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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鸢耸了耸肩,不甚在意地关上门,转身回床上与两个小床搭子歇午晌。
祁晟灌了一碗水,燥热才消退了一些。
便是知道自个妻子相貌不佳,但方才她在他耳边,捏着嗓子说话,气息落在耳上,他心下竟也躁动了起来。
或是因为他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她又是自己名正言顺的妻子,所以才会被她轻易撩拨动。
思及方才她所言,祁晟不禁琢磨了起来。
若是她真想要……
那他是不是应该如了她的愿?
第43章
入了夜, 陆鸢对着铜镜往脸颊抹上油乎乎的紫草油。
抹好后,陆鸢对着铜镜左照右照。
屋中只有一盏油灯,光线太昏暗,也没法看出是否白了。
虽现在是看不出来, 但她白日照的时候, 好像真觉得白了两个度。
不仅白了些, 抹着似乎还滑了些。
等从县城回来后,她再悄摸拿些鸡蛋清和青瓜敷脸。
她瞧了一会, 也没瞧出花来,便放下铜镜, 喝了口茶水正欲熄灭烛火上榻, 却见祁晟还坐在床边上。
“你怎么还没上床,不睡吗?”她问。
祁晟斟酌了一下, 才道:“有些事想与你说。”
陆鸢道:“那你躺上去, 我先熄灯, 等上榻后再说。”
灯油贵, 钱得花在刀刃上, 所以能省一点是一点。
祁晟脱鞋上了床,躺到了里侧。
陆鸢吹了灯, 摸黑上了榻,拉上被衾盖上, 问:“你想说什么?”
祁晟低声道:“我想与你说说咱们夫妻的事。”
陆鸢不明所以:“你说呀。”
祁晟默了片刻, 才言:“你若是想与我做真真切切的夫妻,你便与我说。”
陆鸢眉头皱起, 不大明白他的意思。
“你到底想说什么?”
“那档子事。”
陆鸢:“啊?”
平日里嘴上花花,调戏人的把戏一套接着一套的,今天却是迟钝得很。
祁晟一叹, 直言道:“你若是想要了,便直接与我说,我定会……”
一默,没继续往下说。
陆鸢脑子抽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那档子的事,到底是什么事了。
她一下没忍住,“扑哧”一声就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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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还没睡着的何老婆子听到笑声,说:“大晚上的,赶紧睡觉!”
陆鸢立马捂住了嘴,笑得一抽一抽的。
祁晟有些恼:“你莫笑了。”
陆鸢缓了一下,才呼了一口气,说:“我才没那么的寂寞难耐,再说我便是想,也得你能行的时候呀……”
“呀”字一出,陆鸢就不敢说话了。
黑暗中,祁晟蓦然翻身伏在了她上边,两条结实的手臂就支撑在她脑袋的左右两侧。
他声音又低又沉:“你想,我便能行。”
陆鸢默默地咽了咽唾沫,然后抬手推了推他的胸膛,小声道:“别闹,这屋子可不隔音。”
祁晟:……
她现在想着的,竟只有屋子不隔音?!
屋子不隔音,那她撩拨什么劲!
祁晟翻身躺回了里侧。
重获自由的陆鸢轻拍了拍胸口,呼了一口气。
她压着嗓子继续道:“我与你闹着玩的,你别当真呀。”
“你和我连面都没见着呢,得再等等。再说了,屋子不隔音,咱们说悄悄话都能被听见,你我做那事,声可不小。”
听到后头的话,祁晟一默,气氛有些低。
“我从未做过,自然不如你清楚。”
陆鸢微一抬眉:“你这语气可真酸,我前头嫁过人,那是事实,你若在意,趁着咱们还没圆房,早些和离了好。”
她没嫁过,甚至还是个只看片的大闺女,可在他的眼里,在旁人的眼里,她就是嫁过人,生过两个孩子的苏丽娘。
若是一直都在意这件事,那这日子也就很难过下去了。
祁晟听到她提出“和离”这两个字,愣了片刻,才反应自己方才的话确实过分了。
“丽娘,抱歉,我方才说的话确实过分了。”
陆鸢冷哼了一声。
祁晟又道:“莫恼,你若气不过,可以打回来。”
“我又不是那蛮不讲理,只会打人的泼妇,我打你做甚?”她语气不是很好。
祁晟静默了片刻,问:“你日日操劳,肩颈定然酸痛,我会些推拿,若不然给你按按?”
陆鸢昨日挑了几回山泉水,肩膀确实酸痛得厉害。
她扭动了一下肩膀的位置,痛得她轻抽了一口气。
“按!”她应得铿锵有力。
隔壁当即传来何老婆子气恼的声音:“孩子刚要睡着,听到她们娘的声音,又醒了!”
陆鸢闭上了嘴,声音小得不能再小:“赶紧地。”
黑暗中,祁晟笑了笑,随即探出双手,凭着感觉落在她的肩膀上。
触摸到的是肩膀的位置,准确无误,祁晟也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力道适中地揉捏上她的肩膀,祁晟眉头不禁蹙紧。
她的肩膀着实太过薄弱了,就这么瘦弱的肩膀,却是挑起了这个家的大梁。
祁晟想到这,心下便生出了愧疚。
这般好的女子,让他遇上了,也让他娶上了,他日后得好好待她。
陆鸢一会酸痛,一会舒适地轻哼了两声,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
早间起来,扭动了一下肩膀,倒是没昨日那么疼了。
她盥洗好,正要进厨房。
却见何老婆子意味不明地瞅了她几眼,然后与她说:“锅里煮了红鸡蛋,你吃两个,再给晟哥儿剥两个。”
陆鸢应了声,进厨房拿了红鸡蛋,敲了敲灶台,边剥边走出厨房,好奇的问:“老太太,今日是谁的生辰吗?”
何老婆子:“没人过生辰。”
她问:“没人过生辰,那怎忽然煮了红鸡蛋?”
何老婆子把笋晒到院子里,没应声。
陆鸢好奇地追问:“有什么不能说的?”
何老婆子没好气地瞅了她一眼:“你过来。”
陆鸢立马小跑了过去,自觉地把耳朵凑了过去。
何老婆子无奈道:“也不知你们老家那边有没有这个说法,这洞房第二日,新人得吃红鸡蛋。”
陆鸢咬了一口鸡蛋,忽然就噎在了嗓子里。
洞房?
她吗?
和祁晟吗?
何老婆子念叨:“你也顾及些晟哥儿的身体,晚上闹到那么晚,他现在的身子骨哪里受得了哟。”
陆鸢:……
她木着脸解释:“老太太,昨晚那是你孙子在给我推拿肩膀,我疼得哼唧。”
何老婆子嘴巴微张,好半晌才道:“敢情我误会了?”
陆鸢点了点头,随即掉头去厨房,给祁晟剥好了鸡蛋,拿进了屋子。
她递到他手边:“祖母煮的红鸡蛋,已经给你剥好了。”
祁晟端着碗,便拿起鸡蛋吃了起来。
陆鸢见他吃了几口,就问:“好吃吗?”
祁晟点头:“尚可。”
陆鸢笑了笑,说:“我听你祖母说,这红鸡蛋是给洞房后的新人吃的,也就是你我,她说我叫一晚上,太折腾你了。”
话音一落,祁晟忽然就被鸡蛋噎着了嗓子,剧烈地咳嗽了几声。
陆鸢贴心地把手上一直端着的水递给了他。
“我刚也被你祖母的话给噎到了。”她说。
祁晟喝过水,问:“所以你也来噎我一下?”
陆鸢拍了拍他的肩膀:“夫妻嘛,得同甘共苦才叫夫妻。”
祁晟顿时无话可说。
明日就要去县城了,虽然是打算早上去,下午回来,但陆鸢为了以防万一,还是给自己和祁晟各带了一身换洗的衣服。
她留了五十文在家里应急用,其余的都打算带上。
去的前一日,里正还过来了一趟,和祁晟说话。
陆鸢问了一嘴去县城的时间。
里正以往也要去县城办事,自是知道要多久。
“若是一路顺畅,两个时辰就能到。”
两个时辰,就是四个小时。
这路程是真的远。
里正道:“明儿个天一亮,咱们就出发,午时之前就能到县城,最迟申时出城,入夜前就能赶回围山村。”
聊了一会去县里的路线和时辰,都有谁去后,里正就回去了。
翌日天还未亮,何老婆子就已经起来做饼子了。
陆鸢也起了,进了厨房,说:“我来做吧。”
何老婆子知晓她手艺好,就让了位置,问她:“你咋也这么早醒了?”
陆鸢挠了挠脖子:“蚊子给咬醒的,郎君也醒了,一会儿就出来了。”
何老婆子轻叹了一声:“丽娘,你说晟哥儿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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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若是治不好,咋办?”
陆鸢接口道:“县城里治不好,就是州府治,州府治不好,那就去人才济济的皇城治,总能治好的。”
何老婆子望向她:“你倒是想得开,这皇城离岭南数千里路,不知得走多久才能到,太远太远了。”
说到后头,面上也多了些悲戚之色。
陆鸢大概能猜到些什么,但没探究,只道:“我多挣钱,就能租得起马车,坐得起船,到那时,路程就不成问题了。”
何老婆子笑道:“你倒是乐观,似乎是再难的事,到了你这里,总是能有办法解决。”
陆鸢笑了笑:“那还不是因为尚有希望,才能有办法解决。”
就像穿越回去这件事,她根本看不到希望,也没办法解决,只能是接受事实,把余下的日子过好。
第44章
天色渐亮, 何老婆子帮忙把水装到竹筒后,琢磨着孙子孙媳还有什么没带。
瞧到孙子那短发,一下子就想起来有什么忘了。
何老婆子回屋,不一会拿了个幞头样式的帽子出来, 与孙子道:“晟哥儿你低下头, 祖母给你把帽子戴上。”
祁晟也就低下了头。
陆鸢收拾出来, 见状,便说:“这样也好, 他的模样太招摇了,我若与别人说他是我郎君, 别人还当我从哪里拐了个小和尚当郎君。”
小和尚祁晟:……
何老婆子似乎已经习惯了她时常语出惊人, 都没半点反应,只平静地给孙子戴好了幞帽。
陆鸢转头和两个孩子道:“我与你们的爹, 叔去城里找大夫看眼睛, 若是晚上不能回来, 明天也一定能赶回来, 你们在家乖乖听话, 别乱跑,更不许跑到河边, 知道吗?”
春花点了点头:“我会乖乖听曾祖母的话,也会好好照顾好妹妹的。”
陆鸢摸了摸她小脑袋, 欣慰笑道:“咱们家的春花可真乖。”
她又看向秋花:“秋花, 在家好好听曾祖母和姐姐的话,晓得不?”
秋花重重地点了点头:“听话。”
陆鸢笑了笑, 也揉了揉她的脑袋。
等了一会,里正和他那小儿子也到了院子外头。
去县城的路途远,又怕途中下雨, 里正便让儿子用竹子做柱,蒲草编席做顶,在牛车上搭了个棚子。
瞧着那临时搭的棚子,陆鸢沉默了。
既然能搭棚子,怎的不早些搭?
她之前在安平镇与围山村来回坐了那么多趟,不都白被晒了?
陆鸢沉默过后,还是把祁晟扶上了牛车,继而把背篓也放上去。
里正多问了一嘴:“就去一天,咋还带着背篓去?”
陆鸢应道:“带了饼子,带了水,还带了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祁晟在心底默默补充。
还带了衣裳,带了蒲扇,薄衾。
她说,衣裳脏了有可换的。
热了可用蒲扇。
太阳落山时,凉了可盖薄衾。
甚至,她还把家里的菌干和陈家二嫂的菌干都带上了。
她用陈家二嫂平日卖出去的价钱收入,从而带到县城里卖。
就她所言,总不能去县城只出不进,更不能白去一趟。
且菌干鲜美,肯定会比镇上卖得还高价钱。
祁晟与她说,他们去不了多久,一日未必能全卖得出去。
她却说她脸皮子够厚,一家家食肆酒楼去问,总能瞎猫碰上死耗子,会有一家要了的。
祁晟一时无言反驳。
她这脑袋里头,真的是无时无刻都在想着挣钱的法子。
牛车慢,但胜在稳。
四周景色甚美,岭南的秋季如夏季一样,草木山水并不受季节影响,依旧绿意盎然。
但在生活还得奔波不停下,她着实没有心思去欣赏。
也不知去了多久,陆鸢昏昏欲睡,便直接趴着背篓睡了。
一觉醒来,发现还在路上。
她瞧了眼躺在板子车上,盖着草帽睡觉的里正。又转头看向闭眼假寐的祁晟,试探地轻戳了戳他手臂。
想知道他有没有睡。
祁晟睁开眼,朝向她,压低声音问:“怎么了?”
“咱们走了多长时间了?”
祁晟想了想,应:“应该有一个时辰了。”
陆鸢低低哀嚎了一声:“那还要好久。”
祁晟道:“那你再睡一会儿?”
陆鸢摇了摇头:“不困了。”
她从背篓里头拿出装水的竹筒,递给他:“你喝点水。”
祁晟接过,陆鸢也拿了个竹筒出来喝了一口水。
喝了水,继而拿出饼子,给了祁晟一个,也递了一个给在赶牛车的刘家三郎。
刘俊生道:“我们也带了饼子,不经放,也得吃了,你们吃你们的。”
陆鸢也就收了回来,自个吃了起来。
鸡蛋和米粉,加入麦芽糖糖水搅拌成黏糊糊的糊状,再在锅里刷上一层油,用勺子把面糊糊挖到锅里煎。
煎至金黄,便是放久了,外边还是酥的,而里边则是糯香糯香的。
吃饱喝足,她趴在板儿的凭栏上,迎着凉风眺望着远处。
日头渐渐大了,虽有棚子,但奈何日头斜照入车内,陆鸢挪了挪位置,让祁晟给她挡住日头。
她还很是好心地把蒲扇递给了他:“你若觉得晒,就用扇子遮一遮。”
祁晟接过了扇子,凭着感觉偏了偏身体,为她用背挡了些日照。
陆鸢瞧见了他的动作,眯眼笑了笑,凑近他,小声说:“疼媳妇的男人,容易发财,你离发财也不远了。”
祁晟无奈地笑了。
她这嘴还真会哄人。若是她想哄,估计树上的鸟儿都能叫她给哄了下来。
摇摇晃晃间,大老远,陆鸢便看到了石头垒成的墙。
近了,才发现这进城的人,都得检查过所。
里正拿着过所走到前头,然后与看守的人说明情况。
不一会,里正便招了她过来。
陆鸢走上前,守卫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肃声问:“哪里人氏,叫甚名谁,夫家姓甚名谁,在何地。”
陆鸢应道:“黔州广南府玉安县三水村,叫苏丽娘,黔州干旱,带着两个孩子逃荒到的岭南,今嫁到围山村祁家为妻。”
守卫又问:“此番进城,所为何事?”
陆鸢应道:“我二婚嫁的丈夫有眼疾,镇上治不好,就来城里治,顺道落户。”
“丈夫是哪个?”守卫问。
陆鸢指了指身后侧的人:“这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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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丈夫。”
守卫看了眼男人,又看了眼她,两人样貌着实不相称。
不过,眼瞎了,娶了这么个媳妇也属正常。
盘问过后,守卫便放了行。
入了城。
里正找人询问过医馆的位置后,便让儿子驱赶牛车而去。
陆鸢坐在牛车上,左瞧瞧右瞧瞧,一双眼都没闲下来过。
城里比镇上热闹得多了,随处可见的店铺,摊子,挑货郎。
街道熙熙攘攘,流量甚大。
要是她能在县里摆个摊子,或是开个小铺子,这日子就能稳定了。
牛车到了医馆外头。
人不是很多,但还是要等。
等了一刻多,才轮到他们。
陆鸢仔细和大夫说了祁晟的情况,大夫听到昏迷过数月,便来了兴趣。
“很多颅内受创,昏睡个把月便就去了,你这昏睡近三个月,还能醒过来的,真的极为少见。”
“你这是怎么醒过来的?又哪个大夫医治的?”
那大夫一副欲探讨学术的神色,陆鸢应道:“是安平县吴记医馆的吴大夫,他道我郎君尚有神志,多与他说话,刺激他,他便能有机会醒来。”
“只是醒来后,他便瞧不见了。”
大夫道:“这种治法倒也常见。”说罢,便起身仔细瞧了瞧病患的双目,问:“可还能视光?”
祁晟点头:“能。”
大夫让他伸手,仔细把脉,随即赞叹道:“你这身体恢复得还挺快。”
随即又查看他头部伤过的位置。
头发短,倒是方便查看。
摸到稍稍鼓起之处,说:“他颅内有淤血,得消去了,才有可能视物。”
陆鸢忙问:“大夫可有法子?!”
大夫应:“头上伤过之处热敷数日,接着每日行针,连施三日后,再看情况。”
里正问出了最想知道的:“那这需要花费多少银钱?”
大夫:“敷头的药是用祛瘀活血的药材,药材也不贵重,约莫三十文钱一副。针灸一回,收费五十文。”
这一疗程下来,可得二百五十文了,后边估计还得继续花钱。
不过,能在一两银子内治好,陆鸢都觉得划算。
里正看向祁晟媳妇,问:“你怎么看。”
陆鸢点头:“治!”
大夫闻言,便道:“那我给你写一张方子去抓药,药材放在布袋里头蒸小半个时辰,取出至温度适宜后再敷到头部,凉了便继续蒸,反复敷至小半个时辰,每日早间,晚上都敷一次。”
“开你四副药,也就是四天的药材,第四天或是第五天再来针灸,都成。”
“另,这双目不能再对着日光,平日用暗色布条裹住。”
陆鸢把这些事都记在了心头。
看诊费五文,药钱八十文。
有了治好的希望,等出了医馆,每个人脸上的神色都轻松了不少。
看了眼疾,便去衙门落户。
只需交付三十文钱,陆鸢和两个孩子的户籍便落到了祁家。
陆鸢拿着新鲜热乎的过所,心下有了底。
总算有了身份,不再是黑户了。
里正与他们道:“老黄牛得歇歇,估摸着还得等一个时辰才能回去,阿晟媳妇你若想逛逛,便去逛逛,一会咱们就在方才进城的城门汇合。”
说着,看向祁晟:“阿晟,你呢?”
祁晟道:“我与丽娘一块。”
这城里人多便杂,他担心她遇上骗子,或是歹人,与她一块也放心些。
陆鸢却与里正道:“都已经快晌午了,我们先去面摊子吃碗面,然后再分开走。”
里正想了想,也点了点头。
到了面摊,都说要阳春面,陆鸢趁着他们几人说话,偷偷让摊贩换成肉沫面,也先给了银钱。
一碗八文,四碗便花了陆鸢三十二文。
这一趟下来,陆鸢便花了一百四十七文。
她带了三百二十文来城里,如今还剩下一百五十三文。
钱还真是世上最禁不起消耗的。
面摊小贩把面端上来时,里正愣了,说:“东家,你这面上错了。”
面摊小贩笑道:“没上错,方才你旁边的那位娘子让换的,且已经付过银钱了。”
里正皱眉道:“阿晟媳妇,你这是做什么?”
陆鸢拿出竹筒里的筷子,逐一递给他们:“里正和刘三哥为了咱们家的事操劳奔波,一碗肉面都不舍得,老太太该念我了。”
里正不悦道:“现在最重要的是给阿晟治眼,等治好后,你请我十碗肉面,我都吃,现在能省一点是一点。”
陆鸢点头应:“是是是,以后不这样了。”
说着,把筷子塞进了祁晟的手里,顺道戳了戳他的手心,让他说话。
祁晟会意,开口道:“里正,点都点了,就莫要辜负丽娘的心意,吃吧。”
里正无奈,只得拿起筷子吃起面。
吃过面,便各走各的了。
祁晟问她:“你要去哪里?”
陆鸢看了眼他的眼睛,说:“咱们先去布庄吧,把祖母的帕子卖出去,再给你弄点布遮眼挡光。”
第45章
进城时, 陆鸢四处留意了布庄和酒楼食肆的位置,是以目标明确。
她今日来城里,特意换上何老婆子帮她做的新衣,也就是她和祁晟成婚时穿的那身, 还特地让何老婆子帮她盘了个好看些的发髻。
复杂的发髻, 别说苏丽娘不会了, 便是会,她就是凭着记忆, 也只是脑子会了,可手还是不会。
何老婆子给她梳了高发髻, 还在她头上, 簪了几朵与她衣裳同色的绢花。
毕竟去到城里,她还要去推销帕子和菌干呢, 自然得穿得好些, 不然人家或连门都不想让她进。
她可不想被人围观, 然后与店小二争辩为什么不让她进。
陆鸢入了布庄, 掌柜娘子热情来招呼:“娘子郎君要买什么料子?”
掌柜娘子多瞧了几眼俊俏的郎君, 便收了视线,笑盈盈地看向一同进来的娘子。
陆鸢松开了祁晟的手臂, 把背篓的布包取了出来,递了过去。
“掌柜娘子, 你且看看这几方帕子。”
掌柜娘子接过, 拿起帕子瞧去,喜道:“呀, 这帕子绣得可真精致,绣样也好,就是这料子差了些。”
陆鸢道:“掌柜娘子若能收, 且瞧瞧能值几个钱。”
掌柜娘子笑道:“绣工精湛,可这料子差,卖不出高价,只能给你十二文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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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和陆鸢在市集上卖出去的价钱是一样,当然,人家布庄还得挣钱,开这个价也合理。
掌柜娘子继续道:“不若你从我这拿料子,押下料子的钱,等送来后,绣工与现在无甚差别,我便把料子钱退还,棉布的给你十三文,绸布则给你十五文钱一方,如何?”
陆鸢想应,但又想到何老婆子做得极慢,她道:“做着帕子的是个老人,她做得慢,三天估计才能绣好一方帕子。”
掌柜娘子想了想:“不打紧,物以稀为贵,一多便不稀罕了。”
“这样吧,每个月就送五方帕子过来,等到明年开春,还能绣团扇的花样,到时若卖得紧俏,我便再给你适当加价,可成?”
陆鸢笑着点头:“行。”
掌柜娘子取出了成色较好的棉布和绸布,说:“棉布一尺二十文,绸布一尺四十文,我也不用你按市面上的价钱给,棉布只需十五文,绸布二十五文,若是你敢押钱,我便收你的帕子。”
陆鸢应:“自是要押的,万一我拿了布料一去不返,那掌柜娘子可不就亏本了。”
掌柜娘子笑道:“还是你能体谅咱们做买卖的不易。”
陆鸢道:“那掌柜娘子各给我一尺吧。”
“好嘞。”掌柜娘子利落地裁剪了棉布和绸布。
陆鸢又问:“掌柜娘子有没有多余的暗色布条,我郎君眼睛患了疾,大夫说要用布裹住,不能见光。”
掌柜娘子闻言,诧异地看向一旁不说话,只静静陪着自家娘子身边的郎君。
一瞧,他那双上挑的凤眼确实毫无光彩,顿时露出了可惜之色。
好好的俊俏郎君,双目竟是有疾的。
“你且稍等。”她从一些布头中挑选一条黑色的布条:“这条如何?”
陆鸢接过,问:“这布条多少钱?”
掌柜娘子摆了摆手:“一条无甚用处的布条而已,不用钱。”
陆鸢笑着感谢:“那便谢谢掌柜娘子了。”
她转头道:“郎君,你低头。”
祁晟朝着她低下头,几息后,她双手绕到了他的脑后。
祁晟只觉鼻尖略痒,接着便有皂角掺豆子的气息萦绕在鼻息间,久久不散。
陆鸢绑了个蝴蝶结在他脑后,后退一步仔细打量了一眼。
他的鼻梁本就挺,这一条布条绑上去,显得他的鼻梁更挺了,就是那薄唇瞧着也好看。
若是把他头上那丑兮兮的僕帽摘下,遮着眼再配上他那半长不短的发型,可别说有多禁欲了。
掌柜娘子也打量着,叹道:“小娘子好福气呀。”
陆鸢转头,与掌柜娘子会心一笑。
掌柜娘子把余下的八文钱给了她。
陆鸢厚着脸皮问:“掌柜娘子这里可有有瑕疵,便宜卖的棉布?”
掌柜娘子道:“你倒是问得巧了,先前不是下了暴雨么,放次品的仓库被水淹了,也被泡了一些有瑕疵的布,本想留给相熟的人,你既然问了,便卖些给你。”
说着,她喊了小工去把货拿出来。
不一会,小工便抬了个箩筐出来,她说:“这些布本就是卖八文一尺的。因着有些地方被虫蛀,也有一些洗不掉的污渍,但还是得四文一尺。”
麻布都得六文一尺,棉布比麻布暖和,便是有污渍和虫蛀也是要得的。
陆鸢拿了一块藕色的棉布,摊开来看,约莫有七八尺吧,每隔一处都有些许小洞,在这些小洞上缝上一些小花布,便看不出来损坏的地方。
又拿了一块染色不匀的青色布料,五六尺长,可以给春花做一身衣裳。
陆鸢挑了几块较长的布料,心算大抵有二十尺左右。
她拿给掌柜娘子量尺寸。
晾出来不到二十一尺,掌柜娘子便给她按二十尺算了。
一共是八十文。
出了布庄,陆鸢问祁晟:“你会不会觉得我不重视治你的眼睛,乱花钱呀?”
祁晟忽然好笑道:“你怎么会有这个想法?”
陆鸢:“毕竟我一下子就花了八十文呢,你后边治眼睛可要花不少钱。”
祁晟轻叹了一声,道:“我心胸并没有那么狭隘,且本就是你挣的钱,再者也不能因为治我的眼疾,就让你和孩子连过冬的衣裳都没有。”
“便是在冬日暖如春的岭南,冬日也有不少孩童老人被冻死,所以过冬与眼疾两者都没有轻重之分。”
陆鸢轻笑了笑:“得了,只是试探试探你,你若说在意,我定把你撇下。”
“你的眼疾,不是一下就需得给足银钱,下回我出摊,再怎么样都能挣百来文呢。”
祁晟道:“你只会说说,不会真把我撇下。”
陆鸢调侃道:“要不你试试,瞧我会不会真把你撇下。”
祁晟反手便握住了她的手腕:“放心,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说罢,又问:“是不是该去酒楼食肆推销你的菌干了?”
陆鸢:“不急,咱们先去干货铺子了解了解行情。”
“来时我注意过了,离布庄不远有个干货铺子。”
陆鸢拉着他的手就往干货铺子去。
前边他们俩举止亲密引人侧目,如今祁晟眼上蒙了布条,一瞧就知道是个瞎子,倒是没人觉得他们举止有问题了。
寻到干货铺子。
入了铺子,说明来意,掌柜道要先看货,陆鸢只好给他瞧了。
“大红菌、鸡油菌四文钱一两,其它杂菌两文钱一两。”
陆鸢听到价格,很惊讶。
这可比在镇上卖要高多了!
掌柜抬眼看她,道:“你送去酒楼食肆,人家掌柜的不会分辨有毒没毒,断是不敢要你的。”
一句话,把陆鸢想过的路堵死了。
仔细琢磨,还真有可能。
能分辨能吃菌类的人在少数,黄兰还是会分辨有毒没毒,才能摘到这么多的菌子,别人就不一定了。
掌柜抬头看她:“要卖掉吗?”
陆鸢笑道:“自是要卖的。”
黄兰卖的菌子,不管是什么种类,都是二十文一斤。就这些卖出去,她也是暴利!
既然都暴利了,她自是不用觍着脸再去推销。
四斤多重的菌子,卖了一百七十四文!
就算再给黄兰六七十文,她都能有一百文呢。
这简直是一笔意外之财!
陆鸢的钱袋子又重了起来,可别提多高兴了,但在人家铺子里,她只得端着镇定。
但一出了干货铺子,她便激动了起来,与祁晟说:“咱们刚花出去的,又都给挣回来了!”
祁晟也被她的情绪所感染,嘴边噙笑,道:“我觉着,你比我还能挣钱。”
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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