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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体缠满了黄色的符纸,在落入法阵的刹那,刘天师事先准备好的符纸像一道道强力的锁链,将他从四个方位牢牢困住。
他拼命挣扎。
刘天师捻须眯笑,得意地发出一连串难听的笑声:“作恶多端的厉鬼,贫道这就送你归西!”
他摇摇晃晃走到祭坛前,举起一把长剑振振有词。
秦之朗没有理睬刘天师。
让苏见绮心脏狠狠一跳的是,自始至终他的视线就落在她的身上,不移一寸。
左半张脸有了皮肤的包裹,那颗琥珀色的眼球不再狰狞,他一动不动盯着她,表情冷漠得骇人。
可能是她的心理作用。
秦之朗的目光不仅仅是暴怒与焦躁,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哀伤。
苏见绮觉得自己神经错乱了,居然能够从这具毫无人性的骷髅脸上看见不该有的情绪。
他冷着嗓音,在轻轻唤她的名字:“阿绮。”
不是苏见绮,而是他送给她的昵称——阿绮。
一时间,她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心绪,想起了过去。
那是个阳光明媚的午后,两人闲来无事窝在沙发上看着无聊电影,秦之朗突然侧过脸,开口问:“对了,你有没有可以叫的小名?”
很轻很柔的一个声音,就像怕惊扰到窗台上停落的两只小鸟。
苏见绮支着头昏昏欲睡,闻言,缓缓掀起眼皮看向他。
慵懒的白昼光线中,清爽俊秀的男人朝她轻轻一笑,栗色的头发像镀了层柔和的光,满目柔情。
一个人孤独得太久就会不适应身边有人。
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深陷在矛盾的怪圈里——她怎么就鬼迷心窍答应了秦之朗?
百思不得其解看了他一会儿,她蹙起眉头,幽幽道:“臭丫头,死丫头,小贱货……这种,算吗?”
从小到大,这三种代称她被喊得最多,几乎不用思考就能脱口。
秦之朗没有说话,勾起的唇角渐渐下落,眼底似乎多了几分心疼。
这种眼神,看得苏见绮一瞬冒起无名火,抓起怀中的抱枕就砸了过去:“不准用这种同情的眼神看我!”
抱枕轻飘飘砸到他的胸膛,然后落在沙发上。
秦之朗难得地板起一张脸,用着命令的口吻:“忘记这些称呼。”
苏见绮白了他一眼:“想忘也忘不掉——”
“就叫你‘阿绮’吧。”他打断了她,“是不是挺好听的?”
她愣了一下,耳朵不争气地热了起来。
——秦之朗的声音很动听,动情咬出的这两个字时,就会勾起些酥麻难耐。
苏见绮下压眉头说:“不可以。”
秦之朗微微一笑,看向她泛红的耳朵:“可是你的耳朵看起来很喜欢……”
“我说不行就不行!”
他看了她几秒,笑容变得更深:“我家阿绮连生气都这么漂亮。”
苏见绮怔了怔,不知道胸腔里的那团肉在活跃跳动个什么,瞪着眼睛就向他扑了过去,狠狠咬在他的肩膀。
秦之朗毫无反抗的意思,任她咬。
接着,她听见耳边传来一声轻柔:“以后我多叫叫你阿绮,忘了那些难听的称呼好不好?”
苏见绮眉头皱得更深,觉得这个男人真的不知天高地厚,竟然在试图缝补好她破破烂烂的人生。
就在这时,一道剑光打去,秦之朗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猛地拉回她的思绪。
太凄凉了,牵连着她的心脏也重重跳动,头皮阵阵发麻。
“阿绮……”
他还在注视着她,满目哀伤。
苏见绮被他看得血液就没安宁过,下意识错开眼神。
——她已经惹怒了秦之朗,为了保命,无论怎么想,选择杀死他都没有错。
她将指甲重重嵌入伤口里,以疼痛来迫使自己清醒。
刘天师下意识看了看苏见绮,她面无表情站在法阵之外冷冷注视这一切,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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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是坚定了杀死尸骨的决心。
解铃还须系铃人,他递给苏见绮一张超度咒语,让她照着念:“一会儿我会用骨钉刺入那具尸骨的体内,你们就配合我念超度咒,我们一起合力杀死这只怨气十足的厉鬼。”
吴淑熙迫不及待点点头,接过咒语纸。
苏见绮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盯着这张可以超度秦之朗的咒语纸,突然,一个声音在她的心底升起——你确定要杀死他吗?
他曾经那么用力爱着你,又是间接的因为你才惨死的,好不容易死而复生,你真的要杀死他吗?
应该确认的。
她一直都想摆脱他的纠缠,今天如果死的不是秦之朗,就是她自己了。
那个声音还在问——你真的要和这两个人共同做这件事吗?
一个是跟你有仇、污蔑你是灾星的烂道士,另一个则是抛弃自己亲生儿子的心狠女人。
他们除掉秦之朗一个是为了钱,一个是害怕被报复,你真的愿意跟他们这样的人同流合污吗?
苏见绮脑子突然很乱。
——你确定秦之朗会杀死你吗?
他明明害怕你的拥抱和亲吻,你可以继续用这种方法控制他。
他做出了很多超乎于非人生物的举动,甚至不明缘由的为你煮了一碗面。
听啊,他还在一声声唤你“阿绮”。
哪怕他死了,都没有忘记你……
这时,旁边吴淑熙推了她一下,苏见绮猛然回过神。
一转头,她迎上女人不悦的表情:“快念啊,愣着干什么呢?刘天师马上就要把第一根骨钉打进那具白骨的体内了。”
话音刚落,刘天师手拿一根手指大小粗细的暗绿色骨钉,挥动拂尘,一下子就刺入秦之朗眉心的正中间。
凄厉的声音顿时响彻整个仓库上空。
苏见绮听得皱了皱眉。
刘天师满意地笑了两声,眯眼捻须:“知道谁更厉害了吧,我今天就让你魂飞魄散!”
吴淑熙的双眼也在放光:“对,天师,这种会害人的厉鬼一定要灰飞烟灭,省得留下来祸害人!”
说完,她立即大声念起了超度咒,似乎恨不得下一秒就看见她的儿子在眼前变成灰烬。
苏见绮忽然发出一声嗤笑。
她只是想要秦之朗安息,摆脱他的纠缠。
而这两个人,竟然一直心心念念想要让他魂飞魄散,再也无法/轮回投胎。
黄神婆曾说过,除非实在是大奸大恶的厉鬼,她才会选择这样的处理方式。
他们却想以这种方式处理秦之朗。
苏见绮眼神一暗,不动声色捡起地上的那把匕首,默不作声试了试锋利程度。
刘天师转身拿起祭台上的第二枚骨钉。
骨钉一共七枚,全部打入尸骨的体内就能令对方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就在刘天师挥动拂尘将第二枚骨钉刺入时,吴淑熙突兀地尖叫了一声——苏见绮挥动匕首,一下就将她手里的符咒纸斩断成了两半。
刘天师气得吹胡子瞪眼:“你、你这是干什么?!”
苏见绮似笑非笑:“突然觉得跟你们两个成为同伙……有点恶心。”
两人:“……”
吴淑熙一瞬间优雅全部不在,泼妇一般就过来撕扯她:“你疯了!要是今天不杀死他,死的就会是我们三个人了!”
苏见绮反手将匕首抵到她手腕,吓得吴淑熙赶紧把手缩回。
见秦之朗身上的符纸有所松动,刘天师不敢再等,急忙要将第二枚骨钉打进去。
钉子刚进去一半。
一把锋利的匕首突然抵住刘天师的脖颈。
“别动。”
苏见绮的声音在他背后幽幽响起。
刘天师的一句破口大骂还没来得及吐出来,接着大拇指就传来剧痛——苏见绮竟然挥刀划破了他的大拇指。
砰地一声,拂尘随着血液落下,破坏了整个束缚秦之朗的血阵,鬼火瞬间剧烈地燃烧起来。
“疯子,真是疯子……死丫头!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嘛?!”刘天师又惊又起地捂住伤口,侧眸看向背后的女孩。
苏见绮没说话,注意力全部被法阵中的秦之朗吸引了过去。
令人瞠目的是,他毫无预兆的和鬼火融成了一体,就像一抹化为灰烬的幻象。
紧接着火光冲天,照得整个仓库恍如白昼。
她终于意识到——眼前的白骨并不是真正的秦之朗!
他没有现身,而是藏在未知的地方,看戏一般冷冷地注视这一切。
说不定已经准备好了杀戮计划,就等着大开杀戒。
苏见绮
神经在狂跳,几乎无法呼吸。
她的后颈传来阵阵强烈的寒意,就像有一把刀抵在了那里。
……也许是真的刀子。
她能感觉到,真正的秦之朗,就在她的身后。
只听见轰的一声,燃烧的幽蓝色鬼火瞬间熄灭,周围顿时变得幽暗无比。
喧闹一下转为安静。
黏腻的空气充斥四周,无法流动。
苏见绮紧张得全身发麻,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下一秒,一只戴有黑皮手套的手从后扼住她的脖颈。
冰冷、苦涩、崭新的皮革味道冲击着她的嗅觉。
秦之朗许久没有触摸过她的脖子了。
这一次戴上了手套,挟有杀意地按住她的动脉,冰冷地摩挲,像是在挑选合适扭断的角度。
他在愤怒,他在暴躁,她需要让这只疯狗冷静下来。
苏见绮努力装作无辜,用着温和的嗓音:“……我终于找到你了,秦之朗,这三天你都去哪儿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有点想你。”
第25章 表演
苏见绮反应过来,这场戏完全是秦之朗为她准备的。
他故意以幻象现身,装作不敌刘天师的样子,然后躲在暗处冷眼旁观她的反应。
相信若是她顺从刘天师念了超度咒或者没有阻止这场法事,他伸过来的这只手就不仅仅是按压她的动脉了,而是干脆利落地扭断。
他在她的脖颈处细细摩挲。
似乎在犹豫要不要下手。
冰凉的皮革贴着她的肌肤上下游走,刺骨的寒凉仿佛冻僵了她的血液,苏见绮脖子僵得厉害。
秦之朗没有给出任何回应,她判断不出他的想法,忐忑不安。
趁此机会,刘天师赶紧脱身,离得一定距离他才敢往后看。
——苏见绮的背后空无一人,斜上方却诡异地伸出一只戴有黑皮手套的手,掐住她的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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颈。
简直像邪恶的魔鬼在思考如何享用祭品。
这画面冲击感太强,刘天师忍不住打了个抖,明确自己斗不过这具死而复生的尸骨。
砰地一声。
苏见绮扔掉手里的匕首。
情况紧急,她顾不得太多,只能尽量放乖地用脸颊蹭了蹭他的手腕。
他削瘦的手腕被黑色大衣的袖口盖住,她只是蹭到了柔软的衣袖。
她有点奇怪他穿了衣服,但没有时间多想:“……可能你不会相信,但我想说,我真的是来这里帮你除掉这个老道士的。”
秦之朗没有回应。
同样,没有松开她的脖颈。
这时,不远处响起了一声嗤笑。
刘天师捂着拇指处的伤口,恶狠狠地朝他们啐了一口:“死丫头你真的疯了,居然在费尽心思取悦一具骷髅,你觉着那样说,他就能够放过你了吗?!”
苏见绮幽幽抬眸,恨不得一刀捅死他。
“我们只有这一个机会了。”刘天师疼得手都在抖,将祭台上的那把墨绿色的骨刀甩到了她的脚边,“沾上你的血,砍断他的手,我们都还能活!”
或许秦之朗也想知道她的选择,一簇鬼火卷起那把刀,停在她的手边。
苏见绮一伸手就能握住那把骨刀。
事到如今,傻子才会选择听刘天师的话,她能看出来,秦之朗杀死刘天师就跟碾死一只臭虫似的。
“秦之朗,你松开我,我来向你证明我自己说的话。”
他果然松开了手。
苏见绮没有回头,冷漠地走过悬在手边的骨刀,捡起掉落的金属匕首,一步步向刘天师走去。
刘天师暗叫不妙,刚想离开,火焰像高墙一样挡住他的去路。
苏见绮走去一脚将老道士踹到地上,手起刀落,刺进了他的整个手掌,顿时刺鼻的血腥味直冲而来。
她的眼神中没有半分犹疑,为了她自己,也为了黄神婆。
——黄神婆和这个老道士斗法后不久就变得疯疯癫癫,这个人必然脱不了关系。
刘天师疼得翻起白眼,开始求饶。
苏见绮拔出匕首,下一秒,清冷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来:“看着。”
苏见绮愣了一下,感觉秦之朗几乎是贴着他的耳朵说的。
气息钻进她的耳道,带来一阵异样。
只见他伸手握住刘天师的手腕,瞬间,响起一阵骨头的脆响。
刘天师的整条手臂骨头碎裂,瘫软得像一条没有支撑的肉泥,痛得尖叫了一声就完全晕了过去。
苏见绮聪明地领悟到秦之朗是在杀鸡儆猴,所以让她“看着”。
——他可以毫不费力就碎裂一个中年男人的手臂,就可以毫不费力地扭断她的脊骨。
这时,修长手指再度扣住她的脖颈。
看来秦之朗没有完全信任她。
隔着皮革布料,隐隐能感受到下方那根根遒劲的指骨。
动作间,她注意到他的黑色大衣袖口和皮革手套的尾部恰好暴露出一截枯白色的骨头。
苏见绮不假思索地亲了亲他裸露的腕骨。
尽管这只手刚刚才碎裂了刘天师的手臂。
“我知道你可能还不相信我,连我自己都觉得奇怪……”她将自己撇去脑后的胡思乱想全部一点点捡了起来,尽量将口吻放得真挚,“你不在身边的这三天,我居然会想你,明明知道你随时都可能杀了我,我还会舍不得你死。”
她在尽量复述对他的这种微妙感觉。
他一动不动,手劲没有半点消退。
“你看见了,是我破坏了法阵,我是来帮你的。”她大胆地抚摸上他的手指,“我这是将计就计。”
她只摸到了冰凉的皮革,冷意像针刺一般扎进她的皮肤。
接下来要说的一句话,苏见绮光是想想都会觉得罪恶,心跳激烈过速。
“秦之朗,我好像对你有些奇怪的想法……”她边说边兴奋得无所适从,喉咙一阵痉挛,“不是对生前的你,而是,现在的你。”
最后一个字说完。
她全身都在微微颤抖。
这本是一句哄骗对方的话,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反应会这么大。
甚至……苏见绮不敢去回想刚才说了什么。
一种微妙的罪恶感和禁忌感沉甸甸地坠在她的心头。
就好像她的灵魂背叛了人类,出卖给了魔鬼,即将要与他缠绵到地狱。
她本就追求刺激,这种违背人类的禁忌,反而令她产生了隐秘的悸动。
——不说倒好,一说出来,就感觉变成了真的。
秦之朗在背后冷冷地注视着她,毫无情绪波动,自上而下的眼神冷漠而空洞。
她在发抖。
他能摸到她的血液在变冷。
她说了很多令人兴奋的话,可惜没能止住恐惧从身体里溢出来——她的嘴唇变白,呼吸急促,面色诡异的泛红,甚至闭上了眼睛。
她在恐惧中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无非是为了保命罢了。
这三天,秦之朗一直都在。
察觉她有阴谋,他故意隐藏自己的气息和视线来观察,知道了她在和别人筹谋杀了他。
她对他的杀意未消,现在却说对他有了一些奇怪的想法?
什么奇怪的想法?
是他理解的,像那本爱情小说里的女主角对男主角那样吗?
不可能,她又在说谎。
他只是一具没有血肉的白骨而已,完全不会对这种事有感觉。
不过,这次的确是她主动破坏了这个法阵……
就让她再多活一段时间吧,他怪异地想到,等他亲手杀死凶手之后,再杀死她也不迟。
秦之朗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次放弃杀她。
为了她,他做了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还找来了一套人类的衣服。
——在她触摸之前,他一点没意识到自己是赤裸的。
是她激起了他诡异的羞耻感。
迄今为止,她带给了他太多的失控。
他竭尽全力才能违背意志,压抑住那股躁动,没有杀死她。
秦之朗一点点松开钳制她的手。
或许,这个自作聪明的女孩还试图用一个吻和一个拥抱来控制他,那么只要他不现身就好了。
苏见绮做了个深呼吸,虽不能确认秦之朗有没有相信,总之她又暂时逃过一劫。
此刻已经入夜,仓库内部伸手不见五指。
演戏演到底,她转过身,微笑地看向她的上方:“秦之朗,好久不见了,让我看看你吧。”
黑暗中,秦之朗的声音冷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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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没什么好看的。”
跟她接触,不确定性太多,他打算就这么隐藏自己。
苏见绮没有强求,耸耸肩走出仓库。
没走多远,他突然扣住她的脸,命令她回头看着。
刹那间,幽蓝色的火光冲天,整间废弃仓库燃烧了起来。
吴淑熙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只剩昏迷的刘天师在里面。
秦之朗的怒意没有消退,哪怕暂时放过她,也在警告不要再有下一次,不然这就会是她的下场。
熊熊火焰倒映在苏见绮眼中,滚烫的热度扑面而来,她精神稍稍恍惚了一下。
苏见绮在庆幸自己没有选错——要是一心配合刘天师,那才是真的完蛋了。
现在唯一担心的是,刘天师如果真的死了,会不会牵扯到她。
吴淑熙偷偷离开后,会不会做出什么举动?毕竟那个女人已经知道了她和秦之朗的关系。
就这么担心了一夜,第二天一早,该来的果然还是来了。
王书鸢一大清早就敲响了她的房门,旁边还跟着一位男警员。
“苏见绮女士,接到群众举报,你涉嫌偷盗殡仪馆的尸骨,还隐瞒了你和受害者秦之朗的情侣关系。”她掏出警官证给苏见绮看,“跟我们走一趟吧。”
苏见绮做好了心理准备,神色平静地点点头:“等我拿一下手机和钥匙,马上。”
肯定是吴淑熙报的案。
很明显,是在报复她阻止了秦之朗灰飞烟灭。
王书鸢和男警员在房间里转了一圈,问:“那副尸骨呢?”
“复活了啊。”苏见绮微笑,“王警官没看那个热帖吗?”
王书鸢是绝对的无神论者,完全不信,走到她的面前,眼神犀利地盯着她:“所以,你当年为什么要隐瞒和受害者的关系?”
苏见绮耸耸肩,笑了笑:“因为那时候我们已经分手了,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你要真不想给自己找麻烦,就不该偷尸骨。”王书鸢压低声音说,“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但你也没必要——”
“你理解我的什么心情?”苏见绮突然像只被踩尾巴的猫,幽幽掀起眼皮。
以为她偷尸骨来珍藏的吗?
怎么可能,她是为了亲手送秦之朗归西罢了。
至于他的复活……只是一个出乎意料的结局而已。
再说,她为什么要偷他的尸骨来珍藏?
她一点都不喜欢秦之朗。
第26章 坦白
警局,询问室。
一束白光自上而下照明,苏见绮靠在座椅上,微微低垂着头。
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她反而淡定了下来,一夜未眠,这分钟眼皮有点沉重。
王书鸢拿着文件走进来,看见她这个样子皱了皱眉,有意将桌上的台灯调整角度,照到她的眼睛。
她下意识眯了眯眼,扬起头,无奈地翘起一个唇角:“……王警官,大家都是老熟人了,有什么话就直接问吧。”
旁边的男警员打开录像设备,负责做好这次问询的记录。
王书鸢翻动文件,照例开始问询工作:“姓名。”
“苏见绮。”
“年龄。”
“22岁。”
“你和受害者秦之朗是什么关系?”
“前男女朋友的关系。”苏见绮如实回答。
王书鸢知道要从她嘴里套出话来需要一定的耐心,不急不慌地向后一靠,聊天一般:“四年前分的?怎么分手了?”
苏见绮感受了一下背后。
秦之朗果然跟了过来。
这件事的真相只有她和生前的秦之朗知道,她选择继续沿用那番谎言:“我不知道,是他对我提出来的,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
王书鸢试图从她从容的表情里捕捉一些微表情:“分手那天,你们都做了什么?”
“做/爱。”苏见绮直言不讳地笑了笑,“他是从床上对我提出来的分手。”
话音刚落,身后若有似无的视线陡然变强。
苏见绮都能想象此刻秦之朗情绪激动的样子——暴怒又羞耻。
王书鸢清了清嗓,正色进行下一个话题:“那你们分开之后,你又去做了什么?”
“回家睡觉,那天下大暴雨,正好适合睡觉。”苏见绮有条不紊地回答,“不过那天晚上八点左右我去了趟公园,秦之朗说会在那里等我,还说什么不见不散,我怕他真的等了一晚上,就去看了看——我去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
“有人能证明吗?”
苏见绮耸耸肩:“我不知道,反正我没有在公园里遇见其他人。”
话音刚落,王书鸢突然进入正题:“——说说吧,你是怎么把秦之朗的尸骨从殡仪馆偷出来的?”
苏见绮反应很快,马上就叫起冤枉:“王警官,我真没有偷尸骨,不信你就去搜查我的房子。”
王书鸢似笑非笑:“你之前还说尸骨复活了……”
“对啊,这并不矛盾。”她说,“说不定就是秦之朗的尸骨突然复活,自己从殡仪馆偷跑出来了呢。”
说着,她前倾身体,幽幽抬起眼皮,“王警官,说我偷了尸骨,你们的证据呢?”
森白的灯光照下,苏见绮朝王书鸢轻轻一笑,这个角度与打光,莫名将这张清秀的小脸蒙上了几分阴恻恻的味道。
——尤其是那双眼睛,比夜还要深沉,比墨还要浓郁,像一汪不可窥见的寒潭。
昨晚,苏见绮已经仔细梳理过一遍细节了。
即便在离开殡仪馆或者回家的路上,她不幸被监控录像拍到,也无法证明她的登山包里背的就是尸骨。
秦之朗的死而复生,就是最好销毁罪证的方式。
她无需担心被警方抓到什么把柄。
然而,这次王书鸢眼神犀利盯上了她脖子上的伤口,旁敲侧击询问:“最近看你脖子那里总有伤,怎么弄的?”
——狗弄的。
她很快在心里接到。
托秦之朗那条疯狗的福,她的脖颈不是有掐伤就是有刀划破的伤口,夏天爱出汗,痛得那叫一个舒爽。
算了,谁叫她恋痛呢,也算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苏见绮无事发生一般笑了笑:“没什么,自己不小心弄伤的。”
“还是要小心一点,那个位置可危险。”
“谢谢王警官的关心。”
询问从清晨到傍晚,中间还特意给了苏见绮一个反思的时间,不过对她来说相当于午休时间,小小补了一觉。
自始至终她主打一个死不承认,王书鸢没有找到证据也拿她没办法。
按照规定,协助调查的时间不得超过24个小时,要想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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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证据,就必须要在这段时间内。
可看苏见绮这个样子,完全就是有信心不会被抓住任何把柄。
王书鸢头疼地揉了揉眉心,示意旁边的男警员倒两杯水来。
趁着这段空隙,她若有所思靠在桌边,装作不经意随手关掉了摄像机。
房间里,仅剩下她们两人。
“你一直在追查2.13连环杀人案的凶手,跟我讲讲吧,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
苏见绮一看就知道王书鸢想将这番对话变为保密,不紧不慢地向后一靠,莞尔道:“接下来我的计划就是……被你们抓到这里来。”
王书鸢反应很快,沉下声:“你是故意暴露给警方的?”
苏见绮挑了下眉,算是默认。
准确来说,不能说是她计划中的一环,应该说是顺势为之 。
吴淑熙昨夜从厂房逃跑,知道内幕的她会是个大麻烦,要是以苏见绮斩草除根的性子,肯定不会放过她的。
可她转念一想,何不趁此机会借警方的口告诉廖青罗她是谁呢?
这样,廖青罗肯定能更加快速地找到她。
她已经迫不及待和这位心心念念的凶手见面了。
闻言,王书鸢快走两步,两手撑在她面前的桌上:“故意将自己暴露给凶手,你未免也太大胆了!”
“王警官也愿意相信那个男人是凶手了?”
“我……”王书鸢被堵了一下。
苏见绮漫不经心一笑:“如果那位犯罪心理学的廖博士来打听我,还请王警官如实告诉他,我是谁。”
话音刚落,出去倒水的男警员走进来,王书鸢转身重新打开录像设备。
这番话就像没有存在过,双方继续进行案件的询问。
最终,24小时搜查无果,只能放苏见绮离开。
清晨时分,街道重新活跃了起来。王书鸢将她送到门口,严肃嘱咐道:“最近不要离开镇子,我们随时都有可能找你。”
苏见绮笑着应下,坐了长时间的硬板凳,全身酸痛,她边走边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颈。
警局门口有两辆早餐车,她找了个鸡蛋灌饼的摊位,让老板多给她加辣椒,顺便拿出手机翻看了一下热帖。
小镇里的八卦比病毒的传播速度还离谱,她不过在警局呆了一夜,身份就已经被扒了出来。
人人都知道了,当年品学兼优的英俊青年和她这个劣迹斑斑的问题少女谈过恋爱。
其中有人说:[难怪她要偷走尸骨,原来是为了让心爱的男友复活。]
一时间,不少人将他们的故事天马行空,想象成了一段至死不渝的浪漫爱情。
苏见绮看得想笑,这完全是造谣。
不过,这篇帖子她不打算冒泡了,反正也是为了吸引凶手特意设的局,现在对方已经上钩了,没有继续回帖的必要。
就在这时,一个染了黄毛的男人挡住了她的阳光。
苏见绮下意识抬头,认出是赵乾良的侄子赵冬,他嘴边留下的疤痕还是当年被她给划破的。
来找她的原因,她大致能猜到——这个侄子不学无术却深得赵乾良的喜欢,赵乾良目前处在深度昏迷中,吴淑熙肯定不会乖乖给他钱,邪火无处发泄于是就来找她的麻烦。
知道这是警局门口,赵冬没有太过分,玩着一把折叠刀坐到她身边:“小贱人,我知道一切都是你搞的鬼,要是不想警察查到你头上,就按照我说的做。”
苏见绮咬了一口灌饼,看了看他故意露出来的刀刃:“你想做什么?”
“一口价十万块,我就不纠缠你了,怎么样?”赵冬用着恶心的视线上下打量她,冷笑道,“当然,你要是能陪我睡一觉,我可以减你一千。”
她感觉自己听了个大笑话:“就减一千?”
“不然呢?”赵冬嗤了一声,“你和姓秦的那个小子谈过,已经是上过床了吧,还以为自己值多少钱?”
苏见绮低头呕了一声:“……不好意思,有垃圾说话味太冲,有点臭到我了。”
赵冬反应两秒是在骂他,怒火攻心,猛地将她按在地上,打开折叠刀破口大骂:“你**说谁是垃圾!”
事情就发生在警局门口,值班警察很快赶到,将赵冬扣下。
苏见绮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冷笑着朝赵冬扬了下眉。
赵冬明白过来她是在故意挑衅,气急败坏:“臭娘们,你敢**的阴我!”
她讥笑一声:“只有蠢货才会在警局门口动手。”
这时候,王书鸢听到消息跑出来,看见又有苏见绮参与,颇为无奈地揉了揉眉心:“你刚出来不到二十分钟吧……后背的伤要不要紧,需不需要去医院?”
苏见绮刚才被按在地上,恰好地上有个比较尖锐的石块,浅色衬衣上面隐隐渗出血。
她摇了摇头,神色淡漠:“没事,我回去自己上点药就行。”
最终,赵冬因寻衅滋事押送到警局,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来烦她了。
走了一段距离,她条件反射往背后看了看,后知后觉秦之朗不见了。
好像自从赵冬坐到她身边,他的视线就消失了。
第27章 上药
赵乾良的侄子赵冬是拘留所的常客,负责看守的警员看见他,自动起身开门。
“这又是惹了什么事进来的?”小警员冷笑,“是帮你叔叔暴力催账,还是又调戏了哪家小姑娘?”
赵冬心情差到极点,在警察面前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我**那是被苏见绮那个小贱人阴了一把!等我出去,非把她绑了扔进夜总会去,让那些老男人好好摸——”
“欸,瞎说什么呢!”小警员指了指挂在墙上的警徽,板着一张脸,“知道自己来哪儿了吗?还想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
赵冬立即换了个赔笑的笑脸:“……嗐,警察叔叔,我这就是随便想想,想想而已。”
“你这是违法,想都不能想!”
“知道知道,我错了我错了。”赵冬笑嘻嘻地给了自己一嘴巴,“我就是嘴贱,嘴贱。”
小警员离开后,赵冬瞬间就变了脸,转身坐到了里面的硬板凳上。
越想越气,他忍不住往地上啐了一口:“她*的,臭娘们儿,看老子出去怎么收拾你!”
他摸了摸嘴边残留的疤痕,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
当年被苏见绮划破嘴角,赵冬本想报案直接判她个故意伤人罪,是姓秦那小子突然找上门阻止了他。
当时赵冬正缺钱,就答应了私下解决,不过他有一个附加条件,就是秦之朗要给他做三天的出气筒,挨打挨骂绝不还手的那种。
那天是高考刚结束,秦之朗的手里还拿着准考证和文件袋。
听到要求,他二话没说就将手里的文件袋往旁边一扔,痛快地应下了。
秦之朗打架应该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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