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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驾——”
裴朔来过皇宫, 对于皇帝书房的路线有几分印象,直接扬鞭驾马穿过,周围宫女太监见了吓得纷纷跪地。
“驸马爷, 宫内不可纵马。”
“驸马爷……”
有些大太监想拦他, 但人可跑不过马, 裴朔直接驾到御书房外才下马, 这会儿雨已经下大了,他浑身淋了个透顶。
“皇伯父,臣裴怀英求见皇伯父。”
武兴帝正批阅奏折, 忽听得外头吵吵闹闹的声音传来, 不禁皱了下眉头,李德宝立马跑来回道:“陛下, 是驸马爷纵马夜闯宫门,说是琼华公主丢了。”
“琼华丢了?”武兴帝眉宇微蹙,合上奏折, “朕怎么不知道此事。”
李德宝回道:“午时那会儿公主殿下进宫说是有个白玉坠子不见了,宫人们帮着找了一会儿没找着,本以为公主殿下回府了, 谁知道这会儿问了守门的侍卫才知道殿下根本没回去。”
武兴帝放下奏折, “宣他进来。”
裴朔进来时一身是水, 湿哒哒地淌了一地的水,武兴帝见状不免皱了皱眉,很快掩饰而过,和蔼笑道:“怀英这是怎么了?李德宝快叫人给驸马换身衣裳。”
“皇伯父。”裴朔扑通跪下, 双手交叠垫着额头叩下,“公主殿下今日进宫后至今未归,请皇伯父借我一队人马寻人。”
他说得铿锵有力, 头虽是低的,眉眼却是上瞧,仔细观察了武兴帝的反应,见他不像是已经对公主下手的样子,才勉强放下心来。
武兴帝道:“朕已经知道了,已经派人去寻了,你先将衣裳换了。”
裴朔跟着李德宝简单擦了擦身上的水又换了干净的衣裳,走出来的一刻,武兴帝满意的点了点头,暗道如果不是裴朔这个人脑子有病是个疯子又举止品行不端,单凭这身样貌气度,确实是个世家子弟的模样。
裴朔心里惦记着琼华公主,朝武兴帝遥遥一拜,拿了把伞就往外走。
武兴帝眼神示意,“看看去。”
李德宝立马跟着出去了。
裴朔出了御书房便见外头宫人侍卫聚集,整个皇宫笼罩在紧张的气氛中,大雨磅礴,裴朔撑着伞站在最前方,刚换的鞋子已经湿透了。
他手中拿着皇宫的地图,只看了几眼就大概分出五条路线。
“所有人分为五队!一队沿着宣华门-御花园方向找,一队从孔雀门往翊坤宫方向找……一定要仔细搜寻,有消息立即来报,你们几个,跟着我沿着公主今日的行程去找人。”
裴朔一声令下,侍卫四散,他按照李德宝说的今日公主从孔雀门进,先是去了西苑,又往后花园去,裴朔一个接一个的找过,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却又不断地安慰自己。
历史上琼华公主的死期在皇场围猎,现在还不到时候,她绝对不会出事,可那颗跳动的心脏怎么也安定不下来。
——
大雨磅礴,容华宫墙外湿透的红色墙皮突然附上来一双苍白的手,挂着雨水,紧接着从拐角摇摇晃晃地走出一人。
那人身上的红色宫装早已湿透,发髻间的金簪有些散落,雨水打落在他红润的脸上,回想刚才看到的那一幕,他只觉得内心难受地想吐。
脑海间又是一阵头晕目眩,耳中是哗哗的雨水,眼前雨水朦胧间一个宫人也看不到,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额前的一根弦紧绷着突突地跳动。
不可以晕!
至少不能在皇宫里晕倒。
不然他的身份一定会被发现的。
谢蔺死死掐着手臂上的肉让自己保持一瞬间的清醒,拖着沉重的脚步往前挪动,却依旧抵不住发烫的脸颊,他拍了拍脸,冰冷的雨水浇在身上他只觉如坠冰窟。
“彩云……”
他轻轻呢喃一声。
早知今日便同彩云一同入宫,忽然脚下一个踉跄忽然摔倒在地,身上的衣衫破了一个大口子,尖锐的石子划破皮肤留下一滩血水。
可能这次真的要栽了。
谢蔺爬起来努力辨认方向,然而容华宫关着个女疯子,陛下曾经下旨不许有宫人出没,故而这里几乎无人,再加上今日下雨更是一个人影都没有。
——
滂沱大雨倾泻而下,整个皇宫笼罩在一片湿漉漉的氛围中。武兴帝站在雨中,身后几位宫人恭敬地站立,手中高高举起华丽的伞盖和遮雨的帷幕,仅片角微湿。
李德宝道:“陛下,这天都黑了,不如您移步殿中等着。”
武兴帝却笑道:“李德宝,你不觉得这出戏很精彩吗?”
李德宝笑而不语。
不多时前去寻找的几队人马纷纷前来回报并未寻到琼华公主点儿身影,而裴朔带着人几乎将皇宫翻了一遍也没见到琼华。
武兴帝笑道:“或许琼华早就出宫去了?”
裴朔一颗心早提到了嗓子眼儿,大脑飞速转动,手中的皇宫地图被雨水打湿都快被他捏烂了,所有的地方都已经找过了,却依旧没有人,难道公主真的……
不可能的。
他心下越发慌乱,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他深呼吸一口气,开始想到底哪个地方没去过。
皇宫的地图在他脑海中放大,逐渐和皇宫的布局融合成一个小型的平面图,他闭着眼睛开始想宫人寻过的方向,一条条不同颜色的线穿过皇宫最后汇聚到一处。
最后只剩下一条还未穿梭的路线,那个地方在他脑海中逐渐放大。
他知道了。
有一个地方没去过。
裴朔一脚淌进了汇聚的水坑里,他撑着伞,提起脚边的衣摆飞快地朝着一个方向跑去。
那个关押疯妃子的容华宫被遗漏了,因为武兴帝曾下旨封禁那里,所以宫人们寻找时有所遗漏。
“哎?驸马爷。”李德宝想叫住他,叫人跟着去,武兴帝却摆了摆手,任由他飞奔而去。
雨水拍打在脸上,裴朔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跳得越来越快,不知跑了多久,终于在拐过宫墙一角他好像看到了那一抹熟悉的红色。
裴朔一愣,在他眼里琼华公主就应该是坐在轿撵之上俯视群雄,高贵冷艳,一颦一笑都令人牵肠挂肚,而眼前的琼华公主却是衣衫尽湿,发丝零落,以一种从未见过的狼狈的姿态即将卧倒在泥泞之中。
“公主。”
他的心猛地揪紧,顾不得衣衫尽湿,踏在水面上几个箭步冲了过去。
听到声音,谢蔺勉强地抬了抬眼皮。是谁在叫他?
宫装沉重,原本就绣着珍珠宝石,这会儿湿透贴在身上,越发沉重得好像有巨石压着他,谢蔺每一步都迈得异常艰难,雨水从他眼前划过,景象越发模糊。
直到眼皮沉重到再也抬不起来时,只觉得此生十年的谋划竟尽数作废,他怕是要同父母妹妹一般死在这宫闱之中,不由得苦笑一声。
“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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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模糊的红色身影突然冲过来,手中的伞倾斜被风刮到一边,裴朔正好接住了即将倒下的谢蔺。
穿过层层雨幕,宛如一道强光挤过黑洞出现在他面前,他想过会是彩云想办法来救他,也可能是自己就此被人发现身份,可是他怎么都没想到来救他的人居然会是裴朔。
裴朔此人,贪财好色,贪生怕死。他竟然有这个不怕死的胆子闯进皇宫?
“驸马。”他勉强露出一抹艰难的笑。
“是我。”
裴朔蹲下身颤抖着将他搂入怀中,指尖触到她的面颊,冰凉得让他心惊。她的红裙已经被雨水浸透,发丝凌乱地贴在苍白的脸上,往日明媚的容颜此刻却毫无血色。
他急切地解下外袍裹住怀中人单薄的身子,轻轻握住他的手替他取暖,“我带你回去”。
谢蔺仰面躺着,不知怎得脑海中那根紧绷的弦却忽然松了下来,他抬手想摸一摸对方的脸,却被雨水打得毫无力气,不过好在看到那抹熟悉的面容,他终于放下心来昏睡过去。
“公主!公主!琼华!”裴朔晃了晃他,只见怀中人浑身湿透,双目紧闭,脸颊烧红,可怜得叫人心揪。
他用力将谢蔺扶好,蹲下身将他背起来,又捡了旁边的伞撑起,随后背着他一步一步靠近孔雀门的方向。
谢蔺下意识用双臂环在他的脖间,冰冷的脸颊贴在他的肩上,好似天地万物都不再可怕。
大雨如珠洒落在青石板上,男人劲瘦的身影此刻却是挺拔如松,发丝被雨水打湿贴在脸上,背上的红衣女子眉眼如画,双臂环在男人脖颈间,似是依偎,头顶的油纸伞偏向女人,替她挡走所有雨珠。
红衣在雨中飘动,路面虽滑,裴朔却每一步都踩得结实,一只手拖着背上的女人,另一只手撑着那把油纸伞,结实有力。
武兴帝站在凉亭下看到的便是这番景象,他旁边还站着一位身穿宫装的女子,女子歪头看着这一幕,额间的花钿漂亮夺目,腰上的玉饰更是光彩照人,俏皮可爱。
“父皇,儿臣也想要这样的驸马。”
武兴帝原本皱着的眉头,却在听到女子话语那一刻舒展开来,笑着拍了拍她的手道:“朕的婉玉自然配得这世间最好的儿郎。”
说话间裴朔已经背着琼华公主来到武兴帝前,裴朔只轻轻弯了弯腰行礼,“皇伯父,臣已寻到妻子,请皇伯父放开宫门,臣想带她回家。”
武兴帝看着他们来的方向忽然问道:“怀英是在何处找到了琼华?”
听到这话,肩上的谢蔺却突然动了动想说些什么。
武兴帝已经开始有所怀疑,容华宫的事绝对不能让人知道,否则即便自己是个女人狗皇帝也不会放过自己,然而他张了张口却因失了力气又发不出声音。
裴朔感觉到他动静,像是懂了他的心思,拍了拍他的手示意安心。
“后花园的假山内,想必公主贪玩不小心睡着了,这才惊动了皇伯父。”
武兴帝笑笑,“天降大雨,琼华留在宫中也有太医照料,你们夫妻不若就在宫中歇下。”
背上的人下意识攥紧了他的衣衫,裴朔抱着人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裴朔答道:“多谢皇伯父美意,只是家中因公主走失一事乱作一团,容臣携妻子回去看看,公主殿下身体康健喝碗热汤驱驱寒便是。”
武兴帝笑道:“那还不简单?朕遣人去府内告知一声便是。”
“皇伯父!”裴朔忽然抬眸,“公主受了惊,或许熟悉的环境能让她好得快些。”
无论武兴帝再说些什么,裴朔铁了心要回去,宫里全是狗皇帝的人,他绝对不能让狗皇帝有可乘之机对他的公主下手。
眼看着武兴帝有些不高兴。
裴朔道:“皇伯父拳拳爱女之心,天地可鉴,臣擅闯宫门、御前驾马也纯属是因为一片爱妻之心,想必皇伯父定能谅解,待公主殿下病好,臣定携妻子前来告罪。”
裴朔说完也不给武兴帝再发挥的余地,转身就走。李德宝忙叫人给他们撑上伞,走到孔雀门前,侍卫长枪交叉。
裴朔转身深深看了武兴帝一眼,武兴帝只好抬了抬手,侍卫放行,直到出了宫门,裴朔才拍了拍谢蔺攥紧他衣衫的手,“回家了,安心睡吧。”
身后宫门慢慢关闭,武兴帝和婉玉公主等人的视线渐渐消散,背上的人也逐渐放松下来,阴雨细丝吹到脸上,背上的人竟突然笑出了声来。
裴朔听到笑声也跟着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谢蔺听他发笑却是笑得更开心了。
裴朔感叹道:“闯了一趟鬼门关。”
他现在才觉得腿肚子发软,那可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武兴帝,他刚才居然怼了武兴帝。
谢蔺暗道可不就是鬼门关,一个不小心武兴帝借题发挥,以擅闯宫门之罪处置了裴朔,再加上自己窥伺了容华宫的秘密,两个人都是死无葬身之地。
此行,险胜。
裴朔又问:“公主笑什么?”
谢蔺有气无力道:“笑,死里逃生,后患无穷。”
“公主……”裴朔说着伸出一只手来,想同他击掌,算做是他们的胜利。
“什么意思?”谢蔺没明白。
“来一个胜利后的击掌怎么样?”裴朔笑得灿烂。
谢蔺此刻浑身的力气都像是撤走似得,完全压在裴朔身上,却还是艰难地抬起双臂,还不等他伸手,裴朔自觉得伸了过去,啪地一下击掌成功。
俩人就这么慢悠悠地走着,裴朔撑着伞,终于见到了宫墙门。
门口彩云和白泽架着马车早等着着急,见他们终于出来,急忙撑伞上前接应,脸上是止不住的担忧。
裴朔急急忙忙将人抱进车内,将谢蔺的外衫脱下,又寻了暖和的披风将她包裹住,裴朔握着他的手,只觉得公主冰凉的不像人的体温,他使劲搓了搓自己的手待有些温度后又连忙捂住谢蔺的手给他供暖。
手里的汤婆子因为等的时间太久早就已经冷掉了,外头马车呼啸穿过雨水,裴朔将他抱在怀里裹紧,许是多了一丝温暖怀中人逐渐昏睡过去。
好不容易待车子进了府院,彩云撑着伞,裴朔将人打横抱起,脚步匆匆却又稳健。
“元宵,快请府医来,就说是公主淋雨受了凉有些发热。”
“兰草将屋子的暖炉升起来。”
“软烟把炉子上的姜汤送进来,再烧些热水叫公主泡泡。”
“暖月将公主干净的衣裳寻来。”
公主院子里一通脚乱如麻,裴朔试图将人放在床上,而谢蔺却不知是贪恋那一抹温度还是怎得,抓着他的衣襟不放手,口中呢喃着一个劲儿唤着“母亲”。
裴朔被他抓着挣脱不开,眼看着怀中的人眉头紧锁,他下意识想伸手抚平,又一字一顿轻笑道:“我不是你的母亲,我是你的丈夫。”
第42章
不多时, 屋内暖炉烧了起来,暖流涌动,裴朔便也觉得没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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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了, 屏风后热汤已经备好, 但他和公主只有夫妻之名, 他并不好直接抱着公主去泡澡, 只好再次麻烦彩云。
“彩云姐姐劳烦你侍候公主回回暖。”
“这……”
彩云犹豫起来,毕竟公主并不是真正的女子,平日里沐浴更衣这种事向来是不要人近身伺候的。
“要不驸马爷您……”
彩云欲言又止, 驸马爷倒是男人, 但是他不知道公主的事,若是托给他, 万一将来公主的身份暴露……可她不知怎得今日见了裴朔总觉得驸马爷竟有些靠得住,她不自觉得想要询问裴朔的意见。
“我?”裴朔指了指自己,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我可以吗?”
他自然是愿意为美女服务,但是他怕琼华公主清醒过来把他做成肉饼。
就在俩人争执不休之际,床上的人眼睛却眯出一条缝儿来, 声音软弱无力, “我自己来。”
彩云一咬牙, “劳驾驸马爷将公主抱进去。”
屏风后袅袅热气升起,裴朔将人抱进浴池,谢蔺身上本就只剩下两件单衣,头上的珠钗早已拆掉, 妆容被雨水洗刷了个干净,只剩额间一点珍珠花钿残留,这会儿坐在里面, 裴朔却忽然想到一个人。
大舅哥——
他们兄妹二人太过于相像。
“驸马爷?”彩云见他神色怔怔。
裴朔猛地回过神来将自己背过身去,“劳驾彩云姐姐了,我去外头守着。”
屏风外裴朔坐着擦了擦自己头发上的水,眼看着里头的人还在休息,他便回自己院中简单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白泽拿着布巾将他的头发擦得不再滴水,又用炭火简单烘干了一下。
裴朔又简单收拾了两件衣服和热汤,拎着沉甸甸的食盒,“我去一趟后山,你不必跟着。”
幸好之前凉亭被修缮过,大舅哥有地方躲雨,但是天气骤冷,也不知道大舅哥会不会被冻着?
后山泥泞,坑坑洼洼的土路,裴朔走了两步鞋子就沾满了泥土,他撑着伞四下望了望,“大舅哥——”
“大舅哥我给你送东西来了。”四下没有任何人或者鬼的踪迹,只有雨丝打在温泉池水的声音。
“大舅哥你在哪躲着呢?”
他心下又担心公主,唤了两声不见人影只好将东西放在凉亭中央,“我先走了,东西放在亭子里。”
临走前他还一步三没回头,却仍旧没见到那个红色身影,他不由得蹙了蹙眉,这大舅哥真的是神出鬼没,想必已躲起来了吧。
公主院子内元宵早就领着府医候着,府医身后的小童提着重重的药材,只等师父写了方子,现场就称好药材去熬汤药。
屏风内热气氤氲,裴朔看到屏风外的人有些惊讶,“彩云姐姐?你在外面做什么?公主呢?”
“我……”彩云吞吞吐吐了半天,只道:“殿下不喜欢人伺候。”
“可公主……”裴朔正要说什么,突然听见里面砰地一声动静,像是有什么瓶瓶罐罐撞到碎裂。
裴朔一个箭步冲了进去,正好瞧见雾气氤氲间,黑发美人坐在池子里闭目沉思,瀑布似的长发散落肩头,额间花钿依旧明媚,朱唇略显苍白,水汽蔓延,一片花瓣正好随着波纹飘荡落在锁骨处……
池子边上原来放着的沐浴之物被人打翻在地。
裴朔猛地背过身去,脸色通红,想解释,嘴唇都开始打绊子,“我……我听到动静,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池子里的人却忍不住轻轻扬了下嘴角,“驸马——”
声音柔弱无骨,唤得裴朔一个激动,“……在、在。”
“过来侍候本宫。”
裴朔眼睛瞬间睁大,他慢吞吞地挪了过去,刚伸出一只手,便听池中水声乍起,苍白无力的手搭在他手上,哗啦一声四周的花瓣随着水波扬起,一瓣正好落在裴朔头顶。
“闭眼,不然挖了你的眼睛下酒。”眼前的女子薄唇轻启,明明是威胁的话这会儿听着却没几分力气,反倒像是撒娇一般。
裴朔笑笑连忙闭上了眼睛,却听得对方轻笑一声,从他身侧拿了衣物要自己穿,不曾想一个没站稳……
裴朔闭着眼睛,感觉到手臂上的人一个失力,吓得他急忙伸手环住,手臂正好搭在怀中人的腰上,他用力揽了揽,只觉得心跳如雷。
手感有点像大舅哥——
谢蔺被迫贴在一个滚烫的胸膛上,扑通扑通的心脏声,脑海中再次被拉回大雨磅礴间突然出现的一个结实的臂弯将他抱起,同样的心跳声莫名叫人心安。
“公主,衣物穿好了吗?”裴朔还闭着眼。
谢蔺嗯了一声。
下一刻,一双手伸到他双膝下一整个将他抱起来,腾空而起的一刻却好似浑身的包袱都卸了下来。
“你……”谢蔺一惊。
“那我可以睁眼了吗?”裴朔又问。
“不行。”
裴朔轻笑一声,“那我要怎么走?还请公主指路。”
他话虽这么说的,眼睛却自觉得睁开下意识看向怀中的人,那张漂亮的脸近在咫尺环着他的脖子,海藻般柔顺的长发落在他的颈肩泛着几分痒意,他没敢细看便匆匆离开视线。
“你……”谢蔺泡了热水正是浑身发虚抬不起力气,可这心脏却是跳得很快,他想着自己可能真的是烧糊涂了。
裴朔反抱得更紧了些,轻声哄道:“那我回头把自己做成肉饼给公主赔罪。”
屏风后的人早已等候多时,裴朔将人抱上床,盖好被子,放下帘子,府医才上前隔着帷幔把脉。
“殿下这是受了风寒,再加上心病……”
老大夫捋着胡须,旁边早有小童将他的药方写下,待彩云看过确认药方无误后才亲自去熬药。
喝了药帷幔的中的人才昏睡过去,裴朔拧了毛巾搭在他额头上,越看越觉得他们兄妹真的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如果大舅哥还在的话,或许公主殿下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夜色逐渐深沉,彩云站在外头,“驸马爷,您且去歇着吧,我在这儿守着就好。”
裴朔原要起身,一股神秘力量却拉扯着他又坐了下来,床上的人双目紧闭,那双手却是死死拽着他的衣袖不放,羊脂玉似得手腕上露着一颗红色小痣,艳丽似妖,裴朔看了好几眼,笑着将公主的衣袖往下拉了拉遮盖住那颗小痣。
“彩云姐姐去休息吧,你今日也淋了雨,我身子壮,我在这儿守着,后半夜姐姐精神了再来替我。”
彩云见他这么说,正巧自己忙活了一天也是淋了雨头疼得厉害,便没再推脱,只吩咐了几个其他的宫人在门外头守着,若是裴朔有什么吩咐只管使唤。
外头的雨势渐渐小了些,檐前水珠串串滴落,疏疏落落宛若琴音,裴朔坐得屁股发麻,正巧外头元宵和白泽进来。
裴朔问道:“你们怎么还没睡?”
元宵道:“我们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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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睡不着,过来看看。”
白泽撇撇嘴,“这里有丫鬟守着,二爷何必亲自在这呢?”
裴朔无奈地指了指自己的衣袖,也不知道公主殿下梦见了什么反而越攥越紧了,他半步都离不开,不过正好给了他留下来的理由,他并不想走。
“这个简单。”白泽弯唇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眼里闪烁着不怀好意的精光,只见他快步向前,袖中寒光一闪,来不及裴朔拒绝,那片衣袖轻飘飘地断了下来。
裴朔只觉得身体一轻,断掉的袖子紧紧握在谢蔺手中,他的屁股终于可以活动一下了,但是他不能坐在床边静静地欣赏美人入睡了。
“这不就好了,二爷快回去吧。”
裴朔看着那片衣袖还有些不舍,但为了自己发麻的屁股着想,他还是掀开被角把谢蔺露在外面的手放了进去,随后起身出了帷幔,在桌前对着微弱的烛火坐了下来,“公主昏睡着,我不放心,旁边有软榻,你们眯一会儿吧。”
白泽撇撇嘴,“二爷不睡我也不睡,我要陪着二爷。”
裴朔无奈笑笑,“这有什么好陪的,元宵?”
他的本意是叫元宵劝劝他,两个人该睡觉睡觉该吃饭吃饭,谁料元宵抱着胳膊一屁股坐在他旁边,像是故意跟白泽争风吃醋似得,“那我也不睡。”
裴朔:“……”
他跟养了两个争风吃醋的双胞胎似得,半点儿不能偏心。
烛火微弱,照着三道身影,三个人盯着摇曳的烛芯实在是有些无聊,裴朔忽然想起来前些日子泡的黑豆,“小白,先前叫你泡的黑豆泡好了吗?”
“泡好了,二爷要用吗?正好雨停了,我现在就去取来。”白泽说得一溜烟儿就不见了踪影。
“元宵在门口支一口小锅来,小心点儿,别吵醒了公主。”
元宵鬼鬼祟祟地离开,没一会儿的功夫又鬼鬼祟祟地在门口支起来一口小锅,这一番做贼心虚的动作看得裴朔有些想笑。
“这是做什么好吃的?”元宵有点儿嫌弃地看着那豆子,一鼻子全是酸醋味儿,但鉴于裴朔之前的美食秘方,他还是耐着性子等。
裴朔敲了他一下,“这可不是吃的,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等豆子煮烂他用纱布过滤掉了渣,继续用小火开始熬制,一直到成了膏状,他满意地看着锅里,一手扯掉了白泽头上的布巾。
“来吧。”
白泽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满头霜发,但还是来不及了,瀑布似得霜发垂落肩上,带着朦胧的清冷,似雪似霜。
“来什么?”
“给你染头发。”裴朔叉着腰,指了指旁边的长凳,“躺上去。”
白泽有些嫌弃那黑糊糊的东西,捂着鼻子不乐意看,但还是听裴朔的在长凳上躺了下来。
霜发散落,裴朔拿了个小刷子蘸取了锅里刚熬好的黑豆膏体还是往头发上涂抹,“你就等着瞧吧,明天早上你就不用再裹着头发了。”
这大夏天的头上还要包一层布热死个人,古代洗澡洗发不方便,他都怕这孩子把头发裹臭了生出虱子来。
“那天彩云姐姐晒医书,正好叫我看见了这一偏方。”裴朔说着手上的动作却是轻柔,一层一层刷着。
元宵坐在旁边的小板凳上托着脑袋,白泽躺在凳子上仰面看着裴朔,眼中的人认真又温柔,他下意识攥紧了拳。
“二爷……”
“嗯?”
“真的可以染黑吗?”
“当然啦,染不成黑的,我就把我的头**成白的。”
白泽听着他的说辞噗嗤一笑。他这头白发自小就被人视作妖异不祥,不知道受过多少白眼,也只有二爷不会嫌弃他,还会帮他想办法,甚至还亲自帮他染发。
“二爷……我对不起二爷。”
白泽想着从前那些事儿双手突然捂住了脸,说话的声音都闷闷起来,心口好像一块大石压着他死活喘不上气来,往后就算是裴朔想杀了他,他宁可自裁谢罪都不愿脏了二爷的手。
裴朔染着染着却见这孩子突然掩面哭起来了,顿时手上一慌,吓得双手离开他的头发,“我弄疼你了?”
白泽摇了摇头。
“元宵,快,快给他擦擦。”
元宵拿了布巾敷衍地蹭了两下,“你哭什么哭,要是我躺在这儿,二爷给我梳头发,我高兴还来不及。”
“不是。”
白泽依旧闭着眼睛,他的头发被梳得整整齐齐涂上染发膏,这会儿正被裴朔用布巾包起来。
“我知道了,是这个醋味太大了,熏到你眼睛了。”裴朔说着也忍不住想流几滴眼泪,这黑豆泡在醋缸里,真的熏人眼泪。
白泽顺势嗯了一声。
忽的里头传来一声动静,裴朔刚洗了手都没顾上擦,直接在衣服上蹭了蹭,三步并做两步冲了进去,直到看到里面的人翻了个身他才放下心来,正要转身走时,身后却传来轻唤声。
“驸马。”
裴朔心头一跳,立住脚步,面色一喜。
第43章
裴朔听到声音唇角不自觉得扬起, 一回头正好瞧见谢蔺扶着床榻要下床。
“别乱动。”裴朔两三步上前扶住他,又取了靠枕让他倚着,手背往额头上放了放, 又在自己额头上试了试温度, 大概是觉得没试出什么, 直接捧起对方的脸。
在谢蔺还没反应过来时, 一张放大的俊脸陡然出现,用额头抵住了自己的额头。
时间悄无声息流动,谢蔺几乎是屏住了呼吸, 却能感受到对方温热的手在他脸颊上的触感, 以及滚烫的呼吸落在他的鼻尖,昏暗的房间寂静得只剩下心跳的声音。
他的视线向下垂落, 正好看到两片薄唇抿起,脖间金色项圈上镶嵌的宝石闪烁着幽幽之光,是他上次送给裴朔的赏赐, 再往下是起伏的胸膛,绯红的衣片随着呼吸起伏波动。
仅一瞬间,有的人脑海中早已峰回路转。
裴朔松开了他, 喃喃道:“嗯……还是有些烫。”
“公主要喝水吗?饿不饿?”他笑得明媚, 又脚步匆匆从桌上取了点心, 鲜红的樱桃果肉包裹在糯米皮内,晶莹剔透,透过昏黄的火光,格外诱人。
“我猜公主醒来会饿, 提前备了些点心,要不要尝尝?”
谢蔺最喜欢他做的樱桃毕罗,上次后山那一盒子糕点全进了他的肚子里, 这次的也不例外,就在他吃了几个还要接着拿时,一只手却盖住了盘子。
“公主吃些先垫垫肚子就够了,我去厨房熬些粥来。”他说着又递了炉子上温的茶水,“喝点水润润嗓子。”
昏暗的光线,裴朔第一次发现史书上写的凶神恶煞的琼华公主也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女,放在现代还是高中生,却要每日活在暗杀的水深火热之中。
他忽然觉得心底一抽似得疼痛,想到史书寥寥几笔记录的皇场围猎,琼华公主死于虎豹之口,野狼分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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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让你有事的。”裴朔忽然开口。
谢蔺刚放下茶碗,忽然被人握住手,那人说得认真,他甚至可以从裴朔的眸中看见自己的倒影以及一些其他的什么。
咚咚咚——
心口跳得飞快。
从前十几年,母亲妹妹死后,再未有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
裴朔说完便起身要走。
身上的衣袖却突然被人攥紧。
身后的人眼睛亮亮的,闪烁着莫名的光芒,“你还回来吗?”
裴朔一愣,转而拍了拍他的手安慰似得笑道:“我很快回来。”
谢蔺眼睁睁看着那抹红色的背影掀开帷幔,渐行渐远,一如当年皇妹生病,母亲说要出去求药,自此一去不回,没多久便抬回了母亲的尸首。
想到此处,他不由得眼眶酸红,手指不自觉攥紧了脖间的白玉葫芦吊坠,泪珠断了线似得落在床榻上。
母亲——
墙角的元宵和白泽不知道什么时候互相靠着睡着了,门口守夜的小丫鬟正打着瞌睡,裴朔提了盏琉璃灯径直往后面的小厨房去了,不过小半个时辰,就瞧见他掀开帘子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粥来。
“这是蔬菜粥,你尝尝味道怎么样?我的厨艺可是一绝的。”
谢蔺自然是相信裴朔的厨艺,单凭他能做出樱桃毕罗、火腿鲜笋汤、酒香清蒸鸭子那些个世间美食,他就会相信眼前这碗粥不过是看似简单。
谢蔺原本要自己喝,裴朔却越过他的手已经捏着勺子送到了他的嘴边,他顿了顿便也直接顺着裴朔送来的粥吞下。
入口的瞬间他的眼睛都亮了,“你放了什么?”
裴朔见他喜欢喝,架子也就端起来了,“你猜猜?”
谢蔺又抿了一口,仔细咀嚼,“嫩青菜、胡萝卜,还有……肉?”
他第一次往粥里放青菜和肉这种做法,倒也是别有一番风味,不甜不腻,味道刚好,尤其是他现在喝了一肚子的药,若是让他喝寡淡无味的白粥怕也是喝不下的,而眼前这道粥是最好的。
裴朔笑笑,“我猜公主不爱喝白粥,这道蔬菜瘦肉粥营养又好喝,怎么样?我这个驸马是不是可以讨点儿什么赏?”
他这话一出,谢蔺歪着头打量了半天,半晌才问:“你想要什么?”
裴朔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笑笑,“我想再借一点点银子。”
他拇指和食指捏住捻了捻,“就一点点,等我赚了钱一定十倍地还给公主。”
谢蔺嗤笑一声。
他就说此人贪财好色,就算是纵马擅闯皇宫救下他恐怕也不过是意外之举,都是为了银子。
“你要多少自己去找彩云打欠条,记得十倍还给本宫。”
“是是是。”裴朔得了便宜,从旁边取了扇子开始替谢蔺赶蚊虫,“公主再睡会儿吧,我替公主赶赶苍蝇蚊子。”
谢蔺没理他,翻了个身,背对着他闭上了眼睛。
原来是要银子才对他这么好。
可裴朔要银子做什么?他忽然觉得裴朔这个人身上的秘密也很多。
他的樱桃毕罗从哪里学的?他又真的是裴侍郎的儿子吗?还有他身边那个叫小白的功夫竟堪比皇帝的近身侍卫,岂会是随随便便就能从街上捡回来的小乞丐。
这个裴朔平日里装疯卖傻,却敢冒着九族之罪擅闯皇宫,甚至面对皇帝也不卑不亢,竟真能把他从那个虎穴之窝带回来。
谢蔺这般想着也不知何时睡了过去,裴朔摇着扇子赶了赶苍蝇,眼皮子一直打架,白天步数都快赶上巡逻的军队了,回府后又闹腾了一会儿,早该困了。
天边露出一线天光,彩云进来的时候看见床上的裴朔吓了一大跳,再一看俩人的衣服都完整这才舒了一口气,不过看着公主殿下靠在驸马爷怀里,不知怎得她忽然有些想笑。
谢蔺醒的时候裴朔已经不在旁边了,彩云端了汤药来,“好在殿下的烧已经退了,人也看着精神多了,可真是吓死人了,以后千万不能自己去那龙潭虎穴了。”
谢蔺知道自己平白叫人担了心有些不好意思道:“是是是,我的好姐姐我知道了。”
彩云这才转怒为笑,伺候他喝完药忍不住道:“殿下没瞧见,这驸马爷正经起来啊,我看那王孙侯爵都要逊色他几分呢,那日殿下昏睡着高烧不醒,府里头乱成一团,咱们驸马爷倒是一点都不乱,有那守城的大将风范呢。”
谢蔺笑道:“他是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这般替他说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