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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1章 这汤有毒 从皇上的视角看过去……
从皇上的视角看过去, 太孙此时看着皇上面前的那道汤,双手握拳,似是强压心底的恨意。他一字一顿道, “这汤~有毒!”
皇上顺着于行的视线看向面前这道染着红晕的汤菜。
他抬眼看向一旁伺候的宫人, 宫人立刻变得惶恐不安,刚刚这道菜端上来的时候,他在干什么,对了他刚好被上菜的宫人不小心碰了一身菜汁,未免熏着皇上他去换衣裳去了。
这会儿他才明了可能是着了道了,他赶紧拿出锦盒里的银针探过去。银针刚一插入汤汁肉眼可见的黑了。果然有毒, 而且毒还不轻。就看那太监拿银针的手抖的人眼睛要花了。他怎么能不抖,他害怕呀, 不管怎样他失职了, 险些害死了陛下。他感觉自己的后颈拔凉拔凉的~像是下一刻就要分家。
因皇上这一桌是上的最早的,而这道汤菜又是新上的, 所以群臣的桌上还没送上来。
刚刚于行打落调羹的声音刚好在吹拉弹唱的间隙, 瓷器落地尖锐的脆响声让群臣都抬眼看了过来。其实就算群臣听不到,能爬到五品以上的哪个是眼皮子浅的,甭看在低头品尝美食, 或是在交头低语, 眼角总有一道余光是落在皇上身上的, 悄默声的关注着皇上的一言一行。
皇上面上冷意渐浓,是谁, 是谁要毒杀他, 还是在他的千秋盛宴上,一看就知道不仅想毒死他,还故意挑了这么个日子给他添晦气。
他也不想节外生枝, 公然在寿宴上被人下毒,还差点被毒死,这事儿传出去他为帝王的威严何在,可是隐而不发,即刻派人悄悄去查,谁知道后面的菜还有没有被下毒。既然对方出手了,难保后面没有后招。
而且即便是皇上有些事情也不是顺着他的想法发展的,没看到群臣此刻都已然看到了刚刚那一幕,齐齐的看过来,宴会属实无法继续了。
此时皇上被这一搅和面上如同开了染坊,他即刻安排人立刻马上给他查。他倒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公然害他,他不灭了对方九族就对不起身上这身龙袍。
他看于行此时的面色也好不到哪里去,显然是受了什么刺激,他一想许是害怕了,终究还是个半大的孩子,能不害怕吗?不过这孩子是怎么发现汤菜中有毒的,他都没有发现,他心里有疑问就问了出来。
可听到于行的回答,他整个人如同被人点了穴一样,呆愣在当场。他说这毒跟毒杀他生父的毒如出一辙。那毒本来无色无味,若不是他之前有一段奇遇,遇到过一位大师,对方虽然不能破解此毒,却研制出一种熏香让这毒显露出痕迹。
皇上摩挲着太孙递过来的香囊,感觉有些不同,他打开一看发现里面竟然有一个夹层,从夹层中取出一张黄纸,他打开发现巴掌大的小纸上是密密麻麻的药材名字跟分量。
他若是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香囊的配方。戴上这个香囊,自然就可以让那毒药现出原形,从而避免被暗害了去。
他庆幸有了这个配方以后终于不用担心这种极为隐秘的剧毒了。他招徕太医院院使,让太医院立刻照着方子连夜将香囊做出来。
于行看到皇上的动作才知道原来香囊里还有配方。他心里酸胀无比,他本以为自己的香囊是保不住了,那是老圭给他的念想,他心里着实不想送人。可是只此一件,又出了这样的事那必然是要给皇祖父防身用。只没想到香囊里面还有夹层。都说父母之爱子,必为之计深远。老圭对他亦是如此,许他早就算好了有这么一天。他将香囊紧紧握在手中,仿佛老圭并没有离开。
一个时辰之后,锦衣卫指挥使章君屹迈着沉重的步子来复命。
皇上满心期待的等着结果,上次查来查去,也没有查出对方到底是谁。只能寄希望于这次看看会否留下什么蛛丝马迹了。
只是终是让他失望了。据锦衣卫指挥使交代凡是有机会接触此汤的,无论是御厨还是宫人都在查到之前纷纷毙命。
对方狠厉非常,所有的线索都断的一干二净。只唯一活着的就是站在皇上身边验毒的这位公公。
那公公一听只剩下他自己活着了即刻吓得魂不附体,跪在地上求饶道,“陛下圣明,奴才刚刚是被人泼了一身的菜汁,未免熏着陛下才去换了衣裳。奴才绝无那等大逆不道的心思,奴才冤枉,奴才是被人着了道了,求陛下明察。”
皇上不用想也知道这太监肯定是个不知情的,若是知情焉能活到现在。他此刻闷不已,整个人又陷入巨大的沮丧之中。
从太子去世到现在这么多年了,虽然对外说真凶已经伏案,可是他知道罪魁祸首依然逍遥法外,他依然没能为太子报仇。
如今更好,他自己也差点被对方又用同样的法子暗害了去,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如何不叫他沮丧。
对方仿佛是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刮子,叫嚣着~嘲笑他这么多年还是这般没用,这般不堪一击。
现在他在明,敌人在暗,随时可能再放来冷箭,让人防不胜防。局面对他来说非常被动。
因为抓不到罪魁祸首,本就年纪大了睡眠不好的他开始整夜整夜的失眠,到底因为这件事,整个人憔悴了不少。
这可苦了太医院的一帮太医,先是没日没夜的赶制了成堆的香囊,再后面皇上失眠开药开到他们头秃。
都知道皇上夜里睡不安稳是怕被人再暗害了去,这是心病犯了,这心病还须心药医,他们这帮人再有本事,也抓不着投毒之人自然也治不了皇上的心病。只能挖空心思研究各种调理身体又有催眠作用的补药~
当然难受的可不止是太医院的太医,朝中众臣的日子亦是难捱。
皇上对背后之人恨之入骨,可一时半会儿又抓不到那始作俑者,加上睡眠又不好,心情岂能好了?因此朝中气氛低迷。
大家都谨小慎微,陪着小心,生怕出现一个错处被皇上拿住了要承受皇上的暴怒了。这不,见天的就有人被打板子。
为了保护自己的屁股不被蹂躏,不被家里的后辈们看笑话,臣子们不得不拿出年轻时候的拼劲,牟足干劲儿扑在朝政上,兢兢业业的跟老黄牛一样干起来,这个节骨眼儿上,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无过便是功。
不止前朝,因为这事后宫的妃嫔也无差别的承担了一部分战火。
虽然这件事上诞生了许多苦主,但也有人因此受益。没看皇上如今看谁也不顺眼,独独对太孙另眼相待,比往日更加恩宠备。
若说对朝臣的态度是栉风沐雨,对太孙的态度那叫一个春风和煦。
皇上态度的转变自有他的原因,他对太子的死本就内心有愧,又被太子的儿子,也就是他的亲孙子救了一命。自然对太孙的关心更胜从前。那未知的仇人,只有他跟于行是真正恨意滔天的。他已经自动将他跟于行划到了一个阵营去,其他人不管是谁都是其他。
皇上的态度这么明显,群臣的眼睛也不是瞎的。
太孙于众目睽睽之下救了皇上的性命。这得是多大的功劳,本就处在太孙的位置上,又护驾有功,如今又深得圣眷,皇位岂不是板上钉钉了?
于是大家心里的天平纷纷向太孙倾斜,行动上就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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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了,朝中拥护太孙的人数与日俱增。局势开始对三皇子跟五皇子更加不利。
三皇子跟五皇子焉能察觉不到形势的变化,作为皇子皇孙政治上的敏锐是与生俱来的。可即便有了这个认知,如今也轻易不能动作,都知道父皇如今气性大着呢,一个不慎,惹来不快就是皇子也不能幸免,因而明面上两人罕见的没有动作,只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簇拥转投太孙麾下。
虽然冬日的残寒还未完全散去,春天已然随着一缕温暖的春风徐徐到来。
天气渐渐暖和,枝头的嫩叶也冒出头来,墙角的小草也钻出了缝隙,到处一片绿油油的。可本是和风细雨的春日被一场倒春寒搅得一片凄冷。
天气变化无常时最容易病邪入体。尊贵如皇上也没逃脱,本就睡眠不好,精神不济,因风邪入体得了伤风,足足病了月余。等好利索了,整个人已经轻减了不少,也沉寂了许多。
这日上完早朝后,皇上并没有马上离开,他挥退朝臣及近侍后,于殿上自言自语道,“春日阳光可真好呀!以前怎么从来没注意过。”于行顺着皇祖父的眼睛看过去,此时正值辰时,阳光跨过太和殿的门槛照射进来,投在大殿的一角,给金碧辉煌的大殿染上了祥和的光晕。
“这样静静看日头的好时光,朕以前从来都不曾享受。”那声音中满是落寞与萧索。
他长叹一口继续道,“朕这一生握紧了手中的权柄,也忙碌了一辈子,到底不过凡夫之躯,对短暂的一世来说,终究辜负了良多。”于行猜可能是皇祖父病了一场,身体不济,人就会思虑甚多。
“皇祖父,我陪您出去晒晒太阳吧,在春光里走走,身体也轻快很多。”
皇上没有回答他,而是语重心长的道,“朕坐拥天下,却难享常人之乐。看似风光无限,然江山之重,如泰山压顶。
这至高之位实乃荆棘之座,可笑上位如同上瘾,让人宁肯殚精竭虑,如芒在背,苦心孤诣都要死守这片方寸之地。”他抚摸着身侧的龙椅言语中颇为感慨。
第302章 一份大礼 “皇祖父,是人都会……
“皇祖父, 是人都会有私心,这无可厚非。只您莫要妄自菲薄,您用您这片方寸之地护佑了大魏百姓, 用毕生之力, 筑起乾坤,护江山永固,保社稷安危。这些都是世所瞩目的丰功伟绩。”
皇上听后朗声笑道,“好小子,学会拍朕的马屁了。”
“孙儿说的都是真心话!”虽然对群臣来说,他不一定是贤主。但从治国理政上来说, 他这位皇祖父确实是一位能主。
“好孩子,朕虽然重要, 但是说实话若没有群臣的辅佐, 这江山便如大厦无梁,难以稳固。”
他扬手指着刚刚群臣站着的位置继续道, “这些臣子有的统领千军万马, 筑牢大魏防线,有的为基业出谋划策,让大魏坚不可摧。他们各司其职, 江山社稷才有千秋万代。但是~”
他的语气一转, “你可知道这朝堂之上, 最不可信的是什么?”于行满是疑惑的摇摇头。
皇帝目光深邃,看他的眼睛里是藏不住的担忧, “是人心呢, 尤其是臣子之心。朝堂之上,群臣各怀思量,所做之事出发点未必是江山社稷, 或为自己加官进爵,或为家族增添荣耀,或为利益交换。
切记:莫与群臣交心,若是想着真心换真心,你今日吐出来的真心,他日必会成为你的软肋,只会让攻讦你的人无往而不利。”
他用食指点点于行心脏的位置,“你的心只能在这儿!
所谓御下之术,最重要的一点是对臣子永远不要走心,以局外人的眼光审视他们。面上如沐春风,内心坚如磐石。
无关他高矮胖瘦,亦无关他品性好坏,不管他合不合心意,只看他有用无用。宁教朕负群臣,休教群臣负朕。无论前朝后宫皆同此理。大而化之,天下皆可为朕所用,亦无可伤朕半毫。”
于行听后似懂非懂,“那岂不是活成了个孤家寡人?”
皇上轻叹一声,“从来为君之路都是孤独的,只有无人看透你的心思,才会生出敬畏之心,为己所用。要不怎么自称‘寡人’呢?寡德之人才堪帝位啊!哈哈~”他自嘲的笑出声。于行听着莫名有些心酸。
“朕知道你的心思单纯,你跟你父亲一样,人品贵重,秉性纯良。”他看着于行的目光,渐渐悠长,“其实你父亲~朕何尝不知他志在山水之间,向往闲云野鹤的生活,并无意皇位,他品行纯良,若不是生在皇家,许会一生顺遂。”
他说着拍拍少年的肩膀,少年还没有长成,肩膀依然瘦削,但是如一棵小松树般身板笔直,似有无穷的生机。
“好孩子,莫要学你父亲,生在皇家,就势必要经历权力的荡涤,从开始就注定了不能过普通人的日子。虽然高处不胜寒,但只有先握住权柄的人,才能长长久久的活下去。等你将来就会有一番切身体会。
朕有一份大礼待你成人要送你,望你来日珍之重之。不过在那之前朕先将地方说与你。”
说着他侧身在他耳边耳语了一句。见于行听后面上疑惑,他解释道,“知道朕为什么要告诉你吗?朕要考较你能否战胜自己的好奇之心。只有坚如磐石的心才能无往而不利!走吧,陪朕出去走走~咱们爷俩也去晒晒太阳~”
祖孙俩这才相携,迈过高高的门槛,走出太和殿的大门,走进日光里~
春日御花园里一株玉兰花开的煞是好看,于行想起了在家时,他的院子里自己亲手种的那两株玉兰来,不知今年长得好不好。
算算日子他当太孙也一年了,不知爹娘身体怎么样,他想爹,想娘,也想家了。皇帝看着他望着眼前的玉兰花出神,出声询问,他这才回过神来,推说是好奇玉兰光有花无叶。
那一刻他下意识的就不想让皇祖父知道他对爹娘的思念,直觉这会让皇祖父不喜,而且今天他更加确定了皇祖父的心思,他要的后继之人是独善其身的,而不是眼含七情六欲的。他得先得到皇祖父认可。别的他或许不懂,但大宝是他必须要争的,为着堂堂正正的活着他必须争来。
与于行料想的不差,皇上确实不喜他与岳家庄那对收养于行的夫妇过从甚密。
甚至未免于行以后软肋太多,他曾经动了杀死他养父母一家的想法。这种从小寄养的人家,彼此之间感情非常深厚,以后若是养大了心思,凭着于行纯良至孝的心性可不好提防。
可一查不要紧,他发现于行养父母竟是岳展的亲生父母,当年于行也是岳展科举途中救下来的。这缘分当真是妙不可言。
那他就不好下手了,他还要用岳展这把尖刀为他在大魏边境挖金矿。又见孙儿自从回来再没提养父母那边的事,也没说想见那边的人,许是孩子小,将那边渐渐淡忘了,这才歇了心思。
于行可不知道他的皇祖父动了杀他爹娘的心思,也因为自己的‘懂事’间接救了爹娘一命。若是知道他一定会后怕不已。
从御花园回来后,于行就总是思量皇祖父到底送给他什么大礼。
不得不说皇祖父真的会考验人,自从他告知于行礼物的位置,他总想一探究竟,心里如百爪挠心,当真是磨砺人的心智,将他的好奇之心打磨没了,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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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他将此事放下了,人也比往日稳重多了。
皇上对于行的变化看在眼里,心里对于行颇为赞许。都说小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这大孙子何尝不是爷爷的命根子。对大孙子的喜爱之情掩饰都掩饰不住。
三皇子跟五皇子眼睛又不瞎,吃味不已。他们这两个儿子在这杵着,就当空气了,满心满眼里都是自己的大孙子。这心可真是偏的没边了。
而下朝之后他们面对于行的时候又不好摆着长辈的谱发作一二。因为于行长得跟大哥一模一样,他们从小都是跟在大哥屁股后面一起读书长大的。面对于行,他们总有一种穿越时光看到大哥的感觉。尤其于行跟大哥的声音听都如出一辙。
听着他口中喊他们“三皇叔”、“五皇叔”的时候那个别扭啊,总感觉从头发丝到脚底板子哪儿哪儿都不得劲,回回想摆摆长辈的谱,回回自己先受不了跑路了。本想杀杀对方威风,却次次铩羽而归,又动不得太孙分毫,索性也不在这上面刁难他了。刁难一个人的办法有很多,但不用非得找个让自己难受的不是。此路不通,亦有别路。
济阳县岳家庄
这日晚上吃过晚饭,林氏就开始收拾包袱。她也不用下人,都是自己亲力亲为。别人收拾的怎么比得上自己弄得经心。这个包袱是于行的衣裳和鞋子,他今年该长高了一些,所以她做的衣服比照着以往大了不少,鞋子也又大了一指。
她一边收拾一边嘴里嘟囔道,“也不知道于行穿着合适不合适,不知道他长高了没有,胖了没有。”
收拾完一个包袱,她拿起一旁的一个精致的小茶壶,放在手里小心的摩挲着,“这个是于行最喜欢的茶壶,当初走的急,这个也落下了,不知道现在用着的合不合意。”
岳知语看着妻子手里那茶壶,那还是于行六岁时爷俩逛集市淘来的。他们爷俩是天生的搭子,周边的集市、酒楼、闹市还有苍蝇小店都踏遍了他们的足迹。这些年光于行淘来的小宝贝家里就放了满满的一墙。于行走后,他再没逛过这些地方。家里他留下的这些东西,他每隔几天就自己擦一遍,从不假手于人,就怕下人手滑打了。
这一个小茶壶是往日里惯用的,因为于行惯爱在父母屋里待着,原来就一直摆在那里,林氏见一回哭一回,怕林氏见了伤心他后来收起来了,可这娘们本事了得,又扒拉出来了。怪道他的私房钱怎么也藏不住,家里有个属耗子的娘子,哪里都不安全。
见林氏又将茶壶茶碗收罗起来,装在包袱里,他瞥向已经收拾出来的六七个大包袱,这这就得装两车了,人还没上车呢!
他按按眉心,真是头痛不已。“你快别收拾了,去了京城就能找着孩子了?还是算了吧!别忙活了。”
“鼻子底下长着嘴呢,你不会问嘛。回回让你陪我去京城看于行,回回说不通,咱得去看看孩子过得好不好,那边有没有薄待他,若是过得不好,咱再给领回来,回家里日子多舒坦。大宅门里的日子也就是羊屎蛋子外面光,孩子过得不一定开心。”林氏尚不知她养得小儿子是太孙,只以为是京城那边的富家少爷。
这么要命的事情,岳知语也不好跟她透露,回回林氏提去京城只能敷衍过去,真去了京城又怎样,他们还能进皇宫吗?那皇帝老儿怎么想,没看对外都只说从小在寺庙祈福,就知道不想他跟这边有牵扯。他们冒冒然过去会不会给于行惹麻烦,这些都是要考虑的问题。
开始他想用缓兵之计拖住林氏,可时间久了林氏琢磨出味儿来了,不吃他这一套了。这不,这天不跟他商量就开始收拾包袱,准备自己雇车去都城呢!
“再说我去都城不光为了看于行,也想看看欣姐儿,她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能不挂念嘛,成亲这几年也没有个一儿半女傍身,我也着急呀!”
那倒也是,欣姐儿比展哥儿成婚还早,展哥儿女儿小酒都要两岁了,欣姐儿连个动静都没有。他们也该去一趟了。再说从去年冬天到今春一场雨雪都未下,地里干涸,庄稼无收,听说已经开始有流民了,他怎么能放心林氏一个人去,于是他也下手帮林氏收拾准备一起走。
第303章 都城寻人 夫妻俩林林总总收拾……
夫妻俩林林总总收拾出了三大车的东西。林氏连当时于行家人送来的两颗大夜明珠也带上了。
她想着若是孩子过得不好, 那家人能放他走最好,若是不放,她少不得将珠子给他, 让他自己留着, 以后大了娶妻生子哪儿哪儿都要用银钱呢!
他们两口子也没甚用钱的地方,孩子们都成家了,就剩下于行一个,还在千里之遥的都城,最是牵肠挂肚。再说这珠子本就是他家的,自然还是要留给他。
就这样在春日里一个普通的清晨, 天刚蒙蒙亮,他们就驶离了岳家庄, 往都城方向驶去~
跟岳知语想的一样, 路上乱糟糟的,他们三辆车一看就是有粮的主, 自然被流民盯上了。一开始只是有那一二胆大的流民上来乞讨, 这种情况岳知语自然不给,并不是他冷血,没看到不远处又不少流民虽然没有上前, 眼睛却巴巴的看过来。这时候若是敢给一点儿, 立时就会围上一群人将他们吃干抹净了。夫妻俩活到这个年纪了, 到底是深谙世事的,不约而同的硬下心肠, 咬死了不给。不仅不给还让车夫赶紧提速。
后头越走流民越多, 开始有三五成群的流民开始追赶马车。
岳知语一看这样下去可不行,等他们行至一处偏僻角落时,他将贵重的财物, 对于行来说重要的物件都放进一辆马车里,另外两辆只能舍了,不然目标太大,想低调都不行,这样招摇估计不用到都城就连府城他们都出不了。
林氏虽然知道相公这样做也是逼不得已,但是还是心疼的不行,那两车东西里有于行惯爱吃的点心和糖糕,还有家里他姐姐、姐夫、外甥们给他这个弟弟舅舅精心准备的礼物。
不得不说岳知语是明智的,得亏他们扔了那两车行李,后头他们路上遇到很多停着的马车,不过只有残破的车厢,马跟上面的人早已没了踪迹,让人看了头皮发麻,不寒而栗。
就是只剩下一辆马车了,他们也不是一路顺畅的,路上也是险象环生。马车的门板上是不是就有把住不放的流民,岳知语少不得拿出备用的长刀,一番威吓吓退流民。也有那胆子大的,攥紧了林氏的脚踝,想将她拖下马车。若是拖下去,林氏在这些流民眼里就成了两脚羊,后果可想而知。
岳知语一看心急如焚,他一辈子没宰过鸡的人,发了疯似的举起长刀,狠狠的剁向那可恶的流民。那人瞬间血流如注,鬼哭狼嚎,被狠狠的甩下马车。
他们驶出去很远还惊魂未定。岳知语要将吓得脸色惨白的林氏抱在怀里安慰,才发现她腿上还有那流民的半只胳膊~
一路上危机四伏、险象环生,好在离着都城越近,流民渐渐少了。待终于看到了都城的城墙,才终于松了口气。
等他们进了都城,根据欣姐儿留下的住址找了过去,终于找到了她跟女婿的家。两口子一松劲儿都大病了一场。
好在有女儿一家照顾,将养了好些天,两口子身体才恢复,算是缓过来了。
林氏身体好了自然先要跟女儿叙叙家常,也问问女儿成婚这么久,为什么一直没上身,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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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如今自己在都城,她陪她去找大夫看看。
欣姐儿一听笑着摆摆手道,“娘你可别忙活,你忘了我就是学的这个,我的身体什么情况自个儿最清楚,健康的很。”
“那怎么一直没上身?”林氏追问道。
“许是缘分未到吧!”她天天忙得不可开交,做的又是渡孩子来人间的差事,最是大意不得,自己的事儿倒是没怎么上心。
“那女婿没什么不满吧?”她对女儿门儿清,她一门心思搞事业,放在家里的心思就少了。以三从四德的标准来看,女儿做的有所欠缺。可林氏到底不是普通女子,她嫁进岳家就开始经营家里的经济,对世事自有一番见解。尤其是看到如此神采奕奕的女儿,劝阻的话更是说不出。她唯一担心的就是女婿会不会介意她抛头露面又迟迟怀不上孩子。
“他呀~”提到高览,她的嘴角就不自觉的勾起。“他最是支持我,他不是耍嘴皮子的人。为了让我轻省些,如今我的那些手稿都是他下了值回家再给我整理校对的。”
看着女儿的表情不似作假。一个人的幸福是装不出来的,尤其是女人。
她的心这下能放下一半了,不过她还是免不了又叮嘱几句,才开始跟女儿说起于行的事。
岳欣儿以前听爹娘来信说于行被家人找到了,她着实为他高兴,到底不是被卖的,而是被人贩子拐走的,如今能回家,有更多的人爱他,对他来说是件好事。
但是~她看着她娘头上新长出的白发和满脸的担忧,又觉得生离别对他们这一家来说太过残忍。就是养只阿猫阿狗养个一两年都有感情了,更何况养在膝下整整八年,中间的每一日都付出了心血,用心养育。
只听她娘向她打听起来,“欣姐儿,你常年在达官贵人家的后院走动有没有听说京城哪个姓王的富贵人家的孩子丢了,一年前找回来了?”
欣姐儿听后,在脑海中想了一圈也没想出是哪一家来。论理她干这一行,这些家长里短她都能听一耳朵。更何况她如今在都城给人接生都是排的上名号的,请她的也有不少达官显贵之家。但凡进了哪家后院,总能听到一点儿京城的八卦。可真没听说哪家丢了孩子又找回来的。
不对,也有一家,归德侯府家的小公子前阵子丢了,有给找回来了,不过人家是花灯节上丢的,当晚就找回来了。
还有哪一家呢?倒是还有一家,年岁对不上,那孩子才六岁。再说那家也不姓王。
她思来想去,也没个头绪。只能安慰道,“娘,我还真没有听说过,你跟爹刚来都城,先安心在这住着,我这几天出去跟同行打听打听,总能打听到点儿信儿。”
都城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她虽然不知道,那她那些同行姐姐们一定有知道的。可一打听发现她们也不知道。那必然是要嘛对方给的信息是假的,要嘛对方对外掩盖了实情,所以没透出消息来。
聪明如岳欣儿一下子就想通了里面的关窍。可她又不敢跟父母直说,怕他们一听发现找不着人接受不了,再病倒了。毕竟刚刚大病一场,病去如抽丝,现在身体还不济,可经不得打击。
夜里她愁的辗转反侧,睡不着觉。高览多体察入微,能发现不了身畔人的不正常吗?他温声问起来,岳欣儿也没隐瞒,这种事情自然是一人计短,两人计长。
果然听了妻子的讲述,高览立马发现了其中不凡之处,能一出手就是两颗如成人拳头大的夜明珠,那对方肯定不止是达官显贵之家那么简单了。
而在达官显贵之上,就只剩下皇亲国戚了。只有这些人可以出手如此阔绰。而皇亲国戚之中若是有谁家丢了孩子,那就是举国震惊的事情,他身在朝堂之上焉能没有耳闻?
蹊跷就蹊跷在他为官这些年,还真没听说过这些皇亲国戚里谁家丢过孩子,现在没听说,以前更是没发生过的事。
一时半会,思绪到了一个死胡同。岳欣儿听完相公的陈述更是一个头两个大。
既然这样想想不通,岳欣儿也是个善于变通的,她就问相公,他日常见过的少年有无跟于行长得相似的。
那么大的孩子怎么会凭空消失了呢?算算年岁,今年刚好十一,若是出身如此尊贵之家的孩子,又据那家人说是他家的独苗苗,那现在也应该出来应酬,崭露头角了。
她问完相公就陷入沉思,显然是在脑海里回忆见过的世家勋贵人家的少爷。都城里的皇亲国戚之家可是有数的,统共也就那些,扣除了年纪不合适的,一共也就七家,他见过其中四家的少年郎,那些都跟于行长得不像,那就只剩下三家。
他安慰岳欣儿早点休息,这两日他就找机会看一眼这三个少年。看看在他们当中会否发现于行的下落。
要说高览为什么在都城为官一直没有发现于行,也是巧了,他如今从从六品刚刚提到六品。而朝中臣子只有五品以上才能上早朝。他就完美的错过了与于行见面的机会。若是能去上早朝,他一眼就会认出坐在皇上下首的不是于行是哪个。而太孙的名讳更不是他这种升斗小官该知道的。
后面两天高览陆续找机会见了那三个少年郎,发现他们都不是于行,线索又断了。
看着妻子愁眉不展,他也愁绪难消,明明寻找的方向应该是对的,为什么就找不到人呢!下了值好友谭竹韵见他面色不善,就邀他去酒楼畅饮一番。
他跟谭竹韵都是同榜的进士,本就比一般同僚亲厚。岳展跟谭竹韵相交匪浅,他跟岳展又是连襟,所以岳展在都城时三人经常小聚。一来二去两人就熟识了。后头岳展离京,随着时间推移二人关系更加亲密,到了无话不谈的地步。
酒席间,两人推杯换盏之际,谭竹韵问起高览为什么看着心事重重的样子。高览就说起了他这个小舅子的事来。谭竹韵一听说是找人,立刻大包大揽起来,“别的事情我许办不了,在都城寻人你可找对人了,凭我家的人脉,在都城找人那不是手到擒来。”
“你刚刚说你那小舅子叫什么来?”他举起酒盅一边喝一边问道,他刚刚光顾着斟酒没听清。
“叫于行!”他话音刚落,就被对面人形喷泉兜头喷了一脸,瞬间被喷成了落汤鸡~
第304章 泰山祈福 谭竹韵反应过来自己……
谭竹韵反应过来自己一时绷不住让好友遭了殃, 他赶紧拿出帕子一边帮他擦脸一边面上尴尬的开口道,“对不住,一时失态~一时失态~”
高览回过神来, 倒是没有恼, 接过帕子自己擦拭起来。只听好友解释道,“我刚刚也是被惊着了,你可知你说的那个名字跟谁的字重了吗?”
见高览表情茫然似是真的不知,谭竹韵也不卖关子,他左右看看见四下无人,小心起见还是附在他耳边低声道, “那是太孙的字。”
太孙?那不就是一年前横空出世的先太子遗孤吗?在此之前除了宗室,谁都不知先太子还有最后一点骨血留于世间。皇上对外称太孙被得道高僧点化, 之前一直在寺庙为大魏祈福。
至去年功德圆满, 自然要回归正位。算算时间太孙刚好回来一年。
高览想着于行这个名字还是比较少见的,怎么就这么巧, 偏偏跟他太孙的字重了呢?而是于行是一年前被家人接走, 太孙也是一年前从寺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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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接回宫的。虽是两件风马牛不相及的事儿,却隐隐透着点相通的意味。
太孙的年龄也不是个秘密,他本就是先太子的遗腹子, 略一推算就能约莫出太孙的岁数。高览发现太孙岁数竟然跟于行一样大, 他不由正襟危坐, 问起太孙的长相。
只见谭竹韵满脸艳羡的道,“太孙身形瘦削挺拔, 皮肤白皙, 眉毛又黑又浓,目若朗星,鼻梁高挺, 轮廓分明,长相极为出众。
他外貌身形随了先太子十成十,当年我少时,随父亲有幸见过先太子一面,父子俩当真是一模一样,都是万中无一的好相貌!令人见之忘俗!就连气韵也与先太子神似~
我祖父第一眼见到太孙还以为自己眼花了,竟看到先太子再生了~回来一宿都没睡。”
在他说话的时候高览面上沉静,心里却掀起了滔天巨浪。他那小舅子可不就是方圆百里都挑不出来的好相貌吗?
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关键人还聪慧非常,他丈人每每为有小舅子这样的儿子自豪无比。家里有于行在,其他人长得再好,都被比成了鱼目。
他高览自认为相貌不错的,到了岳父家见到小舅子也是自叹弗如!而以太孙的出身,别说拿出两颗夜明珠炸,就是十颗八颗眼睛也不带眨的。
两个毫不相干的人之间却有种种巧合之处。他心里突然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莫非不是真巧合而是他们本就是一个人?!
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可心里既然种下了怀疑的种子,不去验证一下他就跟百爪挠心一样烦躁不已。
知道太孙平日在戒备森严的皇宫中,平日接触不到。于是高览问起太孙平日有什么活动是他们这些臣子可以观瞻一二的。
到底是太师的孙子,消息确实比别人灵通。谭竹韵只是低头略一思索,再抬头已是心里有了主意,“下个月十六是户部侍郎邱宥齐大人母亲八十寿诞,太孙到时候必然亮相。”
到底也朝中为官,高览自然也知户部侍郎邱大人是太孙的亲舅舅。太孙亲外祖母大寿,太孙怎能不参加。
见好友跃跃欲试,又见他面露难色,想也知道这种宴会岂是人人能参加的,必得收到请帖,凭请帖才能参加宴席。而高览如今官职低微,又与邱家没甚交集,按常理自然不可能收到邱家的请柬。
谭竹韵善解人意的先开口道,“贤弟莫忧,你若想参加,到时候随我去即可。”他顺便解释道,“我祖父与邱家交情匪浅,这种宴席邱家必定会送来请柬。”
是啊,他怎么忘了竹韵他祖父可是谭太师。作为三朝老臣,自是邱家要拉拢和维系关系的对象。
他也知道这样属实难为人,带着他去邱家,邱家自然不会因此恼了谭家,但是必然会觉得谭家礼数不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