗,蒋红梅撇撇嘴:“不管她出于什么目的,至少道理是这样。”
柳绵绵无语:“你这人脾气怎么比我还冲?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就往我头上扣帽子呀?”
一旁的沈维舟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心说原来知道自己脾气冲。
柳绵绵和蒋红梅解释说:“我只是觉得奇怪,离开村子的时候,我二婶偷偷同我说,家里想让我去换亲,给我小哥娶媳妇儿,我跟那边吵了一架才走的。来了南城以后,那边从来没跟我联系过,你说的寄东西写信,根本都没有的。”
“竟然是这样的吗?”蒋红梅皱起眉,“可那位余国梁同志看起来也不像会撒谎的啊,而且他确实带了东西,说是要当面交给你。”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家属楼二楼。
假如,这里面有什么误会,比如余家确实来过信,寄过东西,那么能让这些信和东西消失无踪的,最有可能的就柳家那几位了。
柳绵绵收回视线,深深看了眼蒋红梅。
柳家人其实还是很会做表面文章的,尤其丁明霞和柳锦诗,在家属院的口碑非常好,都是温柔亲切好脾气乐于助人的形象。
柳绵绵倒是有点意外,瞧蒋红梅这样子,似乎对柳家人也挺透过现象认识本质的?
既然知道人在化肥厂排队,那抽时间过去看看就行了。柳绵绵转而问蒋红梅:“今天不上班吗?”
别看家属楼里抻着脖子看热闹的人挺多,其实大部分都是不上班的老头老太和家庭妇女,年轻人还真不多。
要不是蒋红梅留了口信儿让她来家属院,柳绵绵没准就直接去服装厂找她了。她知道蒋红梅是服装厂的临时工。
蒋红梅说:“我把工作卖了,准备去摆摊卖衣服。”
柳绵绵对这个时代买卖工作的情况不太了解,好奇问:“临时工也能卖?”
“一般情况当然不能,买我工作的那家人有点关系,先弄个临时工的名额,回头再想法子转正就行了。”
主要这几年就业形势实在严峻,尤其国营工厂,一个萝卜一个坑,哪怕是临时工,也很难安排。
那家人的目的也就是先弄个坑,后面才好运作。
“你货源从哪里弄?”柳绵绵又问。
蒋红梅笑了起来:“换个人,你要这么问,是要挨骂的知道吗?”
柳绵绵也笑了起来:“那我不是问你嘛。”
蒋红梅叹了口气:“临时工卖不了几个钱,只够我在服装厂弄点瑕疵品。”
要换了改开前,瑕疵品可是好东西,就算有钱,人家也不会给她。也就是改开后,物资丰富了,老百姓也注重穿衣打扮了,瑕疵品才不吃香了。
当然,要不是她在服装厂工作过,人缘儿还不错,也是拿不到的。
柳绵绵想了想,说:“我手头有点钱,咱们合伙儿怎么样?”
蒋红梅心说你哪里是有点钱,你那是有一大笔钱好吗,整个家属院儿谁不知道你拿了两千块彩礼啊!
柳绵绵分析给她听:“本地服装厂产能有限,而且当地的成本、物价在那里,你从本地服装厂拿货,利润不高的。广市的确良布两三块钱一米,拿回咱们这里能卖八到十块钱一米,算平均利润六块钱一米吧,两千块钱货能挣六千块钱。”
“咱们那南城到广市的火车票价格是十七块五毛,来回三十五元,算上住宿吃饭,成本满打满算三百够了吧?一个人出门不安全,再找个人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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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六百,那么能赚五千四。”
蒋红梅:“……”
她就是打听过,知道当个体户挣钱,才想卖了工作自己干的。但她打听的那些,都是在本地摆摊的,要么就是做吃食的,一个月大概能挣个几百吧。
当然,这也比上班拿工资好很多了。
现在柳绵绵叭叭叭这么一算,好家伙,一下子就能挣五六千?!虽说布料弄回来,也不是立马就能变成钱的,但是一千米布其实不多的,也就是几百件衬衫而已,蒋红梅自信一个月就能给卖掉。
只是,“你怎么知道广市的确良布才两三块钱一米?”
这年头敢千里迢迢跑到广市去进货的,那都是胆子大到没边儿的,一般人别说去广市了,就是出个县城都够呛。
柳绵绵淡定道:“我们餐厅有人说工人路开了一家美好服装店,店里的服装都是广市过来的,很洋气的,生意好得不得了。你知道的,我们老板和经理都是港城人,这种事情随便问问就知道了。”
其实是上辈子她了解过改开初期的经济贸易情况,看到有人举过这个例子,印象深刻。
蒋红梅将信将疑:“经理会跟你们说这些?那你们岂不是都要辞职自己做买卖?”
柳绵绵失笑:“做买卖要本金和胆量的呀。”
听说别人挣钱是一回事,自己去做是另外一回事。
就算餐厅的人都知道广市布料和服装成本低廉,可未必有人真正敢去做。真有这种胆量和魄力的,早去做个体户了。毕竟胆怯和渴求安定是天性,大部分人还是更愿意安安稳稳地过日子的。
“你可以先摆摊,熟悉熟悉市场,顺便积累一点本金,也趁机好好考虑一下我的提议。”话锋一转,柳绵绵笑呵呵地又说,“不过市场讯息万变,时间就是金钱,我要是看上别的项目,可能就会把钱拿去投别的了。”
蒋红梅翻个白眼,直接说:“可以合伙,也不用考虑了,你直接再给我点钱,我从厂里多拿点瑕疵品。我听说现在农村有很多集贸市场,集市的时候人可多了,瑕疵品在城里卖不出去,农村肯定能卖出去的。”
柳绵绵给她竖了个大拇指:“进一步活跃农村经济十项政策嘛,年初报纸上登过,农村是个潜力巨大的市场,蒋红梅同志,加油!”
蒋红梅柳眉一竖:“我加油,你做什么?”
柳绵绵理直气壮:“我出钱啊,偶尔空的时候,可以和你一起摆摆摊,不过主要还是靠你。要是都靠我,我找你合伙做什么,我自己就干了。”
蒋红梅:“……”
听上去十分有道理,她确实没办法反驳。
“行了,我们今天还有事,你回头上求知巷9号来找我,咱们再具体谈。”
柳绵绵说完就和沈维舟一起走了,脚步匆匆,看起来好像确实有什么急事。
蒋红梅站在原地看着他们走远的背影,心说这俩人看着其实还挺般配,都长得好,站在一起就和电影里的男女主角一样。
她其实还有点恍惚。
就是凑巧帮忙带个话,最后竟变成合伙做生意了?
不过,等回过神后,蒋红梅突然想起来,自己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
她本来是想提醒柳绵绵,最近朱永齐经常和一个虎背熊腰的人一起,那人看着不像什么好人。
算了,明天就去求知巷找她,到时候再和她说吧。
*
“先去医院吧。”柳绵绵边走边说,“听说化肥厂门口每天都排长队,可实际上每天能买到化肥的就那么几个。很多人一排就是十天半个月的,前进乡的人应该没那么快回去。”
沈维舟点点头。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这个身体检查反正是躲不过去了。
其实沈维舟也有些好奇,生命值攒够后的身体,在面对医学仪器的检查时,会给出什么样的数据。
曾经并肩作战的系统虽然已经消失,但他重生回来之前,系统曾经说过,一切都不会有任何异常,让他安安心心地过普通人的日子就好。
沈维舟忽然回头看了眼。
就在刚才,他感受到一阵满怀恶意的窥视,而在回头的瞬间,他看到了两个试图隐蔽的身影。
异世生存的第一法则,就是让自己的身体成为武器。
虽然在异世时觉醒的异能消失了,但他的身体毫无疑问得到了强化,听觉、视力、力量……都远远高于这个世界的正常水平。
就好比,以正常人的反应速度,应该是来不及看清那两个人的身影的,但他却看清了。
其中一个人是朱永齐。
沈维舟曾经查过这个人的档案,对这张令人厌恶的脸印象很深。
“怎么了?”柳绵绵回过头。
沈维舟摇了摇头:“没什么,走吧。”
到了医院以后,沈维舟驾轻就熟地找到他的主治医生。是个头发花白的老爷子,姓白。白老爷子祖上是中医世家,他自己学的西医,算是中西医结合的圣手。
拧着眉头给沈维舟诊完脉,白老爷子啧了声,喃喃:“奇怪。”
柳绵绵被他啧得心惊肉跳,忍不住问:“怎么了?”
虽然她时不时会在心里调侃“临终关怀”,但好歹做了这么长时间“同床室友”,要是沈维舟真出什么事情,柳绵绵还是会难过的。
毕竟这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止是原书里那些冷冰冰的文字。
白老爷子摆摆手:“哎,你不要紧张,他没什么大问题,还是和以前一样,最需要关注的是心脏,注意多休息,不要太劳累,也不要受刺激。身体底子还是弱,不过好在与之前相比,有明显的好转。”
他认真端详沈维舟的脸色,点点头,肯定道:“确实比之前好了很多,脸色也好了。”
柳绵绵顿时松了口气,心说那你啧什么呀,啧得人家心惊胆战的。
“之前几年维舟的身体状况还是比较稳定的,底子差,但是也没有变得更差,当然,也没见变好。”白老爷子思索道,“我以为能一直保持住就很不错了,没想到这次竟然有了明显的变化。”
白老爷子皱着眉,似乎还有些想不通,催促他们赶紧把该做的检查项目都做了,再看看各项指标的情况。
检查结果没那么快能出来,做完检查后俩人就先回家了。
刚出医院没多久,一位拎着竹篮的老太太蹭了过来,拦在他们面前,悄声:“新鲜的鸡蛋,一块钱一斤,买多还能再便宜一点,要么?”
老太太面相柔和,笑眯眯的,看着很有亲和力,虽然冒昧被拦住,柳绵绵也没觉得反感,笑道:“菜场卖一块两毛九呢,您这直接少了将近三毛钱啊?”
老太太:“嗐,菜场那都不知道转几手了,那肯定贵。我这是自家亲戚养的鸡下的,卖一个就算赚一个了,薄利多销,可不就便宜了?”
柳绵绵点点头,想着反正刘婶隔三差五要去买鸡蛋,哪里买不是买,这还便宜好几毛,要不就买一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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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开口,就听见老太太又说:“我那亲戚养了几十只鸡,还有十几头猪,你们也是运气好,正好他今早宰了一头猪,送了些猪肉过来,你们要的话,我给你们算一块五一斤,比肉站便宜三四毛,还不要票。”
别看很多东西都渐渐不用票证了,但目前为止,南城居民买猪肉还是要凭票的,每人每月定量1.5公斤。外头市场上也有偷偷卖的,不要票,但要比肉站的贵五毛到一块钱左右。
这不要票还比肉站便宜的,还真是第一次听说。
柳绵绵眼神微闪,问:“我看您这竹篮里只有鸡蛋呀,猪肉在哪儿呢?”
老太太笑呵呵道:“猪肉哪能直接这样拎着卖呀,抓到要罚钱的,猪肉我放家里了,离这儿不远,走过去几分钟就到了。”
柳绵绵面露迟疑,老太太卯足劲儿推销:“今早刚杀的猪,真是新鲜得不得了,肥的瘦的都有,爱吃什么买什么。下水也有,今天这页猪肝颜色瞧着就好,鲜红鲜红的,猪腰子也有,这东西男同志吃是最好的。猪蹄也有,别看骨头多,炖烂了一嗦就脱骨了,香得咧!”
还别说,柳绵绵都差点被她说饿了。
柳绵绵:“先说鸡蛋吧,这一篮鸡蛋几斤?”
老太太愣了下,回答:“五斤吧。”
柳绵绵:“我们没东西装,要不篮子也算上吧。不过这篮子看着有点旧哈,竹编的手艺也一般般,应该也不值几个钱吧?”
老太太:“……”
这竹篮明明是新买的,手柄上还有点毛糙呢,怎么就看着有点旧了?
犹豫了一下,还是说:“行,这篮子确实不值几个钱,我瞧你这姑娘挺爽快,你要都买了,这篮子就送你了。”
柳绵绵顿时眉开眼笑:“大妈您可真大气,您看这鸡蛋的价格能不能再?”
老太太:“……”
一块钱一斤的鸡蛋,还送一个新的竹篮子,就这还要讲价?
老太太满脸不情愿,又一番讨价还价,最后这一篮鸡蛋以四块五毛钱成交。
收了钱以后,老太太说:“那咱们再去看看猪肉?”
既然是先说鸡蛋,那肯定还有后嘛,这后自然就是猪肉了。
老太太都准备给他们带路了,哪知柳绵绵看了眼手表,说:“哎呀,大妈,时间不早,我们得赶回家吃饭去。回去晚了会挨骂的,算了算了,猪肉先不买了。真是可惜了,本来我还想说买对猪腰子回去给我家这口子补补呢,这么便宜可不太好碰上,真是可惜了。大妈您平时是不是都在这儿呢,要不我改天再来这边找你?”
老太太都懵了:“不是,怎么会来不及呢,几步路的事情,很快的,你买了肉回去,谁还会骂你啊?”
柳绵绵连连摆手:“哎哟,哪里都像您这么和气啊,稍微晚点就指天骂地的。下回,下回我来找您哈!”
拎起那篮鸡蛋,一拽沈维舟,柳绵绵挥着手就走人了。
老太太唉唉唉地喊了半天,也没能把人拦住。
眼看人越走越远,老太太脸一下子就拉了下来,呸地啐了一口,骂道:“狗娘养的骚蹄子,你不买猪肉你早说啊,浪费老娘那么多口水,还讹老娘一篮子鸡蛋。妈的妈的妈的,今天可真是三十年老娘倒绷孩儿,阴沟里翻了船了!”
面相有点凶、身材魁梧的男人阴沉着脸走过来:“人走了?”
老太太又啐了一口:“还把老娘花八块钱买的一篮鸡蛋给讹走了。”
一转手,活生生亏了三块五毛钱。
男人也骂了一声。
人都是爱占便宜的,他们走南闯北好些年,靠着这一招成功过不知道多少次,尤其前些年,猪肉供应紧张的时候,那些大姑娘小媳妇儿的,一听有那么便宜的猪肉,哪个不是颠颠地就跟着去了?
当然,也有心存疑虑不想冒险的,一般这种人既不会买猪肉也不会买鸡蛋。这种警惕性强的人,也不是他们下手的目标。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他们还是第一次遇见不买猪肉却把鸡蛋给买走的。
这可真是。
两人极度无语,还有些麻爪,这姑娘不按套路出牌啊,这可怎么搞?
另一边柳绵绵和沈维舟已经坐上了公交车。
柳绵绵观察了一下车上的乘客,又看了看车窗外,确定没有可疑人员,才微微松了口气,叹息:“真是人不可貌相啊!”看着多和气的老太太呀,居然不是好人。
“你这么相信自己的判断?”沈维舟看她一眼,“万一真是个普通老太太呢?”
“猪肉不要票还卖一块五,你回去问问刘婶,这可能吗?”柳绵绵摸摸自己的脸,怀疑地问,“我是长了一张特别容易被骗的脸吗,为什么她会觉得这么离谱的事情我都会相信呢?”
老太太那些话术,凡是下过反诈APP的,都不可能会相信好吗。
“再说,我像是那种唯利是图、爱贪小便宜的人吗,我像是那种为了一点点蝇头小利,就把自己置于危险境地的人吗?”
沈维舟:“……”
忍不住提醒她:“你买了一篮鸡蛋。”
说到鸡蛋,柳绵绵顿时又笑了,那笑容跟偷了油的老鼠似的,语气也变得轻松了起来:“我猜哈,这一篮鸡蛋她买过来至少得七八块钱。这篮子一看就是新的,把手还毛毛糙糙的呢,竹片新鲜得都能闻见竹子的清香。鸡蛋应该也不止五斤,应该多了一点的。这一来一回,她得倒贴三四块钱。”
“这就叫偷鸡不着蚀把米,想忽悠我,大雁来了都得被我忽悠下几根毛好不好。”
柳绵绵乐得不行。
沈维舟:“……”
还挺有自知之明。
不过,沈维舟眯了眯眼,刚才他好像看见那个和朱永齐一起的人了。
第20章 比金子还要铁(修)
先回求知巷吃午饭,下午再去化肥厂。
“哦哟,我就说维舟最近身体挺好的。”刘婶听说了医生的诊断结果,眉开眼笑,“白大夫诊脉很准的,等检查都出来,再请他开点药,没准慢慢就好了。”
中午一向只有他们三人吃饭,通常都会做得简单点,但刘婶今天高兴,做了浇头丰富的面后,又炒了一大盘猪肝。
炒猪肝又香又嫩,非常好吃。
柳绵绵想到那个可疑的老太太,问刘婶:“猪肝不要票很难买到吧?”
“一大早就去排队啦,不然哪里买得到哦!外头倒也有人偷偷卖,比肉站贵七八毛,好的肉贵一块也有的。”刘婶感叹了一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放开了买。”
以前是手里没钱,肉站也没肉,现在是手里有钱,肉站还是没肉。
“现在农村都放开了养猪养鸡了,等产量上来了,应该就快了。”
也就这几年的事情吧。
柳绵绵安慰完刘婶,扭头看向沈维舟,冲他挑了挑眉:看吧,就说哪有那么便宜的肉。
沈维舟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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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看她一眼,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
柳绵绵:啧,这人可真无趣。
柳绵绵心里其实怀疑那个老太太是人贩子,毕竟这套路太像了。
可是没有证据,总不能因为人家鸡蛋和猪肉卖得太便宜,就跑去派出所举报吧?万一人家真是有货源便宜卖呢,做点黑市交易,真不至于就把人举报了。
不过,不能举报,其实可以想办法警示一下。
柳绵绵记得,八九十年代人口贩卖是很猖獗的,有很多妇女被诱骗拐卖到东南沿海,有的被卖给家庭条件不好、娶不上老婆的光棍,有的甚至被卖进一些场所逼良为娼。
柳绵绵把这事记下,准备等空了再仔细想想。
吃完饭柳绵绵准备去化肥厂,她是想一个人去的,但沈维舟非得要一起。
早上折腾了一圈,她这个身体健康的人都觉得有点累,沈维舟这身体,柳绵绵真有点怕他吃不消。但沈维舟这个人,显然不是别人拒绝他就会听的。
别看他病恹恹的,但有时候他身上的气势,比他身经百战的亲爷爷,似乎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好奇心还挺重。”
柳绵绵实在想不出来沈维舟一定要跟着去的理由,想来想去,也只有是实在无聊想去看看热闹了。毕竟养父母家到底有没有写过信、寄过东西,等见了余国梁就知道了。
沈维舟看她一眼,想着有些事情她不知道也好,免得白白担惊受怕,于是没吭声,默认了。
柳绵绵心说,冰山原来是个热衷八卦的闷骚冰山。
不过别说沈维舟好奇,其实她自己也挺好奇。
原主的记忆又多又乱,她努力捋了又捋,然后就从中发现了一些疑点。
余家一共三个孩子,上头两个哥哥,原主是老幺。这年头农村难免都有些重男轻女,但余家因为前面两个都是儿子,对最小的女儿也是非常疼爱的。
这从原主能一直读书到高中毕业就能看出来,甚至原主如果能考上大学,养父母也说过,是愿意一直供着她读书的。
所以怎么看余家人都不像是会主动和原主断绝关系的。
至于换亲的事,二哥余国栋确实是处了一个对象,叫林山梅,林山梅上头也确实还有个没结婚的哥哥,但余家人其实从来没有明确和原主提过换亲的事。
这件事是二婶杨巧巧私下里和原主说的。
杨巧巧生性木讷老实,平时对原主也不错,何况原主是不是换亲,跟他们家也没什么关系,原主认为杨巧巧不可能也没必要骗她,所以就相信了。
原主生怕被余家人扣住,也没和他们核实,正好亲生父母找到她,于是她着急忙慌地就跟着来了南城。
之后余家人没有联系她,原主也觉得正常,更是认为余家人是做贼心虚。
但如果事实并非如此呢?
都说化肥厂门口排长队,等到了化肥厂门口才知道,这长队是真的长啊!一眼望去,密密麻麻的都是人头。
想在这么多人里面找到余国梁,还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何况柳绵绵只在原主的记忆中见过余国梁。
没办法,只能慢慢辨认过去。
这些人应该都不是排了一天两天了,看上去都有些憔悴,尤其越排在前面的越是嘴唇发白、面带菜色。
照理前进乡的人来得不久,应该不会排太前面,但柳绵绵一路找了很久都没有看见一个眼熟的人。一直快走到厂门口了,才看到一个眼熟的人,不过不是余国梁,是沈维鸿。
沈维鸿和一个穿西装的中年男人走在一起,两人有说有笑地从侧门进了化肥厂,挤在门口的人一拥而上想要跟着往里冲,还有人伸手去拽那个穿西装的男人,不过都被守在一旁的保卫科的人制止住了。
乓啷一声,门关了回去。
人群中响起一阵失望的叹息。
“绵绵?”
柳绵绵正在想沈维鸿跑化肥厂来做什么,人群中突然挤出个头发乱蓬蓬、衣服脏兮兮的男人,等男人走到近前,柳绵绵辨认半天,才确定这人就是大哥余国梁。
幸好余国梁自己找过来了,不然让她认,就算是看见人她也认不出来啊!
“怎么,不认识大哥了?”国字脸,长得浓眉大眼的余国梁憨憨一笑,拿手背擦了一下额头的汗,说,“这几天都轮着在这儿排队呢,一直站着太累了,就随便坐地上了,也没时间洗洗,看着挺脏吧?”
柳绵绵耿直点头:“是挺脏的。”
余国梁也不恼,家里人从小就惯着老幺,老幺的脾气一向不算好,他早习惯了。
他说:“前面家里寄的信和东西收到了吗,你也不回个信,爸妈心里一直惦记着呢。前阵子老关他表叔回乡里,说起你快要结婚了,可把爸妈急坏了,左等右等,也没等到你来个信。”老关的表叔在南城军工厂工作,他老家是前进乡的。
余国梁叹了口气:“本来老两口想自己过来找你的,哪想爸上山的时候摔了一跤,暂时动不了了,白天黑夜的还得妈在旁边伺候着。正好乡里要过来买化肥,我就赶紧争取了机会,想着过来瞧瞧你到底过得怎么样。”
两人边走边说,退到了人群外围。
柳绵绵问:“爸摔哪儿了,没事吧?”
余国梁有些诧异,老幺不止脾气不太好,她还有点只顾自己的,也正因此,她一声不吭回了城,之后也没再和家里联系,家里人伤心归伤心,其实并不觉得奇怪。
倒是今天,她第一句话就问老头子摔哪儿了,余国梁才觉得奇怪。
仔细打量两眼,余国梁发现自己这个幺妹确实和以前不太一样,整个人看着洋气体面了许多,漂亮了,也和气了。
余国梁心里感慨幺妹真是长大了:“爸没事,左腿骨折,医生说要多休养,伤筋动骨一百天嘛。”
看了眼站在不远处的沈维舟,余国梁放低音量问:“那个是谁,不会他就是你那个娃娃亲对象吧?”见过蒋红梅,他知道幺妹已经结婚了,嫁的是家里老人早年定下的娃娃亲。
柳绵绵回头看一眼沈维舟,点头:“啊。”
余国梁皱了皱眉,继续小声说:“看着脾气不太好的样子哦,你俩一起,不会打起来吧?不过瞧着瘦巴巴的,打起来说不准也打不过你。”
柳绵绵:“……”
不愧是看着原主长大的,这位大哥对原主的坏脾气还挺了解。
不远处,由于听力太好而一字不落都听见了的沈维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余国梁明显是个没什么心眼的人,柳绵绵和他东拉西扯地说了一会儿,就把家里寄过几次信、寄过几次东西、什么时间寄的、寄的都是些什么给套了出来。
柳绵绵发现,余国梁说的那些东西,原主其实是见过的。
比如余家寄了晒干的菌子,同时柳家的餐桌上时常出现野山菌,比如余家寄了腊肉,同时柳家吃过好几次腊肉炖笋干,比如余家寄了自己织的粗布,同时柳家换了粗布的抹布……
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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