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270(2 / 2)
石头一听要跟爹分开,眼泪就不争气的往下掉。他不想去那劳什子书院,就想跟在他爹身边。看儿子哭成这样,他的心里也很难受,他只能推说他得了新的差事,带着他不太方便。
小石头一听立刻泪眼汪汪的说,“爹,我不用你照顾,我也不会给你添乱,我会洗菜,会热饭,我一定乖乖的,不给你惹事,让我跟着你吧!”他扯着爹爹的衣角,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流。吕兆吉觉得那拉扯着的是他的心,他感觉他的心都要碎了。
他咬牙强硬的坚持道,“不行,你今年已经七岁了,已经到了该读书的年纪。那些煊赫之家的孩子四岁就已经启蒙了。石头,爹不是逼你上进,只是咱家活生生的例子,只有爬到高处才不被那起子小人欺负。咱不欺负人但是也不能被人欺负。若不是沈公,凭着你爹咱家的仇何时能报。如今你有机会变强,你要抓住机会。爹也一样。”
他说着用袖子将他脸上的泪水擦干。多年的辛苦生活已经将他少时富家小少爷的习性消磨殆尽。
“好了莫要哭了,男儿有泪不轻弹,你要支楞起来,将来咱吕家的门庭就靠你支应了。爹以后干不动了,还要靠你养老嘞。”石头一听也不哭了,拍着胸脯保证道,“爹,你等着吧,以后我让你做最享福的老太爷,有人伺候,顿顿有肉吃,天天穿新衣~”
吕兆吉听完既欣慰又心酸。欣慰儿子这么小就懂事听话,心酸的是儿子跟着自己没有过过好日子,顿顿有肉吃,天天有新衣穿那不是普通的富裕人家就能做到的吗?但这一点他作为一个父亲却没有满足他,让他对人上人的幻想也仅限于此~
就这样相依为命的父子在这一天就此分别,从此天各一方,为了家族的未来共同努力着。
石头背着个打着补丁的小包袱被沈公交给一个一身黑衣的叔叔,他就跟着这个叔叔一路南下。路上这个叔叔一句话都不说,让他一度对方是个哑巴。看着对方日日严肃的一张脸,有时候他会胡思乱想,对方莫不是个人贩子。可一想到爹交代的沈公是恩人,他又摇摇头,将这个荒诞的想法从脑海中摇走。
就这样一边赶路,一边心里煎熬着,那叔叔终于将他带到了岳麓书院下面的一户人家。可刚到那家门口,那叔叔敲响了那家门就给他留下一封信就不告而辞。
他就拿着信跟那开门的门房面面相觑。
岳家庄岳知语家
岳知语打开信一目十行的看起来。沈望秋自不会跟他说他让吕兆吉做了什么,因为此事非同小可,不可泄露太多。只说男孩是他友人的后人,对方全家就没了,孩子孤苦伶仃,请他代为照顾,让他跟于行搭个伴,一起去学堂上学。
脸立时绿了,心里暗骂:好你个沈望秋,自己搂过来的孩子转头送到他怀里来了。真是岂有此理,当他天天很很闲吗?当他这里是慈幼局吗?当他们岳麓书院的学堂是人人能进的吗?要送进去还得族长点头,他不得打点一二。若是此时岳展是皇上身边的红人那只是一句话的事儿,现在嘛,不知得费些唾沫星子了。
他想给他送回去了事,可往哪里送,总不能往皇宫里送吧!气得岳知语直跺脚。可等看到那黑瘦的背着个小包袱的男孩惶恐不安的站在那里时,他又心软了。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不想卷科举,奈何大哥先躺平了》 260-270(第6/14页)
这孩子瘦的跟逃难来的似的,感觉风一吹就倒了,他怎么发作,对方只是个孩子而已,错的是大人,他如何发作。心里的那股无明业火在看到孩子那一刻就奇异的烟消云散了。
罢~罢~罢~算是他欠沈望秋的。打从这天起,石头就住在了岳知语家。
来之前石头已经知道自己以后会寄住在别人家,他已经做了要吃苦的准备。在人家家里寄住哪会有好日子过。谁知从他来这里起,天天桌上八菜一汤,有荤有素,白米饭管够。早上会有各种精致小食,有咬一口都带肉汤的灌汤包,有鲜肉小馄饨,有小油饼,蛋饼,荷叶粥,八宝粥等等吃食。除了饭食好,那伯娘也是好人,见他衣服上有补丁,只有一身替换的衣裳,亲自给他新做了四身衣裳,方便换洗。睡觉更是他自己有一间宽敞明亮的房间。晚上躺在床上,闻一闻被子都是太阳的味道,他窝在被窝里有些恍惚,他是来受罪的吗?怎么跟掉进了福窝里了一样,感觉好不真实。
对了,除了衣食住用行不曾短缺外,他如今跟这家里的小儿子一起去学堂上学。那于行为人热心赤诚,极好相处。
如今他有饱饭吃,有暖屋睡,有书可以读,比他预想的好太多了,不知道爹在都城怎么样,差事办得怎么样,会不会跟他一样顺遂,想着想着他的眼皮越来越沉,不知道什么时候竟是睡了过去~
第265章 都城大事 吕兆吉不知儿子睡梦……
吕兆吉不知儿子睡梦中都念着自己, 他一路奔波到都城,按着沈公之前的指引,先当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兵, 没过多久果然被提拔成了都城南门的城门官, 至此沈望秋计划的一枚钉子被牢牢的钉在都城南门上~
不过沈望秋希望永远不要用上,因为一旦用上就证明他们处于非常被动的位置。
而沈望秋本人呢,他之前称病不能伺候,如今几个月过去病也该好了,再不归位该有人起疑,暗查他的踪迹了。他这次生病为什么没人起疑, 还不是因为他们这些做太监的身上都有那无法说道的隐疾,而且随着年岁越大这些隐疾越折磨人, 病了也属实正常。
这日一早, 他就进宫复命了。皇后娘娘一见他晦暗的眼眸立刻亮了,屏退其他人就细细问起于行的近况来。
沈望秋自然是捡太孙的优点说, 又说他已然去学堂读书, 半点没提为了让他太孙去学堂读书,他费了老牛鼻子劲了。
皇后娘娘听后欢喜的合不拢嘴,“春晖, 孩子长得像元儿吗?”皇后娘娘满眼殷切的望向他。
“像~跟太子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连说话声音都像极了。都长得这般高了。”他比划到自己胸口下三寸的位置。
“都这般高了。”她一脸惊讶, 可一想元儿也是打小就比同龄人高, 又接受良好了。她双手合十,虔诚祈祷道, “祖宗保佑, 一定让这孩子平安长大,无病无灾~”
沈望秋回来才知道他不在的这几个月,都城可发生了许多事情。其中最大的事当属五皇子的婚事定下了。
谁也没想到皇上钦定的五皇子的正妃竟是先振国将军彭将军家他的爱女乐安县主。
彭将军已经战死沙场, 所以恩荣惠及家人,皇上亲封他的独女为乐安县主,县主虽是正二品,俸禄也有六百石。但是这些对皇子是没有吸引力的,皇子需要的是军权。而彭将军去世后人走茶凉,大权旁落,哪里还留下什么权柄。
所以五皇子娶乐安县主对他未来想要问鼎天下,到达权力顶峰,是没有任何助益的。而且乐安县主有个外号叫“女李逵”,可想而知,是真貌若无盐。而五皇子又是个颜控,知道与自己定下婚事的是这么一号人物时立时就找母妃求救去了。
贤妃玄淑玉也是刚刚知道皇上的旨意,知道的那一刻整个人都处于一种眩晕的状态。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玉树临风的小儿子要让猪拱了。
待到小儿子哭着跪到她身侧,求母妃让她说服父皇,莫要让自己娶这么一位女杀神,她才回神来。
不过她还是不相信,明明陛下也赞过她的熠儿是万中无一的好儿郎,一定会给他配个旗鼓相当的皇子妃的。这就是他口中所说的旗鼓相当的皇子妃?是重量相当吧!!!
一定是身为贵妃的谭文静,一定是她搞的鬼!以前她为了气她说过让她娘家侄女给熠儿当侍妾的话。那谭文静当时就说了,她若是敢这么做,她就给皇上献言:先镇国将军彭将军爱女乐安县主,秀外慧中,蕙质兰心,当得五皇子妃。
她倒是没让她侄女当侍妾,这谭文静可不讲武德,转头就跟皇上吹了枕边风,让他熠儿娶了这过了气的将军女儿。
她不好过,谭文静也别想好过。她攥紧衣角,咬牙让自己忍住慢慢镇定下来,她从来要强,不想在儿子面前失态。她笑容有些僵硬的对小儿子道,“你先回去,等我消息。”
“母妃,你一定要帮我,我实在是~想到以后日日要与这人同居一室我就忍不住作呕。”五皇子正值青春少艾的年纪,对妻子所有美好的幻想都被打破,看着萎靡不振,有些崩溃。
“好,母妃答应你,你先回去,我回头就去找你父皇。”
得了这句话,五皇子柏熠才悻悻离开。
等五皇子走出了这座富丽堂皇宫殿,出了院门,贤妃就将手边的茶盏摔到地上,接着又是一阵听令哐啷摔东西的声音,吓得门外伺候的宫人噤若寒蝉。
宣政殿外
福海公公看着先妃娘娘一行走来,那后面的宫女提着个食盒,他心下了然。
果然贤妃娘娘接着走到他跟前,语笑嫣然的对着掌事公公福海道,“还得劳烦福海公公通传一声,听说皇上这两日咳嗽,本宫亲自炖了燕窝百合秋梨汤,最是滋补润肺。”
福海哪里敢不从,贤妃娘娘如今可是后宫最尊贵的人。为什么这么说,先太子去世后,皇后膝下空空,贵妃娘娘也没开火怀。二皇子已经被圈禁。如今宫里只剩下三位皇子,其中有两个就是这位贤妃娘娘所出。不出意外的话,这位将来该入主太后娘娘该去的寿康宫了。
他满脸殷勤的道,“娘娘在此稍等,奴才这就就进去禀告。”说完就进去通传了。
果然只是稍等,那福海很快就出来了,言明皇上请娘娘进去呢。
自来宣政殿是皇上处理政务的地方,一般闲杂人等不得入内,也就是贤妃娘娘深得皇上厚爱,所以有了这等殊荣。一般的宫女更是进去不得。所以福海直接过去接下食盒,跟着贤妃娘娘进了宣政殿。
他放好食盒就出来了。他可不是那没有眼力见的,一看先妃娘娘这架势,就知道有事要找陛下相商。他嫌命长了才会在里面候着!万一听到什么不该听的,他是要自刎呢还是等着先妃娘娘要他的命。
贤妃娘娘玄淑玉目光扫视了一圈,见殿内除了皇上再无第二个人,心下就满意了。她这事儿有外人在,还真不好多说,以免节外生枝。现在的机会刚刚好。
眼见龙椅上那位刚处理完手边的公务,又咳嗽起来,贤妃立马上前柔情蜜意的道,
“陛下,妾身听说您这几日忧劳国事,染了咳疾,亲手给您熬了清热止咳的燕窝百合秋梨汤,您尝尝合不合口。”说着将那汤放到对方跟前。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不想卷科举,奈何大哥先躺平了》 260-270(第7/14页)
皇帝揉揉太阳穴,他这几日确实咳嗽,而且咳嗽的脑仁儿疼。闻言抬眸看她。
“哦~那朕今日可要好好尝尝爱妃的手艺。”说着用勺子捣了几口,“不错,熬了不少时候吧!”
“是啊,足足熬了三个时辰呢。”
她还没想好如何将话题引到熠儿的婚事上。她边回答着,大脑飞速的运转着思考着。只是她还没有想好,皇上的话已然到了耳边。
“爱妃今日来,不会只为了送一碗汤吧!”皇上直接挑破,一点儿迂回都没有。
玄淑玉没想到皇上会突然直接发问,假意嗔怪道,“就不许妾身只为送一碗汤吗?妾身实在担心陛下龙体。来之前还刚刚抄了一本佛经,为陛下祈福呢!”
皇上面上感动道,“还是爱妃心里一直挂念朕。对了今日朕赐下了一道赐婚圣旨,将乐安指给了熠儿,当他的皇子妃。你没有意见吧!”
她有意见,她可太有意见了。可是陛下问,她能直接说吗?憋了好几憋,她才说了句不软不硬的话,“妾身~妾身只是没想到是乐安县主。”
听得此言,皇上直接反问她,“不是你之前眼馋武将家的闺女吗?朕想想也对,一个健康的身体也很重要,以后还要为皇家绵延子嗣,开枝散叶嘛~”
什么叫她眼馋武将家的闺女?她怎么听不明白,她突然想起来皇上前段时间还问她属意哪家的闺秀,被冷不丁的这么一问,她当时也没防备,嘴里就秃噜出了几个实权将军家的嫡女。这都是她反复斟酌许久的身世、长相、都能配上熠儿的人选。皇上听后沉吟道,为甚都是武将的女儿。她当时一听就知道坏了,一时大意让皇上生了疑了。自来当皇帝的哪个喜欢有人惦记他的皇位。
她立时找补那武将家的女儿从小耳濡目染,肯定习得一些强身健体的本事,身子骨比文官家的女儿好上不少,又英姿飒爽,应该极好相处。皇上听他这样说后面上才好看了,她
这才长舒一口气。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兜兜转转在这里等着她呢!
可为什么非得是无权无势又无甚美貌的乐安县主呢?皇上怎么会想起犄角旮旯里的这么个透明人。一定是那谭文静。就算提议武官之女的人是她,这人选一定有对方的手笔。因为之前对方勇这个要挟过她,所以她怎么也不相信这事儿没有谭文静的作怪。
她压根想不到始作俑者就是眼前这位皇上。要说皇上为什么要为五皇子结这么一门亲,还不是被被圈禁的二皇子影响的。
他就是给老二结了一门手握军权的大将才助长了他的野心,最后害得他差点丢了性命。他是万不会再给五皇子接一门武将之家的亲事的。而贤妃又无形中表露了她的野心,他决定趁机敲打敲打她。她明白最好,以后收敛一些。若是她不明白,他不介意亲自削弱她的权力,他不会再坐视贤妃的势力继续壮大,否则,发展成庞然大物就会颠覆他的皇权。
眼看皇上这里无计可施,贤妃想到让乐安县主病死来个釜底抽薪。可这个当口县主死了,明眼人一看就能猜到是她这边搞的鬼,更不用说多疑的皇上那里。
思来想去,这个事只能皇恩浩荡,接旨谢恩,多做多错,可能会为熠儿招致皇上厌弃。她只能忍着内心的排斥,生生吃下这一口苍蝇,但是却把所有的一切归咎于贵妃谭文静身上。她恶心了她,她也不会让那贱人好过。等着吧,她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第266章 离间 四皇子不是在悄悄查他生……
四皇子不是在悄悄查他生母的死因吧, 既然查心里早有了怀疑的种子。她索性将计就计,离间这对隔了肚皮的母子。
洒金街上
刘氏穿着一条洗的发白的长裙,头上只攒着一只木簪, 再无二饰。
她熟门熟路的走进一处典当行, 从怀里摸出一个包好的手帕,小心翼翼的解开帕子,露出一支水头十足的紫色玉簪,递给那看店的掌柜。她手上的厚茧暴露了她如今的贫瘠。
只听她一边将簪子递过去一边问道,“劳烦童掌柜给看看,若是价格可以, 死当。”这是她手里最后一件首饰了,还是在宫里时跟着李才人, 才人赏的。
要说刘春华也是过过那好日子的, 以前在宫里虽然伺候人,但是过的日子丁点不比富家小姐差。才人出事以后她的境况也跟着一落千丈。
后来年纪大了出了宫, 被男人花言巧语坑骗, 嫁给了如今的夫君。他原是京郊的一个鳏夫。那人前头婆娘留下了三个孩子,后头她嫁过去以后又生了两个孩子。虽然出宫时带着入宫多年攒下的不少体己。可禁不住家里孩子多。这几年日子过得更是捉襟见肘了。家里但凡能典当的都典当了,真不知道接下来的日子要怎么熬。
这样想着, 那边童掌柜已经出价了, 若是死当八两银子, 活当五两。
刘氏一听就急眼了,“童掌柜, 你再给看看吧, 这簪子水头这么足,怎么就值八两呢?”她来之前寻思着,怎么也得值个二十两, 够一家老小两年嚼用的。
“这位夫人,老朽干了几十年,一日里进出的东西也有百十件,你这个簪子我出八两已经顶天了。你若是不信可以去其他典当铺子问问。”
刘氏拿着簪子又跑了两个典当铺子,果然跟童掌柜说的一样,另外两家都只出五两银子。
家里又急等着银钱买米下锅,虽然极喜欢这枚玉簪,没奈何,只能在童掌柜这卖了应急。
拿着到手的八两银子,刘氏出了典当行。她心里五味杂陈,怎么就混到了这般田地,日日扣扣搜搜的精打细算过日子,日子也没见得过得多好。
她脸上不自觉带着愁苦之色,走在路上整个人也没注意周围。
走着走着,突然一个明媚的声音叫道,“春华?”刘氏恍惚中,脚步一顿,多少年了,没人再叫过自己这个名字,她寻声望去,叫住她的是一个打扮颇为气派的妇人。
只见那妇人穿着罗裙,裙摆用金线绣着蝴蝶穿花的图案,头戴金钗,两只手一左一右各戴着一支玉手镯跟金手镯。那玉镯润的像一汪清水一样,一看就价值不菲。
就是她身后跟着的两个小丫鬟都头插银簪,耳上挂着银耳钉,身上穿着上好的粉红的锻衣。
这贵夫人是在叫自己吗?她迟疑的望向她。那夫人一看她停住了,面上一脸喜意,“春华,果真是你,我是秋实啊!怎么,你不记得我了?”
秋实?她一自报家门,春华就想起来了,细细打量之下,果然有当年的影子。当初两人一起入宫,又由同一个姑姑教导,两人的名字也都是锦绣姑姑起的。
“秋实?”春华能在这里见到老相识心里也欢喜。只是对方那金钗在阳光下折射着耀眼的光芒,又刺痛了她,让她望而却步。
她要靠近的手,又瑟缩着收回去抓着自己泛黄的手帕搅动着,她如今这幅样子见了故人多少有些自惭形愧。
“你~你如今过得挺好的吧!看着是个贵夫人嘞~”
谁知对方谦虚道,“这都是托了宫里贤妃娘娘的福,娘娘给做的媒,我出宫后嫁给了洪记当铺东家的儿子,如今过得还成吧!”
贤妃娘娘?是了,当年她俩一人进了贤妃娘娘的院子,一人进了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不想卷科举,奈何大哥先躺平了》 260-270(第8/14页)
李才人的院子。只是当时的贤妃娘娘彼时也不过是个小小的玄才人,谁能想到日后一飞冲天,坐上了妃子之位,还诞下了两位皇子,一时风头无两。
而自己伺候的那位主子,本也是个有福的,一朝侍寝就怀上了龙嗣,可惜是个没命享福的,生下四皇子后一命呜呼了。可是害苦了她们这群辛苦服侍的。虽说李才人血崩跟她们下人无忧,可到底伺候的主子归了西,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最后上面将她们统统打发到浣衣局做苦工去了,一直熬到出宫的年纪想着终于解脱了,没想到遇人不淑~又掉入了另一个火坑。
若是~若是自己的主子当年没死,活到今天,许自己也能跟秋实一样有这通身的气派吧。
哦,她刚刚还说了什么?她嫁给了洪记当铺东家的儿子?自己刚刚那玉簪可不就是在洪记当铺死当的。兜兜转转,她视若宝贝的玉簪竟是落到了秋实家!真是时也~命也~何其讽刺!
在她心里暗自神伤时,秋实已经亲亲热热拉上她,要她去自己家里坐坐了。春华一听赶紧以家里有急事要回去为由推脱了,但是秋实还是要了她家的地址来。
春华此人还是多少有些要强,回来就被打击的病了一场,等病好的时候人生生瘦了一圈。这日她在家,刚想着出去割些猪草,门外就有人敲门,她推门一看,原来是秋实的丫鬟上门来请她家去小坐,对方还带了一车的礼。
春华盛情难却之下只得跟着对方上了马车。眼角扫了一眼那丫鬟穿的绸衣,再低头看看自己的布衫,她怎么就混到了这一步了?连秋实的丫鬟都不如了。
她的心里更难受了,只她没想到,这还只是开始。马车驶到一座宽阔宏大的宅门前停下来了。春华下马车抬头一看,牌匾上写着洪府两个大字,气派的大门尽显富贵。
本以为这里就够壮观了,可等入了府,四周景色映入眼帘,她才深觉对方跟自己真的是云泥之别了,那泥巴显然是自己。她在宫里待了许多年,见识眼界都有,以她过来人的眼光都觉得各处院落无一不富丽堂皇,花园里珍稀名贵的花应有尽有。底蕴虽然不深厚,钱味儿却十足,叫她心里生出更多妒忌来。
明明那时她们是一样的身份,她甚至比秋实长相更明艳,不然锦绣姑姑也不会给她取名春华,对方名字落在自己后面,取名秋实。
可现在呢,再看看,她过成了个农家妇人,日日紧紧巴巴~扣扣搜搜的过日子。对方却锦衣华食,出行有丫鬟仆从伺候,真正过上了人上人的日子。
她被打击的连面上都险些维持不住,恭维奉承的话如鲠在喉,就是说不出。
秋实将这些看在眼里,上前亲热的拉着她的手跟她叙话,等到聊的差不多了,她挥退下人,悄声在她耳边说道,“春华姐姐,妹妹没想到你出宫后日子不顺,眼下有一条发财的路,不知道你能不能把握住,若是握住了,你以后的日子比妹妹的也不差了。”
春华一听,立刻竖起耳朵来听,她本来就受够了这扣扣搜搜的日子,又被昔日的姐妹一刺激,这样的日子真心是一刻也过不下去了。
还当是什么发财的路子,听完发现原来关于李才人的。只需对四皇子说李才人是被下毒才血崩而亡的。至于其他的她就不用管了。
“可~前段时间,四皇子已经派人问询过我了,我照实说了,李才人确实死于产后血崩,与贵妃娘娘并无干系。”
谁知那秋实听后,面上连眉毛都没皱一下,仿佛知道了似的,宽解道“哎~姐姐,话是人说的,就是可以变的嘛!只需重新说道一回。”
“四皇子身边的人哪里是我能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再说这种事乱说可是要砍头的呀!”她还是有些害怕。
“哪里能是乱说的,当年李才人无缘无故就血崩,而刚巧谭贵妃膝下一直没有子嗣,李才人刚死,四皇子就被抱养到她膝下,这中间若是没有干系说出去谁信呀!”
“可我说了他就能信我一个下人的?!”
“姐姐只需说了,不管他信不信,就会有一千两银子入手,就看姐姐愿不愿意俯身捡这钱了。”
春华看着对方衣角的金线愣神,自己如今这样多少也是跟李才人有干系,都怪她死得早,若不是她,自己随便跟个主子也不会落得这般田地,这么说李才人也是欠她的。既然死人能用,为什么不能拿来用用。都是他们欠她的。
想到这里她的眼神一下子坚定了,这世道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这一票她干了。
秋实看她应下,指点她去找当时四皇子派来的人,根据春华的描述,应该是四皇子奶娘的儿子,现在四皇子身边的红人陆宁渊。
春华得了对方指点,很容易找到了这位陆大人,直言当时对方找她的时候她太过害怕,所以没说实话。回去之后日夜睡不好,觉得对不起李才人,这才找到陆大人想要言明真相。
她说事实上李才人是被害死的,当时生产后李才人本来没有血崩,是生完一个时辰以后才血崩的。这点极不正常,一般血崩是孩子出生以后立时就会血崩。
她说她记得很清楚,李才人生产后,娘娘们来看才人,她在才人身边伺候,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麝香味。
她也没说具体哪位娘娘,不过不言而喻,当时宫中贤妃娘娘还是个才人,剩下的只有皇后娘娘跟贵妃娘娘,就让四皇子自己想吧。她只要得了银子,爱谁倒霉谁倒霉,都是欠她的。
第267章 投怀送抱 那陆宁渊得了信儿就……
那陆宁渊得了信儿就赶紧上报给了四皇子。彼时四皇子正在书房欣赏着要送给母妃过寿的生辰礼—一支翡翠满绿绞丝镯, 这可是难得的的好宝贝,他淘了好多件才选中的这么一件。他送礼一来是表孝心,二来也是自二哥篡位失败, 父皇就收紧了手中的权力, 现在派给他们这几个皇子的皆是吃力不讨好的活,跟防贼似的,好似生怕他们哥儿几个也学二哥篡位一样。这让他有些束手束脚,正想着表孝心的同时给母妃诉诉苦,让她跟父皇吹吹枕边风,给他换些好差事。
前段时间他与母妃确实有了些隔阂, 以为母妃害死了他的生母,结果一查发现他的生母真的就是单纯的产后血崩, 让他对母妃疑虑尽释。同时羞愧不已, 他真是晕了头,怎么能猜疑母妃呢。
正想着, 宁渊就来了。等听完他的上报, 四皇子的脸上就不好看了。依着那刘氏的意思,杀死他生母的人不是皇后就是母妃。后宫谁人不知皇后娘娘对香粉过敏,她身上常年不沾染一点儿香气, 而麝香本身也是一种香。
而且皇后并没有杀人的动机, 她能容下玄才人生孩子, 同样也能容下他同样出身低微的他生母诞下孩儿。只有母妃当时一直膝下空空,需要孩子拿来固宠。这么看若是带着麝香看他生母那人只能是母妃。
“查清楚了吗?”
“查清楚了。刘氏招供后属下查了当年内务府的单子, 贵妃娘娘身边的宫人红缨当年确实从内务府领过麝香, 而且分量不轻。”
他低头看着手里的玉镯,他真可笑,他还给杀母仇人精心准备了生辰礼?他此刻看着镯子仿佛是面对自己的仇人般怒不可遏, 扬起手来,带着雷霆之怒就将那镯子狠狠摔在墙上。只听清脆的一声撞击后,玉镯瞬间摔的稀碎。
要说刘氏也真是歪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不想卷科举,奈何大哥先躺平了》 260-270(第9/14页)
打正着。当年那会儿皇上不想让贵妃娘娘有孕,就怕贵妃有孕后,外戚势力过大,有了不该有的心思,再威胁他的皇权。
他派人将麝香下到娘娘日常用的香膏里。那红缨可不就是皇上的人。若是因为麝香李才人血崩,那罪魁祸首不应该是贵妃娘娘,而应该是皇上。相反,贵妃谭文静是最无辜的那一个。
可这些是此时的四皇子不知道的。他确认了谭文静是自己的杀母仇人,可仇要怎么报?他弄死她对他没有丁点儿好处。若是谭文静死了,那她的母家的势力怎会支持他?她活着最起码还是一个维系他与谭家的纽带。
如今的现状是他的生母李家子嗣不丰,舅舅过于老实本分,他的独子仍在参加科举考试,而他的皇子妃并不是什么实权派。要说他这门婚事也拜他的好二哥所赐。
当年他二哥出事的时候正值他选皇子妃,原先皇子妃人选里的实权派家的千金统统被剔除,最后留下的几个皆是听着名好听,朝中无甚实权。
从他开始到他五弟选妃皆是如此,父皇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这样一来,谭家的势力对他来说就是必须要争取的了。而他这个杀了生母的母妃他竟一时半会奈何不得。
贤妃这一计策终是彻底离间了这对没有血缘关系的母子,自此之后四皇子明面上孝敬母妃,实际上恨极了对方,只待将来利用完除之而后快。不过在那一天到来之前,他也不能让她好过,他生母那么年轻就去世,罪魁祸首养尊处优了这么多年,他总不能让她活得太舒坦了。
贵妃娘娘谭文静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每日里没什么精神,整个人恹恹的,还经常头痛。让太医把脉也查不出什么病因。太医说可能是换季的原因,身体容易不适,又吃了些大补之物,身体虚不受补,反伤脾胃。适宜进食一些温补的食材,以食补为主。可不管怎么温补,她还是渐渐消瘦下来~
山洼县知县岳展家
陈江冉正在花园里散步,自从有孕以后她就每日辰时在花园走两刻钟路,一来强身健体,二来夫君的三姐来信说这样对未来生产有益。夫君也赞同至极。
这个时辰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照在她的脸上,温暖且有力量~柔风拂过她耳边的散落下来的一缕碎发,她低头看着渐渐显怀的肚子,嘴角漾起的笑容怎么也止不住~
“春鸢,你说这是男孩还是女孩?”陈江冉抬眸问向侍立在一旁的穿着丁香色长裙的少女。
自从上次春鸢救了她以后,她待春鸢就格外不同,开始重用她,且时时将她带在身边,也不吝教她些本事。
春鸢也争气,几个月下来,学得了夫人三成的本事,人也自信了许多,行走坐卧间竟也有陈江冉一半的气度。
此刻听夫人这样问,她眉眼弯得跟月牙儿似的回道,“这~奴婢可猜不出来,不过奴婢知道一点,甭管是男孩还是女孩,只要是您生的,爷都会欢喜的紧。”
她答的讨巧,引得陈江冉笑容又加深了一些。
她轻轻抚摸着那突起的腹部,“其实不管男女,我这个当娘的只望他平安喜乐,一生顺遂,就心满意足了。至于爷也是这个想法。我只是单纯的好奇这小家伙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呢?”
之前她刚怀上时,论理应该给夫君准备通房侍妾,为此她颇为苦恼了一段时间,最后忍着伤心提议她如今身子不方便,给他安排个伺候的人,夫君亲口回绝了这一提议,令她心情好了不少。
后来又患得患失,生怕自己若生了个女孩令夫君不喜。谁知等她鼓足勇气试探他时,相公直言道,“男孩如何,女孩又如何,只要是我们的骨肉,我都喜欢,就是最珍贵的存在,我自会给他活得恣意的资本。让他一生过得开心又潇洒。”
夫人的境况让春鸢羡慕不已,也不独她,哪个女人不羡慕呢?爷在外有雄才伟略,将县里里里外外整治的再无宵小敢来撒野,老百姓能踏踏实实的过日子。来了家里,也没有那些大爷的款儿~对夫人关怀备至,尊重非常。就是同僚送来美人,爷也都转送回去,就守着夫人一人。话本子里说的什么举案齐眉,也就这样子了。
前儿个渔歌那个小妮子都说,以后她要找男人就比照着老爷这样的找。听的春鸢心里腹诽不已,老爷这样式的,估计找不到第二个来。同时她心里也有了一番计较。
这日岳展因为公务绊住了脚,回家比平日晚多了。以前每回都是到家先洗个澡再吃饭。山洼县位于大魏的最南边,一年里夏天炎热,春秋冬气温也不低,他一个大男人,本身活力就大,一天下来身上出的汗也多,身上黏腻不已,不太舒服,也怕熏着妻子,所以每回回家他都是先洗了澡再吃饭。
今日回来的晚了,也忘了派人回家说一声,见妻子也没吃饭一直在等他呢,这样可不行,孕妇本来就容易饿,又等了他许久,饭菜也要凉了,他今儿就先陪妻子吃饭,吃完饭再去洗澡。
岳展平日里忙,吃饭是难得的休息加交流的时间,他也不奉行时下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经常在饭桌上讲些今日的见闻趣事,逗得妻子笑逐颜开,不知不觉间饭都能多吃半碗。
饭后,陈江冉摸着日益隆起的小腹假意嗔怪道,“都怨你,我今日又吃多了。你看我现在胖的,我都不敢照镜子了~”
“吃得多才对,你现在是双身子,一个人吃两人的饭比别人吃得多才正常。再说哪里胖了,这叫珠圆玉润,说明我将你养的好。”一句话又把人哄住了。
看着妻子高高兴兴的回了卧房,他这才去了澡堂。
长久下来的习惯,下人早已经将洗澡水烧好,见老爷来了,麻溜儿的倒进浴桶里。老爷惯常是一个人洗,不喜人服侍,所以他提着桶就躬身出去了,走的时候顺便将门带上。
岳展三下五除二脱了衣服就一步抄进浴桶里,坐进去以后舒服的喟然一叹。
他最近实在是太累了,按道理来说,他自从当了山洼县县令后,一切已经步入正轨,应该是越干越游刃有余,更轻松才对。可如今现在县里人口比他刚来的时候翻了一番,自然落不得轻松。
若说为什么人口呈井喷式的涌入,还不是百姓口口相传山洼县如今有了新县令,关心百姓疾苦,轻徭薄赋,又将滇贼赶出县外,当地生活安定有序,一派四海升平、欣欣向荣的气象。
声名远播之下,有那流民听说了就奔着这个地方来了。周边的没有用新政的县百姓苦不堪言,更是慕名而来。大魏虽然有政策,不允许百姓大规模迁徙,但是架不住这里是大魏边境,天高皇帝远,这些鸟不拉屎又时不时有滇兵骚扰的地方连当地的地方官任命都困难,谁还管百姓去哪里。而他们涌入的山洼县,县令岳展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是良民,愿意来山洼县居住,他自然乐意接收。
他愿意在能力范围内将更多的人护入羽翼之下,读圣贤书二十载,为的不就是达则兼济天下。当然他也有私心,百姓是什么,是生生不息的力量,是未来的希望。虽然他如今掌控的这些力量对于行起势来说杯水车薪,但至少会成为他一条退路。
无形之中,他发现他扮演了跟老圭一样的角色,若是事败,老圭让于行隐匿于人海,他则为于行支撑起一片可以立世的天地。
思绪慢慢发散,渐渐的眼皮越来越沉,不知何时他竟然睡了过去~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