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夜袭(2 / 2)
——气味安宁清甜,是迷香。
喻长风眼皮一动,在黑漆漆的夜色中蓦地蹙起眉头。
***
天师大人自幼时起便受过不少抗药训练,普通迷香的效用于他而言与熏香无异。
他只是好奇有谁会胆大包天地地夜袭他的卧房,是以始终维系原状没有起身,甚至连眼都没睁,仅只耐心等候着这不怕死的小贼露出真面目。
然而等着等着,他突然意识到了些许不对。
无他,这小贼实在太笨了。
依照常理,吹入迷香的下一步便该撬锁开窗,只是这小贼或许颇不谙此道,躲在外头窸窸窣窣捣鼓了好半晌,红木的双交四椀菱花窗却依旧严丝合缝。
而且……
几不可闻的怨骂声裹着溶溶月色潺潺流淌进来,“谁关的窗啊?盛暑天气也关这么紧!”
夜袭他的人是祁冉冉?
喻长风瞬间睁开双眼,难得感到愕然。
她偷偷撬他窗户做什么?
若是因为他今日绊倒了她,她想雪恨撒气,直接敲门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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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就好了?总归着她前些日子为了和离,也不是没用书卷打过他。
随后又默默在心底回答了她的问题。
是奉一关的。
并且因为信不过恕己的马虎性子,奉一今晚还特地来他窗外检查了两次。
思绪间有风过境,吹得浅黄窗纸萧萧簌簌,外头的祁冉冉应时动作一停,旋即又伴着这阵夜风闷闷咳了两声。
——是,这位姓祁的夜袭小贼不仅笨手笨脚,行事乖张,前几日还堪堪咯过血,万不能受凉。
喻长风心头那股子恼火又无奈的感觉顿时又上来了,他木然望天,胸膛不甚明显地起伏了一下,薄唇微微翕动,也不知究竟有没有叹出这口气。
半晌,仿佛认命似的,修长二指自榻头的棋盘里果断衔出颗滚圆棋子,骨节一蜷,几近无声地击向了牢固窗闩。
……
祁冉冉那厢原本还在奋力与紧阖的窗扉作斗争,元秋白于午后申时送来迷香,她自己燃了一根试过效果,清醒后的半个时辰就做好了全盘计划——
天师大人的起卧作息相当规律,每日亥时下四刻安歇,翌日卯时下四刻起床,她若想神不知鬼不觉地尤自‘服药’,只需在子时一刻前燃起迷香,子时二刻潜入天师大人的卧房与他同榻而眠,吸食‘喻氏神药’至翌日卯时一刻再悄悄溜走。
确保自己能及时醒过来的方法也很简单,她会在入睡前将自己的左手固定在榻边,再带一根恰好能燃三个时辰的小蜡烛置于踏步矮凳之上,蜡烛底部横插一根针,针上再竖挂一只珍珠耳珰。
如此,只要蜡烛烧到了插针的位置,届时细针脱落,耳珰也会随之掉进她掌心里,悄无声息地将她砸醒。
她将一切准备都做得充足,却唯独遗漏了一点。
——她不会撬锁。
数不清第多少次将刀刃插入窗棂,试图挑开窗闩但失败后,祁冉冉紧捂住唇,极为克制地咳了两声。
直接穿着寝衣来‘用药’确实有些不礼貌,但她也不愿夜夜都裹着繁复的白日衣衫将就入睡,遂便选了个折中的法子,备出几身简易舒适却又不会太过失礼的轻薄袄裙,权当作自己的‘服药衣装’。
此时此刻,沁凉夜风再次过境,祁冉冉身子一颤,喉头痒意上涌,两声急咳复又溢出,手腕随之微微抖动。
啪嗒!
下一刻,原本严丝合缝的小窗竟意外被这抖动震开了一道小小缝隙,祈冉冉顿时大喜,抬手便将窗子更推开了些,一面感慨着自己当真是有做贼的天赋,一面敛起裙摆,忙不迭探头爬了进去。
因着不确定喻长风是否已经因为迷香陷入沉睡,她不敢早早点蜡,只能借着不甚明亮的月光摸索着徐缓前行,期间被桌角矮凳磕到腿脚也不敢喊疼,勉力忍耐着哼唧几声,而后再跌跌撞撞地继续往里走。
好不容易来到榻边,她屏气凝神,徐徐弯下腰肢,凭着直觉与夜色里模模糊糊的精致轮廓去探天师大人的鼻息是否绵长。
手指颤颤巍巍地伸出去,第一个触碰到的就是温凉的喉头凸.起。
祈冉冉暗‘啧’一声,吸取教训,二次探臂时微微将手向上挪了一点。
柔软指腹很快触及到另一方更为柔软的物什,是如雨中花瓣一样的触感,薄韧,濡.湿,再微微向里探一探,还能隐隐感受到一方狭小潮.热的滑.润……
祈冉冉眨眨眼睛,脑中一个怔愣,突然后知后觉意识到这是喻长风的舌.头。
她顿时像被烫到似的猛地收回手,只觉耳朵尖忽地就有点热,心跳也莫名其妙加快了些。
榻上的喻天师也在这时霍地翻了个身,颇具威慑性的高大身量往里一侧,面容朝向墙壁,只将个没长眼睛、能任她随意放肆的后背正对着她。
祈冉冉加剧的心跳遂又极快地平稳下来,她不再耽搁,利落安置好固定手腕的绸带,再搬来矮凳燃起蜡烛——
而后,就这么轻手轻脚地蹑足上榻,凑到了喻长风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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