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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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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庄生晓梦3 他那副模样自然被店……

他那副模样自然被店小二瞄见了, 他撇撇嘴,天天眼睛粘在那大姑娘小媳妇身上拔不出来,真是光屁股拉磨, 转着圈的不要脸…

这边回家路上, 平时这一壶酒的份量也不重,奈何岳欣儿自己不记得自己一天一夜没吃饭了,感情的创伤让她暂时忘了饥饱,感觉肩上像挂着块铁一样重,她一步一步往家挪。

孟黎昨天刚外出公干回来,今天出门晚了, 在门口看到远处走来的岳欣儿。

他看着她穿着一身好看的衣服,身形窈窕, 容颜如春日的桃花一样夺目, 只是看她走路不太稳当,好像没有多少力气的样子, 眼看着要到家门口了, 她突然栽倒,距离太远,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栽下去。短暂的栽倒后她又爬起来迅速的看了眼箩筐, 确认东西没撒出来。

他看着她又踉跄的爬起来, 提着筐子要走, 突然感觉额头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流下来了,她下意识一擦发现手背上都是血, 她看着那血, 在那懵住了。

他看着这样的她,心里怜惜不已。多美好的颜色,本该是倍加呵护的娇花, 可惜了。他抬脚走上前去。

“岳娘子,你没事吧。”她抬头循声望去,孟捕头这是收拾停当要出门,她习惯性的浅笑一下,说没事。那孟捕头盯着她看了又看,平时他根本不细细打量她,这是他作为外男该有的礼貌,只是现在这副鬼样子太不寻常了。

“你这伤得不轻,得去医馆处理处理,不然会留疤的。”她没想到他会说这个,“不用了。”她随意的说道,好像受伤的不是自己。她不知道她此刻本就羸弱,又间她受了伤,面皮比平时更白,美得不食人家烟火,真是病如西子胜三分。

最终他走到她跟前,“岳娘子,你这伤口得处理,我这有金疮药,纱布,我给你包扎包扎吧!”说着不容置疑的接住了她肩上的篮子,在前面带路,让她跟着他走。

“总不会有像你这样的大蜈蚣,我顶多额头上多个小蜈蚣。”他脸上有一道很深的疤,从眼角到耳蜗处,让他平添许多匪气。

以前她从来不敢开他的玩笑,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就敢了。他背对着她走,听她这样说,也没有生气,不过也没有回应。

到了他家小院里的石凳前,他招手让她坐下,自己去里间拿东西,因为孤男孤女,不好将她迎进去。老太太这个点应该是犯困了,在东厢睡回笼觉吧。

他回来的很快,将需要的东西一一放在石桌上,先用蘸着烈酒的布头给伤口消毒,然后涂上药再用纱布将额头缠两圈,手法干净利落。他们距离很近,近到她能闻到他身上清爽的皂香,是了,他昨晚后半夜洗澡了,洗了个去火的冷水澡吧。想到这她不自觉的笑了。

“不疼吗?还笑?”还是第一次他用这样的语气对她说。

“不疼,身上的疼算什么。”她说完感受到他手上的动作停了下。

孟黎知道她前几天去了府城,以前她托他给她相公送过东西,她相公是什么人他也略知一二。可见是去府城知道了些什么。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岳欣儿谢过孟黎,回到家给自己做了个清汤面,她没骗那个李赖子,今日确实是她生辰,开始确实不觉得饿,等觉得饿了大约是饿得狠了,吃得风卷残云。

吃饱喝足以后抬头看了看太阳还高照,她就坐在院里枣树底下发呆,直坐到日头西斜才回东厢。

夜里起了风,风刮的门窗呼呼作响,也有几缕风透过窗户缝吹进来,将烛火吹得忽明忽暗。

她做了两个下酒菜,盯着那酒出了好一会儿神,才拿起酒杯就着下酒菜吃了起来。这女儿红度数很高,她为自己庆生也为自己壮胆。

她在等那个李赖子,她赌他今晚会来,她平生第一次勾搭人应该不会折戟吧!等了不久,她就觉得有点上头,浑身热乎乎的,也不有点晕乎,她昏昏沉沉的往床上走去。

烛火一点点的燃烬,直到屋内一片黑暗,窗户底下出现了一个人影,这人影鬼鬼祟祟的撬动窗户,只听咔嚓一声,一扇窗户被撬开了,他顺势从窗户外翻进屋内。等适应了屋里的光线,透过月光他看到了床上躺着的曼妙身影,他满脸兴奋的摸了过去。

岳欣儿此刻脑袋一片昏沉,她感觉到有人在解自己腰带,她努力睁眼看到了李赖子那一副恶心的嘴脸,他贴的自己很近,一边解衣服一边要靠近自己,她避开他那张恶心的嘴,却被他亲在脸上。

“乖美人,都这样了还不让哥哥亲亲,哥哥知道你难受,等着一会儿哥哥帮你疏解疏解。”

“你滚开,救命,救命!”她发现自己喊不出来,只能发出微弱而细细的声音。

“是不是喊不出来,喊出来的哪里是救命,分明是叫.床声啊哈哈,美人,这声音爷也爱死了,”他说着将她脸掰过来,“来,再多叫两声,让爷听听,嗯,爷的药可不能白用。”

他将她的外衫扒开就忙不迭的开始剥自己的衣服,岳欣儿恨的双眼通红,可身上软绵绵的,一点反抗的力气也没有,她只能用手握成拳去拍打那面墙,眼看着那混蛋自己脱的赤条条就要靠上来,岳欣儿身上一片燥.热,理智又让她无助到颤抖,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眼角落下。

“这怎么还哭上了,一会儿爷就让你□□。待爷走的时候还要扒着爷的腿不让走呢。”

说着就要去解开她的底衣,可下一瞬他的脖子底下就被抵上了冰冰凉的东西,他低头一看是一把大刀,吓得他顿时三魂丢了七魄。两腿不停打摆子,支撑不住要跪下来可那大刀显然是不能让自己跪下的存在,只轻轻一低头脖子上一疼就是一道伤口,鲜血顺着伤口往下流,淌在他白花花的身子上,在月光下分外瘆人。

那人在他身后,他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好汉饶命,好汉我错了,求您饶了我的狗命,我再也不…”

还没等他说完,他就被对方打晕了,光溜溜的扛走了。岳欣儿不知道他们去哪里了,她只知道自己浑身热气腾腾,整个人虚空无比,她不知道自己要什么,只遵循着原始的本能动着,好像有无数的虫子在啃咬自己,酥痒无比,意识逐渐模糊~

迷蒙间,感觉有一双大手在给自己系衣裳,她下意识的去抓住他,细细摩挲着那手,那手的主人虎口处有厚厚的茧子,那种粗粝的的触感让她一碰就酥了半个身子。

她就着他的双手顺势去缠上他的脖子,埋首在他脖颈里。

她知道他的习惯,若是喝酒,第二天一定不会外出公干,即便白天出去应酬,夜里也会早早归家。她赌他在家,她赌他会来救她,她也知道这壮胆的酒里可能加了料,她就赌他。

此刻她闻到那和着松露的皂角味,还有高粱酒的味道,他也喝酒了。她再也按耐不住那股热意,贝齿轻启,顺势在他的脖子上烙下痕迹。他没想到她突然的动作,身体明显的战.栗了一下。

像是被点穴了一样,他一动不动由着那精灵在身上点火,好容易稳住心神,下意识舔了舔唇,嗓音不自觉的嘶哑,

“岳娘子,你怎么了?你…”

好聒噪的声音,谁是岳娘子,谁要嫁给姓岳的,当劳什子岳娘子,她不要,她不想听,她想堵住那个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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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头寻声过去,堵住了那聒噪的源头,下一刻整个世界安静了,她眉目终于舒展了,仿佛是在安抚,又出其不意的想要一探究竟,等探进去却尝到了一股高粱酒淡淡的辛辣味,辣的她想退出去,他这是又喝酒了,酒真是个好东西。

就在她想退出去的时候,她被他裹挟住了,带着凛冽,带着似是要与她同生共死的决绝,又麻又疼。

她微微皱眉,又像着了火一样想嵌入对方的怀里,双手开始不安分起来。男子的装束都差不多,她做过那么多男装,自然解开对她来说轻而易举。她摸着他结实的胸膛,摸过他的窄腰,摸到了他的衣带,一个巧劲手就将那带子解开,他想握住她的手让他她停止四处点火,可一个不留神另一只小手已经探进去,握住了他的命门。

“给我。”她含糊的说道。

他这才松开她微肿的唇,在她耳边落下,呢.喃着,像是最亲密的恋人一样,

“是你先招惹我的,也是你先要的,我给你,你能受的住吗?”

“给我。”她又说道。

“知道我是谁吗?”他喘着粗气问道。

“孟~黎~”回应他的是女子娇嗔的细语,那声音细细密密,瞬间将他的心网住了,他知道他逃不掉了……

第52章 恍如隔世 一夜过去,破晓才渐……

一夜过去, 破晓才渐渐熄了动静。都是素了好几年的男女,不懂什么叫适可而止~~~

似是冰与火相拥,一定要将对方耗尽~~~

岳欣儿才知道原来男人不都是跟自己夫君一样, 是个银蜡头, 中看不中用,也有孟黎这样的,每每事前必得先亲热一番才能容纳住的。

自打这日起,孟黎日日做起了梁上君子。她红杏出墙,却不知道的是孟黎何尝不是得偿所愿。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眼里心里都是她的倩影, 怎么也挥之不去,只能靠每回酒后疏解一番。

哪怕他一看就知道她是被人下了药, 也不知道是因为他也喝多了, 他就是控制不住做了趁人之危的事,不过他不后悔, 她那个见利忘义、喜新厌旧的相公根本配不上她。

时间过得很快, 等岳欣儿发现自己怀孕已经离从府城回来过去一个月了。她抚摸着肚子,个中滋味五味杂陈。成婚五年,她曾无数次求送子观音给她一个孩儿, 终于如愿了, 可是, 孩子对不起,若是可以, 下辈子找别人当娘吧。

她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孟黎, 他高兴的对她又亲又抱,他这个年纪别人都快当爷爷了他才有自己第一个孩子让他如何不兴奋,又是心爱的人给他生的, 他让她放心,他会让她顺利合离,他一定名正言顺的八抬大轿娶她为妻,为她也为自己孩子有个堂堂正正的身份。她相信他肯定能做到,因为他一直就是那样的人,可是她有不得不为的事,她也配不上他的好。他的笑刺得她心口生疼,有那么一瞬她不知道自己的打算对了还是错了。

开弓没有回头箭,她那好相公也没让她久等,就在她知道自己怀孕的第二天他回来了。跟预想的一样,他回家挂着一张淡漠的表情,递给她一张纸。她接过拿纸,草草看了一眼,抬头强装镇定道,

“相公,你这是何意?”

“欣娘,我记得你是认字的,你不会看不懂休书吧!”他语气冷漠的说道。

“那你以无子为由将我休弃,这我就不懂了。”

“你我成婚五年,你一直没有为我开枝散叶,已是犯了七出。”

她嘴角扯出一丝不达眼底的笑意,

“相公,这你可休不得我。”

“哦?确实妇有三不去:有所娶无所归,不去;与更三年丧,不去;前贫贱后富贵,不去。你这一条也不符合,你倒是说说,我怎么就休不得你了?”他奇怪她的反应,他以为她会跪下哭泣哀求。

“相公,这有无子嗣也不是你说的算的,得是那郎中说的做准。”她轻柔的摸着自己的肚子。

“我们哪里来的孩子?你莫非脑子烧糊涂了?”又看她抚着肚子,他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你,你,你~~莫非你~~”

“是啊,我怀孕了。”

“好啊,我猜的没错,你果然偷人,果然是个水性杨花的,我本来念及旧情只以无子将你休了全了你的脸面,没想到你这么不守妇德。”

她听了顿时笑得前仰后合,拿着帕子指着他道,“我头一次听说,这个休弃还是成全了别人的脸面。”

他顺势揪住她的手臂,拉到眼前厉声问道,“到底是哪个狗杂种的,你说,你说,我不仅要打死他还要打死你肚子里这个小畜生。”

“你想知道呀,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她笑得温婉,凑到他耳边,朱唇轻启,

“是隔壁孟捕头的。”她弹了弹粉色的比甲,状似不经意的说道,

“我记得他亲弟弟是二品巡抚苏大人的乘龙快婿,听说他们兄弟情深,你确定要打死他?”

肉眼可见的,他的脸色颓败了下去,他虽是个举人,说穿了还不是个白身,逢迎巴结还来不及,还要得罪?不过转念他又转怒为喜,是啊,他怎么没想到呢?

“欣娘,一日夫妻百日恩,我给你放妻书,咱们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可好?”她本来要看看这个男人还有多少血性,知道结果的一刻瞬间都索然无味了。是了,他这种人妻子如衣服,如果这衣服能卖一副好价钱,岂不是更称心了。

“当然~~~不好。”她听到屋外熟悉的脚步声,她让他来,他总是准时出现。

她突然跪坐在他脚下,脸上也变得凄楚无比,她捂着肚子伤心的说道,

“夫君,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纵使我对不住你,可孩子是无辜的,为什么你还要给我下毒。”

“什么下毒?你什么意思。”岳承周一时摸不着头脑。

可还没等他明白过来,他就看到她嘴角流出了一丝黑血,身下随着她疼的颤抖,鲜红的血慢慢弥漫开来,他显然被这眼前的景象吓到了,用手指着她呐呐的说不出一句话。

“欣儿,你这是怎么了?”身后有人大力一把将他推开,冲到她身边将她揽在怀里。

“对~对不~起。”她一别咳血一边说道。

她想说,对不起从开始就设计了你,我故意磕伤想要你的怜惜,我故意勾引的李赖子,我也知那酒有问题故意喝的,都是为了设计你。若是没有父母之仇该多好,我真的会放下仇怨。可是对不起,我太恨了,恨到要利用你的爱。

“你没对不起我,你别说话,我这就带你去找最好的大夫,你会没事的。”

他说着就要抱她走,她偎依在他怀里,朝他虚弱的摇了摇头,

“没…没用了,临了能得你真心…爱我…也算是不…不枉此生”。她的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轻,最后几不可闻…搭在他手背上的手失了力道慢慢滑了下去…

就是这么快,他就眼睁睁的看着她在他怀里咽了气。

不该这样的,本来他欢欢喜喜的来想要跟她说他已经想好给孩子叫什么名字了,不该这样的,他此刻浑身煞气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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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染着血,是她的血,她孩儿的血。

“孟兄,你听我解释,我没有,我没有伤害她,是她,是她故意要害我的。”

孟黎好像才从梦里醒来,看着眼前聒噪的男人,是了,这个男人是她讨厌的,到死都讨厌的。

“是不是你害的已经不打紧了。反正你也是要死的。”只见他手起刀落,那刀飞出去直接插到了对方的心口。

岳欣儿已经死了,可她灵魂出窍的那一刻,看到了这骇人的幕。不应该这样的,他不是捕头吗?岳承周毒杀她证据确凿,他只需要缉拿他,即便不能判他死刑也能判个流放,从此绝了他的仕途,她也算给父母报仇了。可现在他杀了他,他该怎么办?会不会吃官司?

她焦急的不行,想拉他起来让他快逃,逃离这个现场,可是她办不到了,她的灵魂越来越淡,最后意识也陷入了混沌~~~

等她再次睁开眼,满眼都是她未嫁人时的闺房场景。她分不清楚哪个是梦境哪个是现实,真是庄生晓梦,一切都恍如隔世。

爹娘都还在真好,哥哥有了更好的际遇,姐姐们都嫁了良人,她还有弟弟,而且弟弟也出息了。

只是她还沉浸在有亲人的幸福里,她娘突然跟她提起她要抓紧绣嫁衣了,她跟岳承周的婚事也要抓紧准备了,她听到这个名字就透不过气来。

为什么大家都越来越好了,唯独她还是甩不掉这个烂人,而父亲又在宴席上侃侃而谈未来女婿多么出众,她要退婚,岂不是要当众打父亲的脸面,从没给家里长过脸的人,怎么张嘴说呢?

再说,她要以什么理由呢,毕竟那岳承周现在考上童生了,是个别人眼里的香饽饽了,她要是说因为一个梦就要退婚,父母肯定以为自己失心疯了。怎么可能同意?

她这几天被这些情绪撕扯着,整个人快要发疯了,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所以见岳展那样说才号啕大哭。

她给岳展叙述的时候很多人和事都是一笔提而过,比如那刘七巧,比如她跟孟黎的事,又加上岳展并不知道那相亲姑娘的名讳。所以他没有意识到那刘七巧就是自己的前相亲对象。不过这些都不打紧。管她是谁,都跟他没有关系了。

岳展见她如此自苦,不由心疼的说,

“三姐,你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呢!”

“我也害怕,害怕别人以为我被恶鬼夺了身子。”她低头无措的拨弄着手指。

其实到现在岳欣也还是懵的。她大概没有意识到她重生了,她重生的那一世没有岳展,他一听到爹娘早死就难过的不行,得亏他穿越来了,不然这个家得让人欺负死。

“再说,那梦也着实怪异,你说他真的吧,里面为什么没有你?你说它假的吧,这几天发生的事又印证了是真实的,”岳欣儿感慨道。

“什么事?”

“隔壁有田叔的牛不是前几天被偷了嘛!”“那个啊,偷牛贼不是早就被抓住了嘛!”他前几天听说有田叔报了官,县里的差役寻迹找到的偷牛贼李大强。

“你说怪不怪,我脑子里早就知道是谁干的。”

第53章 临危受命 “还有别的事吗?” ……

“还有别的事吗?”

“倒还有一件事没来得及验证的。说出来恐怕你会觉得我危言耸听。”

“没事, 你先说来听听。”

“你知道今天是观莲节吧?”

“当然知道。”

那观莲节,听它的名字就能够听出来,观莲节是观赏莲花的节日。这自古人们都十分喜花, 并且无数文人骚客也为之赋诗作词, 这文人不知怎么着就慢慢的兴起来了这一个节日。渐渐的不仅在文人圈子里传开了,也传入了老百姓家里,每年的5月24都会举行这一个节日,人们都会穿着比较干净利落的衣服,泛舟莲池之上,观赏莲花, 尤其是到了晚上还会放莲灯,流光溢彩美故美哉。

她语气低沉的继续说道, “我梦里听人说晚上放莲灯的时候那永定桥塌了, 死了不少人。”

永定桥?那都是他们县的地标建筑了,屹立几百年了, 怎么可能会突然塌了?可三姐又说的言之凿凿, 若是真的怎么办?可怎生是好?他嚯的一下直接站起来,不停的来回踱步。

他不知道还好,既然知道了就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可就像三姐说的, 现在说出去也没有信的, 再说大节日的, 他还能将那桥上的人都赶了不成?官府都不一定能办到,即便能办到, 又凭什么听他的?

他得想个万全之策。

他看了一下时间, 现在离着晚上的观莲节开始还有两个时辰。他们岳家庄离着县城很近,可再近,坐那马车一个时辰的路也是的。他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

都说三个臭皮匠, 顶个诸葛亮。他先杀到岳辛家,这家伙虽后来继自己之后也考上了岳麓书院,但是个恋家的,三不五时就要请假回家一趟,今儿也是巧了,正赶上他在家,可不把他逮住了。

别人他不敢多说,但岳辛是自己从小光屁股长大的兄弟,他就说自己做了一个梦,梦到那永定桥塌了,好多人落水了。岳辛自来对岳展就有一种迷之自信,别人若是听了肯定不会相信,但岳辛听了就与岳展商量,时间太紧,不如约了村里会泅水的小伙伴相约只说趁着节日晚上去看花灯,到时候再多租几只游船。

岳展也觉得可行,两人分头行动,动员小伙伴,岳辛家出马车。乡下的晚上本来就缺少游玩活动,众人一听有这好事,都争相恐后的要去。没一会就凑了十几个少年,等岳展跟岳辛将人汇到一处,他只没想到岳承周也在,他竟然会泅水?想想也能理解,他们村旁边就有个水泡子,所以村里会泅水的半大小子比较多,岳承周会泅水,并不奇怪。

事不宜迟,他们即刻坐上岳辛家的两辆马车,向着县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夜幕降临时马车疾疾驶到县城,此时华灯初上,街道上随处可见盛装出行的男女老少。即便平日里再忙碌的人们此时也借着节日,邀三五好友在街市上赏灯,赏月,赏这繁华夜景……

因为马车无法进入这闹市,他们只得在外围下车进入人群,向着永定桥的方向走。

等快到了河边,此时河面上远远望去,漂着无数的明灯,在波光的点缀下更显得绚丽璀璨。

再看那永定桥,放眼望去,桥上都是来来往往的人群,这要是桥塌了,得多少人落水啊!!岳展想想就头大。

跟他们来的小伙伴都在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美景,没留意一会儿的功夫岳辛已经雇了七条游船,把今晚能雇的船支都雇了,为此他的荷包都扁了,他心里在滴血,可心里想着万一桥真的会塌,那他岂不是普度众生了?这样想,心里好受了不少。

小伙伴们人手被分了一条游船,岳展早就想好托词了,

“在岸边看有什么意思,到处都是人,要看咱们就去船上看,一年就一回,每个人都撑一支篙游船,向青草更青处漫溯,赏夜景、闻喧嚣、享悠闲,岂不美哉!”

众人听他这么一说,都来了兴致,也不疑有他,纷纷拿起竹篙学着岳展的样子踏上小船,乘着夜色,泛舟灯河。

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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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只有限,也有两人共乘的,比如此刻的岳展跟岳辛。两人也是密切关注着桥上的动静。他们不能离的桥太近,若是桥塌下去,旁边的船只也要遭殃。他们引导着其余小舟在离着桥不远不近的地方游弋。

时间一点点划过,眼看着时辰已经不早了,游人开始三三两两的往回走,桥上的人群也开始变得稀疏。岳展心想莫非他三姐记错了时间,可能是明年观莲节?也可能这一世有什么变故,毕竟自己本身也是个变故,上一世发生的事不代表这一世也要发生。

他看着同伴都已尽兴,有人提议上岸,他正好跟岳辛商量驾船返回岸上,变故就在一瞬间发生了。

只听轰隆一声,不仔细听像是打雷声,可声音却是从桥底下发出的,岳展猛的回身,发现原来有一处桥墩塌了,像引起了连锁反应一样,只听又是一声轰隆声,陆续有桥墩塌陷,接着就是桥梁的断裂声,桥上游人的呼救声,哭喊声,幼儿的啼哭声,交织在一起,在清凉的夜色里声音显得格外刺耳~

岳展见状,他告诉自己保持冷静,然后指挥小伙伴们划行到不同的方位救人。游船上的伙伴们在事故发生的一刻直接呆若木鸡了,他们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眼前的人间惨剧真真实实的发生了,屹立百年的永定桥塌了。若不是岳展紧急安排他们,此刻他们还处在呆愣之中。

现在是救人的关键时候,耽误一息,可能就有人因此而送命,回过神来的众人忙听从岳展的安排。

都是从小读圣贤书的儿郎,知为人有三不能避:为民请命,为国赴难,临危受命。此刻他们就是临危受命之时!

他们虽手忙脚乱却内心坚定的往桥那边靠近,月夜下仔细看就会发现他们每个人撑篙的手都在发抖~~~

而岳展将篙递给岳辛,说道,

“你划到那个方位救人。我要去那边,我看到有个妇人抱着个小儿坚持不了多久。”说着纵身一跃,像一条鲤鱼一样义无反顾的投身到如墨色的江面,消失不见了。

岳辛接过长篙,全速划行过去也开始捞人。不错,捞人,此时水面上扑腾着的身影正是他们的目标。很快他们租的每一个小船上都挤满了人,而河上还有零星扑腾的水花,这是还有人没救上来。

“你们谁会撑船?”岳辛急切的问他船上的人,一个全身湿漉漉的,一个长相秀气的高瘦少年起身道,“我会。”

岳展急忙将他手里的长篙递出去道,“兄台,这一船老小都交给你了,我会泅水,水里还有人等着我去救呢!”那少年接过长篙,郑重一礼道,

“定不负所托,恩公一切小心。”恩公?他什么时候成恩公了?不过救人的感觉很不错。

见他接过长篙,他头也不回的一个猛子扎进河里,向远处游去。小伙伴们见状,纷纷学着岳辛的样子将手里的长篙给别人,自己也扎进河里救人。

只岳承周掌的那条小船上,他看着黑暗的河水,夜幕下那河水突然狰狞起来,像一口猛兽的嘴,他愣了下神,攥着长篙的手松了又紧,终是没有选择跳河救人,而是撑着小船将船上的人往岸上送去。

而岳展呢,此刻已经游到了那年轻妇人和幼儿身边,那年轻妇人不会泅水,可母亲的天性让她咬着牙托举着孩儿,自己被呛得喝了好多水也毫不在乎,苦苦的煎熬着,以为要没救了。可不知从哪里突然出现了一位会泅水的少年。

“我圈住你,你抱紧孩子。”那少年的声音如同天籁之音,可是她此时已经精疲力尽,身上跟灌了铅一样,

“我不行了,你救我只会拖累你们,求您救救我的孩子吧,”说着就要将孩子往他怀里送。

他一个少年怎么可能将她们娘俩拖到岸上呢,那岸边仿佛是生门,离得太远了,远的她觉得今生都到不了了,她太累了。

只听那少年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你死了,你的孩子怎么办?孩子需要母亲,没有人像你爱他一样爱他!”

此时,孩子又哭了起来,那哭声如同无数针同时扎在她心上一样,痛得她密密麻麻的疼,是啊,没人像她一样爱他了,也许是女子本弱,为母则刚。一瞬间让她生出无限的孤勇来,她的孩子也要活着,她也要活着。她紧紧抱住孩子,如同抱住无价的珍宝。她配合的被少年从后面圈住,向岸边游去,等终于到了岸上,双脚落在地面上,她都不敢相信她和孩子竟然得救了。

还没等她拜谢,那少年已经又扑通一声跳入水中去救人了,她只来得及看到一个高大身影,连他的长相、姓甚名谁都不知道···

第54章 恩将仇报 等船靠岸,船上的人……

等船靠岸, 船上的人相互搀扶着陆续上岸,才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今天差点就交代了, 而今天救他们的少年此刻还在河里救人呢。那些有余力的就在岸边搭把手, 将被救的人拖上岸。

就这样仅仅一刻钟的时间,岳展带领着同伴们将水中的落水者一一救上岸。

短短的一刻钟时间,是稍纵即逝的一刻钟,是时不我待的一刻钟。

等确定所有落水者都打捞上来,岳展才跟同伴们拖着疲惫的身体上岸,一阵夜风吹过, 大家忍不住都打了个哆嗦。

虽然人是救上来了,有摔断腿的, 有磕破头的, 还有几个昏迷不醒的,看着情况非常紧急。这个时代救人的方法不外乎背着溺水者快速走动, 溺水者可能会吐出水, 从而恢复呼吸,但是这种方法缺乏科学依据的。

岸上几个昏迷的人显然这样的方法都用了,却还是昏迷着, 显然没有用。

听到桥塌了的消息匆忙赶来的大夫给几个人把完脉就直摇头, 这几个人都没有意识, 翻白眼,嘴唇发白, 这大罗神仙来了也没救了。叹了口气道,

“人不行了,准备后事吧!”一听这个消息,亲人在身边的就哭作一团, 求那大夫再给看看。

岳展用手触摸溺水者的小腹,小腹是温热的,说明还有救,他摸着都是热的,现在必须用心肺复苏,而且半点耽误不得。

岳展这才想起来,好像除了他大家都不会,奈何他没有三头六臂同时操作,只能赶紧赶紧招呼岳辛几个跟着自己操作:

首先要迅速的开放气道,一手放在溺水者前额向下压额头,另一个手向上抬领清理口鼻的异物。检查无异物捏住落水者鼻子嘴包嘴吹气两次。

接下来找到两□□连线的中点,双手十指相扣掌根重叠掌心翘起,双手伸直上半身前倾用上半身的力量垂直向下按压。按压深度2寸,频率为一息30到40次。按压30次之后再进行两次的人工呼吸。重复以上动作直至患者恢复意识。

岳辛跟着岳展一步步操作,看着岳展嘴对嘴渡气给那位昏迷的大叔,他这位看着大约是个姑娘家,哎,人都要死了讲究这些繁文缛节有什么用。

如果现在为了避嫌而延误了救人,那真是万死难抵其罪,索性继续照着岳展的步骤救人。

围观的人们包括那个大夫虽然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这样,也惊异于这些动作的大尺度,但大家都默契的没有阻止,反而一眼不错的看着他们进行心肺复苏,是的心肺复苏,他们听都没听过,听其他人讲这些都是岳家庄的人,也是岳麓书院的学生,既然是岳麓书院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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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不想卷科举,奈何大哥先躺平了》 50-60(第5/13页)

生,懂的肯定很多,或许就能救了这些人呢?

更何况这些人还是他们的救命恩人~

而施救的这些少年们,都累的都要力竭了,但仍靠着要救人的信念支撑着,跟上了发条的陀螺一样不停的反复有规律的按压,按压······

终于岳展身边的大叔先有了反应,他开始往外吐水,岳展没防备被他吐了一身,他也不恼,赶紧帮他擦拭,避免被二次呛到。吐完水,肉眼可见的,那人意识开始回笼,黑白的瞳仁看着也正常了些,只是他还按着胸口不停的呻吟着······

“大叔,你终于醒了!”

岳展握着他的手,激动的说道。能从死神手中生生将一个人拉回来真的太高兴了。

呃,他看着少年人俊朗的脸庞,他~他能说他是痛醒的吗?

看到有人真的恢复了意识,那大夫也是满脸惊的不可置信,似是要确认什么,他赶紧过去把脉,众人此刻都大气不敢出一声,他们刚刚看到了什么,那气息全无的人被亲亲嘴,再按压了一会儿竟然活了?怎么可能?有的用手使劲捣了捣眼珠子,复又睁大眼睛一眨眼都不敢眨眼生怕错过什么。

只见那大夫把完脉,强作镇定的说道,“脉象虽然虚弱,但是人没事了,只要回去好生休养,过几日就好了。”

“可是大夫,我这里疼啊!”那大叔指着他的胸口跟大夫说道。

那大夫又给他摸了下骨,脸上露出了一丝赧然的神色,

“嗯~嗯~没事,就是~嗯~肋骨按断了四根!”

嗨~众人这才松了口气,原来真的救活了。这还只是个开始,紧接着,旁边几位也开始有了动静,开始往外吐水,嘴角溢出虚弱的声音。那大夫挨个把完脉,脉象跟第一个大叔一样,只是虚弱,人已经无虞了。

“活了,都活了!”人群里一个人开始兴奋的大喊道。

那大夫竟也附和道,“从前只见《黄帝内经》中讲:生死人肉白骨,原我还不信,原来真的有医术可以让人起死回生!今日受教了!岳麓书院百年学府,实至名归!”他这样说,众人纷纷点头称是。被救的众人也都道谢,感谢今日活命之恩。

被岳辛救了的少女此时也清醒了,知道发生了什么,也知道那少年为她渡气,此时再看那少年,原来是从河里将她捞上来的人,听着周围人的谈话,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岳麓书院的书生,是前途一片光明的人才。

为什么这么好的人自己却相不着?

家里要将自己嫁城西铁匠铺里的李铁匠,那人年纪都快能当自己爹了,还有两个孩子,她一个姑娘家进门就要给人当后娘,不过是因为多付二两银子,她爹娘就同意了。

自来有三苦:打铁,撑船,磨豆腐,她嫁给个打铁的,也是跟着受累,一辈子就看到头了,还有什么指望?

她本来也不想活了,桥塌了好啊,有这么多人给自己陪葬,死后也不寂寞,可是没想到他竟然救了她。

看着眼前清朗的少年书生,她顿时恶向胆边生,搏一搏,说不定不仅能逃离那个铁匠,说不定自己以后还能当官夫人嘞。

于是她开始抽泣起来,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瘦弱的肩膀一耸一耸的,叫人看了好不心疼,

“姑娘,你被救活了你应该高兴,你哭什么呀!”

她抓着她浆洗的发白的裙角,哭着控诉道,“你先时救我就碰了我的身子,上来又…又…当着这么多人轻薄于我,我名节没了,我不活了。”

说着作势爬起来又要跳河寻思。他岳辛哪儿见过这阵仗,连忙去拉她,好容易将她拉住,似是想到了什么又吓得松开她,

“姑娘,刚才那是为救人迫不得已,如有冒犯小生在此给您赔礼了。”说着他长揖一礼,行这种大礼面向的对象通常是天地君亲师,此时岳辛这样赔礼已是极有诚意了。可那姑娘依然不依不饶,“你道歉有什么用,我不管,我嫁不出去,你要娶我,对我负责!”那岳辛一听也懵了,自己简简单单的救个人咋还被赖上了,看这架势自己不娶她,她就要寻死觅活。

岳展此时明白了,这是挟恩相报啊,他皱眉不知怎么办,这也怪他,随手给他好兄弟安排了这么个活,倒惹了一身骚。只是对付女人方面他也没多少经验呀!看岳辛那样,像是顶不住多久。

她见他还是不表态,随即又添了一把火,“我身子也让你摸了,嘴也让你亲了,你要是不娶我,我就去敲鸣冤鼓!让青天大老爷评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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