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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我辈楷模 耕地不远处有一口水……
耕地不远处有一口水井, 水井旁边有早已准备好的木桶。
这大木桶本来就笨重,加上水一桶水得有七八十斤了,别人提一桶都费劲, 这家伙好,
一左一右各一个扁担,前后挂着四桶满满当当的水,只见岳展扛到身上轻轻松松,走路带风,而水却定点没撒。这得三百多斤了吧,真乃壮士啊!我辈楷模呀!
你看那岳承霄只需要打打下手, 挪几步将岳展提来的水倒进地里就行了。看着岳承霄他们又酸上了。
哎,他们天天背后笑话岳展吃得多, 可别看人家吃得多, 人家干的也多呀!
而他们呢还在对那曲辕犁伤透了脑筋,怎么就是不听使唤呢, 犁出来的地歪歪扭扭跟大号蜈蚣一样。
而岳展自己要说不累是假的, 他又不是有受虐倾向,是天生的受虐狂。但是他真是累并快乐着。他绑定的系统也是够损的,让他越干体力活, 精力越充沛, 脑子越清明, 这种干活完出一身汗又畅快淋漓的感觉真是让他又爱又恨,又恨又爽。
这系统分明就是故意的, 不止系统里让他卖大力, 在现实世界中也让他自愿卖大力。还有别这更缺德的系统吗?
等岳展跟岳承霄将属于他们该干的两垄地侍弄完,其他同窗羡慕的要冒泡了。同窗们看着岳展的眼神满是热切,岳展与他们对视一眼竟然读懂了那眼神:他们都眼馋他的身材, 比牛还能干!
他抬头看着现在天色还早,从清晨忙到现在才巳时,又看到同窗们求助的眼神,他嘴欠的来了一句,
“需要帮忙吗?”这真是天籁之音啊,个个点如捣蒜。
岳展恨不能抽自己嘴巴子,但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
男子汉大丈夫说出去的话得算数,于是他认命的套上犁,闷头开始了犁地。
岳展的速度很快,以至于后面推曲辕犁的同窗刚开始颇为不适应,被岳展大力一拉本来往前推的顺势向前摔了个狗啃泥,爬起来也顾不上狼狈,他赶紧往前跑去扶着犁,能不跑吗?再不追上那犁能让岳展带飞了。他就说他怎么推着这曲辕犁这么费劲呢,原来是之前拉的那会兄台不给力啊!瞧瞧这位,一个不小心,推曲辕犁的都能让他带到起飞~~~
岳展的加入像一滴水滴进了热油锅里,整个油锅噼里啪啦地爆起来,众人的积极性被调起来了,原来拖沓的种地进程开始稳步向前推进。
只一个上午他们班就已经把今天一天的任务干完了。就连平时看他不顺眼的同窗都投来感激的眼神,废话,要不是岳展,此刻他们也跟其他班级一样,干的上气不接下气呢,还有功夫,像此刻一样在树荫下乘凉?
更有甚者,他的一个叫张华书的同窗走到他面前问道,
“不知道展大哥家里有没有给你定下亲事?”
“定亲?我还只有14岁,这定亲为时过早吧?”
“怎么为时过早,咱们同窗我知道的好几个身上都有亲事了。看样你是还没定亲,不如相看相看我妹妹,我妹妹长得花容月貌……”吧啦吧啦说了一大堆他妹妹的优点。
看他一副筷子身材,又在这个时候介绍自己的妹妹,他不怀好意的想,对方是不是将他当成种马,想改良家族基因了?他使劲摇摇头,怎么可以这么想同窗呢?
他组织了一下语言,“这个,自古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的婚事自然全凭父母做主。李兄,恕我直言,你以后也莫要跟别人提起,这关系到令妹的声誉。”
他注定是要晚婚的,对着十几岁的小豆丁他实在下不去口,他又没有恋童癖。索性拿父母当挡箭牌,既保全了对方的面子又能搪塞对方,何乐而不为呢!
张华书悻悻的点头表示他考虑不周,下次不会了。心里还在感叹,多可惜,除了学习,啥都是牛逼存在。这要是当了自己妹夫多好。以后自己考科举由他陪考,安全感直接爆棚,路上若是遇到那一二宵小,定能平安无事。
不得不说人性真是自私,永远都想着自己,也是,能不顾妹妹闺誉,直接宣之于口,那说明本身就不是一个好哥哥,怎能指望他真心为妹妹打算,还不是为了自己科举考试助益。
不提这个小插曲,大家收拾农具,准备往回走。就在这当口,一个穿着锦衣华服的少年走向他们。
走近了细看,那少年长相普通,但穿着相当华丽,只见穿着一件布料考究的嫩绿色锦衣,下摆处绣满了孔雀的翔羽,绣的活灵活现的,一根玄色的宽腰带与衣服颜色搭配相得益彰,好看是好看,但着实有些孔雀开屏的意味。
岳展心想这男子汉大丈夫,打扮娘里娘气的,在家估计是个妈宝男。还没等他内心深度吐槽,那少年已经开口道,
“我说你们班可真是绝了,比小爷还会玩,种地竟然想到雇个佃户来,小爷怎么没想到呢!”
“什么佃户?”
“呐,他不是啊,这要不是佃户说出去谁信啊!”众人疑惑不解的看向他手指的方向,赫然是穿着短打的岳展。
别说,瞧这穿着,瞧这身材,这肤色(shi),还真像个佃户。
“你们当夫子眼瞎吗?竟然在夫子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他颐指气使的说道。不过转瞬他又扮鬼脸道,“不过这点爷喜欢。”
呃,夫子瞎没瞎我们不知道,但我们看你肯定是瞎了。
那少年径自越过众人,走到岳展面前,
“喂,小子,小爷这儿有银子,这两垄地你替爷一起种了,爷给你10两银子怎么样?”见岳展不接话,他心里急了,这儿是书院,除了这个人看着像个庄稼汉,别人都是那瞎鼓弄,假把式。”
“行不行的,你倒是说句话呀!”
岳展面上淡淡的,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准备跟着大伙一起往回走。
“喂,这样,20两,不能再多了,这要是在外面2两银子都能雇一个月的长工了。”
见他还是不理自己,他一咬牙,一跺脚,
“50两,50两,不过你得帮我侍弄到收成了。”
他是刚从外地转来的,虽然家大业大,但他小的时候家贫,也过过苦日子,所以虽然穿得花团锦簇,舍得在自己身上花银子,但想要从他口袋里往外出银子,那可得把他心疼坏了。
父亲常年做生意,他自然耳濡目染这讨价还价的本事,眼见对方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他只能下血本了。
岳展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同窗们也坐不住了,先开口道,
“这位同窗,《孟子·滕文公下》有云:居天下之广居,立天下之正位,行天下之大道;得志,与民由之;不得志,独行其道。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
“什么意思?”他黑白的瞳仁里写满了听不懂,不似作伪。
岳承霄气鼓鼓道,“意思就是你不能用银子侮辱人。”
“哎,没事,没事,请用银子侮辱我吧!”
实际上岳展刚刚是听到50两心动了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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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同窗们以为他受到了侮辱。他家里是不缺他吃不缺他喝,但谁不喜欢银子呢,他母亲辛苦操持一年也就赚个几百两,还要养着一大家子人。
有这好事为啥不干?
“先说好啊,先给银子后办事。”岳展斩钉截铁的说。
“好说好说。”
王举以为这事都要黄了,没想到峰回路转,这佃户竟然答应了。爽快的掏了银子,不过这岳麓书院的学生都好生奇怪,都维护一个佃户。
岳展接了银子就去干活,半点没磨叽,看着他没一会儿功夫就把活干的利利索索,王举颇为满意的双手交叉欣赏着自己的田垄。
“王举,你知道他是谁吗?”发现大家像看怪物一样看他。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谁啊,不就是个佃户吗?”
“他就是岳展。”
“岳展?哪个岳展?等等,岳展?他就是那个,那个将庖丁解猪的岳展?”王举不可置信的问道。
“哟,你这不是知道吗?你怎么敢指使他做活的?”
他是听说过岳展大名的,他是从外地转入方山书院,又从方山书院刚刚转来的,听方山书院的同窗说过此人穷凶极恶,出手狠辣,又力大无穷,来这里一定要避开此人锋芒,小心被他大卸八块。
“不是,这~这~谁也没跟我说啊!”这也不能怪他啊!
“那倒是,你刚来,没见过本人也正常。不过就凭这身高、这长相辨识度也是相当高呀,只要你眼睛不瞎,一眼就能认出来。”
等岳展干完活,准备走的时候他发现原来对他颐指气使的某人怎么还毕恭毕敬上了,就差端茶倒水了。
“岳大哥,我不是有意用银子侮辱你的。”
“没事,有下回尽管来侮辱。”他笑容和善。
今儿热火朝天的赚了银子,开心。
只是也就这一笔银子的收入,没有再出价请他帮工的了,多少有些惋惜。
他不知道的是别人还真不是不想请,主要是没那个胆啊!
第42章 面黑无须,肥头大耳? 等他休沐的……
等他休沐的时候把银子递到她娘手里, 可把林氏感动坏了。
她眼眶微湿,“我儿出息了,别人上学都花钱, 我儿上学还挣钱。”说的也是实话, 只要岳氏族人考上岳麓书院,不仅束脩不用交,三餐还免费,岳展唯一花费钱的地方就是买些笔墨纸砚,每到换季买匹布,家里给做两身衣服。
这母慈子孝的和谐画面, 不巧有他爹处境。一旁的岳知语没好气的说道,“你就不好奇他是怎么赚到银子的?我可听说了他去给人种地挣得。”他家就住在岳麓书院附近, 学院里大多数教习又是岳知语的同族岳麓书院一点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爹的法眼。
“甭管是怎么赚到银子的, 我儿一没偷,二没抢, 用双手挣来的, 不像某些人这些年就没拿过银子回来。”
岳知语不易当着儿子面被妻子戳破面皮,脸上涨得通红,“你, 你, 你, ”因为说的是事实,又无法反驳她, 只丢下一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就愤而甩袖离去。
这女子是他娘, 这小人是谁?肯定不是他,约莫是小满,对, 一定是小满!
总之他以一己之力挑起了他爹跟她娘的世纪大战,战况愈演愈烈,战火燎原,一直持续到岳展的春季季末考试成绩出来才定分止争这是后话。
岳展就在这种诡异的氛围中迎来了非常重要的一场考试,跟他预想的一样,虽然前一夜还在系统中奋力射出三千支羽箭,第二天没有再像以前一样哆嗦,只是看上去轻微手颤。
系统是跟自己死磕这个技能,终于在自己不懈的努力下,此项技能基本掌握,这略微的颤抖并不太影响他此刻提笔发挥,毕竟他又不是要穿绣花针。
再也不用因为手颤而分心,遥想当年考试的时候手颤的眼睛都花了,真是闻着落泪见者伤心。
而考试的结果也不负众望,他由成绩垫底一步跨到了上中游,比他预想的好,毕竟这里可都是人尖中的尖子。
知道这个结果的他爹高兴坏了,直接一蹦三尺高,高兴的抬手拍拍儿子的肩膀,笑得合不拢嘴,“保持,一定要保持住啊!”
岳知语觉得也许老天听到了他的祈求,他的儿子岳展之后的几次考试小到月考,大到季考,甚至过年书院休课之前的年考,成绩都在稳步提升。
卓夫子说明年二月的县试他也可以报名参加了,不是因为他学的多优秀,作为岳麓书院的适龄学子,每年都有资格参加县试,只是以前他连手都控制不住,自然跟这样的考试无缘。当年跟他一同考进来的同窗们有的已经取得秀才功名了,而他的好友岳承霄去年染上了时疫,不然也早已晋升秀才之列了。
而从现代穿越古代至今十几年的岳展,终于要叩响了科举考试的大门了。这个由隋文帝创建,完善于唐朝。作为我国古代版的"高考"制度,到今大约走过了一千三百年的历程,而历次科举考试选拔出来的士子,也成为了历朝历代举足轻重的官吏。
岳展经历过现代高考,如今有幸亲身体验古代版的高考,心情也是非常激动,老激动了,他怎么这么倒霉到哪里都逃不掉高考这个紧箍咒,郁猝ing。
作为科考的第一步就是县试。考试由各县知县主持。考试日期在二月。
要取得入学资格的士子,向本县报名,填写姓名、籍贯、年纪、祖上三代履历,还需要本县里的廪生保结,才能准许其参考考试。
在岳展备考的时候,时间不疾不徐就划到了二月,很快到了县试的日子。
县试第一二场考八股文与试诗贴,默写《圣谕广训》,然后考诗赋,最后考对四书五经的解释。每考一场,都考一天,黎明前点名入场,当日交卷。
岳展这天比平时起的很早,寅时就起床收拾停当,等他出来的时候马车已经在外院等候多时了,他爹竟然也在马车旁等着他。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他爹这么多年来,哪一日不是睡觉睡到自然醒。
“爹,这么早,你咋起来了?”
“我是你爹,儿子考试爹当然要去送考,我们快走吧!”说着让岳展赶紧上马车。
他没说他不是起来了,他是压根没睡着,他儿子考试,他比他儿子还要激动,但是面上不能显现出来,不能给这小子压力,万一一个压力大手再哆嗦他不得恨不能抽死自己。
马车很快驶到了考场外,这时候离着进场还早,但是大家都不约而同的早早到了。
岳展扫视一圈发现了几个同窗都已经到了,身边也都有家人陪同,他在人群中看到岳承周,他是一个人来的,说起来他们比一般人都熟识一些,这人现在的身份是自己的准姐夫,还是她三姐自己看中的。岳承周虽从小父母双亡,但因为天资聪颖、资质不错所以族里一直出资培养他。至于他跟他三姐的亲事,那就是另外的故事了。
在他们看到岳承周的时候,岳承周也是看到了他们,见到未来岳丈跟小舅子来了赶忙上前打招呼,
“世叔,展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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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来了。”
“贤侄,你比我们来得还要早啊,一会儿排队劳多看顾看顾这小子,他跳脱的很。”岳展跟准姐夫打完招呼,听他爹这样说撇撇嘴,他有那么不靠谱吗?
岳知语前几天就找到岳承周说县试的时候一起送考,可那小子非说书院也有同窗一起考,到时候他们一起去就可以,他知道他是不想麻烦他,但是他再三邀请,他都礼貌回绝了,只能作罢。
没等他们寒暄几句,岳承霄的父亲也带着他家麒麟儿来了,岳知语免不了又跟岳承霄父亲攀谈一二。
卯时点名入场,岳展自觉排在岳承周后面,等着一会儿负责检查的吏员一一核对身份,正式入场。
早在他一出现在队伍中大家的目光自然而然落到了他的身上,无他,这体型,这块头,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参加文举的考生,感受到大家看他的眼光非常犀利,他礼貌的微笑回应。看他教养不错,态度也谦和,有一个穿着天青色长衫的青年就上前好言提醒道,
“这位兄台,你是不是排错队了,这是文举考试排的队,武举考试是在那边。”他用手指着另一个方向。他还不知道,合着今天不仅考文举也要武举呢。
“谢谢这位大哥提醒,不过在下正是要考文举的。”
那长衫青年显然被他说的话惊着了,一时语塞,排队的众人也惊愕不已,原来不是排错队,原来跟他们一样考文举。
现在考文举这么卷的吗?连武生都要弃武从文了?
不管大家如何腹诽,岳展自顾自的排着队,他已经习惯了大家对他容貌的仰视。他绝不会因为长相而妄自菲薄,这是古代,即便现在皇帝励精图治,四海升平,依然是刀剑无眼,出行匪患丛生的古代,而身体强壮是保命利器好不好!
县试考场周围是维持秩序的官差,而排队的入口处也站着两个官差,一个负责检查考生所带的考篮有没有夹带私货,一个在核查对比身份。
他看到前面那个负责复审的吏员手中拿着一本画像在比对,核对到他那一页的时候,
他看到那画像旁边标注着一行小字:
身高八尺,面黑无须,肥头大耳。
他因为系统训练的缘故,耳目比一般人敏锐,不然这么小的字他哪能看得分明,不过这看清了还不如看不清,看清了心塞。
都是眼瞎的,什么审美?看不到本少爷风流倜傥。
什么面黑无须,肥头大耳,你才肥头大耳,你们全家肥头大耳!!!
本来态度春风如煦的人,周身气场转瞬就切换成了生人勿近模式,就连那负责核对的吏员也只上下扫了他两眼都迅速低下头,不敢跟他对视,老天爷,这是哪里来的杀才,戾气这般重!
那检查考篮的吏员也按规定检查一番后客客气气的将他的考篮还给他,另一人则摸不清头脑,还想呢莫不是自己之前哪里得罪他了?看他的眼神咋这么渗头皮呢?
岳展拿着考篮一路往里走,他一直知道号舍狭小,可只有真正坐到考桌前才感受的如此深刻,这房间有多小呢,连一只耗子进来都会感到拥挤~~~
第43章 县试 巴掌大的地,除了前面,……
巴掌大的地, 除了前面,左右后面各是一面墙,坐进去屁股都挪动不了, 转个身都费老劲了。
等到考卷发下来, 他先看了一遍试卷题目,做到心中有数,试题难度中等,都在自己掌握之中。
然后他开始研磨,按部就班的答题。他是那种注意力高度集中的人,答题的时候尤其心无旁骛, 太聚精会神的结果是他写着写着胳膊肘碰到了右手边的墙,手上受了干扰, 让他誊写在试卷上的字迹出现了一处涂污。
这个可能是平时书院考试书桌宽大又没有阻隔习惯的原因, 既然已经犯了一次错误,他再写字的时候就格外注意, 确保不会出现第二次错误。
等到他写完, 时间尚早,他又检查了一遍,确保所有的内容都填写完毕, 并且没有错漏就合上了试卷, 等着考试钟声结束。
这个朝代的科举考试是不能提前交卷的, 如果考生提前交卷,考官可能会认为对考试不重视, 这种情况下考官可能会将试卷判定为废卷, 不会将其列入录取名册当中。岳展能坐的就是百无聊赖的等考试结束,等到坐得屁股疼,浑身僵硬, 终于盼来了结束考试的钟声。
等出了考场,他一眼就看到了在人群里翘首以盼的爹。没办法,人长得高,自然看得远,虽然才15岁,但是他该长的个子一点都因为年龄耽误,相反不仅比同龄高出一个头,比这些一起下场的学子也高了至少半个头。
岳知语也没费吹灰之力就发现了他儿子,谁让他儿子目标太大,又跟个黑脸包公一样,白日里那黑脸又太多明显,他眯着一只眼都能找到。
他看到儿子就立刻招手示意。岳展立即大步向他爹走过去。他爹在外人面前都端着,此刻更是一脸平静的让岳展上车。等马车开动,岳知语立刻道,
“好儿子,辛苦了吧,先喝点水。”看岳展喝了水,又将点心送到他面前。没等他吃两口点心,他就急切的问道,
“儿子,怎么样,考试顺利吗?都答上了吗?”脸上因为紧张,带了些许红晕。双手不自觉的相互搓着。他也知道不应该问儿子,考都考了,可看着儿子他就是管不住他这张嘴。
“题目倒是不难,都做完了。”听到这一句,岳知语悬着的心放下了,谁知他儿子一个大喘气,
“但是…”“但是什么?”
“但是我卷子上有一处涂污,还挺明显的。”
听到这话他爹的脸,肉眼可见的沮丧起来。得,这不定又是突然哆嗦上了,回回哆嗦回回成绩垫底,岳展看他爹耷拉着脑袋,眉头紧锁,一言不发,脸色转瞬间变来变去,他爹可真是个感情丰沛的人。他不知道自己也是遗传了他爹,切换的也是相当迅猛。
一直到回家,他爹都满脸写着“不高兴”,大家一看岳知语的脸色,都摸清了他喜怒形于色的秉性,就识趣的什么都没有问。
一顿晚饭吃得悄无声息,只有岳展呼啦呼啦的干饭声。他丝毫不受半点影响,该吃吃,该喝喝,先热气腾腾的吃饭,不为别人,先为自己。
他看他爹不夹菜,“爹,你也吃嘛,你不吃怎么再给我送考?”
“我吃得白白胖胖有什么用?我倒是能给你送考了,你还能给我机会吗?”
“考不上明年还有机会,还是要生活的嘛,生活嘛就是眼里有饭,心里有光,白白胖胖,充满希望。”一句话把他娘逗得前仰后合,一扫家里阴郁的气氛。
每场考试都要发榜,只有上了榜才有机会参加接下来的几场考试。第二天就是发榜的日子,岳知语没有心情去看,只打发邓叔去县里走一趟看看,也没报什么希望,结果邓叔兴奋的回来跟老爷说少爷榜上有名。
岳知语似是不可置信的又问了一遍,确定了岳展在名单里,高兴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对着儿子一口一个宝贝儿子,乖儿子,叫得岳展浑身起鸡皮疙瘩。
后面几场也都有惊无险的考完了。等到了发榜日,岳展也去围观了发榜。他生的人高马大,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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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挤到榜单之下。看到大红烫金纸上一个个名字。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第一名县案首的名字:岳承霄。
第一名县案首,无重大事故,无须再一路考至院试,照例进学,获取秀才功名。换句话说岳承霄考取了县案首就直接晋升秀才了,不用再去参加府试和院试,真让人艳羡。
再往下看,他一直没有找到自己的名字,一直到最后一名他终于看到了他的名字,他笑了,他岳展这回有幸坐红椅了。因为录取的最后一名主考官要用红笔在后面勾一个结束的椅形记号,所以戏称为坐红椅。
能考上就行,反正只要榜上有名的一律送参府试。
得知这个结果的岳知语也满意的不行,能够通过县试就足够让他出去脸上增光添彩了。
从不学无术的混小子到现在能通过县试已经超出他的期望了。
那府试和院试就重在参与,毕竟咱是吊车尾进去的。考上了就等于白捡了,考不上也没啥可惜的。祖父听到这个消息的说要大摆宴席,正好准女婿岳承周也通过了县试,也算是双喜临门了。
岳展赶忙打断他的计划,
“祖父,府试四月就要考试,再加上路上还要花费时间,其实没有多少时间准备,我想先静下心来准备考试,至于摆宴席,我看还是先算了吧。再说承霄还考了县案首呢,人家都还没摆宴席,咱家摆上岂不是让人笑话。”
岳勇毅一听,说的也有道理,毕竟现在考试最重要,其他的事情都是可以放一放的,就没有再坚持。
备考的日子过得飞快,三月中旬过了县试的学子就要启程赶往桐江府参加府试了。
古代出行交通不便,舟车劳顿,所以提前半个月就要启程,这当口岳展父亲岳知语又要陪考,被岳展严词拒绝了。县试就在家门口考,脚程也近。要是去府试他要跟他爹同吃同睡十几天,他爹他摸的透透的,从小娇生惯养,不仅吃不惯舟车劳顿的苦,还跟那家里养的狸猫一样,动不动就炸毛,这不是带着家长是带着个活祖宗赴考了,因此严词拒绝了。
而且此次去桐江府参加府试有不少同窗一起去,岳麓书院还派了一位夫子一路照顾他们衣食住行。
“我要是不去,你路上连个照应的人都没有,别看现在太平盛世,打家劫舍的也大有人在。”
“爹,要是遇到那起子小人,先不说谁打劫谁还不一定呢,再说真打不过我自己一个人跑的还快,带上你可就不一定了。”岳知语看着眼前这个壮汉,心里知道他说的是对的,可就是不放心。
“那就让你大姐夫陪你去,他的身手不错,收拾等闲人也不在话下。”岳展再要拒绝,父亲以一种不容商量的语气一锤定音了,还直接通知了他大姐夫收拾行李,陪考去。
岳知语他能担心吗,儿行千里父担忧,他儿子身体壮硕如牛,可他从小没出过远门,不知道外面世道险恶,不是谁的拳头大就能赢的。
再说万一有那狗屎运通过府试,以后还要去舟山府参加院试,这一路上有大女婿陪着多少有个照应不是。
最后的结果是甭管岳展同不同意,出发的时候他大姐夫已经背着个包袱站在他身边了,得,父命难违,还能怎么滴?
他们一行人一路坐船往南下,行船需要五六日,再坐几日马车终于到了桐江府城。
因为有府试要举行,最近的桐江府城客栈的价格涨了一倍不止。好在他们运气好,一路问了不少家,终于让他们找到一家价钱合适看着干净整洁的客栈。
修整两日时间就来到了府试的日子。岳展感觉参加府试,报名、保结,与考试的场次、内容同县试差不多,只不过保结的廪生要多一名。
府试由桐江府知府主持。他远远就看到了穿着正四品官服,身材微胖,四十岁左右的知府刘云驻刘大人。
这是岳展穿越至今见过的最大的官了。别说,久浸官场的人周身自带着一股官威。等他照例进排队迈进考场时,他发现那刘大人扫到他时,眉毛微不可查的挑了挑,不过转瞬即逝,随即如古井般沉寂,仿佛刚才只是错觉…
第44章 府试 府试的考试科目分为贴经、杂……
府试的考试科目分为贴经、杂文、策论三场, 分别考记诵、辞章和政见时务。一通考下来岳展觉得考试的内容比县试内容更深。记诵、辞章他答的非常顺手,得益于这些年他的基础夯实。而政见时务就比较考验一个学子的水平了,就比如眼下他要回答的这道题:
“晋武平吴以独断而克, 苻坚伐晋以独断而亡;齐桓专任管仲而霸, 燕哙专任子之而败,事同而功异,何也?”
译成白话文就是说晋武帝司马炎独断而灭吴统一天下,前秦苻坚独断而淝水之战失利亡国,齐桓公任用管仲而称霸,燕王哙任用子之而导致燕国大乱, 一样的方法而结果不同,为什么呢?
岳展斟酌片刻就在草纸上下笔:
问题不在于是否“独断”而在于“独断”之前对形势是否有客观、精准的掌控。对形势有客观、精准的掌控, 即使统治者“独断”也会取得比较好的成果。
对形势缺乏客观、精准的掌控, 再不听别人的谏言,那帝王的“独断”就会招致祸乱, 甚至为国家带来灭顶之灾。
而后他又一一列举了晋武帝, 苻坚,齐桓公,燕王所处的时代特点以及他们的决策的前因后果。
最后提炼总结, “独断”的前提是什么很关键。如果对形势有客观、精准的掌控, “独断”也无妨, 总好过拖沓不前,影响整个走势的进展。
写完以后检查没有错误, 他就誊抄到试卷上。等写完这些, 抬头一看,日头已经西斜了。
三天考试结束,府试成绩考完两三日就发榜。所以他们考完以后没有离开, 而是继续在桐江府留下,等出了成绩再往回赶。
在客栈里等成绩着实无聊又焦躁,所以大家都相约好好逛逛桐江府,毕竟是府城,桐江府的繁华自然是小县城没法比的。
岳展自小没出过县,更别说来桐江府。他和大姐夫沈朗跟着众人清晨就出来。一大早,府城大街上便热闹非凡。小摊上尽是琳琅满目的货品,那些卖早食的肉饼铺,笼包铺,馄饨铺子飘出阵阵食物的香味,闻到味的众人即便吃了饭也不觉口齿生津……
路过银楼,他大姐夫沈朗还给他大姐在银楼买了一个银簪子。府城的簪子式样自然比县城更加时兴,哪有女人不爱美的。岳展算了算手里的银钱还富余,也给他母亲林氏选了一个,给他三个姐姐各选了一对耳钉,等到付钱的时候被他大姐夫抢了先,一起付了。
他大姐夫虽然是猎户,但对他大姐真心爱护,对丈人家也实心实意,遇到事的时候都是责无旁贷,就比如这次他出来科考,他爹一个吩咐,他大姐夫没二话立刻收拾行李第二天就跟出来了,一路上鞍前马后,照顾的他相当妥帖,不得不说,他大姐看人的眼光还是非常好的,起码现在他对他大姐夫满意的不得了。
而一起同行的还有他的准三姐夫岳承周,他倒是没有给三姐买首饰,这也能理解,毕竟他是孤儿出身,手里银钱有限,就是现在出来科考的银子还是族里资助一部分,他爹岳知语又悄悄给了二十两。别问他怎么知道的,问就是耳朵太好使,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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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不想卷科举,奈何大哥先躺平了》 40-50(第5/12页)
听到的。他也晓得“见人背语,勿倾耳朵窃听,见人入室,勿侧目旁观”,所以真是无心听到,只当不知。
等大家逛累了,也到中午了,他们就来到一处小饭馆坐下休息,此处位置视野很好,饭馆毗邻一条河,从饭馆里就能看到外面河面上的景致。饭馆里小二端着酒菜在食客中间穿行,酒馆里到处都是谈笑声、推杯换盏声,这家生意当真极好。
都是花家里的钱来科考,不好大手大脚,所以大家只是略点了几样可口小菜。虽是清粥小菜但是口味跟家乡做法也不一样,吃着倒是新鲜开胃。大家吃过饭没有立刻走,而是就这饭馆提供的茶水,一边品茗一边欣赏着周围的湖光山色。
这个时候饭馆里进来了几个卖花的小花童,年纪六七岁上下,都梳着一样的小发髻,长得眉清目秀,他们进来是饭馆老板默许的,在不打扰饭馆正常经营的情况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给他们活路,也算是为子孙后代积福了。
他们沿桌推销,走到岳展他们这一桌的时候,岳承周坐在桌子外围,刚好成了小童们推销的对象,
“卖花了,卖花了,哥哥,哥哥,买两束花来簪花吧!”
在大魏朝代男子戴花已经蔚然成风。早在古代就有簪花礼的记录,在为新科进士庆祝的"曲江宴"上需要以簪花来表示荣誉。
"簪花之人"在大魏一定意义上就代表了少年才俊和成功人士。对他们这群来科考的学子来说,簪花不仅驱邪还讨喜,还是个好兆头。
第45章 童生身份 奈何岳承周不为所动,他……
奈何岳承周不为所动, 他也大约是囊中羞涩,不想买这些物事,一个小童见他像没听到, 就拉他的袖子想摇一摇他引起他的注意, 可刚碰到他袖子,就见那岳承周像被碰到什么脏东西碰到一样,飞快的甩开袖子,这可是他新买的衣服,就为了参加府试穿,平时都不舍得。那小童没防备他反应这么大, 直接被这一甩的力道带的脚步趔趄的往前扑去,好巧不巧扑到了旁边那桌食客的背上。
那食客膘肥体健, 圆脸大耳, 一脸的络腮胡子,长着一副不好相与的样子, 被那小童一碰, 手里的酒全数都倒在身上,他立刻生气的起身扬手起要打那小童,那小童吓得抖得跟糠筛一样, 连求饶的话都来不及说, 就见那大手要落下来了, 可转瞬间,那像蒲扇一样的大手停止了动作, 原来被另一只遒劲的手生生攥住了胳膊。
“这位大哥, 有话好好说嘛,做什么打打杀杀的,你看都吓到孩子了。”他止住他动作, 又将那小童抱在怀里,一下一下抚着小童的后背,安抚道,
“没事了啊,没事了,”那小童不敢看人,只低头紧紧缩在岳展怀里,紧紧扯着他的衣服,浑身还在瑟瑟发抖。
那彪形大汉不自觉的摸了摸被这黑壮少年扯住胳膊的地方,力气真大呀,他刚刚气的用了十足的力气,可愣是被这少年擒住,半分动弹不得。这小子武力绝对在他之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