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拽住一只丧尸的手腕,借力将它甩向另一只,空出的手腕迅速抬起,支杆顺势插入另一只丧尸的头颅,迅速收杆,她侧身躲过从背后扑来的丧尸们。
鲜血洒落,丧尸倒下,两人步步推进,朝南门突围。
不知杀了多少丧尸,地面血迹横流,空气中弥漫刺鼻的腥气,身上血污堆叠,粘着碎肉。
温知初抬起手,攀到了南门上,她朝下伸出手,晏逾明握住她的手,借力也翻上铁门。
门下是翻腾的、嘶吼地,不停刮蹭、摇晃铁门的丧尸,两人跨在门上,朝远处看。
外面的世界,大片的丧尸分布在不同的街道,密集地游晃着,低吼着,声音汇聚成令人毛骨悚然的嗡鸣,在空荡的楼宇间回荡。
这座城市的主人早已不是人类。
铁门震晃着,两人沉默地往远看,靠双脚,是绝对无法穿过这些迁移的丧尸群、到达那座写字楼的。
温知初收回眼,往不远处看:“有校车。”
西南方向有一辆头撞围墙的黄色大巴车,车身斑驳着血迹,玻璃窗碎了好几个,显然是里面人往外逃生时留下的痕迹,从破损的窗户往里看,能看到校车里有丧尸。
“校车里有四五个丧尸。”晏逾明道,“校车外的数量也不算多。”
算是一个比较适宜的代步工具。
“嗯。”温知初道,“走吧。”
前面那么长距离他们都走过来了,现在只剩下这么短一段路就能到达车,理应不算有多难。
可在<深渊>中,意外是不可能停止的。
[注意关键事件节点:由于长时间的奔波,作为副班长的你劳累过度,无法再支撑疲惫的身体。 ]
厚重的铁门上,晏逾明顿了顿,他略微侧过头,望向温知初。
温知初对上他的视线:“不走么?”
“班长…”他道,“我好像…要出问题了。”
此话没有说完,高大修长的身躯往前仰,毫无征兆地往下坠,眨眼之间,“砰”得摔向南门下的丧尸堆。
[卧槽,卧槽!我刚才看到什么了, Yu摔下去了! ]
[发生了什么了,副班长怎么主动掉下去了! ]
[Yu怎么可能是自己主动跳下去的,肯定是因为有关键事件节点啊。 ]
[<深渊>也太过分了,这种时候搞这种作弊手段! ]
[卧槽, Yu不会出事儿吧! ]
在晏逾明往下坠的那一瞬间,温知初瞬间睁大双眼,几乎是同一时间,她从南门上跳了下去。
支杆被她反手提起,扫向那些朝副班长扑过来的丧尸。
“喂。”
她一手朝下伸,想要拽起地上的晏逾明,另一只手捅向已经扑到跟前的丧尸。
“你怎么了。”
她拽住晏逾明的手腕,把他拉起来,晏逾明的身体滚烫,透过衣料都能感觉到灼热,额前沾血的碎发垂落,双眼略显失神。
这过于高的温度一下让温知初明白了什么,她抬膝踹开几个冲过来的丧尸,撑着晏逾明,把他的手臂搭到自己肩上。
高大修长的身影靠在了少女的左肩上:“班长,你确定你这身板能撑住我?”
温知初没有多说什么:“扶稳了。”
她侧头,一手扶着晏逾明,另一只手紧攥支杆,穿行于尸群中。
“砰!”
一只丧尸的脑袋被生生打歪,倒下。
“砰!”
另一只丧尸被扫中膝盖,整个身子猛地跪倒,紧接着支杆翻转,戳穿它的颅骨。
因为拖着一个人,温知初行进的速度变慢,周围不断有丧尸被吸引着涌过来,嘶吼声剧烈到像是要把声带震断,全都围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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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烧的晏逾明像是完全不在意自己的身体状况,慵懒而顺其自然地靠在温知初的身上,胳膊揽着她的肩膀和脖子,视线不明地垂眼望着她。
声音有些沙哑:“班长,要不你把我放在这儿,自己走吧。”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手却半点不松开,晏逾明的眼神变得幽深,好似如若温知初真的离他而去,他会紧紧地拽住她,让她和自己一起坠入深渊。
肩上的重量压着肩胛,温知初攥紧支杆,手上的支杆从来没有停过,血成股成股地从杆上往下淌,溅过来的血沿着侧脸往下划落。
四面八方的丧尸在涌动而来,嘶哑的吼叫声此起彼伏,潮水一般将他们包围。
“问题不大。”温知初平静而冷淡地往前看。
“还没到把你抛弃的程度。”
第64章
中午十二点, 盛烈的太阳照在地面上,尸群于地面成群地游晃。
城市上空盘旋的乌鸦尤其得多。
写字楼里,二十个被成功营救的学生从凌晨六点到现在, 已经在这里待了六个小时。
他们待在顶楼的大厅里, 正在吃刚刚发放的午餐。
“甚至还是热的,有肉。”有学生不禁感慨道, “我们真的好久没吃过这么正常的食物了。”
写字楼里被清理得很好,没有任何丧尸,只有活着的人,还有健全的设施。
他们被送到这里后, 吃了早饭,竟然还能按时吃中饭。
有人开口:“不过说没有晚饭。”
“知足吧, 这里的早饭已经让我吃饱了,竟然还能一天吃两顿, 已经可以用伟大来形容了。”另一个人道。
“我也是这么觉得,我们已经过了二十多天只能吃面包、而且一天只能吃一顿的日子了,现在能吃上肉,我之前想都不敢想。”
“还有水果。”
“楼下还有淋浴间和洗衣机。”
他们在顶楼, 再也不用受地面上那些丧尸嘶吼声、撞门声的烦扰,只要不探出头往下看,待在写字楼, 就和以前还没爆发丧尸潮的日子一模一样。
“我想一辈子留在这里。”有人道。
“冤枉陈市议长了, 他真的是个好人啊, 跟陈付讫完全不一样…虽然我们到现在还没有见过他本人。”
救援人员说市议长不在写字楼里, 和其他救援人员一起出去救人了。
吃饭的除了这些学生,还有其他被救援过来的普通市民,吃完饭后, 大家围在大厅里互相交流。
这些普通市民里有老有小,最小的,还是个需要护在妈妈怀里的、六个月的小婴儿,倒是挺乖的,没怎么哭。
“你们这些学生真不容易啊,在没有救援队的情况下,竟然能在学校里存活这么长时间。”有市民感慨道。
说到这些,学生们把一路上的艰辛筛豆子般抖了出来。
市民也说起他们的际遇:“我们还是比较幸运的,一开始就被市议长派人给救出来了。”
学生堆中的邱任望觉得有些奇怪。
看这些市民,也不像早就互相认识,从交流中也能听出他们之前的住所没多靠近,那为什么,救援队会在一开始就救出这些人?
要救,也应该是一个地方一个地方地去搜救,不可能这么分散。
这些人,是和市议长有什么关系么?
他们对于是市议长的敬仰似乎有些太过了,几乎有种在赞颂的感觉。
这种蹊跷,在有个中年男人拿出一张图时,变得愈发明显。
“市议长真的人非常好,你们见到他,肯定会喜欢他的。”
“他简直是黑暗中的一道光,指引我们走出这片迷途。丧尸潮之所以爆发,是因为我们人类犯下的罪太多了,市议长在指引我们走出这片迷域,我们都十分感激他。”
其他市民都纷纷附和。
中年男人从事绘画行业的,手上拿的是素描本,他翻开其中的一张素描图,素描图上画着圣父,圣父被拷在十字架上,平静地诵经,而台阶下有一道身影跪着,忠诚而认真地听着圣人父亲的教诲。
那男人将图展给学生们看,指向那个跪在地上的身影:“这就是市议长。”
坐在这男人身旁位置的屈孚宁:“……”
没想到在这里也能看到圣父救世图。
学生们的表情很是讶异,因为其他普通民众的表情都很认真,显然也认同这个事实。
……
“你们不相信么?”中年男人笑道,“当你们知道市议长救过多少人,让他们奔赴往安全的住处时,你们就该相信他是多伟大的人了。”
从他们的口中,学生们知道,市议长手下不只一个营救点,这座写字楼只是其中之一,其他地方,也分布着营救就近市民的建筑。
中年男人:“你们知道终焉教么,市议长是终焉教的代行者。”
这些市民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非常和蔼而耐心地给这些学生讲解一个他们从来没听说过的宗教。
学生们都上过课,知道不要盲信邪教。
“你们没听说过也正常,毕竟之前因为联邦法律中不健全的部分,让我们终焉教无法在明面上传播。”
“我们都是终焉教忠实的信徒,都向善,这也是为什么市议长愿意第一时间派人手来救我们的原因,因为善良的火种应该永存。”
学生们变得局促而安静起来,储见仲默默地放下了手中的薯片袋子,也不吃了。
从市民的口中得知,终焉教于三十年前创建,创建地正是他们这个城市,创建人是陈市议长的父亲。
“虽然终焉教是三十年前才正式创立的,但其实有几千年的历史。”
越听越觉得像是胡说,因为这些市民口中终焉教的历史,怎么听怎么都像抄袭的基督教的历史,只不过换了名字,连十字架的故事都一模一样。
“终焉教之所以叫终焉教,是钢铁终焉的缩写,意思是“唯有钢铁的律条,能审判血肉的罪孽”,我们现在身沐罪孽地遇到了末世,但是圣人终将把我们救赎。”
这些人表情之认真,好像真的无比笃信这些事。
有学生实在忍不住,指向了圣父救世图上的圣父:“这难道不是耶稣么?”
市民们皱起眉:“这都是愚昧的说法,终焉教的历史被其他宗教给抄袭了,如果不是真正的圣父显灵给圣谕者,我们可能还被蒙在鼓里。”
学生们:“……”
有点奇怪…不止有点。
这些人…真的都是信徒?所以…陈市议长救下来的普通民众,其实都是终焉教的信徒?
一时间,有种在火车上被塞传教小卡片的恍惚感。
荒诞之余,邱任望也没停止思考:“你们刚才说市议长是代行者,还说什么圣谕者,这是什么意思?”
有市民热心地解释:“圣谕者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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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会的最高精神领袖,是圣人意志的传达者,除了传教不会离开祭坛。而代行者,也就是市议长,是分散在各个地方的圣谕者的世俗代理人,来执行圣谕者所说的一切。”
感觉像是在听小说…
邱任望在脑子里翻译了一下,也就是说,像陈市议长一样在实施救人的不只一个,大概有几个,而他们上面的头头,就是那个圣谕者。
将铭开口问:“圣谕者是谁?”
市民们虔诚地将手放在胸口:“我们的罪还没有消融,无法见到伟大的圣谕者,不过在市议长的带领下,我相信我们的灵魂终将会被洗涤,到达彼岸。”
感觉是一群被洗脑得很彻底的市民,说到其他事还算正常,说到终焉教和市议长,就像是出现了第二人格一样,完全有着一层特别厚的思想之墙被筑起。
建筑这道思想之墙的人,如果真的是好人,那么这些民众除了稍微中二点应该不会有什么其他影响,但如果建筑此墙的人是有心之人…
这些都暂时不好说。
中年男人将素描上的那一页撕下,递给就近的屈孚宁:“小兄弟,我看你面善,这张图就送给你吧。”
屈孚宁沉默地拒绝了。
“没关系,我知道你们这些小同学暂时无法理解我们,也不信教,”中年男人道,“但是我相信终将有一天,我们会在同一个圣坛下相遇。”
“不是。”屈孚宁道,“我信教。”
他道:“我信佛。”
中年男人:“……”
这张图最终被邱任望拿走了,拍了张照,传到了TRES的群里,共享信息。
因为中午的谈话,学生们没有再过分主动地和市民搭话。
不过这些市民除了在宗教方面过于笃信外,其余方面都还挺正常的,也没有出现那种非得强迫他人入教的行为,只要不聊市议长就不会出现这些话题。
起码现在是这样。
学生们在大厅里聚着,坐得离市民们稍远些,低声地交流着。
不知不觉,TRES的队员们聚在了一起。
“我的第二次查验出结果了。”邱任望开门见山,“赵平阴集体的另一个学生,不是敌方。”
将铭道:“我这儿的第一次查验结果也出来了,查的也是七班的,他也不是。”
赵平阴和李奂壬集体一共五个人,结果除了李奂壬和死了的陈付讫,其他三个人都被验了,都不是敌方。
将铭:“浪费了三次查验机会。”
“也不能用浪费这个词。”邱任望说,“这几个人确实最可疑,尤其是那个赵平阴,算是给我们排除答案。”
章诎问:“所以你们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邱任望:“这一轮我的剧情任务有些少,兑换权限的次数有限,之后可能一天才能查验一次。”
“我也是,剧情任务有限。”将铭道,“按照现在的进程,接下来可能两天才能查验一次。”
屈孚宁:“有怀疑的人么?”
“我有一个。”邱任望道,“高三三班的那个学委卢文于,倒也不是因为其他原因怀疑他,他的那个角色是我之前的角色,突然被换了角色,出现一个新的人物,我觉得他有一定可能性是敌方。”
章诎转向将铭:“那你呢?”
“没有。”将铭道,“如果非得让我验,我可能会选救援队的一个人,他给我的感觉不太舒服。”
“好。”邱任望点头,“试试吧。”
他望向写字楼的窗外:“也不知道班长他们怎么样了。”
他们来到这里后,在终端里联系温知初和晏逾明,一直没有收到回复的消息。
这么说着,他的终端亮起光屏。
Wen:[还行。 ]
Wen:[目前安全。 ]
Wen : [没什么大问题。 ]
Q立即回复:[那就好。 ]
终端熄屏。
血珠从温知初的侧脸往下滴,落在了终端的屏幕上,她摁灭了终端。
丧尸的嘶吼声于四面八方传来,她坐在校车的驾驶座上,浑身都是血,校服、手臂都被染成了深红色。
大巴车内一片狼藉,地面上、破裂的玻璃窗沾满血迹,空气中弥漫浓重的腐臭。靠近车门的几具尸体扭曲地倒在那里,残缺的肢体散落在狭窄的过道里,可想而知刚才发生了怎样的厮杀。
左侧,晏逾明昏迷地后倚在驾驶座后的椅背,沾血的碎发遮盖住他苍白的上半张脸。
车外,丧尸群争先恐后地往南门聚集,腐烂的手掌死死扒住窗框,试图钻进来,撕裂的嘴中不断传来吼叫声,有几个已经攀了一半的身体挂在校车上。
没有时间休息。
[注意关键事件节点:当忍耐不住疼痛的时候,班长会服药。 ]
温知初忽视半空的电子音,踩下油门。
焦热的正午,引擎声响起。
校车猛地向前一窜,铁皮与尸体碰撞的闷响此起彼伏,车头直接撞翻了数只丧尸,巨大的惯性将它们碾碎在轮下,鲜血与腐肉瞬间糊满了挡风玻璃。
温知初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抹去滑落到眼睫的血,视线沉静地往街道远处看。
挤挤攘攘,全部都是丧尸。
034号: [宿主,你会开车么? ]
温知初:“应该会。”
034号: [什么叫作应该会? ]
“这是我第一次开车。”她低声道,“不过我看过别人开车。”
034号:[]
034号:[!]
校车从南门冲了出去,在血泊和残骸中艰难前行,方向盘被生涩地打滑,不过很快被逐渐熟悉开车的温知初重新稳定地掌握。
车头碾过碎裂的骨骼,震感从轮胎传至车厢,座椅跟着晃动。
两侧,破败的建筑如死物般矗立,街灯摇摇欲坠,晃动的阴影间,偶尔有游荡的丧尸猛地扑出,试图追上这辆不断穿行的校车。
校车避开聚集的丧尸群,尽量朝空旷的地方行驶,不过这样的地方显然很难找,只能先转着弯地不断调整方向。
大概三个小时后,校车这才缓慢地寻找了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
是居民楼后门的一片空旷停车场。
这里的丧尸数量较少,外墙有烧灼痕迹,像是有人曾在此短暂据守过,随后被迫撤离。街道空旷,没有过多可供丧尸藏匿的阴影。
温知初缓缓踩下刹车。
车停稳了。
她靠着座椅往外看了两秒,侧头望向左侧。
晏逾明仍然昏迷着,他靠在椅背上,苍白让他的轮廓愈发淡漠,他的神情倒不显任何不适,更像是陷入了无意识的沉眠。
温知初垂眼,从背包里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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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水,倾斜水瓶,给晏逾明喂了些水。
布洛芬在出发前已经喂过了,似乎还没怎么起效。
沉默了片刻后,她站起身。
接下来,她需要封住破损的车窗和车门。
在背包里拿出一些在游泳馆场馆里带出来的安全绳,把破损的窗户缠紧,再用安全绳捆住门,延伸出来的绳子绑到附近座位的横杆上。
期间,[注意关键事件节点:当忍耐不住疼痛的时候,班长会服药。 ]的声音不停响起。
034号叫道:[我就说这次男主跟过来绝对没好事。 ]
温知初站到车窗前:“他发烧了。”
[宿主你是没发烧,]034号道,[但身体快没了。 ]
[注意关键事件节点:当忍耐不住疼痛的时候,班长会服药。 ]
已经太多次响起,而且响起的频率越来越高了。
四肢确实也快到一个临界点了。
034号:[宿主,别吃! ]
它道:[再这样下去,身体是绝对无法承受的,就算最后能从域里走出去,也可能醒不来。 ]
034号:[可恶,要不是因为男主,宿主你现在说不定已经自己走到救援点去了! ]
话没能说完,因为宿主已经把药片吞咽下去。
温知初平静地撑在座椅旁,望着车窗外的景色:“我没事。”
视野中,血从地面的四面八方往上蔓延,爬到了校车上,波动着上涨,沿着腿、腰、上半身、洪水般淹没到了口鼻。
眼睛变红,视野也是血红的。
疼痛感从后颈蔓延,如同攥碎所有骨骼般往四肢蔓延,喉咙泛着铁腥味,世界摇晃,鲜血淹没了视野,温知初的神情没有什么变化,不过身体生理性地往下倒,她伸手,想去拽座椅。
然而,下一秒,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撑在了她的后背。
过高的温度从校服衬衫传来。
晏逾明的另一只手撑在座椅上,脸因为高烧而苍白到近乎透明,站姿似乎摇摇晃晃的,不过撑住她的力道倒是很稳。
“班长…”嗓音低哑地传来。
晏逾明垂眼望着她:“到底你是病人,还是我是病人?”
第65章
飞鸟啼鸣着,已然是黄昏。
布洛芬起效了。
晏逾明恢复得很快,退烧后,几乎就和之前的状态没什么区别。
温知初更是看起来很正常, 单从外表看, 完全看不出生命体征的疼痛值因为药物的后遗症还在不断上升中。
两人坐在校车后排,静默着休息,温知初用摊开的《蜉蝣》遮住自己的上半张脸,后倚在座椅上。
沉默中,晏逾明的声音打破了这片沉寂。
“班长, ”他问, “你刚才为什么站不稳?”
他道:“第二次了吧?”
第一次是在游泳场馆内。
没有被书遮挡的嘴抿了抿,言简意赅:“低血糖。”
说完理由后, 温知初也没管对方信没信,继续闭目养神。
半空中有风声,尽管双眼闭着,温知初下意识地伸出手,接过了飞过来的袋子。
她捏着包装袋:“这是什么?”
“面包。”
“嗯。”温知初放在手上,“谢谢。”
“没怎么看你吃过东西,班长,”晏逾明瞥着她,语气散漫, “你准备继续低血糖下去?”
温知初闻言, 顿了顿, 没掀开盖在上半张脸上的书, 保持原来的姿势撕面包袋,捏起面包平静地往嘴里塞。
晏逾明:“这么吃,你能看得见?”
“嗯。”温知初道, “看得见。”
主要是不想让其他人看到她过于通红的双眼。
尤其是副班长。
034号感慨道:[这种吃饭的姿势,绝对妈见打爸见打,多不尊重这块小面包啊。 ]
温知初淡淡的:“我没有父母。”
034号:[……]
面包被吃完,温知初依旧后趟着:“这里离写字楼很近。”
晏逾明:“晚上过去?”
温知初略微颔首:“嗯。”
·
傍晚八点,写字楼伫立在城市的黑暗中,外面的丧尸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暴动了,嘶吼和撞击的声音响彻夜色。
楼下的那些轿车被撞得车门倾翻,丧尸们从车里把尖叫的人往外拖。
与地面的嘈杂不同,写字楼的顶楼很安静。
顶楼大厅的灯被那四十几个普通市民关了,他们聚集在这里,每个人手上都拿了一个白色的蜡烛。
蜡烛的光微弱摇曳,在他们脸上投下忽明忽暗的影子,由于窗户被关上,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和淡淡的蜡油气息。
他们将蜡烛放到一边,虔诚地跪在地上,进行祈祷,嘴里念念有词。
这场面实在太诡异,学生们纷纷避到一旁,不再在大厅待着。
原来这儿不是因为物资紧缺才不发放晚饭的,而是因为信徒们祈祷需要夜间禁食。
“不是,这有点儿夸张了吧。”
学生们倒也没怎么说得大声,毕竟这里是人家终焉教的救援点,人在屋檐下,安逸的环境很难得。
没人想得罪信徒被赶出去。
学生们分散在各处的办公室休息,把灯打开,把门也关上,不去听外面那些祈祷的念经声,似乎也就没那么诡异了。
没饭吃,没事儿做,几个学生各自找角落休息。
邱任望所在的那个房间里有五六个人,其中有一个不是学生,是之前在直升飞机上见过的救援人员。
这人现在没穿救援服,没戴头盔,穿的是便服,不过邱任望对人的长相过目不忘,一眼就认出了他。
他自来熟地坐到他身边:“叔,你不需要去祈祷么?”
男人抬眼看了他一眼,表情说不上来什么意思:“我还不够资格。”
不够资格…
有关这什么宗教的邱任望倒觉得不是最紧要的事儿,他没有深究,转移话题:“市议长还没有回来?”
听到这个问题,救援人员看了他一眼:“你很想见市议长?”
救援人员对他们这些学生的态度没有一开始那么亲切了,和邱任望说话的时候肢体语言上有轻微的戒备倾向,会双臂交叉在胸前。
“市议长天天在外面救援,一直很辛苦,大家都想见他,但都很难见到他,毕竟救援不是一件轻轻松松的事。”救援人员道,“你为什么想见市议长?”
邱任望:“大家都很崇敬市议长,想表达感谢。”
救援人员:“好,后面出外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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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如果我遇到市议长,我会把你们的感谢告诉他的,他听到后肯定很高兴。”
邱任望还想问些什么,不过救援人员站起了身,一副不想久聊的样子,说自己还有事,干脆地离开了办公室。
邱任望看着这人的背影,略微侧了侧脑袋。
[这个救援人员就是将铭要验的那个人吧,确实看起来有些怪,会是敌方么? ]
[说起怪,我觉得这整个写字楼都挺怪的,你说救援点吧,你看刚刚楼下有人遇难了也没见有人出去救援啊,而且那些被救援的市民根本一点儿都不普通,都是些信教徒,还有这宗教全都怪怪的,我现在看谁都像是敌方。 ]
[难道现在只有我一个人担心市议长么? ]
[你担心市议长干什么? ]
[我是担心他如果一直在外面救援一直不回来, TRES的剧情目标要怎么完成! ]
·
晚上十点,原本寂静的大厅终于结束了祷告,白烛撤了,灯也开了,那些市民离开宗教相关事宜,似乎又变正常了。
大厅里传来欢声笑语的声音,有人拿出零食,互相传着吃。
学生们听到外面没有那些念经的动静,从办公室里走出来,不为别的,大厅里有沙发椅,比睡在办公室里舒服。
市民和学生们聚在一起,没再聊宗教的事。
有个看起来很面善的阿姨把切好的橙子分给这些学生:“来,吃点儿。”
她道:“现在这种日子,抵抗力很容易降低,太容易生病,越是这样,我们也是得注意。”
就这样,抛却什么终焉教,大家还算融洽地交谈着。
这份融洽维持了有半个小时多,有些人已经躺在沙发椅上睡着了。
兀然一声“嘭”的动静,大厅的门被人用力推开,动静大得把睡着的人给吵醒。
时值十点四十,十几个穿着队服的救援人员走了进来,脚步沉沉地一排站到大厅前,视线严肃地扫向众人。
腰间竟然都别上了枪。
市民们立刻站起身,自动往前靠拢,他们似乎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学生们愣住,疑惑地面面相觑。
这是…怎么了?
“安静,全都站起来,聚在一起。”其中一名救援人员开口。
市民们早就井然有序地站成五排,学生们跟着站到这些市民的身后。
之前那个绘画行业的中年男人开口:“是要挑选人去明早的祈祷室接受洗礼么?”
他提高音调:“可以选我么?”
不少市民跟着开口。
“可以选我么?”
“我愿意。”
“我随时可以接受洗礼。”
和积极的市民不同,学生们都有些紧张。
祈祷、洗礼…什么祈祷,什么洗礼?挑选的人中也包括他们吗?
对于陌生的环境中发生的陌生的事,没人敢不戒备,不会是什么不好的事吧?
为首的救援人员抬手拍了拍墙壁:“别说话了。”
大厅再次陷入安静。
救援人员:“这次挑选标准,需要在十八岁以下,要年轻,也要身强体壮。”
十八岁以下?那不就是他们这群学生们么?
学生们本能地觉得不对劲,但是看了看这些救援人员腰间的枪,也不敢说什么。不少人偷偷地往后挪了挪,想藏在人群里。
什么意思…到底什么意思?
救援人员走到队伍里挑人,学生们纷纷低头,避开视线。
三班学委卢文于也低着头,余光看到救援人员走过来,他屏住呼吸,直到那脚步声远去,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那救援人员却突然退到他身边:“就你了。”
[卢文于? ]
[三班学委? ]
[选他? ]
[这不是邱任望怀疑的查验人么? ]
[那他是不是很大可能就可以被排除敌方的嫌疑了啊? ]
[不知道啊,说实话虽然不知道祈祷室是什么,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 ]
卢文于惊讶地往后退了几步:“我…我?”
他的第一反应是拒绝:“我能不能不去?”
其他市民听见这话,立马开口:“这可是好事儿啊。”
“你不去的话,我们还想去呢!”
“别推辞了,年轻人,去祈祷室真的是一件很幸运的事。”
语气中不乏羡慕的。
可卢文于又不是什么信徒。
“我、我身体不好,小时候生了很多病,现在身体也不是很好。”他据理力争,“我不合适。”
他一直辩解着,救援人员眯了眯眼,有人道:“你不去也行。”
卢文于愣了愣。
对方道:“不过,你不去,就是不尊重我们的宗教信仰。既然如此,离开这个救援点就行了。”
变相地在赶人离开。
是人都知道,如果单独走出这个写字楼,会是怎样的下场。
卢文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刚才还很热心的市民,现在没一个人替他说话的,似乎觉得他的拒绝确实是对他们宗教的一种大不敬。
这个祈祷洗礼肯定不可能这么简单,写字楼处处透露着诡异,他一直没松口。
“别人想去都去不了,机会给你了,你得珍惜啊。”李奂壬站在后方,嗤笑了一声。
一旁的将铭面无表情地接过话:“那你怎么不去?”
“这不是没选上我么?”李奂壬笑着。
救援人员已经不耐烦了,伸手抓住卢文于的肩膀,力道不小:“你到底去不去?”
卢文于被按得身子往下沉,挣脱不了,只能继续据理力争:“你们说要找身强体壮的,我身体又不好,你们挑我没用…”
话说到一半,兀然“砰!”的一声,窗户从外面被人打开了,动静大得跟玻璃要碎了一半。
大厅里所有人都被突如其来的巨响惊住,救援人员下意识地举起了枪,黑洞洞的枪口齐齐对准了窗户的方向,有人惊呼了一声。
玻璃窗被人从外面推开,一只指节分明的手稳稳地拽在窗沿上,紧接着,小臂作力,修长的身影从外面翻了进来。
潮湿的风从窗户外灌进来,温知初站在窗前,抬眼望向那些救援人员。
“选我怎么样?”她平静地开口,“我的身体,应该比他强些。”
第66章
“或者选我也行。”
窗台上多出一道高大修长的身影,晏逾明单手撑着窗沿,翻身而入,嗓音低沉而慵懒。
两人浑身上下都是血, 划落在窗前的地面上, 校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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