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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咱们这回发了
结婚几个月后,柳绵绵终于过上了夜夜笙歌的日子,别看她还琢磨着给沈维舟开中药,但说实话,她是纯粹怕沈维舟身体有什么不妥。至于别的方面,柳绵绵真心觉得,沈维舟确实不需要吃中药。
就因为那天说让他去找白大夫复查开药,后面连着三天,柳绵绵夜里几乎都没怎么睡过整觉。
别说沈维舟不想听见中药了,现在是谁在她面前提中药这两个字,她就跟谁急。
算了,爱吃不吃吧。
就他那体力,正常人都比不过他。
有了更亲密的关系之后,柳绵绵也算是有些琢磨出来了,沈维舟的身体应该真的没问题了。
他是沈维舟,但是,他的身体已经没问题了,不会再英年早逝。
正当柳绵绵因为睡眠不足而日渐烦躁的时候,研究所那边终于来电话了,说是其他人的研究跟上来了,沈维舟可以回去继续奋战了。
前期似乎是沈维舟手上的项目研究完了,其他人一些配套的东西却迟迟没有进展,沈维舟这才有了一段休息的时间。
柳绵绵也不管他在研究什么,赶紧就催着他回研究所去,为华国的国防事业继续发光发热……反正别成天待在家里就行,她需要休养生息!
正好,蒋红梅他们也要从南方回来了,他们这回进了不少货,王叔有个战友在火车站的,帮忙解决了运输问题,柳绵绵算着时间,和王叔一起去火车站接人。
王叔请了个假,从酒厂借了辆“摩托三卡”,就是后世北方叫三蹦子的。
这玩意儿是豫省一个农民先发明的,他把摩托车的发动机装到人力三轮车上,三轮车不管是速度还是载重量,都得到了巨大的提升,成本比拖拉机少,还比拖拉机轻巧灵活。这样的好东西流传开是必然的,这不最近南城街头也经常能看见了。
不过,摩托车发动机也不便宜,所以这东西还是一些厂子或是个体户拿来运东西比较多。
也就是夏天,要是冬天,坐这玩意儿上头,估计脑袋都得被吹懵了。
柳绵绵一边嫌弃一边琢磨着回头给余国梁打个电话,让他也去弄一辆这玩意儿,这在乡下,那绝对是运输利器。毕竟村里交通是真不方便,人还能骑个自行车,运东西没有拖拉机,就只能人力拉个架子车了。
到了火车站,柳绵绵东张西望地找人,然后就看见一个皮肤黢黑、穿得破破烂烂的姑娘冲着她大力地挥手,她身旁是同样皮肤黢黑的小伙子,一笑,咧着一口大白牙。
俩人身旁是堆得跟山一样高的、几个硕大的蛇皮袋子,衬得人就跟动画片里偷了玉米的老鼠一样。
柳绵绵一走过去,蒋红梅就拽着她的手臂:“柳绵绵,我跟你说,发了,咱们这回发了!”
柳绵绵也挺奇怪:“南方东西这么便宜的吗,你们搞回来这么多东西?”难怪特地打电话来让帮忙找人解决运输问题呢。这么多东西,客车厢确实也放不下。
“东西也便宜,我们运气也好,弄到了一批尾单货。”蒋红梅兴奋地说,“幸好去之前你说了那么多骗人的手法,我们这回也是遇到了好几拨,有两次差点就被骗了,一想不对劲,我和刘安民赶紧就跑了。”
现在城里工作不好找,有的人就推个架子车到火车站门口,专门帮人搬东西。柳绵绵刚刚进来的时候就喊了两个,也幸好她喊了人,不然这袋子这么大,凭他们几个人真是够呛。
搬东西的事情交给男同志,柳绵绵和蒋红梅就站在摩托三卡旁边盯着货。
这回去南方看来真的给了蒋红梅很大的刺激,她平时挺飒爽的一个人,也开启了碎碎念的模式,事无巨细地给柳绵绵讲他们这段时间在南方的经历。
遇到过骗子、扒手,甚至还有抢劫的,不过也遇到不少好心人,用蒋红梅的话说就是,前二十几年加起来的经历,都没有这十几天精彩。
“其实南方电子产品也便宜,可惜咱们本金不多,我和刘安民商量着进了一些电子表,像是录音机、录像机什么的,成本实在太高了。”蒋红梅叹息。
真的去了南方,她才发现,柳绵绵当初说的一点都不夸张。那边的工厂真的太多了,而且到处都在盖房子,不断有新的厂子冒出来。有些村子里,看着不太起眼,也有好多的厂子和作坊。
还有专门的批发市场,密密麻麻的档口,成堆成堆的货物,每天天蒙蒙亮,就被拉往全国各地。
档口的老板做生意也很干脆,他们进电子表的档口老板,开口就是:“时间就是金钱啦,叫价没意思的啦,多说两句话我少赚很多钱的啦。”
蒋红梅还是第一次听人说时间就是金钱。
她从小生活在军工大院里,只知道工人只要每天到岗按时上下班就能拿到工资,大院里不上班的人每天则把时间都花在家务和闲磕牙上,家庭主妇们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时间多的是,时间最不值钱了”。
她感觉自己的观念受到了冲击。
但是,哪怕只有短短十几天时间,蒋红梅也深深感受到了“时间就是金钱”的含义。
“世界上最公平的东西就是时间,每个人都只有二十四小时,而人与人的不同,就在于如何利用这二十四小时。就好比,你说的那位档口老板,他开档口的时间是固定的,但在固定时间里,他每多做成一笔生意,就多一份收入,他的时间也就更‘值钱’。”柳绵绵说。
蒋红梅连连点头:“没错,我琢磨就是这个意思。”
她没想到,柳绵绵只是听她这么一说,就能准确地领悟到自己花了十几天时间才明白的道理,甚至比她想得还要透彻。
明明柳绵绵才是从小在乡下长大的那个,但蒋红梅总有一种自己在观念、眼光上都跟她没法比的感觉。
所以别看柳绵绵每次都不怎么出力,但她有钱,还有想法,就让蒋红梅觉得,自己跟她合伙,是一定能挣到钱的。
柳绵绵不知道蒋红梅的想法,她想了想,说:“其实录音机、录像机不着急,入冬以后才是这些东西需求量最旺盛的时候,等到那时候,咱们的本钱没准已经足够了。”
华国人的传统,下半年结婚的人比较多,而且辛劳了一年,也有很多人会想着买点好东西犒劳一下自己和家人,这时候电视机、录像机、录音机这种大件的销量才最好。
蒋红梅一想,乐了:“你说的对,货如果卖得快,入冬前我和刘安民再跑一两趟,应该能挣不少。”
摩托三卡被货塞得满满的,根本坐不下人,只能由王叔先把货运回去,其他人坐公交车回去。
火车站的公交车就没有不挤的,蒋红梅和刘安民大概真是走南闯北练出来了,钻公交车钻得特别丝滑,柳绵绵好不容易挤上车后,震惊地发现,蒋红梅甚至还帮她占了个位置。
可真是救大命了。
柳绵绵赶紧挤进去坐下。
大夏天的,车里的味儿真的太大了,柳绵绵脸冲着窗外,才觉得好多了。
蒋红梅看着她直乐:“你乡下爹妈对你挺好的吧,你瞧你这样子,娇气得跟个千金大小姐似的,这点苦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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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蒋红梅是觉得,尽管柳绵绵是从城里被报错去了乡下,可跟柳家比起来,她乡下那个家反倒更好些,从她毫无音讯养父母还不停给她寄东西就能看出来。
这人啊,可真是好命。
抱错去了乡下,碰到了更好的父母。嫁个病恹恹的沈维舟,结果在婆家要风得风要雨有雨。
呼吸到新鲜空气的柳绵绵理直气壮:“没苦用不着硬吃,等咱们有钱了,还是自己买个车吧。”没车的日子可太苦了。
蒋红梅:“……你可真敢想。”
火车站到求知巷还挺远的,一路上乘客上上下下,人倒是渐渐少了一些,没那么挤了。
坐在她俩前排的是两个中年男人,一路都在吹牛。
一个说自己在市里在省里都“有人”,认识谁谁谁,和谁谁谁又是铁子,上回还跟谁谁谁一起吃饭了。
一个说自己刚从南方回来,考察市场去了,准备在那边投资办个厂,回来就是准备来把这边的房子处理掉的,老婆孩子都要一起去南方了,以后发展好了,就去港城,不回南城了。
听得柳绵绵和蒋红梅白眼连连。
大概是实在吹无可吹了,俩人终于换了话题,说起北方君子兰价格狂跌的新闻。
“随便想想也知道嘛,山里随便挖的一根草,卖到几千几万十几万,这不离谱?你说古董,弄到国外去,还有人收,这玩意儿弄个不好就养死了,谁花那么多钱买啊,都是炒炒的啰。”
“也不是这么说,兰花是传统花卉,有文化内涵的。物以稀为贵嘛,也不是随便挖一根就能卖到那么高价格的,高价的都是珍稀品种。珍稀品种卖得高,又什么奇怪的?古代就有牡丹一朵值千金的说法,珍稀品种的君子兰卖个十几万也正常啊。”
“报纸上不说了吗,价格狂跌,不值钱没人要了。什么珍稀不珍稀的,又不能当饭吃,老百姓啊还是吃穿住行最重要。”
“老弟,你还是缺少一点高雅的品味啊,吃穿住行固然重要,人也还是要有点精神层面的追求的嘛。”
“我看你这人才是不接地气,叫什么来着,对了,酸腐,就跟古代的酸秀才一样。”
“不是,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不是你先说我没有高雅品味的吗,怎么的,只准你说我,还不准我呛回去啊?”
“不可理喻。”
“我呸。”
……
好嘛,哥俩好了一路,居然因为君子兰谈崩了。
柳绵绵无语。
蒋红梅扯扯柳绵绵,压低声音说:“你知道你妈,我是说丁明霞,她弟弟在炒君子兰吗?”
柳绵绵当然不知道。
蒋红梅:“我也是有一回不小心听见的,她弟弟过来找她要钱,说是有靠谱的渠道弄到好品种,也就两个月前的事情。”
柳绵绵和她对视一眼,明白了她的意思。
丁明霞的弟弟,根据原主的记忆,好像是叫丁宝俊,丁宝俊如果手脚不够快,弄到君子兰,再从南城运过去,没准到了北方,刚好就赶上君子兰狂跌价。
他收君子兰的时候,价格应该正高,加上中间运输的费用,成本应该不少,然后到了那边价格正往下砸,估计就很难脱手,这一波多半是血亏。
“丁明霞弟弟是在机械厂上班的吧,好像是保卫科的,他老婆好像也是工人,俩人收入不低的,不过经常上军工大院来打秋风。”
丁明霞是说他们姐弟感情好,弟弟经常带孩子来看看她,可邻居们也不是眼睛瞎的,她弟弟每回都是空手来大包小裹的回去,这叫看看她吗,这分明就是打秋风呐。
柳绵绵表情复杂地看了蒋红梅一眼:“你知道的还挺多。”不但经常能恰好一不小心听见一些事情,甚至还知道丁宝俊在哪里上班,连他老婆是工人都知道。
蒋红梅:“……嗐,我妈不是和丁明霞不太对付嘛,她们老互相盯着,我随便听一耳朵就都知道了。”
柳绵绵一想也是,最了解你的不一定是朋友,很有可能是敌人。
等他们坐着公交车摇摇晃晃到求知巷,王叔不但找人帮忙把货都搬进了后院,甚至连那辆摩托三卡都已经还给酒厂了。
于是几个人干脆坐到石榴树下吃西瓜。
刘婶啧啧叹息:“你们也不容易,走一趟南方,都快晒成黑炭了,这身上还破破烂烂邋里邋遢的。”
“这不是怕穿得好了被人盯上嘛。”蒋红梅摸了摸脸,无奈,“脸上也抹了点灰,不过黑是真的黑了不少,南方那太阳,天天火辣辣的。”
拉着刘婶又讲了一通南方的见闻,另一边刘安民也拉着王叔在讲,讲到激动处,四个人都齐齐拍大腿。
柳绵绵等他们讲尽兴了,才问刘婶:“之前托您帮忙打听房子,有合适的吗?”
大老远的从南方弄来的货,当然不可能再像之前那样,拿去农村赶大集卖,得自己弄个店面。不过蒋红梅和刘安民没回来前,柳绵绵也只是请刘婶帮着打听打听,毕竟万一他们出什么岔子,她这边租了店面也没用。
刘婶最近也是很忙碌,家里的活儿要顾着,还要抽空卖萝卜条,至于打听房子,那都是卖萝卜条时顺带的事情了。
“咱们这一片临街的没有空铺面,做早点的做饭馆的,都抢着租呢。倒是工人路那边,你们奶奶原先留了几个铺面的,公家退回来以后,就都租出去了。中途赶人肯定不好的,不过我最近听人说有一家卖南北干货的不想做了,还没来得及去问。明天咱们一起去问问,顺便看看合不合适。”
刘婶皱起眉头:“至于住宅,咱们这一片价格都高,价格便宜点就是隔壁胡同的大杂院了,你真想买啊?你说说,家里这么多屋子,你买房子做什么哟。”
柳绵绵才想起来,之前好像随口跟刘婶说过,想买个自己住的屋子,租铺面是后来才跟她说的,没想到她一直都在帮忙留意着。
原先她不是琢磨着,沈维舟要是身体好了,他们这有名无实的婚姻多半维持不下去嘛,就想着先关注着,要是有合适的,就先买一间,好歹有个落脚的地方。
哪知道计划赶不上变化,她和沈维舟有名有实了呢?
不过真有合适的,其实也可以买,买房子总归不会亏的。
柳绵绵:“买了先放着也可以嘛。”
刘婶不理解:“不住买什么,你是怕和沈维舟吵架吗,吵架把他赶出去就好了嘛,你做什么自己买房子哦!”
正好进门的沈维舟:“……”
第52章 高冷是假的,属狗是真的(一……
晚上柳绵绵坐在写字台前写策划,沈维舟洗漱完,站在她身旁,瞥了眼稿纸上秀丽锋劲的字,问:“你想买房子。”
柳绵绵划掉前面写的一行字,想了想,重新写下一行,随口回答:“是啊,爹有娘有老公有,全都不如自己有。”
说完屋里子顿时就安静了几秒。
柳绵绵握着钢笔顿了下,心说果然不能一心二用,一不小心就秃噜嘴,把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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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出来了。她试图弥补:“我是说做人要自力更生,不能老想着坐等靠要……”
剩下的话被沈维舟用唇堵了回去。
一个带着惩罚性质的深吻,最后还在她下唇轻轻咬了一下。
柳绵绵:“……”高冷是假的,属狗才是真的。
沈维舟骨节修长的手指轻轻抚着她的唇瓣,说:“我在青鱼巷有个小院子,给……卖给你怎么样?”
这些万恶的有钱人!
想到刘婶说他家在工人路还有铺面,柳绵绵忍不住羡慕嫉妒地问:“你家是不是有很多房子?”
“不多,有些早年就捐掉了,有些产权不清楚,没拿回来。也就五六个铺面,几个院子吧。”
不多,呵呵。
嫉妒让人面目全非。
柳绵绵给自己打气,八十年代猪都能起飞,等姐姐挣它个小目标,买一条街的房子。
打气归打气,柳绵绵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目前还买不起一个院子。
虽说现在她和沈维舟的关系有了实质性的进展,倒是不用惦记着把彩礼钱和红包钱还给他了,但是投资挣钱也是要本金的,随着摊子铺得越来越大,她手里需要的流动资金也会越来越多。
她叹气:“我现在手头的钱只够买单间,买不起小院子。”青鱼巷也是好位置,那里的单间价格都不低,更何况院子。
沈维舟弯了弯唇,捏着她的手帮她想办法:“你可以分期付钱。”
柳绵绵抬头看他:“那利息怎么算?”
“利息可以……”沈维舟低下头,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两个字。
柳绵绵顿时脸颊飞红,狠狠瞪了他一眼:“不要脸!”
她推开沈维舟:“去去去,我才不要分期的房子,你等着,等姐姐挣钱了,就去青鱼巷买一排院子。”
沈维舟笑了下:“行,我等着。”拽着她的手腕把她拉起来:“晚上写东西劳神,明天白天再做。”
柳绵绵心说,你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你先把放在我腰上的手拿走,这话才有可信度。
不过很快,她就没有心思再想东想西了,沈维舟的唇吻了上来,微凉的手指也探进了她的衣服里,啪地,灯黑了,室内渐渐起了暧昧的喘息。
翌日,柳绵绵毫无悬念的,又晚起了。不过沈维舟倒是早早地起床走了。自从他们之间不再是纯洁的“床友”关系后,沈维舟就把他那床薄被给收起来了,所以哪怕他早起,柳绵绵也看不到熟悉的“豆腐块”了。
“沈维舟几点去上班的?”柳绵绵边吃早饭边问刘婶。
“跟他爸妈一起出的门。”刘婶说,随即有些暧昧地看向柳绵绵,“你俩最近处得不错吧,洗床单的频率都高了。”
柳绵绵:“……”
果然,别以为大妈保守,大妈们开放起来能让柳绵绵这个网络小黄人甘拜下风。
她不回答,专心吃早饭,刘婶露出了然又欣慰的笑容。
吃过饭,柳绵绵和刘婶一起出门去看铺面。这可是眼下的头等大事,货到了,店还没开呢。
他们之前的货都是一些便宜的瑕疵品,主要市场也是农村大集,经营模式极端粗放,幸亏价格低,所以卖得也很快。但广市进过来的货是不能这么卖的,要走高端路线,得有店面,还得搞点营销手段。
别看柳绵绵穿过来也好几个月了,她其实都没怎么在外面逛过,尤其工人路这一片,她还没来过。
这边据说建国前就是南城的商业街,打战的时候还曾被烧掉过半条街,所以建筑风格有些杂糅,华国古建筑也有,西洋建筑也有,苏国风格的建筑也有,挺有特色的,感觉未来旅游发展起来,这边应该也能算南城的一个景点了。
沈家的铺面就在路口,隔着马路,就是南城有名的老字号酒楼宴宾楼,另一边则是南城第二百货大楼,本地人简称作“二百”。
这个位置柳绵绵看着就很满意了。
据刘婶说,路口打头的六间都是沈家的,卖南北干货的店在路口往里第三家。
这一排的铺面都是两层半的小楼,楼下卖货,楼上可以住宿,当然,也有两层楼都用来卖货的。铺面开间都挺大,目测有求知巷那边铺子一个半那么大了。
打头第一间是照相馆,占了两间铺面,宽大明亮的玻璃窗,一半朝着外面的大马路,一半朝着工人路,看着挺气派的。
她们路过照相馆的门口,就被一位胖胖的中年妇女叫住了:“哦哟,刘阿姨,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平常收租都是刘婶过来的,这边的商户和刘婶挺熟的。这位中年妇女姓骆,是照相馆的老板娘,她给柳绵绵和刘婶塞了几个桃子,朝隔壁努努嘴,低声说:“正吵架呢。”
果然,隔壁店铺里传出一阵激烈的争吵声。
“……刘乐平,你不要没事找事,店里生意不好,你不管,我还不得想想办法?人家宴宾楼每天那么多桌,要是都能从咱们这里拿货,你自己想想,那是多少钱?”
“我呸!想办法你就跟人勾勾搭搭?我看你再想,就该想到别人被窝里去了!罗春玉我告诉你,你要敢给我戴绿帽子,老子杀了你!”
“刘乐平你个王八蛋,你双腿一翘在家当大爷,我每天苦哈哈在外面想办法,你还污蔑我,我跟你拼了——”
“罗春玉,你别乱来,妈的,老子还没揍你呢,你这是找死!”
好嘛,几句话的工夫,隔壁已经乒呤乓啷上全武行了。
“哎哟,怎么打起来了,咱们过去看看吧!”
柳绵绵和刘婶对视一眼,赶紧跟着骆大姐往隔壁跑。
隔壁还真是动上手了,里面那排的货架都被推翻了,一个瘦长身材的男人正把个女人压在地上打,女人也不甘示弱,手挠脚踢嘴咬的,反抗得非常凶悍。
骆大姐跑进去,也没上前,站那儿喊:“哦哟,乐平,春玉,有话好好说,别打了!哎呀,你们家倩倩呢,一会儿孩子来了给孩子吓到了!”
听到孩子,罗春玉先住了手,刘乐平呸了一声,也站了起来:“臭娘们儿,成天丢人现眼,老子的脸都被你丢光了。”显然是被邻居看了热闹不太高兴。
扭头看到刘婶,刘乐平嗓门一下子就大了起来:“婶子,不租了,我们这铺子不租了!妈的,再做下去,老子这绿帽子都要戴起来了!”
刘婶一向脾气好,这时候也不禁有些生气,说:“刘乐平你不要乱说话,你不租就不租,你家有什么事和我们这铺子没一点关系的。”说得倒像是租了这间铺子害了他一样,什么人哦,自己生意做不起来,怨这个怨那个的,就是不怨自己。
骆大姐在中间打圆场:“乐平啊,做事情要深思熟虑的哦,你这铺子也开了几年了,哪能说不做就不做?不做这个,你们一家三口靠什么吃饭,再说你这店里这么多货呢,总不能都扔了吧?”
她也看不上刘乐平,纯粹就是可怜罗春玉娘儿俩。
“靠什么吃饭,靠讨饭!”刘乐平恨恨道,“老子脑袋都是绿的,还管什么吃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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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
罗春玉突然尖叫起来,抓起货架上的东西就往刘乐平身上砸:“行,不租就不租,我去卖力气要饭,我也不伺候你个王八蛋。离婚,刘乐平,咱们离婚!”
刘乐平啐了口痰:“离就离!下午三点,民政局门口见!”说完一甩手就走了出去。
罗春玉崩溃地哭了出来:“我为了这个店,我求爷爷告奶奶,我就差给人跪下了,好不容易,好不容易,鲍主任答应了跟我们拿货了啊,他竟然这么怀疑我,哇——”
柳绵绵也是没想到,今天就想过来看看铺面位置大小的,竟然会赶上这种事情。虽然他们夫妻俩都说不租了,但这种情况下,她们反倒是不好细问了。
刘婶和罗春玉也挺熟,过去安慰了几句:“夫妻吵架都是常有的,刘乐平大概是听了什么闲话,一时转不过弯来。你的人品大家都知道,你也别往心里去,等他回来了,你们好好商量。”
骆大姐面露犹豫,挣扎了几秒,说:“春玉啊,咱们隔壁邻居也好几年了,一直处得挺不错,有些话我说出来怕是里外不是人,不过,咱们都是女人,你家倩倩也还小,你们娘儿俩是真不容易……”
铺垫了这么长,搞得柳绵绵都不禁好奇看向她,感觉这里面还有什么隐情啊?
骆大姐一咬牙:“你看你说离婚,刘乐平答应得那么干脆,其实会不会是因为,他本来就想离婚?”
罗春玉哭泣的声音一滞,抬头茫然向骆大姐看过来,不敢相信的样子:“骆大姐,你说什么?”
骆大姐叹了口气,说:“说实话,我这人是不喜欢多管闲事的,尤其是你们夫妻间的事情,外人插手容易闹得两面不是人,回头刘乐平没准还要找我算账。这话我也就在这屋里说,出了这个门,我是不会承认的。”
又铺垫了一通,骆大姐才说:“前阵子你不是带倩倩去了趟老家吗,有个女人天天带着个三四岁的男孩来店里,刘乐平给他们买吃买喝的,我还听见那男孩喊刘乐平……”
顿了下,骆大姐说:“喊刘乐平爸爸。”
第53章 见多不怪(二更)
骆大姐的话实在太出人意料,罗春玉一下子愣住了,就连柳绵绵和刘婶都跟着沉默了好一会儿。
实在是,刘乐平之前的表现,对妻子疑似给他戴绿帽子这件事,那叫一个义愤填膺,而且骂起人来更是理直气壮,妥妥的就是一个因为愤怒而失去理智的丈夫形象。
不过柳绵绵仔细一琢磨,就有点回过味来了。
刘乐平一直说妻子给他戴绿帽子,可他并没有任何实质的证据。而一般来说,男人为了自己的面子着想,哪怕真有这种事情,也不会把事情闹大,更大可能会选择私下解决。哪像刘乐平,没凭没据的就在开着门的店里冲妻子破口大骂,倒像是巴不得被人听见似的。
上辈子柳绵绵在网络上可是吃过无数奇奇怪怪的瓜的,什么勤劳俭朴、品格高尚的企业家,死后被曝光婚内出轨,生了一串葫芦娃私生子啦,什么把妻子送进精神病院,一边和小三双宿双飞,一边给自己塑造不离不弃形象啦,什么为了和小三在一起把自己的孩子扔下楼摔死啦……反正只有你想不到,没有这些人做不到的。
所以,刘乐平自己出轨,故意污蔑罗春玉给他戴绿帽,逼罗春玉离婚,再把离婚的责任和坏名声都推给罗春玉……其实也不是不可能的。
真的,见多不怪。
当然,柳绵绵觉得,如果她是罗春玉,也不会因为邻居的话就怀疑自己的丈夫,别人故意挑拨也不是没可能的。
罗春玉显然也不太相信,她愣愣地说:“骆大姐,会不会是你听错了?”
骆大姐叹了口气:“你们夫妻十来年,肯定有感情,我知道我这么说你也不一定相信,所以我一开始就说了,我说这话,真的容易两面不讨好的。你去老家也有十多天吧,咱们这条街上人来人往的,其实看见的也不止我一个,你要不悄悄找人打听打听。
她说:“我既然跟你说了,我也不怕得罪刘乐平,我干脆就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也是巧了,我家老蔡不是有时候出门帮人拍个外景什么的吗,他前阵子就在南浦小学附近看见那个女人了,她好像就住南浦小学西边的巷子里,我家老蔡听人喊她江老师了,就顺便打听了一下,她是南浦小学的代课老师。”
骆大姐同情地看着罗春玉:“妹子,大姐跟你说句心里话,甭管这事是不是真的,为了倩倩着想,你也得拎得清,可别到时候人财两空。”
“南浦小学?”罗春玉喃喃,“那不就是倩倩的学校?江老师,倩倩班里教自然的老师就姓江。”
罗春玉的情绪非常不好,刘婶和骆大姐轮番安慰了一通,俩人都一再提醒她,别的不说,家里的钱还有店里的货,自己多留个心眼。
然后三人就从南北干货店出来了。
刘婶拍拍骆大姐:“秀艳,你是好人哦,换了别人,不会掺和这种事情,知道也不会吭声的,你们夫妻俩都是厚道人。”
骆大姐又叹了口气:“我是看着她们娘儿俩可怜,要真是刘乐平有什么歪心思,到时候她们娘儿俩没准真要去讨饭。”
别过骆大姐,柳绵绵和刘婶一起走去公交站点,刘婶也是直叹气:“骆秀艳是个实诚人,不会做挑拨离间的事情,她说的这个事情怕是真的,这刘乐平真不是个东西。你别看他今天那副死样子,其实平常他挺能说会道的,当初就因为他死活说跟我是本家,有缘认识就跟多一个亲戚一样,说了一箩筐的好话,我受不住忽悠,愣是给他租金少了五块钱。”
刘婶恨恨地:“早知道,应该给他加五块钱的!”
沈伯康和俞婉都不管这些事情,这些事一直都是刘婶在管的,租金收多少,怎么收,也都是刘婶自己估摸着来的。
柳绵绵毕竟今天才刚认识罗春玉他们,自然没有刘婶感受这么深刻,不过也是很唏嘘。
当然,如果骆大姐说的是真的,那罗春玉他们家的店多半是真的开不下去了。
回去后一连好几天蒋红梅也没来求知巷,柳绵绵想着等等工人路的消息,于是也没去找她。
几天后的傍晚,骆大姐打来电话,让刘婶赶紧去工人路看看,说是刘乐平在砸店,店门都被砸坏了一扇。
正好家里人都在,王叔赶忙去酒厂借了摩托三卡,一车把刘婶、柳绵绵和沈维舟都载了过去。
沈维云也想跟着去看热闹,俞婉听刘婶提过罗春玉夫妻俩的事,不想让沈维云看这种腌臜事,就没让她一起。
夏天傍晚坐没有顶棚的摩托三卡,其实还挺舒服的,约等于坐上这个时代的敞篷车了,风呼呼的。
柳绵绵就是有点不放心沈维舟:“你确定这么吹风没关系?”
沈维舟无奈道:“没关系,我喝了那么久的中药,这不是都好了嘛,上回白老爷子都说了,一切正常。”
柳绵绵看他一眼,嘀咕:“说是说一直在喝中药,我也没亲眼见你喝过呀。”
沈维舟笑着看她一眼,若无其事抓着她的手捏了捏,随口说:“是你不关心我吧。”
柳绵绵:“……”
呵,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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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倒打一耙这项技能使得挺熟练的啊!
她转了话题:“你这好奇心也太重了,千里迢迢的赶去看个热闹。”
沈维舟无语,凑到她耳边,低声:“我是为了去看热闹吗?”
那对夫妻应该闹得很厉害了,他是怕她过去,不小心被殃及池鱼。
虽然王叔跟着一起过去了,但真要有什么事儿,王叔怕是只来得及顾着刘婶。
“没良心的。”
柳绵绵笑了起来。
工人路这边的店铺,夜里也是营业的。白天太阳烈气温高,不太适宜逛街,傍晚人反倒比白天多。
柳绵绵他们到的时候,南北干货店门口已经围满了人,四扇木头门,两扇还好好的,一扇歪歪扭扭的,还有一扇已经在地上躺尸了。
“哦呦,这也太不成样子了。”刘婶很生气。
柳绵绵站在门口往里看,那天基本都放满了的货柜货架,现在一片空荡荡的。有几个货架被推翻在地,地上还有一些断掉的木头,应该是砸断了的凳腿,还有一些碎玻璃碎布头什么,也不知道是砸了什么东西留下的残骸。
一个挺魁梧的男人压着刘乐平坐在靠墙边的凳子上,罗春玉护着个十来岁的女孩儿,站在另一侧的墙边,那个女孩儿一直在哭,不过并没有号啕大哭,而是很小声地啜泣,肩膀一耸一耸的。
“罗春玉,你行,你可真行!”刘乐平眼睛猩红,狠狠瞪着罗春玉,表情分外狰狞,“你是一点东西都不给我留是吧?”
罗春玉没吭声,只是更加抱紧了女儿。
骆大姐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凑到柳绵绵他们旁边,悄声说:“罗春玉也是厉害,她弄清楚刘乐平和那个叫江英的代课老师的事情以后,就把家里能卖的东西全卖掉了,连店里的货都清掉了。趁着刘乐平出门,一车让人全部拉走了。也不知道她把钱藏哪儿了,刘乐平一回来,发现货也没了,钱也找不到,甚至家里存款的存折也不见了,他就疯了。”
“要不是我家老蔡摁着他,他还要打罗春玉和倩倩呢!”
柳绵绵心说原来摁着刘乐平的魁梧男人就是你家老蔡,她问:“报派出所了吗?”
骆大姐诧异:“这种夫妻打架的事情,派出所也管吗?再说也没打起来,就砸了点东西,回头让他赔你们不就得了。”
这时候大家法治意识不是那么强,都认为夫妻、家里人之间有什么矛盾,哪怕打架打伤了,那也是家务事,用不着找公安。
其实后世不少人也是这种想法。
柳绵绵:“他这是故意毁坏他人财物,可不是赔点钱就算的事情。而且,你看他这么激动,万一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怎么办?”
听她这么说,骆大姐觉得也有道理,她家老蔡总不能一直摁着刘乐平吧,那万一放开了,他真做出什么事情来,他们可不一定能及时阻止。
“我去打电话,我店里有电话。”骆大姐转身小跑回店里。
王叔和刘婶进了店里,老蔡放开刘乐平:“乐平,刘婶子一向待你不错,你看你给人店里砸成这样,说不过去吧?”
刘乐平梗着脖子:“我没钱了,钱都在罗春玉个臭娘们儿那里,你们让她拿出来赔吧。”
刘婶皱眉:“你们这样,应该是不要租这个铺子了吧,当初租给你们的时候,你们交过押金的,那些押金不还你们了,哦哟,修门还不一定够呢。”
刘乐平没吭声。
双方僵持了一会儿,然后刘乐平忽然又变了一副面孔,好声好气地开始哄着罗春玉:“夫妻一场,你这么做也太绝情了。离婚什么的,那不都是气话吗,你就因为一句气话跟我闹成这样?你看倩倩都被吓到了。”
罗春玉嘲讽地笑了下,开口前先捂住了女儿的耳朵:“你宁愿拿钱去养别人的儿子,你还说我绝情?你连便宜爹都乐意做,你还好意思冤枉我给你戴绿帽子?刘乐平,你真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