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招惹(2 / 2)
喻长风哑声开口,也不指望能得到任何回答。
“你为何要这样做?”
自成婚始起便冷心冷肺地主动分居,这时候想起来他是她夫君了?
“吵着闹着要与我和离的人不是你吗?”
那封签过字的和离书可还被她好好收着呢,只要那东西存在一日,哪怕她祈冉冉今夜才蛮不讲理地偷偷睡了他,明日晨起心血来潮,将和离书尤自往上头一递,她也照样能够拍拍衣角潇洒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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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究竟算什么?”
那个与她纠缠不清,虚伪碍眼的褚承言算什么?
他呢?他又算什么?
窄白的半截腕子就在此刻冷不防迎头袭来,喻长风骤然回神,抬手接住她手腕,习惯性擒住脉搏诊了一把,而后又熟练掀起被角,将她无意识乱动的小臂妥妥帖帖地放了回去。
这人睡觉是真不老实,偏生她自己还没半点自觉,喻长风当年在小屋里默守着她睡过几次午觉,次次都要熬心费力地给她盖三四回被子。
创痕斑驳的手臂又开始疼了,喻长风阖了阖眼,止痛药还搁在外间袍子的袖袋里,他没法下榻去拿,只能干忍着。
“祈冉冉。”
黑漆漆的眸子复又落下来,喻长风瞥一眼她浅蹙的眉心与搁在榻头的叫醒蜡烛,指尖隔空一弹,将那扰人清梦的明亮烛芯些微弹断了点。
雅寂内室旋即陷入一片幽幽晦暗,没了灯火搅扰的公主殿下愈发安适,水润红唇轻轻嗫嚅,唇角上挑,很快露出个满意浅笑。
喻长风的视线就这么不可避免地落到她微漾的小酒窝上,他盯着那处瞧了一会儿,半晌,终是沉沉补上了后半句。
“你最好尽快思忖清楚。”
无论她想做什么,要做什么,首先都该明白。
他,不好招惹。
***
与此同时,数十里外的一座私宅内,林相神情阴肃,正冷冷望着庭中双膝跪地的褚承言。
褚大人今日本就在太极宫里吃过喻天师亲赏的苦头,归府之后又马不停蹄地赶至这宅院,赤膊负荆跪地反省,一跪就是三个时辰。
此时此刻,皎洁月光温温柔柔地迎头洒下来,将褚承言本就惨白的面容益发照得形若死灰,可他却好似无所觉察一般,即便后背被藤条抽出来的伤口已然鲜血淋漓,脸上也不曾显露出半分凄哀神色。
林相知道他这学生的性子,他提壶斟出盏茶水,看着清澈茶汤缓缓蒸腾出一片袅白水汽,
“承言啊,你的心乱了。”
“你忘了你的来时路,忘了你的引航幡。”
“你也忘了自己是如何一步步地从狗重新做回了人,忘了披上华服的那一日,你对皇后娘娘许下了何种承诺。”
寒彻的嗓音自厅堂之中潺湲流淌,裹挟着冰凉月色,将过往不堪的记忆一并冲带出来。
褚承言徐徐抬头,看着身前那道被月光投映而出的绰绰黑影,恍惚间仿佛瞧见了幼时那个蜷缩在狗窝里的他自己。
“老师。”
他已经将近五个时辰没有饮过水了,此刻骤然开口,沙哑的喉咙一如烟土侵蚀的残破风箱,隐隐透着股令人不适的聒耳涩然,
“我没有忘。”
他是生于郑氏一支旁系族亲的外室子,四岁被主母接回主宅,没有自己的房间,只能与府中的看家狗共住一处,每日守着个小小的饭盆等待府中下人派送餐食,一木桶荤素混杂的残羹冷炙,他吃一小半,狗吃一大半。
这般毫无尊严的日子他挨过了整整两年,直至府中嫡子开蒙结束,庆贺的当日不幸溺水而亡,身为远房姑母的郑皇后回府吊唁时,他才终于迎来了自己的命运的拐点。
郑皇后早年间不知因何坏了身子,她从前无子,今后也断然不会有任何的身生子嗣。
褚承言自那日起便成了她唯一的‘至亲后代’。
“我不会忘记姑母与老师对我的教导,更不会忘记姑母交代我做的事。”
林相端起茶盏晃了晃,对他的申辩不置可否,
“没有忘记?当年你亲眼旁观着嫡亲的哥哥溺在水中,都尚且能做到面不改色,直至确认他完全断气后才佯装惶急地下水救人。那时候你多大?六岁?七岁?怎的如今过去十几年,你反倒沉不住气了?”
他站起来,一步步地走向庭院,
“承言,我不管你今日当众挑衅喻长风,究竟是为了维护政事堂的颜面亦或其他什么原因,喜欢鲜妍娇花无可厚非,但被花迷了眼可万万不行。”
温度适宜的茶水款款递到眼前,林相撩袍蹲身,将茶盏亲手端给他,
“韶阳公主在天师府多待一日,逃离皇后娘娘掌控的可能性便会多增一分。如何尽快让公主重回公主府,需要老师出手帮你吗?”
“……不需要。”褚承言双手接过茶盏,“我已有对策。”
他将茶盏双手拢在掌心里,清浅的瞳孔中映了血色,使得原本清隽的面容也就此透出三分郁郁的阴森来。
“最迟到中秋宫宴后,我必定会让公主离开天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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