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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收货的地址是温知初在A市的公寓。
网卡了好一会儿才终于付款成功, 光屏被熄灭。
034号还想说些什么,电子信号闪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算了,它再也不想分析情感上的事了。
·
早上七点。
温知初按照教练昨天发来的训练表, 前往B栋训练场馆。
清晨, 还有些冷。
推开门进去后, 发现里面没人。
往常这个时候, 训练官和技术人员肯定早就到了。
温知初缓慢地脱下训练服外套,抬起手腕望向终端。
“小温。”有人从场馆里面走出来。
温知初抬眼。
是一直负责她的一位女训练官。
训练官:“小温,你来B栋干什么啊?”
温知初略微颔首,温和地应声:“来训练。”
训练官笑了笑:“完了, 老钱是不是忘了告诉你,训练计划变了, 今天不分开来训练,统训。”
她朝外面指:“而且是一起出去训练, 车应该已经停在基地门口外,不过八点才出发,你先回去休息吧,等一个小时再出去。”
温知初顿了顿:“好。”
她道:“谢谢。”
她拎上背包, 转身要离开。
“等等”训练官道,“小温,换身衣服呗,这次出去,教练说要低调些不要暴露TRES的身份,你换身常服?还有,可能得在外面待一晚,记得带上换洗衣服。”
奇怪的要求。
“好。”
温知初漫不经心地点头,斜挎起背包离开。
·
回房间后, 温知初简单地收拾了些衣物放进背包,把训练服换下来,略微停顿了会儿,拿了件衣柜里就近的衣服换上。
是套粉白相间的棉质长裙,上半身叠穿一件露肩的薄款针织衫,裙尾柔顺,系着简单的打褶。
头上戴着简单的发带形发箍,浅粉色,坠着几颗莹润的珍珠,如瀑的黑发乖顺得披散,打扮的风格和她自己的私服完全不是一个风格。
034号:[好好看。 ]
鲜少看到宿主看粉色这种亮色,主要是没机会穿。
粉色衬得本来就冷白的脸愈发白皙,难得显露出她这个年龄该有的稚气和朝气。
只是换了件简单的衣服,却让人感觉周围都亮了。
好像多云转晴的天空。
这种颜色的衣服,显然宿主不会主动买,要么就是训练官送的,要么就是晏逾明送的。
温知初显然不会理解034号这么多的内心活动。
她只是伸手,从抽屉里拿出军牌项链,重新戴回脖子上,锁骨上多了两段纤细的灰绳。
弯下腰穿鞋的时候,灰绳上坠着的军牌露出来。
依旧和034号上次看到的一样,正面刻着 1104四个数字,军牌的后面还贴着一张照片。
照片实在太模糊了。
模糊到034号扫描了半天也没能看出那照片上的轮廓到底代表着什么。
是人吗?还是建筑?
这军牌到底代表着什么?
门阖上,斜挎着背包的宿主已经离开。
·
教练安排去统训的车停在基地门口,体型很大,一眼就能看到。
老钱一看到温知初,就朝她招手:“这儿!”
温知初略微颔首:“早。”
比较意外,不是平常他们出去坐的那种大巴车,而是房车。
她上了车。
车上开了通风的空调,吹得房车的门帘晃动。
其他队员已经到了,各自都在伏案看训练资料,车上很安静,邱任望都一反常态地没怎么说话,只抬头看了温知初一眼,而后很快低头继续看资料。
房车上的座位被分成并排的两块区域,左边的位置是四人座,面对面展开,右边的位置是二人座,也是面对面。
两排座位中间是不算太宽敞的过道。
窗户倒是很大,窗帘拉开后,三月的阳光很刺眼地把整个车照得亮堂。
老钱他们这些教练和训练官不和他们一辆车。
老钱确定他们人到齐后,就下车了。
座位都满了,只剩下四人座那块还有一个空位。
晏逾明的右边,邱任望的对面。
温知初把背包放下。
晏逾明顺着动静看向她,眼神落在她身上定了会儿,才收回。
她坐下,顺应车上安静的氛围,翻开手中的书。
外面的阳光太亮,照得书页都快反光了,发间浅粉色的发带被日光照映出珍珠的光泽,衬得温知初有种要被阳光融化的柔软感,眉眼好看的让人难免心悸。
晏逾明侧过脸,不明显地看了她好几眼,嘴角有不明显的笑。
温知初在看书,没注意到这眼神。
不过邱任望的动静太大,她注意到了。
邱任望就喜欢看小温穿亮色,多可爱啊,这才是她这个年龄该穿的衣服。
跟外面的晴天多配。
直接哼出声:“晴天,晴天,不要下雨天…”
温知初抬眼望向对面。
邱任望尴尬地笑了笑,给自己的嘴比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顺势又开口:“小温,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么?”
晏逾明看了邱任望一眼。
4号。
温知初:“统训的日子。”
邱任望笑了笑,有点儿没话硬聊的样子:“是,对,是。”
说完后,他彻底给自己的嘴拉上拉链,没再给安静的车厢添声儿了。
房车在公路上平稳地运行。
阳光的存在感太足,半撑住下巴的温知初侧过脸,望向窗外。
能看到远处的山谷连绵,也能看到路两边的香樟树高而茂密,房车顶似乎被香樟树叶刮蹭到了,发出一连串的窸窣声。
看着外面定了会儿神,收回视线的时候,却和人对上了视线。
身旁的晏逾明看着她,也不知道看了多久了,以至于她的眼神只是掠过,两人的视线便这么对视上。
内心那种梅雨季般的感觉似乎又要开始发散。
温知初望着晏逾明,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盯着她,轻轻地挑了挑好看的眉头,像是无声地在问他在看什么。
晏逾明依旧望着她,也挑了挑眉,不知寓意。
温知初收回眼神,重新望向书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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颀长的手指依旧撑着下巴,书页上的文字却变得有些读不进去。
房车拐了个弯,窗外的光线忽而暗下来。
车进了一条长隧道,没有外面的日光,房车内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小温,”章诎的声音响起,“帮忙开个灯。”
她的位置靠近灯座开关。
温知初应了声,她站起身。
手下的开关按了下去,房车内的灯没有亮。
停电了?
温知初抬眼。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过道的拐角,微弱而昏黄的烛光亮起,屈孚宁那几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离开又出现,毫无征兆地唱起生日歌。
邱任望拉起彩带棒,往半空上拉响。
“祝你生日快乐——”
温知初抬眼,愣了有几秒,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今天是她的生日。
三月四日。
是她成年的日子。
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的日子,也是她自己从未庆祝过、也没人给她庆祝过的日子。
每个人都拿了根蜡烛,像在哄小孩一样唱着生日歌,手上拿的还是那种会喷小火花的蜡烛棒。
一闪一闪发亮。
生日歌越唱越大声,大家全都热切地鼓起掌。
温知初已经不是什么小孩儿了,也不需要哄。
她只是有些意外。
温知初:“谢谢。”
她的嘴角扬起温和的笑,由衷地道谢。
从来没有人为她庆祝过生日,她也不觉得三月四日这一天,有什么值得庆祝的。
这个日子像个诅咒,是她来到联邦监狱的日子。
4号,也是<深渊>里的电子剥离日。
一个充满恶意的日子。
一个她从来没在意过的日子。
说到她的生日,即可点破《深渊》对她的另一道恶意了,深渊派来的系统,正好叫作034号,无时无刻地提醒着她出生的日子,她的来历。
联邦监狱里的人不被当成人,为了方便管理,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编号,这个编号就是他们各自的生日。
她出生在三月四号,所以她在监狱里的名字就是034号。
当第一次见到034号的时候,她就知道深渊的用意了。
“034号,去训练了。”
“034号,去实验室。”
“034号,去比赛了。”
“034号,还有生命体征。”
…… .
所以带她来到深渊的三月四号,真的是一个值得庆祝的日子吗?
起码曾经不是。
曾经很长时间里,只是她的一个代称。
“祝你生日快乐——”
邱任望带着其他人扯着嗓门儿继续唱生日歌,将铭尤其不擅长唱歌,已经唱破音了。
温知初说不上来这到底是个什么情绪,她不在意的日子,似乎会有其他人在意。
她轻轻地笑了,笑容里其实有些无奈。
这次的笑不是模仿其他人按照氛围产生的笑,而是真的觉得有些好笑,也不知道是因为被惊喜意外到了,还是觉得生日祝福的歌声太过滑稽。
烛光照在温知初的侧脸,轮廓美好得不真实。
她重复道:“谢谢。”
手上捧着生日蛋糕的晏逾明倚靠在门旁,高大修长的身影垂眼,垂眼盯着温知初。
似乎想观察仔细她的每一个情绪变化,替她体会她自己无法由衷感知到的情感。
看到她笑,晏逾明也跟着笑了笑。
他想,温知初应该不知道,在他眼里,她真的尤为可爱。
虽然有着她这个年龄没有的稳重和镇定,经历太多导致底色太过沉重,可是也有着她这个年龄才有的明亮。
对啊,这个年龄,还是可爱的年龄。
粉色真的很衬她,给她带来一种快要被融化的柔和,融化了她周身的冷淡,让人觉得是可以去靠近的。
她出生的这个季节,外面的树叶明亮到发亮。
晏逾明不是一个爱笑的人,但他特别爱看温知初笑。
房车开出了隧道,窗外的光再次刺眼地照进来。
晏逾明走到温知初身前,深邃的眼神中似乎藏了些话语,手上的蛋糕举到了温知初面前。
他盯着温知初,直到温知初的注意力从其他人身上收回来,抬眼看他,才开口。
“许个愿吧。”
·
今天好像要去特别远的地方,房车一直在大路上开,不知不觉都下午了。
温知初把队友给她的礼物都整理好,塞进背包里。
车上邱任望一直在尖叫,因为他一直在拿蛋糕抹人,现在被章诎夹在胳膊下教训,脸被塞在了蛋糕里。
温知初也是邱任望恶作剧的受害者之一,刚才在过道里整理背包的时候,脸上也被抹上了一道蛋糕长痕。
不过她淡淡地接受了,继续收拾手头的东西。
收拾完桌面后,她坐回位置上,拿纸擦拭脸上的蛋糕痕。
身旁响起了低沉的笑声。
温知初回过头看了一眼,想问他在笑什么,他却先开口了。
晏逾明:“能问你一个问题么?”
温知初擦拭着侧脸:“嗯。”
晏逾明:“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么?”
温知初:“比赛的时候?”
晏逾明:“你把我推下深渊的那次。”
他们两个当面聊这个,哪怕已经知道背后的原因和真相,还是有些黑色幽默。
温知初的眼睫颤了颤。
晏逾明:“你当时为什么不说话?”
以至于在他印象中的很长时间里,她都是个小哑巴。
温知初回忆了会儿当时,语气略微带上了笑意:“我当时还不会说话。”
上一轮《深渊》里,她和晏逾明在比赛里相逢时,她刚从联邦监狱脱离不到半年。
可以说,她和外界的接触,只有杀戮比赛。
一个无感情的杀戮机器,是不需要会说人话的。
这个解释让晏逾明侧过脸望向她,长久地盯着。
他想看看温知初会不会在意当时的艰难,显然,她不会在意,甚至嘴角还有轻笑,像是觉得当时的情境有些好笑。
晏逾明:“当时你是在帮我,我欠你一条命。”
温知初慵懒地摇了摇头:“太夸张。”
话题有些跳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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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是不是想转移话题。
晏逾明突然问:“他们送的生日礼物你喜欢么?”
温知初有礼貌地回应:“喜欢。”
晏逾明:“这次我没准备生日礼物。”
嘴角有不明显的笑意,显然是在逗人。
温知初顺着话说,语气依旧很有礼貌:“好。”
晏逾明望着她:“开玩笑。”
温知初有些不知道该接什么话,她觉得晏逾明似乎离她有些太近了,以至于声音好像就在耳边响起。
比起杀戮和竞赛,显然和晏逾明聊天更难,因为永远不知道晏逾明下一句会说什么,带着什样的用意。
以及心底那说不清楚的梅雨季。
她坐直身,有些不自然地捏了捏耳垂。
有人在后排喊她,温知初转身,耐心地回答他们的问题。
晏逾明没有转头望向后排的队友们,他一直盯着身旁的温知初,视线带满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一个完美的存在,一个天生就应该站在光芒里的存在,一个无论什么事都能做成的存在,一个把他拽出深渊的存在让他这个在深渊里待了太久的人又怎么不心生歹念。
他有些不爽。
因为这人的眼神不可能永远停留在他身上,哪怕他已经察觉到她对他的在意。
晏逾明的鞋轻轻地踩在了温知初鞋的边缘,抵了抵。
温知初转过身,对话中止,她望向他。
晏逾明垂眼,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嘴角有不明显的笑:“你可以踩回来。”
第102章
温知初愣了愣:“嗯?”
所以她才说人这种生物很难理解, 这其中晏逾明最难。
这种奇怪又熟稔的要求,就是034号口中的、他们间逐渐转为温和且平淡的队友情么?
温知初没踩回去,只是像Yu一样, 也用鞋尖抵了抵他的鞋畔。
Yu似乎笑了。
后排站着在跟章诎聊天的屈孚宁感慨道:“ Yu哥真的好喜欢小温啊。”
他口中的这种喜欢, 是哥哥对妹妹的喜欢。
反正从很久之前, 他就发现, 有温知初的地方, 不远处肯定有Yu哥。
屈孚宁没看懂,但章诎看懂了。
眯着的狐狸眼中暗含深意:“是啊,两人其实相似点很多,肯定聊的来。”
哥哥对妹妹,可没那种占有欲。
印象中的晏逾明是一个无欲无求、冷漠到极点的人,他的神情中、行为中,可从来没这么直白地表露出如此想要靠近一个人的欲望。
甚至有些急切了。
邱任望的手靠在帘子前的柜子上:“我们等会儿要去的地方, 是Yu哥安排的,是Yu哥给小温的礼物,我们算是单纯蹭了一趟。”
他开玩笑道:“真让人吃醋啊,我和Yu哥认识这么久,都没见他对我这么好。”
章诎顺着他的话说:“对弟弟和对妹妹能一样吗,还有…你和温知初比…”
“打住。”邱任望道,“我只是开玩笑, 他们关系从一开始那样变成现在, 没有谁比我更开心了。”
一开始跟有仇一样…
是啊, 真好。
温知初这么好的人…好到就像是不存于世的完美幻影,稍微一不注意,可能就要消失了。
邱任望感慨道:“Yu哥肯定把小温当亲妹妹看待了。”
章诎看了一眼,眯了眯狐狸眼,摇了摇头。
·
至于邱任望口中所说的目的地…
他们要出海。
“游轮!”
等海平面和渡口的游轮展露在眼前,这惊喜就没必要再藏了。
邱任望已经站了起来,大喊。
将铭抬起手,试图想把跳着的邱任望给按回座位,屈孚宁用双手捂住耳朵,阻挡过于高昂的尖叫声。
一望无际的海。
岸边停着一艘中型的游轮,白色的。
有板子从甲板那里垂下来,递上岸,房车是可以直接开上游轮的。
轮胎碾过厚重的板子,发出轧响,往最底层的甲板开,停靠。
推开门,下车。
海风迎面而来。
风里带着点儿咸味,清爽而充斥潮湿的气息。
温知初下了车,衣服在风里被吹胀,衣角翻飞。
一共有三层甲板,游轮很宽敞。
温知初站到甲板的边缘,栏杆是镂空的,一望无际的海水触手可及,几乎要翻飞上来。
温知初出神地望着海水,远远看去,身影快要和海水和天际融在一起。
到傍晚了。
其他人在收拾东西,在二楼甲板上想搭建一个聚会的场地,准备傍晚吃一趟,晚上看完星星还可以再吃一趟夜宵。
喝喝酒什么的。
温知初本来也想过来帮忙收拾,被其他人给拦住了。
说是寿星不能干活儿。
但屈孚宁的那串灯搭不明白,温知初还是过去帮忙把灯绕到甲板支柱上,挂完灯后,这才离开。
她站在三楼甲板上看海。
二楼的搭建快到尾声。
木质餐桌上铺开白布,上面摆着啤酒罐、果汁、一些早就准备好的各类食物,烤肉、刚做好的热汤,还有将铭难得下厨做的披萨。
灯串绕在甲板柱上,在风中随着船的颠簸泛出有节奏的光亮。
屈孚宁给弄了点儿音乐,节奏不是很热烈的那种,声音调低,可以当个有点儿仪式感的背景音。
·
吃晚饭了。
几张木桌拼在一起,因为海风太大,桌上的桌布一直在飘飞,温知初下楼后,拿了几个玻璃杯压住桌布的角落。
桌上错落摆上碗盘,中间是蛋糕。
六个人围成一桌。
海风很潮,海太过宽敞,宽敞到一时让人忘了自身的处境。
忘了身处<深渊>,忘了马上就得前往最后一轮域。
章诎吃了口面:“你们应该知道我们明天得走了吧?”
屈孚宁:“知道。”
教练刚在群里说了。
时间太赶了。
<深渊>不会给他们完备训练的气口,迫不及待想要把他们赶尽杀绝。
第五轮域,将于明日晚上展开。
这一次,和前面四次的不同,这一去,就回不来了。
要么就死在域里,要么就离开<深渊> 。
这一次聚在一起,可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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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最后的晚餐。
这个话题有些沉重。
温知初在旁边听着他们说话,吃得不快,话相对也少,偶尔提到她的时候才应几声。
邱任望转移话题:“狐狸,等会儿喝完酒和我打牌。”
在打牌上,无论什么棋牌游戏,他都没怎么赢过章诎。
章诎:“如果你到时候还醒着的话。”
邱任望酒量不好。
说到这个。
邱任望转向温知初:“小温你不是成年了么,要不要喝酒?”
温知初无所谓:“可以。”
邱任望:“喝什么…”
他犯了难,是啤酒、红酒、果酒、还是度数深点儿的…桌子上还有白兰地。
他伸手想拿温知初手旁的杯子,被章诎扯住了胳膊。
因为温知初的杯子被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给按住了。
晏逾明看了邱任望一眼,冷漠的眼神里有警告。
邱任望被看了一眼,差点儿酒醒了。
章诎拍了拍邱任望的后背:“你喝自己的,别多管闲事。”
邱任望低声嘟囔着:“小温又不只是Yu哥一个人的…”妹妹。
还妹妹呢。
温知初顺着眼前的手望向手的主人,和按着她杯子的晏逾明对上眼神。
原本冷漠的眼神,看向她时,带上了耐心。
低沉的声音耐心地压低了:“真的想喝酒?”
温知初顿了顿,她摇头。
没那么想喝。
晏逾明:“牛奶,果汁?”
温知初思索了会儿:“牛奶。”
她接过递来的牛奶,没让晏逾明给她倒,自己给空杯子里倒上了牛奶。
晏逾明坐在她身旁,座位和她并不是同一个水平线,他的椅子要往后一些,高大修长的身影朝她所在的方向倾斜,眼神若有若无地,偶尔看向其他正在说话的人,又很快回到温知初的身上。
话题说着说着,又绕回了第五轮域。
邱任望已经有些醉了,他的身体趴在桌子上:“你们说,第五轮域到底是怎么样的。”
这个问题问出来也没人知道。
只有<深渊>知道。
《深渊》已经溃败了,剩下来的<深渊>无论如何,都会用尽所有的办法让他们出不去。
他们处于完全的劣势。
等待他们的,是无限的厮杀。
想起这个,邱任望下意识地看向温知初了一眼,就好像看到她在,人心里也踏实一些。
说实话,他们这里,唯一的优势,也就是有温知初了。
温知初在看晚霞。
太阳快落了。
邱任望:“你们想过,如果我们真的出去了,你们想做什么吗?”
已经在<深渊>被关了六年,猛地一想外面的世界,他们原本所在的世界,第一时间涌上来的不是欣喜,而是近乡情更怯。
一时间,没人接话。
桌上的话题没停过,只不过后面的话题变得轻快起来,刻意地避开一些敏感的问题。
邱任望聊着聊着,酒劲儿犯了上来,要眯不眯的双眼彻底闭了过去,实在抵挡不住困意,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温知初注意到了。
她顺手拿了个毯子,披到邱任望身上。
她站起身,离开了餐桌。
在甲板旁站着。
海风往身上吹,温知初的双手漫不经心地搭在栏杆上,目光落在海平线上。
海平面上只剩下一点点光了,晚霞也快褪尽了,像一幅被打湿的油画,油画上的橘红和靛蓝交叠着,快要掉落到海里。
身后偶尔传来笑谈声。
晏逾明走过来。
一开始没立刻开口,只站到她身旁,看她。
他也在看油画,看那些橘红和靛蓝落在温知初的身上,他看着温知初转过头,望向他。
说实话,他非常喜欢她的双眼,深黑而充满张力,好像能看清任何人的灵魂。
晏逾明喜欢看温知初笑,只有笑起来,才不会显得太过冷淡,她笑起来后,会露出她特有的温和与天真。
让人觉得能被纳入眼里。
晏逾明和她一起站到栏杆旁:“在看什么?”
温知初:“海。”
晏逾明:“好看?”
温知初:“浪比我们刚来的时候平了。”
看来是真的在看海。
不像他。
晏逾明靠在栏杆旁,手上拿着白兰地的酒杯,杯里的冰块快融了。
温知初看过来:“这是什么?”
晏逾明:“烈酒。”
他问:“喝一口么?”
温知初思索了会儿,点了点头。
晏逾明略微扬起唇角,手腕避开温知初伸过来拿杯子的手,提议的是他,不给的又是他。
他垂眼望着她:“不好喝。”
温知初收回了手,酒这种东西,她可有可无:“我成年了。”
晏逾明:“烈酒,呛人,不适合你。”
晏逾明盯着温知初,慢条斯理地收回酒:“你知道吗,烈酒这种东西,喝完了后容易说些…平时说不出口的话。”一些不符合场合的话。
温知初看着他,没表态。
晏逾明:“不信?”
温知初轻轻地笑了笑:“嗯。”
确实不可信,他本来说的不是什么真话。
是想借着这话,引出后面的话。
晏逾明骨节分明的手握着酒杯:“我喝给你看。”
温知初侧过脸,认真地看。
晏逾明靠着栏杆,一边盯着温知初一边喝了一口。
“比如——”
他开口:“去年大概这个时候,有人在王序病房里留下了一张贴纸,我知道是你。”
温知初愣了愣。没有否认。
有些没想到Yu说的话会是往这个方向走的。
晏逾明又喝了一口,依旧盯着他。
“还有,你知道的,TRES的老板是我,在后台,我能看到TRES的一些经营细节,”他道,“我不是故意想去调查的…”
他开口:“我看到,你有在买我的周边。”
去年买了,今年也买了。
温知初深黑的双眼定住了,眼神有些失神,不知道是因为晏逾明的话,还是因为自己内心的梅雨季,好像因为晏逾明的话,更加闷涩了。
她不是会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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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这些事就会慌乱的人,但修长的手指不自禁又摸向了耳垂。
耳朵好像又红了。
脸好像也在发烫。
原来他知道啊…什么都知道。
晏逾明嘴角散漫的笑意也收了,盯着温知初的眼神愈发深沉,他又喝了一口酒。
以温知初的出身和成长环境,她不能理解情感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她不懂,他可以让她懂。
在这方面,没有谁比他更耐心了。
他也不允许任何其他人来做这件事。
温知初捏了捏自己的耳垂,她承认自己犯下的罪行:“是我。”
抿了抿唇线,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太阳彻底沉下去了,晏逾明站近,为了把眼前的人看得更清楚。
他可能有些醉了,总感觉温知初快要和身后的海、天、云融为一体,海面深蓝,天也是深蓝的,海天一色,干净得像是能洗涤人的灵魂,让人想伸手碰一碰,看看眼前的温知初还在不在。
晏逾明又喝了一口能让人说真话的烈酒。
他依旧盯着温知初:“还有。”
他伸出手,指节分明的手指伸向温知初的耳廓,轻轻地蹭了一下:“你有没有发现,每一次我特别靠近你的时候,你的耳朵都会红。”
他很早就发现了。
像他这样无时无刻不关注着她的人,怎么可能会没发现这一点。
晏逾明的语气突然变得十分温柔:“你知道为什么吗?”
温知初定住了。
那双深黑的、总是看起来很多情的双眼终于看向了他。只看着他。
她不知道。
这种本能,和心底的梅雨季一样,是个未解之谜。
其实晏逾明也不能知道确切的答案,不知道这种本能到底出自于他们之间有太多命运间的牵绊,造成一种生理性的错觉,还是因为她其实和他一样…
晏逾明:“你喜欢我。”
夜色里,他像是在引导着什么,深深地望着温知初:“你特别喜欢我,温知初。”
第103章
海天如此辽阔的夜色, 却因为刚才的对话,平添了几分散不开的梅雨季的闷涩。
那天色的尽头,看起来都快要起雷声了。
起码温知初的内心有了闷声的雷。
晏逾明离开了, 温知初愣在说不清道不明的夜色里, 一时间, 深黑的双眼里, 思绪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