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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千两银子的亏空足可以让他家生意黄了,儿子也没钱科举了。跟那比起来他宁愿再得罪这小人一次也不能让全家跟着饿肚子。
清晨一层雾气笼罩着大地,此时天还没有完全亮,视线朦胧一片,周围景物在雾里若隐若现。
岳知语一大早就出门了,他心情沉重,不知道得罪知州大人后果会怎样,可又不得不为之。此刻他觉得一家的前程就跟眼前的雾气一样,迷迷蒙蒙,看不真切。他已经跟大德兴掌柜打听好了,得赶早去,不然知州大人要出门办公了。
等他到了知州大人的府邸时,他低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长衫就去敲门,接着就有门房出来,他赶紧报上了自己的名讳,只说来贵府上探望族兄,希望门房进去通传一二。
那门房一听是同族,态度立马变得殷勤不少,只没一刻钟就回来,只说他来得不巧,知州大人刚出去了。既然出去了刚刚自己来求见的时候这么不说?他看着像二傻子吗?这么糊弄他。
这时他的肚子咕咕叫了两声,这才想起来起得太早还没吃早饭,他就在旁边的一个早食摊子上要了一份馄饨。一边吃馄饨一边拿眼瞟向那知州府邸大门……
第75章 竖子,尔敢? 果然没过一会儿,十……
果然没过一会儿, 十几个差役并一顶官轿从知州府邸鱼贯而出,这排场,一看就是知州大人的官轿了。果然, 跟自己猜想的一样, 他这位族兄不想见自己,随便打发了他。
他又气,又恨,望着对方远去的队伍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悻悻而归。岳展见他父亲愁眉不展的回来,不用问, 这是吃了闭门羹了吧。
听父亲跟母亲絮叨,猜的果然没错, 对方避而不见, 人家能等的,自家可等不了。总不能在这桐江府干耗着, 可又无计可施, 真是愁煞人了。
岳展此时也在心里盘算,既然他避而不见,那自己只能制造机会见面了。这知州确实官职不小了, 但在桐江府也不可能做到只手遮天。知州位于知府之下, 又受通判监督。
通判是为加强对地方官的监察和控制, 防止知州职权过重,专擅作大而设, 由皇帝直接委派, 辅佐州政,虽为知州副职,但有直接向皇帝报告的权力。看来自己可以从这里下手。
府城里有专门帮人打探各种消息的掮客, 他想知道这通判有什么爱好,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借此接触一二,可这一通打听下来发现这一点消息也无。以他的认知为官的人多多少少是有些爱好的,既然打听不到,说明此人滑不溜手,不希望有人借此攀附,同时也极有野心。
这八竿子打不着,攀都攀不上关系,倒是这知府是自己府试的主考官刘云驻大人。
自己也算是他的门人了,作为新鲜出炉的秀才公上门打扰应该不会拿大扫帚将自己赶出去吧。想了一下这种几率微乎其微,那自己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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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干就干,他选择在刘大人下值得时候让门房帮忙通传通传。宰相门前还七品官呢,这门房可不容小觑。
为了能让对方别阳奉阴违,他拿出10两银子开路,有钱能使鬼推磨,不怕他不出力。果然见到银子,那门房立刻换了一副笑脸,让自己稍等片刻。
没过一会儿这门房就回来了,让岳展去小客厅等候。这门房心里还纳闷呢,平时这种人物他见得太多了,他家老爷从来都是一概不见。
往常他遇到这种情况会假装去通传,回来再将人打发了。这次看在银子的份上他真走了一趟,没想到老爷一听名字籍贯等信息,认真思索了下,让他把人带到小厅等候。
岳展看这门房一边带自己走一边悄么声的打量他,索性也大大方方任由他打量。到了小厅,自有丫鬟上茶,他坐在椅上吃着茶好整以暇。
刘知府没让岳展就等,没过一会儿就换下官府,着便装来到厅堂算起来这是两人第二次见面了。
岳展当下就见了礼,至于来的原因,他只说自己去舟山府考中秀才后路过桐江府,想来拜会拜会刘知府,瞻仰瞻仰刘知府风采云云。
因为系统的原因,自己最近拍彩虹屁的本事见长。这不,没几句话就哄的刘大人笑逐颜开了。
“岳展,你说你出自岳麓书院的岳氏?这么说跟岳知州是同族了?”岳展刚刚不经意的提了提,就是为了引到这上面来。
当即说道,“正是,岳知州乃是晚辈族叔,奈何族叔考中功名后一直在外任职,说起来晚辈还无缘得见过族叔风采,深以为憾。”
“这有何难,本官刚好收到请帖,明日沐休的时候要去做客,到时候你与本官一起去,到时可以为你引荐引荐。”
岳展一听目的这么容易就达到了,自然万分感谢对方提携,言语中多了真诚。这在人与人的交往中,真诚可是必杀技,必杀技+彩虹屁威力那是相当大,夸的刘大人颇为受用。
对于这种考中后先来拜会自己这个主考官而不是族亲的后生,他自觉在后生心里自己肯定比他族叔更亲近,因而对岳展心下更是满意的不行。
等第二日巳时三刻,岳展早早在岳知州府邸大门前等候。
此时大门大开,有官轿并仆从不断进入,好不热闹。原来不止请了刘知府一人呢!一问才知道这新任知州大人刚来不久,府邸之前一直在修缮,还没有宴请同僚,现在终于修缮完了,今儿这是要大宴宾客!
岳展秒懂,来贺喜的哪有空手上门的道理,为的也是回笼下资金嘛!哪个时代风俗基本都想通。
等他见了刘知府的官轿,因为打过招呼,他就跟着刘大人的官轿顺利进到了岳知州的府内。
等入了府岳展终于知道为什么要搜刮他们的民脂民膏了,他这位族叔的府内白墙青瓦连绵不绝,亭台楼阁林立其间,整个院落颇为富丽堂皇。
修建的这么华丽,他一年几百两的俸禄还真不够他塞牙缝的。
等他们被引到会客的大厅,发现大家都已经到齐了,就差刘大人了。也是,刘大人作为正四品官员,在一众人里面官职最大,重要人物总是最后出场。
刘大人一出场自然是万众瞩目的存在,就连他身边跟着的岳展也少不了受到众人的打量。
这刘大人身边的黑壮青年,身高足有八尺有余,身板健硕像侍卫,但是确是一身读书人的打扮,看着面生,摸不清底细,但见刘大人对其语气亲近,不像是外人。
觥筹交错间自有那阿谀奉承的人过来旁敲侧击问刘大人身边这位俊才是哪位?看着着实气宇轩昂,气质不俗啊!
刘大人也不打哑迷,“我身边这位俊才别人不认识,同禄你应该认识啊”,同禄是岳知州的字。
“哦,我认识?”
“族叔,我是岳展,我现在在岳麓书院求学。您自来在外面做官,不认识我是正常的,但肯定认识我爹,我爹是岳秀,我从小就听我爹讲您的故事长大。”他说的也是实话,从小听他敲他家竹杠的故事长大。
一听岳秀,岳同禄的眼睛微眯了眯。他还没说话,一旁就有人说道,
“岳麓书院啊,那书院可不得了,前段时间听说出了一个能开四石弓的少年郎,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去年去跟人比试,回来就被打击的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样,到现在还蔫蔫的呢。”
岳展心里腹诽,他只是为帮文韬清理几个总是扰人的苍蝇,随手射了个箭,这都能传到桐江府了?
这时又见一个谄媚的中年男人说道,“是啊,我也听说了,真是英雄出少年呐。百年书院是实至名归,当真是钟灵毓秀,人杰地灵,咱们岳知州可不就出自岳麓书院岳氏本家呢!”
“惭愧,惭愧,长江后浪推前浪,我已经不年轻了,现在是他们的时代了。”岳同禄谦虚的对着众人说完,转而面向岳展,目光微凛,
“既然我是你族叔,怎么不见你给我跪拜啊?”哦吼,这还当着众人呢,一上来就要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岳同禄久经官场,这官威一使出来,一般这个年纪的少年早就吓得瑟瑟缩缩了,可岳展可他就不是那一般人。
他依旧一副阳光灿烂的模样,和煦的说道,“族叔说笑了,一来我刚考上了秀才,见官可不拜,二来,侄儿来拜访族叔跪拜岂不显得生分了。”
就是不拜,气死你。哼!
岳同禄心里也惊疑这岳秀的儿子竟然中秀才了?还这样年轻?他们家这一支在岳家整个族里是出了名的久试不中,连他都知道。又见此人没被自己的威势镇住,镇定自若的样子,此子并非池中物!
这少年又是与刘知府一同而来,摸不清他们二人什么关系,不看僧面看佛面,面上还是不能太难看,总要卖刘知府一个面子。
随即又变得和颜悦色起来,仿佛刚刚叫他跪拜的不是他本人一样。
“那可真是恭喜贤侄了。”
“谢谢族叔,我来时父亲还让我代他向您问好呢,顺便让我给您带句话,他那五千两银子的货款不劳您捎带了,怎好麻烦族叔专程送银子呢,这银子还是我自己来拿吧。”
此言一出,岳同禄的脸色立马变得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他可没想到这小子这么不讲武德,一见面就当着众人讨要银子。
这在场的可都是他在桐江府大大小小的同僚,自己请他们来府上是享受他们称赞的,这成什么了?这是要让自己身败名裂?
可恨!竖子,尔敢?
岳展其实也想过委婉催收的,可这货欠债不还钱,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还让自己跪拜?真是屎壳郎戴面具,个臭不要脸的。
一想到这样的人当父母官,他还要给他留什么脸面?
别人是雁过拔毛,他把雁都薅秃了,还要忍耐?去他娘的忍耐,谁爱忍谁忍去,反正他岳大爷是不惯着了,他这会只想快意恩仇,手刃此贼!
众人一听,脸上的表情也是异彩纷呈,听着这里面还有故事呢,这岳知州莫不是欠了少年家的银子,人家来上门催债来了?都纷纷竖起耳朵静静听。
岳同禄险些控制不住让下人当场杖毙这等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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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儿,可理智告诉他不能这么做。在场的有他的上司刘知府,也有辖制他权力的王通判,以及眼红他位置伺机想取而代之的崔经历……
第76章 力拔山兮气盖世 岳同禄告诉自己要……
岳同禄告诉自己要冷静, 冷静。现在若是否认,难保这小子再闹出什么幺蛾子,只能先稳住他。随即脸色又和缓了不少。
岳展看着他复又和缓的面容, 心说这扯着刘知府这虎皮而来还是有用的, 不然说不得这会儿早就动武了。
只听岳知州道,“贤侄,这银子确实是在我这里,由我暂为保管的,只你来怕是取不走的。”
“哦?愿闻其详。”
“在我手里的可都是现银,五千两的现银, 你确定你能取走吗?不如等宴会结束后,我让人兑成银票, 送到你们住的地方, 岂不便宜。”
当然不行,岳展心说, 等宴会结束了你还能认账?就你这种没有信誉的小人, 信你的话才有鬼哩!
“族叔,你没让我试过怎么知道我带不走这银子。莫要小瞧我。”
岳同禄被这不识抬举的小子气笑了,抚掌道, “好好好, 这可是你说的, 带不走可别怨我没给过你银子。”
眼见这小子不见棺材不落泪,他招手让管家上前, 附耳说了几句话, 没一会儿功夫,管家就让下人抬进来了五个樟木箱子。五个箱子一字排开,他命人将箱子都打开, 众人往里一看里面码着整整齐齐的银子,每个箱子都装得满满当当的。
“这里每一箱都是一千两,一共五箱,统共五千两银子。贤侄,你能抬走吗?”他面上一副戏谑的样子,好整以暇,就等着他出丑呢。
岳展还没表示呢,这吃瓜群众在心里就默默算起来,这一箱银子一千两,就是一百斤。那五箱银子岂不是就有五百斤之数。
这青年看着身强体健,但面容稚嫩,看着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要把这五百斤重的东西抬走,这不是难为人吗?
古有嬴荡天生神力,不过举400斤的大鼎,就被鼎砸死了,这500斤之数就是赢荡再生也抬不走啊!
只听岳展自信满满的说道,“这个就不劳族叔操心了。只我要是能抬走,族叔可不要反悔呀!”
“笑话!我有什么好反悔的。在场的诸位同僚都可以做个见证。只是你若抬不走,也请诸位给我做个见证,非是我不给,是你自己拿不走的。”
有了这话岳展就放心了。只见岳展将樟木盒子一个个扣上,又摞成高高的一摞。
他像扎马步一样蹲下,双手扣到最底下的箱子上,随着他的用力,胳膊上青筋毕露,肉眼可见的那盛着五千两现银的樟木箱子慢慢离开地面,最后被岳展老老实实的抱在怀里,
“那族叔,我这就抬走了。我这有事要忙,就不留下吃午饭了,诸位吃好喝好啊!”他说笑着提脚就要往外走,这些平日里见惯了大风大浪的官员们此时也不品茗了,此时相互对视,都在确认,不是眼花吧,这小子真的抬起了500斤的银子。
相比于众人的惊讶,岳同禄心里更多的是着急,岳展他爹的银子早在他修缮房子的时候花完了,这个可是今年新收的还没入库的官府税银,他只是想拿来虚晃一枪,先打发了他,没想到这小子真个儿能抬走。
于是他也坐不住了,疾步走到岳展跟前,面上还是一副和风细雨,话语落在他耳边,却是狠厉中带着威胁,这是多年练就的本事了。
只听他阴森的说道,“你以为你拿了这个银子能活着走出桐江府吗?
呦吼,这是看他能抬走逼急了,要威胁他呀!他真的好怕呀!岳展心想,我拿你当人看,为什么你非要向我证明你是条狗呢?
于是他也不走了,两手一松,那500斤的樟木箱子“哐当”一下毫无征兆的落地,砸了地面好大一个坑。
只听“哎呦”一声尖叫,岳同禄立刻原地蹦起,金鸡独立般的满厅里跳着,双手还抱着一只脚,痛的满面涨红,在那“哎呦哎呦”的叫着,可见是刚刚砸到脚了,还砸的挺狠的那种。奴仆们一看,赶紧上前搀扶。
“对不住族叔,对不住,刚刚脱力了,没抱住。”岳展面上一脸的慌乱之色。众人心下也理解,这又不是50斤重,是500斤,能举起来就不错了,你指望他能抱多久?
岳同禄听他这样说,也不知道是疼得还是气得说不出话来,只坐在太师椅上一个劲的用一只手指着他,“你,你,你~”
岳展双眉轻蹙,一脸伤怀道,“族叔你这因我伤了腿,我若是一走了之心下着实难安,我这就给您做一根拐杖来。”说着走到厅外。
厅外的庭院内,廊下的芭蕉长势喜人,竹林绿意盎然,一阵风出来,发出沙沙的声音······
他视野里扫到一株参天榕树耸立在院中央,像一把绿色的大伞,又像天上的一团墨云,在半空中伸展着。
榕树,取有容乃大,无欲则刚之意,时人在庭院里种此树,是常用以勉励自己提高涵养,岳展看着树下的土是松的,显然是刚移栽不久,可能因为移植的时间较短,这位岳知州的涵养还没有被熏陶出来,行了,就是它了。
他也是有自知之明的,千斤之内尚有一试之力,若是长长久久长在这里的,他自是不会动的,因为树根盘根错节,根茎散布的广度比树冠都要大,他要动它岂不是螳臂当车,自取其辱!
现在嘛,树根正松,刚好拿来一试身手!!!
他当即一边走一边挽好袖子,走到榕树前。众人不明白这位少年这是要干嘛。只见他身体一弯,后仰下去直接把榕树树抱住。
他,他,这是要拔榕树?这又不是拔大葱,拔大蒜,说拔了就拔了,这是一棵巨大的榕树呀!在那边上疼的龇牙咧嘴的岳同禄此刻也不自觉的往这边看来~~~
庭院里原来忙忙碌碌的负责洒扫的丫鬟婆子还有小厮们这会儿哪有心思干活呀,都纷纷停下里的活计,此刻他们也都屏住呼吸,悄悄将目光扫过来~~~
只见那黑逡少年双手紧紧握住比他腰身还粗的榕树树干,脚尖用力踏地,全身肌肉骤然绷紧。随着他的发力,柳树开始微微晃动,然后越来越大力度地摇晃······
围观的众人有人不自觉的激动地叫出声来,
“啊,动了,榕树动了。”
“我嘞个乖乖呀,”
接着,一声巨响,榕树被他猛地拔了出来。土壤被翻腾,碎土洒落。此时庭院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久久缓不过来。
短暂的安静过后,一个中年男人嘶哑的声音突兀的响起,“俺滴天,俺的地,俺的七舅姥爷,八大姑的,还真叫他拔出来了呀!”一瞬间,像一滴油滴到了沸水中,人群立马炸开了,大家七嘴八舌的说起来这得多重啊,这500斤银子跟这个比,简直是小菜一碟呀!
今儿个当真是开了眼了啊!没白来,光看也饱了眼福喽!
就连最为淡定的刘知府此刻也不喝茶了,聚精会神的目视前方,可见也是被勾住魂了。
而岳展本人呢,他此刻将倒下的榕树上折下一支来,叫住一旁尤自呆愣的下人,借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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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里的修剪果木的刀具。那下人现下都是懵的,呆愣愣的将手中的刀具递出去了,才发觉自己干了什么。
岳展接过刀具对着那根榕树枝一顿削皮,打磨,没一会儿功夫一个轻巧的拐杖就在岳展手里成型了。他放在地上试了试高度刚刚好,将刀具还了就拿着这拐杖复又进了厅堂。
此时大家看他的眼睛都放光了,都一眼不错的盯着他,只见他双手将那拐杖奉上,客客气气的说道,“族叔,这拐杖虽制作简陋,但却是我就地取材认真雕成的,我的心意,请您笑纳。”
见对方迟迟不动,他抬眼觑向岳知州,眼神里带着三分冷意,这岳同禄本来想摆个谱,对上对方阴森森的眼神,他感觉脖子嗖的一下变得冰凉,好像随时会被对方一手掐断一样,他努力隐藏着内心的惧意,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快速接过了那根拐杖。
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这杀才什么时候才能滚了呀!正想着,岳展又说道,
“族叔,但请放心,我拿了这银子自会平安无事的归家,若是有那宵小想劫掠,”他停顿了一下,“我自会让他跟这树一样,让他有今生没来世的。不怕死的尽管来战。”
“还有那些来招惹我们家的,我现在是没有钱,也没有多大的势力,但如果有一天我起来了,有的人连下跪的机会都没有。人都要给自己留条后路,你说是吧族叔?”
他可以笑着跟他讲道理,也可以翻脸告诉他什么是规矩。规矩就是谁的拳头大,谁说了算。
说完也不管对方的反应,抱起那五百斤重的樟木箱子,扬长而去,徒留一屋子的吃瓜群众。看着他的背影里,不乏欣赏的眼光,包括刘知府在内,他在内心都为他的表现惊叹连连……
人就是很奇怪的动物,你越是老实、善良、心慈手软,就越是有人欺负你。反而你做事越是果断、我行我素、不服就干,就越是有人欣赏你。真是奇哉~怪哉~
第77章 归家 还有个来吃席的的健硕中年人……
还有个来吃席的的健硕中年人追着岳展身后喊, “兀那小子,你等等,你等等, 我有话问你。”
岳展回身, 但见此人穿着武官常服,再看面孔,国字脸,两道长长的浓眉,双眼炯炯有神,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 整个人看上去气质不俗。
他不认识此人,有点摸不着头脑, “请问有何贵干?”
中年男子沉声道, “我乃桐江府宣抚使,我姓韩, 我看你这身手, 不如直接考武举,这武状元岂不是手到擒来,来日你中了功名可以到我麾下, 我必助你青云直上。”
这桐江府宣抚使, 是从四品武官, 此人官位比他族叔高,肯定不怕得罪他族叔。而且在他跟他族叔闹得不可开交的当口, 还站出来拉拢他, 此人必是爱才心切之人。
想到这里,岳展面上略带着歉意,“多谢将军厚爱, 只是家里长辈一直教导文举举业,如今我已经考中秀才,实不想半途而废,转而考武举,浪费将军一番心思了,请见谅。”
原来是家里长辈的决定,那韩冠英只好看着他的背影远去,最后消失不见,才悻悻而归。
这一出就发生在岳同禄的眼皮子底下,这人公然与自己唱反调,他想发怒却又无可奈何,谁让对方官位比他高呢,还有带这竖子前来的刘知府,他也是敢怒不敢言,今天真的是憋闷的一天!!!
岳同禄此时被打击的已经忘了表情控制,如丧考批般瘫在太师椅上,大家品过味来了,在这一场这叔侄bttle中,叔叔全面败下阵来,丢脸丢的裤衩都不剩,得亏丢人的不是自己,不然可要自挂东南墙了……
众人不由再次感叹,这岳麓书院当真是藏龙卧虎,人才辈出。既有能开四石弓的神射手,又有力拔山兮气盖世的天生神力,真是体力、智力全面发展呀。
自家有适龄学童的,也在心里盘算着要不要送去岳麓书院求学。
看了这未来的弄潮儿,才发现自己都老了,实际上都不承认自个儿年轻的时候都没人家莽啊!
今儿个,饭还没上来,大家都看饱了,不虚此行,不虚此行啊!
而岳展呢,他出了门就直奔最近的钱庄,那钱庄的店小二本来还在招呼别的客人,一见一个少年抬着比人都高的樟木箱子进来,这是来大生意了啊,赶忙上前招呼。
那少年将樟木箱子慢慢放到地上才开口道,
“小哥儿,麻烦帮我将这箱子里的五千两纹银换成银票。”
“五,五千两?”五千两得多少斤啊,这少年就自己扛来了?莫不是这银子有诈,不足称?
那店小二在钱庄干了也有七八年了,哪里见过这阵仗,赶忙去后面把掌柜叫来。
掌柜一听,也赶紧来了。他招呼店里的小二将樟木箱子里的纹银都取出来,细细检查一遍,发现没有问题,又上称称完,真的是足金足两的五千两纹银。
那掌柜听说是少年自己扛来的,此时对这少年已经佩服的五体投地,能抬着货真价实的五百斤走来,这不是天生神力,这是什么?甭管你是绿林好汉还是什么来头,只要你有本事,钱庄肯定奉为座上宾。
等银子入库,掌柜亲自毕恭毕敬的将银票双手递到岳展手中,又亲自将人送出去,服务那是相当周到,生怕得罪了这位祖宗。
岳展拿到银票就直奔客栈,这里毕竟是那位族叔的势力范围,自己又把他的脸打成了个猪头,等他晚上躺床上窝囊的睡不着觉,不定憋着什么坏水呢!
他倒是不怕他,只他还带着爹娘呢,容易受辖制,有本事施展不开呀!
他爹岳知语一见五千两的银票,问岳展怎么要回来的,岳展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他族叔不相信他能扛走五千两现银,结果他不止扛走了,还去钱庄兑换成了银票,他说的也没错,只是隐去了令两口子担忧的细节。
岳知语半信半疑,他那位族兄为人确实猖狂,这确实是他的办事风格,不过他没想到他儿子天生神力,一脚踢到铁板了,只是若像岳展说的未免也太顺了。
可还没等他想明白,就听到儿子说道,
“爹,事不宜迟,咱们还是收拾收拾行李快走吧,我那位族叔现在人懵了,等清醒过来,指不定多心疼这银子,想着再把它们搂回去呢!”
两口子一听儿子说的有道理,这里是那人的地盘,等他们回了乡,他鞭长莫及,又加之宗族也不是他为所欲为的存在,那位可不得顾忌着点。
当下收拾东西,飞也似的赶到码头,搭上了回乡的船只,那小船随着船夫的动作慢慢驶离码头,驶向远方……
因为思乡心切,岳知语觉得回程的时间过得格外漫长。等终于到了济阳县城,岳展看父亲的脸上才有了喜意。待到归家,他父亲面上的笑是收也收不住了。
无他,因为家里来了好多人,都是恭贺他儿子得中秀才的。大家都是捡好话说,听得他感觉这哪里是人间,分明是仙境呀!真是飘飘欲仙呀~~~
虽然秀才功名在岳家庄算不上稀罕,但也不是那烂大街的,不是谁家都能出秀才的。
若说之前岳展考中童生是一粒石子落进湖水中荡起了层层涟漪,那他这次考中童生就像巨石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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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湖,溅起厚厚水雾。
若不是官差到他们村报喜,村人都不相信岳展竟然能考中秀才,算算年纪,也才刚满16岁吧。16岁的秀才公哪怕是在岳家庄也是不可忽视的存在。
今年他们岳家庄统共出了四个秀才,分别是岳承霄、岳忠禄、岳承周、岳展。
其中,岳承霄得中秀才是大家意料之中,他自小就表现优异,独具学霸体质,考中秀才对他来说如探囊取物,不足为奇。而岳忠禄25岁了,考了这么多次,考中也是情理之中,岳承周呢,也是天资聪颖又勤奋刻苦,不然族里也不可能一直供他读书。
最出乎大家意料的就是岳展。
去年他考中童生,大家都觉得可能是踩了狗屎运,瞎猫碰到死耗子了。可今年人家接着就中了秀才,总不能是那耗子都让人药死了,次次都让他碰到吧!
岳展爷爷岳勇毅一听说他们回来了,赶忙赶到儿子家中。眼神直接跳过岳知语锁定在孙子身上,一见到小孙子他不禁老泪纵横。他黄土都埋到脖子了,临了临了,小孙子给他挣回个秀才功名来。他一生都卡在院试上,谁能料想他岳勇毅的孙子一次就过了。莫不是他努力的上苍都看不下去了,补偿给他们家一个会读书的儿郎?
岳知语本来还气他爹看见孙子就当儿子是空气了,一看他爹竟然哭了,立时心疼的不行,忙上前安慰道,“爹,这大喜的日子,您这怎么还哭上了?”
“我,我啊,是高兴的,高兴的。”意识到自己的失控,他赶紧低头擦了擦眼泪,让自己镇定下来,不要失态。
擦干眼泪后,他挺胸抬头,长舒了一口气了,顿觉腰板直了不少,他再也不是老童生岳勇毅了,他现在是新鲜出炉的岳秀才的爷爷了。没看今天平时都爱搭不理的老哥哥们都对他笑脸相迎了。
他看到岳展向自己走来,拉着他的手一个劲的说道,“好孩子,好孩子,辛苦你了。”岳展感受到握着他的那双苍老的手因为激动有些许的颤抖。
“好孩子,能看到你考中秀才,就是让我立时死去我也心满意足了。”
“爷爷,您说的是什么话,您肯定会长命百岁的,再说,这才到哪儿呢,您还要看着我考上举人,考中进士,为官造福一方呢!”
岳勇毅听着孙子的话,高兴的连连点头,“不错,不错,有志气,爷爷一定好好活,就等着那一天呢!”
他们说这话的时候又没有背着外人,身旁有些听到的,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颇为不屑,真是说大话也不怕大风闪了舌头,刚刚考中秀才就肖想进士,他做梦都不敢想,他们竟然大言不惭都说出来,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他就等着看这货考不中举人丢人现眼了!
不管别人相不相信,岳勇毅冥冥中有一种感觉:终有一日,他孙子会将他当年丢的脸面一点点捡回来的,终会有那一日!
热热闹闹的设宴把酒言欢后,岳勇毅往家走去,今日他太高兴了,不免多喝了几杯,又加上年纪大了,不胜酒力,行走间脚步有些虚浮。
等一回到冷冷清清的家,他先点上蜡烛,就着微弱的烛光,他打水洗了把脸,又净手后,才拿出三根香点燃,恭恭敬敬的拜了拜,然后插在香案上。案前供着的正是他发妻柳氏的牌位。
整个供桌被擦的一尘不染,香案下方还摆放着应季的茶果点心,显然平时在这上面极为用心。
他望着那点燃的香出神,当年柳氏二八芳华嫁给他,科举的那些年家里家外他万事不管,银钱不凑手,就变卖家产过日子。那些年都是她苦苦熬着,一个人撑起了整个家,后来积劳成疾去了。一直到她临死自己都在外科考没赶回来,没能见上最后一面。
她一定是恨极了他吧。男人没用,女人也跟着受罪,她真是没跟他过过一天好日子。
他不禁望着那牌位,神情凄怆的说道,
“芸娘,对不起,是我没用,你跟着我受了一辈子苦。我是没出息,可咱孙儿岳展出息了,考中秀才了。你在天有灵一定要保佑他,让他科举之路顺顺利利。”说到这里,他惭愧的低下头,叹了口气,
“唉,你看你都入土了,还要让你操劳,我果然还是让你不安生,就是在地下还要让你操不完的心。但你不用辛苦多久了,等我百年后,我就下去赎罪。这一生终究是我辜负了你,我给你当牛做马,再不让你这样辛苦了……”
在烛光下似有莹莹的泪光在眼角闪烁,活着的的时候没能好好珍惜,等到多年以后鬓角如霜,回首那人就痛彻心扉,终难忘怀……
真应了那句: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第78章 闹剧 岳展回村后,村里的八卦……
岳展回村后, 村里的八卦小旋风又刮到了这里,他也听了一耳朵,原来这新鲜出炉的秀才公岳忠禄闹着要合离呢。这岳忠禄不是别人, 正是当年与大姐定过亲又差点将他淹死的前准姐夫。
他那妻子之前被恶狗咬伤过, 破了相了。以他的人品,真是难为他忍辱负重这些年了。
这不,考上秀才后自觉翅膀硬了,接着就要合离,真是一刻也等不得了。
这科举它就是一面照妖镜,你嫁的人是人是鬼, 等他中举一看便知。岳展觉得这样的人做出这样的事来一点也不稀奇。
稀奇的是没成想他听到八卦的第二天,那卢琪儿竟然闹到他们家来了, 叫嚷着是他大姐勾引的他相公让他合离的。弄得岳双儿莫名其妙, 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这事儿还要从早上说起, 这天天气正好, 父亲带着小满出去钓鱼了,岳双儿正在屋里绣着一幅刺绣。没了小跟屁虫捣乱,她也难得的有机会能坐下来做做绣活。
此时她正绣的认真, 就听到大门外传来一个年轻女子尖锐的声音,
“岳双儿, 你出来,你勾引我家男人, 让我男人跟我合离, 你本事大了啊,有本事勾引人就别在家当TM的缩头乌龟。”
她侧耳听完就眉头一紧,赶紧放下手里的活计, 往屋外走去,她要看看这大早上的是谁闲着没事在她家门口胡沁。
因为走得着急,裙角翻飞,等到了院门口正看到卢琪儿还在那骂得欢,骂得唾沫星子四溅。
以前听过卢琪儿被恶犬咬伤毁容了,腿也残了。后头她也不大出门,那卢琪儿毁了容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敢见人,所以虽然住在一个村子里,这几年来算是她第一次见她。
只见她左脸颊上有两个很深的伤疤,应该是被恶犬的锋利的爪牙刺的。过去几年了,伤疤依然这么明显,可见当时这一口下去咬的有多狠了。可能因为来的急,她头发也没梳理好,有些碎发散落下来。穿着一身半旧不新不甚干净的衣裳,鞋面也有些脏了。
一见到岳双儿出来了,她气得冲到她跟前,因为走得快本来有些跛的腿,显得更明显了。
岳双儿见对方两眼通红,满脸愤恨,似要将她拆吃入腹,她几时见过这么癫狂的婆娘。一时有些呆愣愣的回不过神来,所幸那泼妇在她面前立住了。
见对方停下来,她稳住心绪,带着些许怒意说道,
“你,我跟你无冤无仇的,你作甚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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