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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山高水长,只要小朋友过得好,回不回来看她也没什么要紧的。
目送季明宣等人带着玉团离开,照顾过玉团几天的生活老师感慨道:“没想到季老师竟然能说服自己哥哥嫂子来收养玉团。”
多养一个孩子对他们这种家庭来说不难,难得的是这份心。
在她看来,季明宣和玉团萍水相逢,哪怕他不管玉团,旁人都不能说什么。可他不但亲力亲为照顾了玉团这么久,而且还接纳他成为自己的家人,打算照顾他一辈子。
院长笑着说:“他们啊,有缘分,合该成为一家人。”
另一边,玉团一回到剧组,就迫不及待地找到胖胖的选角导演,告诉他:“叔叔,我已经有爸爸妈妈了,不能去你家当小孩了。”
选角导演愣了下,看向玉团身后的季明宣和韩煦。韩煦解释道:“我和我太太收养了玉团,刚办完手续。”
选角导演:“……”
他遗憾地叹了一口气,蹲下来对玉团道:“没关系,叔叔和阿姨还是很喜欢你,希望你在新家天天开心、快乐成长。”
“叔叔可以抱抱你吗?”
玉团怔了下,第一次意识到对方诚挚的善意和喜欢,不禁因为自己前两天对对方生气的行为感到愧疚。
他张开手臂抱住选角导演,诚恳道:“对不起叔叔,你和阿姨肯定也会有小孩的。”
选角导演眼眶微热,抱了抱他说:“好,借咱们小太子吉言。”
见完选角导演,玉团反而没有那么渴望让其他人都知道他有爸爸了。
但韩煦还是向周导透了口风,从今天起,委托他好好照顾的人又多了一个,并表示如果剧组有需要,他可以追加投资。
周导:“……”这都是什么缘分啊?
这下他们玉团真成了带资进组的“小太子”了。
*
星星争取了好几次,终于在今天获得了和季明宣、玉团一起睡的机会。
韩煦这次来H市,可以说是专门来办领养手续的。未来几天有台风途径H市,他工作又忙,办完正事就订了明天的机票带儿子回首都。见儿子这么执着要跟小叔叔和弟弟睡,只能同意。
于是这天晚上,星星和玉团一左一右躺在季明宣身边,给玉团讲他回家后要做的事。
“我和爸爸说好了,把我隔壁的房间布置成你的儿童房。你也可以和我睡,我的房间很大的。”
玉团却说:“我要和爸爸睡。”
星星道:“小叔叔在我家也有房间,对了小叔叔,你以后也经常来我家住吧。”
季明宣笑道:“好啊,我不工作的时候就去你家住。”
这句当然是玩笑话,他可不想去打扰他哥一家三口。
他出道前和父母一起住在首都大学附近,出道后本来想在经纪公司附近租房子,韩煦却直接腾了一处安保更完善的大平层让他搬进去,还说要过户到他名下,季明宣没要。
借住在他哥的房子里还说得过去,过户到自己名下就有点过了,哪怕他哥不差钱,也愿意给,他也不能当做理所当然。
季明宣想着多拍两部戏,或者接两个代言,把钱攒一攒,自己买一套房子。
不过星星的话倒是提醒了他,他工作不忙的时候还可以自己照顾玉团,要是像现在这样一进组就几个月,只能把玉团拜托给父母或者韩煦照顾。
他把这件事和玉团说了。玉团皱眉:“我不能和你一起拍戏吗?”
季明宣:“你要上学呀宝宝。不管你将来想当演员还是做其他职业,首先都得上学。”
“对啊。”星星趴在季明宣身上,看向玉团说,“我们都要上学。”
“我妈妈拍戏的时候,我爸爸会留在家里照顾我。如果他也要出差,他就会把我送到奶奶家住几天。小孩子都是这样的。”
玉团想了想,妥协:“好吧。”
不过,他只在爸爸和爷爷奶奶视频的时候见过他们的样子,和他们说过话,还没真正和他们相处过。
季明宣看穿他的想法,安慰道:“别担心,爷爷奶奶很喜欢你,还说过几天就来看我们呢。”
星星顿时激动起来:“我也要来!”
季明宣笑:“你又来?你干脆住在这里好了。”
星星说:“我也想啊,但是我爸爸不同意。明明我可以留下来陪妈妈拍戏,他一个人回去工作就行的,但他非要我回去陪他,真拿他没有办法。”
季明宣噗嗤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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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哥是用这种借口哄星星回家的吗?
*
韩煦和星星离开没两天,台风造访带来几天的降雨,天气凉快了许多。
《盛世长安》剧组的进度很快,影视城这边的内景戏基本上快拍完了。周导趁大雨天歇了一天,梳理好了外景镜头。
台风离开那天是阴天,季明宣和陆砚有一场外景戏,没带玉团出来。
周导说:“天气预报说再过一个小时有一场雨,我想着下雨和这场戏的氛围也契合,所以如果待会下雨了,拍摄不停,照常进行。”
季明宣和陆砚点头表示知道,到一旁准备。
陆砚问季明宣:“打戏顺下来了?”
季明宣点头:“昨天不是休息吗?我找武指老师练了一天。”
陆砚闻言放下心,又叮嘱:“顺下来就好,待会骑马的时候小心一点。”
“嗯。”
季明宣和陆砚对了对戏,看见饰演长公主的秦芳老师到了,对陆砚说:“我去和秦老师对对戏。”
秦芳是一位演技精湛的老戏骨,受周导特邀来客串盛行初的母亲,也就是长公主一角。
长公主的戏份不多,大部分时候都存在于盛行初的回忆里,最重要的就是今天这场戏。所以秦芳老师也是前两天才进组,和季明宣拍了一些母子相处的回忆杀。
今天要拍摄的戏份,是末帝将寡居封地的长公主赐婚给一地反军首领。
彼时,反军首领带人赶至长公主封地迎亲,于城门外等候送嫁仪仗。
长公主凤冠霞帔,被强行押送至城门口。她以作别封地臣民为借口登上城楼,却怒斥昏君:“君昏臣佞,误国伤民,害我陈朝凋敝飘摇至此——这天下之主,不若有能者居之!”
说罢,她解下红袍,露出昔年与亡夫成婚的旧嫁衣,自城楼一跃而下。
盛行初和陆长安带人千里奔袭,本欲截下送嫁仪仗,救出母亲,却只能远远瞧见她如赤凤陨落般坠地的身影。
“母亲!”
拍摄时,季明宣饰演的盛行初纵马疾驰至城门下,倾盆骤雨刚好随着那一袭赤红身影一起落下。
“母亲——”
盛行初目眦尽裂,纵马朝那坠落的身影冲去。
第34章 天降崽崽的第三十四天
剧本中, 盛行初纵马冲向母亲的尸身,却被拦在城门前迎亲的反军队伍挡住。
陆长安紧随身侧,率领部下如尖刀般冲刺绞散反军队伍, 护着他冲到了城下。
此处场面调度反复拍摄了数遍, 雨竟然也越来越大。
周导没有叫停。
盛行初冲到长公主尸体前, 情急之下跌下马,踉跄着扑到她跟前。
他双目赤红,泪水混着雨水落下,颤抖着手不敢触碰母亲的尸身,哽咽到近乎失声:“母亲……儿子、儿子来迟了……”
周围, 陆长安率部下正与反军厮杀。城楼上,昏君亲信欲拉弓射杀城下的盛行初,被长公主封地的亲信守军拿下。
陆长安护在盛行初身侧, 却听那反军首领下令撤退欲逃, 正要追击,盛行初拉住他的胳膊,咬牙道:“长安, 替我护着母亲。”
说完他翻身上马,朝反军首领追去。
盛行初平日一直以书生文士形象示人, 在京都还曾有“玉面公子”的美称, 可他的武艺, 是身为戍边大将军的父亲亲手教的。
壮硕魁梧的反军首领竟不是对手,被他一柄长剑刺穿胸膛。
盛行初拔/出剑, 血迹溅在脸上,叫他嫌恶不已。他冷声吩咐部下:“将此人,五、马、分、尸。”
这场打戏从中午拍到了下午,雨势渐大。
盛行初和陆长安带来的人将反军一行尽数降服, 又将未死透的反军首领绑起来,准备五马分尸。
盛行初提着淌血的剑,一步步走回母亲的尸身面前,弃剑跪地将其抱起,痛哭不止。
身后,被捆住头颅和四肢牵引在马上的反军首领求饶,痛哭,咒骂。被拿下的朝廷亲信敢怒不敢言。
血雾炸开时,盛行初抱起母亲的尸身转身,背离城墙而行。
母亲,儿子带您走。
他踏过反军首领尸骨,踩过雨血横流的土地,忽然一个踉跄,重重跪在了地上。
雨地湿滑,季明宣是意外没站稳,下意识抱紧了怀中的人,扑通一声跪地,垫在秦芳身下,慌乱急切地唤了声:“母亲?”
因这一声“母亲”,秦芳忍住了没动,周导便没喊卡,将这个意外延续下去。
陆砚在季明宣跪下去的时候就冲了过来,见周导没喊卡,便只是在季明宣身边停下,将手覆在了他颤抖的肩上。
季明宣低下头,搂着秦芳浑身颤抖,悲痛欲绝。
“卡!过!”
一分钟后,周导叫停,工作人员立刻冲上去给演员打伞。
季明宣瘫坐在地上,松开怀里的秦芳,连连道歉:“抱歉秦老师,刚才没站稳,差点摔到您。”
秦芳拍拍他的肩,安慰道:“没事没事,你抱的很稳,后面也处理得很好。”
秦芳被助理搀扶着起来,黄昊也来扶季明宣,季明宣却一下没站起来,白着一张脸说:“我、我缓一缓。”
陆砚察觉不对,蹲下来问:“摔疼了?”
季明宣摇头,眼睛里却不断有泪滚下来。
陆砚皱眉,忽然俯身将他横抱起来,快步走向一旁的雨棚。
“叫医生。”
黄昊急忙举着伞跟上,一边大声喊:“医生!来个医生!”
周导和其他演员注意到,连忙担忧地围上来。
陆砚将季明宣放在雨棚下的椅子上,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浴巾将他裹住,蹲下就要给他脱靴子。
黄昊连忙冲上前:“陆老师,我来我来。”
陆砚没坚持,让开位置道:“帮他把裤腿卷起来看看。”
说完他看向季明宣,后者一双眼睛怔怔地看着他,眼泪还未止住。
陆砚语气着急:“疼得厉害?”
季明宣摇头,张了张唇却没说出话来。
医生很快赶过来,给季明宣看了脚和膝盖,又轻触他的踝骨和膝盖骨,问他疼不疼。
季明宣抽噎着,说了句还好。
他用手背蹭掉脸上的泪,声音有些沙哑道:“抱歉,我、我只是……情绪还没缓过来。”
医生松了一口气,道:“应该没伤到骨头,就是膝盖磕得有点红。先回去好好休息,观察一下踝骨、膝盖会不会青紫红肿。”
“如果后续肿起来了,或者有明显痛感,那还是要去趟医院,拍个片子。”
医生看他浑身湿透了,脸色发白,用体温枪给他量了体温,叮嘱道:“回去先把湿衣服换了,喝点姜糖水或者感冒灵,观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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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会不会发热。”
季明宣点了点头,撑着椅子正要起身,又脱力地跌坐回去。
陆砚在旁边扶了他一把,想了想走到他跟前,背对他蹲下道:“上来,我背你。”
季明宣怔了下,情绪反应还有些慢。陆砚已经转头吩咐黄昊:“帮他收拾好东西,再叫个人来帮忙撑伞。”
黄昊点头。
周导直接喊了个人过来:“小张,你来搭把手。”
又叫司机把保姆车开到了附近,叮嘱陆砚道:“陆砚你和他一道回,帮忙照应一下。”
季明宣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人扶着趴在了陆砚背上,被对方挽着膝弯,稳稳地背了起来。
可一步两步,他的思绪又飘远了,仿佛曾经也有这么一个人,在这样一个大雨天,背着他往前走……
“哥,你要不要先换身衣服?”
黄昊的声音拉回了季明宣的思绪。他发现自己已经坐在了行驶中的保姆车上,面前是黄昊递过来的一套便装。
他接过来,却瞥见陆砚坐在自己旁边。
“……”
四目相对,陆砚道:“我扶你去后面换。”
保姆车后排一般会有帘子或者挡板,方便他们在车上换衣服。
季明宣被他扶着挪到了后排,放下帘子开始换衣服。他的手指有些抖,半天才解开腰封搭扣。
陆砚坐在第二排,听见后面一直没动静,想到湿衣服可能比较难脱,问了句:“要帮忙吗?”
“不、不用。”季明宣小声道,不知为什么耳根有些热。
窸窸窣窣好一阵,总算换好了衣服。他拉开帘子,陆砚回头看了眼,问黄昊:“车上有毯子和毛巾吗?”
“有。”黄昊将东西递过去。
陆砚看着季明宣说:“头套摘了吧,把头发擦擦。”
季明宣为难道:“有点紧,摘不下来。”他刚才已经试过了,但是今天因为要冒雨拍打戏,化妆师特意把头套上紧了些。
陆砚解开安全带,移到后座说:“我帮你。”
他坐在季明宣旁边,让季明宣微微侧过身,小心翼翼地帮他摘头套。
车厢里的冷气有些冷,季明宣用毯子裹紧了自己,头上传来微微拉扯感,但不疼。
忽的,对方微凉的手指触到他的皮肤,湿漉漉的触感冰得他一个激灵。
季明宣缩了下脖子,回过头,看到陆砚还穿着那身湿透的戏份,不禁道:“陆老师要不要也换身衣服?”
“小昊你找一下,我应该还有衣服在车上,找一套尺码最大的。”
陆老师比他高5公分,又更精壮些,估计需要大一两个码。
黄昊在刚才给季明宣拿衣服的行李包里翻找,陆砚却道:“没关系,马上就到酒店了。”
说着,他刚好帮季明宣摘完头套放在一边,拿起毛巾盖在他湿透的短发上,给他擦了擦。
季明宣怔了下,抬手按住陆砚的手道:“我、我自己来。”
陆砚松开手,视线却落在季明宣接过毛巾擦头发的手上。
他的手偏白,指节修长,似乎比自己的手要小一号,刚才按在自己手背上的时候掌心微凉,触感细腻柔软。
对方擦完,用手指梳了梳头发,修长手指穿过黑发,更显白皙细腻。
陆砚看了许久,在季明宣回头前半秒堪堪移开视线。
黄昊没找到适合陆砚穿的尺码,季明宣便把毯子让给了他,自己拿了件外套披上,又让司机把车里的空调调高了一些。
回到酒店,季明宣已经可以自己下车走了,就没让陆砚背。不过陆砚还是把他送到了房间。
留在房间的玉团看到他们两个这幅模样回来,顿时大惊:“爸爸,你怎么了?”
季明宣蹲下来:“没事,拍戏淋了一点雨。”
玉团一听,立刻拉着他往浴室走:“快去泡热水澡。”
一边走还一边惊讶:“手怎么这么凉?快些快些。”
季明宣弯起唇角,一边跟着走,一边回头对陆砚说:“陆老师,今天麻烦你了,你也赶紧回去泡个澡,换身衣服。”
玉团停下脚步,皱着眉看向湿漉漉的陆砚,气鼓鼓道:“一个两个的,都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
陆砚提了提唇角,笑道:“知道了,太子殿下。”
*
季明宣泡进温暖的热水里,感觉自己顿时活了过来。
玉团在浴室外敲了敲门,操心道:“泡一会儿就出来哦,我叫黄昊哥哥买了姜汤,你要喝一大碗才行。”
季明宣弯起唇角,扬声答:“好。”
又听见玉团嘀咕:“不对,还有不一个省心的。黄昊哥哥!”
玉团小跑着出去,嚷嚷着:“再买一碗,一——大——碗!”
季明宣泡完澡出来,在玉团监督下喝下了一大碗姜汤。另一碗玉团拜托黄昊送去了陆砚房间。
“你膝盖怎么了?”玉团忽然盯着季明宣红紫的膝盖问。
季明宣的睡衣下装是五分短裤,刚好露出膝盖,磕碰的地方已经泛起红紫,格外明显。
“拍戏的时候不小心跪了一下,没事的,过两天就好了。”
玉团小眉毛拧得死死的,伸出指头轻轻碰了碰他的膝盖:“疼不疼?”
“不疼。”
季明宣把他抱起来放在腿上坐着,深深吸了一口气道:“爸爸抱抱我们玉团就不疼了。”
玉团知道这是哄人的话,但爸爸要抱他,他怎么会拒绝?他只会转身更紧地抱住爸爸。
“以后要小心一点,不可以再受伤了。”他不高兴地叮嘱道。
季明宣贴了贴他气鼓鼓的小脸蛋:“好,都听你的。”
玉团哼了声,转头问黄昊:“黄昊哥哥,我们有没有药油,给爸爸擦一点。”
“有。”
拍戏没有不磕碰的,黄昊给季明宣准备的医药箱里就有消肿化瘀的云南白药喷雾。
玉团亲自给季明宣喷了药,还用小手轻轻揉开,认真的小模样把季明宣的心都暖化了。
“世界上怎么有我们玉团这么好的宝宝?”他抱着玉团感慨道。
玉团傲娇地仰起下巴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季明宣弯起唇角,低头顶了顶他的小脑门,合眼将萦绕心头的情绪掩下。
没想到夜里,他还是烧了起来,魇在梦里说着胡话。
睡在他怀里的玉团被惊动,迷迷糊糊睁眼,喊他:“爸爸?”
只见爸爸满脸潮红,额头和脖颈全是汗,他立刻爬起来,伸出小手一摸爸爸额头,温度烫得吓人。
“爸爸!”
他推了推季明宣,后者却陷在梦魇中,痛苦地喃喃着:“母亲……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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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团急得快要哭出来,连忙跑下床,打开门冲出去,跑到陆砚的房间门口咚咚咚地捶门。
“父亲!父亲!”
“爸爸、爸爸生病了!”
第35章 天降崽崽的第三十五天
陆砚向来浅眠, 今天心里装着事,更是睡得不沉。
半夜隐约听见一阵急促的拍门声,他皱眉转醒, 依稀听见玉团带着哭腔的呼喊声, 顿时一惊, 立刻起身下床。
打开卧室门出去,拍门和哭喊声就更加清晰了。
“父亲!爸爸生病了!”
陆砚心一紧,快步上前打开门,就见穿着睡衣、光着脚的玉团急得泪流满脸。
“父亲!快、快去看看爸爸。”
玉团上前要拉他,陆砚弯腰直接将他抱起来, 大步走进季明宣的房间。
主卧床上,季明宣烧得脸色潮红、满头大汗,还眉头紧锁, 呢喃声中竟带着哭腔:“母亲……儿子不孝……”
陆砚把玉团放在床边, 俯身去探季明宣的额头,温度烫得吓人。
“怎么了怎么了?”对门觉浅的徐同春被玉团拍门的声音吵醒,开门探头时刚好见陆砚抱着玉团进了季明宣的房间, 连忙跟过来。
见季明宣病成这样,急得一拍大腿:“哎哟!怎么病成这样了?我去叫医生。”
“麻烦徐老师了。”陆砚道了声谢, 转身进了浴室。
他取出挂在毛巾架上两块毛巾问玉团:“玉团, 哪块是他洗脸的毛巾?”
玉团跪坐在床上, 抹着眼泪答:“绿色的。”
陆砚立刻拧了毛巾出来,给季明宣擦汗, 湿敷额头。又问玉团:“知道医药箱在哪吗?”
“知道!”
玉团光着脚跳下床,正要跑,就被陆砚捞起来抱住,叮嘱:“下次记得穿鞋。”
“告诉我在哪, 我去拿。”
玉团指向客厅:“在柜子里。”
陆砚抱着他出去找到医药箱,又将他放回床上,取出体温枪给季明宣量了体温。
“39度5。”
陆砚皱着眉头,将升温的毛巾拿回厕所重新洗了一遍,回来后把卧室的空调调高了几度,随后掀开季明宣身上的薄被,伸手解他的睡衣扣子。
玉团跪在床上,呆呆地看着陆砚给季明宣擦拭脸颊、脖颈和胸膛。
季明宣藏在衣服下的皮肤很白,此刻因高烧泛着粉,毛孔舒张,胸肌薄而结实的胸膛渗出一层细密的汗。
微凉的湿毛巾擦过,水蒸发带走体温,激起皮肤战栗,梦魇中的季明宣皱了皱眉,倒是不再说胡话了。
如此反复擦拭了几次,陆砚将洗过的湿毛巾覆在他额头,又用他擦脚的毛巾给他擦了小腿和脚心,顺便检查了他的踝骨和膝盖。
没有明显肿胀,只是膝盖有些青紫,初步判断不是因为摔伤引发的高热。
陆砚做这些的时候,玉团已经停止了哭泣,一双眼睛不住地瞧,后来已经学会了掀开季明宣额头的毛巾摸摸温度,然后把它换一面。两面都不够凉了,就提醒陆砚再洗洗。
跟组的医生被徐同春大半夜叫起来,看了季明宣的情况,立刻给他开药吊水。
“先吊一瓶,温度降下来就没事。如果降不下来,那还是得送医院。”
陆砚点了点头,又给季明宣量了一次体温,还是39度5。
徐同春在一旁担忧道:“还是白天淋雨淋坏了,烧得这么厉害。”
他刚才没听清季明宣的梦中的呓语,陆砚却听清了,知道这场高热恐怕还有另一层原因。
白天季明宣的戏份从奔袭救母的紧张高压,到亲眼目睹母亲死亡的哀痛绝望,再到制敌复仇的狠辣决绝,不但体力消耗大,情绪的把控和转换也没有一刻可以放松,到最后季明宣恐怕是把自己沉浸进去了,才能顺利演完。
拍完后他跌坐着站不起来,眼泪也止不住,也并非是摔疼了膝盖的缘故,而是还未从那些剧烈哀痛的情绪中抽离出来。
如今这股情绪又将他拽入梦魇,再加上他本来就淋雨受了寒,身心俱疲,不良反应自然更剧烈一些。
陆砚看着他苍白脆弱的模样,不知为何,心脏里好像有一颗毛栗子在翻来滚去,扎得他有些疼。
他取下季明宣额头的毛巾,起身要去浴室。
“陆老师,我来吧。”
徐同春顺道把季明宣的助理黄昊也叫了过来,后者急忙接过陆砚手里的活。
陆砚把毛巾递给他,对徐同春说:“徐老师,这么晚给您添麻烦了,您先回去休息吧,我在这儿就行。”
徐同春摆摆手:“没事没事,我老人家本来就觉少。那你留着照顾他,我先回去了。”
陆砚送他出门,又对陈医生说:“陈医生,明宣这还得有您在,麻烦您到客卧将就一晚。”
“对,客卧没人睡,但隔两天就会叫客房服务打扫,床品都是刚换的,您去那边休息吧。”黄昊拧毛巾出来,领着陈医生去客卧。
陈医生道:“那行,有事随时叫我。”
等黄昊回到主卧,陆砚又交待他:“这里我看着,你去烧点水,再煮点粥,明宣醒了要吃点东西,再吃药。”
黄昊发现对方想得比之周全,于是应道:“好,麻烦陆老师了。”
他出去忙活,主卧就只剩下陆砚和玉团。
陆砚坐在床沿,朝玉团张开怀抱。玉团犹豫片刻,爬到了他怀里,瘪着嘴眼眶红红的。
“吓到了?”陆砚抱着他问,一边摊开他右手,轻轻揉了揉。小孩不知道按门铃,拍门时将手心都拍红了。
玉团点了点头,带着鼻音的声音小声说:“我不要你们生病。”
陆砚顿了下,理智让他觉得应该告诉小孩人都有生老病死,可感情却让他顺着小孩的话说:“好,都听你的。等你爸爸醒了你再跟他说说,以后不许生病了。”
玉团意识到他在哄自己,噘了噘嘴,往他怀里靠了靠。
陆砚学着季明宣平时的样子轻拍他的背,问:“要不要睡一会儿?”
玉团摇头,想到爸爸刚才的梦中呓语,问他:“你们今天拍了祖母去世那场戏?”
陆砚:“嗯。”
玉团扭头看向熟睡的季明宣,轻声说:“我没有见过祖母。”
他说:“但我记得,一到祖母忌日,他就睡不好觉,彻夜为祖母抄经祈福,最后还要病一场。”
陆砚猜测他说的是盛行初,心情顿时有些复杂。
从前他总不相信小孩来自古代,也不信他和季明宣与陆长安、盛行初有什么前世今生的关系。
直到最近,他开始做一些光怪陆离的梦。
他低头看向怀里的小孩,故意问:“你父亲不陪着他么?”
“自然要陪着。”玉团扭头皱眉看着他道,一副“这还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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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表情。
陆砚提了提唇角,下巴搭在他头顶上道:“那就好,有你和你父亲陪着他,他应该不会难过太久。”
“那是自然。”玉团骄傲道,“我可会逗他开心了。”
陆砚:“是么?那明天你也逗逗他开心,好不好?”
玉团点头,又看向他说:“光有我不行,你也得出力。”
陆砚弯起唇角:“好,我也出力。”
他和玉团小声说着话,说到后面,小孩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回应越来越慢,慢慢歪倒在他怀里睡着了。
期间黄昊端了水进来,见陆砚在哄玉团睡觉,又悄声出去煮粥了。
陆砚把睡着的玉团放到季明宣右侧的床铺上,给两人盖好被子。风寒发热不是病毒感冒,不用特意把小孩和季明宣隔开。
陆砚又用体温枪给季明宣量了体温——38.6℃,已经降了一点。
他给季明宣换了毛巾,搬了把凳子坐在床左侧,看着对方打点滴的左手。
季明宣的手很好看,只是那针/头实在有些碍眼,他还是更希望看到季明宣健康活泼的模样。
而不是刚才那样高烧不醒、深陷梦魇的模样,也不是现在这样安静虚弱的模样。
他注意到季明宣嘴唇发干,从医药箱里取了棉签,沾了点温水给对方润了润唇。
睡梦中的季明宣似乎是渴了,下意识抿唇吮吸唇瓣上的水珠。陆砚便用棉签给他多沾了几滴。
干渴的唇边被水滋润后,泛出原本的粉色,棉签轻点过去,柔软得不可思议。
陆砚喉结动了动,移开视线。
过了一会儿,黄昊过来换他,坚持让他去休息。
陆砚自觉没什么理由留下,就让开了位置,在客厅沙发上躺了会儿。
余光瞥见上回韩煦和星星过来给玉团带的玩具,他拿出手机给韩煦发了一条微信。
剧本围读那天的饭局上,几个投资人和主创互加了微信,但陆砚除了打招呼,没和他们聊过天,和韩煦也是如此。
凌晨4点,陆砚发出了给韩煦的第一条消息:【明宣生病了。】
*
陆砚没想到自己只是在沙发上眯一会儿也会做梦。
他梦见一场淅淅沥沥的雨,与季明宣长得一模一样的长发青年穿着丧服,抱着母亲的牌位,冒着雨,领着长长的送葬队伍,一步步朝选好的墓园走去。
他穿着丧服跟在“季明宣”身侧,陪着对方看着拿厚重的棺椁下葬。
他安慰青年:“此地安全,先将母亲葬在此处,将来安稳了,我们也按长公主规制给她修一个陵墓。”
“季明宣”没说话,眼眶却红似染血。
填土,立碑,“季明宣”始终一言不发,像是魂魄被抽离了一般。
可最后,跪在墓碑前给母亲上香时,“季明宣”深深地叩首,又叩首,再叩首……
梦中的陆砚便也陪着他叩首。
待要回去时,“季明宣”已经跪得直不起身来。“陆砚”在他跟前蹲下,将他拉到自己背上背了起来。
雨还在下,随从撑着伞跟在两人身侧,可对浑身湿透的人来说,如何打伞也抵抗不了那刺骨的寒意。
“长安,我彻底没有家了。”
他听见“季明宣”趴在自己背上,哽咽着说道。
他脚步顿了顿,答:“有的,你我在一处就是家。”
走了两步,他又道:“若是普天之下都没有你我的家,我们便将这天下夺了。”
“正如你母亲所说,这天下之主,有能者居之。我们就将那狗皇帝从龙椅上踹下来,大卸八块,给母亲报仇。”
他听见“季明宣”深深吸了一口气,紧紧地搂住了自己,轻声却坚定地说:“好,我们就将这天下夺了。”
雨幕朦胧,将他们的身影掩去。
又是一场淅淅沥沥的雨,他端着药碗推门走进内室,见穿着寝衣的“季明宣”竟将小桌案置在床榻上,端坐案前抄写经书。
他将药碗放在床头的几案上,取下一件外袍轻轻裹在了“季明宣”身上,劝道:“都说了我来抄,对母亲的心意是一样的。”
“季明宣”白他一眼:“就你那狗爬字,再练两年再说吧。”说罢就掩唇咳了两声。
他赶紧给“季明宣”拍了拍背,端起药碗严肃道:“先把药喝了。”
“季明宣”闻见药味皱眉,别开了眼,等他把药舀起来送到唇边,才不情不愿地喝下。
他一点点喂完,用帕子给“季明宣”擦了擦唇,见其始终皱着眉,笑道:“怎么比玉团还难哄?”
“季明宣”瞪他,欲要反驳,刚启唇,就被“陆砚”凑上前亲了一口。
“季明宣”眼睛瞪得更凶了:“你——”
话还没说完,嘴里就被塞入一颗饴糖。
“季明宣”含着糖愣了下,又扬眉瞪他,还想说话。
陆砚搁下药碗,捧住他的脸直接吻了上去。
第36章 天降崽崽的第三十六天
季明宣睁开沉重的眼皮, 看见陈医生正在给自己拔针,轻微的刺痛感令他的手指蜷了蜷。
“哥,你醒了?”
退在一旁的黄昊最先发现他睁开了眼睛, 急忙问:“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喝水?”
他把放在床头柜上的温水端过来, 将季明宣半扶起来。
季明宣渴急了, 喝掉大半杯水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只是依旧有些沙哑。
“我怎么了?”
陈医生收起打完的吊瓶,给他测了体温,答道:“发高烧,吊完水温度降下来了, 但还要观察一下会不会反复。”
季明宣恍然大悟,难怪自己浑身乏酸软,一点力气都没有。他躺回床上, 却见门边忽然出现一个熟悉的高大身影。
“陆老师?”季明宣疑惑, 看了眼床头的时钟,早晨5点多,陆老师怎么会在?
黄昊在他耳边解释道:“昨晚多亏玉团发现你不舒服, 去找了陆老师。”
季明宣微愣,扭头看向睡在自己身旁的玉团, 心底一暖, 轻轻弯了弯唇角。
陆砚原本睡在客厅沙发上, 梦醒时听见主卧的动静,赶紧过来看看。
走近了, 瞥见季明宣弯唇浅笑的模样,陆砚不自在地移开视线,强迫自己不去回味刚才的梦。
他掩饰住心头那点异样,问季明宣:“烧退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季明宣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但感官有些迟钝,不太能分辨自己的身体状况。
陈医生举起手里的测温枪示意道:“37度多,还有一点低烧。我给他开一点退烧药,不过不要空腹吃。”
“我煮了粥。”黄昊立刻道,“我端一碗进来,哥你喝了粥再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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