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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公主府内客人云集, 尽是高官贵客,奇珍异宝流水似的送进去,丫环仆人忙得脚不沾地。
行至公主府前, 裴朔下马, 在轿撵前递出一只手来, 眼神明亮, 笑得肆意,“公主,请下轿。”
素手搭上, 裴朔轻轻握住, 只觉得光滑细腻,脸颊不由生出两片红晕, 过了公主府时经过门槛,裴朔忍不住提醒:“公主,小心。”
他话一出, 便感觉到自己的手指被人捏了下,似是琼华公主有所回应,他脸颊瞬间再次烧红起来。
礼部的官员又念叨了些什么东西, 待所有流程走完才终于到了洞房环节, 公主成亲旁人自然是不敢闹的, 裴朔只简单同众人喝了杯酒,便进了喜房。
金碧辉煌的殿宇入目皆是喜色,龙凤对烛燃着,鹅黄色的帷幔束起, 喜被上洒满红枣、花生、桂圆、瓜子,他的公主双手交叠安安静静地坐在床前。
裴朔忽然觉得心脏开始不受控制似的跳动,一直到彩云端着玉如意来要他挑开红盖头, 他的手指还在抖动。
这一刻他才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好像结婚了,娶的还是这天下第一美人。
他深呼吸几个来回,努力将一颗心放回肚子里去,脚步轻轻,玉如意落在盖头前怎么也不敢去挑开,手心都出了汗。
喜婆轻笑:“驸马爷快些吧,公主殿下可要等急了。”
裴朔这才沉了一口气,捏紧玉如意,一把掀了那盖头,珠帘垂落,一张艳绝无双的脸落在裴朔眼中,耳畔的凤凰流珠步摇轻晃,额间花钿璀璨,烛火晃得裴朔呼吸都停住了。
这世界上最好的词语都不足以用来形容此刻,裴朔话都说不出来,嘴唇都在发颤。
反倒是眼前那人红唇轻启,眸含秋波,声音婉转,“驸马。”
一声驸马叫的裴朔是心神荡漾,口干舌燥。
“公、公主。”
他急忙俯身作揖行礼,以此来掩饰他的失态。
琼华公主轻笑一声,“不饮合卺酒吗?”
裴朔这才恍然,只是说话时舌尖都打了个结似的,“对,喝……喝酒。”
屋内空气闷热,还未及盛夏,裴朔便觉得透不过气似的,烛火噼里啪啦响了一下,他搓了搓脸,只觉得烫的吓人,心脏还在扑通扑通地跳。
彩云取了酒杯,二人各持一杯,双臂交错,清酒入喉便已多了几分醉意,裴朔感觉自己的手都在抖,合卺酒的下一步应该就是要洞房了吧。
老天爷,他还是个纯情的大学生,女孩子的手都没牵过,脸也没亲过,马上就要一步到位到洞房了。
公主年方十六。
他可不是什么禽兽。
但要是不做,新婚之夜冷落新娘子似乎也不太好。
他不禁想到前几日自己买的那些话本子上的图画,脸色越发滚烫,手指一个抖动,空下来的酒杯险些滚落,他好半天才扶起来放好。
琼华公主忍俊不禁,轻声道:“散了吧,本宫要与驸马说些话。”
众人哪敢不应,纷纷退散。
裴朔坐在凳子上,神态十分拘谨,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眼神都不敢乱瞥一个,手指捏着喜服的一角。
琼华公主已经坐在镜子前擦掉了妆容,墨发垂落肩头,又脱去了繁重的外袍,待只剩下件简单的里袍时,他朝裴朔勾了勾手指,言笑晏晏。
裴朔努力压着心跳挪了过去,刚要开口,“公……”
一只手臂环住了他的脖子,眼前的人淡淡的香气飘入鼻尖,美艳的脸庞倒映在他的瞳孔内,裴朔心脏像是停了一瞬,随后便觉得后脖颈一疼,人便失去了知觉。
琼华公主抬手扶住了他,将他丢到喜床上,再开口音色已变成低沉的男声,“彩云,看好他。”
门外彩云应了一声。
屋内琼华公主寻了件男子的外袍披上,又扯了裴朔的红色云纹发带将头发半绑,除去额间花钿,露出一颗细小的朱砂痣,铜镜中的人俨然已变成了一个男人。
他抚摸着自己的脸颊冷笑一声,他本也就不是女人,只不过是活下去的手段罢了。
镜中人指尖拂过额间朱砂痣,鲜红得像是鲜血染成,目色森冷,原本该死的就是他,可偏偏落水的成了皇妹。但死的人又只能是他,他便只能以皇妹的身份苟活至今。
房门大敞,外头的人都已经散去,忙碌一整天的丫环宫人睡得深沉,他提了一盏灯,照亮一条小路。
石子路蜿蜒曲折,这是曾是他幼年的住所,也是后来囚禁他们母子三人的深院,皇帝将这处宅院赐给他做公主府,也无非是要时刻提醒他,他的命还在皇帝手中。
直至幽深无人的后山,漆黑不见人迹,杂草疯长得几近没膝。野蔷薇肆意攀爬,缠绕着断壁残垣,在月色下投下斑驳的影子。
四周寂静得可怕,连虫鸣都听不见,带来一阵阵森森寒意。零落的野花在风中摇曳,花瓣凋零,他拨开杂草,面前露出也一块石碑,上面写着“谢明昭”。
他指尖轻轻按动某个地方,便将石碑前面覆盖的那一层拆了下来,后面写着“谢淑”。
谢淑,琼华公主,病逝于武兴四年,活下来的是早该死掉的谢蔺。
“皇妹,我来看你了。”
谢蔺盘腿坐于石碑前,灯笼内的烛火忽明忽暗,夜晚的风格外的凉,他从袖中取了一包点心放在墓碑前,又拎出一壶从喜房内顺出来的酒,倒了两杯酒。
“哥哥带了你最喜欢的点心。”
临死前最是念念不忘,却到闭眼前都没吃上的那盘点心。
他自饮一杯,指尖拂过石碑,“对不住你,将你的名声搞得这么臭,但我要活下去,才能让他们活不下去。”
天下人盛传武兴帝明君仁义,对于谋反的弟弟的女儿宠爱非凡,只有他知道从他被接进宫的那一刻开始他的吃食里到底放了多少绝子药。
烛火幽暗,半壶酒落肚,他拂碑垂眸,墨发散落,心绪低沉,“对不住你,我这般无能。”
而此时的喜房内裴朔是被饿醒的,整整一天他粒米未进,又饿又渴,醒来的瞬间就觉得脖子疼得要命,好像是在梦里被人砍头了似的。
环顾四周没见到琼华公主,他摸着脖子叹了口气,看来他的纠结是无用功,公主殿下并没有打算和他洞房花烛夜。
肚子里传来一声咕噜,他穿了鞋就往下跑,桌子上摆着早上的红喜糕,他直接往嘴里塞,塞得太猛,红喜糕又干,他咽了好几次才咽下去。
但那红喜糕实在是干,又甜得发腻,吃得他口干舌燥,恨不得灌两口水才喝。
他扒开水壶塞子想嘴里灌水,然而只灌下了两口酒便是空空如也,偌大的房间连口水也没见。
“水,我要水,我要渴死了。”
方才那几口酒叫他胃里有些难受,他推开镂空窗子趴在台沿上呕了两下,最后神志半清地从窗户翻了下去。
他踉跄几步随便跑了一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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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水,然而这公主府实在是大,他没走几步便迷了路,越走越发觉得幽暗,不像是宅子,倒像是荒无人烟的鬼屋。
此时另一头的谢蔺自说自话许久,正准备离开,却好像听到了什么动静,远远地便瞧见熟悉的身影缓步走来,谢蔺眯了眯眼,将身影隐藏。
而裴朔走了两步,没注意脚边的路崴了一下直接扑到了前面双膝着地,双手下意识寻找抓点,正好抱住了块石头。
他拍了拍脸,被那些人灌了酒头还有些昏沉,双手往地面去摸绊倒他的物件,透着月光,金灿灿的酒壶映入眼帘。
裴朔一喜,捡起来越看越觉得眼熟,只是他实在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最后看了半天这将金酒壶塞进怀里,打算回头偷偷卖掉。
他打了个哈欠,扶着眼前的石头站了起来,冷风吹来清醒半分,定睛一看,哪里是什么石头,原来是一块墓碑,上面写的什么字重重叠叠的,裴朔头眼昏花也看不清楚。
只依稀辨出来个“墓”字。
夜黑风高,裴朔两眼一翻险些晕了过去,他该不会是走到什么乱葬岗的地方去了吧,吓得他倒退两步,急忙往回跑。
跑着跑着,又迷了路,远处杂草丛生,冰冷的月色映在池子里,迷迷糊糊间他好像看见池子里有红色的身影远远地过来。
这公主府该不会闹鬼吧……
原本裴朔也是不信鬼神的,但他都穿越了,再不信鬼神也不行了。
那鬼一步一步逼近,裴朔后退一步,脚步僵硬,月色下那只鬼终于抬眸,冰冷的视线望了过来,对视的那一刻裴朔连自己的新婚之夜枉死的后续传闻都想好了。
救命!
裴朔屏住呼吸,那男鬼终于上岸,湿哒哒的红袍淌着水看的裴朔头皮发麻,浸湿的乌发垂落,那张脸庞却是美得令人窒息,不止是美艳,更多的是眼熟。
“啊——”
裴朔尖叫一声。
“鬼啊。”
他转身拔腿就跑。
路过原来捡酒壶的地方时,脚上又绊了一下,摔到了墓碑旁,这次他终于看清楚了上面的名字——谢明昭。然而他却顾不上这墓碑是个什么人,爬起来就往外跑。
身后的谢蔺歪头脑门打出一个问号,他只是不小心脚滑摔进了温泉池子里,好不容易才爬上来,有那么像鬼吗?
而裴朔已经跑得不见踪影,谢蔺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紧跟裴朔回到后院。
“救命!”
“救命救命!彩云姐姐救我。”
裴朔踉跄两步飞速跑到喜房门口瞧见彩云脸色一喜,站在门口守着裴朔的彩云瞧见裴朔从外头回来却是吓得魂飞魄散。
“鬼,有鬼。”
裴朔说完推开屋门,脱了鞋,直接钻进被窝里,将自己团成一个蛋,好似这样就能隔绝鬼界大门。
身后谢蔺缓步而来,彩云见他浑身湿漉漉的淌水先是一惊,随后忽然明白驸马爷为何大喊着“有鬼”跑回来了。
“殿下……”
谢蔺摆了摆手,无奈道:“这傻子,我去瞧瞧。”
他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与玩味,眼中闪过一丝促狭的笑意。
屋内,裴朔将自己完完全全裹在被子里,像只受惊的蚕蛹,连一丝缝隙都不曾留下。厚重的锦被里传来细微的颤抖,显然这位驸马爷此刻正吓得不轻。
谢蔺轻轻拍了拍被子,刻意压低了声音。那低沉的男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阴森,仿佛来自冥府的召唤:“驸马~”
被子里的人动了动,却依旧不敢露头,继续装死。
“驸…马…”谢蔺拖长了声调,语气更加阴森,“不如来与本宫做伴。”
裹在被子里的人抖得更厉害了,却还是不肯出声。
谢蔺抿唇轻笑,眼中的笑意更深。他伸出冰凉的手指,穿过棉被轻轻触碰裴朔的脖子,裴朔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脖子蔓延至全身,连头皮都开始发麻。
那手指缓缓移动,每一下轻触都让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被子里闷热的空气忽然变得阴森可怖,仿佛下一刻就会有什么可怕的东西钻进来。
令人毛骨悚然。
“啊!”裴朔猛地惊叫一声,从被窝里蹦了出来。金冠在慌乱中滚落,墨色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他双手紧握着一枚金簪,对准床外,浑身戒备。
然而床外空空如也,哪里有半个人影。
他惊疑不定地环顾四周,整个屋子里确实只有他一人。方才那阴森的声音仿佛凭空而来,又凭空消失,更显诡异。
裴朔只觉得一阵寒意从脚底直窜上来,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来去无踪,真是鬼啊……
就在这时,房门轻轻推开。琼华公主款步而入,步摇轻晃,发间的珠翠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发出细碎的声响。她云鬓半垂,眉目如画,唇角含笑,
“驸马在等本宫吗?”她言笑晏晏,清丽的声音宛若天籁。
话音刚落,一道红色身影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了过来。
裴朔几乎是带着哭腔,像只树懒一般死死地挂在琼华公主身上。他的手臂紧紧环住公主的腰,脸埋在她的肩窝处,抱着他不撒手,“公主,救我。”
谢蔺:“……”
第25章
“下去。”
谢蔺额头青筋突突的跳, 而裴朔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一直往他怀里钻,幸亏他是个男人,若是个女人真是要被裴朔吃尽了豆腐。
红烛摇曳, 裴朔整个人像八爪鱼一样挂在他身上, 双腿死死攀着谢蔺的腰, 明眸闪烁, 又将下巴垫在他肩上,弱弱道:“有鬼……”
谢蔺拍了拍他的背,“下去!本宫身负皇室天命, 妖魔鬼怪不得近身。”
裴朔一听抱得更紧了, 他摇了摇头,非要沾染一点皇室的天命之气, 才好抵御那美艳男鬼。
“下去!”谢蔺太阳穴跳了跳。
“我不!”
谢蔺简直要被他气笑,“你要本宫抱着你睡吗?”
裴朔怔了一秒,在谢蔺的注视下缓缓点了下头, “好。”
裴朔心里哪还有什么公主陛下,脑子中只剩下了那艳鬼,那艳鬼一定是看他是穿越者, 本就是借尸还魂, 所以想要抢夺他的身体。甚至还特意幻化成那般美艳的模样, 一定是想要迷惑他!
谢蔺被他惹烦了,“好什么好……放手,男女授受不亲。裴朔,你立刻滚下去。”
“我不。”
谢蔺深吸一口气, “本宫去把你身边的元宵叫来……”
说到这里他忽然想起来自己为了方便祭拜皇妹,给全府的人下了安神散,现在整个公主府还清醒的大概只有他、裴朔、彩云三人。
裴朔摇了摇头, “不要,公主有天命在身,百鬼不侵。”
谢蔺:“……”
他从未见过这么会顺着杆子往上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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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从未见过这么怕鬼的人,但裴朔这么八爪鱼一样攀着他实在是奇怪。
他轻咳一声,诱哄道:“乖,你先下去,公主府内没有鬼。”
他抬起手,准备再次把裴朔打晕。
裴朔从他怀里微微探头,眼神真挚而清澈,“你要把我打晕吗?”
谢蔺:“……”
这厮竟然知道?
“我可以自己晕。”裴朔说完双眼一闭,开始装晕。
谢蔺:“……你先下去再晕。”
然而裴朔一点反应都没有,谢蔺尝试着走了一步,身上挂着一个沉重的物体,让他每一步都格外艰难,好不容易走到床边,刚把裴朔扔下去,他正要松一口气,胳膊突然被人抓住,一个用力将他也带了下去。
谢蔺重重磕在金丝软枕上,胳膊被人死死抱在怀里,裴朔睁开眼,继续当八爪鱼,眼神清澈而愚蠢,没有一丝杂念,小心翼翼问道:“可以吗?”
谢蔺被他看得有些心虚,早知道就不吓唬他了,他仰面看着天花板,眼神空洞,良久才吐出来句,“可以。”
胳膊被人抱得更紧了——
谢蔺翻了个白眼,又挣脱不开,认命地给裴朔拉了一下被子,把眼睛闭上,企图给自己洗脑,他只是在床上养了一只八爪鱼。
然而八爪鱼翻了个身,将一条腿也搭在了他腿上缠的更紧了。
谢蔺睁开眼睛,侧目一看。
八爪鱼双眼紧闭睡得正香。
—
“驸马?”
“驸马。”
清丽的女声不断响起,裴朔皱紧眉头,好似有什么冰凉的东西在他脸上滑动,又挪到了胸口。
他猛地睁开眼睛,一张美艳到极致的脸倒映在他瞳孔间,冰凉的指尖在他的胸膛上刮了刮。
“驸马昨夜睡得可好?”谢蔺笑里藏刀,丝毫没有昨夜吓唬人的愧疚感,有的只是快被裴朔气死的恼羞成怒。
昨夜……裴朔思绪飘去,他记得:黑夜里、湖水边、红衣艳鬼……记忆的片段让裴朔顿时打了个哆嗦。
想来昨天不过是做了一个梦,冷风刮过,他看着自己敞开的衣裳,以及琼华公主搭在上面的指尖,脸色不由得红了红,紧忙拢了拢衣衫。
“公主……”
谢蔺笑道:“驸马昨夜甚是勇猛,怎么这会儿突然害羞了?”
甚、是、勇、猛?!
谁?!昨夜他一点意识都没有。
裴朔讪笑一声将衣裳系好爬下床,待要穿鞋时低头忽然一愣,他的鞋子上还沾着许多泥土。
脑中千思百转,顺着昨夜的记忆,最终停留在那片湖水潭前,那分明是昨夜在湖水潭前沾上的。
细思极恐的记忆扑面而来,裴朔出了一身冷汗,难道昨夜他真的碰上鬼了?还是一个红衣男鬼。
恰巧此时冰凉的指尖伸到了他的脖颈处,他惊叫一声迅速弹起来了,眼底惊恐,防备似的看着元宵。
元宵奇怪道:“二爷昨夜没睡好?”
裴朔顶着两个厚重的黑眼圈,脚步悬浮,心神不宁,化作一声叹息,“折腾了一宿,能睡好就怪了。”
话音刚落,空气突然陷入一片沉寂,连正在给琼华公主梳妆的彩云也惊讶地看了过来,裴朔这才意识到自己话音多有歧义。
连忙解释,“不是,我的意思是……”
“驸马。”谢蔺开口笑道:“我们夫妻之间的事,岂能说与外人听?”
“是是是,不是,我……昨天……”裴朔想破脑袋却是实在想不起来,他昨天没有和公主殿下洞房吧?
昨天晚上的记忆全部汇总成了那个男鬼,对于洞房之事完全没有印象,但是公主殿下说得情真意切,饱含情意的双眼看得他心底发虚,好似他是什么抛妻弃子的渣男。
裴朔默默闭上了嘴,自己拧了毛巾擦了擦脸。
这时外头有宫人来报,“殿下,驸马爷,裴大人和裴夫人来给公主请安。”
谢蔺闻言眼皮未抬,“知道了。”
他从盒中取了螺子黛描了眉,又取了口脂,正要涂扭头瞧见裴朔呆愣愣坐着,忽然又想起这人昨夜被吓得狼狈而逃,他婉声唤道:“驸马。”
裴朔心思还在昨夜的红衣男鬼上,根本没听见这里的动静。
“驸马。”谢蔺又唤了一声。
“驸马。”
元宵推了推他的肩,裴朔终于是回过神来,应了一声,“是,我在。”
谢蔺朝他勾了勾手指,待裴朔走过时将手中的胭脂放入他掌心,温热的指尖擦过,他单手托着脑袋笑道:“驸马,替本宫上妆如何?”
他说着红唇凑近,美艳无双的脸近在咫尺,裴朔呼吸停顿了一瞬,脸颊腾地一下烧红起来,垂眸躲避着谢蔺的视线,根本不敢对上那双凤眼,他只低着头,话都说不利索了。
“怎、怎么用?”
谢蔺笑道:“本宫教你。”
他伸手捏了裴朔的食指,冰凉的温度顺着食指酥酥麻麻地往浑身的骨头上爬,从白玉瓷罐中蘸取了一点口脂,又被谢蔺捏着手指去往自己唇上涂。
裴朔浑身僵硬,根本不敢乱动,只弯着腰被迫凑近谢蔺,指尖触碰到红唇的刹那他忙得又想缩回去,然而却人被死死捏着不放。
那双凤眼凌厉而又含情,裴朔只对视一瞬便再次垂了下头,低声唤道:“公主……”
到最后也不知是怎么涂完的胭脂,裴朔只觉得那抹鲜红印刻在脑海中,比昨夜的红衣艳鬼还要刻入灵魂深处三分。
“驸马……”
“臣在。”
谢蔺凑近他耳边,裹挟着幽幽香气,吐气如兰,“你的脸比胭脂还红。”
清丽的笑声叫裴朔心脏都要跳出嗓子眼了,他努力搓了搓自己的脸,滚烫的温度却抵不过从公主红唇上那点残留的柔软的触感。
“驸马,可要传膳?”
谢蔺终于松开了他的手指。
“好。”
瞬间的功夫,裴朔便将手指抽了回来,背在身后,蘸着胭脂的食指轻轻翘起,有些不知该往哪里放。
公主府的早膳自然是极尽奢华,裴朔看得眼睛都花了,风卷云残,在谢蔺要伸手夹菜时,裴朔率先一步夹走,一连被他抢了几次菜。
谢蔺终于忍不住放下了筷子,发出了和裴大人一样的疑问,“你是没吃过饭吗?”
裴朔闻言抬头眨了眨眼,“没……”
活了两辈子哪吃过这么金贵的东西,他恨不得把桌子都啃进肚子里。
早膳过后,二人漱了口,好像这才想起来请安的裴氏夫妇二人。
谢蔺神色慵懒,一身艳红牡丹宫装,染了豆蔻的指甲轻扶云髻,九凤鎏金点翠步摇垂落,额间朱砂更是风情万种。
裴朔扶着他的手进了厅堂,主位一侧坐着谢蔺,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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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娴静,裴朔自然而然坐在主位另一侧,姿态如松。
“臣裴政携夫人请公主殿下圣安。”
裴大人和裴夫人躬身作揖行礼。
按理来讲新妇进门,自当是向公婆行礼奉茶,然而公主是君,公婆是臣,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自然是君臣在先,父子在后。
裴政腰弯了很久,上面的人像是没听到似的,只一味把玩着手指,又叫彩云奉了茶。
裴朔在旁边看着嘴都要咧到天边角上去了,他还是头一次见裴大人和裴夫人吃瘪,难怪霍衡那厮想把琼华公主娶回家好气死他爹和后娘。
裴政见久久没人回应,又高声道:“臣裴政携夫人请公主殿下圣安。”
谢蔺好似还是没听到。
裴朔捶手掩唇偷笑,裴政抬眸瞪了他一眼,好似在说些什么,裴朔立马移开目光嘴角都快咧到天上去了,带着小人得志的表情只当没听到。
眼看着裴大人真的要生气,裴朔这才出口提醒道:“公主,裴大人还在呢。”
谢蔺仿若才瞧见似的笑道:“裴大人还站着呢,驸马你也不说早些提醒本宫。”
裴朔道:“裴大人对公主敬重,这礼自然也要长久一点。”
二人一唱一和,裴政脸色铁黑,但也只能且站着。
谢蔺抬手道:“裴大人,快坐吧。你是长辈,本宫算是儿媳,怎么能叫裴大人给本宫行礼呢?应该是本宫向公公婆婆行礼才是。”
但他话这么说着可半点起身要行礼的架势都没有。
裴大人只好道:“殿下是君,微臣是臣,殿下下嫁微臣犬子,乃裴家之幸。”
裴朔差点就笑出了声。
他们城里人就是会说话。
三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只聊的人无聊透顶,裴政这才终于表露出自己今日前来的意图。
“殿下,犬子回府不久,恐礼数不周,可否容臣单独交代犬子几句?”
谢蔺望了裴朔一眼。
裴朔点点头,正好他也有话想和裴大人说。
裴政舒了一口气,他还真怕这琼华公主不放人,他便是真一点办法都没有。
二人出了厅堂,外头游廊来来往往的宫人,还有宫里头遣来的女官宫婢、太监侍卫数名,来来往往,人多耳杂。
一出殿宇,裴大人本性暴露,拎起裴朔衣领拽到一处小花园,春日里芍药花开的正艳,裴大人揪过他的衣领,躲过行人,压低声音,问道:“你昨夜……”
他说起这些耳根忽然泛红,“昨夜和公主洞房之事如何?”
裴朔眉梢一挑,很快又颇为得意从容道:“公主夸我甚是勇猛。”
“你……”裴大人一听,脸色涨红,但还是怒道:“你昨夜洞房当真亲近公主了?”
裴朔手中折扇一开,毫不心虚,“那是自然。”
裴政拧了拧眉,似乎是在疑惑什么,但观裴朔神色又不似是说谎,只是久久没能想明白什么。
“那昨夜可有什么异常?”
“有!”裴朔扇子一合,脸色极为凝重。
裴政心里一咯噔,心想该不会是那件事被他发现了吧。
下一瞬,裴朔极为郑重问道:“裴大人……”
裴大人的脸色也多了一分凝重,“嗯?”
“你相信这个世界上……”
“有鬼吗?”
原本凝重的脸色密密麻麻像不断裂开的玻璃蜘蛛丝一样逐渐破开,表情变化极度精彩。
裴大人脸上透露着一分无语,略带嫌弃:“……我真是见了鬼才生出你这样的儿子。”
第26章
空气静悄悄的, 花香流动,花瓣落在裴朔的肩上,他长得倒是文质彬彬气度不凡, 说出来的话叫人想一棍子打死他。
“真的, 公主府……有鬼。”他说得十分慎重。
作为一个穿越者, 借尸还魂这种事原本很是稀奇, 但是自己经历过便不稀奇了,撞鬼这种事情更不显得稀奇了。
“裴大人,你认不认识什么驱鬼大师, 最好是能送他好好投胎轮回的, 不要再缠着我了。如果能让他得道成仙再保佑我平安富贵就更好了。”
裴大人沉默片刻:“……要不我请个御医来看看你的脑子?”
裴朔微微一笑,“你要是不给我介绍大师, 下次遇到那艳鬼我就叫他去裴府找裴大人你,反正裴大人你风韵犹存,那艳鬼想必也十分欢喜。”
裴大人此刻千言万语都吐不出一个字来, 枉费他读书万卷,竟都不知该如何说些什么,早知如此, 当初还不如叫这厮在龙虎墙外头淹死算了。
所有的波涛汹涌最后尽数被他咽了回去, 他抑制着额角跳动的青筋问道:“你要和尚还是道士?”
裴朔思索道:“都要, 甭管灵不灵的你都请来。”
裴朔下定决心,一定把那艳鬼送下去。公主殿下温婉可爱,要是被那艳鬼吓到就不好了。
裴政动了动嘴唇,千言万语最后只化成了一句话, “你离公主远点儿。”
俩人不欢而散。
屋里头裴夫人和谢蔺也没什么共同语言,裴夫人努力找了些话题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公主今年十几了?”
谢蔺头也没抬,“十六。”
裴夫人讪笑一声, “怀英方及弱冠,年长殿下几岁。”
谢蔺嗯了一声。
裴夫人又温和笑道:“怀英那孩子自小不在我膝下长大,初来京城,对京内诸多事物不熟,若是惹出事来还请公主见谅。”
谢蔺听了这话却是眉梢一挑,“他既进了公主府,便是本宫的人,往后惹了什么事也自有本宫担着。”
裴夫人笑笑没再说话,好在裴大人很快便回来了,二人辞了琼华公主便回去了。
谢蔺指尖正捏着一枚墨绿扳指把玩,浓烈的绿色和白玉般手指相映成趣,染着豆蔻的指尖圆润漂亮。
他玩了两下便觉得没意思了,随手往裴朔方向一抛,裴朔稳稳接住,笑容浮现眼底,顺手藏进怀里。
“公主。”裴朔狗腿地凑上前去,在谢蔺要端茶时抢先一步递过去茶杯,又狗腿地站在谢蔺身后给他按了按肩。
谢蔺笑道:“裴大人交代什么了?”
裴朔弯唇道:“裴大人问臣洞房之事。”
谢蔺:“哦?你怎么答的?”
裴朔歪头道:“公主不是夸臣甚是勇猛?”
谢蔺抿唇轻笑,这厮头脑虽蠢,但有时候却很有眼力见,又很听话。
谢蔺拍了拍他的手,“以后想要什么吃的喝的玩的都和彩云说,叫人给你买回来,银子不够了直接去账房支,出门在外不要丢了本宫的脸。”
裴朔捏得更起劲了,笑容满面回了一句“是”。
公主殿下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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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神仙女下凡,包吃包住包玩,还有零花钱拿,这么好的神仙日子他可不能被那艳鬼抢了。
谢蔺又道:“以后你住到琼楼去,若非本宫传召不必来此。”
“是是是。”裴朔答应得极其爽快。
这日子怎得一个“美”字了得。
他死了都要埋在公主殿下身边。
外头彩云进来,领了裴朔往琼楼去,一路上都在讲公主府的规矩,诸如什么公主院内点灯便是要驸马侍寝,若是未点灯驸马切不可随意入公主院中之类的。
穿过几道攀花门,月亮拱门外垂着紫藤,角落种着桂树,不远处假山上有宫人穿花戴绿地经过一声声唤着“驸马爷”,湖水面上飘着一层飘落的桃花,有太监正在打捞,里里外外侍卫围了一层肃穆庄重。
琼楼比起裴朔先前的院子可是大了何止一倍,比裴大人的主院更是要大上不少,不过裴朔倒没心情看院子,他脑子里还装着昨夜那艳鬼。
他拉过彩云压低声音,“彩云姐姐,向你打听个人。”
彩云依旧是那副公事公办的冷淡模样:“驸马爷请讲。”
裴朔想起那日石碑上的字,“你知道谢明昭这个人吗?”
这三个字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让彩云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手中的帕子不自觉地滑落,但她仍然紧紧地揪着帕子的一角。
“怎么了?”
彩云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连忙捡起帕子,擦了擦额角的冷汗,低声道:“驸马爷打哪儿听了这个名字?”
裴朔道:“公主的院子往西到镜花园子,再右拐几里地,过了红廊,后山前头有块荒草地,里头……”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彩云用帕子捂住了嘴。彩云连连摇头,示意他不要再继续说下去了。
她低声而急促道:“驸马爷可别再问了,往后也不可再提了,谢明昭,是公主是同胞兄长。”
裴朔心里一咯噔。
他早有耳闻,琼华公主当年还有位早逝的同胞兄长,早在好些年前便是因为落水而亡。
落水……水……
红衣美艳男鬼。
那样貌还有几分肖似公主殿下,只是眉间多了一颗朱砂痣。
青天。白日的艳阳天,裴朔平白出了一身冷汗,那脸色比彩云还要惨白几分,他浅浅扶住旁边栏杆咽了咽唾沫,后背出了一片冷汗。
“我、我知道了,彩云姐姐不要同公主说。”
这么说来,那日他遇见的艳鬼莫非就是公主殿下的同胞兄长?
他双手合十在心里默念了几句“阿弥陀佛,菩萨保佑”,开始盼着裴大人还是尽快将大师找来,送大舅哥早登极乐。
琼楼院落极大,裴朔自然是住在主屋,彩云还送来不少人来伺候他的起居。
裴朔大胆猜测……大舅哥一定是舍不得他的富贵荣华,才想夺舍自己的身体,尤其是自己长得年轻貌美,身强体壮,大舅哥肯定喜欢。
但他是公主的驸马,大舅哥是公主是亲兄长,要是大舅哥夺舍了他的身体,岂不是乱套了。
为了阻止这种可悲的乱事发生,他一定要防着大舅哥。
——
阳光透过精致的窗棂,斑驳地洒在书房内,靠桌的桌案前女子正伏案写些什么东西,字迹苍劲有力,笔锋犀利而不失圆润,远不及驸马大选那日的“龙飞凤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