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纷争(1 / 2)
<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崩铁]救世主都吻了上来》 19、纷争(第1/2页)
18
刺目的骄阳挥洒在悬锋城的每一片土地上,创世神金色的眸子和高大的羽翼似乎灼热得几乎要席卷一切,与那一世代悬停在悬锋城之上的利剑刃并肩。
悬锋城的子民叩拜着他们归来的王储,而那位杀子囚妻的王欧利庞,此刻正在王宫的囚笼里。
“殿下,这……”
克拉特鲁斯一脸不可置信,在组建悬浮孤军前,他已经做好了耗上那么几年时间才能攻进悬锋城的打算,没想到人手是齐了,却没有了战斗的理由。
“这样很好不是吗,王师?”万敌说。
他并非在悬锋成长,即便明白每个悬锋城人民都有好战的心,但对于他来说战争能避则避,如非特殊情况,他不愿掀起纷争。
纷争之城的王储却抵制纷争,如果让一路追随他们的部下和克拉特鲁斯知道,万敌根本不敢想他们会有多绝望。
“殿下,请回到王宫吧,成为我们真正的王。”
曾经相谈甚欢的好友现在也如子民一般跪在地上,叩拜他们未来的王。而悬浮在天空上的创世神知道自己目的已经达到,众目睽睽下消失在天空,把剩下的舞台让给今日的主角——归乡的王储,迈德漠斯。
迈德漠斯看着卡厄斯消失,猜测他可能是回到了冥海。自从万敌离开冥海四处征战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卡厄斯,继任新王后他一定要找卡厄斯问个明白。
为什么……要以创世神的身份降临悬锋城,是因为自己吗?
“王!王!”
“歌耳戈之子!歌耳戈之子!”
“迈德漠斯陛下!”
迈德漠斯第一次走上悬锋城街道,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那样陌生,却让他有种荒芜的既视感,好似他曾经一个人在这里待了很久。那时的悬锋城没有现在这样花团锦簇、硕果纷飞,而是失掉人类活动痕迹,变得荒芜的一座孤城。
被创世神指明的新王戴上了华丽王冠,一步步走向象征权势和威严的王宫,在宫门口看到了等候在那里的歌耳戈女士。
“母亲。”
万敌走到她身边,即便自出生起他就从未见过自己的母亲,那样相似的眉眼和看向他的慈爱眼神,万敌能断定这就是他的母亲。
歌耳戈王后、悬锋城最英勇的战士。
“迈德漠斯,我的孩子,背负一切的勇士,我知你终有一日会回到悬锋城。”
曾经在格斗场和战场上肆意厮杀的战士,却因为长达十余年的囚禁而面色苍白,形销骨立。欧利庞需要继承人,他却不愿意和其他人繁衍子嗣,只能囚禁歌耳戈。但他又害怕歌耳戈那与他旗鼓相当的力量,而选择让她日复一日被锁在地下室里,不见天日。甚至不允许旁人与她说话,以此消磨她的斗志,削弱她的力量。
迈德漠斯握住母亲的手,就像每次他在梦中幻想的那样。他觉得母亲应该是永远英勇的、无畏不屈的战士,而不是眼前这个苟延残喘的虚弱女人。
失望,但他更心疼,于是他顺着母亲的话说:“是的母亲,我已归来,我将完成我们的复仇。”
因为一则可笑的预言而囚禁妻子,将亲生孩子丢入冥海,虽然这件事在翁法罗斯这片大陆上称不上匪夷所思,但万敌仍然不能接受。
他牵着母亲的手进入宫殿,已经有临阵倒戈的官员开始准备新王的登基典礼,悬锋孤军由克拉特鲁斯和万敌的五位好友管理,万敌很放心把一切都交给他们,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与自己的母亲相聚,然后质问那个残暴无情的王。
“我与欧利庞在结为夫妻之前就约定过,一定要推翻悬锋城弑父夺位的传统,那时的他还是个品德高尚的勇士,却在得知预言后完全变了一个人。”
预言说迈德漠斯不仅会杀死自己的父亲,还会毁灭纷争之神和悬锋王朝,悬锋城的信仰尼卡多利不能就此陨落,可即便如此,歌耳戈也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早早夭折。
“你长大了,”歌耳戈看着自己唯一的血脉,“有些事还是交由你自己定夺为好。”
伟大的母亲宁愿用自己的自由换取孩子的一线生机,哪怕她付出的代价将会是这辈子都被囚禁,但她还是毅然决然将自己的孩子送走。
“母亲。”
迈德漠斯眼神里有了少见的眷恋和依赖,曾经的战士现在虽然瘦弱,眼睛却亮得吓人,仿佛从她的眼神中就能汲取到无穷的力量。
“无需多言,迈德漠斯。”歌耳戈笑着说,“你是创世神选中的新王,即便现在的你杀死疯王尼卡多利,悬锋城的人也不会对你有任何怨言。”
能够轻易碾压纷争半神,悬锋城已经对这位创世神完全臣服,因为悬锋城一向以武力为尊。
但迈德漠斯却觉得浑身都不自在,好像曾经那个触手可及的卡厄斯现在变成了高高在上的神祇,无人在注意他凡人躯体下流动着的火焰,也无人在意他是否会痛苦。
“去吧孩子,去见证预言。”
杀死父亲,杀死纷争半神,然后给悬锋城带来新生,或者……覆灭这个扭曲的纷争王朝。
空旷的宫殿里逐渐只剩下万敌一人,歌耳戈女士因体力不支而被侍女扶走休息,迈德漠斯走过几扇宽大的门扉,在宫殿的尽头看到了被关在铁笼里的王欧利庞。
铁笼由山之民打造,他们甚至还为欧利庞戴上了束缚手脚的镣铐,生怕他会因为屈辱而自尽。从前威风凛凛的悬锋城战士、悬锋城的王,现在却作为阶下囚被关在笼子,迈德漠斯走到笼子前面,垂眸。
“想不到朕机关算尽,最终还是败给了神明。”王欧利庞抬起头,打量着笼子外走来的青年,“战士,报上名来。”
迈德漠斯沉默很久,久到欧利庞刚酝酿起来的那几分对他的敬佩都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