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2 / 2)
话声甫毕,扬声便喊来运,吩咐他收拾行囊,看架势,竟像要即刻启程。
容玉拿他无法:“这是作甚?我只是想助你全力备考,岂有撵你的意思?”
李稷不吭声。
“是你说,要在下个月春闱中争一口气,为我长脸的。”容玉搬出他昨日放出的豪言,好说歹说,“我若能有兄长的本事,光凭一肚子墨水便能辅佐你高中,又岂会再折腾你?只是想着崇光寺有他在,于你备考而言,实乃是个天时地利人和的地方,不想叫你错过。”
李稷气的是她不愿陪他,又或者说,是气她不主动提出陪他的意思。但他也知道,这份气来得很没有由头,若是捅破了,全是一些见不得光的龌龊心思,反而叫人不齿。
另外,他也清楚目前的处境,倘若没有容岐这等考场新秀点拨,单是策论一关,他便难以突破。
李稷坐回座上,因着心虚,没看容玉。容玉却已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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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他的内荏来,松了口气,向来运道:“待会儿去养心阁一趟,就说爷备考春闱,要在崇光寺小住月余。再差人在崇光寺外租一座清净的别庄,收拾好后,把爷跟我的行李搬过去。”
李稷耳根一抖,待来运离开,压住上扬的嘴角,问道:“不是不愿陪我?”
容玉看回他,反问:“我几时说过不愿了?”
李稷不与她争,反正已得了便宜,便只“哦”一声,认错道:“原是我小人之心,度夫人之腹了。”
这人不高兴便直呼“你”,高兴了则叫“夫人”,真是任性。容玉腹诽完,看他得意洋洋,尾巴又要摇起来了,赶紧道:“崇光寺外别庄虽多,但寻着合适的住进去,少说也要三五日。春闱迫在眉睫,你不若先在寺内住下,多与兄长请教些学问。”
“好。”李稷很爽快地点头。
“那便明日启程?”容玉趁热打铁。
李稷看她眼睛亮晶晶的,真是像极一副盼望尽早把他送出家门的样子,窝在心里的那点酸气又冒起来,道:“夫人送我吗?”
“送。”容玉也很爽快地点头。
李稷稍稍展颜:“行吧,我都听夫人的。”
*
崇光寺建在外城飞泉山上,从永定门出去,要车行近一个多时辰。已是开春时节,途中但见草长莺飞,杏雨梨云,官道上车马如织,随处皆是外出踏青的人。
容玉坐在车牖前赏景,待至飞泉山下,遥见一座古刹掩在半山腰,不由道:“那便是崇光寺?”
李稷跟着望了一眼,道:“那是承恩寺,崇光寺建在西面山顶,得绕过这条山路,才能看见。”
容玉再看那座寺庙,尽管隔得远,却也能见其恢弘巍峨,宝相庄严,确不像是寻常庙宇。
提起承恩寺,不免想起一人。容玉道:“安平公主还在承恩寺内罚抄佛经吗?”
李稷眉头微挑,笑道:“从哪儿听来的?”
容玉睇他:“怎么,这也是皇家秘辛,打探不得?”
李稷啼笑皆非,猜多半是李袅那大嘴巴漏的。不过,这类天家佚闻原本在贵女圈内也瞒不住,遑论主角还是安平公主。
“万岁爷如今重用贺阁老,待皇后自也非比以往,安平当众忤逆她,纵使事出有因,也得受些惩戒。”
“可是罚抄万份佛经是否太重了?便是以《般若波罗蜜多心经》算,一篇也有二百六十言,一日写十份,抄完万份则需三年左右。倘若抄的是《金刚经》《法华经》,岂不更是费时?怕是十年八载都没有尽头。”
“禁足抄经固然辛苦,但总好过在深宫内苑尔虞我诈。安平那牛脾气,根本斗不过皇后,待在承恩寺内思过,倒是能避避风头。再者,这佛经抄多抄少,抄到几时,不过是舅舅一句话的事,届时龙心宽解,荣王与我再寻机会替她说情,此事便也揭过去了。”
上次在御花园私见表妹方佩兰,若无安平公主高抬贵手,不知要惹出多少麻烦。容玉内心始终记挂此事,听完李稷这话,这才放心。
马车悠悠而行,绕过山路,容玉再往车牖外望,这才见山顶青瓦黄墙,矗立着一座寺庙,与先前所见的承恩寺相比小了不少。
李稷自小养尊处优,衣食起居无不考究,也不知在这等偏僻庙宇住得惯不。容玉看向他,转头便对上了他的视线,仿佛他一直在看自己。
“夫人有交代?”他倒是淡定,眼也不眨地问道。
容玉抿了抿唇,道:“兄长昨日差人递信回来,说寺内条件艰苦,住的是禅房,吃的是斋饭,不少京外来的官家子弟都叫苦,也不知你受不受得住。”
李稷对饮食倒无所谓,只道:“每间禅房住几人?”
“多则四人,少则两人。”
“我不与外人同住。”他虽是笑着,态度却很斩截,“劳驾夫人替我周全,房间小些无妨,整洁便好。”
容玉便欲应下,考虑近来入寺备考的学子颇多,他们去得晚,未必仍有空房,便道:“若是与兄长同住一间呢?”
李稷仍是笑笑的,摇头:“不行。”
容玉不解。
“我睡觉是什么糊涂模样,夫人是知道的,我不想叫旁人看了去。”李稷凑近过来,压低声音,“此乃,我与夫人的秘密。”
容玉耳根一热,别开脸,想起他睡着后的霸王样子,心慌意乱地想:谁要跟你有这样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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