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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 16 章 不对劲
岑奕岩说完就挂了电话, 旁边的耿奕晴惊讶:“哥,你这是和同事打电话?语气好冲啊,这样容易得罪人。妈, 你说是不是?”
后排的楚丽楠笑笑没吭声,倒是耿辉不满:“你哥心里有数, 倒是你自己, 上大学了得成熟点,下回再让我看见你弄出这么一头红毛来, 就别回家了。”
“这是橘色,不是红色”, 耿奕晴纠正道,说完别过头没理他。
看着窗外明亮高大的写字楼、川流不息的车辆, 她不禁畅想起未来四年的大学生活, 心里美滋滋的:“听说我们校区很小, 不知道生活方不方便。”
楚丽楠说:“一千多就能在市中心住一年, 你还想要什么自行车?”
“望京也不算市中心吧?”耿奕晴看向开车的岑奕岩。
“算吧, 房价不便宜”, 他一路沉默, 被问到才接几句话,倒真像是专职司机了。
到了央美,岑奕岩让耿奕晴先去报道,他找了空位把车停好,在宿舍楼附近等他们。
初秋上午的阳光还不烈,地面凉气未散。他拿了根烟出来, 没点着。正前方是片教学楼,外墙布满了爬山虎,浓密得遮住了墙面原本的颜色。
路上有三三两两的新生路过, 要么推着行李,要么抱着刚从超市买的生活用品。
岑奕岩站在原地,视线越过那片浓绿,思绪直抵某个遥远的午后。
那是他第一次在女生宿舍楼下等人。
宿舍楼的门是老式的灰白推拉门,以前没有刷卡机,进出全靠宿管阿姨认脸。许天殊出来时,被拉开的门轴“吱呀”作响,她和宿管阿姨打招呼,对方看到门外的岑奕岩,调侃:“跟男朋友出去约会啊”。
许天殊脸一红,没说话,直到走出几米远,才小声交代:“下回别在这等我”。
他记得那天她背了个白色帆布包,肩带压在细薄的肩上,显得人更薄了。他上前拉住她的手,没敢太用力。他们走在篮球场旁边的杨树下,树荫斑驳地洒在脚边,一阵风吹过,头顶哗哗作响。
“哥,我们办完啦”,耿奕晴抱着几本刚领的手册,朝他挥手。
岑奕岩抽回思绪,把捏扁了的烟扔进旁边垃圾桶。
虽是继兄妹,因同母异父的缘故——母亲往往能起到更多的黏合作用——耿奕晴和岑奕岩的情感联系,比一般意义上的继兄妹更紧密。
这次耿奕晴来北京上大学,岑奕岩看在亲妈的面子上,提前订好酒店,敲定接送路线,还特意请了假,专程陪同。即使只是半天,礼数上也算过得去了。
继父耿辉是在县城做家具生意的,为人精明务实,算是能在小地方混得开的那类人。因自己文化程度不高,加上做生意赚了些钱,他格外重视对女儿的培养。好在耿奕晴也争气,考上了中央美术学院。
岑奕岩和他关系一般,毕竟一年也见不了两面。他们最近一次交流,还是耿辉听说岑奕岩要在北京买房,主动打来电话,问他首付差多少,要不要帮忙。虽然就这么问了一嘴,岑奕岩绝对不会要他的钱,但能有这么个态度,已经比普通亲友仗义了。
中午岑奕岩带他们到四季明福吃烤鸭,饭桌上,岑奕岩和耿辉都不怎么起话茬。楚丽楠为调和气氛,讲了不少家长里短,说到十月小长假,问岑奕岩回不回栾城。
岑奕岩思考了一瞬,不确定地说:“可能回”。
“哥,你要是开车回去的话,记得把我带上,我就不用抢票了”。
“你一天学没上呢,就想着放假回家了。别以为上大学就不用学习了,好好在学校待着,寒假再回来”,耿辉习惯在言语上打压女儿,不过耿奕晴都是当耳旁风略过,毫不在意地啃着鸭架。
耿辉看着女儿这幅样子,摇头笑了笑。他端起酒杯,神情郑重了些:“奕岩,以后小晴在北京上学,我和你妈离得远,就麻烦多靠你照应了。”
岑奕岩见状,忙起身:“耿叔,您客气。奕晴是妹妹,我理应照看”。
“奕岩从小就懂事,咱们就放心吧”,楚丽楠这话一出,气氛莫名沉静起来。
耿奕晴抬眼看了岑奕岩一眼,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不太会应付这类场面,但又敏锐地察觉到妈妈说的这句话,容易被误解。
岑奕岩反应如常,利落地帮耿辉把酒续上,语气不轻不重地打了个圆场:“耿叔,这酒劲儿不小,您适量。我等会要开车,就不陪您喝了。”
耿辉笑起来:“行,听你的”。
饭后,岑奕岩把他们送回学校,楚丽楠心疼女儿,要回去替她收拾宿舍。耿奕晴想问岑奕岩明天要不要和他们一起去故宫,被耿辉怼了回去:“你哥多忙,没什么事别麻烦人家”。
耿奕晴嘟囔了句:“周六不是休息么”。
岑奕岩解释:“我还真要上班。你们好好玩,有事给我打电话”。
楚丽楠让老耿带着女儿去学校超市买生活用品,她要和岑奕岩说几句话。
她把儿子拉到一边,开头无非是交代要“注意身体”之类的,岑奕岩静静听着,没说什么。末了,楚丽楠忽然话锋一转,抬头问:“你三十大几了,还不考虑结婚的事?”
岑奕岩笑了:“妈,您怎么算的,我才三十不到。”
“不是我急,你爷爷奶奶比我更急”,楚丽楠叹了口气。
岑奕岩语气凝重了些:问:“您最近见了他们?”
楚丽楠点头:“奕晴升学宴,你爷爷托人送了礼。老头这么客气,搞得我心里怪过意不去的。前两天回去看了下他们,身体都还硬朗,你爸现在也恢复了不少。心里唯一惦记的就是你。那些石榴就是你爷爷在老院子里摘的。”
“你们甭操心了,我心里有数”,岑奕岩说完就借口公司有事,先走了。
父亲出事那年,岑奕岩才八岁。隔年父母离婚,稚气未脱的他,性格倔有主意,虽被判给了母亲楚丽楠抚养,却坚持留在镇上和爷爷奶奶一起生活。后来上中学,镇上教育条件太差,才跟着母亲回了县城。
那时楚丽楠已经再婚了,耿奕晴刚出生不久。继父耿辉在建材市场旁开了家“辉煌家居城”,整天忙于送货谈单。对于这位凭空到来的继子,耿辉没强求着亲近,但也不刻薄冷漠。
这次来北京,耿辉原本是不愿意的,怕打扰岑奕岩。
楚丽楠说:“平时不联系,以后还能指望多亲近?”
耿辉皱眉,虽没指望过岑奕岩能认他,毕竟人家亲爸还在,但想到奕晴以后也在北京,难免要让他这个做哥哥的照料一二,确实不该太疏远,也就来了。
看到岑奕岩忙前忙后的,耿辉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上次买房他没肯要自己的钱,看来只能等他结婚再送份厚礼了。
***
岑奕岩到了公司,把后备箱里楚丽楠带来的石榴分给手下,不知为何蔡郁文也在。许天殊她们组人不多,岑奕岩已经能把人认全了。
东西放在最外侧空着的工位上,他说了句大家自取,就回办公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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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郁文来沟通美食挑战赛申请首页资源位的事,走时拿了一个石榴。回到数芒,许天殊看她手里那个又大又红的石榴,随口问起:“你去哪吃的午饭,食堂还发石榴?”
“没有,岩总的,他不知道从哪回来,带了一大兜石榴,放桌上自取,我看着挺新鲜也拿了一个。你要吃吗?”
许天殊摇头,不咸不淡地感叹:“现在都到吃石榴的季节了,日子过得可真快。”
“可不”。
他们曾交换过童年照,许天殊记得岑奕岩有张七八岁时拍的照片,就是站在老家的石榴树下。
***
今天是白栎的生日,她打算在家里过,晚上叫了武艺萌一起来吃火锅。
许天殊提前订了鲜花,下班时从前台取走带回家。路上,她准备点些饮料喝水果,问她俩要喝什么。
武艺萌回到:“别买了,我带了蛋糕、小白点了海底捞,熊带了麻小、车厘子和榴莲,足够我们吃的了。”
熊邺也来了?许天殊抱紧了手中的花束,微微一愣。
到家时,果然看到他坐在客厅侧边的小沙发上。见她进门,点了点头,没有更多的反应。
“寿星小白!生日快乐”,许天殊把一捧淡紫色郁金香奉上,白栎有些意外,惊喜接过:“谢谢天殊”。
“本来想让外卖直接送到家里,但是想了想,还是当面给你祝福更有仪式感。”
“还得是天殊,想的就是周到”,武艺萌倚着墙双手抱臂,一副在自己家的样子。
餐桌上鸳鸯锅已经架好,一半是浓郁的番茄汤,一半是热辣牛油锅,咕噜咕噜冒着热气。旁边放着冰可乐,肥牛、毛肚百叶、金针菇、藕片、车厘子……鲜果蔬菜摆了满满一桌。
许天殊闻到香味,已经馋了:“你们快下菜,我去换身衣服。”
“行,你快点”。
等她出来,他们三人已经坐好,白栎下着虾滑,熊邺和武艺萌在研究蘸料的调法。
武艺萌是地道北京人,吃火锅必须得就浓稠的麻酱,熊邺却坚持蒜蓉香油碟才和火锅是绝配,俩人分别调了一份,让白栎和许天殊选谁的蘸料味道更好……
吃完火锅,大家给白栎唱了生日歌,拍合照,每人象征性地吃了点蛋糕。随后武艺萌提议玩谁是卧底,熊邺本打算吃了饭就走,也留下陪她们玩了几局。
到十点左右,熊邺终于待不住了,走之前帮着收拾了垃圾,看向许天殊说:“天殊,你要不要下楼送送我?”
这有什么可送的,武艺萌想帮她拒绝,被白栎拉住了。
“行,顺便一起把垃圾扔了”,许天殊以为熊邺是想聊找她聊一聊,具体聊什么,也许和白栎有关?
晚上气温有些低,许天殊下来得急,只穿了件短袖。在分类投放点扔了垃圾,他们沿着路灯往外走,许天殊先开口了:“你是想聊咱们之间的事吧,其实我不介意的……”
“不介意什么?”熊邺扭头看了她一眼。
许天殊抿嘴笑了:“小白是个很难得的好女孩,反正大家都是单身,你对她有好感的话,尽管去追好了,不必因为我有所顾忌。”
“你是说白栎?”熊邺站住,眼神带了些锋利和不解:“所以这段时间你不联系我,是觉得我和白栎有什么?”
许天殊没有正面回答,点了下头:“我看你们……挺聊得来的。”
熊邺嘴角动了一下,自嘲地说:“原来我在你眼里就是这种三心二意的形象”。
许天殊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咱们之间本来也只是接触阶段,没走得那么深。我认为能快速抽离是件好事,没有把你想得很糟糕。”
他们站在人行道上,前后都是路灯,灯光从一侧打过来,把熊邺笼罩在一圈昏黄的光晕里,莫名有些落寞。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等,等你想好了给我回复,没想到你已经抽离了”,抽离两个字被他咬得很重,说完,他叹了口气,像是无能为力的样子。
许天殊打了个寒颤:“对不起,我以为不联系,是默认关系终止的意思。”
沉默了片刻,熊邺开口,语气淡淡的:“我和白栎没有怎么样”。
这次是她过度联想了。许天殊垂着脑袋,不知道说什么好。
“叫你下来,是想告诉你最近院里有个借调项目,我要去广州挂职三个月。不过现在说不说的已经不重要了,你保重吧。”
“……”
如果熊邺真像他表现得那样,真心喜欢自己,那和他凑合一下,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能让父母满意。
可许天殊总觉得不对劲,断联这么多天,他一次也主动没找过来,看不出来他是真想挽留这段关系。难道是她多疑了?看着熊邺的背影,许天殊心里不自觉地有些愧疚。
第17章 第 17 章 1V1深度交流
白栎和武艺萌开了瓶红酒, 在客厅用投影仪看《非凡夏日》。影片里的沙滩、高地和大海,让武艺萌起了旅行的念头,她问白栎:“小白, 小长假你有什么计划?”
“我要值班,只能休三天”, 白栎挺愿意加班的, 毕竟有三倍工资,还能调休避开出行高峰。
“咱们要不找个近点的地方去玩一趟, 阿亚那?”
“你的店不开了?”
武艺萌撇撇嘴,语气透着一丝烦躁:“别提了, 越到放假人越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要不是合伙人坚持, 我都想关门歇业了。”
“额…那你后面准备做什么?”
她耸耸肩, 自嘲一笑:“走一步看一步, 至少我爸妈还是很支持我创业的, 我总不能一直不顺吧。”
可也不能一直靠家里吧。白栎没有家人给兜底, 觉得能有份工作养活自己就很满足了, 她理解不了武艺萌爱折腾的行为。但不好评价什么, 只说了句:“人生就是起起落落,慢慢来”。
许天殊回来了,在门口换鞋。两人的目光一致看向她,武艺萌故作随意地问:“你怎么去这么久?”
“哪有很久,也就十来分钟”,许天殊边换鞋子边看了眼手机。
屏幕弹窗显示收到短信, 她没点开,随手把手机扔到了置物台面上,挤进两人中间的位置坐着, 仰头倒在沙发上。
看着她这幅无精打采的样子,白栎试着问了一嘴:“怎么,熊邺欺负你了?”
许天殊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武艺萌想吃瓜的心达到顶峰,她凑过来:“你别吊我们胃口,快说说怎么回事。”
许天殊还是没说话,望着天花板的表情空洞茫然。
白栎见情况不对,给武艺萌使了眼色,让她换个话题聊。武艺萌正想提去阿那亚的事,许天殊开口了:“我是不是活得特浑浑噩噩?”
武艺萌安慰道:“哪有,你要是浑浑噩噩,那我算什么,行尸走肉?”
许天殊笑了,意识到今天是小白生日,不该把负面情绪传递给朋友,坐直了身子说:“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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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熊邺说他要去借调去广州,待上三个月。我俩不太合适,这回把话说开了,以后当朋友相处。”
“不是吧,他对你挺上心的”,白栎叹了口气,这些天熊邺没少从她这打听许天殊的事,他态度真诚,白栎一度觉得两人还有发展的可能性。
“三观不合,说不上哪里不合,但就是不合”,许天殊下了定论。
“害,再找呗,给你介绍我高中同学,拆迁户、留子、带编的…条件都蛮好的,不过上进心可能没那么强,至少跟岑比不了。”
许天殊白了她一眼:“好端端,你又提他干嘛”。
“当年没少吃人家的零食水果,提一嘴还不行了”,武艺萌抿了口酒,偷偷着观察许天殊的反应,见她真没事了,才说起国庆去阿那亚的事。
逛礼堂、去沙滩看日落、吃海鲜,白栎照着攻略,把能玩的项目念给她们听。许天殊想着行程不长,出去放松一下心情也不错,同意加入。
当晚她们凑在一起,商量着就把行程给定了。
武艺萌和许天殊时间比较自由,为了迎合白栎的假期,她们选在十月四号和五号两天往返。武艺萌抢往返高铁票,许天殊订酒店和当地交通,白栎则负责预约景点门票和餐厅,三人分工明确,效率奇高。
***
隔天是周日,许天殊预约了退货取件。快递小哥来敲门时,她翻开短信找验证码,忽然看到一行刺眼的字:“亲生父母都不想见吗?”
她神色瞬间僵住,想说话却发现喉咙被堵住了,张不开嘴。
小哥见她迟迟没报上验证码,提醒:“淘宝订单里也能看到”。
许天殊“噢”了一声,点开退货短信,亮出屏幕给对方看。
快递小哥取走货,许天殊把门关上,整个人像被抽空了一样,倚靠着墙壁蹲下。缓了很久,她才打开手机,点进那个陌生号码。
昨晚十点三十八分,对方发来两条短信。
一条是简单粗暴的质问:“亲生父母都不想见吗?”
第二天则是诉苦:“为了你,亲生父母受了多少难你知道吗?百度查一下,你出生那年的计划生育政策。”
许天殊冷笑一声,双手发颤地打下一行字,回道:“如果我是男孩,你们还会把我送走吗?”
发送键按下的瞬间,她跑回了卧室,把脸埋进被子里,被窝还是温热的,可浑身却冷得发麻。
手机震了震,屏幕亮起:我当时被骗了,说随时可以看你,是你生母通过中间人联系到养父母的。
她看着对话框,等心跳渐渐从混乱中平复下来,缓缓敲下一行字:“不要再来打扰我了”。
按理说这种时候语气该重一些,放点狠话让对面死心。不过许天殊想了想,何必浪费口舌,就这么发了出去。接着她把短信删掉,拉黑了这个号码。
扔开手机,她觉得胸口堵堵的,低头时胸闷的感觉更明显。她以为是情绪激动的缘故,又担心是身体出了问题,毕竟上回体检结果不太乐观。
为了换换心情,许天殊换了衣服准备出门运动。
小区内有健身房和泳池,但许天殊嫌设备不好,加上被销售忽悠,办了附近商场健身房的年卡。最近身体老是出问题,她觉得该把锻炼重新安排进日程了。
上午健完身,顺道去逛了生鲜超市。买的东西倒是不少,可临了发现东西太沉,压根没力气拎回去。许天殊只好在路边叫了辆网约车,不到一公里的路程,司机却要从两公里之外来接她。
她等得不耐烦,取消了订单,决定慢慢走回去。边走变想,要是有辆车就好了。
以自己现在的收入,也不是供不起车,只是觉得把钱花在这上面有些不值。她出国留学一年多,前后花费了大几十万。虽然父母没在钱上和她计较,但她心里清楚,家里不过是普通工薪阶层,她花的都是父母省下来的,更何况当初为了凑资金,还把外婆留下的房给卖了。
她心里一直过意不去,总想着要尽快回报。当初也是看在待遇的份上,才入职了现在的公司。
可工作后,每次给父母转钱,无一例外都会被退回来,许爸爸说:“我们钱够花,倒是你自己要过得好一点。有多余的资金,可以学学理财”。
世人对幸运的定义接近统一,却无法详尽不幸的面貌。许天殊不知道自己属于幸运还是不幸,她活在一个巨大的矛盾体里,时而自卑多疑,小心谨慎;时而又勇敢坚韧,阳光上进。当然大多数时候,她还是努力展示出自己乐观积极的一面。
*
周一下午三点,跃升计划的内训启动会在总部创智楼举行。
开场前十五分钟,许天殊从数芒大厦赶过去。座位是HR按照小组分的,每桌由匹配好的导师和学员组成,方便交流讨论。
桌上放着名牌,看到自己的名字和岑奕岩的摆在一起,许天殊心跳莫名加速,脸颊热得有些发烫。她拉开椅子坐下,眼神时不时地飘到侧前方的座椅上。
心里默默思考着等会他来了,怎么表现更自然。
直到启动会正式开始,岑奕岩的位置依旧空着。原本他就只带了一位学员,现在自己也不出现,只留许天殊一个人占了张小圆桌,十分扎眼。
培训部总监和高层代表相继发言,到互动环节,HR准备了破冰游戏。
其他组都聊得热络,许天殊因缺少同伴而落单,HR历茵似乎知道岑奕岩不会来,贴心地过来找她聊天,小声道:“岩总是被我们老板强行塞进导师名单里的,好像最近比较忙。你选了他,要做好被‘冷待’的准备哦。”
许天殊笑了笑,心想那也挺好。
历茵把导师伴手礼交给许天殊,请她顺道带给岑奕岩。
这可一点都不顺路。
许天殊嘴上说着没问题,接过东西时有些忐忑。
结束后她一手抱起自己的培训资料,一手拎着伴手礼——似乎是套定制的咖啡礼盒,掂起来沉甸甸的。今天不巧,她穿了双瘦款的运动鞋,走到橙湾大厦一楼时,已经能感觉到脚趾关节处被挤得隐隐作痛。
她在前台停下,掏出手机给岑奕岩发消息:“岩总好,培训部有份给你的伴手礼,你看是我送过去,还是你下来取?”
他几乎是秒回,却只有一个字:“嗯”。???
许天殊看着聊天框,气到发笑,无奈回了个:“那我送过去吧”。
岑奕岩不在办公室,门是敞开的。外面办公大厅的工位一大半都空着,看样子是集体开会去了。
许天殊在门口象征性地敲了敲,犹豫了一下,轻手轻脚踏了进去。
他办公室不大,但陈设也不多,因而显得空旷。办公桌正对着门,桌上架着两横一竖三台显示器,排列得像一座小型指挥台。
许天殊把东西搁在桌上,视线不由自主的扫过桌面——键盘干净没有油光,边缘带着点长期敲打后的磨损痕迹。旁边叠放了几本书,上面有个公司的周边月历,此外,桌上还有个鼠标和黑色陶瓷杯。
显示器边缘贴了几张黄色便签,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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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和让人看不懂的字符,字迹冷峻凌乱。
整个桌面给人一种极简风,突兀的是,角落有个白色咖啡杯,不知道是忘了收拾还是有意放在那——杯盖上落了薄薄一层灰。
许天殊想起什么,下意识地凑过去看杯身——目光被“抹茶拿铁”四个字钉住,她霎时愣住,呆立在原地。
她从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会在岑奕岩的办公室,观察起他的生活痕迹。
更想不到的是,这片空旷冷硬的屋子里,唯一柔软的颜色竟自于她恶搞的那杯咖啡——白色杯身上用油性记号笔写着她的姓氏:许。
“咚咚”两声响起,许天殊心头一震,转过头,岑奕岩挺直地站在门边,肩膀微绷——他刚开完会,似乎发了通火,眉眼间残存着尚未散尽的戾气。
“你怎么在这?”
许天殊一怔,眼神飘了飘,像是被人当场抓住了小动作。她指着桌上的礼盒说:“导师伴手礼,HR让我顺路带过来”。
说完动作有些发虚,抱着资料的手臂忽然一松,两本册子掉落在脚边。
岑奕岩没说什么,先她一步弯腰把东西捡了起来,看也没看,直接放在了桌上。接着擦身绕过她,打开了电脑,把那份伴手礼挪开,径直在办公桌前坐下。
明明可以直接递给自己的,非要刻意摆架子放到一边。许天殊内心颇有微词,她迟疑着拿起手册,却没急着走。
空气忽然静得过分。
“你还有事?”他注意到她还站着。
许天殊下意识摇头:“没有,您忙”。
她快步走出去,背过身的一瞬间,嘴角忍不住地扬起。
“等等”,岑奕岩喊住她。
“怎么了?”
“麻烦带上门”。
许天殊嘴角的笑意凝住,她不情不愿地拉着门把手,犹豫了两秒,问到:“对了,刚才培训启动会上,HR建议我们每月和导师1V1深度交流一次,要做详细的成长计划表,这个月你有空吗?”
岑奕岩敲键盘的动作一顿,抬头看她,一字一顿地问:“什么叫‘1V1深度交流’?”
许天殊脸一下烧了起来,为脑中飞快闪过的不正经联想羞愧不已:“聊聊业务,梳理困惑之类的,你要是忙的话,我这边自己安排,反正也是走个形式而已……”
他看了眼月历,食指指尖在桌面敲了敲:“周三上午十点”。
“好…”
许天殊转身要走,听到他不轻不重地补了句:“下次这种事,发消息说一声就行”。
“行”。
第18章 第 18 章 我没空
许天殊平时习惯了晚睡晚起, 周三这天,七点不到就自然醒了。
她在床上赖了一会,确定睡意全无后, 才起来洗漱。收拾完化好淡妆,计划今天穿灰色印花T恤和水洗浅蓝牛仔裤, 可打开衣柜, 她心血来潮改了主意。
在里面翻翻找找,最终挑了件修饰胸型的针织吊带, 搭配烟灰色半身裙。外套则搭了件略微宽松的浅蓝色衬衫,袖口挽到小臂中间处, 露出白皙的手腕,鞋子则是鬼冢虎的白色经典款。
出门前, 许天殊在镜子前照了照, 又拿出好久不用的卷发棒, 不嫌麻烦得把发尾烫出微微炸开的弧度, 最后拢了拢头发, 挂着自信的笑迈步家门。
她先到数芒大厦, 取了早餐外卖, 一边打开电脑进后台看商单数据,一边吃早餐,中途回复了几条未读消息。
9点45分,手机提示音响了。胸口莫名一紧,她感觉浑身的血液正慢慢兴奋起来,立即抓了速记本和笔, 脚步轻快地离开座位。
到电梯间,迎面碰到同事,她笑着说了声“早呀”。
“喲, 你今儿来这么早”,韩竺雯眼睛一亮,再看到许天殊穿着小裙子,露出细长的四肢,整个人灵动清爽,说不上哪里不一样,却莫名让人赏心悦目。
“我去开会呢”,许天殊扬了扬手中的本子,没和她多聊。
然而她的好心情,在到达桑奕岩办公室时戛然而止。
他又不在。
旁边开放办公区来的人不多,许天殊扫了一眼,看到比较熟悉的刘宇闻,上前问:“早上好,请问岩总来了吗?”
刘宇闻摘下耳机,看了眼办公室的方向:“没太注意,门开着应该就是没来。”
“好,谢谢。”
“你找他有事?”
“是,他让我十点过来。”
“那你坐着等会儿吧,那片空位可以随便坐。”
许天殊点点头,等了大概有五分钟,周围陆陆续续有同事来上班。大多她都不认识,但只要目光对上了,她都会礼貌说声“早”。程序员性格多半内向,只会用好奇的眼光看她一眼,不大接话。
随着人越来越多,许天殊只觉得坐如针毡。
她掏出手机给岑奕岩发消息:“岩总,我到你办公室了。”
又过了五分钟,无人回复。
许天殊尴尬地起身,打算离开。
这时刘宇闻过来了:“刚听小鸣说,岩总今天要送家人去南站,可能路上堵车了,你要不先回去,重新和他约个时间?”
“我正打算走,谢啦”,许天殊面色无常,实际心里尴尬死了,整个前端团队都知道她被放鸽子,很没面子。
手里的速记本忽然变得沉甸甸的,她来时心情有多雀跃与期待,走时就有多郁闷和失落。
穿梭在通勤的人群里,头发被冷风到脸上,许天殊鼻子一酸,眼眶发热。明明只是件小事,她也搞不懂自己为何情绪上涌,难道因为那杯咖啡让她看到了复合的可能性,而此刻的冷遇,又证明她不过是自作多情?
她敢肯定,那杯“抹茶拿铁”是岑奕岩特地留下的,对了,还有他的车牌号,以及那句“我对插足别人的感情不感兴趣”……这些难道不是证明他还在意自己?
初秋上午的风是凉的,吹到腿脖子上,让她不自觉地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