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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过这道圣旨, 苏安却见到宣旨使臣紧接着从身后掏出来另一道圣旨。
“这是?”
宣旨使臣敛去脸上的笑容, 肃声道:
“西北节度使路查南听旨——”
“奉天承运皇帝, 敕曰:西北节度使路查南,罔顾国法, 私纵当斩姻亲校尉, 坏朕军纪,罪莫大焉!尔膺节钺之重, 竟徇私废公, 若不严惩, 何以肃三军?
朕姑念边陲任重,暂留尔职, 罚俸二年。即刻斩该犯校尉, 传首诸营。具表请罪,不得饰非。
尔当涤虑洗心,整饬边务。倘再蹈私曲, 白刃不饶,九族不宥!朕言出法随,慎之凛之!钦此。”
路查南本来带着笑意的一张脸登时煞白。但圣旨在前,他还是强撑着接了旨。
宣旨使臣走后,路查南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皇帝在指责他包庇犯了军令的亲戚,确有其事。
前几日顶撞苏安,依照军令当斩的胖中尉没死。
他是路查南的小妾的同父异母的汉族哥哥,是路查南的大舅子。
胖中尉被拖出去后,路查南的副官李子石偷偷把他救下来,直接向路查南报告此事。
路查南背着苏安把他送出了西北军营,躲在了镇子上。
但这件事做的隐秘,怎么会被几千里之外的皇帝知道?究竟是谁告的密?
“苏安?”路查南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他。
毕竟自己顶了他的功劳,还偷偷救下他要杀的人。
“苏安?”路查南又叫了一声。
“路将军?”苏安抬头看他,一双杏眼眨巴眨巴,里面没有一点心虚:“怎么了?”
“第二道旨意实在奇怪,你说,这天高皇帝远的,陛下是如何知道军营里的事的?还有这姻亲,我们路氏是个大家族,亲戚多如牛毛,怎么偏偏有人盯上了我在军营里的亲戚?”
“亲戚?路将军在军营里还有亲戚呀?”苏安正抱着盒子数银子,听到路查南的话,方才抬头问道。
路查南脸色变了几变,苏安这表现不像是装的。
他好像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李副官也说过,那天是胖中尉自己心虚撞到枪口上,苏安似乎并不知道胖中尉的身份。
最重要的是,苏安没什么背景。
他唯一有点价值的身份是驸马。
但他的妻子还是个不受宠的,像个透明人一般的新平公主。
既不能带来丰厚的嫁妆,又不能在皇帝面前为夫君说话。
就算苏安上奏,皇帝也不一定信,更不会这么快做出决断。
看来告密的另有其人。
面对路查南探寻的目光,苏安把银子藏在身后,心里还惦念着绘制地图,温吞道:“路将军,今日军队休整,我想四处看看西北的山川地貌。”
路查南点点头:“苏监军这几日盯着几位参军为士卒登记编号,一刻不得歇,怕也顾不得忙别的事,想去周边看看,便去吧。”
苏安走了,路查南眯着眼扫视周围的人,目光落在林闻密身上。
怎么把他忘了?
林闻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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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定候的嫡子,刚娶的媳妇又是皇帝最宠爱的安乐公主。
这两人,一个在朝堂上说得上话,另一个在皇帝面前更是说得上话。
对了,林闻密还是太子党。
更要命的是,林闻密此时脸上有一种幸灾乐祸的表情,看着实在是可疑。
“林副——将军”路查南把副字咬的格外明显。
“怎么了,路将军?还不去处理砍你那好亲戚的头?”
林闻密心里本就有一口气。
为士卒编号,明明是苏安想出来的办法,凭什么路查南要占?
当然,林闻密倒不是为苏安打抱不平,而是——为什么这种分功劳的好事不叫他被路查南一屁股占住?
如今路查南遭了难,他心中自然痛快。
路查南冷冷地盯着他,看林闻密的表现,他甚至不必开口问,便知道告密的人是谁了。
路查南眯了眯眼,“林副将军,近日我交代给你军务还是太少,才惹得你总跑到城镇中去眠花宿柳,不如今日留在营地里抄几遍兵书,日后突厥进犯才不至于被打地丢盔卸甲,屁滚尿流。”
“你!”林闻密从小被安定候和夫人娇生惯养,向来是受不得一点委屈,当即就抄人根子骂道:
“不过是三皇子为你在京城造势,真当自己是不世出的将才了?若不是你,桓朝怎么会吃这么多的败仗?”
这一句可是戳到了路查南的痛处。
他当即冷笑道“好,好,我不能打胜仗,难道你就能赢突厥吗?我倒要看看,你能得意到几时。”
两人不欢而散。
林闻密决定去温柔乡寻求安慰,却在路上见到在路边蹲着,拿着树枝写写画画的苏安。
“苏大人,苏大人。”
林闻密平常是看不上苏安的,苏安人木木的,有时候还听不懂旁人的隐语。
林闻密还曾经试探过苏安,知道他没上过几天学,更没有拜过名师系统学过兵法,草包一个。
但现在不同,他同路查南彻底翻脸了,自己又是个副职,低路查南一头,心里头直发虚,若是能拉上苏安到自己这边,也能让自己心安些。
在林闻密心中,男人之间情谊建立在哪呢?
必然是有共同的秘密,或者是共同的恶习。
“苏大人”林闻密上前去,一脚把苏安在地上慢慢画出的图案划拉干净,荡起一阵尘土。
苏安皱了皱眉,慢慢抬头向上望去,才见到林闻密的脸。
“一个人很寂寞吧。”林闻密笑道:“哥哥带你去找乐子。”
苏安站起身,后退两步道:“林将军,那些地方你想去就自己去吧,我就不去了。”
“不去那些地方,知道你只爱新平公主一个人。”林闻密笑眯眯道:“你不是一直想去为你的好媳妇儿挑点西北的特产送回去?”
苏安点点头:“可是这里离京城太远,我想带点葡萄回去很难。”
“我带你去个好地方”林闻密冲着苏安眨了眨眼:“那里有玉,有酒还有安神的香料香露。”
“真的?”苏安不信,西北地广人稀,大部分地区条件恶劣,哪里会有地方卖这些稀罕东西?
“这是西北的最大商户开的,他常年在西域走商队,带回来不少好东西,有的甚至能媲美贡品。那的玉白璧无瑕,触手生温,格外养人,和艳冠后宫的新平公主简直相得益彰。”
苏安这才将信将疑地答应了:“你可别骗我,我可只去正经地方。”
“放心吧!”林闻密拉着苏安往城镇中走去。
这家店位置隐蔽,在巷子尽头,门脸不大,一进去却别有洞天——空间开阔,装饰极尽豪奢。
迎客的是个胡姬,薄纱蒙面,穿着清凉,一见到林闻密便笑道:“林大人来了?”
当地的胡人说汉话时往往带着浓重的口音,可她的汉语说的极其流畅,一看便是专门训练过的。
苏安忙低头,不敢看穿着清凉的胡姬一眼:“这太失礼了。”
可林闻密却像是回了家一般,神态自若地同胡姬调笑:“许久未见,克孜出落的愈发美艳了。”
“林大人惯会骗人,大人许久未来,人家想大人想得紧,都憔悴不少,哪里还有美艳。只是大人今日倒是有意思……”
胡姬目光落在低着头不敢直视自己的苏安身上:“今日怎么带来个小木人?”
林闻密便附在胡姬耳边说了什么,胡姬若有所思地笑了笑。
她朝着苏安的方向走了两步,笑道:
“原来这位是苏大人,来为夫人看玉的?”
苏安忙点头。
“您二位请吧。”
苏安和林闻密被领入一间幽暗的茶室,茶室中心有一张高脚的木桌,木桌放着各种大块玉石,颜色不一,有温润的白玉,荷花一般的粉玉,浓黑的墨玉。
胡姬又嫩又白的手在各色玉石上轻轻地抚过,对着苏安介绍道:
“这是羊脂白玉,质地细腻温润,如同新鲜的羊尾脂肪,这是和田玉中最名贵的品种,佩戴它能平心静气,滋养……皮肤。”
胡姬说到这,白玉般的臂膀故意挡在玉前,那手臂竟比白玉更温润。
苏安点点头。
“这是墨玉……”胡姬故意将墨玉放在自己的纤长洁白的脖颈处,柔柔笑道:“这玉做成项链,或者耳饰都极衬人。”
“这是黄玉……”
胡姬表面介绍玉石,但醉翁之意不在酒,她是想让苏安把目光从玉石移向自己。
她生的很美,平常的举手投足都自带风情,更别说有意吸引旁人的目光时,每个动作都精心设计,简直是媚态横生,让人移不开眼。
如此活色生香的画面,连女人在这里,只怕都会忍不住对眼前美艳的胡姬心动。
可苏安像是瞎子一般难解风情,目光始终黏在玉石上:
“姑娘,那块羊脂玉多少钱,可以做成玉佩吗?”
“那块小一点的墨玉做成耳坠的话,可以打磨成什么样式?”
胡姬脸上头一次出现挫败的神色,冲着对面的林闻密摇了摇头。
“苏大人,看了这么久,也累了。”林闻密坐在苏安旁边笑道:“不如我们来尝尝他们家的茶?异香扑鼻呢!”
第45章 明月楼 骗人的坏兔子
苏安想着新平公主也爱喝茶, 便点点头:“来一点吧。”
林闻密手指屈起,连敲桌子三下:“克孜,快上茶, 要你们这最好的茶。”
胡姬脸上挫败不甘的神色一扫而空反倒露出了一种志在必得的微笑:“我这就去泡茶。”
在胡姬离开的间隙, 林闻密立刻坐在苏安身边, 很是亲昵地勾住苏安的肩:“跟哥好好说说,方才那个胡姬怎么样?人家这么美, 方才一直对你暗送秋波,你就不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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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送秋波?”苏安的目光仍然在几块玉石之间逡巡,心里算着这几块玉要买下来顶自己几个月的俸禄。
“什么暗送秋波, 克孜姑娘明明是在介绍玉石。”
苏安有点不高兴道:“这是卖玉的正经地方,你能不能别总是想那些不正经的事?”
林闻密见到苏安如此冥顽不灵, 直接了当地开口:“那我就直说了, 克孜对你有意思。”
苏安却道:“我可没看出来克孜姑娘对我有意思, 你不要污蔑人家小姑娘。况且,我已经有公主了。”
林闻密不信有男人不偷腥, 肉都送到嘴边, 竟然还有人不吃:“克孜同新平公主相比,可是丝毫不逊色。你见惯了中原的牡丹, 这塞外的明月真不试试?”
“我就觉得新平公主最好, 哪怕你给我一个仙女, 不,给我十个仙女我也不换。”苏安盯着林闻密的眼睛, 一字一顿道, 他以为自己已经对林闻密说的很清楚了。
谁知林闻密咬牙阴□□“你是没吃着,要是你真吃着了才不会这么说。”
苏安再一次皱了眉:“林将军,你再这么说, 我真要生气了。”
“好——好。我不说了。”林闻密看道茶室门口的胡姬冲着自己点头,当即笑道:“苏大人,我不过是开个玩笑,你别往心里去。茶来了,这茶你在东边绝对没尝过,香的不得了,你快尝尝看。”
胡姬端着的托盘上有两壶茶,她一边倒茶,一边向苏安介绍:
“苏大人,您手里的这杯茶名为徘徊花茶。”
苏安轻轻嗅了嗅,确实有一股花香,香气馥郁。
新平公主常喝的一种茶也很香,叫做玉兰雀舌,香气淡雅幽静。
也许新平公主也爱喝这茶。
“这茶能放多久?如果送到中原会不会坏?”
“你先别急,先尝完再说。”
胡姬却从苏安面前把他的茶碗拿走,把剩下的半杯淡红色的茶水倒了个干净,又提起另一个造型更精巧的茶壶,里面倒出来的茶水竟是白水,几乎没有颜色。
她轻笑道:“您再尝尝这杯茶。”
苏安接过茶水,轻轻嗅嗅,这碗茶水没有颜色,却香气扑鼻,竟然比方才那碗还有再香百倍。
“这里面加了三滴徘徊花露。胡姬食指和拇指轻轻圈住,比了个手势:“一锭金子才这么一小瓶。”
苏安道:“那我这一碗茶岂不是很贵?”
“所以苏弟!”林闻密顺势道:“这茶你一定得喝完,不要浪费。”
苏安点点头,将杯中茶一饮而尽一瞬间苏安的口鼻便被花香盈满。
苏安觉得自己仿佛置身花田,满山遍野的徘徊花都长出了脚在苏安身边徘徊。
一种眩晕感自脑后开始向苏安袭来,苏安走了几步,却像是踩在云端,眼前一黑栽了下去。
林闻密吹了个胜利的口哨,拍了拍苏安的脸:“我倒要看看,等你这木头偷吃完了,还能说什么?”
他一面架起苏安,一面同对面的胡姬对视:“把他移到后面的明月楼?”
胡姬点头。
这家店前面是卖各种珍奇异宝的百宝阁,后面却是专门服侍来西北的达官贵人的高级暗昌明月楼,像是来西北的钦差,上一任的监军,不少西北的高级军官都来过这里。
林闻密来这的第一天,便像是闻着味一样寻到此地。
“我这位好兄弟第一次来,克孜你可要好好照顾。”
胡姬眨了眨眼:“放心吧,你带来的这个小木头,我亲自来。”
林闻密舔了舔嘴唇,笑道:“那他可真是好福气,什么时候我能同克孜共度良宵。”
胡姬表面笑着应声,心中却想,人家再不解风情,也是块相当漂亮的木头。至于你……就算了。
可此时茶室外却传来一阵喧闹声。
“你们老板呢?快点叫克孜来!”底下的人汉语说的很不流利,带着古怪的口音,一听便不是中原人。
“你先扶他去明月楼顶楼。我下去看看。”
胡姬走到正厅,见到两个高鼻深目,古铜色皮肤,还留着浓密的络腮胡子的男子正站在大厅。
其中一人正是她的老主顾,常年在她这里采购东西的商人图鲁,出手阔绰,常年采购玉石。
胡姬忙笑道:“图鲁大哥,许久不来光顾我这百宝阁了,今日来得这样急,要买什么?”
“不。我们今日不来百宝阁,要去你们后边的明月楼。”
胡姬不知为什么,心里一跳,面上不动声色试探道:“那克孜为两位准备两个雅间,挑两个合适的姑娘进来伺候?”
图鲁伸出宽大的左手掌摆了摆,右手把身旁的男人往前一推:“我不去,就他。”
说着,图鲁从袖中掏出一锭金子,再加两块蓝宝石:“我要克孜姑娘你亲自伺候他!”
“我这兄弟,自从去了趟桓朝,心里就桓朝那个恶毒美艳女人勾了魂,什么新平……”
“图鲁!”图鲁身旁男人怒喝一声:“别乱说话!我只是觉得这人很有意思,多说了几句罢了!”
“诶,不管了,反正现在我这兄弟该到成家的时候却不成家,还心心念念一个桓朝人,这绝对不行!”
胡姬眼皮又一跳,目光落在图鲁身旁男人,此人身量很高,不同于图鲁方形的脸,这个男人的脸虽然棱角分明,但从眉头到颧骨再到下颌却过渡的很流畅,配上出色的眉眼,显得整个人格外俊美。
胡姬缓缓开口:“这位……如何称呼?”
“阿史那。”男人硬邦邦道。
这个阿史那的汉话说的很好不仅流利,而且没有任何古怪的口音。
胡姬对着阿史那轻笑道:“今日克孜已经有约,不如换一位姑娘?”
“不行!”阿史那还没开口,善一旁的图鲁立刻上前一步蛮横道:“我这位兄弟可挑的很,这么多钱,难道还请不起你一个……”
“图鲁!”阿史那又喊了一声,叽里咕噜说了一通话。
图鲁也叽里咕噜回了一通,双方有来有往几次后,最终还是图鲁叹了口气,冲着胡姬开口道:“罢了,至少要找个比那些桓朝公主好看的女人!”
胡姬点点头,后退两步打开一扇暗门,笑道:“您跟我来。”
……
林闻密把苏安架到明月楼顶楼时,还想着等胡姬来了再离开,可是楼下欢声笑语一片,听着林闻密心里像是猫在抓。
他最喜欢明月楼里的一位惊月姑娘,美艳绝伦,仅次于楼主克孜。
想来克孜不久就会回来,他就先去舒服舒服吧。
林闻密走了大概半柱香左右,苏安便醒了。
他揉了揉眼睛,摸索着从床上起身,向外看去。
这房间布置的很是雅致,有喝茶的茶桌,还有檀木书桌,书桌上还摆着笔墨纸砚,窗边还有供人观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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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盘,雕刻既有抱着玉兔飞天的嫦娥,还有反弹琵琶的舞女。
床帐用了烟罗纱,从外看去像是隔着一层雾气。
苏安想自己方才还在喝茶,怎么会稀里糊涂到了这间房里?莫不是百宝阁的客房?
那林将军还有克孜姑娘去哪了?
苏安下了床出了房门向外看去,忽然就走不动道了。
这里实在太高了!
俗话说,登高望远,苏安站在这里竟然能依稀望见远处山脉的细节。
苏安心潮澎湃,立刻回到房间拿了纸笔,站在栏杆处就便开始画图。
而胡姬领着阿史那正往楼上来,此时他们就站在苏安脚下的那层楼。
“您这边请——”
胡姬推开惊月的房间,却发现房间里空空荡荡。
客人来了,接客的姑娘却不在。
作为西北级别最高的花柳之地,这实在太不应该了。
阿史那站在胡姬对面,就这样静静地盯着她,盯的胡姬直发慌。
她忙笑道:“您先上楼,明月楼顶楼是没有客人的,布置别致又安静,您上楼后右转,稍后会有人上来伺候您。”
而阿史那一上顶楼,便见到了站在栏杆处眺望远方的苏安。
苏安此时正画的入神,却听到一声嗤笑:“这明月楼还收兔子?”
苏安转头,一个身材极高大的男人正在在楼梯口看着他,眼神挪揄。
“你是谁?什么兔子?”
“我是……”阿史那一步步靠近苏安,克孜告诉自己顶楼没有客人,那有的便只有……
不过这兔子也是够有趣的,明明身处囹圄,还要极目远眺,手里写写画画,十分好学。
明明是以色侍人的家伙,倒是爱装!
阿史猛地一下把苏安手里的画纸抽走,才悠悠道:“我是这的客人。”
苏安忙道:“我也是这的客人。”
骗人的坏兔子,阿史那心想,他目光慢慢下移,落在苏安的画上。
第46章 不正经 第一次上战场。
苏安的画技越来越精进了。
寥寥几笔, 便画出来山脉的走向,山脊,山谷, 甚至山谷里的河流都支流、干流都画的清清楚楚。
如果画图也同文章一样有言简意赅的赞誉, 那阿史那手中的画不外如是了。
阿史那变了脸色:“你画的很好, 当兔子可惜了。别当兔子,不如来我手下做事, 就画西北的地图。”
苏安简直一头雾水:“什么是兔子?”
阿史那笑了,心想事到如今,这只兔子还装傻, 故作矜持!
阿史那招招手,示意苏安凑近些来。
苏安往前走了几步, 阿史那低下头, 在苏安耳边轻笑道:“兔子就是伺候男人的男人, 你不是吗?”
“我不是。”苏安听到这话很生气眼睛瞪得滚圆,对对面的男人道:“你真的很没礼貌, 快把我的画纸还给我。”
苏安伸手就要去夺, 阿史那立刻往后退,一来一回, 两个人便交起手来。
阿史那对苏安依旧心存轻视, 他想 , 有意思,坏兔子急了, 竟然还会咬人!
他拿着画纸的左手背到后面去, 只用右手迎敌。
但这兔子的动作太快了,不仅快,而且出手又稳又准, 阿史那只用右手,很快便应接不暇了,他不得不把画纸放到怀中,双手应对苏安。
阿史那的轻视之心一点点消失了。
他甚至在心中暗暗惊叹,眼前人的身手竟如此了得,
到最后他没有精力去想有的没的,只能全神贯注地躲避接招,毫无还手之力。
即便如此,他还频频后退。
苏安制服他时,阿史那双手被拘着,却紧咬着牙,嘴上不服输。
“练过武的兔子!”阿史那嘴硬道。
“我是个正经人!”苏安又强调道。
“哼~”阿史那轻轻哼了一声
苏安不是不会说狠话,但他总不忍心伤害别人,所以轻易不说重话。
但面对对方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污蔑,苏安真的怒了!
苏安也低下头,在阿史那耳边轻轻道:“契丹人,手下败将。”
听到这种话,阿史那本应该愤怒的。
但奇怪的是,他竟然没有一点愤怒的感觉,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奇怪感觉,就好像……草原里雷电有几缕钻进了他的心里。
阿史那好奇地问眼前人:“你怎么知道我是契丹人?桓朝也有胡人吧?万一我是突厥人呢?万一我是混进桓朝的奸细呢?”
苏安指了指他的耳朵:“你左耳有耳洞,用细面粉堵住了太明显了,按照你的肤色,应当用全麦粉堵住耳朵才对。”
苏安在兵部读过契丹人和突厥人的羊皮卷轴。
他们原本是同一支游牧民族,也算同源,后来政权分裂,契丹留在东北,而突厥往在西北去。
契丹习俗,男子只有自己能猎得一匹狼后才算成人,他们会把狼嘴里的最尖的牙齿打磨光滑,挂在打了耳洞的左耳上寓意成人。
而离开契丹的突厥为了彻底与契丹割舍开,则是把狼牙挂在脖子上。
“你知道的还挺多。”
苏安却不再理会这个可恶的契丹人,他把手伸进契丹人怀里,把自己的画纸掏出来便松开了契丹人。
他还没画完图呢。
可等苏安在向远方望去时,却怔住了。他揉了揉眼睛,又向同一个方向定定望去,最终变了脸色,喃喃道:“他们来了,得赶紧回去。”
“你看到什么了?”阿史那朝着苏安刚才望去的方向往远处看,乍一眼没有看出什么。
他不信邪,又仔细去看。
再去看,阿史那才注意到远处的山谷间有数百只飞鸟盘旋——不下三千人在山谷中行走,才会惊动如此多的飞鸟。
而苏安此时已经把没画完的画纸揣进怀里,快步往楼梯口走去。
可下了楼,苏安听到了几道男男女女的欢笑声,还有些别的古怪声音。
苏安停住了,他本来没在意这些声音的,可他却听到了:“惊月姑娘,我们再来一次吧,这几日我来找你,你都有客,好容易来一趟,你就满足我吧。”
这道声音正是林闻密的!苏安耳朵很尖,林闻密就在从楼梯口的这间房传出来的!
到了此时,苏安再愚钝,再不明白,也明白了。
林闻密带他来的还是不正经的地方,不止如此,还想让他变得也不正经。
但如今大敌当前,苏安顾不得计较这些,他必须尽快同林闻密会军营。
他当即想要推开房门,但是站在门口,他还是觉得不妥。
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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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密是赤身裸体也就罢了,可是苏安还是不忍心唐突了里面的惊月姑娘。
苏安右手紧攥成拳,轻轻敲了敲门,喊道:“林闻密,你快出来!”
好在门很快就开了,林闻密贱兮兮地笑道:
“苏老弟,克孜姑娘怎么样?”
苏安瞪他:“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不是,她没和你……”林闻密故意拖长声音揶揄。
林闻密向外探头,却见到苏安身后不远处,有一个身量极高的胡人。
“啊——”
“合着伺候你的是他呀?”
林闻密低声道:“苏弟,我是真没想到你好这一口。”
苏安看着眼前赤裸着上身,却依然插科打魂不紧不慢的林闻密,忽地便懂了什么叫有心无力,他不想再多说话,只道:“走,快回营地。”
林闻密有些不大乐意:“怎么了,苏安?我这还得等回呢”
可此时苏安身后的阿史那脸色变了,上前一步:“你是苏安?”
“你是桓朝京城人士?”阿史那太激动了,以至于连本来流利的汉话都说的古古怪怪。
苏安自动远离阿史那几步,冷冷道:“我是谁?是哪里人?与你无关。”
“原来是你。”阿史那却没在意苏安的冷淡,兀自笑道。
苏安见林闻密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便也等不及了:“林闻密,你不走,我走了。”
“诶,别别别,我走我走。”
祁连山山脚下的城镇边,便出现这样一副奇景。
一个衣着齐整的俊秀青年气鼓鼓地向前走,在他身后,另一个衣衫不整,眼下发着乌青的青年一边跟着俊秀青年往前走,一边把怀里的衣服囫囵个儿地套在身上。
而在城镇东北角的明月楼,一个胡人青年又站上了顶楼,好整以暇的望着远处的两人。
图鲁爬上顶楼,站在了青年身边。
“阿史那,你在看什么?方才你拒绝了惊月,又拒绝了克孜,怎么,有新的心上人了?”
阿史那摇摇头:“只是见到了个有意思的人。”
图鲁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有意思的人,你指的是那个正穿衣服的桓朝军官?”
阿史那又摇了摇头:“是他前面的那个人,那个人很厉害。”
“他?”图鲁脸上流露出不赞同的表情:“这人走的时候从我身边经过,别说与我们契丹人相比,看着甚至不如寻常的桓朝人英武,怎么就厉害了?”
阿史那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又指了指自己的心:“他厉害的是这两个地方,这个人又厉害又有意思。”
“比你是念叨的新平公主还有意思?”
“你知道吗,我去年出使桓朝,在桓朝皇宫里见到很有意思的一幕,公主和臣子为了一个男人打得不可开交,这个男人就是他,苏安。只是当时我没有见到此人,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他。”
阿史那摸了摸自己的左耳耳垂:“这人不仅有意思,还很抢手。好在他现在还不是桓朝将军,否则突厥只怕很难再闹起来。”
阿史那的手顺着耳朵摸到自己的下巴“若是此人能来契丹效力……那……”
……
苏安到了营地时下意识向远方山谷望了望,心脏被猛地揪起。
方才山谷里盘旋的飞鸟已经没有了。
对方行军速度惊人,短短半个时辰如今已经行过山谷,这不是一般的行军速度。
苏安估算了一下,最快半个时辰,敌人便会到达桓朝军后方。
而现在,西北军还在不紧不慢地生火做着晚饭,太是趁虚而入的好时机了。
苏安清楚,这是一场突厥对桓朝的夜色奔袭。
“路将军!”苏安直接闯进路查南营帐中,此时路查南正在吃饭。
“苏大人?怎么了,这么急,不会又是谁的军功没被记上,少领了一贯钱吧?”
苏安虽然对西北军很尽心,但在路查南心里,苏安只是目光短浅,注重小军功的庸人,就算急急忙忙来自己,也只是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
“不,路将军,突厥人要来了!”苏安急道。
“苏大人,这话可不能乱说!我可没收到任何一个侦查兵的消息,说突厥动了。”路查南沉了脸:“谎报军情,你知道是什么罪吗?”
“我没有谎报,我亲眼所见,突厥军队翻过托勒山正往这边来,最多半个时辰,他们会从我们后方突袭!”
其实这不是苏安最担心的,苏安担心突厥人会更晚发起进攻,在所有人都睡下的时候。
“你在说梦话吧,苏大人?”路查南摇了摇头,他起身站在沙盘前,指了指巍峨高耸的托勒山。
“我军营地背靠托勒山,我军营地前才是突厥的营地。突厥人要多走将近三百里的山路才能绕过我军,到托勒山后……然后……”
路查南越说,脸上的戏谑之情越少,眼角眉梢透出严肃,嘴唇也渐渐没了血色,他看着沙盘一点点捋,才明白苏安说的是什么一回事。
再有半个时辰,天就要黑了。
“你是说,突厥人要趁着夜色奔袭,从我军后方发起进攻?”
苏安点头:“正是如此。而且……突厥人似乎是知道今日我军休整。”
路查南彻底没了吃饭的心思,同苏安一同出了营帐,冲着李副官喊道:“李子石,逐级传令下去,三军即缮甲兵,秣马厉食,夜不解甲,弓不离手。旦日平明,辕门听鼓!”
第47章 失踪 苏安下落不明,公主心急如焚……
祁连山下夜色正浓, 驻扎在山脚下的营帐一片漆黑,似乎士卒们都已经陷入安睡。
但若有人闯入其中营地,便会发现这些营帐空无一人。
此时路查南站在托勒山的山峰上, 俯视着夜色中的托勒山。
这个位置的视野极好, 在白天的时候可以看得很远, 只是夜色如墨,路查南即使站的这样高, 远处的情况也已看不清,只能看清山峰附近的情况。
苏安作为监军,同路查南站在一处。
路查南皱着眉道:“突厥人真的会从这里走?”
苏安点头。
一柱香前, 苏安同路查南在沙盘前商议军队部署,却遇见一道难题。
此地是山地, 天又黑, 桓军还不能点火以免打草惊蛇, 无法侦查出突厥士兵会从哪条路偷袭桓军。
路查南一筹莫展,苏安则指着沙盘道:“突厥人必定会走马鞍岭。”
马鞍岭, 形如其名, 马鞍岭的两侧是高耸的山峰,中间塌下去一块, 形如马鞍。
路查南这才后知后觉地注意到苏安指出的马鞍岭:“从这里走是省时省力, 可是这里地势略低, 他们不怕被桓军发现吗?”
苏安道:“祁连山连绵陡峭,突厥士兵虽然擅走山路, 但连走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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