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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13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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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霍成死, 则天下乱。

南梁虎视眈眈,攻破长平,然文宣王谢蔺巧施计谋, 夏侯起英雄难过美人关, 逃窜出城, 三万大军灰飞烟灭。

南梁暂且安定。

西陵宫廷又生内乱, 自顾不暇。

武兴帝听信佞臣谗言,担心裴朔势大弄权,发诏降罪于裴朔, 责问其长平之事, 并斥其抗旨不尊之罪,霍成一死, 朝廷几乎无能将可用,幸而有文宣王救城,暂可守长平。

秋日里, 太阳正好。

裴朔的腿伤有所好转,他坐在院子里晒着太阳,听宣旨太监列数他的罪状, 裴朔被降官三级。

“大人, 领旨吧。”

裴朔笑笑, “公公,我腿伤难愈,恐怕难回京城,我有修书一封, 请公告代我呈上圣听,请允我于长平修养,愿协文宣王重建长平, 以赎我罪。”

“这……”传旨公公面露难色,裴朔给他拿了一包银子,“公公,你看我这腿已无法行走,我的右臂断裂难以握笔。”

他指了指自己用木板固定的腿,又指了指缠满绷带的右臂,传旨公公也露出一丝不忍,当即将那封书信放入怀中。

裴朔在长平养了大半年,断裂的腿骨重新愈合,他拄着拐杖终于能渐渐走路了。谢蔺给他做了一把轮椅,平时可以推着他行走长平。

长平也逐渐恢复曾经的盛况,被裴朔转移走的大部分百姓重新回到了长平,人口重新丰富。

“别动!还没画好。”

裴朔坐在轮椅上,面前放着一张画板,手中笔墨轻描,纸上人物已经有了几分栩栩如生。

对面的谢蔺穿着铠甲,手持青锋,已经坐了一个时辰了,他屁。股都坐麻了。

裴朔迷上了丹青。

他每日要陪练一个时辰。

裴朔说这个叫人体模特。

“可以了。”

“看看,我的丹青妙笔是不是有所进步。”

谢蔺的屁。股终于接到解放,拿起画纸一看,瞳孔震裂,这不是浪费纸吗?

最后在裴朔期待的目光中,用尽毕生所学夸赞道:“画得好,比昨日大有进步。驸马,你的丹青之术和你的棋艺一样精湛。”

裴朔画了三个月。

第一个月他的画惨不忍睹。

第二个月他的画依旧惨不忍睹。

现在是第三个月他的画还是惨不忍睹。

“我也觉得,我当得精妙二字。”

谢蔺赞同地点点头。

以后他丧葬礼上的画像还是用宫廷画师的吧。

裴朔画的很好,只是他担心千百年后会有人真的把他想象成画上那个鬼样子,他就算死了也会觉得很丢人的。

他的脸是歪的,眼睛一只大一只小,嘴唇红得像是吃了死小孩,四肢生硬如同木偶,铠甲发散着莫名其妙的金色光芒,整张画下来难以形容,如果用裴朔口中的妙词,应该叫[抽象]。

等谢蔺终于把那身沉重的铠甲脱下来,又换回那一袭红衣,用一根金簪将头发挽起。

“我想去看看霍衡。”裴朔仰头,抱着两坛新酿的桃花酒。

长平城外,霍衡的庙宇香火不断,听说城内家中也有人供其神像,以祈求霍将军保护家小,不受南梁侵害。霍衡守护长平两年,长平百姓眼里是看得见的,他虽稍有傲气,但对百姓却是和善。

他拿帕子擦了擦霍衡的墓碑,最后还是叹了口气,“要是我能多劝劝你提防魏凉,劝你收敛几分傲气……”

他曾不断懊悔,又不断告诉自己,天命不可违,可还是忍不住自己和自己较劲。

一坛桃花酒供给霍衡,另一坛供给黄光老将军,“有黄老将军在,就算到下面也没人敢欺负你。”

霍衡幼年丧母,继母不慈,生父不以他为子,继弟不念骨肉亲情,直至及冠他都未享过一日的亲情。直到离开京城,有黄老将军护着他,才算真正有了亲人。

谢蔺道:“霍将军一生忠勇,战无不胜,堪列史册。”

他和霍衡上次见面还是一同游湖,霍衡捡了最酸的杏子骗他吃,几人又被当成偷杏贼追杀,幸而遇上阎文山才解燃眉之急。

不过数年光景,故人已是黄土一抔。

“殿下。”突然有小兵急匆匆跑过来,“京中又来人宣旨,要王妃官复原职。”

裴朔笑笑,“看来我们的计划不远了,京中也要坐不住了。”

皇帝听信弄臣谗言,又年老怕事想要议和,导致朝政混乱,保守派和激进派日常争吵,火苗烧到中立派,三派天天打架。

又遇连年天灾,土地刚经蝗虫又遇干旱,百姓吃不饱饭,饿殍遍野,加之边关一直打仗,缺少兵士粮草,朝廷暴力征兵,加收粮税,老人丧子,新妇丧夫,幼儿无父,致使百姓叫苦连天,民不聊生,各地纷纷起义。

陈留王、武惠王、常阳太守、洛安刺史等纷纷挂起旗号以镇压起义军队的名义掠夺土地占据州郡。其中以文宣王势力最广,盘踞雍州在内数十州郡,三十万大军虎视眈眈。

谢蔺笑道:“听闻皇帝暴怒,朝中无计可施,国师举荐相星回朝主事,以崔怀为首的几个官员也纷纷上书请陛下召你官复原职。”

裴朔笑笑,“那就让他再等一会儿吧。”

年前裴朔任户部尚书时,将整个朝廷财政打理得井井有条,甚至招商引资,国库充盈富裕,他又广招门客收揽人才,武兴十八年的金科三十人有一半出自他的门下。

那两年武兴帝舒服自在,现在裴朔罢官,朝政天灾多乱,加之国师进言,武兴帝终于坐不住了。

而且火枪打造速度极慢,上次在裴朔的监督之下好不容易造出来的一批被永王盗取生锈而毁,这一批造出来的却根本不能用,明明每一个步骤都对,偏偏毫无杀伤力。

回到城中,裴朔见到传旨太监就开始哭:“陛下圣德,臣感念之至,然腿伤实在难愈,寸步难行,我心甚痛。”

传旨太监看见他坐着轮椅,行走都要旁人推着,腿上的木板虽然已经除去,但依旧不能站立。

“劳烦公公回去禀明陛下,容我再修养几个月,我有治国策论两篇,可解陛下危急,请公公务必带回给陛下。”

传旨太监被他敷衍走了。

两个月后,传旨太监又来了。

朝政爆雷,财政赤字,简而言之就是没钱了,需要一个人来收拾烂摊子,朝中无人敢接手,崔怀再次上奏列裴朔十大功勋求恢复裴朔官职,武兴帝又派人来请裴朔。

甚至还带来了宫中御医两个,专门来给裴朔看腿,生怕他再拿腿伤当借口。

裴朔这会儿正在院子里练剑,经此一战他决心要加强武力值,腿脚生风有力,手中长剑发出一阵破空声。

“驸马,腰抬高。”

“手也要抬高。”

身后的狐狸精手不断搭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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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腰上,说要帮他纠正动作,但谁知道他的手往哪里放,另一只手又去抓他手中的剑,吃尽了豆腐。

裴朔无奈道:“我是要杀敌自保,不是练情意绵绵剑。”

谢蔺反笑道:“这个名字好,我喜欢,以后就叫情意绵绵剑。”

裴朔:“……”

他收起剑,又取了水壶,“我走之后,你要每天给我的桃树浇水施肥,等几年后就能吃桃子了。”

谢蔺笑笑,“等开花结果后,我们再来长平。”

届时应该已经是一片新的天地了。

“王爷,宫中传旨的公公到了。”

传旨的公公还是上次那位,见着裴朔后就往他腿上看,两个月前病殃殃坐着轮椅的人,现在长身玉立,手中的剑舞得生风,看起来壮得像头牛。

“裴大人,您看……陛下要您官复原职。”

“走!”

“啊?”

传旨公公都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他来的时候准备了一整套说辞,甚至还跟两个太医串通一气,就等着和这位诡辩奇才斗上一斗,甚至就在刚刚通报时,还在心里默默演练一遍,怎么就用不上了呢?

“不是要官复原职吗?本官即刻进京上任。”

传旨公公一张脸憋成了猪肝色,颇有几分怀才不遇、壮志难酬的心态,他写了三页的草稿哎……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裴朔离开时,谢蔺来送他,身后跟着长平百姓,这半年来裴朔和谢蔺几乎是日夜不眠才打造了一个新的长平。

裴朔换上赤色团鹤官袍,头戴乌纱,大红官袍衬得他肤色如上好的羊脂玉,眉骨的轮廓在光影里显得格外利落,往日里带着几分疏懒的眼尾此刻微微上挑,竟添了几分不怒自威的气势。这半年来,谢蔺将他养得格外好。

行走时腰间的九瓣白莲玉佩和随意插在腰间的折扇碰撞而发出细碎的声响,恰似他唇边那抹若有似无的浅笑,清隽中透着贵气,连来传旨的的公公都看得怔了神。

他没见过裴朔状元游街时的风采,但见过他请斩奸相时的坚毅,更见过他在朝堂大谈蝗虫治论的风姿。民间传驸马爷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在这一刻有了真实的体感。

裴朔上前一步,朝谢蔺微微一拜,“多谢文宣王半年照拂,微臣于京中静候殿下。”

他眉眼上挑唇角含笑,谢蔺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谢蔺也上前一步,握住了他作揖的手,拇指在他手背上轻轻摩挲。

“尚书大人礼重了。”

“本王期待再与大人相会。”谢蔺又用尾指偷偷勾了一下他的手。

呵,相会。

他说的是幽会吧。

这半年来他静养伤势,不得不和谢蔺分房而睡,两间院子仅一墙之隔,结果第三天谢蔺就开始翻墙爬窗户,当夜就被人当成奸细包围,实在丢脸。

武兴十九年,四月。

裴朔官复原职,任户部尚书,上任第一天砍了两个贪官的脑袋,国库一下子充盈起来。

施粥、赈灾、挖沟、南水北调,以黄河之水润干旱之地,镇压起义军,然而已经晚了,各地义军已成势,没有那么轻易就可以打散。

武兴十九年,十月。

在国师举荐下,武兴帝下旨,拜裴朔为相,年仅27岁的裴朔成为北祈史上最年轻的丞相。

谢蔺于长平收到裴朔寄来的一封信,他正在给裴朔的小桃树浇水,原本种下的桃核已经有三尺之高,他给小桃树绑上木架子,防止它被风吹跑。

他撂下水瓢,接过彩云手里的信,整整十页纸,谢蔺一看瞬间大笑出声,“驸马可真是好样的,他这篇檄文要是叫老皇帝看见了,恐怕要气死过去。”

“既然别人都动了,那我们也不能落后。”

“传檄天下,问罪天子。”

“德不配位,殃及黎民。”

谢蔺命人将裴朔的十页纸誊抄于绢布之上,抄写数百份发往州郡、义军、诸侯手中,每一张绢布中都盖着八个大印——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其罪一,弑父谋位,其罪二,杀弟谋反,其罪三,害妻无道,其罪四,杀子无情,其罪五……

檄文中列举数百罪状,痛骂武兴帝谋杀先帝、谋害荣王的不忠不孝之举,又骂起杀妻害子的不仁不义之行,将武兴年间的天灾旱情全部归于天子无道,采用不正当手段篡位造成的天罚。

最后又赞贺仓冒死逃出忠勇之举,将传国玉玺和传荣王诏交给文宣王,又言老王妃荀夫人和先帝的荀贵妃乃是嫡亲的姐妹,荣王虽故,子女不在,但文宣王也是荣王子侄,又有传国玉玺和遗诏在手,当继荣王之志。

文宣王忠勇无双,退南梁守长平,重修州郡,仁爱百姓,溢美之词长达数页,谢蔺自己看着都觉得脸红。

裴朔真是妙笔。

檄文一出,瞬间传遍全国,其上盖着的传国玉玺,猩红大印,无可辩驳,武兴帝罪名证实,民间纷纷议论,有起义军主动加入文宣王麾下,共讨天子。

武兴帝岌岌可危。

罢朝三日,朝中一片混乱。

好不容易等到武兴帝上朝,然文武百官支支吾吾没一个有退敌之策。

“陛下,臣有一计,可破流言。”裴朔一身大红官袍位列群臣之首,莲步轻移,腰身稍弯。

武兴帝原本是头疼不已,闻言大喜,“裴相有何良策?”

裴朔说罢,忽然掀袍跪地,“请陛下降罪己诏。”

武兴帝闻言大惊,当即怒道:“你说什么?朕何过之有?刁民闹事,反骑到朕的头上来,杜致,朕要你领兵镇压暴徒。”

杜致单膝跪地,坚声道:“陛下,臣愿领兵。”

“不可!”裴朔厉声阻止。

“陛下明鉴,起义军正是因为地方横征暴敛,才会官逼民反,若是陛下强力镇压,恐会适得其反。”

“微臣之见,陛下当降罪己诏,以省己身,以仁义告知天下百姓,再派人安抚,减免税收,方为上策。”

下罪己诏确实能安抚民心,若是放在一年前还有用,但现在百姓怨念已深、起义军纷起,已经晚了。

崔怀见状也站出来道:“陛下,裴相言之有理,昔日秦穆公、汉武帝都曾降罪己诏,不过是因天灾而给黎民百姓一个交代,更显陛下仁德之心。”

“是啊,陛下,裴相此言有理,还请陛下降罪己诏以慰黎民。”

“请陛下降罪己诏。”

“请陛下降罪己诏。”

呼啦呼啦朝臣跪倒一大片。

武兴帝看着这一群人头更疼了,可他现在骑虎难下,只能应了裴朔的说辞。

“着礼部,拟旨。”

“退朝。”武兴帝说完这一切好像白发都多了几缕。

裴朔高呼:“陛下圣明。”

武兴帝此人最重名声,当年他故意留着琼华公主,却暗地里弄死了荣王世子,就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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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想要留得一个仁德的美名。皇子可能会影响他的皇位,但公主不会。

可此人又虚伪至极,他留下琼华公主,却又不好好待她,假意于人前宠爱她,背地里却又令细作给她喂红花绝子嗣、下慢性毒药坏她身体、又传她跋扈无礼的名声。他可怜的公主不知道是怎样绞尽脑汁才能在那吃人的皇宫中活了下来。

武兴帝想要花钱建造园林,可又缺少银钱,他需要一座金矿填充内库,他纵容郭祈焚村烧人,为他而言不过是几百个蝼蚁,哪里比得上他的金矿和园林重要呢?

一个人最看重什么,报复他的最好方式就是毁掉他看重的东西,比如美名、比如皇位……

他要武兴帝亲自写下罪己诏,亲手毁掉他自己建立起来的美名,谢明昭会让他亲手禅让皇位,亲手将本就不属于他的皇位让出。

裴朔已位于百官之首,他手中的白玉笏板也早已僭越天子规格,随着他缓缓起身,身后跪着的百官才敢随之而动移至两侧,给裴朔让出通行之路。

左右两侧大小官员站立未动,只等着这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率先掀袍一只脚踏出大殿,崔怀其次紧跟,左右才有所动作跟着他出了大殿。

金光落在玉石台阶上,裴朔每一步都走得很稳,可忽然好像天气变得阴沉起来,他还刚出宫门便下起小雪来,他抬手去接,掌心朝上又缓缓握住,好似天下尽在他手。

崔怀跟在他旁边,从身边人手中接过大氅给裴朔披上,“恩师,入冬了,还是要多添衣物。”

长平之战后,霍衡的旧部被他收服,一部分留在长平跟随谢蔺,一部分跟着他来到京城。兵部、户部全在他掌控之中。

裴相,权倾朝野,一手遮天。

他和郭相仪不同。

他讲究以德服人,如果他德行不够,那他也略有几分手段。

武兴十九年十一月。

天子降下罪己诏,万民沸腾。

罪己诏当然不会写武兴帝弑父杀弟的事,只说自己德行有亏,未能知人善任,即日起当尽心勉励己身,以不负皇天后土。

可谢蔺的檄文刚传遍全国,后脚武兴帝就下了罪己诏,岂非此地无银三百两?他才真正坐实了檄文中的弑父杀弟害妻杀子的罪行。

文宣王出师有名。

史册之上,语焉详实。

第122章

冬夜, 裴朔借着雪景,宴请百官。公主府内歌舞升平,朝中不少官员列坐席间, 礼物小山似得堆积着。

宴席设在宽敞的正厅, 厅内铺着厚厚的西域地毯, 踩上去柔软无声。一张张紫檀木长桌整齐排列, 山珍海味,琳琅满目,甚至比琼华公主还在时更要奢靡几分。

高大的铜制香炉里燃着名贵的香料, 袅袅青烟升腾, 散发出清幽而馥郁的香气。

裴朔坐在高位,身上的紫袍似一方被夜露浸透的紫檀木, 暗纹织就的蟒纹在烛火下泛着幽光,领口与袖口以金线滚边,带着丝绸贵重的垂坠感。

他随意地倚在铺着雪白狐裘的座椅上, 一只手搭在扶手上,指尖轻轻敲击着杯盏,眼神似醉非醉地扫过席间, 极其慵懒的肆意。

随着宴席抵达高潮, 有数十舞姬鱼贯而出, 红衣舞裙半露腰身,裙摆上缀满的珍珠随着舞步轻颤,如碎星落满雪阶,舞姿轻盈曼妙, 衣袖翻飞,席间人一个个都看呆了。

裴朔正倚在座椅上饮酒,忽然瞧见舞姬中的一人, 眉梢轻挑,一口饮进杯中酒,唇角轻笑,盯着那人,眼里带着不容说的意味。

果不其然,那舞姬莲步轻移,跳着跳着便转着圈挪到了裴朔身侧,长长的水袖一甩搭在裴朔的衣袍上,这一动作瞬间让崔怀和裴家兄弟紧张起来,生怕这舞姬下一刻便要拔出匕首刺杀。

然而裴朔却是抓起他落在自己锦袍上的舞袖,手上缠了一圈又一圈,最后轻轻一带,这舞姬便被迫坐在裴朔腿上,被他环入了怀中。

舞姬倒了一杯清酒,喂到裴朔嘴边,裴朔启唇就着他的手饮下,大手却故意在他腰间捏了几下,那舞姬笑笑从裴朔身上起来,又移步回到人群中。

裴朔唇角始终含着笑,觥筹交错,众目睽睽之下,却见高台上的人走下,随着他的靠近,其余舞姬已经停下动作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只有那一人手中长袖再次轻动搭在裴朔肩上。

裴朔大手一捞,直接将人打横抱起朝内堂走去,然而走了两步才忽然想起来什么似得,“是谁送来的人?”

席间有一个稍胖些的中年男人擦擦汗站起身来,“丞相,下官兰州太守李长如。”

裴朔想起来了,是很多年前那个小妾跟着唱戏的跑了的那位兰州太守,多亏他的故事,他的月刊小报初次上市就卖的火热。

裴朔点了点头,“他也是送给本相的礼物吗?”

“是,是。”李长如冷汗连连。

裴朔却是眉梢一挑手指故意又在舞姬腰间捏了一把,那舞姬整张脸都娇笑着埋在他脖颈间,双臂环着裴朔的胳膊,一同往内室去了。

“恩师。”崔怀欲上前阻止。

元宵伸手拦了拦,“崔大人留步。”

崔怀嘴唇张了张,“可……”

万一是细作刺客怎么办?

元宵朝席间诸位一拱手,不卑不亢,“宴席已散,我送诸位大人回府。”

崔怀不解,“元总管,恩师他怎么能?”

恩师一向不近女色。

他府中也从未有任何一个女人。

甚至这一年不乏有外地官员向恩师进献美人,一应回绝,怎么今日见了这个舞姬直接将人抱走了?

元宵笑笑,只默默赶人,“崔大人请。”

崔怀往内堂看了许久,不得不冷哼一声拂袖离去,他明天倒要过来是什么样的妖精能把恩师迷成这样?

宴席散去,兰州太守还在不停地摸着脑门的汗,旁边有人打趣他,“恭喜李大人啊,丞相从不收美人,您倒是送到了心坎上了。”

李长如还有些战战兢兢,他也没想到会有舞姬被丞相看上,直到现在还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恍若梦境。只是他带来十个舞姬,这会儿又带走十个舞姬,那多出来的一个从哪儿冒出来的?

“我听说丞相做官前,曾为琼华公主的驸马,今日我观那舞姬有几分公主神韵。”

“当真?莫非丞相还对那琼华公主余情未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琼华公主可是天仙般的美人,红颜似玉,可惜芳龄早逝。”

“如此我也该多搜寻些肖似公主的美人。”

刚走了两步的崔怀听了他们的悄悄话,再联想到那舞姬的相貌,似乎确实有几分琼华公主的神韵,只是公主天贵他并未敢多看过几分,又时隔三年多,他有些记不清琼华公主的样貌了。

而裴朔将人抱回后堂,屋内燃着烛火,懂事的下人已经退了出去,裴朔将人放在床上,滚热的手按在他的腰间摸了个遍,笑道:“穿得这样少,冷吗?”

舞姬却依旧环着裴朔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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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腿攀上裴朔的腰,用力将他一带,俩人滚到床上,“那丞相帮妾身暖暖?”

他说罢仰头猛地含住了裴朔的唇,另一只手扶着裴朔后脑勺上抱着他打个滚将裴朔压在下面,用力亲吻着,攻势迅猛,好像要将这半年离别的份量全部讨回来。

帷幔层层叠叠落下,衣裳被一件一件从里面扔出来,人影交叠,那狐狸精趴在他身上吻咬他的锁骨,留下红痕斑斑,裴朔无奈笑道:“我明日想必是不能见人了。”

谢蔺笑道:“今夜人尽皆知丞相收了个美人,我当然要做些什么,坐实这狐狸精的美名,好叫旁人看看丞相多宠爱我。”

“裴相,你好暖和,只是妾身现在还是有些冷。”他说罢又猛地动起来,引得裴朔一阵惊呼,只得咬紧了牙关,在他腰上猛掐了几下。

“你这次进京带了多少人?”

谢蔺有些不满:“驸马,这种时候不要提煞风景的话。你实在想知道的话不如亲自来数一数,我进一次你便计一数如何?久闻驸马算数极强,我一直无缘领会。”

“等等……不能这么数。”

裴朔眼睛瞪大,感受着那人的动作越发迅猛,手指艰难地蜷起想要去寻找一个支点,细碎的声音从齿缝溢出,谢蔺却不满他咬着下唇,手指捏紧他的下巴强迫他张开了嘴。

轻微而急促的喘息声入耳,谢蔺喉结滚动,眼眸幽深,血气翻涌,情。欲又添了几分,腕间的血玉手镯叮当碰撞,谢蔺便再也忍不住一只手攥紧了裴朔的手腕,另一手与他十指紧扣,最后吻上了他胸前的一颗痣。

“驸马,快些数吧。”

裴朔哪有心情数数,整个脑子像是烟花炸开,如入云端,更何况谁会用这个计数?裴朔微微启唇急促呼吸着,脑中竟真的开始计起数来,只是不知何时脑中的那根弦断了,他也不知计到多少次了。

后半夜屋内有人送了热水进来,谢蔺将人抱进去帮他清洗干净,裴朔已经没有几分力气了,幸而明日没有早朝,他可以多睡一会儿。

谢蔺吻了吻他的唇瓣,端了茶杯来,“要喝些水吗?”

“所以你到底带了多少人?”裴朔脑中又记起这个问题。

谢蔺比了个二。

“二百人?”

裴朔懵了,上次八百人,这次二百人搞孔雀门政变他什么梦呢?但如果是谢蔺的话,也不是不行。

谢蔺却斜眼看着他。

“两千人?”

谢蔺摇头。

“两万?”

“不会是两个吧?”

谢蔺轻笑出声,拥他入怀,吻了吻他的眉眼,“二十万大军,谨听裴相调遣。”

“驸马,你没有好好数着,要重新数吗?”

裴朔被他吓得直接将人推开,“二十万,你直接弄死我吧?”

“驸马可以赊账,往后慢慢还。”

“我……还得起吗?”裴朔麻了。

“这辈子还不起,下辈子继续还,下下辈子都要接着还,我会生生世世缠着你的。”

“唔……”

*

隔日裴朔下床时腿都在发抖,刚唤了人进来伺候他洗漱,一双手臂环住他的脖子,那艳鬼缠了上来,故意在他耳边吹气。

“丞相,妾身伺候你可好?”

裴朔刚摆了摆手叫人退下,那艳鬼搂着他的脖子又将他拖了回去,裴朔一只手抓住帷幔想求救,最后又被另一只白玉修长的手指抓了回去。

“妾身伺候的不好吗?”

“好……”

实在是太好了。

他体会到昏君不早朝的快乐了。

俩人胡闹了好一阵,谢蔺才终于放过他,这妖精给裴朔穿好衣裳,从架子上取了革带给他束好,好似真是一个贤惠的妻子。

随后他又站在裴朔的衣柜前一件一件往自己身上比,“夫君,妾身穿哪件好看?”

裴朔被他这个称呼吓得差点儿左脚拌右脚,回过神来笑道:“吾妻甚美,穿什么都好看。”

谢蔺身量只比他稍微高一点,裴朔的衣裳穿在他身上也算是合身,只是谢蔺有些不高兴,从前裴朔在他跟前时的衣裳都是绣满珍珠宝石的,走起路来光彩照人,如今的衣裳都偏素气些。

他勉强挑了件和裴朔同色的紫衫套在身上,在镜子里照了半天,越发满意起来,最后又开始捯饬自己的头发,发间坠满珍珠金簪,做足了妖艳祸水的势头。

裴朔洗漱完,外头元宵进来,“二爷,崔大人等您多时了。”

裴朔一走路还是有些酸软,但又不好表现出什么,强撑着走到正厅会客,崔怀见他过来刚要开口,一眼就看到了裴朔脖子上斑驳的红痕,像是被人凌辱过的。

“恩师。”崔怀都快哭了。

那细作真是不知廉耻!!

“怎么了?”裴朔倒是忽略他的眼神,懒洋洋地坐下。

崔怀欲言又止,“昨夜……她万一是个刺客,恩师可要当心。”

刺客?

裴朔脑中浮想了一下。

嗯,确实[刺]了他很久。

裴朔正要说什么,突然听得一阵甜甜的声音。“夫~君~”

莫说崔怀,就是裴朔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美人无骨似得直接倒在裴朔身上,裴朔顺势抱住他坐好。

崔怀瞳孔震颤。

怎么是个男的?昨夜不是个女人吗?

“夫君~妾身等你用膳呢。”美人说着又抬起下巴在裴朔脸上亲了一口。

崔怀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坐立不安,原来恩师好这口?对方还是个男人。

“你还有事吗?”裴朔看了他一眼。

“恩师……”崔怀抿着唇,表情古怪,时不时瞥一眼裴朔,再瞥一眼撒娇的紫衣美人。

紫衣美人瞥了他一眼,眼波流转,“他是你学生?那我岂不是他师娘!”

崔怀:!!!

狗屁的师娘。

裴朔摸着下巴笑道:“有道理,叫师娘。”

崔怀露出一个假笑,“师娘好。”

美人笑得花枝乱颤。

“那我去陪夫人用膳。”裴朔起身拍了拍对方的腰,搂着那妖精走了,独留崔怀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妖精!绝对是妖精!不过这妖精确实和琼华公主有几分像。

不行!他要去找裴家兄弟商议一二,不能任由这妖精迷惑恩师。

裴朔搂着他进了内堂,这才无奈笑道:“满意了?”

谢明昭天生就该去当演员。

戏精本精。

“夫……”眼看谢蔺还要做作,裴朔两根手指将他的嘴捏了起来。

“我现在要去见母亲,你最好还保持你这妖精身份。”

“是司空夫人吗?我也很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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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母亲呢?”谢蔺此时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眼见裴朔拐了又拐,走到从前一处落锁的宅院,谢蔺愣了愣,这是从前母妃居住的院子,后来他接手公主府后便叫人重新收拾打扫,落了锁。

院门大开,三三两两的宫人行走,院落井然有序,重新栽种了竹子,石子路也是重新铺的,纱窗换成了最新的软烟罗,虽是冬季有些寂寥,但谢蔺已经能透过眼前之景看到春夏之日的盛况了。

“走啊。”裴朔将他唤醒。

谢蔺感觉有些不对劲,双腿都带着近乡情怯的胆意,裴朔说的见母亲,该不会是……

“昭昭。”

熟悉的唤声让谢蔺浑身一僵,等他机械地转过身来,正好看到一个美妇人拄着拐杖站在他面前。

妇人年逾五十却风姿不减当年,岁月几乎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紫檀色蹙金双绣罗裙恰似暮色浸染的藤萝花,凌云髻上以赤金点翠紫凤凰步摇固定,华美而不失贵气。

恍惚间他好像回到了小时候,母妃就如同眼前一般,谢蔺再也绷不住般得扑了过去,“母亲。”

母子二人好不容易团聚,抱团哭了许久,周围的下人已经褪去,只剩下他们三个人,裴朔站在阴影下忽然也觉得有些鼻头酸涩。

若是他的母亲也还活着,他和长姐、母亲三人相聚,不知是何等风景。

好不容易俩人才哭够了,荣王妃握着谢蔺的手,再牵过裴朔的手交叠在一起,“多亏怀英和裴政裴大人将我接出来,否则还要在那深宫磋磨。”

谢蔺道:“母亲,很快就能结束了,我和裴朔已经安排好了。”

裴朔笑道:“明日我就上奏请陛下召文宣王入京,等你进京,黄袍加身,天下易主。”

他们等了这么久,要的可不止是武兴帝的命,他们要他在天下人面前承认自己的罪行,要天下人口诛笔伐,要他亲手将本就不属于他的皇位禅让出来,要他眼睁睁看着自己转头到来一场空,更要他尝还谢蔺和荣王妃十几年在宫中受的苦,更要他做过的事钉在史册。

做皇帝的无非就是怕两件事:谋逆篡位和史册臭名。

起义军叫嚣不止,即便武兴帝降下罪己诏依旧阻止不了叛军四处打杀官吏,各州郡纷纷沦陷,眼看着就要打进京城来。

御书房内,武兴帝正头疼不已。

裴朔和国师坐在他身侧大眼瞪小眼,另有其他官员几人。

“陛下,起义军焚烧官府,杀戮官吏,占领州郡,其势凶猛,却不过如此,依臣之见,诏一人入京则可助陛下平叛乱军。”

“哦?裴相所言何人?”武兴帝终于来了精神。

“文宣王,谢蔺。”裴朔一字一顿瞬间将这个名字传进在场所有人的耳中。

武兴帝下意识攥紧了座椅的扶手,其他人也俱是看向裴朔,不久之前文宣王发的那篇檄文在场谁没看过?如今把他弄进来难道不是引狼入室吗?

很快就有人站出来道:“裴相,文宣王狼子野心恐引狼入室?”

裴朔笑道:“此言差矣,起义军多为平头百姓不成气候,楚襄王、武惠王、陈留王等虽有野心不过是冢中枯骨,文宣王虽自诩正统却更是乱臣贼子,虎视眈眈,意在京师,陛下何不将计就计,借此贼之手平叛乱军?”

武兴帝眉梢轻挑,“裴相打算如何将计就计?”

“我愿保举一人,此人能言善辩,有三寸不烂之舌,可遣他假意归降,引谢蔺入京,届时我愿于孔雀门埋伏十万兵马就地斩杀以除贼寇。待贼寇扫除,其余乌合之众,不成气候。大军挥师南下,逐个击破,陛下可无忧矣。”

“何人?”

“崔怀!武兴十五年的新科状元,他一定能为陛下排忧解难。”

武兴帝犹豫道:“那谢蔺可会相信崔怀?”

裴朔笑道:“谢蔺城府极深,他不会相信崔怀,但他一定会将计就计,他会假意答应,以此图谋京师。”

“倘若他不答应呢?”

裴朔道:“倘若他不答应,可命崔怀以献上城防图为由,图穷匕见,刺杀谢蔺。”

“国师怎么看?”

武兴帝看向旁边的素衣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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